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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门第 [综漫]还我西皮-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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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从睡梦中弄醒本来就不是十分愉悦的让在听他说完那些乱七八糟完全理解不能的话之后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喂,都说了给我放手了啊!”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动起手来了的让同样揪住了阿生的衣襟用力往外一推——

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恍惚间让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阿生已经捂着后脑勺缓慢地弯下腰,同时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二次伤害了啊魂淡!下午在柜子里撞的伤还没好呢!

而且不是有种说法,脑袋不能随便撞否则会越来越笨的么。

“你……你没事……吧?”

这个疑问句说的很没有底气,因为让已经隐约看到阿生眼眶都红了。

“我、我的智商啊……”

“……哎?”

完全没弄明白害他磕了脑袋和所谓的智商之间有什么关系,于是以为自己一不小心听错了,正打算问“你刚才说什么?”的让突然眼前一黑,随即重心往后一倾,重重地跌回床上。

然后和所有的不河蟹小剧场一样——

他被推倒了!

然后!下巴恨恨地挨了一拳!

他愣了好一会儿。

之后他立刻意识到,挨、挨打了。

——肉体上的债,就用肉体来还。

血雨腥风的夜,这才拉开帷幕。

***

康尼正梦到和萨莎约会一起喝咖啡吃曲奇,他小心翼翼地从兜里掏出来内地歌剧团演出的票想要邀请萨莎一起去,结果还来不及等到对方的回应,来自身下的一阵剧烈的颤抖便将他从梦中惊醒。

天花板上的小油灯在他眼中越来越清晰,他悲伤地发现原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而美梦到一半被人打扰的感觉实在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他侧身探到床下正想要冲下铺的让吼一声“笨蛋你睡觉就不能老实点吗?!”,话未出口,他的耳朵便先捕捉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喂!你这魂淡……超级痛的!”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你快给我放开!夹得快要肿起来了!”

“哈?弄成这样究竟是谁的错啊!跪下来哭着认错我就放过你!”

“绝对不可能!”

“……死小鬼!”

在这种意味不明的刻意压抑着声音的对话后,又传来了几声噗嗤噗嗤肉体碰撞的声音。

一听就挺疼的。

而让康尼恨不得戳瞎自己双眼的是,他似乎大概也许可能……的确看到了下铺两个男人扭在一起的……感人画面。

下一秒他立刻缩回自己的床铺拉起被子蒙住头,在被窝里紧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心中默念“我一定是在做梦,现实中的我正在和萨莎一起听歌剧”一直到天亮。


 33'进击'海潮11

佩特拉捧着刚刚从裁缝店领回来的西装便服送到利威尔的房间;一推开门就看到兵长大人的一张臭脸。

女孩正小心翼翼地权衡着应该使用怎样的语气和措辞作为开场白,利威尔却已经先一步发现了她的存在;手指了指空着的沙发座,“放那吧。”语气沉重得厉害。虽然他从来都不是个好相处的人;但是分明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情似乎比平时还要差;恐怖的表情像是随时会吃人的座敷童子。

得到明确的指令后佩特拉放下衣服转身就要跑。虽然利威尔兵长于她而言就是心头的那一颗朱砂痣;每次看到那个男人实际上只比自己高两公分但视觉效果显得十分高大的背影;她心中就像有一门高射炮“突突”地射个不停,整个人都凌乱了——但是,这并不能掩盖她实际上对付这类型的男人非常不拿手的事实。

性格粗鲁;神经质;重度洁癖;个子还挺小的。

啊;不管怎么说都不像是会讨女孩子喜欢的性格类型。而能对付这类奇男子的,纵观整个兵团,似乎也只有那个男人了。

正这样想着,她转身将门在背后关上,一抬头便撞上了前一秒钟脑海里还想着的那个人,埃尔温史密斯团长。就形象而言,佩特拉勉强给他打八十分,因为就算身材高大威猛,可过高的发际线让那个男人和女孩心目中的男神形象相距甚远。可那是在平时埃尔温团长制服打扮的情况下。

现在站在佩特拉面前的男人,身上穿着金色沟边的黑礼服,刘海不再像是用胶水刻意三七分地贴在额头上而是带着刚洗过的柔软略微垂下来隐约遮住了粗犷的豆豆眉;同时,大概是心理作用的缘故,但佩特拉确实觉得团长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比平日柔和了一些,恍惚中给人以他是个大好人的错觉,而且,乍一看上去还挺帅的。

埃尔温发现佩特拉在自己面前忽然发起了呆,于是轻声咳嗽了两下,在她恍然回神之后抬手指了指门里面,问:“他在吗?”

想入非非被打断后,佩特拉倏地红了脸。虽然平时在战场上是以一当十的特别作战班士兵,砍巨人后颈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本质上她还只是个小姑娘而已。

望着慌张抛开的佩特拉的背影,埃尔温心中一声叹息,大概又是利威尔那家伙黑着脸吓唬人了吧。

他推开门,盘算着要怎样对恶习难改的兵长大人进行礼仪教育,而门开到一半他的手就僵住了。

□着上身背对门口方向的利威尔没有回头,声音中也没有任何惊讶之类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情绪,非常冷淡的说:“进别人的房间之前连门都不敲一下,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上流社会的礼仪?埃尔温。”

在只听得到布料之间的摩擦声的房间里,埃尔温清晰地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当然不是因为他看到了部下肌肉线条精致的裸体——至少不完全是,出门之前没有喝水一路走过来非常口渴自然也是原因之一。

在他做出了如上细微的举动以后,他非常不幸地再次听到利威尔的声音,而这次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挖苦和“啧”这种用来表达嫌弃情绪的语气词。

“对着男人的身体流口水,你已经饥渴到这种程度了吗。”

于是埃尔温非常罕见地亲身体验了一次哑口无言的感觉。

言语之间,利威尔已经迅速给自己套上了佩特拉刚送来的定制衬衫。不得不说,虽然个子不大,但是利威尔天生有一副比例非常漂亮的骨架,裁剪得体的衬衫非常能衬托得出他身体的线条,颇有些赏心悦目——如果他小麦色的皮肤上没有皮带的勒痕和几条十分明显的伤疤的话,画面的美感似乎还能再往上提高一个等级。

但他本人似乎对这些细节并不十分在意。一边系扣子一边转过身,偶尔抬眼扫一下站在门口呈雕塑装的埃尔温团长,之后又低下头专心在手上的动作。只是那些圆形的小扣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完全不受他的手的控制,几次都没能好好地塞进扣眼中。

埃尔温想要伸手帮他,被他毫不客气地挥手拦开,皱着眉头回了一句:“我自己来。”

真是不讨人喜欢的性格。

此刻的埃尔温和佩特拉做出了相同的评价,但是眼神却没有从利威尔动作稍有笨拙的手上移开。

被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的利威尔终于忍不住说出了那句话:“你的眼神太恶心了。”之后的瞬间,他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破碎了的声音。

忽然变得有些尴尬的气氛让利威尔有些烦躁地皱皱眉,拿起扔在西装外套上的领巾扔给埃尔温,转过身去背对他,“帮我系一下。”

“……嗯?”

“嗯什么,你已经老到连在这种距离之间进行的对话都听不清了吗。”利威尔依然在和领口的那一颗纽扣作斗争,一如既往地黑着脸。似乎他在挖苦埃尔温这方面颇有造诣,一说起这种话题就忽然欧吉桑力爆发,低着头自顾碎碎念起来,“果然一天到晚和那些脑满肠肥的猪混在一起自己也会在不知不觉中被同化……你这家伙根本是已经彻底腐烂了吧,调查兵团竟然是被一个整天周旋在贵妇们之间油腻的中年大叔管理,真是够悲哀的啊……”

埃尔温捏着手中的领巾,他站在两米外的门口,正悬挂在窗口的夕阳映入室内,让窗边的人身上笼着一层暖黄色的光晕——让人的心头忽然没由来地柔软了。

埃尔温自己也十分清楚,利威尔那家伙的性格和“可爱”这种形容词的兼容性为零,但也许正如他所说,自己的确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连审美都和年轻的时候截然相反。他必须承认,最起码在两年前他还是更偏好上层社会中穿着天鹅绒小外套和修身长裙的淑女,但现在他竟然偶尔也会觉得身材同样十分娇小的利威尔很可爱——啊,的确是在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一扇通往异世界的大门悄然打开了啊。

这样自嘲地想着,埃尔温迈开步子走上前去伸出手臂探到利威尔胸前,用熟练的手法为他系上领巾。以他的高度,就算不用刻意绕到正面也可以居高临下地确认领巾有没有打歪,第一次系好了之后他似乎还不是特别满意,于是再一次仔细调整着位置。

任埃尔温的手在自己胸前摆弄,利威尔喋喋不休的嘴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我最后再问一次。”他停顿了一下,脸上明显有些不悦,“真的非去不可吗?都说了我可应付不了那种场合。”

埃尔温第三次回答这个问题,却也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态度:“奈希尔公爵指名要人类最强出席,似乎也没有办法拒绝吧。”他又补充道,“你不用做什么,只要两个相就够了。剩下的事情我会解决。”

——少吹牛了。解决得了的话就不会是那种表情了吧。

利威尔抬头,能看到埃尔温眼角随着他不怎么开朗的表情而皱起的细纹。

他屈起手臂搁在两人中间,抵住埃尔温的腹部将还在为他整理领巾褶皱的人推开,侧身弯腰拎起沙发上的西装套上,“那就快点走吧。我不想在那种家伙身上耽误太多时间。”

***

赴奈希尔公爵的邀请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荣幸,于是利威尔全场丝毫没有表现出愉悦的模样,除此之外更是偶尔会露出一不小心吃了苍蝇的表情,让“倾心”于人类最强的年轻公爵不免有被怠慢的感觉。

利威尔知道公爵一直假装无意地把视线瞟向自己,却依然故意不做反应低头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五分熟的肉带着红色的血丝,由于不知道要用多大力,往往一刀切下去之后并没能切下肉块,反而会有红色的液体从缝隙中流出来和盘子里的番茄酱溶成一团,真是倒胃口。

眼看怒气槽就要满了,埃尔温忽然把自己的盘子推倒利威尔面前,再不动声色地把被左一刀右一刀切得乱七八糟的牛排端到自己面前,期间还不忘和坎迪斯伯爵小姐谈笑,只是动作自然到让人无法察觉到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一幕究竟有多违和。

利威尔眼角扫了埃尔温一眼,之后又看向他推来的盘子,牛排的骨头被细心地剔掉,肉也好好地切开了。他不客气地叉了一块递进嘴里,一股浓浓的、酱汁和血交杂的味道。

简直不能更恶心了。

和那些面不改色吃下这种食物的贵族们相比,说不出哪一个更让人有想要呕吐的冲动。

“……不愧是史密斯先生,早就听闻您对牛排和红酒都有十分独到的品味,看来的确是名不虚传呢。”

伯爵小姐只是象征性地切了一小块肉在舌尖沾了一下,之后便放下刀叉拿起擦巾小心翼翼地抹着嘴角,同时抬起带着白色蕾丝丝绸手套的手示意仆人把盘子撤下。

这似乎是在贵族中流行着的上等礼仪,在成千上万的人几年都吃不到一次肉的如今,这种用来彰显身份的礼仪依然高傲地存在着。

好像城堡的围墙将这个本来已经被局限了大小的世界再次分割成上下两级——这些穿着华服的人生活在空中楼阁,仿佛一切苦难都与他们无关;剩下的世界则是名副其实的地狱。

埃尔温史密斯游刃有余地生存在两个世界之间。

他微微颔首,接受了来自淑女的夸奖。

“当然,这并不是上好的牛肉。圈养的家畜的肉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泥土味。”伯爵小姐说到这里有意无意地皱了下眉头,“据说真正优等的肉要取自墙壁之外的野牛——我的曾祖父曾经猎到过一头,据说那种美味让人难忘,他甚至把那顿珍贵的午餐写进了日记里。”

她笑得单纯无害,勾起的嘴角两边印出两枚浅浅的酒窝,甜到腻人。她纤细的手搭在身边奈希尔公爵的手背上,“这次我的未婚夫打算效仿曾祖父进行久违的狩猎,我为自己有幸即将嫁给这样勇敢的男人而自豪。”

利威尔忽然觉得牙有些疼。

他杵着下巴灌了一口昂贵到抵得上普通士兵两个月军饷的红酒,撇过头去盯着桌尾花瓶里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红得发黑,香气中满是腐烂的臭味。

埃尔温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说点什么了。

他松了松领结,脸上虚伪敷衍的微笑稍微收起了一些,低沉的嗓音一开口便阻断了伯爵小姐银铃般的笑声。

他说:“公爵阁下能有这样的‘壮志’固然让人钦佩,可是作为调查兵团的团长和亲自参加过几次壁外调查的士兵,我想这是我的责任,必须要提醒您,出墙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举动——每次都有无数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再也没能回来,所以在做下决定之前还是希望您能慎重……”

话音未落,餐桌上的气氛已经迅速凝滞到了冰点。

奈希尔伯爵的两条眉毛简直要皱到一起去,“史密斯先生难道是在将我与那些士兵相提并论吗?”

“不,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伯爵不耐烦地打断他,“朗海姆家族承袭百年的血统不容玷污,既然史密斯先生您都这样说了,我就更有必要向这个世界的人们证明我的胆量。”他手里把玩着银光闪闪的餐刀,脸上的笑惨淡而冰冷,“况且,正是因为有危险,所以才需要调查兵团的诸位的协助。换句话说,为‘人类’献出心脏正是士兵们的义务不是么。”

“比起为了外面那些贱民而死,不如为了朗海姆家的荣誉而死,这对于您的士兵而言应该是无上的光荣。您难道对此还有不满吗?”

埃尔温努力想要保持一张镇定的面孔,而他的双手却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而他身边的利威尔忽然起身,阴森的脸冲着奈希尔公爵。

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忽然闪了一下。


 34'进击'海潮12

公爵阁下的脸扭曲到某种诡异的姿态。

平生中权威从未受过挑战;从小在阿谀奉承中长大的贵族受不了那样直接的眼神。他搁在台上的手指弯曲了一下,“人类最强”的称谓使他有些动摇;但他却依然不会轻易对一个实际上出身低微的平民低头。

伯爵小姐在未婚夫的手上按了按。单纯从年轻女性的角度而言她对埃尔温很有些好感,对这种完全可以避免的冲突;她似乎想要做些什么来缓和一下当下紧张的气氛。

“您有什么需要么利威尔先生?”女性的声音往往总是能在剑拔弩张的场合下作为调和紧绷情绪的药剂;伯爵小姐拿手帕在额角轻轻点了点;笑着说,“同时点了这么多灯的确是有些热呢——连我都觉得有些胸闷烦躁了,露西,你去把窗开一下,把那边角落里的灯灭了吧;哦,对了。”她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我还特意吩咐仆人准备了特质的甜品,多洛塔,告诉主厨趁甜品现在还冰着赶快端上来给利威尔先生降降温吧。”

这种明显在帮他们解围的说辞让埃尔温脸上紧张的神色稍微舒缓了一些。

以他对利威尔的了解,虽然在大多数情况下那人并不会直白地表达自己对上层的不满,但毕竟公爵之前的言论已经无意中触碰到了作为士兵长的利威尔的底线。即便总是臭着一张脸,对待属下使用暴力教导之类的事件频繁发生,但追根究底他还是一个看重每一个士兵的好长官。

所以就算这个时候冲上去揪着公爵的领子朝他脸上揍两拳也完全都是意料之中的事——虽然在合理范围之内,但这种事一旦发生,恐怕就不是上个法庭就能解决的了。

贵族这种古老又完全不合理的东西,在整个人类都濒临灭绝的如今,可以说完全是个多余的存在。

他们就仿若是餐桌花瓶里的玫瑰花,美丽高贵,却没有一点用处可言;他们用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视为他们提供食物与丝绸、将他们供养在内地的城堡中的“贱民”,毫无感恩与怜悯之心;他们戴着精致头饰的脑袋里全是浆糊。

但可悲的是,就连萨克雷统帅也无法否认他们的存在。

那些在人类还是整个世界的主宰的年代就开始绵延的高贵的血脉,已经无法给如今生活在牢笼中的人们哪怕一颗可以用来果腹的白薯,亦或是一寸自由的土地的恩赐,他们依然必须是犹如神明般的存在;尽管那些外表高贵的家伙,灵魂上早就已经生满了白色的蛆。

埃尔温的手臂绕过利威尔的后背,宽厚的手掌落在他肩膀上用力捏了捏。他转向公爵和伯爵小姐,微微欠身,“非常感谢伯爵小姐的体恤,他大概有些累了。”

伯爵小姐的笑脸像是一朵肆意绽放的百合,“不用客气。”

她那双含着水光的眼睛中柔和的视线投向利威尔,同样对他点点头。

利威尔的眼睛总是没精打采地半睁着。

他的目光仅在伯爵小姐的脸上一扫而过,那位淑女便陡然一惊险些碰翻了面前的红酒杯。

那是比猎豹更加锐利并且带有攻击性的眼睛。

但他明显对这场对手没有丝毫攻击力的斗争不再感兴趣了。他学着埃尔温的样子欠欠身,说,“天气确实有些热呢,我能脱一下外套吗。”还是一样没有一点波澜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单纯的通知而并非询问,幸好公爵和伯爵小姐都不在意。

在得到了“请便”的答复后,他他脱了裁剪合体的西装外套递给仆人,同时顺手摘了领巾卷起衬衫的袖子。

再次坐回到座位上,在埃尔温表示不理解的询问目光中不发一语地吃起了甜点——不满贵族的作风是事实,但是他们的甜点太好吃了是不争的事实,而他实在喜欢甜食。

主座上的公爵阁下本以为这次不愉快的冲突到这里已经告一段落,而生而高贵的自己无需与下等人斤斤计较否则太有失身份,于是他主动递去一个友善的眼神,但是——在无意中,他发现了利威尔手臂上一条深褐色的伤疤,一直绵延进衣袖里,像是一条狰狞的蜈蚣攀爬在他的皮肤上。

公爵的脸色明显一变。

当然他还没有天真到直接表露自己的怀疑的程度,仅仅是挑眉往利威尔身上投以一个好奇的眼神,如下午茶时间和朋友讨论天气一样自然地说:“之前早就有耳闻利威尔先生的战绩,似乎在您的从军生涯中从来没有过败绩?”

利威尔不可置否地耸耸肩,手上搅拌甜品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奈希尔公爵对他的反应很感兴趣地侧身换了一个坐姿,正面朝着利威尔,继续单方面地喋喋不休:“恕我直言,我刚才无意中看到了您手臂上的……伤痕。难道那个是在和巨人的战斗中留下的……”在这里他不自然地停顿了一下,明显在权衡着用词,“勋章?”

对“勋章”这种诡异的说法,利威尔觉得好笑,嘴角以极其微小的弧度上扬了一下,“并不是那么回事。”

公爵了然地点点头,但眼神中无不透露着希望对方继续的意思。

这种谈话的内容往往是在贵族中十分流行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因为他们中的许多人一生都不曾踏出过内地的围墙,他们甚至连居住在外围的同类都不曾见过到一个,就更别说巨人了——那种以人类为食的生物被画师化成抽象画刊登在报纸上,他们看到了也只会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啊,不过如此而已。

所以无论多么惊险而残酷的精力,听在他们耳里,只是一个刺激的故事,究其根本和童话书里的冒险故事没有什么两样。

而埃尔温却立刻脸色一暗。

他连忙试图阻止场面再次回到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慌张地转移话题:“坎迪斯小姐,据我所知这份甜品中用的香料应该是……”

“嘛,其实只是一次意外事故而已。”

打断埃尔温拙劣的掩饰的利威尔冷静的声音。

他盘子里的甜品已经吃完了,被扔回盘子中的银勺子和瓷器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战争开始前的警钟。

他往后靠着椅背坐直身体,手搁在翘起的大腿上,整个人冷静而淡漠,连表情都不曾变过。

在奈希尔公爵进一步要求他分享当时的经历时,他冷淡的语气好像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

“当时是我以新兵的身份第一次参加壁外调查,我记得大概只是一次小规模为期一周的调查,那次出墙也只是为了收集某种作物的种子——某位大人似乎需要那种香料烹饪大餐来招待自己尊贵的客人。”

“出动的一个小队,十五名士兵,第一天便遭到了奇行种巨人的袭击。全军覆没,只有两个人生还。”

“当然,之前也说过了,我身上的这条伤痕——”他配合地撸起袖子露出那条伤疤的全貌,足有半米长,沿着他的手臂内侧一直延伸到手肘上,触目惊心,“并不是因为巨人的攻击。而是因为立体机动装置出了问题,我从十几米高的树上跌下来摔断了骨头。”

“然后断掉的骨头刺出来……能亲眼看到自己的骨头长什么样还真是一次难得的精力呢,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很有趣。”

“不过有一点让人心烦的就是,当时因为受伤了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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