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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般的无名少侠 作者:白莲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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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边的风景好些,我每年来时都偷偷溜进这里的。来,跟我钻。”半夏率先弓着身子钻进狗洞,再出来时见骆锡岩稳当当地立在面前,不禁惊讶:“咦?骆大哥。”

“我可是武功盖世的大侠,这堵小矮墙能拦得住我?”骆锡岩抖了抖袍子,手再环抱在胸前,准备接受着半夏崇拜的狗 腿目光。

还不待两人闹着,远处就传来小侍女的声音:“小姐,你慢着点。”

小姐?长生岛只有一个小姐!那就是奚宁!骆锡岩浑身的血液翻腾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见识下听闻了这么久的大小姐。

奚宁轻笑着应着声,声音基调温柔婉转,十足大家闺秀的架势。

“半夏,咱们会不会被杀啊?养在深闺的女子是不是都不见人得么?”长生岛本来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死在这里都没人知晓的吧。

“呃,你可能是有点危险,反正我是不会被杀的。”半夏也摸不清这大小姐的性子。墨贯锡开摆。

“什么人!”小侍女居然是会武功的,几枚梅形镖合着声抛掷过来。

骆锡岩拉了半夏轻巧的躲开,一拱手道:“姑娘,不知小姐在此,叨扰了。”没有半点女娃的样子,上来就打人,哼。骆锡岩提了步子准备走。

“阁下便是贯墨的那位好友了吧?”奚宁用眼神制止了小侍女。极其自然地说:“既然是贯墨的好友,那便是咱们长生岛的客人了,小荷你怎能如此无礼?”

名叫小荷的侍女扑通一声跪下,叠着声地求饶。

“呃,她也是护主心切,还请大小姐饶了她吧。”骆锡岩心里不痛快,明明是你家的人,要打要骂何必在我跟前。再说,你的侍女打死了你都不心疼,我又何须替她说话。

“骆少侠真是心善之人,小荷还不快谢过。”奚宁白纱遮面,但那笑意明显是掩不住的,小侍女得令又忙向骆锡岩磕着头道谢。

“不用谢我,呵呵呵。”这小侍女哪里有错了?骆锡岩冷着脸应付着。

奚宁又招了侍女过来将玉石桌子摆了茶,请骆锡岩慢用。骆锡岩也不好推辞,坐下眼瞅着四处看去。

“在岛上还住的惯么?贯墨那个人呐,脾气倔的很。不让小侍们去看可缺些什么用度,弄的我们招待不周了。”奚宁捏了面纱一角,抿了小口清茶。

“没有没有,是我唐突冒昧地跑来长生岛,说起来还要多谢岛主了。”她口口声声好像贯墨是她的所有物,骆锡岩心中打翻了醋意。

半夏捏着糕点吃着,完全没意识到俩人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哪的话,我们长生岛多年不与江湖人接触,所以江湖上对我们总是有些偏颇之言。家父昨日听闻骆少侠大好了,还想着能不能请去说会话呢。正巧在这碰上,骆少侠,今夜岛上设宴,能不能赏光一叙?”奚宁声音悦耳,如拨着的琴弦,让人忍不住沉浸在她悠扬语调里。

可骆锡岩只觉得想逃离,昨日贯墨得逞的到现在那里还疼呢,坐在石凳上不舒服,也没听清奚宁说些什么。

半夏手肘一屈,轻捣了骆锡岩一把。骆锡岩讪笑着:“哦哦,多谢多谢了。”

“家父知道后定很开心,那到时我再着小侍去请。对了,这是宁墨院,骆少侠别迷了路。呵呵,那我便不妨碍骆少侠赏景了,贯墨兴许还等着我呢。”奚宁站起身来,姿态优雅动人。

骆锡岩还想着宁墨院,不就是俩人名字各取一字么,显摆什么啊,好像脸上明晃晃写着贯墨家的媳妇儿这几个大字。

“锡岩?你怎么在这里?”奚宁每一句都提的正主终于来了,贯墨本是悠闲的踱着步子,见了骆锡岩忙快步走来,神情震惊。

“……”我也不知道啊,半夏带我来的!骆锡岩无辜地看着贯墨。

“……”呃,人是我带来的没错,可……我也不知道会碰上大小姐啊。半夏也忙扔下手中糕点,瞪着大眼立在一旁。

“贯墨,你来了。今儿早起有些胸闷,便出来透透气,不打紧吧?”奚宁柔柔弱弱地对着贯墨,语气中不自觉带着些俏皮。

“奚宁,看你气色无碍,我先送锡岩回去,等下再过来给你细瞧,成么。”贯墨面上不笑,温柔中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哼,你还叫她奚宁叫的那么亲热,干嘛要送我回去?在这里碍着你们的眼了是不是!骆锡岩无声抗议着,才刚出来还没玩呢。

“……”哼,骆大哥不走我也不走!再说,这长生岛的人真是怠慢了,那盘糕点明显比自己院子里的好吃!公子坏人!半夏眼瞅着那精巧碟子,无声地和骆锡岩站在一条线上。







第八十五话 月转西窗候 白衣风影楼





三人正这么用眼神较量着,奚宁来来回回地看着,心道怪不得贯墨不让人进院子呢,还说是病重,莫不是傻子吧?不知道咬人不咬。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在僵局中,贯墨轻笑了声:“既然不走,那骆少侠便接着游玩吧,我贯某不送。”撂下狠话了,你是走还不走?!

“我我我。”骆锡岩知道贯墨怒了,正想着什么理由呢,忽然身子一轻,被贯墨横抱在怀里。

“啊?”奚宁娇呼一声,就这样将个男子抱在怀里,成何体统?我我我,我还没被贯墨抱过呢。

“啊?”就这样一把都抱起来了?公子可真有劲,啊,不对!在人前这样不好吧!

“半夏,你从哪来的便打哪回去,在我到院子之前,你若还没回来,便不用再回了。”贯墨撇了眼半夏,将骆锡岩闹腾的手脚按住,跃起点地,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啊?!我我还要钻啊!”半夏跺着脚,不安心道。钻就钻,可是在人大姑娘跟前儿呢!

“我认得你,你是跟在贯墨身边的小童子吧,让小荷送你吧,呵呵。”贯墨发脾气的样子也真好看!而且功夫也很俊!奚宁就差没眼冒桃花了。

得到指令,小荷拎起半夏的衣领子,像提着粪桶一样的姿势撒着手,离自己远远的,好像生怕会沾到什么脏东西一样。不过好在轻功了得,不消时便回到小院子里。

“你们胆子挺大啊!真会给我惹事!”贯墨食指屈起,一下一下地敲击着竹桌,咬牙切齿道。

“不就是去了什么宁墨院嘛!能有多大的事儿!哼,幸好我们去了,不然还不知道您在这长生岛能算的上什么地位!”骆锡岩气的跳脚炸毛,就算开打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呵呵,不就是?呵呵呵,锡岩你真有能耐,那可是奚宁的闺房院子!”贯墨哼笑着,长腿在桌下交叠。

“啊?那……”是闺房啊,怪不得贯墨发这么大的脾气,如果不是顾忌着贯墨,自己早死了有一百回了吧。不过,就是因为贯墨!长生岛的态度算是认定了这个好女婿吧!

“再说说你吧,半夏,你不是说带锡岩去捡贝壳么?能捡到那里去么!”贯墨完全不理会骆锡岩的怒气,任由他自顾自地气着。

“我,我看那里风景好,又不会晒还有好多好玩的。”半夏低垂着头,在门边站好,生怕骆锡岩和贯墨一个不痛快打了起来,自己没武功也好跑远些不是。

“哟,是挺会挑地方的。”贯墨完全是拿鼻音出声的,气势压迫地俩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我以前也都去了的啊,怎么都没被发现?”半夏小声嘟囔着,都怪骆大哥,说了从狗洞里钻,非要显摆着翻 墙,一下就被发现了吧!

“什么?!半夏!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贯墨腾地站起身,对着半夏厉声道。

骆锡岩看贯墨这样,也挺身而出,挡着半夏:“贯墨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要半夏带我去的,人家奚小姐都没说什么,你那么生气干嘛!”

“我问半夏呢,没问你。”贯墨火气不小,看来是非治半夏不可。。

半夏在骆锡岩身后已经开始小声抽泣着:“呜呜,我是公子身边服侍的小药童,呜呜。”呜呜呜,药童怎么了,没地位连出去玩都不行么!

“那我身边可还有旁的亲近之人?”贯墨看他那样子,知道是曲解了自己的本意。

“没了,呜呜,公子身边就我服侍着的。”半夏抽抽搭搭的吸着鼻子,委屈之极。

“好了,别哭。这事也怪我对你管教不严,呵呵呵。”贯墨又坐上那藤条椅子,轻笑了几声。

“本来就是怪你!还非得把半夏吓哭干嘛!”谁让你不带我出去的,谁让你和别人暧昧不清的!骆锡岩才不怕贯墨呢,瘪着嘴瞪眼过去。

“我算是知道为何长生岛有传言了,半夏,我可是得了你的福!”贯墨恶狠狠地说着。

“啊?”半夏鼻涕泡吹了一脸,眼神无害地看着贯墨。

“呵呵呵,我身边唯一的小童子,没事就往那狗洞钻,跑进大小姐的闺房,你说说是不是我的授意呢?”贯墨不怒反笑,祸也闯下了,再训斥也是无济于事。

“呃。”这下骆锡岩和半夏都明白了,才貌双全的堂堂医仙,至今未娶,本就是趋之若鹜的对象,现下放低身段派了小童子去小姐房里,自然是喜事近了。

“得,我还得背着黑锅去给人瞧病了。你俩,要不要用绳子捆起来?”贯墨叹了口气,刚坐下又站起身来。

“不用不用,我练会心法。”骆锡岩忙乖巧地给贯墨让出门口。

“嘿嘿,我我接着去铡药。”半夏也侧出身子,给贯墨让路。

贯墨才走了出去,又似不放心地回头看着。骆锡岩和半夏立即站好,异口同声道:“我们绝不踏出院子半步!”

当然,这话是实现不了的,太阳还未落山,几个机灵小侍就跑来道:“骆少侠,我们岛主备好薄酒,请您过去赏光。”

骆锡岩这才想起,早上答应过奚宁,想来这是特殊情况,贯墨也不会计较的。

等到了宴席才发觉担心是多余的,因为贯墨也在。骆锡岩像做了亏心事般瞄了眼,贯墨笑着对他微点着头。

“这位可就是骆少侠了,真是一表人才啊。”主座上一仙风道骨的中年人朗声道。

骆锡岩忙拱手行礼:“晚辈见过岛主。”抬眼瞧了,大吃一惊。虽染上岁月的雕饰,但不难看出年轻时定是轰动一时的美男子。当然,只比贯墨稍微逊色了一点点。

“本人有幸见过骆老盟主的拳法,实在精妙。想来骆少侠也定是虎父无犬子了,哈哈哈,真是代有人才出啊。”长生岛岛主派人指印着骆锡岩落座。

“晚辈不才,岛主谬赞了。”骆锡岩坐下后才发现,身侧是奚花那朵花蝴蝶,如往常一样,一袭紫衣花枝招展的。

奚花举了酒器朝骆锡岩示意,仰头吞了满杯,举止潇洒风流。

贯墨坐在对侧,与骆锡岩远远相隔,眼神中带着警告,骆锡岩只好讷讷地放下手中的酒杯。

中场响起丝竹乐声,一溜的舞女水袖长甩,唱着媚人小曲儿。

酒过几巡,等到气氛熟热起来,岛主笑道:“今儿个算是家宴,不必拘礼。”

骆锡岩顿感坐立不安,都是家宴还请我来干什么,不对,那贯墨也算是家人?满是狐疑地看向贯墨,那岛主又开口道:“贤侄,我已探得了令师尊贯老的亲笔书信,他也看好这门亲事呢。说来你和宁儿也算相识相知多年,前几年你总推说未立业,如今江湖上你医仙的名号已是响当当的了,我们长生岛虽与中原武林没什么交流,但在武学上,我想也断然不会教人小瞧了去。如此,也算是门当户对,良缘一桩了。”

骆锡岩一口闷气出不来,拿着银筷子戳着面前的墨鱼泄着愤。

“晚辈本是无父无母,劳碌奔波命。奚大小姐跟着我,怕是会吃苦受累,我也恐怕……”

“这说的是什么话!英雄莫问出处,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有些本事的。再说了,令师让你历练一番也是用心良苦,多与些人打交道,再接手风影楼,岂不是更得心应手?”岛主状似不悦,有些急切说道。

骆锡岩呆愣住,银筷子掉落也不觉。风影楼,贯墨是少主,居然是风影楼的人。

地上铺了厚钩花地毯,银筷子落着也没有声响,迷迷糊糊间只听得贯墨推辞道:“晚辈早与人有了婚约……”

“你师父都不知,莫不是拿话来诓我的?”岛主拉下面来,自己的宝贝女儿温柔娴淑,如何能配不上他!

“此事我师父却是不知,可天地良心,我不能辜负了他。”贯墨满是柔情地看向骆锡岩,不料骆锡岩还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呵呵,不说那么些了,贤侄来,咱俩喝上一个。”岛主头疼不已,宁儿已多次表明非贯墨不嫁,可这贯墨明明对宁儿也有好感,可就是不从啊。

“听这些胡话没意思,你要不要跟我走?”奚花突然贴近,对骆锡岩轻声道。

骆锡岩早就想走了,在这里尴尬不已,看歌舞升平,岛主和贯墨面上堆满假笑,实在看不下去了。便随着奚花溜了出去,俩人休迅飞鳬,施展了上乘的轻功攀上海边巨石。

奚花从腰间摸出一壶酒,席地而坐:“可惜了,这么好的酒只带出了一壶。”

“我不喝。”骆锡岩忙推让了,撩了袍子坐下。人三中看不。

“嘁,是贯墨不让你喝吧?”奚花妖孽般地笑着,迅速点明二人关系。

“不是,我不想喝。”骆锡岩有些不自在,想起自己在离远城时故意与贯墨亲密,不曾想两人还有再相见之时。

话音甫落,奚花脚尖勾起碎石,击向骆锡岩胸口。骆锡岩轻巧着身子,微侧着躲开:“小把戏。”

“呵,就是这小把戏在离远城时不还点了你的穴道么?”奚花取笑道,忽而正色:“你的武功怎么精进了这么多,学了什么歪门邪道转取人内力的功夫不成?”

“怎么可能,若是学了第一个便是找你报那日点穴之仇。”骆锡岩想着心事,烦躁不安。

“哈哈哈,咱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唉,现在同是天涯沦落之人。”奚花变脸极快,分不清他到底是想笑还是忧郁的叹息。

骆锡岩不接话,听着奚花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风影楼在江湖上,和长生岛差不多。只不过,好几宗大命案都在那里,据传暗卫分布极广,黑白两道都不敢惹的。自己以前怎么都没想到呢,医仙平素独来独往,亦正亦邪,再联想起早晨挥开半夏那掌风,也是醇厚精纯。

“贯墨待你好不好?”奚花长相妖媚,说出来的话也是打听别人八卦。

“你想知道什么?”骆锡岩撇了嘴,打听自己未来的妹夫对别的男子好还是不好,这样合适么?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也不想他娶宁儿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呃,你们怕不怕?”奚花长舒了口气,将石子用力往海面砸去。

夜幕浓的化不开,脚底下一直响着海浪轻拍的声音,带着咸腥潮气的风吹散着长发,骆锡岩仰面迎着风轻声开口:“说出来你恐怕会笑话我,其实我本未觉的男子相爱有什么不对,也觉得贯墨就是那个,嗯,就是那个能放在我心里的人。可是……也许我们都要成亲,娶妻生子的吧。我也不知道是怕还是不怕,只是没了勇气。唉,我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你就当我喝醉了说的胡话吧。”

出乎意料的,奚花居然没嘲笑或讽刺,淡淡鼻音说着:“嗯,我能懂。”

骆锡岩吃惊的回头看他,那眸中带着深情,不过转瞬即逝。“其实我挺佩服贯墨的,你这么个人,武功不行家世不行长相不行,样样都不行,他也能待你这般好,真是奇了怪了。”好像刚才那叹息的是错觉般,奚花调笑着。

“你!我行不行关你什么事啊!真是,谁被你看上了才该倒霉吧,一股子媚态的,没个正形。”骆锡岩嘴上也不饶人,谁让奚花先嘴欠的呢。

“是啊,要不怎么这么个大姑娘了还嫁不出去呢。”奚花赞同地点点头。以往提亲的江湖才俊不是没有,背地里解决几个人还费什么事呢,反正长生岛的名声也不好。

“奚大小姐?!”骆锡岩忙捂住嘴,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呵呵,被你发现了呢,你说怎么办才好?”奚花收了笑危险的眯起眼,看着骆锡岩。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别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骆锡岩想着这人武功实在太高,不知道到什么境界了,呜呜,现在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自己大病初愈,被剁了丢去喂鱼都没人同情,谁让自己头脑特别灵光呢!

“嘁,真是孬种,知道就知道了呗。看你吓的那样,来让哥哥看看,尿裤子了没?”奚花伸手作势要来拉扯。

骆锡岩忙捏了腰带往后退几步,分不清这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在脑海中自动地拉到此人不可远观更不可近谈的名单里。“你怕我?”奚花扬了脖子将那壶酒饮尽,指尖敲着瓷壶发出清脆声响,在暗淡夜色中看不真切神情地问着。

“本来是怕的,一想想又不怕了。你若是杀了我,那贯墨娶了大小姐怎么办?哈哈哈,你又费了力还不讨好呢。”骆锡岩半真半假地说着。

“呵呵,你太笨了。想的太简单,而且,你看不懂人心呐。你往这儿瞅瞅,我可是真心的想和你交个朋友呢。”奚花指了指胸口,风流洒脱。不过,就算说的再诚恳真挚,骆锡岩也不一定会信他。

“你们是亲兄妹?”骆锡岩还是好奇,半天才想到这么个事儿来。

“没那么多意外的话,是同父异母。”奚花笑的苦涩,像是不堪与这世上俗理相争的无力。“你觉得我很,呃,很吧?”

“嗯,其实没那么严重。就是不想和你说话而已,太费脑子。”和又聪明又不遵常理的人说话,太累。骆锡岩也不与他绕圈子,直接了当。

“贯墨真是口味独特呐,我其实对你越来越好奇了,是挺好玩的啊。哈哈哈,这样吧。明日我开关放闸,你们便走吧。”奚花将酒壶甩手扔了,夜风呼呼作响,也听不清是否掉进海水中。

骆锡岩正苦恼着与贯墨怎么逃脱开这场逼婚强嫁,拿眼盯着奚花看,思索着可行性。

“看你那小眼神,我有那么不着调么?成了,这么晚你还是回去吧。到底是不是诓你的,明日便知。”奚花转身跳下大石,悄无声息的隐在黑暗中。

“哦。”骆锡岩应着声,仰目望着不甚明亮的半轮月,脚下漆黑的海映着波光,抱着膝盖蹲坐了会,再回头时身后已无人。“嘁,走也不打声招呼的。”

忽然又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喂,奚花!少岛主!这里是哪里啊!我要怎么回去!!”

跌跌撞撞的循着微弱的光,骆锡岩也不知道什么时辰,觉得自己绕了大半夜才回到院子里。

楼下竹屋里没有一点亮,只有楼上小屋还透出些暖暖的明光,骆锡岩心头一热,贯墨还在等着呢。这世间就是有这样的一个人,无论早晚,不喜无忧,恬淡安处,他总在那里。

蹑手蹑脚的上了楼,看贯墨映在窗上的剪影,如画中仙般虚无缥缈。骆锡岩回想起与奚花的夜谈,他言语中明显带着艳羡,原来自己和贯墨表现的这么……像是恩爱一对儿么。

“回来了还不进来,闹什么脾气?”贯墨拉开门,长身玉立遮着光,对骆锡岩伸出手来。

骆锡岩扑上前去,双手揽住贯墨腰肢,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淡草香:“贯墨,我喜欢你。”

“嗯。”贯墨的笑立即浮现在脸上,勾起唇抿成好看的弧度。

“我喜欢你。”骆锡岩又念了一遍,贯墨,难道你没有什么对我说的么?

骆锡岩回想起来,不管是欢爱还是亲昵,贯墨从未对自己说过,爱或是喜欢,这么简单的字句。

“嗯,我知道,我一直知道。”锡岩,我也知道你在等我说什么。可是我不能给你那样的承诺,陪着你是真,不管以何身份都行。我心里对你是什么样的,我不说你就不能懂么?若没有一万个把握,我要如何轻易说出口。贯墨抱着他挪进房里,阖上门,仔细落上门闩。

骆锡岩有些失望地进了隔间,耷拉着无精打采地洗漱。

贯墨在桌沿坐下,等他出来时问道:“锡岩,你有什么想知晓的么?”

“没什么,有心知晓的没能知晓,无心知晓的却偏生让我知晓了。”骆锡岩摆明了对贯墨不满。

“风影楼是很拿不出手的身份背景,我只是怕你嫌弃我。”贯墨调笑着说。

“那好,我现在嫌弃你。”骆锡岩随意滚进被子里,蒙着头说:“你要么在矮榻上对付一夜,要么去另寻房间。我怕我深夜做梦,怨恨到会夺你性命。”

贯墨收了照明珠子,扑了上去将他压在榻上:“怨恨什么呢?怎么,还真不要我了?那我……”那我上哪哭去,又上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一房媳妇儿。

“你就去娶奚大小姐是不是?!”骆锡岩一把掀了被子,气鼓鼓地打断贯墨的话。

“嗯?”黄天在上,贯墨受了莫大的冤屈无处哭诉,又被骆锡岩一拳一拳地砸在胸口。幸好他没灌内力,贯墨将身子送过去,任他出气。

“你怎么不躲也不还手?你不是有武功么?你为何要瞒着我?骗我好玩么?还是你和我根本就是不当真?”骆锡岩越说越颓丧,眼中竟不自觉地涌出泪。

贯墨不知道骆锡岩怎么会这般,但见他哭泣真是头一回。顿时心疼不已,将他拉过来抱紧,叹息道:“我没有说不会武功,是你一直认为我不会的。锡岩,别气了好不好。是我不对,你说你怎么才能消气呢?”看有危险时你冲在前面为我挡住,我心里有多感动。在江湖上,尔虞我诈,包藏祸心。你却掏了真心待我,武功不济也还是挺身而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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