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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老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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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梦张口结舌的看着他，一整个傻眼。
“什么？！”她难以置信的脱口惊呼。
“除了丧失记忆那几个月，我无法确定自己时候曾经有过未婚妻，其余三十一年多的时间里，我确定自己从未有过未婚妻。”他一脸严肃，信誓旦旦的凝望着她。
她呆若木鸡的瞪了他好一会儿，才缓慢得摇着头，不相信他说的话，如果他从未有过未婚妻的话，那当年千方百计阻碍在他俩之间的那个女人是谁？
“她可以自由进出你的病房，还能让护理站所有的护士，甚至医生帮她阻止我的靠近与探寻。”她告诉他。
“她叫什么名字？”
“她说我没资格知道。”
“那你又怎会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她告诉你的？”
“不仅是她，那些医生和护士也这样说，还说你对她很好，看起来很相爱，我是破坏不了，也介入不了你们的。”光想起这些话，她的心便隐隐作痛。
“就因为别人的几句话，你就放弃？连最基本的眼见为凭都省了？”
他可不记得那段时间他有和哪个女人互动到看起来很相爱了，可见那全都是莫须有的谎话，而她竟然这么简单就相信别人的话，放弃了自己所爱的人，让肚子里的孩子没了父亲？！
她到底是太过愚蠢了，还是根本不够爱他？他的存在对她而言是可有可无的？
“当人的生命受到威胁，甚至有可能变成一尸两命时，除了活命，任何坚持都可以放弃。”她扯了扯唇瓣，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攸浑身一震，眯起危险的眼睛。
夏青梦摇摇头，实在不想去回忆那段仍令现在的她心有余悸的过往。
“你只要知道，我并不像你所说，因为别人说的几句话就选择放弃就够了。我跟你说放出你第一次失去记忆时所发生的事吧——”她说，却被他打断。
“不要转移话题。”
“我没有转移话题，只是言归正传而已。”她轻声叹息，“你来找我的主要目的，不就是为了想知道在你失去记忆的那几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件事也包括在里面。”
“不，这件事是在你恢复记忆后所发生的，所以不包括。”她摇头。
“关系到我，而我却不知道的就包括！”李攸遏制不住的发怒。
“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夏青梦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疑惑的问。
这件事严格说起来，跟他无关不是吗？因为受到生命威胁的人是她，而且重点是，对现在的他而言，她根本就是个陌生人不是吗？
“我为什么不生气？你是我儿子的母亲，更别提那时候受到威胁的不是只有你而已，还有肚子里的孩子，我的孩子！”
所以他是为了儿子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而生气了？这样她就懂了。
“结果没事就好了。”她反过来安慰他。
“那是因为你放弃了我才没事，如果你再坚持一点现在就不会没事了。”
“所以我放弃了。”
“所以我才会让儿子怨恨，让他讨厌我。”
夏青梦忍不住一呆，这句话从哪里冒出来的？她看向他，只见他一脸又生气又颓废的表情，说有多惨闷就有多惨闷。
“你和小寻见过面了？”她小心翼翼的问。
他点头。
“他还这样跟你说，说……他讨厌你？”
李攸抿紧唇瓣，闷到不想说话，然后就听见她歉疚的向他低声道歉。
“我很抱歉。”
李攸发现不管是看了成叠的照片，或是听夏青梦缓缓地细说当年一切，他的脑袋里自始至终都没出现任何一点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片段，别说是记忆片段了，甚至连熟悉或似曾相识的感觉都没有。
看样子，他想恢复那段记忆的可能性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说也奇怪，在明白这点之后，他并没有太大的失落感受，反倒觉得这样正好可以让他多个借口来找她。
这个想法初次从他心里冒出来时，真的把他吓到了，整个人足足呆滞了一分钟，才有办法冷静的思考分析自己为何需要这个借口去找她。
不，应该说他为什么需要去找她才对，因为如果是为了儿子，他以后根本就用不着再经过她的同意才能靠近儿子不是吗？
她说，她会好好地和儿子谈一谈。
她说，会让他们父子相认，并且不会再发生让儿子说出讨厌他这类的话出来。
她说，他若想见儿子，甚至偶尔休息时想接儿子到他那里去小住几天，或带儿子出去玩的话也可以，只要儿子点头同意跟他去就行了。
换句话也就是说，她已将父亲的权利完全释放交给他了，他根本用不着再为儿子的事去找她，而，既然他找她不是为了儿子，那是为了什么？
他认真的想了半天，答案虽令他觉得不可思议，也觉得很夸张，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他想见她，想听她说话，想看她在回忆当年时，脸上流露出来的幸福微笑与神情，无奈，偶尔还会笑中带泪的模样。
他就是想见她，不由自主的。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是形容想念的十分急切，分别一天变像分别了三年一样的长。大多用来形容情人之间的感情，可是他和她是情人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那么以后呢？以后有可能是，不，不是有可能，而是绝对是。
他不想承认，但是他想，他已经对她动情了。
不可思议吧？出去被他遗忘的过去，他仅见过她两次面，相处过今天这么一天而已，结果竟然就变成这样。
是她的没理魅力惊人吗？还是他的脑袋里虽然将她忘了，他的心却没有呢？
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她的照片，一张她灿笑如花的独照，另一张则是她温柔凝望着镜头微笑的独照，不管是灿笑的或是微笑的，都一样令他怦然心动，也才会让他破天荒的做出小偷行径，将这两张照片从她家偷带出来占为己有。
“真是太可耻。”
他喃喃自语，嘴角却不由得微扬了起来，带着照片起身走进书房里，翻出两个相框，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放进去，再拿到卧房床头边摆放。
这么一来，他每天醒来第一眼便能看见她。
李攸心满意足的看着相框里的照片微笑着，下一秒却猛一僵的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他怎么会忘了顺便偷一张儿子的照片回来呢？
这是不是就叫做有异性没人性呀？真是太糟糕了。
好，明天去了再偷吧。
门铃响起之前，夏青梦正在整理她杂乱无章的书桌，让刚交稿后的工作桌面能够干净整齐个几天，直到她再度投入工作为止。
这整理的工作其实本来应该在昨天完成的，但谁知到李攸会突然出现在她屋子里，差点没把她吓死，也让她顿时明白那天在儿子学校大门前遇见他的事，绝非巧合。
他向她承认是儿子先跑去找他，才让他获知他们母子存在的事。
她听了并不是很意外，因为从她老实告知小寻关于他父亲的事之后，便有预感以儿子的聪明程度，早晚有一天会找到他父亲的，只是她怎么想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而且突然到让她完全措手不及。
想起昨天她穿着睡衣站在他面前的事，她依然觉得糗到想去撞墙。
还有，屋子里的凌乱也让她无地自容，还好他事后完全没提起这些糗事，否则她真的会去找一面墙来装。
昨天下午，他们大概聊了将近四个小时，说是聊，其实大多都是她在说话，告诉他当年他们是怎么相遇，，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谈起恋爱，进而有了个儿子的。
事情从她高中毕业考完大学联考，回家陪奶奶同住的某一天，到后山摘菜时，在山沟里发现撞伤头昏迷不醒的他说起。当时她们祖孙俩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搬回家，想去村里叫家里有车的人开车送他去医院时，他却突然在那个时侯醒了过来，并且发现他忘了一切，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失忆的他无处可去，心慈的奶奶除了照顾他之外，还收留了他，然而却在一个月后因为车祸意外死亡。
奶奶的意外过世让她伤心欲绝，也让原本该受照顾的他转而反变成照顾她的人，支持她度过那段伤心的日子。那段日子里，他们俩相依为命，日久生情，成了一对相亲相爱的恋人，知道某天他出门买东西，然后一去不回为止。
李攸静静地聆听，偶尔开口问她几个问题，时间就在她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述说中流逝。
天黑了之后，他陪她走路回家，在送她到楼下之后便转身离开，没有说再见。
也对啦，对于一个毋需再见的人，他又何需要说再见呢？
他来找她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为了寻找失忆的过往，一个则是为了身为父亲的权利，当这两个目的都达到之后，他何需再与她相见？
她啊，也该接受现实了才对，对他而言，她除了是生下他儿子的女人之外，什么也不是。
“啾啾啾……”
门铃突然响起，小吓了她一跳。
会是谁？她眨了眨眼，疑惑的忖度着走向客厅大门。
“谁？”她扬声问道。
“我。”门外立刻传来这一声回答。
我是谁啊，怎么会有人这么回答？夏青梦莫名其妙的想，再问：“你是谁？”
“李攸。”
她吓得当场后退了一大步，双眼震惊的睁圆到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掉出来。
李攸？怎么会是他？是她刚才一直在想他，所以才会出现幻听吗？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没有理由啊？
“夏青梦？”
门外他催促的声音让她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将门锁解除，打开大门，而他竟然真的就站在门外，手里还提了大包小包的一堆东西。
“你怎么来了？”她有些呆愣的问，今天和昨天一样都不是双休日，他都不用上班的吗？
“我买了一台笔记电脑给儿子。”他直接越过她走进屋里，将手上的东西全放到茶几上。
“笔记电脑？”她呆呆地重复。
“还有Pizza。我还没吃午餐，你呢？要不要一起吃？”他回头问。
夏青梦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
Pizza？要不要一起吃？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呀？不会是特地来找她一起吃Pizza吧？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她眨了眨眼，试探的问，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原因？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先吃，吃饱了再说。”他拿了快Pizza递给她。
“我吃过午餐了。”
“什么时候？”
“十二点多呀。”
“现在已经一点多了，再吃一两片Pizza应该没问题。你太瘦了，多吃点没关系。”说着，他直接将手中的Pizza塞到她手里，然后径自拿起另一块，坐下来，张口吃了起来。
夏青梦实在搞不懂他到底来做什么的，但是能再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与他同处，对她而言算是赚到了。
心还是只为他怦然心动。
他说，他从未有过未婚妻，意思就是至今仍没有一个令他想与她共度一生的女人出现在他身边吗？或是已经有了，只是他尚未向对方开口求婚？
然而不管有没有，以他的出色，以及他们只见门不当，户不对的身份悬殊，她仍旧不会有希望的。
不该觊觎的，真的不该。
可是只为他狂跳的心到底要怎样才管得住，谁可以告诉她？
第5章
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着眼前脱去外衣，只着一件无袖背心，挥汗在帮她搬收的李攸，夏青梦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回想着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刚开始，他们是坐在客厅里吃PIZZA的，吃完PIZZA，他便开始着手弄起电脑来，专心的程度让她完全没有插口的余地。
看他这么专心，她只好摸摸鼻子，转身回到房间里继续她先前整理书桌的工作，然后整理着整理着，却整理出了一窝白蚁，吓得她顿时大叫出声。
听着她的大叫，他立刻从客厅冲进房间来。
“发生了什么事？”
“白蚁……”她指着书架最靠近墙壁下方的那一角，浑身起鸡皮疙瘩。
接着他便很MAN的卷起袖子，开始帮她清理那堆白蚁，清到热时就将上衣给脱了。
然后，令她欲哭无泪的是，不清就算了，清了书架上部份的书之后，才发现有白蚁的地方不仅一处，竟有三处之多，而且最惨的是——
“这书架不能用了，留下来只会变成蚁窝。”他说。
听见蚁窝这两个字，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怎么会，只要把蚂蚁清干净不就好了？”
“白蚁这种东西一旦有了就很难断根，你看这些洞，里头都是蚁卵。”
“那怎么办？”她脸色发白的问。
这是她睡觉的房间耶，一想到房里有一堆白蚁在等着孵化，集结成窝，她就浑身发痒，头皮发麻，鸡皮疙瘩爬满身。
“你可以等到它们冒出来后，再清理。”
夏青梦瞠大双眼，露出惊恐的表情。
“也可以直接把这书架丢掉，买新的。”
“丢掉！我去买新的。”她毫不犹豫，毅然决然的立刻说。
“聪明的选择。”李攸微笑赞许，“来帮我把书架上剩下的书搬下来，这样我才有办法帮你把这个书架拿去丢掉。”
她马上点头上前帮忙。
因为兴趣和工作的关系，她的藏书至少有两千本，虽然说三个订做书架只有两个长了白蚁，不需要全卸，但是光要卸下那两个书架上的所有书，也是一个大工程。
他负责卸高处的，她则卸低处的，可是当堆在地板上的书愈来愈多时，就变成他将从书架上卸下来的递给她，她再想办法将书堆在小山上，并维持不让那座书山倒下了。
“来。”
“等一下。”
后面的书愈堆愈高，已经快没空间可以堆了。前面原以为已经堆得够高了，没再堆的空间却让后头堆高的书挡住了。想将书堆到前面的空间去，实在是一大挑战。
夏青梦又是踮脚，又是伸长手的使尽九牛二虎之力，仍构不到她想到达的空间后，火一大干脆爬上书堆，拿书当垫脚石，接下来悲剧发生了。她只觉得脚下的书一滑，瞬间惊叫一声，整个人已失去平衡往书堆扑去，顿时撞倒了那堆书山。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李攸立刻跑到她身边将她从倾倒的书堆中拉起来。
她有些尴尬，有些惊魂未定，却无法不对他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原来我才是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静默三秒，他突然放声爆笑。
“哈哈哈……”他笑得超夸张，几乎快笑到上气不接下气的地步。
夏青梦整张脸都红了起来，虽然觉得自己这样好像有点呆，有点蠢，但还是忍不住跟着他轻笑出来。
她的笑声像银铃般美妙，笑容则像春天盛开的花朵般迷人，李攸的笑声渐歇下来，着迷于她美丽的容颜中，不可自拔。
感觉到他专注的目光与幽黯的眼神，夏青梦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收敛了起来，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他的模样好像想吻她。
是她在胡思乱想吗？
“怎么了？”她不自觉的轻舔了下干燥的唇瓣。
“我想吻你。”他竟然直接对她说，就这样低下头吻住她因惊愕而微张的嘴。
她以为这会是个浅尝即止的吻，以为他会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结果却完全不是这样。
他的唇一开始是温柔试探的没错，便是大概只有前三秒钟是这样，接着便像干柴烈火般炽热，狂烈的将她席卷进他的热情中，让她头晕目炫，晕头转向的臣服在他怀抱中。
他的唇舌炽热，几近野蛮的不断吮吻着她，让她体内急速生起一抹期待，兴奋与饥渴的感受。
当年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知是他正值血气方刚之年，还是真那么爱她，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向她求爱，有时候一个晚上还不只要她一次。经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然记得被他紧拥在怀里的感受，她的欲火向来只为他燃烧。
身体愈来愈热，心也跟着愈跳愈快，她无法自己的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随着他炽热的深吻而轻喘出声。
她的热情让他瞬间低吼了一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两个大步便将她丢到床上。
他狂野的吻着她，粗鲁的扯去她身上的衣服，激情像山洪爆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他逼得她一次又一次随着他的撞击而轻喊出声，直到强而有力的高潮让他低吼出声。
几秒钟之后，安静的房里只听得到两人急促的喘息声，他与她都大汗淋漓。
夏青梦累得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感觉自己累得像摊烂泥，大概几个小时之内都动弹不了了。她闭着眼睛，昏昏欲睡没听见任何声音，直到儿子的叫声突如其来的闯进她耳朵里。
“妈，我回来了。”
她吓得立刻睁开双眼，整个人从床铺上弹跳起来。
“不要过来，小寻，待在客厅里。”她迅速的大声命令，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下床，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回身上。
“妈？”
“不要过来。”感觉儿子的声音似乎又近了些，她立刻尖声大叫。
她着急的回头看向孩子的爸爸是否已将衣服穿上，怎知却看见他仍四平八稳的躺在床上，最重要的是赤裸的身体连一点遮掩都没有。
她的脸遏制不住的红了起来，立刻将神经从他令人赞叹的健美身躯上移开。
“你还不快点起来穿上衣服。”她低声沙哑的催促。
“再给我一点时间。”李攸呻吟地说，感觉自己像个废人一样，这个女人让他完全失控，而他甚至不记得有哪个女人让他这样过。
“没时间了。”她不得不这么说，因为谁也不晓得小寻会不会突然闯进来。小寻是个乖儿子，但也是个聪明早熟的儿子，会有自己的判断，当他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他就会——
“妈，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
——无声无息的偷跑过来一探究竟。
夏青梦浑身僵直，反射性的立刻回头看向床上的李攸，只见他已迅速将一旁的被单拉到身上盖住重点部位，然后缓慢地坐起身来，和站在房门口因发现他的存在，而将注意力从一地散乱的书籍，转而瞪向他的儿子大眼瞪小眼。
“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夏青梦突然丧失了语言的能力，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才好。
现在要怎么办呀？
男人与男孩继续剑拔弩张的瞪着对方，只是场地从房间移到了客厅而已。
夏青梦一开始是因为尴尬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的情况，所以干脆当个缩头乌龟选择沉默，将问题丢给那对父子自行解决。
可是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呀？从第一个场景移到第二个场景至今，时间都已经超过十分钟了，他们父子到底要瞪到什么时候？要比耐力也不是这种比法吧？
她真的受不了了。
“呃，小寻……”她才一开口就被儿子打断。
“妈，你不要说话。”
“可是……”
“你别说话。”这回打断她的人却变成李攸。
不要说话、别说话是吗？好呀，她当然可以沉默是金，但是可不可以拜托他们父子开口说话，好驱除眼前这令她坐立不安的气氛呀？
李攸，你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和一个九岁小孩子斗什么气？她看着这个，在心里说道。
还有，小寻，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耶，你怎么可以没大没小的这样瞪他呢？她看向那个，改训儿子。
然后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烦躁的在心里大叫——
你们这对父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父子相认不是应该要感人落泪吗？哪有人像你们这样活似仇人见面份外眼红的，这到底是怎么样啦？
男人，不管大的还是小的都一样莫名其妙。
“好了，我受够了。”她倏然站起身来，双手盘胸对着两人宣布，“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寻，你先说。”
“妈，你不要——”
“你再叫我不要说话，我就揍你！”她拿出母亲的威严打断儿子，威胁。
夏寻抿紧了嘴巴，却露出一脸不驯的表情。
“你不想先说吗？好，那你先说。”她将目光转向李攸，总觉得这对父子似乎有事在瞒着她。
“你要我说什么？”李攸一脸无辜的样子。
“让你们大眼瞪小眼的事。”
“我们有大眼瞪小眼吗？儿子？”李攸对儿子道。
作戏对大人来说很容易，但对一个九岁的小孩可没那么简单。
夏寻抿紧唇瓣，满腹不满的瞪着他，不发一语。
“小寻，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受不了再度出现的沉默，夏青梦生气的责问儿子。“妈妈昨天不是跟你说过，要好好的和爸爸相处吗？妈妈已经跟你解释过了，爸爸并不是故意抛弃我们的，你不能再说讨厌他的话，当然也不能像现在一样露出讨厌他，不想见到他的表情，你难道忘记妈妈说的话了吗？”
夏寻依然不驯的抿着嘴巴，沉默不语。
“夏寻！”夏青梦生气的大叫，见他仍是不言不语，火一大，便从茶几下方翻出一支‘不求人’，准备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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