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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暴力 作者:夜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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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工作的工作发呆的发呆，直至李哲用脑过度有点头昏脑胀打算睡觉时，他才发觉那个让他愈发头疼不已的孩子竟然还在发呆！
“还不睡觉？”李哲看了眼时间，距他们回房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嗯。”利陌无意识的哼哼。
“睡觉。”李哲见利陌毫无回神的迹象，下床将文件都搁到桌子上，顺带揪住利陌后衣领往床上拽。
发呆时候的利陌，警觉性同样不减，甚至由于其无意识，他会条件反射做出反应，未经过大脑思维，杀手的条件反射内容会是什么？
在李哲接近书桌时利陌就已有所觉，不过重生后安逸日子过惯了，他不会在随便什么人接近自己的时候就会做出反应。等李哲把罪恶的咸猪爪伸向他，准备抓后衣领时利陌迅速做出条件反射，右手猛的掐住李哲腕部而他则将头从李哲手臂下方钻过扭转身体面向站在他身后的李哲，同时顺势扭动对方手腕，脚步一错扭着李哲手臂换位到其身后。李哲反应也快，反身翻转手腕挣脱利陌的单手桎梏。
“干什么？”利陌眼神微闪，而后疾速收敛眼中情绪，疑惑的看着李哲。
“刚才反应不错。”李哲倒不打算放过利陌，对他适才展露的身手予以赞赏。
“什么？”利陌装作不懂。
“什么时候学的打架？扣住我手的动作很纯熟。”李哲思维路线合乎情理，却偏离现实。利陌那反应哪里是打架会练出的，没经过长年累月的专业训练，这样的条件反射没可能形成。条件反射，必须有反射形成和强化的过程，形成反射只需一个刺激和一个完整反射弧，加强和巩固其条件反射则需要或长或短的时间。李哲显然没太多生物学常识，想着男孩子谁没个打架的时候，架打多了自然会四处学几招。
“我从来不打架。”利陌说了句大实话，他做任务的情况不算，其余时候，他可绝对是个安分守己的，打架那么危险的事儿他从来不参与。
“报班学的？”李哲对利陌的话几乎不信。
“也不是。”利陌不甚在意的否认，李哲也不再追问，现在他们的问题是睡觉。
“上床。”李哲以威严的眼神和不容置否的语气迫利陌乖乖上床睡觉，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的利陌此时却像脑子突然进水了般看不懂他的神情，呆在原地尴尬地踟蹰。
“我……还是睡地板比较好。”利陌磨磨蹭蹭的说。
33、31。同床共枕 。。。
“又不听话了，嗯？”李哲见利陌又是一副弱弱的死样儿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啊。语气蓦地变得危险，利陌心里苦涩，默默低头自觉往床上爬。
利陌看见，李哲的手已经不自觉颤抖着攒起来，再不顺对方意，他恐怕即将要迎来一阵暴打。
躺在床上，利陌惶惶不安，李哲无所觉察的睡在他身边，闭上眼没多久便渐渐沉入梦乡。身侧有人，利陌怎么都放松不下来，睡不着。可怜的利陌只能微闭着眼，直到黎明破晓之时才昏昏沉沉的要睡过去。结果身边的李哲习惯早起，他甫一睁开眼利陌就清醒了。
李哲侧头看看儿子，呼吸均匀绵长，眼帘闭合，还没醒的样子，放轻动作起身下床。利陌一直闭目假寐，等到他昏昏欲睡时李哲终于收拾妥当离开房间。
难熬的一晚终于结束，利陌加紧时间，继续在床上躺了一个小时假寐。
李哲下楼到饭厅吃早餐，李家起的最早的是李老爷子，管家提起预备好李冬的早点后便时刻准备着，李家的人起来一个，他就让佣人从厨房再取出热的食物来摆上桌。李冬对子女们的生活习惯方面教养比较严格，他们都养成了早起习惯，就连刚住进来没多久的陈栎洋也会同他们一样早起。几人起床的时间说来比李老爷子晚不了多少，所以管家能够提前备好食物，只等他们下来把热乎的食物摆上。
“阿弘呢？”一边看报纸一边喝茶的李冬瞥了眼李哲，没看见长孙，顺道问一句。
“还没起来。”李哲如实说。儿子睡着的样子乖巧讨喜，他不忍心叫醒，反正李冬现在对子女们的事几乎不怎么过问，这么点小事还碍不着他老人家眼。李哲自己按他们家规矩来，一部分原因是从小接受这样的教导，另一部分原因则是他是要上班的人，向来习惯早起。
“嗯。”李冬不置可否应了声，锐利的眼神扫向他。
“爸，早，大哥，早。”正巧李司下楼来，打断李冬的审视目光。
跟着李汾几人陆续下来，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幸福温馨”的各自吃早餐，间或交谈几句。再过一段时间，利陌才慢悠悠下来，李冬一份报纸也已经看完，周六不上班，李司李汾他们哪也没去，同样坐着，每人手中一份报纸，安安静静的看，和李哲一样。只有李媛和陈栎洋特别点，没看报纸，两人小声聊着天。
李家老爷子没离开餐桌，谁也不敢动。
利陌瞬间就明白李冬在家里的绝对权威性，估计除了李哲，明面上另几个都不敢反他。
所以啊，李哲为什么不叫起床？看那张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餐桌，几位早都吃过早点了吧，然后一桌人等他一个？
“早，爷爷。”利陌将称呼放在后面向李冬道早安，对于其他人都包括李哲都视而不见。
李冬神情动了动，问他：“怎能这么晚起来。”
“没睡好。”利陌说着有意无意对李哲投去一瞥。李冬看见利陌的小动作，两道眉皱起，似有发怒的迹象。
“注意点分寸，那是你儿子。”李冬瞪眼李哲，搁下报纸离开。
事情发展似乎有些出乎李哲意料，他没想到李冬会知道某些不合伦常的事。可是既然老头子什么都知道，还默许他们睡同一间房的行为？本宅的房间虽然不多，再弄张床来这样简单的事还是能轻易办到的。如果说是李冬无心去管长大了的孩子们，刚才又为什么会发怒？
李哲陷入了思维困境，他搞不懂，李冬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利陌没李哲那么多思虑，他只管找管家要豆浆和豆皮吃。本宅原先的管家钱伯随李哲搬走，现任管家是个经验丰富的中年男人，李家老爷和两位少爷一位小姐以及新住进来的姑爷口味偏好拿捏的正好。他没缘多见李家大少爷，但从些老佣人那里同样了解了很多关于他好恶的问题。每天的早餐内容都不尽相同，总体的却不变，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样东西，时间常了，他压根没想过弄些别的。豆皮这样东西，厨房没准备，估计厨子也不会做呀！
管家挺无辜，遇上吃货利陌，利陌在吃的方面非常能折腾，因为他喜好很多东西，又讨厌不少东西，有时候口味诡异到令普通人无法理解，正常人匪夷所思。昨天的午餐和晚餐菜式完全没能让利陌满意。李家是有钱人又怎样？在吃的方面，他们完全不懂享受。最重要的，让利陌如此评价李家饭菜的一点是，他没看见自己喜欢的菜。
没能吃好喝好的利陌心里苦闷，有钱伯那样在忽然了解到他的爱吃程度和口味偏好后能迅速作出反应的榜样在，利陌毫不犹豫将所有罪责推到管家身上。同样是管家，钱伯就能察觉到他喜欢什么。反观本宅的管家，即使是第一次不知道他的喜欢，在午饭时利陌明显的没有动筷吃多少菜的明示下，有眼睛都该知道饭菜不合他心意，应当采取些手段来改善问题。
苦闷的利陌喜欢让那个导致他苦闷的人同样苦闷，所有他直接向管家提出要求，在明知厨房不可能准备那样东西的情况下。
“小少爷，厨师可能不擅长做那道食物，不如换别的？”管家毕竟是管家，他以建议的方式化解尴尬。
“就这么一个小早点都不会做？家里怎么请这种厨师……”利陌故作惊讶的表情让管家一阵头痛，随后利陌碎碎念般声音渐小，管家不得不在利陌说出斥责他失职话语前打断。
“一个厨子专精某些菜系就非常难得，如果所有的食物都会做，那肯定都做得不好。小少爷请谅解。”
“嗯，术业有专攻的道理我懂。多而杂则不精。”利陌点点头，开口闭口的拽文言文，“那可以多请几个厨子嘛。”
管家用足耐心，继续解释。
“厨房有两个厨师和一个帮工。没必要再添人。”
“哦。那换吧。我要樱桃奶酪蛋糕和拿铁。”
这回，管家内心咆哮了，李家本宅，没有西点师傅啊！
“老爷不喜欢西餐，没有请西点师。”管家气势渐渐被削弱，或者说他莫名的心虚了。
“那我吃什么……”利陌无辜的眼神看着管家，看得管家心里打颤。
其实，小少爷是在故意刁难他吧！
一直继续之前的事但实际上莫不竖着耳朵在听利陌和管家对话的几人暗爽。这个侄子回来，把他们所有人都郁闷了番，现在连管家也不放过，狠狠折磨他。
“厨房里还有什么都端出来。”李哲发话了，管家会意，如蒙大赦般鞠躬离开。
“厨房里还能有什么，吃个早饭都不让人舒心。”利陌向李哲抱怨。
“不准挑食。”李哲斩钉截铁。当父亲实在太难了，孩子不听话到极点，他比谁都头疼。以前的阿弘，哪里会有挑剔的时候，从来都是安安静静任凭安排。每当利陌显现出他无比独特的个性时，李哲便会偶然的怀念起过去怯弱的儿子。
儿子有主见了很多时候不一定是好事。还是乖点的好。
“切。”在吃的方面，但凡有解决办法利陌绝不妥协勉强自己吃不愿意吃的东西。他眼神迅速扫过桌上所有人，然后出人意表的起身离开。
厨房啊，是给人做饭用的地方，利陌干脆果断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利陌在厨房与两名厨师一位帮工进行了长达半个小时之久的交谈，跟着双手插兜脸上还带着得瑟的微笑开始监工。一次性向厨子们表达了他的意愿后，利陌总算能心满意足坐在餐桌前享受他的早茶——管家端出去的早点已经凉透，而时钟指针指向了九点。利陌吃的上午茶，不是早点。
李司几人见没戏可看，各自离开，该干嘛的干嘛。吃饱喝足的利陌缠着李媛带他在宅子里四处转转。李媛脸色颇为僵硬的说：“呃，让你小叔带你玩吧。我有事要跟你栎洋出去一下。”
被点到名，李汾的面瘫脸上没什么表情，肢体动作却明显的顿了下。
“大哥。”李汾指李哲。
“小叔，你陪我。”利陌凝视李汾，眼里满是企盼。
“我忙。”李汾回绝的态度异常坚定。
“三哥，你就赔他玩一下嘛，小侄子这么可爱，反正你也没事更没约会。”李媛死命把麻烦往李汾那推，利陌没对她“出言不逊”过，她却从利陌整李司开始就防着他。
“我很忙。”李汾依旧强调他很忙，把李媛刚刚说的话置若罔闻。
“阿弘，你小叔忙，不要缠着他。”李哲的心情很无奈。利陌刚刚折磨完管家，又来折磨李汾。再折腾下去，简直没玩没了，再说，他一点不希望儿子跟他几个弟妹有深层接触。
人心隔肚皮，李家的人，谁不是居心叵测。
“那你带我在宅子里转转。”利陌撇嘴，他宁愿跟着李司在宅子里转悠也不想看见李哲，害他大清早顶着眼袋出来见人的禽兽！
李哲斜瞪他。
最后，还是李哲带着利陌在本宅里到处逛。二层的小洋楼，有个小院子，里面种了些花花草草，李哲说他们以前还住在这里时，阿弘经常在院子里独自玩耍。
中午厨房做了很多利陌爱吃的东西，他对此极为满意，开开心心吃了和李哲待到下午后离开。
34、32。冷面死神 。。。
蒙蒙的夜，一个黑影迅疾无声的潜近一栋附带前院后花园的二层小洋楼。
在信息时代，手机拥有了远不止通话用途的功能。在李家本宅时和李大禽兽同床共枕，利陌彻夜难眠只好摸出手机上网……
白色死神前几日给他留言会把他要的资料和对方的“报酬”。两位杀手相识后，两人间偶尔有情报等方面的交流，而双方定下的支付报酬方式为一方替另一方完成一笔单子。两个恶趣味的家伙还商定，下手的时候尽量模仿对方杀人风格。买凶的人绝不会在乎真正动手的人是谁，只要能解决掉他们想要的人，谁是侩子手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所以说俩杀手纯属恶趣味。
利陌登陆邮箱查收邮件，那位效率高，邮件几个小时前便发来。匆匆浏览完邮件后利陌给对方回信，白色死神还是如过去一般的恶劣，传给他的任务目标任务竟是李冬！利陌死也不相信那位会没发现他重生后的身份，那天在酒吧他们可是打过照面的。
重生以来，利陌一直想这辈子就那么远离杀人的生活。利陌真心的打从心底厌恶杀手的生活。他三观再不正，见红多了心里总是难受的。杀手组织培养出来的孩子几乎个个不正常，人格发展不完全，利陌靠各种乱七八糟的书让自己接近于正常人，显得比其他杀手有人味的多。可突然的死亡和紧接而来的穿越重生令利陌措手不及。
原本十多岁的未成年人要完成自我同一性的发展，确定自己的角色，对自身有更进一步了解。虽然多有自我同一性延迟的现象，许多孩子直到读大学还没解决同一性的问题，利陌明明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在李严弘近十六岁的身体里首次面对他的角色问题。
利陌从未思考过他是谁，他该做什么，该怎样面对社会这类的问题。他是天晓的杀手，唯一该做的就是完成上面给他的任务。天晓中优秀如他的杀手可以获得生活上最大限度的自由，他可以以不同的身份干着同的职业，做个市井小民是他最喜欢的。忽然的摆脱掉天晓杀手的身份，利陌便开始混乱，他是利陌，还是李严弘？
利陌远走南城散了几个月的心，回来后倒是想通了些什么。
无论他现在是谁，他的过去都无法抹去，正因为有过去，他才是现在的他，利陌的过去不能丢弃更不愿埋藏，他不一直说不放弃利陌的名字么，既然是利陌，重新去干杀手的活儿总避免不了。白色死神转给他的任务不过是推动了一把，让他早日面对。
那位很牛的杀手在邮件最后附上了几句话：反正是在S市，省得我跑那么远，你就顺手给解决了吧，作为复出的第一张单？壳子相貌不错，富三代是潜力股。
白色死神不是普通人，利陌向来谨记这一点，对方知道什么都不奇怪。
传说中的杀手，冷面死神，作为一名职业的能有别称很难得，利陌的出名都是拜白色死神所赐，两位少有的打对台戏让他一夜之间名声大噪，至于那是怎样的一段孽缘他也不忍回忆。为此，天晓还火了把，利陌于天晓，那就是台柱型人物。
可惜天晓不但没发优秀员工奖给他，还由于高管层换血，利陌成了政治牺牲品。
复出首单任务目标人物是李哲他爹，利陌在经历了半个晚上的纠结犹豫之后第二天就开始行动，死磨硬赖拖人带他在整栋宅子里转悠，熟悉环境寻找最佳路线，顺便观察本宅的安保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李老爷子不在乎或是没那个意识，本宅里除了看大门的保安外没有其余安保人员。
利陌郁闷了，老宅子没有到处巡逻的保安，没有警备设备、措施，做成了也没成就感呀！
利陌是典型的艺高人胆大，自信到自负，即使很久不沾活儿，身手也还不及他顶峰时刻的好也忍不住小看了这笔单子。
由房子侧面的院墙进入，扣动腕上的机簧，钢索飞射而出越过院墙牢牢扣住墙头。把索头射入墙里更牢靠，利陌不介意留下这样并不会让人查到他头上的痕迹，只是会留下明显的痕迹，而白色死神出任务从来不用此类道具辅助，那位轻轻一跃就过墙头去了。
脚下用力一跳，轻松达到两米五高的墙头上，收回钢索再次射出，攀附住小洋楼二楼离院墙最近的阳台栏杆，借着迷蒙夜幕掩护，利陌身手利落的跳起，钢索收缩的拉力将他带往阳台，双手用力抓住栏杆脚尖猛踢凌空上翻三百六十度，最后稳稳落在阳台上。
阳台上是落地窗，落地窗的锁在里面，窗户开点缝没锁上，轻轻的一推便开了。
意料之中的顺利。利陌上午向佣人们暗示过，阳台朝北，窗户留条缝儿吹吹穿堂风可以带走房子里的湿气和晦气，对人身体有好处。李家本宅地处荒山野岭的，方圆百里也没几个邻居，多年来从未出过遭贼的破事儿，李家佣人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安全防范意识。
轻易进入房子里，利陌按照事先摸清的路线找到李冬的房间。
佣人们说老爷子一般都睡得很浅，稍有动静可能就会被惊醒，所以晚上睡觉通常会关上房门，但没有锁门的习惯。
侧耳静心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很安静，没有粗重的呼吸声，利陌裹了脂膜不会留下指纹的手轻轻覆上门把手，一点点扭开，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借助窗帘透进来的月光，利陌看见李冬在床上翻了个身，屏住呼吸在门外等了会儿，里面再没动静后侧身进去逆着重复刚才的动作关门。
目标人物就在眼前了，此次的任务没有挑战性可言，即使万一失败他也不会惨到哪里去，除了丢人丢到那位非同寻常的业余同行那儿去。
白色死神名号的得来主要为两点，其中之一是他那极具魔幻色彩的大镰刀，利陌自然不可能弄把镰刀来砍人，他在给对方的回信中申明，这次任务不方便远程狙击并用镀银子弹伪装成那位的杰作——由于某些的任务特殊性，白色死神习惯于用杀菌效果最好的银来做武器，镀银子弹是他近来才愈加被人熟知的标志性特点。利陌表明他会用镀银匕首抹了李冬脖子，最后离开前朝房子里射一枪，用镀银的子弹。
白色死神从来不会这样。
不完全、严谨的模仿白色死神，是在传达一种信息。有个危险的杀手突然出现，出道第一个任务便是挑战白色死神的威信，而那位的反应必然会让许多人好奇。
那只业余杀手会怎样回应？事实上利陌同样好奇。
利陌注意力高度集中，一步一步走到窗边，泛着森冷寒光的匕首由腰间抽出，刃尖向下，对准他身体的亲生爷爷右眼部位，凌空调整角度，屏气，落刀。
不是利陌凶残，他只是认为今天的任务以最快速无声的方法解决掉目标任务，用匕首刺入眼球直插大脑右半球是可行性较高的。
李冬只抽搐了下，没来得及发出惨嚎就魂归黄泉。
人的大脑脆弱得像嫩豆腐，人的生命可以轻易被收割，利陌又一次地想到，活着真的很不容易，应当真心的珍之重之。
利陌设计的离开路线并非原路返回，他来开窗帘看向窗外，院墙在很遥远的地方啊，以他的身手果然没把握跳过去。转身走向房间门。
从二楼跳下不如从房子后门走动静小。夜深人静的，凌晨三点多，连门房守夜的都睡着了。利陌由后花园那块儿的院墙翻出去，匀速跑开一公里。一棵八月桂下方，利陌刚才搁了件嘻哈风外套只大琴盒，里面装着未组装远程狙击枪。套上外套，有条不紊又熟练迅速地取出枪支零件组装完毕，加上消音筒，远红外瞄准，目标二楼李冬房间那扇窗帘被拉开的窗户玻璃。
摸出手机开机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调整呼吸，吸三次呼一次是狙击手常有呼吸方法。
闷闷的枪响声和哗啦啦清脆玻璃碎裂声相继响起，寂静的夜里利陌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见窗户被打穿的声音，他甚至看都看没看一眼那里，扣动扳机确认子弹射出枪膛后就低下头双手飞快拆卸枪支、装盒。
利陌是穷人，枪支那么昂贵的东西他才舍不得用了就扔，顺手戴上外套的帽子，背起外表与琴盒一模一样却装着危险物品的大盒子往几十步外公路边的公交站走。不论李家本宅那二层小洋楼里发生了什么，场面变得怎样混乱，当他站到车站牌下时，两小时一班的夜班车恰好进站。利陌招手拦下，低着脑袋上车，刷卡。
大半夜的背个琴盒坐夜班车很容易引起人注意，利陌可不想被人记住他那张脸，司机看不清脸顶多记得他的身形，穿着嘻哈新潮的样子，估计别人都会以为他是一个玩音乐的嘻哈少年，半夜刚从附近什么地方离开。或许是一场深夜演唱会？看似可疑又不可疑的家伙。
利陌在任务时如无需要从不开机，坐在公交车上发了半天呆才想起刚刚为确认时间开机后看到有一条刘小岩发来的新信息。
漫不经心掏出手机，刘小岩晚上十点发来的。她父母家隔壁，利陌曾租住过的房子门前杵了个脸色极为难看的英俊男人，不久前天天往酒吧跑想逮利陌且自称是他爹的那位先生。
35、33。风云变色 。。。
杀手就是杀手，利陌那一级的职业者哪里会有心慈手软的。李严弘的亲爷爷又如何，他下起手来毫不迟疑。昨晚半晚上的纠结，不过是他在思考李冬立了遗嘱没，遗嘱是怎样分配财产的，李哲能收益多少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回新公寓换下衣裤扔进洗衣机里洗着，洗澡换上干净的休闲款衣服。还好他下手快、准，没有被溅到满身的血，亏他特意准备了最大号的嘻哈风外套打算遮住不慎喷溅到身上的血液。镀银匕首留在了李冬的眼球上，利陌对于把被这样使用过的东西拿回家感到接受不能，他会有“心理障碍”。穿去的崭新鞋子装进纸盒里封好，改天就拿去捐赠。当然，如果他跟随李哲回到现场，没发现自己在离开时留下任何鞋印的话还是留着下次再用吧。
不管还在转动的全自动洗衣机和里面的衣服，藏枪藏装备，抓起钱包出门。
市区内夜间不缺计程车，利陌忍痛招了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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