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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生之手 颜凉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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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李闯还是不太死心,自从灵魂转换之后他的第六感在蓬勃发展,跟刮刮乐似的,百刮百中。
赵清誉努力把昨天晚上被窝里的“小弟弟和右手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抛到脑后,正正色,挺挺胸,抬抬头,一派青山千古秀:“绝对没有。”
李闯安心地舒口气,嘟囔:“呼,那就好。我估摸着你也不能,你这人比我靠谱多了,嘿嘿。”
赵清誉受之有愧,火速转移话题:“对了,要到哪里去买搓澡巾?”
“楼下超市就有啊,”李闯很自然的接口,回答完才反应过来,“我不是有一个吗,咋了,不好用?”
“呃……”赵清誉分辨不出好用还是不好用,他只知道闯哥的搓澡巾现在肯定是不能用了,在昨天某位给自己搓背的同学的四个手指头从它顶端突破之后。
“啊,说到洗澡我又想起来个事儿!”
“嗯?”
“咳,虽然哥那身体潇洒挺拔玉树临风要胸肌有胸肌要屁股有屁股的,但你可不能有啥想法哈。”
“……”
话题,又让闯哥神奇的绕回了原点。
赵清誉想哭。
“嗯?咋不说话了?”闯哥又绷起了叫做怀疑的那根神经。
赵清誉深呼吸,镇定下来,问李闯:“你知道什么是攻什么是受吗?”
闯哥不明所以,但很自豪的点头:“废话,哥们儿特意研究的。”
赵清誉又问:“那你知道什么是自攻自受吗?”
闯哥语塞,深刻的领会了活到老学到老的意义。
赵清誉锲而不舍:“你的身体现在也是我的身体,难道我会对自己的身体叉叉圈圈再圈圈叉叉再叉叉圈圈吗?”
“呃……”
“说话也不过过脑子!”
“唔……”
“你当我植物呢?还自己给自己授粉的!”
“我错了……”
“乖,知道就好。”
远方天际一道闷雷落下,无声地哀悼着闯哥,以及他逝去的子孙。
由于心怀愧疚,赵清誉躺床上半天愣是没有睡意,室友们一个个都午睡得很安详,这让他愈发的不自在,最后索性起床早早奔赴下午上课的教室。
路过篮球场的时候,赵清誉看见了艾钢。
几乎不用特意去瞅,只瞄一下,赵清誉就能在一堆挥洒着性感汗水的小伙儿里把那人提溜出来。
艾钢也看见了他,当下就丢了球一溜小跑过来:“这么早去教室?”
赵清誉扬扬手里的书包:“占座去。”
艾钢打量赵清誉,似乎在盘算这话的可信度:“下午不是你们班小课吗,三十个人五十个座你还需要占?”
“当然,”赵清誉用力的点下头,“占最后一排啊。”
艾钢伸出双手拇指和食指,整齐划一的表达,鄙视之。
赵清誉却只是笑,弯弯的眼睛就那么对着艾钢。
阳光正好,男生满是汗水的额头被照得晶晶亮。
艾钢很威武的接纳赵清誉的“不明目光”,五秒后,举白旗投降。不太自在的轻咳一声,他没好气道:“看啥呢,我脸上有花儿?”
赵清誉严肃得一本正经:“没有花儿,有帅。”
艾钢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一把揽过赵清誉的脖子,乐得那表情跟樱木花道似的:“你小子最近可是越来越上道哈,哥没白疼你!”
赵清誉挣脱半天未果,只得任由某人卡住自己脖子并不断用汗水淋漓的头发在自己脑袋上蹭啊蹭。
那边一起打球的哥们儿惊奇地吹了记口哨,喊着:“哟呵,你俩啥时候好得穿一条裤子了——”
嬉闹的二人上方,冬日明媚的暖阳。
喜欢,还是……赵清誉刻意地没有去找答案。
这样挺好,他想,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是禁不起推敲的,一旦真弄了明白,或许反倒更糟,莫不如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暧昧着。就像一架天平,这边是答案A,那边是答案B,而他站在刻度的正上方,既不往左,也不往右,于是这天平就没了倾斜的机会,也就最稳当。
赵清誉那厢冬日暖阳,李闯这厢可开始遭罪了。
接连几天,深圳一直飘着冰雨。冬天看雨这在李闯的思维里就是一句歌词,而且还需要跑到大老远的海峡那边,却不想,家门口就实现了。
灰蒙蒙的天,湿冷湿冷的风,还有几乎冰入骨髓的雨,李闯现在的感觉就像被一条湿毛毯裹住,又潮又冷。宿舍空调几乎全天候的开,但李闯并没觉得好过多少,无数条小虫子在身上爬啊爬的滋味,谁体会谁知道。
顺理成章,闯哥找到了不去实验室的正当理由,任由室友横拉硬拽,人岿然不动稳守807。宋红庆他们没辙,只好三人行,不过每次都会记得带上闯哥的实验报告册。
——爷,到了哪里都是爷。
李闯接到赵清誉妈电话的时候,正一个人窝宿舍里于PPS上重温生化危机呢。雨淅沥沥的模糊了窗子,天然屏障般将外面的一切隔开来,屋里没开灯,灰暗的色调很好地托衬了电影逼真的音效,正演到成群的僵尸扑面而来,赵妈的电话翩然而至。
赵清誉的电话本也诡异的,你要么写名字要么写妈妈实在不行弄个娘也成啊,非整个“母亲”,看得李闯浑身不自在。
接还是不接,闯哥对着屏幕上定格的僵尸挣扎了半天。他就闹不明白,赵清誉那家伙明明说过家人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打一次电话,怎么赶他李闯一换过来这频率就直线上升?这不倒霉催的嘛。
清清嗓子,李闯无奈的按下接听:“喂?”
“小誉……”赵妈的声音不似一般的中年妇女,温婉柔软中,带着清亮。
李闯不太自在的应了一声:“嗯,咳,怎么,又有事?”
在李闯的逻辑里,赵清誉爸妈对这个儿子奉行的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原则,上回打电话就是因为赵老爷子过大寿,那这次肯定也有正事儿。
却不想赵妈沉默几秒后,忽然问:“你最近怎么样?”
李闯讶然,但语气里并没透出半点:“呃,挺好的呀,能吃能睡能压腿,没事儿还帮着扛扛纯净水。”
赵妈似乎被逗笑了,语气带上了浅浅的快乐:“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变贫嘴了。”
李闯险些脱口而出哥一直这样,幸亏及时咽回去,然后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这是我妈,这是我妈,这是我妈,总算酝酿出了一点儿应景的情绪:“不是贫嘴,是这么说话的机会太少,话都挤到一起了。”
赵妈没说话,李闯在这安静里闻出了一点点的味道。
那是女人对孩子特有的那种思念和心疼,很奇怪的,李闯就是能感觉得出来。
心里有些不大对劲儿,李闯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而自然:“是不是上次在爷爷那儿看我活蹦乱跳的,回去特想啊,呵呵。”
“你啊,”赵妈宠溺的叹息,然后说,“上次你爸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知道他这个人,从来都是那么个性格。”
“嗯,我知道,我不跟他一般见识。”李闯脸上笑得明朗,脑袋则飞快转着苦思冥想上回赵大喷火龙到底说啥了。
就这么母一句,子一句,两个人硬是没重点的聊了十来分钟。后来李闯实在撑不下去了,翻江倒海地搜寻能结束通话的机会。总算,在赵妈某句貌似告一段落的话后,李闯得以出声。
李闯本来计划说的是,妈,我这要做实验了,改天再给你打过去,可一个妈字儿刚出口,李闯就像中了定身咒似的,再没下文。
赵妈等半天没等来后面,疑惑出声:“嗯?”
李闯努力动了动嘴唇,却真的发不出一点音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太久没喊过这个字了?还是他真的把女人当成了妈?那一瞬间,有些什么东西铺天盖地从心底涌上来,堵在他的胸口,几近窒息。
电话那头忽然问:“小誉,今年过年,回来么?”
李闯想说不,可好容易才找回的沙哑声音却像失控一般,清清楚楚地应了声:“嗯。”
挂断电话的时候,视野忽然模糊。李闯以为是镜片出了问题,结果摘下眼镜,却模糊得更加厉害。然后,他感觉到有些温热的东西划过自己脸颊。
李闯趴在床上很没种的哭了N久,你问他因为啥,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忽然间就想了小时候住平房时爬过的后山,想了地上捡起来就能吃的榆钱儿,想了东北的漫天大雪,想了他妈临走前嘱咐的,长身体呢多吃点儿肉……
“你这是……哭呢?”韩慕坤在电话里听见某人浓重的鼻音时,诧异到不行,现在的赵清誉跟他这儿的形象就一顽劣的孙猴子,你啥时候见过孙猴子哭?
李闯懒得理他,抽张纸巾狠狠地擤了擤鼻涕,囔囔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韩慕坤给那声音恶心够呛,可没辙,该贴还得贴上去:“晚上我有几个朋友要聚聚,你过来呗。”看到没,是呗,韩慕坤对于自己现在把商量口吻运用得如此娴熟且毫无心理障碍,表示压力很大。
不过最大的压力源还在另外一边……
“你聚你的,找我干嘛?”
韩慕坤就知道他得这么说,连一个字儿都不差的:“我要能自己聚还找你啊,哦,人家都带着对象,我自己拔电线杆儿过去?”
李闯想了想:“垂杨柳也行。”
韩慕坤完全不晓得咋就混到这份儿上了:“祖宗,敢赏个脸不?”
嘿嘿嘿三声心满意足的奸笑,是祖宗的回答。
心落定,韩慕坤才想起来之前那茬:“刚才你哭啥呢?”
“没,就看个电影,感动了。”李闯瞎话信手拈来。
“呵,至于么,啥电影啊?”
“生化危机。”
“……”
第 33 章
李闯没跟韩慕坤所谓的“朋友”聚过,但想想,也无非就是哥几个凑一起闹哄呗,吃吃饭,喝喝酒,吹吹牛,唱唱歌。人一多,李闯反而不打怵,他想当然地觉着这样没准儿比单独面对韩慕坤还要自在些。
和赵清誉打过那次电话之后,他一直就想跟韩慕坤好好唠唠。倒不是说非挑明真相啥的,就起码正正经经聊次,看看对方到底怎么想的,也估量下这段关系值不值得他这个第三者坚持。如果鉴定结果不值,又或者有些必要做的他实在做不到,那没办法,只能对不住赵清誉了。虽然,他不觉得对方会有多伤心。
【我应该是喜欢他的,但没有,真的,真的,很。】
这是那一次他问赵清誉是不是真喜欢韩慕坤时,对方最后给出的回答。鉴于其语气的笃定和从容,李闯不得不对那前半句也产生怀疑。应该,本身就是个模棱两可的说法。
而且说实话,他总觉得赵清誉心思压根儿就不在这里了,最近几次打电话,那家伙的气场有了微妙转变,原本纠结的多愁善感的波长都不见了,明媚晴朗取而代之,就好像整个人都步入了飞扬的花季看哪儿都无比美好似的。虽然李闯想不出来自己那破学校破同学破生活有什么能让人心旷神怡的,但显然,那家伙徜徉得还挺滋润。
傍晚一下课,李闯出了教室直奔校门,七拐八拐才在一个阴暗的四下无人的角落里发现被芭蕉叶层层叠叠包围着的迷彩小奥德,很是欣慰。
“这地儿好,”李闯一边开门上车一边点头赞许,“以后都在这儿等哈。”
憋屈着等了快半个小时的韩大爷阴森森磨牙:“我他奶奶的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李闯无辜的眨眨眼:“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俩虽然是纯洁的情感交往但人家不一定这么想对吧,所以瓜田李下的就得避嫌,嗯,避嫌。”
韩慕坤缓缓的眯起眼睛。
不知哪儿飘出一股阴风儿。
俊杰闯下意识贴紧椅背,很识时务的谄媚微笑:“不避不避了哈,童言无忌大风吹……”
韩大爷以一记猛虎扑食之姿压上来把李闯的“去”字啃到了自己嘴里,一边吸吮咬扯,一边还能腾出点儿间隙为自己的行为做旁白:“我避你妈个头!”
李闯在精神上对韩慕坤的性骚扰进行了猛烈的反抗。至于那被牢牢压制住几乎动弹不得的**……赵清誉,老子恨你的细胳膊细腿!嗷呜~
意犹未尽的韩大爷恋恋不舍地放开小孩儿的嘴唇,维持着压制的姿势,疑惑皱眉:“怎么好像有狼嚎?”
李闯手脚并用的去推他:“赶紧给老子起来,占便宜没够啊!”
韩慕坤一只手就把闯哥得瑟的爪子牢牢固定住了,二度欺身上前带有惩罚性质的咬了对方脸蛋儿一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李闯瞪大眼睛,这叫一个憋屈啊,这叫一个内伤啊,他总算明白河豚为嘛面对敌人的时候要鼓起身子炸起刺儿了,绝对都他妈给人气的!
韩慕坤退开来正准备开车,就见小孩儿翻箱倒柜地从挎包里折腾出小本本小笔笔低头一个劲儿写啊写,看半天,他实在对小孩儿的字体识别无能,便有意思的问:“划拉啥呢?”
李闯头也不抬,就搁那儿自己连写带画的嘀咕:“让你仗着体格好欺负我骚扰我占我便宜你等换回来的老子不把你撇进南海就不姓李不行还得顺着漂到渤海湾冻死你……”
韩慕坤竖起耳朵也没听清那不分瓣儿的呓语,不过小孩儿的状态和气场,让他莫名的想起前些年跟团儿游新马泰时见过的巫师下降头……咳,悄悄把车暖风打开,韩先生一脸平静的发动了引擎。
没过多久,车缓缓开进市区,融入了拥挤的城市交通。
再宽的马路都赶不上私家车的增长速度,这是大城市的标志。李闯看着窗外让人目眩的高楼和霓虹,又慢慢地生出了不切实的漂浮感。以至于再去看韩慕坤的侧脸,也觉得恍惚起来。好像周遭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他在真实。
或者,他也并不是真实的。
赵清誉,韩慕坤,还有他李闯等等,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有父有母有牵有挂的,可慢慢的,就好像把日子过飘起来了,而且越飘越远,越飘越不知道脚下是哪儿,李闯有时候会想,这究竟是客观规律的必然,还是当下这个年代的病态社会性?是不是心里真的缺少了某种重要的东西,所以便没了抓住地面的力量。
等信号的时候韩慕坤转过头来看他,问你一路上小眼睛滴溜乱转地想啥呢?李闯风马牛不相及的回了句,我说,你有过几个男朋友?这问题好像把韩慕坤问住了,半晌,男人才挺认真的向他确认,你所谓男朋友的标准是什么?李闯想了想,给了个他觉得挺靠谱的答案。
“就是你觉得跟他在一起,心里踏实,不飘。”
正巧这时信号变成了绿色,韩慕坤聚精会神的在车镜里确认不会有磕碰刮蹭之后,第一时间发动汽车,不知有意忽略还是无意遗忘,总之李闯并没有等来回答。
吃饭的地儿是家海鲜自助,这是李闯没想到的,韩慕坤满世界找停车位的时候他则不可置信地盯着霓虹招牌上那188位,以至于男人把车都停好了他依旧稳坐不动向斜上45°仰望。韩慕坤好笑地问你发啥愣呢,李闯才回过神儿,然后有感而发,也就金刚来了能吃回本儿。把韩慕坤逗得哈哈的。
不过很快事实就浮出水面——闯哥谦虚了。
“老韩,我觉得你需要给你家小孩儿备盒健胃消食片。”
“估计餐厅不能让,哈哈。”
“有道理,这要真消化干净了再来一轮咋整?”
韩慕坤没好气的一个个瞪过去:“我养活得起!怎么的,有意见?”
哥几个哪敢有意见,全趴桌上抖肩膀呢。
李闯已经在烤虾师傅面前等待了足有五分钟,任凭师傅如何劝说还没好呢等等再过来吧,人家闯爷纹丝不动。一起过来拿东西的几个“对象团”成员都被他的精神所感染,于是烤虾师傅顶着一排花美男的期盼劳作得压力很大。
其实李闯也很有压力。他觉着赵清誉已经算男生里挺好看的了,鼻是鼻眼是眼皮肤透白清秀脸,结果今儿一见韩慕坤这几个哥们儿的对象,顿时明白了为嘛媒体总感叹当下是个“男色消费”的世界,别说那些小姑娘,就他个大老爷们儿一次面对这么多俊男,也有点晕乎。
不过气氛倒是舒服的,韩慕坤所谓的几个朋友也都挺靠谱,有文质彬彬型,开朗健谈型,潇洒帅气型……呃,以及膀大腰圆型。人都看着还可以,没什么招人烦的地儿。听韩慕坤说,这几个人有他在同志圈儿认识的也有在生意圈儿认识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发现原来此圈儿通彼圈儿,慢慢的几个北方人挺投缘也就交下了。
所以说缘分神马的,还是很着调的。
“对象团”等得颇为无聊,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李闯看他们彼此都挺熟悉的样子,就没插话,乖乖贡献耳朵,结果话题转啊转就到他这儿了。
“你跟韩哥在一起多久了?”
李闯思索下,谨慎答道:“不到两年吧……”
“咦?那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李闯微笑:“那你们都见过谁呢?”
“韩哥没带人来过。”答话的是几个人里看起来最成熟的,二十**的样子,侧面看五官的线条几近完美,沉静的气质特有味道。
李闯本来不信,可一对上这人的眼镜,又不自觉的就接受了他的说法,跟被催眠了似的。
一个好看的脑袋活泼的凑过来:“天哥,我觉得咱们应该开门见山。”说完转向李闯,“你一直都这么能吃吗?”
眼看着四双眼睛都汇聚过来,闯哥轻咳一声,诚实的摇了头:“我以前比这能吃。”
世界凝固了。
唯有一眼镜帅哥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推了下镜框,淡淡的发表了自己的研究成果:“难怪以前吃饭总不见韩哥带人过来。”
气质男也回过神儿,感慨地附和:“嗯,我们该一早就来吃自助餐的。”
眼看着五个男孩儿端虾回来,人家都几只,闯哥整了一盘儿。几个哥们儿实在忍不住开始捶桌狂笑,韩慕坤黑着脸濒临崩溃边缘,待李闯把盘子放下,他一把就将其揪进怀里好一顿揉搓:“你他娘的没见过虾啊!”
李闯四下乱蹬的挣扎,义愤填膺:“哥吃的是虾吗?是钱——”
玻璃窗映出霓虹残影,夜色下,“188位”皮卡皮卡闪闪发光。
第 34 章
一顿饭本来吃得挺欢乐,除了撑点儿。可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却峰回路转,起因是李闯跟个小孩儿争夺仅存的超大海螺,僵持不下,那小男孩儿也就十七八的样子,而且比赵清誉身板儿还单薄,小碎发打理得很服帖,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女娃娃呢。本来闯哥想发扬下风格,退一步海阔天空,结果微笑还没扯出来呢,小孩儿就把手里的一杯冰水倒他头上了。闯哥能忍这个?直接上了铁拳。一来二去,俩人就耳鬓厮磨上了。
等双方亲友团赶过来把纠缠在一起的小孩儿拉开,才发现,得,都熟人,于是龙王庙和大水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握手言和。两方也汇聚到一起,开始觥筹交错。
不过这个熟,就有了几分应酬的假模假式。十来个人相互敬酒,寒暄,偶尔有相互陌生的,也秉着“朋友的朋友就是自己朋友”的原则交换名片,你敬我一杯,我还你二两,立刻就成了前世的兄弟。
那桌以女伴儿居多,所以这会儿满桌子扑鼻的女人香。不过李闯有点儿拿不准她们的属性,要说女朋友吧,少了那么点自重,要说小姐呢,倒也不至于特风尘。刚跟自己掰扯那小子倒算个特例,这会儿安静的靠在他男人身边执着的对自己施以鼠眼死光。
打架里占足便宜的闯哥完全没受干扰,坦然地从包里翻出盒红双喜,点着优雅地用手指夹住,然后开始了滋溜一口水儿吧唧一口菜噗噗两口烟的循环往复。
男孩儿气愤难当大有拍案而起重新扑来之势,结果被韩大爷抢先一步。
“不够你忙活的!”韩慕坤不太高兴地把夺来地烟按熄在碟子里,“这幸亏人类就一张嘴,要三张你还得吃出花儿来呢。”
香烟刚燃了三分之一,这会儿扭曲地陈尸在狼籍的杯盘上,楚楚可怜。
李闯措手不及,他明明刚还看韩慕坤在八百米开外跟人套近乎呢啊,好么,现踩风火轮都没这么快的。
“谁给你的?”韩慕坤问。
李闯在那张成熟的帅脸上读出了“老子在生气”五个大字,遂咽咽口水,无辜眨巴着眼睛从男一号张望到男十一号,也不管人家是在喝酒抽烟划拳聊天还是跟自己小蜜**,每到一处,视线都微微流连,似有口难言,似欲语还休。
终于,目光又回归到韩慕坤这儿,闯哥略显迷茫的歪头,语气里透出点点无措:“记不得了呢,其实人家也是客气,我就随手接下了……”
韩慕坤皱皱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无奈那边又有人招呼,他只好暂时放下安内转而走过去攘外。李闯对着男人的背景用唇语唧唧歪歪好一阵,总算舒坦了,想拿杯子喝水,就发现有人在看他。
抬起头,李闯和对方的视线碰个正着。
是刚刚和自己打架的男孩儿的男人,虽然绕口,但方位显示出来的就这么个结果。男孩儿可能去拿东西了,于是只剩下男人半倚在那儿,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
男人偏瘦,但并不显的单薄,眼窝有些深,鹰钩鼻挺拔漂亮,立体的五官本来很英气,可惜脸色是那种不太健康的苍白,使整个人少了些锐气多了几分阴沉。
李闯不太喜欢对方的眼神,那让他莫名的回忆起当年在动物园跟巨蟒合影时那种被缠绕的感觉,冰凉,粘腻。他努力回忆这人叫什么,之前韩慕坤介绍过,貌似还挺有身份一人物,可惜绞尽脑汁,未果。
男人慢慢勾起嘴角,眼睛像是在笑,又好像没有,与此同时递过来一盒极品熊猫,两根烟微微倾斜出来,无言的邀请。
李闯瞬间就明白了,这人刚一直看戏呢,现在戏散了,估计意犹未尽,所以又逗自己来了,便没好气地扯扯嘴角:“别介,好烟自己个儿留着吧,哥抽不起。”说完下意识的瞄了韩慕坤一眼,瞄完,又在心里对自己进行了鄙视,忙得不亦乐乎。
凌飞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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