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犀利人夫之锦绣良缘 秦淮月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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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发现可不得了。」王维君小声说,不敢看沈少晋的眼睛,只是默默地感受着从沈少晋身体上传来的热度。他觉得有什麽东西在悄悄改变,好像是心,似乎在那小小的角落里,一处一直没法被阳光照到的阴寒地带有冰在渐渐融化。那种感觉很微妙,好像心田被融化的春水滋润过,有什麽种子悄悄发芽了。
沈少晋见他欲拒还迎的俊媚神色,心里像有把火似的,把他整个人都烧沸腾了。距离上次抱他是多久了?最近几个月只有那一晚在王家货真价实地把他从头吃到脚,其余时候再想也只能是幻想,人就在怀里,他怎麽还能忍得住?
「就给我一次,好吗?」沈少晋的全身都紧绷着,狠狠地把王维君压在墙上。
王维君从来不知道他的手臂是这麽有力、心跳是这麽响亮,他全身绷得像拉满的弓,晶莹的汗从细小的毛孔中渗透出来,他在极力地隐忍,王维君知道如果自己说不好,沈少晋一定会退回到绣架边去的。这毕竟是皇宫,就算沈少晋胆大妄为,王维君不愿意,他就不能拉着王维君一起冒险,这是对王维君的尊重。
不好两个字从嗓子发出,到了王维君舌尖却打了个转,发出个「好」的单音。王维君任命地闭眼前看到沈少晋脸上扬起发自内心的欢愉微笑,心道自己这次算是栽了。
唇舌迅速交缠在一起,好像要把对方吞噬似地野蛮。沈少晋几乎是狂喜地拥抱住王维君,他知道维君这样的转变意味着什麽,这个小笨蛋终於有点开窍了。沈少晋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欢愉,等了三年,他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维君,维君……」沈少晋顺着王维君的下巴、脖子一路吻下来,迷乱地叫着他的名字,明明是一样的欢爱,两人都觉得多了些什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觉得激动。
裤子被退下的时候,王维君觉得下身有些冷,两人面对面站着,看着沈少晋炙热的眼眸,他还有些羞怯,尴尬地想别过眼。
沈少晋却不容他逃避,捏住他下巴引他看向自己,漆黑的眸子里荡漾几乎让王维君无法再逃避的柔情。
「王维君,我爱你。」沈少晋说着抬起王维君一直腿绕到自己腰间,同时一挺身将自己肿胀的肉刃送入王维君体内。
「唔……」王维君吃痛,皱眉低呼一声,在床事上,沈少晋向来是体贴入微的,纵使有时所求过度,也总是做足前戏,不让他觉得有一点不适,像今天这样没有润滑就直接进入还是第一次。
「我身边没带那些东西。」沈少晋在他紧皱的眉头上轻吻了下,促狭地轻笑,「只能用口水为你润滑,不过这光天化日我想你会不好意思的。」
王维君气的在他腰上掐了把,沈少晋粗重地喘息了身,再也按捺不住地挺动腰身,深入浅出地抽插起来。
正如沈少晋自己曾经炫耀的,他在某些方面耐力持久,一身武功的王维君都快受不了的时候,他才低吼着释放了自己。
王维君和他一同攀上巅峰,全身酥软地摊在沈少晋身上喘息了好一会,才红着脸推开沈少晋,打算拉上裤子。
「我的东西还在你身体里。」沈少晋提醒他,被王维君狠狠剜了一眼,只好摸摸鼻子说,「如果你喜欢留在里面,我当然也是乐意的。」
王维君闻言狠狠踢了沈少晋一脚,没好气地道:「只这一次,下次再敢这样荒唐,我不把你孽根给打断。」
沈少晋瞄了眼自己还沾着王维君肠液泛着淫靡水光的肉柱,坏坏地问:「你舍得吗?」
王维君咬牙:「你个不要脸的,还不把裤子拉上?」

第八章
 
王维君被沈少晋「疼爱」了一番,回去已经时间不早了,本来就赶,偏偏还遇到了龙天宇这个衰神。
龙天宇见王维君向他请安,只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慢条斯理地说:「维君赶得这麽急是从哪来到哪去啊?」
王维君心道你管我呢,面上却做出恭敬之色回答:「禀殿下,维君刚从太医院回来,赶着交班呢。」
龙天宇捏着下巴玩味地说:「刚从太医院回来?真是奇了,本王也刚从太医院出来,怎麽没看到你?」
王维君干笑两声,道:「殿下,臣从太医院出来後又去了别处,所以殿下没遇到臣吧。」
龙天宇冷哼一声,一把抓住王维君衣领,总是荡漾着笑意的眸子突然变得犀利,扫了眼王维君脖子下的吻痕,他的声音似乎冷得快掉出冰渣来:「王维君,你好大胆子,竟敢欺君罔上。」
龙天宇到底是龙子凤孙,那种迫人的气势令王维君一顿,心虚地别过眼。但王维君何许人也,长这麽大还没真正怕过谁,一阵心虚之後转念一想:「我不是从太医院来的算什麽欺君罔上?龙天宇口气也忒大了吧?」
「王爷,臣不明白您在说什麽。」王维君淡淡地说,清澈的眸光好不愧疚地迎上龙天宇暗沈的目光。
双方视线交战,各不相让。一时间互相瞪着,僵持不下。最後不耐烦的是龙天宇,他松开王维君,嗤笑一声,不屑地说:「明明是和姘夫鬼混刚回来,怎麽就不敢承认?」
王维君蹙眉,虽然龙天宇说的是真的,但「姘夫」二字委实难听了点,王维君忍无可忍重新再忍,拳头捏得咯咯响才制止住自己没打龙天宇。他不怕龙天宇,但是皇城是人家的地盘,惹了麻烦总不好。
「我从哪里回来,好像和殿下无关?」王维君皮笑肉不笑地问,语气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龙天宇上下打量他,绕着他走了个圈,才摇头笑道:「维君啊,你真是可爱。且不说你和沈少晋二人的行为算是淫乱宫廷,就算你桃代李僵嫁入沈府,也够你和沈少晋死个几回了吧?你们还想把我六哥牵扯进来?以为六哥保护得了你们吗?他那太子的位子垂涎的人可多了,你们还要他保护一些不相干的阿猫阿狗,想连累死他吗?」
王维君这次意识到那个不光彩的秘密已经被眼前这危险分子知道了,他虽然不笨,但不似沈少晋那样有急智,一时间想不到办法来应付龙天宇,只是惊讶地瞪着他,喃喃地问:「你想怎样?」
他年少时在江湖上游历过两年,但是他没那麽多花花肠子,武学又好,从没吃过亏,行事说话也就一直光明正大下去,不跟人来什麽迂回辩解战术。如果换了是沈少晋,肯定哈哈大笑,说殿下你真爱开玩笑啊,试探龙天宇是真的查到什麽、知晓多少还是随便乱猜的,然後看龙天宇的反应再做决定,绝不会如王维君这样直来直去地问出来,坐实了自己的「罪行」。
龙天宇见这小子终於被自己威慑住,心里暗爽,轻佻地勾起王维君下巴,说:「要想我保守秘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付出点代价的。」
王维君用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的表情忍气吞声地说:「什麽代价?」
他这表情配上这语气实在可笑,龙天宇忍不住大乐,在他唇上轻啄了下,暧昧地眨眨眼:「你说呢,你也是经人事的,会不知道我想干什麽?」
王维君被这麽一击,手攥成拳,握得咯咯直响,阴沈地盯着龙天宇,面部线条紧绷着,似乎随时都会出手打人。
「生气了?」他越生气龙天宇越开心,美人生起气来果然更有韵味。
王维君深呼吸,再深呼吸,觉得忍不下去了,再忍他会憋屈死,於是狠狠一脚踢在龙天宇小腿上,疼得龙天宇抱着腿直跳,哇哇大叫:「你出脚怎麽那麽重,很疼的知道吗?沈少晋怎麽受得了你?」
看到他疼得脸都白了,王维君终於解了气,笑眯眯地说:「因为我从来不对沈少晋出手啊,我只打我讨厌的人。」
龙天宇从小到大只吃过龙天衣的亏,幼年时被龙天衣作弄过两次,任龙天衣那麽嚣张,也没敢打这个弟弟,如今却被这小子倒吊了一次、打了两次,饶是他风度很好,也被打出脾气了,但同时,也打得他征服欲更强烈,这样一匹小烈马,征服了会很有成就感。
「你讨厌我?」龙天宇抓住这句话疑惑地问,「为什麽?」
这位王孙公子大概还没有听任何人对他说过这种话,以往结识的人,不是奉承恭维他的,就是被他的相貌气质吸引,他听说的从来只有迷恋神往恭敬,何曾遭遇过讨厌?一时间那看得比天还高自尊颇为受伤。
「讨厌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爱也不需要理由一样。」王维君自觉说得很有哲理,下巴都抬高了几分,反正已经把这死家夥得罪了,索性不给好脸色。
龙天宇脚上的疼痛缓和了点,狠狠瞪了王维君一眼,自己弯下腰卷起裤脚,见被踢的地方青黑一片,小声嘀咕:「你真狠心,我不过是亲你一下而已。」
王维君耳力很好,一字不纳地听到了,不依不饶地问:「要是你被一个烦人登徒子调戏了,你会怎麽办,下手肯定比我还重吧?王爷,您将心比心就不会怪维君了。」
「你、你──」龙天宇指着他,被梗地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王维君会说这麽毒的话。几年前京城传闻他妹妹王淑君刁蛮泼辣毒舌,没人敢娶,没想到王维君这做哥哥的也不是省油的灯。
王维君见自己反击成功,刚才还很堵的胸口突然顺畅了许多,脑子也灵光了,蹲下来给龙天宇揉着脚上的淤青,抬头对龙天宇展颜一笑,好声好气地说:「殿下,您看,我们无冤无仇,维君蒙您错爱,心中不甚感激,奈何你我相识太晚,我只能忠於少晋一人,只好拒绝您的条件。您替我们保守秘密,我感激您一生一世。您若觉得我们挑衅皇权想去告密,维君也不会怪您,不过我们被处斩,您不觉得良心上过意不去吗?毕竟我们除了阴错阳差的成亲造成无心之过也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不是吗?」
龙天宇闻言赞赏地笑道:「原来你也不止会打人损人嘛。维君,我要你感激我一生一世有什麽用呢?你的感激於我而言有任何实质上的好处吗?相反的,我是个没良心的人,我把你们的事告诉父皇,他会觉得我维护了皇权,对我有所嘉奖,怎麽说,我都觉得是後者赚了,你觉得呢?」
王维君见他软硬不吃,恨不得在他腿上再补上一脚,这麽想着,手上的动作便是一顿,龙天宇饶富兴致地说:「你踢的,难道还要本王自己揉?」
王维君嘴角抽了抽,继续揉下去,说:「您要是想听实话,我就说了。我觉得,你很卑鄙无耻,感情是威胁不来的。」
龙天宇哈哈大笑:「维君啊,你真是有意思,本王真是遗憾没早点认识你。」
王维君抬起头,对着那张带笑的完美俊脸翻个白眼,满不在乎地说:「早认识也没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龙天宇好整以暇地说:「那未必,难道你在顶替你妹妹嫁入沈府前就爱上沈少晋了吗?那你的桃代李僵可就有些可疑了,让本王不由怀疑你妹妹的出走是否是她的本意,她这麽多年没消息,难道是被你们害了不成?」
王维君毫不客气地在他腿拔了几根腿毛,听他疼地倒抽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王爷,您还真能想,维君再大胆,也不敢处心积虑地欺君,再残忍,也不至於为了自己害了自家妹妹。我代嫁入沈家,确实是迫不得已。」
龙天宇咬牙,哼了声,没好气地说:「你再这样肉体上凌虐本王,小心本王真的去告御状了啊。」
王维君听他松口,呵呵笑道:「维君怎麽敢凌虐您呢?您是金枝玉叶,我怎麽得罪得起?」
龙天宇跟他玩的是心理战术,这样斗斗嘴促进彼此间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他从来没想过真的要去告密,那是小人做的事,最好的做了落不到半分好处,还会被父皇所厌,觉得他好事贪功,他对王维君说这事,倒真的是想王维君感激他保密之恩,但是又怕做得太明显,才有了这一出。
「你都打了我多少次了?怎麽还得罪不起?」龙天宇勾起嘴角问,他笑起来很迷人,俊魅讨喜,很多人被他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不知对王维君有用没用。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王维君纵使没觉得他笑得多灿烂勾人,也不会继续打他损他,就装作惭愧地说:「从小练武,手是快了点,您大人大量包含点。」
龙天宇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见好就收:「你这麽有趣,本王实在舍不得你死,这件事我还是不说了吧。不过纸包不住火,父皇迟早有天会知道,既然我替你保密,也是担了风险的,我可不替一个不相干的人担风险,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
王维君见他肯退让,心中一喜,自觉处理得还不错,也不装矜持了,站起来拍着龙天宇的肩膀,爽快地说:「殿下不嫌弃,当然好。」
龙天宇嘴角一挑,提醒他:「你刚才不是要赶回去的吗?快去吧,咱们以後是朋友了,我会经常去毓祥宫看你的。」
中途来了这麽个要命的插曲,王维君早把回去换班的事给忘了,龙天宇提醒,懊恼地拍拍脑袋,说:「嗯,我先回去了,谢谢你。」
他很快跑远了,龙天宇盯着他的背影摇头笑道:「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

这晚王维君是夜间巡逻,十六的月亮格外圆,王维君看了会,突然觉得阴森森的,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七月十六,昨天鬼节。他从小就不相信有鬼,今天却心头毛毛的,总觉得好像有什麽事要发生了。他天生是个傻大胆,而且和他一起巡逻的还有另外三名侍卫,也就没把那种怪怪的感觉说出来,省的别人取笑他。
人的感觉有时候很灵验,王维君在毓秀宫外巡逻到第二圈的时候,突然发现了远处一棵树上吊着一个人,一个女人。
在这个月光皎洁的晚上,在这个阴气很重的日子,在离毓祥宫不远的树上,吊着一个白衣白裙的女人。王维君第一个看到这个人,心中一惊,「啊」的一声叫出来,指着那棵树,屏息了会,才对同伴道:「过去看看。」
四人走到那棵树下,才发现这是虚惊一场,树上吊着的不是个女人,而是一套女人的衣裙。谁会在这样的夜晚,跑到毓祥宫外做这种吓唬人的事?王维君心中许多个疑问,却无人能给他解答,只是默默地把衣裙取下来,拿回毓祥宫,等第二天早上给龙天衣过目。
这套衣裙虽然有些旧,但料子极好,裙摆上彩蝶翩翩,环绕着一簇盛开的牡丹。王维君虽然对刺绣没什麽了解,但见这图案配色这麽淡雅怡人,针法这麽精细多变,也知道这条裙子必然是沈家绣的。
不知道是不是少晋早年绣的,如果是他绣的,也许会知道裙子的主人是谁。住在皇宫里,能穿这样衣服的女人,必然是哪位皇妃的。谁敢在七月十六的夜晚,把这个女人的衣裙挂在太子住所外?王维君颇为烦恼的抚额,这个人的行为好怪异。
龙天衣起床洗漱後就去早朝了,王维君先把这套衣裙呈给太子妃,太子妃看了又看,不明所以,蛾眉微蹙,露出思索的神色说:「这件衣服,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维君颔首道:「这件衣服的主人必然身份高贵,不是皇妃,就是公主,不过皇上仅有一位十全公主,公主也在多年前嫁人了,那麽想必是哪位娘娘的。」
罗素衣突然睁眼,猛地朝前一步,拿起那衣服,脸色苍白,喃喃地说:「我想起来了,是她,是她……」
王维君见她脸色巨变,也明白这事大概不一般,他没有立刻追问罗素衣想到了什麽,等她脸上稍缓後才有条不紊地说:「最近的事情很奇怪,这麽多人无缘无故地中毒,小世子是第一个,现在有套旧衣裳在夜里被人挂在了东宫外,难道是有人想针对太子殿下吗?」
罗素衣摇摇头,心中的惊恐平复了许多,把放衣服的盒子合上,对王维君说:「太子的对头一向不少,这些年有过许多次危机陷阱,不过这一次确实很奇怪。太子一会就下朝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龙天衣看到这条裙子脸色很难看,但并不像罗素衣那样苍白惊恐,王维君觉得他看那套衣服的眼神是憎恶的,他把衣服丢回桌上,冷哼道:「竟然有人敢在宫里装神弄鬼,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麽大胆。」
王维君看了龙天衣一眼,刚欲开口,龙天衣便淡淡地说:「不必问了,我告诉你,这衣服是甄妃的。」
甄妃?九皇子龙天策的生母?曾经宠惯後宫的天下第一美人?她不是早就死了吗?她的衣服为何会出现在东宫外?
王维君见龙天衣夫妇脸色实在不好看,也知道这件事很蹊跷,不是他能随便问的。不过他真的很好奇,为什麽有人把甄妃的衣裙趁夜挂在东宫外呢?
同样蹊跷的还有一件事,尚服局一个宫女疯了,这宫女四十来岁,是二十多年前侍候甄妃的,甄妃去时她过了二十五岁,按例可以出宫的,但是她自幼父母双亡,打小在宫中生活,出了宫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所以选择继续在宫中服役。她一向活得四平八稳,几乎没犯过错,而今天早上人们发现她的时候,她蓬头垢面地坐在自己屋里,喃喃地说:「娘娘,奴婢知道您是冤枉的,你是冤枉的,有人要害您,是他,一定是他……」
又和甄妃有关,王维君就算想忽略这点都不容易。不过事情发生在尚服局,不属於他的管辖范围,他也不好过问。但宫里总有些疯言疯语传出来,有人说是甄妃的冤魂回来索命了,所以最近宫里发生了这麽多起怪事。
要说世上有鬼,王维君是绝对不信的,这些事分明都是人干的。假如王维君之前还不知道这个人想干什麽,那麽在亲眼目睹龙天衣看到那条裙子的反应时王维君就明白了,这些事统统是针对龙天衣的。甄妃当初发生了什麽事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幕後之人是想通过甄妃打击龙天衣。
宫廷中最多的就是秘密,龙天衣现在是王维君的主子,主子的秘密他怎麽能查呢?可龙天衣又将金猊中毒之事交给他处理,他要怎麽应付这种困境?
王维君拿了那条白裙去找沈少晋,沈少晋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父亲所绣。问王维君:「太子怎麽肯把这条裙子交给你?」
王维君奇怪地问:「这裙子有什麽特别的吗?为什麽不能交给我?」
沈少晋笑了笑,决定不瞒他:「这裙子的主人是甄妃,皇上曾经最宠爱的女人,地位一度威胁到仙逝的皇後。太子殿下虽然没有明说过,但是我看得出,他很憎恨这个女人,觉得是她造成了他母亲一生的不幸。」
王维君想起龙天衣看到这条裙子的眼神,心中一凛,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问沈少晋:「甄妃是怎麽死的?」
沈少晋看了王维君一眼,犹豫了会,回答:「突然暴毙,不知道为什麽,宫里秘密那麽多,谁知道真相是什麽样的呢。维君,现在甄妃的流言四起,你不必管这件事了,我会和太子殿下说的。」
暴毙的皇妃,深深憎恶这个女人的龙天衣,突然出现在毓祥宫外的衣裙,那个疯癫宫女的呓语,是不是证明,杀了甄妃的人就是龙天衣?
王维君打了个颤,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皇上最宠的女人,龙天衣是怎麽办到的?皇上知不知道真相,他为什麽还这麽宠爱龙天衣,立他为太子?
这些疑问自然而然地浮上心头,让王维君苦恼地抚额,皇家的事,他管这麽多干嘛?
沈少晋摸着他的头,温和地笑道:「维君,不管过去发生过什麽,都和你没有关系,别害怕,你身边有我呢。」
王维君倚靠在沈少晋身上,轻声说:「可是我觉得,我们不知不觉地被拖进来了,这些明争暗斗像一个沼泽,掉下去就难以抽身,你赶紧出宫吧,皇宫真不是个好地方。有人要针对龙天衣,我们在他的护佑之下,就是别人攻击的好对象。」
沈少晋没想到他竟然想到这些,看来这复杂的皇宫真的很锻炼人,维君在这成熟了不少。
「等向皇上坦白了一切,我们一起回去,好吗?」沈少晋挑起他下巴,让他的目光正对上自己双眸,诚恳地问。
王维君抿了抿唇,说不出拒绝的话,但是要接受,又有些不甘心。凭什麽以後他要跟沈少晋回到沈家做媳妇呢?他也是家里的独子,为什麽不是沈少晋入赘到他们王家来?他都在沈家呆了三年了,轮也该轮到沈少晋来他们家了。他可不想父母在知道真相後把他当淑君一样嫁出门去,不知道的情况下他没面子可丢,知道了他这辈子可就被笑死了。
沈少晋见王维君眼神闪烁,表情犹豫,以为他不愿意,苦笑道:「我以为你终於爱上我了,原来你还是没有。」
王维君黑白分明的眼睛定住,牢牢注视着沈少晋,认真地说:「这可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我们可以一起出宫,但是以後你是跟我在一起,还是我跟你在一起,咱们得好好商量商量。」
沈少晋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说:「这不是一样的吗?」
王维君摇头,颇为深沈地回答:「怎麽能一样呢?我嫁给你还是你嫁给我,这是根本的差别。」
沈少晋马上明白过来,心头一喜,快乐得感觉不亚於从地面直接飘到云端,裂开嘴巴笑道:「你不是都嫁给我了吗?我们在沈家拜的堂,入的洞房。」
王维君斜睨他,不瞒地说:「你那次要娶的可不是我王维君,那不过是阴错阳差。」
沈少晋眼里闪烁着亮晶晶的笑意,搂住王维君,让他紧紧贴着自己,说:「可如果不是王维君,我又怎麽会和新娘子洞房?」
王维君脸红了,别开眼问出了自己一直在意却不好意思问的问题:「如果那时候嫁过去的真是淑君,你会和她做真夫妻吗?毕竟,我们有张一模一样的脸。」
沈少晋露出思考的神色,见王维君似乎有些紧张了,才刮他鼻子,笑道:「不会的,他是你妹妹,我会一直当她是我妹妹。其实淑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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