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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哥和小红(混混) 作者:苍白贫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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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天一见两人认识也有些傻眼,但他还是有眼力见的,既然李总跟郑哲聊的开心,那他也自然没有拒绝载郑哲一程的要求,拉着两人便往市区里开。
郑哲跟李庭云在后头足足扯了一路。
其实郑哲本不是个健谈的人,可自打做了生意,常年跟人扯淡吹牛,这嘴皮子也越发顺溜,什么都能谈,他虽然知识面狭窄,但胜在话题尺度宽广,人家跟他聊黄梅戏他不明白,他就跟人聊演黄梅戏的女演员,人家转而剖析女演员唱腔特色,他就开始浅谈行业女演员潜规则,反正总能将话题接的十分接地气儿,谦虚低调又不失趣味。
张春天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他并没有拿出平日里那副黑社会的做派,只一边开车一边插嘴,郑哲嘴上说着话,心里却在后悔他刚才就应该要求开车,总比在这儿跟人胡掰的好,说的他都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张春天也不接话,他连问了两遍顾铭,好容易找到时机问第三遍,结果话还说完,就已经倒市里了。
张春天跟李庭云有饭局,郑哲自然不会跟着过去,他在下车前婉拒了李总不知真假的挽留,拖着行李箱在路边叫了辆车,然后在上车后给郑言打了个电话。
他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家,可他身上没有钥匙,车钥匙又在家,只能打着车去接郑言。
万幸郑言的电话还能打通,这小子不知道在哪儿里,身边环境嘈杂,夹着着风声,还有他呼哧带喘的兴奋劲。
郑哲问郑言在哪里,他去接他,不料郑言却中了邪似的在电话里叽里呱啦的说个没完,大讲特讲他刚又吃了什么好吃的,他把那家店记下来了,改天郑哲也一定要去吃之类的废话。
郑哲被电话里的郑言吵的头疼,他跟家人一贯性的耐心很差,这不眼下才强忍了半分钟,便本相毕露的怒吼一句:“行了!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那边停顿了有一秒钟,而在这一秒钟里,郑哲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细的像蚊子叫,叫了声郑言的名字,这人应该离郑言很近,或者就在郑言身边。
郑哲沉默半晌,攥着电话的手紧了紧:“你就说在哪儿?我去接你。”
郑言跟旁边的人重复了一下郑哲的话,那边的声音开始远了,紧接着是衣衫摩擦的声音,郑言似乎上了车,他坐稳当了,情绪稍微平复了些,甚至有些低落:“我们要去茶楼,你去那里等我吧。”
郑哲挂了电话,跟出租车司机报了个地名,因为离着近,车才开了十分钟就到了地方。
出租车熄火停车,司机师傅在接过郑哲递上去的好烟后,同意稍微等一会儿,还说如果时间长了就麻烦郑哲另叫辆车。
对面很快开过来一辆车,因为开着远光灯,郑哲一时间连车牌都看不清。待车停稳后,车门大开,从前面下来两个人。
武儿大冷天身上就一个小毛衣,急忙忙的从车头绕到车身,他伸手开了后车门,紧接着一条长腿落了地,屈身而出的人苍白秀气,表情却冷,像是笼着一层寒气,给两个样貌凶恶的高个儿簇拥着往里头走。
看见郑言出来时,郑哲叫司机摁了一下喇叭,加上车灯一闪,对面的人群似乎有些惊悸,所以除了顾铭,全部的人都齐帅帅的往郑哲这个方向看。
骤然亮起的车灯里,顾铭步履轻快,目不斜视,走的似乎有点急,然而又急的很自然。
可这种逃窜似的行为在郑哲眼里真是很不自然,而且令人讨厌。
郑哲将手里的抽了两口的烟丢在车窗外,恶意的在脑子里回想顾铭被干过后的走路姿势,别扭,掩饰,极力的掩饰,最后还是微岔着腿往前走,步子迈的蹒跚,失了以往的轻快,从野兽变成一只怀孕的野兽,危险又性感,十分有趣。
顾铭很快就进了门,消失不见。等他没影后,郑哲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他弟一眼,黑裤子,挺休闲的小西装,跟之前的形象大相径庭,有点让郑哲意外。
郑言在走到出租车前忽然被武儿叫回去了,站在门口等了两分钟后,刚才护着顾铭的一个大高个从里头走出来,抬手塞给郑言一样东西,又弯腰跟郑言说了两句话。
郑言拿了东西,开门上车,意外的递给郑哲:“大哥,弟弟叫我给你的。”
郑哲脸皮是僵的:“给我?他说什么了?”
郑言想了想:“就说这个给你,别的没说。”
司机见人都上来了,便发动汽车,顺着种满合欢树的街道往前开。
合欢树是郑哲来到山东才见的,以前从没见过,然而他本来也是不注意,有一次正好从酒店出来,喝多了酒,扶着门口的树吐,吐完了抬头看这花觉得好看,便去问身边等着吴江舟开车过来的刘秘书才知道的。
刘秘书是个文化人,他喝多了酒,对着满枝花瓣儿诗情大发,当场就吟了两句,还摇头晃脑,颇为入境。
朝看无情暮有情,一树红绒落马缨。
郑哲自然听不懂,刘秘书是个文化人,便给郑哲解释说,这就是写这种树的。
以郑哲的大脑自然欣赏不了什么诗词,他就词的字面意思跟刘秘书表示了疑问,问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问完后,未等答复又抨击这诗人水平也不咋地,竟写些人听不懂的,前后矛盾有语病。
刘秘书后来给郑哲巴拉巴拉的分析了一堆,但郑哲听着枯燥,佯装受教,实际上只记住了这两句。
出租车驶入主干道,郑哲面儿有流光,他坐在车里,垂头拆开那个咖啡色的小绒袋子。
倒出来的东西是个小挂件,躺在郑哲的手心里,因为是玻璃,连点柔光都泛不出。这玩意不是别的,正是他去年夏天落在宾馆的平安扣。
一个对郑哲根本没有一点平安意义的平安扣。
第 58 章
顾铭给两个人簇拥着进了门。
由于上楼的时候心不在焉;他在台阶上绊了一下;险些摔下楼;好在他反映够快;紧握住楼梯扶手,可还是单腿跪在了楼梯上。
这一下搞的他身边的两个人有些措手不及;毕竟他俩算是护驾的,一路杀气腾腾霸气全开的将老大护送进门;脚下风生的披上围巾都能飘起来,可不料主子就这么在他俩眼皮底下了跪,他俩面面相觑;赶忙弯腰去扶,结果顾铭自己站起来了。
顾铭心情不好,当场就给他来了个对头碰,接着一声不吭的进了里头。
郑哲的东西是当年张春天收拾房间的时候找到的,还以为是顾铭的,就直接给了顾铭。
顾铭当时看见这东西的感觉说不上来,不是惊讶也不是感概。
他很清楚的记得这是他赚的第一笔钱买的,大概花了一两块钱,因为是玻璃做的,所以里面填充的色素几乎掉光了,从翠绿变成了淡茶,已经无法再冒充平安扣,反而像个石头,戴在一个心如磐石的人身上,倒也般配。
这会儿顾铭差人将东西送出去后,忽然无事可做,他讷讷的在房间里踱了几步,靠在窗台上吹了吹风,又开始想别的事情。
他宁愿在这里发呆也不想回家,因为家门口连续一个星期都停着一辆北京吉普,里头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大猫的堂弟小猫的亲妹妹小鸟儿。
这个小鸟儿芳龄20,处在少女怀春只看脸的年纪,仗着家里的人是道儿上的大哥,有点欺女霸男的臭毛病,这不前一阵子在路边买炸串儿的时候撞见同样排队买炸鸡柳的顾铭,当时顾铭旁边还站着四个混混护航,小鸟儿当下就给迷住了,用手机拍了个照片甩给小猫,非要跟这个帅混子处对象。
顾铭对姑娘热切的眼神一向迟钝,他当时一心想着这家的炸鸡柳就要趁热吃,让被人带回去就凉了,所以他便亲自上阵,还挺有耐心的排队,全然没察觉自己已经惹祸上身。
他最近一段日子被小鸟儿折腾的不得消停。
顾铭不清楚为什么大猫一卦很喜欢用动物为自己命名,但却很清楚他不能在跟大猫有任何的摩擦。
本市就这么一亩三分地儿,大家出来都是求财,资源就这么些,摩擦是避免不了的,可是一次是摩擦,两次就是结仇,他已经跟大猫结了仇,大猫没跟他动手他已经很知足,就更没必要因为个女人找儿事。
但顾铭第一次听说这事的时候并不是现在这个惹不起就躲的态度。
他在外面混这么久,总算有个审美正常大脑不正常的女人看上他了,这放在以前顾铭会没感觉,可这两年他主管情感的大脑皮层似乎也开始敏感了起来,他对这事算是喜忧半掺,毕竟他长这么大,除了郑哲就没人喜欢他,以至于他也曾在失眠的夜里暗自质疑过自己的魅力,而这个女人的出现就像黑暗里的一道曙光,给了顾铭一点自信。
因为小鸟儿是第一个喜欢顾铭的女人,所以顾铭最开始被小猫安排着见面时还很仔细的看了她的长相。
届时本市的年轻人刚兴起一种时髦的装扮文化,人称非主流,小鸟儿为见顾铭特意赶了一把时髦,她身上四五个颜色,裤裆下垂,眼圈乌黑头发爆炸,看的顾铭食不下咽,连强迫自己都不行。
顾铭看不上小鸟儿,小猫很有意见。
此猫跟大猫不同,小猫不但宠妹妹,性子还烈,有点吊儿郎当,据说十几岁就出关去了中国黑社会打手量产地镀金,苦混三年回来,果然有了质的提升,眼下是大猫手底下的头一号打手,传说身上也有命案。
这不他放着大猫的场子不看着,小鸟儿一去找他哭诉,他便提着西瓜刀满市的找顾铭。
小猫虽然鲁莽,却也是带着脑子的。
顾铭虽然是这两年才在道儿上崭露头角,却也活阎王似的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势力,哪怕眼下碍于大猫的面子不会轻易发火,但也是有几十号人叫他大哥,跟小猫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两个档次的人,所以小猫见了顾铭也不动手,就跟顾铭讲理,半恼火半闹的架势。
顾铭见他一上来就死皮赖脸,不好揍他,又在讲理的方面实在不擅长,只能吃哑巴亏,吃了几次顾铭受不了,他开始躲,躲的有家不能回,躲的住酒店,甚至还在郑言住的小公寓住过两天。
然而从今天起顾铭连郑言的小公寓也没法住了。
顾铭不想去张春天家,张春天每天喝酒,睡觉呼噜打的山响,顾铭不能去小弟家里睡,只能继续住酒店。
顾铭熬了两天,生出了重新买房的打算,反正他早晚也要换。有了这个念头后,他跟张春天商量了一下,选了个日子便一起去看了本市最近比较热的几个楼区。
郑哲这次来除了要办事,还打算在本地买套房子。
他好歹也算是老总,一天出门谈着上百万的生意,实际还租着公寓住实在说不过去,而且这地方是北方出了名的旅游城市,哪个旅游城市的高房价都有外地有钱人的一份功劳,即便是不能常驻,买了后能升值不说,以后想来看看海也算有个落脚点,好处颇多。
他看的一个临海的楼盘,是跟李庭云过来的。
说来也巧,郑哲跟这哥们总是有点奇怪的缘分,上次在飞机上见着,连电话都没留,这次又在饭店里碰上,本来只是点头打招呼就走的关系,奈何吴江舟这个见多识广的老交际花在,一来二去,两伙人就在一起喝了点茶,聊了会儿天,最后稀里糊涂的相约结伴买房。
当时答应的时候郑哲没感觉,可真来了也觉得奇怪,一方面郑哲认为姓李的就是盖房子的,应该有大量的内部交易房等着他,犯不着自己出来买;而另一方面,周遭买房子的不是小两口,就是老两口,他们两个大男的在这看房子,连郑哲自己都觉得有点像是一对儿男同志。
郑哲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不觉得自己是同志,喜欢顾铭也不是同志,因为他很多时候都希望顾铭是个女人,那样他就能使劲的给他播种,让他没完没了的给自己生孩子,生的没人要,没人娶,最后只能跟自己将就过,比现在省心。
由于来之前喝了太多武夷山大红袍,导致郑哲刚在售楼中心才转了半圈就尿急,他跟李庭云打了招呼,忙三火四的往洗手间走,其间还撞了一个非主流,那姑娘一个趔趄,险些撕开了她那下垂的大裤裆。
郑哲连跑连道歉,等进了男厕所,掏出家伙开始放水儿,尿的正爽的时候,拐进来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尖下颌,小脸粉白。
郑哲跟他对视了一下,尿不出来了。
因为意外,郑哲挺尴尬的侧了侧身,脸却是朝着旁边石化的顾铭,说了句废话:“真是巧,你也来上厕所啊。”
顾铭出门没看黄历,在一个售楼中心把这辈子不想遇见的人都见全了,他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幸而事情还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相比较外头那几个还是饿狼,眼前这个啃过他几回,算个半饱,落他手里比落那丑女人手里强。
郑哲震惊过后,慢慢的接受了,心态平和的同时,嘴角也开始上翘。
他挺得瑟的抖了抖,又拉上裤链:“看什么呢?好看么?”
顾铭恼火的别过脸,转身准备走,可刚迈了一步,离老远看见跑上来的小猫,便给电打了似的,嗖的窜回去,扯着郑哲的衣领就进了隔间。
售楼中心不大,所以小猫很快就找进了卫生间。
隔间里俩人屏息相对,你看我,我看你,四目交缠,肢体僵硬。
他俩离的实在是太近了,郑哲坐在马桶盖上,顾铭就蹲坐在郑哲腿上,蜷着身体,脚踩在郑哲的裤子上,郑哲的手稳着他的腿,他的胳膊贴着郑哲的肩。
郑哲长久的盯着顾铭,脚尖用力,颠了他一下。
郑哲自认为是颠踮,可因为顾铭就坐在他腿上,这其中肯定有顶的成分,但在顾铭眼里具体是顶是颠郑哲就不知道了,只见这人晃悠了一下,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没有动作,甚至没有发火。
郑哲又开始犯寻思,纳闷这是有点喜欢自己的表现呢,还是要拿自己当空气的表现呢。
小猫开始挨个儿的推隔断门:“顾哥,干嘛呢,咋还躲起来了,说好了啊,我们可没跟踪你,你看这么巧咱们也不聊聊么?好几天没见你了,我想你呢。”
不用顾铭开口,郑哲也看得出这是个什么意思,赶上眼前门板一晃,郑哲便立刻用极具地方特色的口音来了一句:“哎,哥们,别推,有人呢。”
说这话的时候郑哲摇头晃脑,顾铭正想笑,忽然嘴唇一热,正是旁边的人侧脸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还一副就是要趁人之危的模样。
顾铭慢慢的侧过头,将一只冰凉的细手放在郑哲的衣领上。
郑哲因为离他很近,甚至能看见他绷紧的咬肌。
郑哲跟他比着嘴型:“你打我,我就叫。”
顾铭没办法跟他吵嘴,只觉得他太卑鄙了。
郑哲得了便宜,继续亲他的脑门,眼睛,手还若有似无的捏顾铭的屁股。
小猫里里外外找了顾铭足足两分钟。他大概心里有数,可又只能装没数,毕竟凡事都得有个度,他在想成全他妹子的基础上也很小心的在试探顾铭心理承受的弦,万一真激怒了,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在这两分钟里的前一分钟里,顾铭被亲了嘴儿,摸了手,捏了屁股,揉了胸口,从里到外的揩油,然而剩下的一分钟里,顾铭似乎想通了,他猛然抬了手,捂紧郑哲的嘴,将其头朝后摁在马桶的储水桶上,打算好好收拾一下这个死流氓。
郑哲咧着嘴笑,牙齿轻微的啃顾铭的手心。
他挨过顾铭很多揍,然而最不疼的就是这次,也不知道是他习惯了,还是顾铭心软了。
第 59 章
庭云看见郑哲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长时间……”
郑哲的情绪堪称是兴高采烈;他快步上前;喜气洋洋的:“没事;上厕所没带纸;干等也等不来人。”
李庭云笑了。他伸出手,要摸似的指了指郑哲的嘴唇:“你嘴唇怎么流血了?”
郑哲当时正掏烟;闻言就停了动作,一抿嘴觉得口腔微腥;也颇为尴尬。
他拿着烟盒的手跟李庭云比划了一下,见对方没有抽的意思,便磕了磕烟盒;将露头烟叼在唇上:“我春天嘴爱起皮,刚才闲着没事撕下来一块,奇怪了,我怎么没觉得疼呢。”
“起皮涂点唇膏。”
郑哲正给自己点火,听李庭云这话实在是不由得看了他一眼:“不是吧,我挺大个男的擦那个干什么啊……”
对面的人只是笑,没有一点尴尬,还指指郑哲的裤子:“看看,全是鞋印子,你跟谁打起来了。”
郑哲刚才是真没注意,经人提醒居然也觉得腿有点酸。
他这回没继续跟李庭云胡扯,只是沉默着俯身拍灰,眼看着面前的两条腿走了两步,跟一双脏兮兮的大皮靴簇在一起,后头又跟上来一双,走的又慢又轻,犹豫不决。
郑哲认得后跟上来的这双鞋,因为它的主人刚才还在自己身上一个劲的扑腾,他直起腰,看张春天跟李庭云热络的寒暄,而顾铭就站在他俩身后,抿紧了嘴,似乎刚换了个表情,现在是平静,不知道刚才是什么。
李庭云也过去跟顾铭说了两句话,还握了握手,这其间顾铭一直没往郑哲这看,倒是张春天跟见了鬼似的盯着郑哲:“哎呀,我的郑总,你怎么了?让人打了?”
郑哲这会儿真是惊悸了一下,他想起刚跟李庭云说话的话,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跟张春天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便直接将人往旁边拉了一把,低声问他:“有这么明显么?”
“很有啊,你这头发也让人抓过了吧。”
郑哲抬手理理头发,没再说话,他看了一眼旁边跟李庭云说话的顾铭,心里沉甸甸的。
看来是他自己迟钝了,原以为是调情,结果是无情,他当局者迷,却总有旁观者清,可他也不是完全的迷,他自知几斤几两,知道自己上赶着,记得自己犯过错,可如果真的不是调情,那刚才在隔断里,从他被殴变成打闹,最后俩人搂抱在一起,顾铭在咬破他的嘴唇前,若有似无的回应他的吻,那算是怎么回事呢?
到底几分是调情,几分是无情?
被人从卫生间踹出来后,郑哲以为自己见到了曙光,有些忘乎所以,然而现在经人点拨,他似乎又有些清楚了。
顾铭可能更多的是在揍他,人家凭什么喜欢他啊,因为干过两次?救过两次?就从厌恶变成喜欢了?谁脑子也不是有毛病呢,他刚才到底是有多不要脸才以为人家喜欢他呢。
郑哲脸皮有点发热,他实际上真不是个不要脸的人,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然而他现在干的事就是坚持不要脸,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的,真正的结束。
张春天还在等郑哲回话,看郑哲脸上这般阴晴变幻,也有点担忧:“你没事吧?问你头发是不是被人抓过了你发什么呆?”
郑哲回过神,回了张春天一句:“自己抓的,帅么?”
“你没点病吧……”
“不帅拉倒,为什么要嘲笑别人?”
张春天是个好人,他以为郑哲生气了,又转而安慰他:“脸帅就行,还管什么头发,你看我头发剪的这么好,因为脸型不好还不照样是个丑货。”
李庭云跟顾铭聊的有些漫不经心,他一心二用,一边起话题跟一个不健谈的人聊天,一边还仔细观察顾铭的情绪,观察他的脸,还有他嘴角那一丝被擦的几乎没什么痕迹的血色。
他本来是对这种事没什么兴趣的,对顾铭就更没兴趣了,但看见血迹他忽然兴趣大增,像是窥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兴致勃勃的研究着顾铭的恼怒,和旁边那位掩饰不住的垂头丧气。
旁边过来几个熟人,李庭云眼镜后的瞳仁一动,他作为甲方,经常跟这些以抢工程为生的黑社会打交道,小猫他见过一面,没说过话,可以装作不认识,要不是他身边那位姑娘实在扎眼,李庭云也不会往那边看。
顾铭的恼怒本来是平静,却在瞄见小猫骤然激烈起来。
他没有回答李庭云的问话,而是凶恶的侧过头,盯着那对要往前来的兄妹俩,生生的逼回了小猫迈出去的脚步,逼的他收回去,开始跟小鸟儿面面相觑起来。
因为当时厕所隔断是能看见脚的,小猫开始只看见一双脚,然而很快就变成两双,顾铭跟人在里头打起来了,也不知道谁一脚把门踹开,顾铭面若寒霜的从里头出来,后头的人捂着脖子,咳的上气不接下气,吓的小猫也没敢跟上来,这一回真的是二次偶遇。
郑哲看见这光景,朝面前胡扯的张春天抬抬下巴:“别说了,快看你主子,抽什么疯呢。”
张春天别过头,跟顾铭对视一眼,接着两步过去:“怎么回事?”
那边的小猫也不太开心,两个人凝望半晌,气氛僵硬,大有撕破脸的架势,然而未等小猫上前,顾铭却猛的往前一步,却到底也没走出去。
张春天动作极快,整个人几乎是扑过去将顾铭抱了个满怀,他在周遭交头接耳的人群里咬着牙将顾铭往门外推:“行了行了,顾铭!”后又回头面朝这边的两个人摆摆手,“不好意思啊,我们先走了,回见。”
郑哲很仔细的看了一下小猫,又在小猫察觉后恼火的跟他对视时,正过头跟李庭云看了个对脸。
郑哲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表:“真对不住,我等会得见个人,我先走了。”
对面的人相当的知趣:“好的。”
张春天架着顾铭出了门,他健步如飞,几乎是连抱带推的将人弄到了车边,然而他掏车钥匙的时候有些着急,车钥匙掉到地上,为了捡起来,他只能放开顾铭,弯腰半蹲。
顾铭站在车边等他,往两边张望了一下:“快点。”
张春天给车解了锁:“快上去吧。”
顾铭弯腰上车,嘭的一声关了车门:“你现在是越来越懂我了。”
张春天脸有点喜色,他坐上驾驶位,打火倒车:“那可是,顾铭,咱俩多少年了,我还能看不出来你是不是真生气么?”
顾铭没说话,只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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