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学霸也会采菊花 作者:林哥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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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恨的招妹纸。
如今隔老远瞅见那依然全身绕着一股子书卷气息的优雅汉纸，我本想激动冲上去，给他一个大大拥抱，却不料动作幅度一大就牵扯到酸痛的腰，龇牙咧嘴中，只能远远地冲他挥手：“薛齐！”
薛齐一见我双手空空，没带行李，他惊诧道：“林徐，你的行李不会落在飞机上了？”
“我没带。”我扯了扯嘴角，被这个问题问得很无语，真心不是我嫌麻烦不想带行李，而是要回宿舍收拾行李时，我才发现钱包里的门卡不见了。
门卡一直安安分分的待在钱包里，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掉消失。
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学霸的公寓，我的钱包又是他那天晚上从跑车上捡回来的，所以，门卡被谁扣留，几乎不用费脑细胞。
对此，我表示不对某人发表评论。
薛齐领着我出机场大厅：“你什么都没带，林徐，你打算明天见完人，就回M市？对了，我得先告诉你，这次聚会我们商量的是去Z山麓的森林度假村旅游，大概得聚一周，李春花没有跟你说？”
我一愣，一周？还旅游？
“她没跟我说，”我挠了挠头，又道，“你们搞这么大阵仗，花费……”
话说，林大爷最近囊中羞涩啊。
薛齐瞥了我一眼，笑道：“没事，费用不是问题，有人请，你人来了就好，林徐，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就拿手艺抵债，这一年读大学，我倒一直怀念你老林家的做菜手艺。”
“呃，好吧，你们逮着机会就压榨我。”一想到这群哥儿们谁这么财大气粗，我又问：“谁请的？”
出了机场大厅，H市的阳光扑面而来，薛齐用手挡了挡H市中午刺眼的日光，“慕景，他刚从国外回来，这次聚会就是他张罗的。”
慕景。
卧槽，这名字还真是出人意料的敲了林大爷一闷棍。
我一时默不吭声。
此时正走到机场外的广场上，薛齐想起什么，皱着眉问道：“林徐，高考完，你和慕景之间起了什么矛盾？高中三年你们两人关系一直不错，怎么我听他那意思，高考完后，你们就不怎么联系，这次我听他在叫人时，言语之间似乎有意无意的都在暗示我们把你叫来，而且，你的飞机票是他第一时间定的，我看他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今天他有事，大概来接机的人，就不是我。”
调整好面部表情，我抬头拍了一下薛齐的肩膀，呵呵道：“我这不是去A大上大学，他去国外读大学，联系少很正常，薛齐，你多想了。”
“是吗？”薛齐口气很怀疑，他顿了顿，忽然回头古怪的盯着我，“林徐，A市应该比H市还热吧，今天H市气温也不低，你捂这么严实，不热？”
我看了一眼薛齐的短袖T恤，再瞥了一眼自己的长袖高领衬衣，说不热，完全对不起脑门上的热汗，所以我沉吟了一下，毅然决定沉默是金。
薛齐冲一辆出租车招手，他先坐上去后，瞅着我进入后座的姿态，又问：“林徐，你做什么把腰闪了？”
我咳嗽一声，突然无比的庆幸没有将某只学霸带过来。
而一想到某只学霸，我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数量惊人的未接电话和未读短信，莫名的脊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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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齐老家在H市，但他父母常年不在家，因此当初上高中他还跟着他父母去了M市读高中，于是我跟着薛齐到他家时，瞅见的便是一座墙角长蜘蛛网，窗台上也积灰的小洋楼。
看来薛齐也是才回H市，还没来得及打理。
吃午饭后，午休。
因为和某人折腾到凌晨三四点，按照我往常的习惯，一定会以睡眠的方式自我修复，怎么着也得躺尸到晚上七八点才恢复元气。
可林大爷管不住自己的腿，拖着饱受摧残的老腰投入了更广大的世界，此时一见到床，就跟见了亲娘舅一般，倒床，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只是，林大爷的梦里，周公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搬了家，只余下一只……学霸拿着小皮鞭在狂追我！！！
一边追，那货还一边吼：“林徐，你不听话，我抽屎你！”
然后，那只被追的林大爷仰脖子嚎叫：“咴咴——咴咴——咴咴——”
卧槽，特么的劳资是人，搞毛做驴叫？
大白天做白日梦，人变禽兽这个事实太恐怖，瞌睡虫神马的全部退散，我刷的一下扯掉蒙在头上的被子，坐起来时，还各种心有余悸。
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头，确定不是驴头，长舒一口气还没到底儿，便注意到搁在床头边上的手机又开始抽风的震动。
我瞅着手机，就像是会有人从里面钻出来。
不辞而别，还在学霸的脸上留了两只乌龟和烈焰红唇，学霸醒来后的反应，我曾一度脑补来娱乐过自己，但偷乐后，一想起学霸在我回家的问题，态度强硬，而且还不惜破坏他的高冷形象耍赖。我琢磨着这事儿，他一定会找我算账。
说到学霸算账的方式……
腰还不舒服。
我面无表情的拿起爪机，无奈的摁下接听键，为了不罪加一等，我还是别拖着电话不接，跟学霸打个招呼，也算是先斩后奏。
不过，摁下接听键时，林大爷莫名的觉得很悲壮：“喂……”
“林徐。”学霸声音像是哭笑不得，又像是平常的云淡风轻，“你跑什么？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回我短信？你不知道我会担心？”
没有听到咆哮，我有那么一丁点儿吃惊，但我宁愿他扯着嗓子，骂林大爷睡了人不付钱就走，咳咳，应该是骂林大爷损了他金贵的脸面，也不愿听到他柔和的说，他会担心。
明明是他霸道不让林大爷回家，一听他那么说，本来占了大道理的林大爷竟然会心虚。
我从床上翻起来，走到小洋楼的阳台上：“哦，伊大学霸，这个不需要我解释吧，我现在很好。”
电话那头，学霸顿了顿，还是不出我所料的问：“林徐，你在哪里？”
“伊谦人，我知道你交际广泛，门道很多，找到我是不成问题的。”我想跟学霸拍胸脯保证林大爷不会动摇，可话到嘴边，变成：“就二十天左右不见，还有电话联系，我们的距离不远啊，就是见不到面而已，如果你非要看脸，那行，待会儿我自拍一张照片给你发过去。”
学霸：“……”
我听他不说话，想了想，觉得林大爷应该加大安抚力度，便又道：“要不这样，我还遵守你的【五条规定】，你别……”
“林徐，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有事跟你说。”学霸突然打断我的话，口气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就好像……他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我一怔，又道：“有什么事儿在电话里说也行，我现在也没什么事儿，你可以……”
“林徐，有些事一句话说不清。”学霸顿住，似乎像是在考虑，一会儿他又继续：“如果说不清，你或许会很生气……”
很生气？
不知为何，林大爷脑子立刻冒出，这货该不会给林大爷戴绿帽子了？
哎唷，还是这货故意在电话里吊我胃口，然后把我忽悠回去？
虽然……特么的一想到绿帽子，林大爷的确有些不淡定，但学霸的贞操还是值得相信的。
电话实在是个神奇的东西，有些话当着面不能说，但一旦隔了空间距离，人似乎就会变得肆无忌惮。
于是我口不择言的开玩笑：“大学霸，你只要别在外面给我戴绿帽子或者蓝帽子，其他的我都不会生——”
老天爷也是个调皮的，他最喜欢在合适的时候，打人嘴巴，完了他不会跟你说，你脸上有蚊子，他帮你消灭，因为他折腾人，从来就是真枪真弹的捉弄。
我的【气】字还没抛出，一双冰凉的手突兀的伸出来捂住我的眼睛：“林哥哥，猜猜我是谁，猜中了送香吻一枚哦。”
这声音是如此的柔美，以至于听到的第一瞬，我沉醉得浑身鸡皮疙瘩乱蹿，而意识到手机还在通话中，我手比脑子快的一把掐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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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下捂住双眼的手，那是一双纤长细嫩，妹纸的手：“李春花，你不嫌幼稚？都是大姑娘了，还跟我玩这种游戏？”
午后两点左右的阳光明晃晃的落在眼前人身上。
别听【李春花】三个字特别俗气，但李春花的人可以酱紫形容——这是一只姓李的小龙女。
李春花不说话时，不食人间烟火，灵气逼人，可只要她一开口，小龙女气质瞬间破功，变异为女汉纸！
此时，一米六五左右的李春花留着及腰的长发，天青色长裙，看起来清纯美好，她笑吟吟的冲我吐了吐舌头，然后扑上来，两手挂我脖子上。
“哥。”李春花像是爱撒娇的猫咪，“你当初为什么要考去A市啊，害得我一年见不了你几次。”
一声哥叫得林大爷浑身舒畅，这一学期在A大每次通电话被这妞一口一个‘林二蛋’憋出来的内伤瞬间治愈。
因为我家和李春花家的关系好，自小我和李春花的关系就跟兄妹差不多。
李春花平时忒能闹腾，从小到大，高兴是就叫我‘哥’，不高兴或故意恶搞，就叫我‘林二蛋’，横竖是一个称谓，我也任她叫。
我拍了拍她的背，打趣她：“花妹儿，你以后还要嫁人，难不成你以后有了家庭，还要三天两头的来见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让妹夫吃醋？”
天地良心，我绝对是开玩笑，却不想尼玛，一不小心居然成了……嘴贱！
因为下一秒，李春花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般，啊的一声短促的惊呼，二话不说，拽着我往室内拖，注意，是拖，这妞不知道天天吃的什么，明明是个纤细的，特么的力气老大。
“李春花，注意淑女形象！”我瞅着她穿长裙还这么猴跳，不由各种无奈，“就算你不像个妹纸，但没有找到妹夫前，你还是装得像个妹纸去祸害……”
进了客厅，我后面的话噎住，微怔的盯着客厅中的人。
李春花拉着我，兴高采烈的介绍：“哥，这是欧阳，我男朋友。”
说完，这妞儿又凑到我耳边，轻快的道：“我专门带他过来给你看的。”
名为欧阳的汉纸长得很杨过，容貌上姑且配得上李春花，他微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欧阳。”
和风细雨的说完，欧阳的目光落到李春花还拧麻花般缠在我胳膊上的手，那一瞬我仿佛看见，这只看起来阳光无比的汉纸背后举着死神镰刀要收割人命的恶鬼。
脑门上冒冷汗。
卧槽，李春花居然当着她男朋友的面，跟其他汉纸搂搂抱抱？
咳咳，虽然我只当她是妹妹，她也只当我是兄长，两人之间清清白白，但……
汉纸吃醋有时候比妹纸吃醋更特么不讲理好么？
我很无语的将李春花从身上扒下来，很自觉的不去做她和欧阳之间吵架的导火索，冲欧阳笑了笑，正要说什么活络一下被李春花莫名搅得尴尬的气氛，便听到——
“林徐。”
有些陌生的嗓音，但还是能听出一些昔日熟悉的味道。
我抬头看去，二楼客厅入口处，一手撑在门边站着的人，头发微乱，穿衣打扮是时下最流行的风格，看起来爽朗精神。
慕景。
高中三年的好哥们儿，尤为喜欢跟我开一些以前不觉得怎么，现在越想越有内涵的玩笑。
耳边忽然响起阮学长的给我炖的心灵鸡汤之一——
“世上大多数人都喜欢把真话藏在玩笑里，以一种戏谑的口吻说出，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人的底线……”
对上慕景粘在我脸上的视线，我顿了三秒。
自从被学霸拉上了他的床和李春花打电话告诉我高中我不仅有桃花，还有烂菊花，高中有些人和事就时不时冒出来找存在。
比如，慕景。
做人有些时候还是榆木疙瘩比较好。
八月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学霸跟拿了榔头敲林大爷的榆木脑袋，倒是成功的让林大爷开窍，可有得必有失，林大爷丧失了纯天然的表演技能。
慕景跟我做了哥们儿三年，我没察觉那倒算了，李春花，薛齐还有另外几个没有到的哥们儿，眼睛特毒的居然也没察觉。
这只能两种情况，一种是他很直男，一种是他掩藏得深，我无比的希望前者，就算是我自恋脑补出后者，也不能跟我开这种天大的玩笑。
可现在一迎上他的视线，我就明白先前还只是怀疑，这下完全不用多想。
因为慕景看我的目光，我从学霸身上看到过无数次。
从和学霸打嘴仗，林大爷回回败北来看，我自知掩饰不住情绪，如果让人看出点儿什么端倪，得，这场聚会绝对是分分钟都在把林大爷架在火上烤！
“林徐，好久不见。”慕景大踏步上前，两臂展开，看那架势是要来一个哥们儿好的拥抱。
我头皮一麻，捂着肚子，急吼吼一声：“抱歉，我先去行个方便！”
尔后，顶着几双诡异的视线钻入二楼卫生间，关上门坐在马桶上，我掏出钱包数钱，开始考虑要不要明天见了其他几个哥们儿就先闪。
哐当——
裤兜里的手机滑到地上，我捡起手机，想起之前掐断的电话，扶着额头各种纠结。
刚刚手比脑快的挂电话，就是担忧李春花听到什么，这会儿一想，李春花开玩笑时那句话，不会让学霸误以为我犯规了吧？
叹口气，发短信解释，在摁下发送后，我想到，这才是一个开始，往后走，难不成我和学霸的关系一直都得这样潜水？
偷偷摸摸的谈恋爱……没有祝福，似乎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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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个好东西。
空间也是好东西。
我曾想用空间来隔绝某人对我脑电波的干扰，用时间来沉淀脑子里的情感，只是因为某人的强势，这办法一直不得施行。
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我大腿一拍，二话不说尝试了一下，却特么发现，林大爷脑子里装的是水和泥沙，沉淀只需三秒钟。
至于空间，学霸的磁场一定已经覆盖全球，我除了飞升至火星，或者找块冻豆腐砰砰的把自己撞成选择性失忆，大概没有更好的抗干扰办法。
晚上，我被爱玩闹的李春花套上一件粉红色点缀满满桃心的围裙，化身为林大厨，本想大展身手，让这群吃货的胃对林大爷的锅铲五体投地，没料状况频出。
放味精时放成了盐，该倒醋却倒了酱油。
煎鱼发焦，炒肉太老。
明明从十岁就开始跟着老爸学厨，如今不说天天练，但怎么也有十个年头，照我老爸说，到了这种程度，还犯初学者才有的低级错误，就该被拉出去挨刀。
而林大爷今晚的表现，明显该挨千刀。
李春花在厨房里给我打下手，她从头到尾见证了一代大厨林大爷是如何糗态百出，各种犯二，许是她被震撼了，又或者她的胃不能得到满足，想脑部发送了抗议，于是李春华开始刺激我：“哥，你是……找到嫂子了？”
嫂子？
呵呵，学霸要是听到李春花叫他嫂子，脸色一定会很精彩。
我关了火，心道，唉，心不在焉，果然还是被看出来了。不过，李春花的没有像以往那么彪悍的扯到汉纸身上去，看来这妞儿谈了恋爱，终于将她恐怖的直觉从我身上挪开了一些。
“嗯，可以这么说。”从我穿开裆裤，就认识李春花，否认是没用，所以我老实的承认。
李春花很吃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眯着眼睛，神态超八卦：“哟喂，不错嘛，真有师太收了你这秃驴，呃，不对，应该是妖孽，哈，难怪今天看你一直怪怪的，下午陪你聊天，你频频看手机，就跟里面有金子一样，哎唷，没想到原来是有美女啊，哥啊，怎么了，看你一脸失落的，和嫂子吵架了？”
吵架？
我瞥了李春花一眼，组织一下言辞，却不知道该如何编出一个将学霸性别扭曲成妹纸，然后以之为女猪脚的故事来忽悠人。
因为我也说不准这算不算吵架，造成林大爷眼下这副怂样的罪魁祸首，是几条没有回复的短信和几个没有接通的电话。
下午给学霸发的解释短信，他一直没有回复，打电话也是打不通，这种冷遇不是第一次，所以条件反射，我想起期末考完，他对我爱理不理，理了就吐三字经和撒谎，那一次跟踪找人，结果引发的一系列不愉快的回忆，还有惊人的发现。
学霸的家世如何，我一直没去探究，这倒不是我不好奇，换谁跟一个半点儿不了解的人待在一起，不了解都会有警惕心。我只是尊重学霸，因为从一提到学霸已经逝去的母亲，他反应出不正常的冷酷，还有他的姓氏随了母姓，大概他的家庭并不和谐幸福。
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单纯的高富帅，就是脑子聪明，能力好，却不想只有脑补不到，没有惊吓不到。
那天晚上，他的阴暗身份和阴暗面，的确是狠狠的骇了我一把，不否认，那天晚上身心疲惫时，我想过远离学霸这只危险分子。
毕竟，两个人过日子，一男一女也好，两个男人也罢，以后不论是四平八稳，还是跌宕起伏，总归得有小命。
学霸那分明就是在刀口舔血。
这会儿，他又给我玩人间蒸发，我突然担忧他会不会给林大爷一个机会，每天真正对着他的黑白照片，早中晚烧三炷香？
我掐断他的电话，还有李春花的玩笑，这种小事儿，学霸不会跟我计较吧？虽然他是挺小鸡肚肠，但不至于被气到不甩我吧？
一霎时，思绪已过万重山，等着听八卦的李春花心急的推了我一把：“哎哟，林徐，林大爷啊，你和嫂子有什么问题，你倒是快说啊，妹妹我说不定能够给你提点儿建议，让你们俩和好，哎，你以前就是一榆木脑袋，半点儿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我跟你说啊……不对，等等……”
李春花突然瞪大了眼，满脸不可置信：“你别告诉我，大嫂是当年那只打架比汉纸都还厉害的伊人妹纸！！！”
伊人……
我脸色一僵，卧槽，还伊人，人家姑娘早就找到白马王子，把我这华夏的同样骑白马的唐僧早几百年都甩到姥姥家去了！
“胡说八道什么，刚才跟你开玩笑的。”
我一爆栗敲在李春花头上，转了念头觉得跟李春花说她真有嫂子，这话大概经过她的嘴漏出去，再经她妈妈的嘴，就能漏入我老妈耳朵里，便半真半假的瞎编：“还不是你上次听风就是雨，闹到我妈那儿去，我没有女票，扯了谎，她现在揪着我要儿媳妇，你说我头疼，还能怎么着？”
李春花高深莫测的瞅着我，她摸着下巴：“林二蛋，我叫你一声哥，就是把你当兄长，你每次扯谎，都会不自觉的抖动耳朵，这里先不说你这动耳神功是跟谁学的，我想说的是，我嘴巴该严的时候，就会严，上回就算我没闹那么一波，干妈就会放过你？”
动耳神功？
靠，这怎么又特么多了一个属性？
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耳朵，下一秒对上李春花狡黠的目光，顿时石化，尼玛，劳资被讹了！
李春花恶狠狠道：“林徐，你！果！然！撒！谎！”
我：“……”
心中好凄凉，这妹纸耍人的功夫真是日日暴涨。
李春花瞪了我半晌，末了她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肩膀：“林二蛋，你要是真谈了对象，就告诉我，有个人帮你出谋划策，总好过一个人心里憋着……”
我：“！！！！”
卧槽，这妞儿强大的女人直觉又冒出来了吗？
这会儿被李春花使唤出去买啤酒的欧阳回来，客厅内有人在说话，李春花向外看了一眼，望着我，一本正经的道：“呃，我得说明一下，哥，无论是男是女，只要你喜欢，我都会祝福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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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上桌时，我不得不感叹一声，慕景真狡猾。
下午我扯着李春花，顶着欧阳各种含而不露的吃味目光，天兰地北的唠嗑，咳咳，这里林大爷不得不自豪一把，春花妹纸虽然彪悍了一些，但对林大爷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绝对是铁杆真心，瞅着她二话不说就将男票扔一边那豪放姿态，林大爷当时心呐，是那个火热火热……
不过，这么对不起欧阳，为的就是不跟慕景单独待在一块儿，我可记得这人打架厉害，高中时那群在学校混日子的学生，没少被他揍，林大爷有自知之明，除了腿脚利索，跑得快一些，拳脚可不是慕景的对手！
真要跟他单独相处，咳咳……现在大家都是还在上学的文明人，但慕景在高中曾经挺混的事实也不能抹掉，我多想一些，有益无弊。
只是当碰上神一般的对手，和猪一般的队友，我只能说，到底是慕景的段数太高，还是李春花等人被浮云糊了眼……
特么的居然吃饭时，将慕景安排在劳资的右手边！！！
瞅着其他人满脸好意的要让我和慕景这对【好哥们儿】重归于好，我就想甩他们一人一张好人卡，全插他们脑门上！！！
善良啊，也特么不是这么给人利用的啊！！！
“林徐，高中时，我不会说话，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你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吗？”
大家刚动筷子，慕景端着一杯酒站了起来，当着我和其他三人的面，一句话说得我下不来台。
其实，高考完后，不怎么联系，两人之间也没发生什么足以让人记恨的矛盾，只不过是，慕景当时的行为估摸触动林大爷哪根危险神经。
毕竟，没有正常汉纸会隔三差五说很有内涵的玩笑，也没有正常汉纸会大晚上喝醉酒了敲开另外一个汉纸的门，到他家里借酒发疯，一声不吭死抱着人不放……更没有正常汉纸会送毕业礼物，送了一条天雷滚滚的内裤！
慕景在高中看起来就不正经，说话也不着调，以前就是班上的活宝，一日不搞笑，绝对皮痒。
以前能当成玩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