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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哥和小红(混混) 作者:苍白贫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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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自己十分悲惨,毕竟自己曾是浪子,现在也有钱,可顾铭就是哪点都不爱,他俩永远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除了被揍到落花流水,这花跟水就没别的交集。
郑落花被这种念头折磨了一路,他总要时不时的这么纠结一下,毕竟他也是正常人,年纪不小,既然明摆着没戏,他当然不可能一门心思的扎一汪流水溺死,所以他也要偶尔犹豫着是要重新死灰复燃,还是决定继续心如死灰,这种纠结就像他的大姨夫,一月折磨他一回,有时候不调也几十天一回。
第 55 章
踏上家乡的土地后;郑哲看哪儿都亲切;听口音也舒服;特别能适应这个温度;在山东总觉得热死,大家也围着他不停的扇凉风;说是去一趟山东都把他们郑总给晒黑了,也有说那边不是有海么;肯定是给海风吹黑的,去一趟挺遭罪,幸苦幸苦。
待黑黑的郑总被员工迎进了公司;得了消息,连工厂的工头都出来了,大家围坐一团,跟上动物园看大老虎似的,连端详带摸,还七嘴八舌的问郑哲在那边吃了多少煎饼卷大葱,高粱饴粘牙不。
郑哲半天都说不插一句话,好容易说一句山东不吃煎饼卷大葱,大家又纷纷感慨说郑哲说话已经有了山东味儿,有点胶东感觉,东北话不纯正了,可惜可惜。
郑哲对此很不认同,他一直认为自己说的是普通话,跟播音员没什么差别,不掺杂任何口音,但大家一致认为他之前说的是东北普通话,现在是东北山东普通话两掺,从纯种变杂交,不幸不幸。
郑哲到家第一天便舌战群儒,饭也是在公司吃的,直到晚上才回家。
郑德昌特意为此请了个假,他反正已经退居二线,整天在单位养老,而且他跟郑哲早就不是前些年剑拔弩张的关系,他的儿子大了懂事了,他总是很欣慰,早早回家烧了两个好菜,爷俩喝了一盅,他还拍着郑哲的肩膀觉得郑哲好像又长高了。
郑哲说了一上午实在是说累了,便没否认,只点头打哈想着老头子说自己长高了就长高了吧,本来俩人差不太多,但郑德昌五十多岁的人腰也开始沉了,郑哲能不比他高么。
郑哲没在家休息两天就开始处理工厂的事,顺便跟各大甲方单位领导吃饭。
吴江舟那块地他也买下来了,郑哲在心里打好了算盘,想着就算是厂子没用,那块地也是值钱的,90年代那批房地产商都成了千万富翁了,虽然中途落了一回泡沫,当地市政府的刘秘书都说了,他们市的房地产发展形势大好,所以地皮不会便宜,虽然那边现在荒凉,但保不齐以后就被开发了,到时候郑哲把地皮往出一卖,钱赚的简单粗暴,却是实实在在,退一万步,就算不行,吴江舟那场子也是值钱的,要不是赶上他急套现,肯定也不会卖的这么低。
郑哲在家里忙东忙西,谁知道这一忙就从夏天忙到了初秋,直到工厂生产销售恢复稳定,即便这样他没闲着,打通了几个之前一直在铺线的甲方,吴江舟又给他介绍了个小活儿,所以山东那边也没断了,总之下半年效益格外不错,他又在顺便扩厂增资,在有业务往来的外地都加了办事业务处,新招了一批人,一直忙到了年底,回款的时候这一年收入颇为可观。
这期间他除了跟吴江舟打打电话,就没怎么联系山东这边的人,等到了元旦公司不忙了,他闲暇之余,也跟他妈联系了一回,顺便问问郑言。
在得知郑言自己在那边呆了大半年的时候,郑哲着实惊讶了一下,但更让他惊讶的是,郑言居然的不错,整天呆在顾铭那边吃香喝辣,十分自在。
郑哲有些想不通,但转眼又想通了,他跟郑言本来就是两个人,长的像,但一码是一码,顾铭虽然不待见他,却不一定非要虐待他弟,从这事看来,顾铭这个人还算地道,比小时候强多了。
元旦那天晚上郑哲被肖亮张驴儿叫出去聚聚。
聚会地点照旧选在肖亮家,他媳妇在厨房炒菜,那孩子也不好好吃饭,就倒在沙发上看动画片,肖亮吼了两句才过来。
肖亮发的福还没消回去,他也比以前话少了点,没那么多大道理了,用他自己的话说是上班上麻木了,整天老婆孩子柴米油盐烦都烦死了,没事就想自己清静清静,睡个懒觉,这见了哥们话都算多了,平时更没话。
张驴儿没那么傻了,这小子在邮局上班,处了个女朋友,尖脸高个,打扮的有点风尘,但说了两句话感觉人还挺好,这姑娘整个过程就坐在三人旁边夹菜倒酒,不怎么说话,挺文静个样,不知道以后结婚什么样。
肖亮感慨的抚摸酒杯口:“郑哲,怎么不见你找对象呢?”
郑哲此次出来收拾的非常利索,小头发也干干净净的,肖亮提这茬时,他正咬着一支烟,只见他咧开嘴,露出一口好牙来:“找了啊,没领回来而已。”
“没领回来?这意思是在外地。”
“恩,山东小妹儿。”
“山东姑娘好,什么时候结婚?”
“结什么婚啊,我找人家人还没同意呢,我看够呛能成。”
“啊?你这样的还看不上?这姑娘心气儿太高了,那什么,我小姨子还没结婚……”
“你可拉倒吧,”郑哲看一眼肖亮外头做饭的媳妇,又压低了声音:“你小姨子黑的像个烧鸡,比我还黑,我喜欢白一点的。”
“唉,不找就不找,晚结婚也挺好,还能多玩儿两年,你说你小子怎么点儿这么高呢,该早的早,该晚的晚,卖趁新鲜,下海趁早的,现在想自己干点啥可不比当年了,你算是赶上好时候了,你看看你现在人模狗样的,谁知道你当年在咱们这混的时候……”
“我在这儿混过么?没有吧……”
“你忘了,你当时跟王达吹在庄稼地里抱团的事了?”
“行了,行了,我那是玩儿呢,再说才一两年,不算混不算混,别提了兄弟,我想起来就不好意思。”
郑哲是真不想说这个,那段日子对他而言,总有点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是他痛苦的根源,也是他发过的一场大梦,美恶交缠,他忘都忘不过来。
他中途起了几个话题,但肖亮恶作剧似的非要往回拐,烦的郑哲干脆借由临近佳节开始低着头给客户编排短信,他装模做样的发了几条,肖亮怎么说他也不接话,就低头摁手机,总算是把这个话题岔过去。
手机铃声响了几声,有几个人开始回复,郑哲垂头扫了一眼,不太在乎,继续跟肖亮推杯换盏,重新找话题。
无奈两人除了回忆往昔,在当下实在没什么交集,只能大聊如何管教孩子,而郑哲又认为自己没资格聊这个,倒不是他没生养过,实际上他也养过一个,可他不但养坏了,还跟他养的孩子睡过觉,耍过流氓,他可不敢跟肖亮交流这些。
手机又响了一声。
与此同时,肖亮的媳妇端着菜进了屋,因为菜刚浇过热油,便裹着香气滋啦作响,张驴儿不知道跟他媳妇儿说了什么,那姑娘捂着嘴开始憨憨的笑,电视里唱歌的人骤然拔了个尖儿,肖亮趁着郑哲垂眼看手机的功夫啪的将筷子往桌面上一摔,指着他孩子的脸开始恐吓叫她过来吃饭。
郑哲嘴里还含着酒,他却忘了咽,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喝多了,可手机屏幕显示的最新短信的确是来自小红红的。
顾铭居然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郑哲咽下辛辣的酒酿,可对他而言却似蜜糖灌喉,哪怕这糖来的莫名其妙,毫无头绪,是个误会,是人下的蛊,他觉得甜,觉得美。
打开阅读后,郑哲发现他刚才群发不小心发了一条拜年短信给顾铭,不料顾铭竟然给他回了,虽然只有两个字,谢谢。
两个字都是拼音,郑哲喝了半天的酒,此刻才喝热了身体,他想了一会,又敲了几个‘不客气’过去,等他打好了,又觉得这几个字又干巴又没情趣,便干脆挨个删除,换成了‘怎么还给我回上短信了?想我了?’,可他再一次觉得这样未免太死皮赖脸,很可能惹毛顾铭,最后换成了‘我都想你了,你想我没?’
郑哲满意的放下手机,朝着肖亮咧嘴一笑。
比起死皮赖脸,他这完全就是不要脸了,不过他在顾铭的问题上早就对脸面看的很淡,他在顾铭面前什么丢人事都干过,什么糗都出,他在顾铭心里肯定早就没有脸了,他还要什么脸,这就好比他俩已经睡过了,郑哲就没必要在玩什么矜持纯情,虽然他内心既好脸也纯情,可那是相爱的人之间搞暧昧的特权,趣味,他只能豁出脸,像个苍蝇似的围着蛋糕嗡嗡转,啃上一口就赚,被打死了才散。
肖亮望着他:“你笑啥?”
郑哲望着他:“我笑了么?”
“笑了,傻的啊……”
“啊?没有吧?”
“山东小妹儿?”
“山东小妹。”
……郑哲有些机械的回着肖亮的话,他总是时不时的垂眼看手机,以至于他连饭都没吃好,酒也没喝好,他以为他等了一个小时,可看时间才一分钟,他实在等不及,又发了一条过去。
‘你是张春天吧’
这次短信回的很快‘是’
又是一个拼音。
郑哲低头继续编辑,他垂了狭长的单眼皮,上头一道浅浅的纹路,没人看得见他眼睛里含的笑,讥笑,傻笑,浅笑,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也毫不察觉的笑。
‘张春天都差点上大学,能连字儿都打不清楚?你个文盲。’
第 56 章
郑言坐在车里;趴在窗户上;看外头流光似火;霓虹如星。
他看够了;正过身体,手上拿了一个戴雪花的点心盒子;盒子里里面装着奇怪的面包,上头裹着一层巧克力;还撒了很多五颜六色的糖粒儿,是郑言在一个很漂亮的橱窗里看见的。
当时他正跟张春天在等顾铭,他撅在外头流口水;也没注意顾铭是什么时候下来的,直到有人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踢的他一个趔趄。
但是顾铭踢他他也高兴,不成想顾铭还叫人买那个好东西给他吃,他就更高兴了,最高兴的是顾铭办完事了,他俩一起回的家,并排坐在很大的后排座,那个小武儿也没跟着一起挤,他在前头开车,张春天在副驾,其余的人都在后头的车里。
郑言穿的很漂亮,他从小到大都没这么漂亮过,因为顾铭说有一天对着他看了很久,忽然蹦出一句新年新气象,然后他就从头到脚焕然一新了。
他穿了新衣服新鞋,张春天还把他领到一家很贵的理发店给他剪了头发,剪完了他照照镜子,都觉得自己格外好看。
他好看的自己都不愿意回家,就想天天呆在顾铭家,趁自己好看的时候让他多看两眼。
郑言将点心盒子在腿上摆正,小心翼翼的拆开,接着他伸进去两个指头,捏住了点心,拿出来先闻了闻。
他很小心的上去咬了一口,觉得十分香甜,便又转脸去看坐在身边的人。
顾铭靠在座位上,长腿叠加,他的手放在膝盖上,泛着乌光的袖扣本来低调,可却因为外头的光道而显得醒目起来。
郑言像看画报一样看他,觉得他的弟弟十分英俊。
是英俊,不是漂亮,他认为漂亮是形容女人的,他的弟弟长的再文静也不女人,而是个有本事的男人,因为武儿说过他们都是弟弟养着的,他一个人要养这么一大帮人,还养的这么好,这么体面,所以郑言觉得顾铭很有本事。
郑言慢慢的咀嚼完嘴里的好吃的,后又把好吃的伸到顾铭面前:“快吃,我刚咬了一口,好吃死了!”
郑言看顾铭不动又往前递了递:“都给你!”
顾铭回过神,张开嘴,露出一口小白牙,从那点心上啃了一小截下来。
五颜六色的糖粒儿从他的嘴角跃下,顺着黑色的长裤往下滚,郑言见状赶忙一粒一粒的捡起来,放进嘴里,觉得味道甜死了。
顾铭嘴里还含着东西,说话有点含混:“不嫌弃?”
郑言一边捡一边跟他笑:“一点也不嫌弃。”
话音刚落,顾铭的手机响了,郑言因为正好离的近,就直接将闲着的那只手伸进顾铭的裤兜里去掏。
顾铭也没反应,随便他弄。
郑言这些日子几乎天天赖在他身边,甚至还在他家里睡,顾铭对此反应不大,反正郑言没人陪,他也没人陪。
顾铭以前是不需要陪伴的,或者说有没有人都无所谓,可现在他渐渐的因为郑言生出些不同以往的感触来,忽然开窍了似的,觉得有个人在身边其实也很好,很舒坦。
副驾驶的张春天长长的打了个呵欠:“不会是崔茂银吧?哎,别再是今天见了面这哥们又起心思了,顾铭,你可不能心软,这样的让他滚了就对了,我看你当初就是下手轻,应该把他整只手都剁下来,让他看见你就腿抖,哪还有脸往上靠。”
来的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拜年短信,所以顾铭只看了一眼,便又扭头望向外面。
郑言拿着手机翻来翻去,他不会用,所以此刻就有些着急。他就势靠在顾铭身上,举着点心的左手也不自觉歪斜,在顾铭的衣服上蹭了白白的一道儿。
顾铭拍掉衣服上的糖霜,垂眼看郑言的指头在手机上摁来摁去。
郑言却像是忽然起了兴,他翻来覆去的摆弄:“能回么?”
“随便。”
“那我就回个谢谢,”郑言自言自语似的,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又抬头看顾铭:“怎么回?”
见顾铭没搭理他,他没有像方才送好吃的一样执着,而是低下头继续摆弄。
顾铭看他死心眼的劲儿又上来了,便抬手接过郑言手里的手机,特意在郑言眼皮下操作:“你笨死了。”
郑言目不转睛的看那细白的指头灵动的摁键,最后在屏幕上打了一串拼音。
但即使是这样,郑言也觉得顾铭非常有才,他什么都会!会赚钱,会做菜,还会发短信呢!反观自己就样样不行,有了手机这么久,只会看不会发,他弟弟真是有才!
郑言盯着顾铭的手,从嘴里拼出了那两个字,后又忽然笑起来:“再写点再写点。”
顾铭点了发送,那边很快又回了一条。
顾铭断了片似的,看了半天,正想问这个不要脸的是谁,旁边的郑言却先开了口。
“是谁?谁想你了?”
张春天回了一下头:“不是老崔么?”
顾铭稍微正了正身体,推开压着他胳膊的郑言,刚想问,屏幕上又过来一条。
郑言一字一句往出念:“你是张春天?”
张春天脖子抻的像个长颈鹿:“找我的?”
顾铭从嗓子里哼了一声:“张春天,你把我电话留给你哪个小情人了?她想你了。”
张春天瞪圆了眼睛:“啊?不可能,我能干出这事儿来么?哪个傻娘们发的?”
郑言看了顾铭一眼:“弟弟,回什么?”
顾铭眨了眨眼,嘴唇一抿,要笑似的,便打了个是就发过去了。
他看笑话似的等着那边给张春天发火热的告白,郑言也将脑袋凑过去,眼巴巴的等着。两个腹无点墨的人笑吟吟的盯着手机,等来的却是一条让他们敛去笑意的短信。
郑言很不乐意:“他认错了,你不是文盲。”
顾铭面对屏幕,忽然生出些惊悸来,他沉默片刻,接着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接的很快,那边的声音懒洋洋的,还带着笑意:“小文盲,怎么还打电话过来了?”
顾铭微吸口气。
他听得出是谁,他本来有一肚子的愤怒,可张了嘴,却如鲠在喉。
这个从了良的死流氓,色情狂,他对自己从来都是有忙必帮,帮完必奸,奸完又帮,他帮的时候奋不顾身,奸的时候奋不顾肾,顾铭都觉不出来他到底是好还是坏,也不知道该交还是该踹。
电话里的人等了一会又继续开口:“怎么不说话呢你?喝多了?”
顾铭本来打算直接挂断电话,可到底还是忍不住在挂前多说了一句:“嘲笑别人前,你也想想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别好像你多有学识似的。”
郑哲开春回的山东。
因为飞机晚点,致使他傍晚才上的飞机,由于前一天送行的哥们热情了些,他跟人聊到凌晨才睡,虽然他白天的时候不觉得什么,但上了飞机后倦意袭来,他关了手机,要了条毛毯便开始睡觉。
郑哲下了飞机先去的酒店,酒店是落地窗,外头就是海,他仰躺在大床上,十分舒坦的打电话。
他这次来的跟上次不同,他之前因为生意而认识的一个油田小领导调到这边来当了二级单位一把手,单位需求正好对他的口,有人脉,又有供应需求,他已经跟人说好了,只要来这边办个供货入网许可就行,到时候跟那个二级单位指定买卖,又是一条赚钱的好路。
郑哲面儿上春风得意,胯下春色撩人,他裸着下半身,抬脚蹭了蹭身下人那一双白萝卜似的大腿,顾铭正跪在他两腿间,粉色的舌尖在他的家伙上打转,正口的专心致志。
郑哲很是舒服,伸手去摸顾铭的头发,而后拇指掀起他额前的一小点刘海,用指腹仔细的触摸他凝脂似的脑门儿。
俩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胶着,情意绵绵,没多久就扔了电话滚上床,抱在一起骑乘,其间郑哲不断的问顾铭爽不爽,舒不舒服,顾铭一边呻吟一边流泪,乖的要命,睫毛是颤的,嘴唇是润的,被顶的气息凌乱,连话都说不成句,他细薄的手掌覆在郑哲的肩膀上,推着他,拍打他,让他轻点,说疼死了。
郑哲是被一个旁边的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拍醒的。
醒的时候郑哲的脸上还带着笑,精意盎然。
他在梦里面被翻红浪,现实里毛毯荡漾,搞的邻座的男的看他都有些不好意思,挺别扭的提醒他飞机已经降落了。
郑哲这才发现自己因为睡的太熟,姿势太舒展,腿又长,都伸到人家的脚底下了。他见状赶忙坐正了身体,揉了两把脸,发现旁边的大哥还盯着他,便不太爽的侧头:“你老看我干什么啊?”
那人半开玩笑半认真:“你脚蹭我腿好几下,还嘿嘿的笑,你什么意思啊?”
郑哲也挺不好意思,他将毛毯粗略的叠两下,顺手还给一边的空姐:“我要是醒着蹭你腿才是真有意思,睡觉蹭的那能有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做梦呢呗。”
“看你这样子,是个好梦啊。”
“还行,参加骑马大赛得了个第一。”
郑哲没心思跟陌生人闲聊,他拿好自己的东西,出了舱门进机场取行李。
飞机飞了一个来小时,等落地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机场外灯火通明,照的繁夜如同白昼。郑哲从机场出来,看候车区排着长长的队伍,正犹豫是不是要坐机场大巴去市里,却不料在接机的人群里看见个大四角脸。
那四角打脸也瞪圆了眼,在站在料峭春风中朝着郑哲挥挥手:“哎!郑哲!这么巧呢!”
郑哲立在夜色里,怔了怔,随即笑了。
他从一万米的高空上做着春梦而来,在春天里踏上这片土地,见到的第一个熟人就是张春天。
好兆头啊!
第 57 章
张春天来这边接一家非常有名气的建工集团的高层管理。
这个人是张春天好不容易巴结上的;在房地产这方面;虽然开发商承建商多如牛毛;但真正有实力的;拿得出手的也就那几个,这家建工集团之前是国企;后来改制重新组建了一下,下属十多个全资子公司;光国家一级注册建造师就好几百人,都传说这个集团已经开始准备上市,估计也就是这几年的事。
当然张春天接的这个人只是那个建工集团在本地分公司的一把手——李庭云。
从房地产开发的角度上来讲;开发商拿下了某快地,同时还会有设计单位,承建单位等等相关单位来共同完成这个项目。总之张春天之流基本上就是在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公司下混饭吃,每当一个项目出来后,承建的建工集团会把工程细分,然后分别承包出去,每次接这些活儿大家总要抢个你死我活,抢的又大多是黑社会,顾铭,陈老大,甚至更多的道儿上人,大家拼实力的同时,私底下自然也要跟高层拉拉关系。
郑哲挺开心的跟张春天挥挥手,他拖着行李两步上前,摸了摸张春天身后那辆奔驰:“鸟枪换炮了啊?真不赖。”
张春天虽然是跟郑哲说话,却总时不时的往他身后看:“那辆切诺基出了点岔子,报废了,总之又是一个烂事,怎么样,这大奔还成吧?”
郑哲微弯下腰,趴在车窗上探头探脑,后又失望的直起腰:“行啊,好车就是宽敞,你接几个人啊?”
“一个。”
“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好啊,太巧了,我最会陪男的说话,要不你把我顺上吧,捎到市里就行,你看那机场大巴都要挤冒漾了……”
张春天面露难色,然而他正要开口,却忽然瞪圆了眼睛,朝向郑哲身后热情的奔过去:“哎呀,李总,您什么时候出来的,站多半天了?”
郑哲一回头,发现张春天嘴里的李总居然是刚才坐自己身边那个眼镜男,那眼镜男似乎也发现了他,冲他礼貌一笑,又跟张春天说了几句话。
郑哲没吱声,他没有走的意思,只斜斜的依在行李车上,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张春天寒暄没两句,那男的就抬步朝郑哲这边走,这男的看样子约莫三十多岁,鼻梁上架着一个金丝眼镜,笑起来露一口白牙:“你不是刚才坐我旁边那个男的么?”
郑哲弹弹烟灰,在夜色里呼出一道笔直的烟道儿:“真巧,保不齐这次又坐你旁边呢。”
“……你也认识张春天?”
“恩,他小时候管我叫叔。”
“真看不出来,你看着比春天年轻多了。”
“不是我年轻,而是张春天打小就显成熟,他上初中就长的跟奔三似的,现在真奔三了也是个奔三的样儿,这么一想他倒是没怎么老,其实也挺好。”
……张春天一见两人认识也有些傻眼,但他还是有眼力见的,既然李总跟郑哲聊的开心,那他也自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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