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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人夫之锦绣良缘 秦淮月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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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晋捧起他的脸,定定地看着他,像看什麽稀世珍宝般连眼珠都舍不得动一下,艰难地说:「我不会休妻的,你不想再扮淑君欺骗世人,我带你去和奶奶和娘面前坦白,不要离开。」
王维君摇头,伸手覆住了他双目,声音前所未有得温柔:「不行,奶奶和娘会受不了的,而且一旦我们去坦白了,事情传到皇上耳里,不仅是我们王家是欺君大罪,你们沈家也要受牵连。」
沈少晋略微勾起嘴角,似有所悟道:「我明白了,你想走并不全是因为自己在扮着另一个人的角色,你想要自由,想离开我。」
王维君没有说话,沈默等於默认。
气氛凝滞了会,沈少晋的语气软下来,低哑地问:「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
王维君睁大眼,嘴巴张了张,说:「你已经够好的了,是我不够好,我不懂刺绣,不能跟你谈刺绣上的事。我是个粗鄙的人,喜欢武学,你不喜欢,也走不进我的世界。我觉得我们像两座不相邻的孤岛,勉强靠近,却发现还是有困难。」
房内寂静无声,沈少晋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干涸荒芜,冷风从心灵的裂缝吹过,仿佛带入了几粒沙子,将已经受伤的心磨得鲜血淋漓。
王维君握住沈少晋冰凉的手,心一横牙一咬:「少晋,看在过去的情分上,请你成全我吧。」
……
沈少晋只见王维君的嘴动,愣了半天才辨别出他说什麽,走到书案边,提起笔写了休书二字,他的手在颤抖,怎麽都没法再写下去,丢下笔撑着额头,沈声道:「你走吧,别要什麽休书了。」
王维君注视着他,眼眶发酸,闷闷地说:「你保重,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捎个信到我家,我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沈少晋没有做声,他听到王维君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等快听不到了突然站起身,匆忙地往外追,王维君并没从正门走,到了一处围墙边提气翩然一跃,出了高墙。沈少晋只见他衣角翻飞,急忙叫道:「维君,别走。」
但王维君并没听到,就算听到,他也不会回头吧。沈少晋颓然看着眼前的高墙,维君想要离开,就是这麽简单的事,他一直憋屈地生活在深宅大院里,像个笼中鸟。沈少晋想起七年前在京城初遇王维君的情行,白衣少年沿街策马而过,弹剑长歌,那样的潇洒不羁,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衬托他的背景。
他像是午夜梦回时的一缕清风,吹进了沈少晋心田,似雾蒙花,如云漏月,引得他魂牵梦萦,自此朝朝暮暮,念的只有那个飘逸如云的身影。王维君还不认识他,但是他已经爱上王维君。
活到十八岁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男人,沈少晋不是不害怕,但是很快的,结识王维君的欣喜盖过了那种恐惧。维君是个大大咧咧无拘无束的人,对很多事都不在意,他很容易快乐满足,连带着他身边的人也跟着快乐。
相交四年,相守三年,沈少晋以为王维君只是还懵懂不知情爱,他已经很努力地让王维君从身理到心理接受自己。就算维君不能把他当丈夫,那麽当爱人也不行吗?他一直以为是可以的,一次次的身心结合,彼此都很满足快活,他们像分不开的藤蔓般紧紧地缠着彼此。维君不想扮成淑君以一个女人的身份生活下去,他知道,他已经在努力了。
可是今天他突然发现,维君不愿留下的理由远远不止这个。王维君虽说得含蓄,但是沈少晋听得明白,他不喜欢他一个大男人做刺绣这种事,他喜欢武功高强的人,不是自己这种连剑都不会握的。看来他已经憋屈很久了,今天把话一摊开,就决然离去,不思回顾。他甚至连身上的女装都没换下来,一个铜板也没带就走了。
原来我是这麽让他难以忍受。沈少晋捂住了眼睛。过了半响,才神情恍惚地回到畅悠苑。他做了件让全府上下震惊至极的事情,烧掉了王维君所有的衣服。
闻讯前来的老夫人和夫人惊惧又愤怒,老太太狠狠地用拐杖朝地砖上一顿,训斥:「少晋,你这是发什麽疯?」扫了眼房间,没见到王维君的身影,问一旁噤若寒蝉的丫鬟:「少夫人呢?」
许少晋已经把失魂落魄收藏好,只是眼里还有一丝受伤的痕迹,他淡淡地回答:「他走了,叫我休了他。」
「什麽?!」两个女人异口同声道,「她疯了吗?」

「没疯,只是觉得受不了了。」沈少晋苦笑,「他生不出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法开心过日子,最主要的是,我做得不够好。」
一向护短的老夫人怒道:「她生不出孩子还有理了?你怎麽就做得不好了,还不够宠溺维护她吗?王淑君真是得寸进尺,说走就走,传出去你这当丈夫的颜面何存?她当我沈家是好欺负的?这可是皇上赐的婚,我这就休书一封给她父母,看看他们是不是和那大胆的丫头一样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沈少晋蹙了蹙眉,对一旁的丫鬟道:「你们先退下。」
关上房门,见祖母和母亲依然义愤难平,沈少晋撩起衣摆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郑重地说:「奶奶,娘,孩儿对不住你们,瞒了你们三年,直到失去维君才敢向你们坦白,其实真正的淑君在成婚之时逃婚了,嫁过来的是她的同胞兄长,王维君。」
沈老夫人手中拐杖咚地一声倒在地上,惊疑不定地看着宝贝孙子半响,又转过头看儿媳妇,两个可怜的妇人面面相觑,最後由稍微镇定点的沈夫人问:「儿子,你在说什麽?儿媳妇怎麽可能是王维君,王维君……那不是男人吗?」
沈少晋抬起头,直视一脸幻灭的母亲,心被刀割一般得疼,他无数次幻想过向两位至亲坦白时的情形,一想到她们会有多绝望他就不忍心,所以委屈了维君三年,直到他决然离去。如果能少爱维君一点,他宁愿牺牲自己的爱情也不愿看她们伤心。
爷爷和父亲死於一次意外,那时候他才五岁,家里的天似乎要塌下来,但是被满身悲伤几乎被痛苦压倒的母亲撑起了沈家这片天,所有人都以为天下第一绣这块招牌要换人了,但过了十几年,直到沈少晋长大成人,这块牌子还挂在沈家。母亲是他最钦佩最敬爱的人,所以他毅然地选择了继承家业,甚至从小和母亲一起学刺绣,母亲总是告诉他:「少晋,不要觉得刺绣是女人才能做的事,刺绣本身并不女气,这是一项很有学问的技艺,只有细心耐心有灵性的人才能绣好,就好比书法绘画一样博大精深,只有沈入其中,才能领略其中奥妙。」
他爱母亲,只要母亲所想,他几乎从不违逆。就像当初皇上赐婚,以他和六皇子龙天衣的交情,完全可以通过六皇子的关系推掉这门婚事而不被皇上怪罪。可是母亲希望和王家联姻,他思虑再三,还是忍痛答应了。幸而淑君逃婚,老天给了他一份莫大的惊喜,让他得到今生挚爱。他每次抱着王维君的时候都在想,大概是老天怜他情深,又是个大孝子,才将这珍宝送入他怀中。
可是今天,他突然失去维君,维君走了,他身体里好像有什麽东西被生生割离,鲜血直流,痛彻全身。以他的毅力竟然也无法忍受,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喊:「要把他找回来,要留住他。」
「我的妻子,就是男人。」沈少晋平静地说,颇有些破釜沈舟的意味,「我从来没爱过他以外的人,从七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我就喜欢他。这份感情也许不容於世,但是孩儿情之所至,此生不变,还望奶奶和娘成全。」
老夫人差点背过气去,被沈夫人一把接住,悲痛地瞪了儿子一眼,大声道:「逆子,没看到你奶奶被你气成什麽样吗?还不来扶着奶奶?」
沈少晋和母亲一起把老太太扶到座椅上,给她倒了杯茶,缓过气的老太太用衣袖一扫,青瓷茶杯跌落在地,摔裂成几片,沈少晋觉得这茶杯就跟自己现在的心似的。
「你这小孽障,竟然瞒我们这麽久,还口口声声喜欢一个男人,沈家香火就断送在你身上,你以後还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吗?」老夫人一拳拳地往孙子身上捶打,声泪俱下,她捧在掌心的孙子,平时说重了都舍不得,何时打过,今天老太太实在是被气极了,希望把他打醒。
但沈少晋既然决定向她们坦白,又怎麽可能改变主意?整整一个月,沈家都鸡飞狗跳的,不管沈老夫人和沈夫人怎麽哭闹劝说威胁,都无济於事。最後竟然把老太太气得要上吊了,沈少晋割断白绫後用那把锋利的刀抵住脖子,苦笑道:「奶奶,您叫我放弃维君娶妻生子,那是要我的命。您慈爱善良,有功於沈家,爷爷和我爹在天有灵一定希望您长命百岁,您怎麽能寻短见呢?既然您觉得孙儿辱没沈家门楣,孙儿这就以死谢罪。」
他稍一使劲,脖子上便有鲜血蜿蜒而下,沈夫人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道:「不可,儿子,你这不是要娘的命吗?」
老太太本来要死要活就是想逼孙子就范,没想到反被孙子逼。一看孙子那股抛出命去的狠劲,她就知道自己不管怎麽说怎麽做都拉不回这个倔孩子了,静静掉了会眼泪,待儿媳为孙儿包扎好伤口後,疲惫无奈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奶奶老了,管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沈少晋看着老泪纵横的祖母,瞅着她鬓边的白发,柔声道:「奶奶,您别担心子嗣问题,沈家还有一些旁支,我会选个资质出众的孩子过继。」
沈夫人在儿子头顶轻轻拍了一巴掌:「先别说这个了,对自己下手这麽重,想吓死娘吗?」
沈少晋笑着握住母亲柔软的手,飞快地拥抱了她一下:「多谢娘成全孩儿,您一定会看到孩儿幸福的。」
沈夫人叹息:「你这傻孩子,对王维君用情如此之深,他却不领情,他值得你为他放弃这麽多吗?相爱才能幸福,一个人单方的付出太累了。」
沈少晋捂住包扎好的脖子,笑了笑:「他如果不领情就不会留在我身边三年了。我会要他重新回到我身边的,让他离去的障碍,我会一个个地扫除,让他毫无顾忌地回来。」
儿子这麽自信,沈夫人也不好再说什麽,闹了一个月,儿子却还是如此固执,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她能有什麽办法?只能勉强接受事实,希望王维君不要让儿子吃太多苦,既然已经注定没亲孙子抱了,那麽她至少要看到儿子快乐。

「原来美人就算是倒着看也这样好看。」被倒吊在树上的青年似乎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还有心思和坐在对面树杈上的美少年调笑。那少年的容貌也谈不上惊为天人,但恰好是他喜欢的类型,雅丽犹如凌波的水仙花,他的眼睛漆黑而漂亮,可看人看事都带着股漫不经心,似乎什麽都没法入他眼似的。他似乎总是在回忆什麽,偶尔回神时波闪灵动的色泽,像被煦风抚过的湖面。
坐在树上的少年看起来有些慵懒,一条腿悬空荡啊荡的,似乎没听到对面那人的调戏,他只想着,已经快到京城了,离沈少晋的距离越来越远,已经过了一个月,不知道沈家现在是什麽情况呢。
「喂,你在想什麽啊?」青年见少年神游物外,根本不理睬自己,心里有些不快,提高了嗓门。
少年终於被他召回神智,淡淡地道:「我在想,也许我可以换一种方法对你。」
青年闻言顿时眉开眼笑:「你才想通啊,美人,如我这般的爱花惜花人可不多,你一路都对我爱理不理,我就摸了你手背,你还把我吊起来,既然你想和我好好相处了,那就赶紧给我松绑吧。」
少年笑了笑,竟然真的把他从树上放了下来,不过并未给他松绑,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卷柳叶般宽细的布条将他从头绑到脚,掏出随身携带的墨团在他脸上画了个乌龟,将他丢在原地,自己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开了。
「喂,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我日後想找你怎麽办?」青年不顾自身处境,扯着嗓子对少年的背影大喊,少年挥挥手,看都不再看他一眼,径自朝前走。
这少年自然是王维君了,他离开沈家後没多久就遇到了这个烦人的家夥,一路缠着他,他不清楚这个人的身份,但见他虽然看起来风流放荡,却自有一股清华高贵之气,想来出生应该不俗,说不定和他一样是哪个官宦家的子弟。
那青年不死心地道:「喂,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找到你,到时候你可别诧异啊。」
王维君终於赏脸地回头说:「你可真烦人。」
那青年也不生气,只是偏着头想了想:「我们打个赌怎麽样,我赌我三天後可以找到你。」
王维君瞥他一样,淡淡地道:「这个赌约有意思吗?你赢了如何,我赢了又如何?」
青年端详了王维君片刻,说:「你有心事,我看你原本应该是个潇洒快意的人,现在好像被什麽羁绊住了,你的眼神有时很犹豫,仿佛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这样吧,如果你赢了,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你可以提任何要求,就算你要皇上帝冕上的明珠,我也给你取来,如果你输了,你就得当我半年的跟班,负责我的生活起居,如何?」
「你真狂妄。」王维君摇摇头,促狭地笑,「我要天上的月亮,你可以给我吗?」
青年哈哈大笑:「当然可以,就这麽说定了。」
王维君颔首:「那好吧。」
就算这个人查到他是谁,去他家找他,他不回家就是了。这个人这麽狂妄,他要教训下这个人,等他赢了,就开口要皇上的免死金牌,看这个人怎麽给他。
※  ※  ※
相比沈家的鸡飞狗跳,王家就安宁多了,王夫人一边做婴儿穿的小衣服,一边抱怨那对双胞胎儿女太没良心,一年就回家看望他们一次,王大人安慰妻子:「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没发现现在淑君稳重多了吗?维君也是,沈静了许多,等他从前那毛躁的性子改掉了,我就为他谋个官职,让他为朝廷效力。」
王夫人叹口气道:「维君的事还好说,他的性子不适合为官,勉强他也没意思,他爱做游侠就做游侠吧。可是淑君,唉,嫁到沈家三年还无所出,这可怎麽办?」
王大人对此恶也十分无奈:「这倒是个问题,她和少晋没孩子,你做再多小衣服也没用武之地。」
王夫人停下手中的夥计,思忖道:「难道是少晋对我们淑君不好?淑君每次回娘家都没带少晋回来,少晋每次来京城办事顺便看望我们也没带淑君,他们说夫妻感情很好,难道其中有蹊跷?」
王大人笑道:「沈少晋也许会对我们撒谎,但是淑君那性子,如果不是真的和少晋感情好,又怎麽会把少晋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呢?」
「老爷,你修书一封给他们,叫少晋带着淑君回趟娘家吧,我要当两人的面观察观察,如果他们没骗我们,那该请太医就请,咱们也不能讳疾忌医了,沈家九代单传,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沈家香火岌岌可危,你说是不是?」王夫人建议。
王大人捋着飘逸的长须,道:「好吧,我这就去。」
於是在王维君到家之前,一封叫沈少晋速速携妻赶来京城的家书由王家家丁八百里快骑送出了。
王维君一到家,就被几十张美人画卷给淹没了,媒婆踩破了王家大门槛,他每天不堪其扰,而且他心虚,从来不敢问妹妹「妹夫」的事,也无从知晓沈少晋快来京城了。後来王维君无数次地想,如果当时知道他要来,自己会不会留在家里呢,如果不留,他的命运会不会就不一样呢?

第四章

王维君一回家,王夫人也不给还没影的外孙做衣服了,整天忙着接待媒婆,劝儿子早日成婚,没办法,这三年两个孩子都不在家,他们老两口日子过得虽然清爽,却也寂寞,偌大个府里没年轻人便没一点朝气。
开始王维君还忍着,到第三天实在无法忍受了,便想偷溜出府,今天是和那个青年无赖打赌的最後一天,如果他找来,那自己就是输了,还是找个隐蔽地方藏身的好。
他刚走到门口,有个红衣太监迎面而来,这人他不认识,但料想可能是宫里派来宣旨问话的,朝那太监一拱手道:「公公好。」
原来以为打个招呼就可以擦身而过了,没想到那红衣中年太监却还了个礼,细声细气地说:「王公子,真巧,太子殿下派老奴来宣您进宫一叙。」
「啊?」王维君有点懵,六皇子龙天衣已经被册立为太子,但是,他和这位储君似乎不熟,只是见过一次而已,龙天衣为什麽要找他?「不知太子殿下找在下何事?」
王维君问,很知趣地塞给这太监一锭元宝。
中年太监是笑纳了,不过却没给他个明确答复,只是笑道:「您进宫便知道了,请公子放宽心,不是坏事。」
王维君略一思忖,龙天衣和沈少晋颇有几分交情,而自己是沈少晋名义上的大舅子,又是礼部尚书之子,想来龙天衣也不会为难自己,听说龙天衣是皇室第一高手,说不定他是听说自己武艺不错,想跟自己切磋呢。而且还有什麽地方比皇宫里更好藏身呢,那个和他有赌约的年轻人就算今天能找到他家,还能找到宫里去不成?
想到此处,王维君爽快地跟这太监走了。
王维君小时候进宫玩过,那时候比他小一岁的皇子龙天扬要选伴读,一起进宫的等待挑选的孩子有十来个,由皇上亲自筛选,每人选了两个题目考核。其实皇上问他的两个问题他都会,但是进宫前淑君告诉他,就算会也要装不会,一旦被选上做皇子的伴读就失去自由了,当皇子的小跟班哪有在自己家做少爷潇洒快活?所以当皇上考他时他茫然地摇头,表示跟本不明白皇上在说什麽,於是理所当然地被淘汰了。
他很庆幸自己被淘汰,那天下午,他不过是在宫里玩了一会,就看到几个皇子们虽然年纪小小,却是斗争不断。几个孩子因为抢一只通体雪白的狮子狗而人互不相让,如果不是当时的太子龙天骄阻止了他们,估计那几个好斗的孩子真要大打出手。
王维君跟着红衣太监进了宫门,看着气势磅礴、巍峨宏伟的宫殿,心道幸好自己是出身普通官宦家庭,如果是生在皇室,以他这样的性子,恐怕已经死了多少回了。沈少晋曾经抱着他倾诉衷肠说:「你做事鲁莽不计後果,粗枝大叶,单纯又不喜欢动脑子,行走江湖靠运气和武功,如果是在官场肯定失意,要是让你在宫中生存,没几天说不定就给人害了。你还是最适合留在我身边,被我好好收藏和疼爱。」
传旨的太监见王维君有些走神,笑道:「王公子,这边请。」
两人穿过层层宫门,来到太子的毓祥宫,迈过门槛,有个两三岁的小男孩笑咯咯地跑出来,他长的十分可爱,脖子上戴着长命锁,手腕上的银环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缀着两个小铃铛,随着他的跑动而发出叮当的声响,後面跟出来的男子笑道:「宝贝儿,慢些跑,别摔倒了。」
王维君惊闻这略显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便对上一张俊逸略带邪气的脸。
「奴才给七殿下请安。」王维君身前的太监朝这人行了个礼,又悄悄对王维君使了个眼色。
无奈王维君已经石化了,根本没看到有人对自己挤眼暗示自己要行礼。
七殿下弯腰把小男孩捞进自己怀里,朝那太监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对王维君笑道:「美人,我说什麽来着,我一定会在三天内找到你的。」
王维君俊美得近乎於秀媚的脸上表情精彩丰富,咽了咽吐沫道:「臣王维君见过殿下。」
七皇子哈哈大笑,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挑起王维君下巴,别有深意地说:「维君你何止见过本王啊,你还绑过本王,在本王身上肆意涂抹过呢,还记得吗?」
王维君苦着脸说:「臣该死,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要是早想到这个登徒子会是七皇子龙天宇,王维君死也不会把他吊在树上的。虽然他对各位皇子不了解,但是听父亲说过一些,七皇子十四岁起就时常出去游历,从不参与朝政,而皇上竟然也由着他,等到他十八岁时,还封他为逍遥王,赐予良田千亩,豪宅一座,黄金万两,美婢十二人。皇上显然不想这个儿子卷入争储之战,所以早早让他出局,说他是除了龙天衣外皇上最爱护的儿子一点也不为过。倒霉蛋王维君把皇上的爱儿得罪了。
「你所作所为皆是真性情,而且又未伤我性命,何罪之有?」龙天宇凑到他耳边,低柔而暧昧地说,「本王大人大量,过去的事咱们也别提了,从今天起,你就跟着本王了,愿赌服输,你不会反悔吧?」
王维君怎麽说也是经历过人事的,龙天宇看他的眼神和跟他说话的语气都让他明白,这个人也是喜欢男人的主,而且他是看上自己了,愿赌服输那就是自己跳火坑里。
「王爷,太子殿下宣臣觐见,不知有何事?」王维君讪笑着岔开话题,给自己拖延时间想着如何挽回败局。
「父王。」本来安静地靠在龙天宇怀里的小男孩突然张开双臂,朝门口的方向叫道,「抱抱。」
王维君松了口气,进来的人是龙天衣,他身姿高挑,一生尊贵的明黄衣衫,平易近人不语三分笑,对龙天宇颔首道:「什麽风竟然把七弟给吹来了?」
王维君没有官职在身,只是庶民,庶民见到储君是要下跪的,便撩起衣摆跪下给储君请安。
 
「维君请起。」龙天衣并没有抱儿子,而是伸手扶起了王维君。他对王维君倒是比对亲弟弟还客气几分。
在叔叔怀里不甘寂寞地太子世子嘟起嘴,不满地重复:「父王,抱金猊找母妃。」
龙天衣在儿子脑门弹了下,叫来一个太监把儿子抱走了。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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