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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般的无名少侠 作者:白莲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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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每年每季为他做上一件新衣,若是尚在人世便到相见时,试试合身不合身。若是阴阳两隔,等我大限将至,一并烧了去,到了底下我孙儿也免受饥寒之苦。”
骆锡岩酸了鼻头,翁着声道:“师父,我来替您孙儿服侍您。”
贯墨从那折的平整的衣裳里挑出一套淡绯色锻织海棠锦衣,一套墨绿宽袍褂衫。“前辈,这些衣物都……”颜色和式样都过于艳丽了些。
“好看吧?我看镇上的木华楼出来的年轻男子都是着这样的,想来是时兴的吧。”
“哦,师父,我觉得很好看啊。”骆锡岩收了那套墨绿的,抖开抚平。
“哦……”原是仿着那种衣服做的啊,怪不得……
“这这这,这胸口都没缝住,还露出一截薄纱算是怎么回事啊……”
“好了,锡岩,厨房里温了水,你先消消食就去洗洗吧。”
“哦,那你呢?”
“前辈,等你用毕饭,歇上一会,我替你艾灸。”
第二十八话 山中好光景三
贯墨铺展银针,在松弛梁丘血海,内外膝眼,犊鼻穴,阴陵穴,阳陵穴,委中穴,足三里穴几处扎了。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跨出屋子只见得骆锡岩仰躺在木屋门前的草地上,悠闲地衔着草茎,不自主嘴角轻扬着踏步过去,弯腰捏了那草道:“不怕有毒么?”
“啊?”骆锡岩不由张大嘴巴,贯墨抽出那草,下端已有细细齿痕。
“呵呵,逗你的。看你,什么都往嘴里塞,还小了么?”贯墨席地而坐,屈起一腿,头枕将上去,捏了草茎把玩。
“我看这花开的好看,这草汁也挺甜。”
贯墨闻言沿着齿痕嚼了几下,遂点头笑道:“是不错。”
“贯墨,我机缘巧合拜了师父,明日便要跟随着学剑法。”
“嗯,不错。”
“那……你不是急着要赶去长生岛么?”
“嗯。”
夜色慢慢弥散开,阵阵清香绕在鼻尖,骆锡岩想着既已答应拜师,便决心侍奉老人,研习剑术。眼下两人分开在即,骆锡岩心下不舍,双手撑地翻坐起,扶上贯墨衣袖,月白暗格染上了淡淡的绿又急着收了手:“啊,污了你的衣服。”
“无事,我还未换洗呢。”看骆锡岩挺直腰背,胸口一片惷光轻掩在薄纱下,上身宽大,领口撩至肩胛处,锁骨形状优美,直棱突出延伸没入大片墨绿中。束带紧紧地箍住细腰,长腿隐在宽大下摆中。贯墨挑了眉,眼中荡出笑意。
看贯墨那带着笑意的眉眼,骆锡岩有些不安道:“贯墨,你……那……那你……嗯……”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柔软温热堵住。贯墨直直的冲入口中,挑起舌尖缠绵,骆锡岩急着问话,推拒躲闪着,贯墨又横扫了贝齿,搅起甜蜜味道,后轻吮几下骆锡岩嘴唇,便退开来,直留得骆锡岩攥紧贯墨手臂,略重地呼吸。
“嗯?我什么?锡岩,但说无妨。”贯墨手指伸出细白拂去骆锡岩嘴角银丝,温柔道。
“你去长生岛,是为岛主千金医病?”诺诺开口,垂了头。
“不错,有何问题?”捏着骆锡岩手指或轻或重的按揉,领子开的那么大,待在露水湿重的地方,还是有些凉意的。
“我看那少岛主虽然行事诡异,但长相还是魅惑之态。我猜那小姐定是国色天香,额,我就问问,你别多想哈。”
“是不错,当今天下,我所识之人中唯她面容最为清丽脱俗,美貌不可方物。”想到奚宁罩着面纱的摸样,贯墨真心赞叹道。
“哦,这样啊……”骆锡岩头快抵到胸口了,也不再偷瞄贯墨。思索了会,便觉得不对,贯墨可是自己早都定下了的,外面的女子,哦,不是,还包括男子,长的再好看,贯墨也不能三心二意,骆家的家规还是要守着的,夫纲还是要振的。打定主意,抬头盯着贯墨星眸,朗声道:“贯墨,你知道自己身份吧?入了我骆家,就不能再有其他念想,必须要老老实实地和我过日子。”
“那是自然,锡岩,你有何吩咐?”贯墨装作一副小媳妇样子,打趣的神情像是在浓重的夜里开出可爱的花。
“既然你听我的,那我可就说了。你去长生岛医好了病就赶过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那我不是得日夜兼程,又是水路又赶山道,多累啊。”
“啊……也是哈,那……”
第二十九话 山中好光景四
“不如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和前辈,等你学好功夫,咱们再一起去长生岛。”依贯墨看来,这老人是不打算放人了,既是如此,不如安心享之。
“嘿嘿,原来你是一早就打定主意要陪着我的啊,那你不早说。诶,对了,那岛主千金的病,不是耽误不得么?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骆锡岩本舒展了眉头,后又替素昧平生的病小姐担忧起来。
“锡岩,你应该也感觉到前辈非等闲之辈,奇遁之法精妙,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既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得。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多了,又不是只我一人能治。”贯墨捏了骆锡岩半干的发丝,道:“头发还湿着呢,就这样跑出来吹风了?”
“啊,我不冷。对了,经你提醒,我想起来了。下午我进了林子,一直转悠,摸不着边际。想来应是走了很远,该离咱们的马车靠得近了,我还打算去告诉清绸,让他等着你回去呢。可道边的人声万事皆无,我好像在这林中怎么也走不出去。兜兜转转一直的绕圈子,原来是被师父设了阵法啊。”骆锡岩忽然想到自己转了近两个时辰也未找到出路,为什么要被困住。
“锡岩,别想那么多。前辈待你确是真心,愿意教授你武艺,那你便摒除杂念,学得真本事才对。”贯墨将骆锡岩落在肩头上的一丝乱发拂到耳后,顺便试了裸 露肌肤的温度,还是有些凉,便替他拢了衣衫。
“嗯,这些我还是知道的。你别拉我领口啊,啊,这衣服薄,你别……”骆锡岩躲闪,拿手臂要横在胸前。贯墨两指一拦一拂便挡住骆锡岩手臂去势,另一只手偏要去拽那大领,骆锡岩上肢行动受限,长腿横坐着一扫,未灌入内力,只是虚晃的一招,没什么力道被贯墨轻易的捉了去。
单裤绸面滑溜,顺着倒提的腿滑卷到腿弯处,露出一截光洁的小腿。骆锡岩本没觉出什么,但对上贯墨认真温柔的眼,倒有些羞了,挣扎着踢腿,怕伤了贯墨没用力,一时间倒还挣脱不开。“别捏着我,要不是看你没什么功夫,我一脚踹到你胸口,定教你在床上躺足半月。”骆锡岩反手撑着地,一腿微屈着,另一腿被贯墨单手控住。
“你若是舍得踢,我便是躺上一年又如何?”贯墨上身俯下来,正对着骆锡岩的脸,柔和目光直直的望进心里。“锡岩,若是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山谷里,我陪你一起,你我二人逍遥自在,你可愿意?”
骆锡岩毫不思索张口:“怎么会一辈子困住,真的想出去,去求师父解阵就好了啊。”
贯墨无奈笑了:“嗯,我说的是如果。就咱俩……”
“怎么是咱俩,还有师父呢。”
“和我一起还想着旁人?”贯墨顺在小腿往上摸去,骆锡岩被那轻柔的抚弄酥麻的战栗起来。贯墨手伸进堆叠在膝盖处的宽大裤管里,慢慢的细心往上沿着紧实线条移动着,骆锡岩心动如擂,不自主的伸手挂在贯墨脖子上,两人离得近了,鼻尖磨蹭着,分不清不知是谁吐出的幽兰之气,又蒸红了谁的脸庞。
第三十话 山中好光景五
贯墨手上动作不重,光滑的肌肤包裹着紧实的大腿肌,教人爱不释手的摩挲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别动了,痒……嗯……”骆锡岩觉得那手指能带来的火光燎满全身,四肢百骸都烫起来,烧的心都要化成一滩春水,腰肢软的提不上劲,只得绷紧脑中的弦,放松身子平躺在茂密草林中任由贯墨掌控。
贯墨细碎的吻着,有些不安的问道:“锡岩,应我一声。若是就这样过着,外面的纷扰都不管,你可愿意?”
骆锡岩将贯墨的脖颈拉下,回吻那薄唇,舔舐描绘着:“嗯,我愿意。”
贯墨由骆锡岩抱紧,感受着胸膛的起伏,问道:“你当不成大侠也愿意?空有满腔热血却只是个无名小辈也愿意?不能随心闯荡江湖也愿意?不能像祖父那样扬名立万也愿意?一辈子平平淡淡的过着也愿意?被人指着脊梁骨戳骂也愿意?”
骆锡岩不懂贯墨为何这么烦躁不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别人戳骂,但他知道,这颗心落在贯墨手里,再也收不回来了。“愿意,愿意,我愿意。只要是你陪着我,我就什么都愿意。”
贯墨手上用力,呲啦一声绸裤应声裂开,“你……”骆锡岩摆动着腿,那裂口撕得更大些了。
贯墨手已环上肌腰,按揉着小腹,热气一圈一圈的荡漾开。骆锡岩扭动着腰想侧着身躲开那温柔的抚弄:“贯墨,你……你要干嘛?别……”
“锡岩,别躲我,也别拒绝我。”声音低沉地像是渴求怀抱的小兽低呜声,又像是小绒毛一下没一下挠着心窝。
骆锡岩看贯墨化着蜜的眼,似带着点哀求,不知如何是好,便表明自己心意:“不会的,贯墨,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贯墨狭长双眼忽地明亮着,蛮横吻着骆锡岩,牙齿磕到唇角也不管,在温热口腔内直直的有力搅动着,缠住骆锡岩的舌头不放开,重重的吸吮着。手上攥的那物毫不怜惜的动作,骆锡岩憋红了脸,贯墨稍微退开唇来,从怀里捏出一个细颈长瓶,倒在手掌上就往骆锡岩臀间揉去。
骆锡岩被凉意一激,迷离的眼睁开,道:“这是什么?”
“你闻闻。”是桂花酿蜜,混着芦荟粘汁。手伸到骆锡岩鼻尖,拂动一片甜腻之气。
“哦,是挺香的。不过,这是干什么的?”好像很好吃的味道。
“是……是保护你不让你受伤……”能让你变的更好吃的东西。
贯墨往那处顶入一指,慢慢的捻动,骆锡岩被陌生的触感慌了心神,但知晓那是极其亲密之事,抱紧贯墨,闭了眼,交付身心。
贯墨也是满头沁出薄汗,看骆锡岩紧闭双眼,睫毛不安的颤动着,心下怜惜,放缓挖动,凑到耳边道:“锡岩,受不住了就叫我,我便不弄了。”
骆锡岩羞着不肯吱声,细不可微地点了点头。贯墨心一横,撩了袍子,半褪衣衫,挤开骆锡岩的双腿,挺腰冲进那密闭之处。
“啊……”骆锡岩不受控制的湿了眼,本是温热的身躯绷紧并泛出些凉,微微的颤抖着。
贯墨也是毫无经验,正要退出,刚一挪动,骆锡岩就叫嚷着呼痛。贯墨耐着性子就一遍一遍的吻着,额头到喉结,动情啃噬着,待到那淡色茱萸,用舌尖细细刷的直水光发亮,鲜红欲滴。贯墨垂下的一缕发丝,落在骆锡岩胸膛上,撩拨得骆锡岩抬起腿,往贯墨腰上蹭去。
贯墨受了这鼓励,再不隐忍,掐着腰横冲直撞的顶弄。骆锡岩微张着嘴,发不出声音,喘息被打碎成零散的呼吸,一片一片的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第三十一话 清绸孤身涉险境一
清绸在马车内将医书翻看了几遍,有些不明白的认真誊写到纸上想着好请教公子,等到天色暗了下来,不由心焦。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掀开车帘,问年轻车夫道:“大哥,刚才我骆大哥他们往那林中去了?”
车夫答应了一声,便再无其他言语。清绸行至林边,见茂木丛生,目光所及处不见人影。只得折身回了马车,将几人包袱归整好,左右矛盾着。若是去寻了骆大哥他们,这马车及一车药材铁定是带不走的,那车夫又是临时雇来,恐怕也信不得,而且,骆大哥和公子去为那老人医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再说,老人家行走不便路途上耽误了时候也是说不定的。可是,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这么大半天的时间也不见回来,林中也不知有没有凶猛野兽,这样等着也放不下心来。清绸心思几转,正犹豫间,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人声。
“报,少主不得踪迹。”
“怎么回事?”
“那林子蹊跷的很,只能在外围转圈,进不得。”
清绸忙跨出马车,还未直起身,便被人捏住喉咙提起,只能手脚扑腾急着喘气。
“住手,这人是少主带着的,别伤了。”年轻车夫冷声道。
一名黑衣人收了手,清绸本就身子弱,滑落到车门框处,剧烈的咳嗽着。黑衣人朝车夫抱了一拳,便腾身掠进林中。清绸平息了一阵子,哑着声道:“你们说的少主是骆大哥还是公子?”
车夫不答话,掉转车头,将马车往镇中赶。清绸抓紧边框,勉强坐住,执拗开口道:“是不是骆大哥有危险?那林子是怎么回事?”
“……”年轻车夫像是没听到一样,置之不理。
“放我下来,我要去找骆大哥。”
“就凭你?”车夫冷冷一笑。“乖乖待在这里,我的任务就是保证你活着。”猛地抽了一鞭子,骏马撒蹄狂奔起来。
清绸被颠到门框上,后脑被磕的不轻,手已经扒不住了,眼看要掉下车去。车夫单手提了他衣领,将清绸甩进马车内,手上鞭子飞快的扬着。清绸滚着撞上实木小几,前额肿起通红一片,马车颠簸的物品都移了位,清绸手脚并用的爬起,趴在软榻上再不敢动弹。
马车狂奔至一家客栈停了下来,清绸腿软的扶着路边大槐树吐着酸水。车夫又提了他进到大堂,掌柜的见清绸衣衫料子上乘,却有褶皱痕迹,白白净净的脸庞上挂着泪,额上还鼓起一个红肿的包,眼中满是惊恐神色,正犹豫着要不要知会镇上的捕快。车夫往柜台拍了银两,道:“一间上房。”
掌柜的轻声对着清绸询问:“小公子,你喜欢住朝阳的房还是面水的?”说罢,挤着眼示意清绸。
清绸知掌柜的好心:“谢谢大叔,哪边都行。我们……我们是一伙的,不是不是,我们是同路的,也不是,我们是……”
“好了,哪间房?快点!”车夫把柜台拍的震天响。
掌柜的忙领着两人上楼,在车夫一掌阖上木门之前,掌柜的同情的看了清绸一眼,清绸回之以一个酸涩勉强的笑。
第三十二话 清绸孤身涉险境二
年轻车夫进了屋后就合衣躺到雕花木床,泥泞的鞋底子蹭到床脚被单上。清绸一人立于厢房,不知该干些甚么。不知站了多长时间,夜色将他团团围住,不敢点烛火也不敢发出声响怕吵醒车夫,保持这一个姿势久了,双腿有些发麻,清绸轻轻的踮起一只脚尖,刚要屈起脚背活动下筋骨。
“你傻站在那里着干什么!”忽然一声大吼吓得清绸跌坐地上,看床上的黑影腾地直起上身,浓重杀戮之气扑面而来,清绸仰了头忙不迭的答话:“我我我,我没站着,现在正坐着呢……”
习武之人就算不点灯,也可凭视力感知,车夫本来烦躁不已,但见孱弱少年瑟瑟发抖,单薄的身躯怎么那么瘦小,咬着下唇抱膝坐在地板上显得有些可怜,因害怕睁大的双眼水润泛着光,在车夫的有生记忆里,除了少主,男人就该是打打杀杀一身臭汗的,从来没有过这幅模样。想到不过是个少年,不由放缓语气:“反正也帮不上什么,你就该吃吃,该睡睡,知不知道?”
虽是刻意放柔,但声音还是一贯冷冽。清绸立即改坐为躺,在冰冷地面上身子绷得直挺挺的,声音清脆道:“知道了。”
车夫气不过,翻身下床,大跨步走过去一把攥住清绸胸前衣衫,清绸被提将起来,紧接着被毫不怜惜的甩落到大木床上。刚沾上床板,清绸便一骨碌爬起将身子蜷缩在床脚廊柱边,瞪大眼看车夫逼近的魁梧身躯,心都快跳出喉咙。
车夫重着步子走来,坐于床沿,两脚一搓,蹬掉了鞋子,躺着占据了大半床面,冷着声命令道:“睡!”
清绸不作声,且不说时间尚早,单现下一颗心悬着,担忧骆大哥是否安好,哪里又能睡得着。车夫眯眼闭了会,见清绸还是畏畏缩缩的,气的伸拳扑腾地砸着床板,叫嚷道:“烦死了,你这小鬼。老子都奔波几天没合眼了,现在还要顾着你,不如一掌拍死算了。”
清绸轻巧玲珑心,知道车夫既在林中留住自己一命,便只是说来言语吓唬的。轻声挪着下地,在自己包袱内翻找,捧出一个小八脚浮雕合欢花铜鼎,燃起一阵细微青烟。清绸怕车夫又起脾气,便解释道:“大哥,这是我自家做的香,味道是清淡的,可以镇定安神。”
车夫行走江湖,刚闻见异香便警觉的闭了鼻息,听清绸如此说来,不知为何就全然相信了,放松嗅了,许是这体贴少年,又许是这香真神通广大,几次深呼吸后,吐出浊气,觉得胸腹间的积压抑郁消散了不少,翻了个身道:“别大哥大哥的,又不是没名字。离扬。”
清绸将香鼎放于窗边小几上,闻言一愣,又转念笑了:“嗯,离大哥。”
“离扬!”
“可是,我今年十六,我猜想你比我年长,理应尊称你一声大哥的,直呼姓名不大好吧……”
“叫我离扬!”
“嗯,好。嗯……离扬。”清绸拗不过,顺了离扬的意,轻唤了声。
那声音清脆,轻轻柔柔的带着少年特有的稚气。从未有人叫过离扬名字,在药山上他的称谓由最初的没名字,比他早入门的随便唤一句喂到百余人都尊称一声离护卫,这中间足足经历了十七年。离扬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少年特殊,固执的让他叫自己名字,还如此网开一面,不是少主的命令却留下他,一路上看着他顺从服帖,无父无母,世间辽阔到心惊却残忍的只余自己独活,只能藏起心事习惯地躲在安全处,羡慕看着别人的快乐。离扬这样想着眼皮沉重的平静了呼吸,心里泛起暖意,呵呵,倒是和自己一样呢。
第三十三话 清绸孤身涉险境三
清绸听见离扬绵长平稳的呼吸声,心下一松,那个香能安眠是不错,但加了些**之料,不多,能教他睡上一两个时辰。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清绸蹑手蹑脚的退着身打开房门,也不拿那些包裹,阖上木门之前还再次确认下离扬没有醒来。长舒了口气刚转过身就对上一张放大的脸,清绸吓了一大跳:“大叔……您……”
掌柜的将手指竖起,放在唇边嘘了声。拉着清绸的手臂,两人踮着脚顺着墙根轻声下了楼。
进了大堂,掌柜的才神神叨叨道:“小公子,逃出来了?”
“啊?”清绸知掌柜的误会,又不能拂了好意,冲掌柜的笑笑,道:“多谢大叔,我本来就没事。”
“哦哦,小公子,我看那人凶的很,就怕你吃了亏呢。”
清绸想到离扬那张板着的脸,线条坚廷分明,眉眼深邃,若是表情再缓和点,英气蓬勃也不是那么可怕。
掌柜的见清绸好像不知所措,道:“快跑吧,小公子。身上带了银子没有?”
清绸鞠身谢绝了,掌柜的热心肠又拿了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用牛皮纸包了,塞在清绸怀里推他出门让他快逃。清绸推拒不得,只好对着掌柜的道了几声谢。便出了客栈,见偏门房边拴着贯墨和骆锡岩的二驾马车,遂解开缰绳,牵了其中一匹,翻身上马往那蹊跷林边奔去。
清绸不曾想,身后隐在夜色中的几人跟着跃起,在茂密老槐树枝桠间穿梭,其中一人吹起奇怪的哨音,途中几人层层传话,消息不到一刻钟便传至了山中宫殿。
话说浩然在那古朴宫殿中待了几日,没摸着什么门路,各种调笑试探,御渊也是插科打诨,绕开话题,始终不肯告知要那香料单子有何用意。现下,趁御渊与一群酒肉朋友在前厅吃酒玩闹,浩然从大开的窗户闪身而入,这是书房。
据几日观察,只有这书房总是两名黑衣人轮流守卫,没有空档时间,想来定是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浩然提了真气,身形轻地落地如一片鸿羽般,外面守卫丝毫不觉。浩然在黑暗中扫了眼房中布局,一张朝南安放的香椿木案,其上齐格压上黑色玉石桌面,东西对称放着八横格大书柜子,几乎占了满满两个墙面。南书房墙上开着书房门,旁边置着小矮榻和一排单脚高凳,托放着各色花草盆栽。
浩然耳听得前厅隐隐传来丝竹乐器声,径直走到东面书柜上,随手抽出一本,扉页上书着大字:“西河狎妓乐闻”,再抽出几本,题材和艳丽封皮都相差不多,原样放回后啐了声:“呵,纨绔子弟。”
想来有些东西自然是不会放到台面上的,书房内恐怕另有玄机。浩然踱步屈起两指,轻叩露出的墙面,一寸一寸的移动,终于在北面寻得中空回音。来不及细想,门外十步内就传来急切脚步声,浩然忙跳上房梁,封闭鼻息。
御渊推了门,身后两贴身小侍执着宫灯,昏黄火光照的书房亮堂堂。
御渊吩咐道:“去叫邵意过来。”说完摇着步子,靠坐在书桌前大躺椅上,“消息可靠吗?医仙和那个骆什么的没和他一起?”
一黑衣人禀告道:“晌午时医仙和骆锡岩齐齐消失,独留下少年一人。”
御渊抬脚架在书桌上:“派人跟上去。”
“是,主子,那少年现正往镇西城郊去了。”
第三十四话 汹潮暗涌还是思潮起伏一
黑衣人退下后,御渊也不点烛火,墙壁上安放夜明珠子的暗雕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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