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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攻贱受真绝配 作者:纳兰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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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胤棠出事了。
楚府收到这个消息时,全府好一阵心惊肉跳,管家林伯急冲冲的出门往衙门赶,王小鼓与叶簇这时候纷纷跟了过去。林伯看了他们俩个一眼,缓缓点头算是默许。
唯有这一次,王小鼓与叶簇两个人在一起没有斗嘴,皆站在衙门外静静等候,两双眼睛纷纷涂染着担忧。
林伯进去许久后,他们等得有些不耐,王小鼓正要进去,忽见大门口走出来几个人,有几道身影他一眼便认了出来。除却林伯与楚胤棠,还有被人抬着的周揽金……约莫其他是周家的小厮与管家罢,他来不及思考,急忙奔到楚胤棠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他心疼的望着他脸上的伤以及凌乱的衣裳,手刚抚上去就被冷冷拍开。
力道很大,伴随着从鼻子里发出的冷哼,他的手背有点痛。叶簇比他后至楚胤棠身边,见他脸色分外阴沉,浑身散发出寒意,不由得脚步一滞,呆呆的问:“楚爷你、你还好么?”两方人几乎是擦肩而过,来自周家的敌意哪怕是不明所以的他也感觉到了。出府之际分明还好好的,怎么眨眼就因斗殴被抓到大牢了?
周揽金的脚似乎受了重伤,不能久留,被周府的管家领着回去了,余下他们四人站在府衙前神色各异。
王小鼓叹了口气,心道他憋气无处撒,所以才拍开自己的手,便又去搀扶。看来看去,楚胤棠都不是吃亏严重的那一位,如是,他也放心了些。“滚开!”但是楚胤棠对于他的靠近十分反感,皱着眉头退了几步,冷冰冰的眼神望着他仿若利剑,几欲扎身。林伯与叶簇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尴尬的收回手,许是这段时间楚胤棠对他的态度不同,他的胆子大了些,对于这种状况,王小鼓并未觉得有何怪异,瘪了瘪嘴道:“你又耍哪门子脾气?与你打架的人又不是我。”平日里也会如此抱怨,这算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罢。但今日有些不同,楚胤棠并未像以前一眼开口损他,而是说了另外一番话。
“你的手,我觉得脏!”
此话一出,不仅王小鼓的脸色瞬变,就连林伯也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担忧的看着二人。
“出门前有洗过。”王小鼓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仍以为他在说笑,只是心脏颤抖得厉害。他素知楚胤棠嘴巴偶尔刻薄,损起人来可以毫不留情面,但还是不忍心听到这样的字眼从他的嘴里冒出。无法得知他骤然间对自己的这股厌恶感是因为何事,明明早上还没事,转身就将自己打入地狱,甚至连罪名都不给一个。他努力化解此刻的尴尬,希望他真的只是闹闹脾气。
楚胤棠说不清此刻的感受,只觉得有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烧开来,灼得他五脏六腑都躁烦不已,恨不得将周围的一切也灼烧干净。他的脑袋里全是周揽金说的话,还有下意识联想的画面,一想到此处,他便愤怒不已,瞪着王小鼓的眼神也像是要将他剥皮拆骨一般。“你的嘴呢?若不遇上那个混蛋,你便打算一直瞒着我当初你是如何脱身的?”他拽住对方的衣领将其抵制衙门前的石狮上,狠狠咬牙。
王小鼓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后背撞上凹凸不平的石块之际,一声吃痛的低吟溢出口间,霎时连冷汗都出来了。他皱了皱眉,倒不是缘于后背的疼痛,而是楚胤棠的话,加之周揽金,他隐隐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叶簇与林伯大惊失色,唯恐他失控闹出人命来,急忙上前劝阻。楚胤棠狠戾一眼,将他们吓退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并非有意瞒你。”王小鼓深吸了几口气,难掩受伤之情。当日他没有告诉他,是认为他不在意。不在意自己、更不在意在自己身上会发生什么事,而后来楚胤棠果真也没有问过当日是如何脱身,他便识趣的没有说出来。原来他今日发这么大的火是在气这件事,他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遂试图解释。但楚胤棠抢先开口了。
“利用身体做交换,你就这般下贱?”他额头的青筋隐现,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对方,或许更多的是气自己当初袖手不顾。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往王小鼓的心口捅刀子,似乎只有见到对方鲜血淋漓、自己察觉到痛,才甘心。
那一夜的情景又浮现眼前,王小鼓分不清手脚冰凉的原因是因为他记起的疯狂笑声还是因为背脊遭受的痛楚,只觉得头一阵阵的眩晕,心口异样的恶心,眼前一片昏暗,人影模糊。还好他的意识还在!这种不适持续了一会儿,他的眼前稍稍清晰了些,楚胤棠阴沉愠怒的脸映入眼底,竟然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是了!上辈子见过的……一直觉得这段日子的甜蜜是假象,他惶惶恐恐的度过每一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隐隐有些担忧哪一天起床睁开眼,就又回到原位。这是重生前留下的阴影呵!将他扰得神经紧绷不得片刻松缓的噩梦。
叶簇聪明,隐隐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终于被他抓到把柄了罢?嘴角一勾,他缓缓发出无声的冷笑,在一旁添油加醋。“南馆走出的小倌,有何下贱不下贱可言?”林伯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要知道,他同样也是南馆里面出来的,这么快就将自己的过去给遗忘了么?想到这里,他对王小鼓的感觉便好了许多。虽然后者在府里的时间比前者短,但后者意外的讨喜许多,也难怪他家少爷会选王小鼓。
王小鼓看了他一眼,似乎也对他这句话不满,但忍下了,他知道他眼下没有功夫与他斗嘴。他本以为改变了楚胤棠对自己的偏见,没想到在对方的心里,至始至终都埋着那么一根刺,梗在两人之间不能碰触。沦落至采菊楼不是他能改变的事情,若非如此,他早就没了命,哪有如今的王小鼓?他已经尽力去改变与楚胤棠之间的关系,但惟独这一点,即便是他重生也如法做到。他没有办法,他想活着。
“那样做,至少我能活着走回来。”他平静的望着楚胤棠,想从他眼里捕捉到一丝半丝的认同。就在自己告诉他身世的那个晚上不就说了么?他会想办法活着,活得好好的。因为他不止是为自己活……可惜没有,楚胤棠没有说话,叶簇说了。
“活着的办法就只有那一个么?瞧你平日里不是挺机灵,怎地到了危急关头就不灵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叶簇,觉得当初没把他扫地出门真是败举!如果说他尚有一线机会平息楚胤棠的怒火,那么叶簇在这中间扮演的身份就是往这炭火上添油,使火越烧越旺。他有一个感觉,他与楚胤棠要完了。
“你插什么嘴?还嫌不够乱么?!”林伯吼他,将他拉至身后不耐的瞪他,后者不甘示弱的回瞪。
缓缓的收回压在他胸口的手,楚胤棠站直了身子冷冷望着他,眼底的冷漠足以将他伤个百来遍。手脚的凉意不知何时传到了心底,王小鼓的心在无尽的冰冷中往下坠,底下是无底深渊。似乎要印证他之前的想法一样,楚胤棠动了动薄唇,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他转身走了,叶簇自然也跟了上去。林伯担忧的看了失魂落魄的他一眼,安慰他楚胤棠只是在气头上,等气消了自然就没事了。但王小鼓抬眼冲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摇头。这与何时消气无关,他知道,只要那根刺一日不□,他与楚胤棠就会一直重蹈上辈子的覆辙,日复一日的累积着不满与厌恶,直到某一天狠狠爆发,只是他想不到办法挽救。
早知如此,便不该进入楚府的。远远望着、隔着距离守候,只要知道他性命无忧不就好了么?偏偏他放不下,自私的想要离得更近,甚至妄想给两个人一个不同的结局。也许命中注定他们走不到一起,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
一种疲倦感从心底蔓延,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心酸得低着头望脚尖。林伯词穷,不知该如何安慰,也只得叹气,他必须要回去了,老爷子那里还等着他的回复。
“林伯!”
身后传来一道略低的声音,林伯回头诧异的看着他还站在原地不动,一脸诧异。不一起回去么?
王小鼓苦涩的点头。“让青纶去城东的月老祠一趟。”他有些累,回去了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楚胤棠,让彼此冷静一下未必不好。或许,这是一个转机。
林伯看了看他,最终点头离开。既然王小鼓坚持不回去,那他也没办法。更何况,他相信楚颂天一定认为这种局面很好,至少不用绞尽脑汁拆散二人。
只是这样真的好么?为何他会觉得他家少爷并不是真想让人离开?
、第二十六章
“不就是被人踢出府了么?那家伙哪里好,值得你这般死心塌地的放在心上?”
说不清这是离开楚府的第几日了,青纶在他耳边嗡嗡嗡的嚷个不停,他那日脚步虚浮的来到月老祠将秦伯吓了一跳,之后大病一场,这几日方有些精神,青纶便不断在他耳边念叨。
“秦伯呢?”他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
青纶望着他苍白的脸色,虽嫌弃他无精打采的模样,但终于还是不忍心再继续打击他,便老老实实道:“回老家去了,说是过几日再回,让你帮他照看这月老祠。”
说也巧,那日王小鼓病怏怏的来到这里,刚好遇上秦伯打算回老家一趟,若是晚一步也就错过了。这几日见王小鼓已无大碍,就动身回去了,临走央这主仆二人照看他这香火并不鼎盛的月老祠。
王小鼓从躺椅上坐起来,在祠中走动,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前院。稀稀寥寥几个妇人正在月老神像叩拜,嘴巴无声的一张一合,神情肃穆的拜了几拜,最后起身摆上一点儿贡品、添些香火,陆续离去。
她们一离开,月老祠便空荡荡了,他想起秦伯的嘱托,便抬脚到神像面前将案上的香烛灰拂拭掉,并恭谨的也供了一柱。
所幸有这个地方可以容身,否则他与青纶便要露宿街头了。这么说来,他得感谢它与秦伯一次又一次的收留。而后,他又想,月老专司人间的姻缘,不知在那姻缘簿上可有他与楚胤棠一笔?
他认真想了想,觉得毫无头绪,而且脑袋也越想越糊涂,索性就离开了,换了身衣物准备上街。
青纶见他要出去,不知他想干什么,便追了上来,问:“你这是作甚?身子还没好利索就往外跑,晕外面可怎办?”
王小鼓指了指自己与他的肚子,没好气的道:“你和我都要吃饭,总得过日子。要等秦伯回来为我们俩个收尸么?”他与青纶没有半分积蓄,出去也不知能赚几个铜板回来,但有几个也算好的,聊胜于无。
被他如是一提醒,青纶这才惊觉自己的肚子冒出一串咕噜声响,早已饿得不行。“那你早些回来,饭菜给你备好。”
王小鼓笑笑点头,一步三晃的出了月老祠的门。
他与青纶并未带什么东西离开楚府,所以一切吃穿用度都得靠自己。两个人的开销并不轻松,他在街上逛了许久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点子,不禁有些泄气。
九爷那边不能去,他如今已不是采菊楼的人,再麻烦他似乎说不通;至于宋珏,他已许久不去他那里,为着这种事去找他,他委实开不了这个口,所以不敢去。因而想来想去,竟然是无处可去,无人可帮他。
踌躇在街上,正当他处处碰壁、一筹莫展之际,一个人捉住了他的肩叫他的名字。
是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宋珏。
“我观察你许久了。”他道,“你需要找些活儿做?”无意中瞥见这抹许久不见的身影,他的心瞬间被喜悦占据。始得知自己竟然如此牵挂这名瘦小的男子。
王小鼓没料到会遇见他,心叹他这副将做得可真是闲适,不在校场教习将士,有事无事都可在街上瞎晃悠。更不曾料到他在自己身后跟了这么久,早得知他正四处找活计。
既然已经被逮到,他也就坦然承认了,话锋一转跟他寒暄。“许久不见,你过得好么?”
一句不好差点从宋珏口里蹦出来,他哪里过得好!自从上次王小鼓随着那名怒气冲冲的男子离开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他担心他的安危,多方打听后才得知那名陌生男子是楚府的少爷,而王小鼓就住在楚府里面。
“你从楚府离开了么?”他问。
王小鼓被唬得不轻,意识到自己从未透露过他住在楚府,宋珏如何得知?难道连呆里呆气的他都学坏了,偷偷查人底细么?他结结巴巴问:“你你你……如何知道?”
宋珏在这方面显得意外的单纯,他以为王小鼓定然是楚府的下人,如今被赶出来,没处下脚。便道:“当日不放心你与那个人离开,我去打探了些消息。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你下人的身份就嫌弃你的!”似乎担心王小鼓心有芥蒂,他连忙摆手正色保证。
他手忙脚乱解释的模样逗得王小鼓噗嗤一笑,脸上的表情也生动起来,犹如淡淡的春风拂面,宋珏不由得愣了愣,继而心跳如雷,脸红着别过头去。
王小鼓笑了笑,道:“算是被赶出来了罢,所以必须再找一份活计才行。”
瞧见他神情浅浅的落寞,宋珏的心一揪,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浮现,他忽然想自私一次。
“如果我能帮你呢?”他问。
王小鼓诧异抬头,没想到他竟然愿意主动帮自己,心中感动不已,喜道:“当真么?”
“嗯!”宋珏重重点头,“校场最近忙,我身边缺一个下手,你不如……”
听得他让自己随他去校场,王小鼓立马将头摇成拨浪鼓一样,怎么都不肯同意。校场是什么地方?这哪里是他能去的?更何况还是去那里面任职,宋珏这是以公谋私,他不会让他做的。
心知他想多了,宋珏不由好笑。“我还没那个本事能让你随随便便就进去,只是一个士兵还未来得及到我这儿来报到,就临时告假还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顶替他几日罢了。”
王小鼓半信半疑,一边狐疑的看着他,一边嘀咕。“冒名顶替这种事,若被发现了,怎么得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宋珏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得真切,当即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我在,你有何好担心的?十两银子一日,如何?”
十两银子一日?!王小鼓差点没蹦起来。他知道宋珏一定是自己掏腰包,担忧直接拿钱会让自己难堪,遂想了这个法子。见他满怀希望的望着自己,他顿时左右为难。一方面是着实缺钱,另一方面则是他与宋珏非亲非故,如此受他好意,他心有不安。
“明日四更,你在此等我,莫迟到哦!”见他犹豫,宋珏不由着急,连忙将见面的时间都定好了,唯恐他反悔。
王小鼓还想再说什么,可宋珏急急忙忙解释有事要离开,再三叮嘱他记得约定。
悄然一叹,他点了点头。也罢,就几日罢了,等宋珏那位手下回来,他就离开,应无大碍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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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之际,青纶刚从厨房钻出来把饭菜摆在房里,就见他踏着夕阳回来了,一脸倦色。
“如何?”
王小鼓摇了摇头,先去洗了个脸,清凉的井水舒缓了躁意,随意的擦着脸,他这才坐下来与他吃饭。
“你的厨艺能长进些么?”望着炒得半焦的青菜,王小鼓无奈开口。
青纶跟他主子一样,是个生活残障人士,能炒熟已是万幸了。听他如是抱怨,他将眼一瞪,作势就要拿走面前的菜,“不吃拿来!”
王小鼓涎着脸笑,比他快一步摁住,赔笑道:“吃!总比咬馒头好。”
“对了,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你一个人顾着这里,没事罢?”他扒饭,抽空问。
青纶呼哧呼哧的嚼着米饭,不解的问:“去哪?”反正这里除了那尊神像比较值钱,也无其他贵重之物了,没事的。
“给一位朋友帮忙。”
“你有朋友?”他怪叫,似乎认为王小鼓的生活圈子就只有采菊楼与楚府才是。王小鼓拿眼瞟了瞟他,不悦皱眉,“你管我!总之,好好给我看着这里,被我知道你偷懒,没饭吃!”他挑衅一般将最后一根青菜塞进自己的嘴,看到青纶心疼的眼神满意不已。
“这是秦伯给我们留下的最后一些米和菜了!明天就等着吃馒头罢!”青纶气鼓鼓的大着嗓门吼,恨不得将他狠揍几拳。
仍旧笑眯眯的点着头,王小鼓擦完嘴踢他出去洗碗,嘴里嚷嚷道:“不会让你饿死的,放心。”
青纶骂骂咧咧的走去后厨,在他身后,他的眼神慢慢变得沉寂。站了许久,沉沉一叹,等到身边没人了,他才缓缓想起另一个人。
好端端的生辰闹得不欢而散,眼下那个人又在干什么?
、第二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多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望着满室的狼藉,陈宣林抚了抚额头,痛苦的揉着眉心,让人将烂醉如泥的楚胤棠扶着放到床上,然后把房间收拾干净。他悄然阖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似乎隐隐猜到究竟所为何事。
楚胤棠自七日前就没回楚府了,没日没夜的喝酒,醒了就去南馆、醉了又指使人将自己送回这里继续喝,直到不省人事。他从未见过他这样,问不出什么来,但又不方便劝他回家,而楚府亦对他家少爷不回府的事情司空见惯,不曾派人出来寻。约莫是楚老爷子对其心灰意冷,放任不管了罢,因而当日他派酒楼里的小厮去楚府传话,来的人是楚府的管家。
“这里有两张银票,少爷他何时想回去了便回,但若还要住在这里,这便当做下榻的费用。不够的话,再派人去楚府取。”
这就是说让楚胤棠把这里当客栈了。陈宣林未在他面前露出马脚,顺和的事楚家人并不知情,他想楚胤棠也不打算让他们知道。当即笑了笑,收下了银票算作默认。
林伯临走不放心的看了楼上一眼,最终还是叹着气转身。
楚胤棠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打心眼里心疼这个孩子,若是可以,他想劝他回府。只是眼下楚府遇上麻烦,楚老爷子说让他在外头好,回去也帮不上忙,他也就只得作罢,离开顺和酒楼后,便急着回去帮忙。惟愿这次楚府能平安度过此劫!
在自己房里坐了会儿,心道楚胤棠着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就下楼在大厅转悠了几圈。见到一名十七八岁的男子拎着灯在门口张望,犹犹豫豫的走进来,他好整以暇的抱胸观望。
小二迎上去,笑问:“客官吃酒还是用饭?”
叶簇伸着脖子在一楼张望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遂向他打听:“楚府少爷可是在这里?”
小二怔了怔,下意识的看向陈宣林。后者无奈,只得上前,礼貌点头。“请问,您是……?”
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楚胤棠确实没有给他名分,他在楚府其实是一个十分尴尬的身份。“我……他许久没有回府,我听林伯说他在这里,便过来看看。”
“原来是楚府的人。”陈宣林笑,想着若有人来劝劝楚胤棠也好,只可惜不是上次的那名少年。他示意小二领他去楼上,尔后自己晃到柜台后面与掌柜挤着翻看账簿。
叶簇充满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旋即上楼。他原以为王小鼓离开后,楚胤棠就会将注意力重新转回自己身上,哪知他一连好几日都不曾回去。抱着不能坐以待毙的心态,他找来了,或许能扳回一局也不一定。
进入房间后,他果然见到楚胤棠在里面睡着,俊逸的脸上微微泛红,呼吸不甚平稳,好看的眉峰深深锁着,似乎极为难受。小二说是醉酒,他亦闻到了房间里的酒气。窗户大开,微凉的夜风从外面吹进来,将熏人的酒气消散了不少。他扬了扬手挥退小二,掩了门径自照顾床上的人。
撇开争风吃醋这一点来说,叶簇还颇算得上贴心。拧了帕子给楚胤棠擦干汗,他静静坐在床头等着他苏醒。
许是察觉到身旁有人,床上的人很快就清醒过来,一双带着淡淡雾气和血丝的眼睛睁开来。
“你醒了?”
“唔……是你啊。”楚胤棠掐着眉心细声呻吟了一声,见床边的人是他,丝毫不惊奇。
叶簇端起早已备好的醒酒汤送到他面前,手一抄打算把他扶起来,但刚弯腰,便被隔开了。楚胤棠翻身坐起,因醉酒而引起的头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剧烈了,脑海里像针扎,又像有一根细细的线被拉直往两头扯,一抽一抽作痛。
他只着了一件中衣,胸口的扣子没系紧,半敞半露的露出大片大片肌肤,紧实毫无赘肉。叶簇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身子,但每次见到都忍不住一阵口干舌燥。他拒绝了自己的搀扶,于是他只得傻傻的端着醒酒汤站在一旁。
“什么时辰了?”楚胤棠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问。
“快戌时了。”见他起身,叶簇连忙阻止,“先将醒酒汤喝了罢。”
楚胤棠站起来,比他高出一个头,半垂着眸子不带情绪的望着他,“你来这里作甚?”大抵又是陈宣林那家伙多事,看他不教训教训那家伙一顿!
说不清为何,每当楚胤棠口气变冷之际,叶簇便有些畏惧就像此刻。他站在他面前,只能仰着头才能对上那个人的眼,他清冷的眼神望得自己有些心悸。许久,他才深吸了几口气,扯着嘴角露出笑来。
“我来照顾你啊。”
“用不着。一个已经走了,你还赖在楚府图什么?”楚胤棠飞快拒绝,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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