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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哥和小红(混混) 作者:苍白贫血-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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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铭没说话,只跟他竖了竖大拇指已示赞许。
张春天开了车,驶上公路,后又想起来似的,看了副驾的人一眼:“哎,顾铭,你刚才怎么没跟我老乡打招呼啊?”
“……”
张春天打了转向,往主道上拐。
他欲言又止,张了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顾铭:“其实吧,我一直觉得不太对……你说……你俩是不是有事?”看顾铭不说话又来了一句,“我记得去年夏天你俩挺好的啊,连武儿都知道这人了,咱们好几个哥们都跟我夸过他,都说他这人身手利落,不混挺可惜的,我就说我爸当年还是有点眼光的么,不过他不混也很正常,我后来才知道他爸在我们那儿也挺出名的国企领导,有关系,有门路,他跟咱们不一样,人家可以靠爹……”
……
张春天自言自语似的,嘴一直就没闲着,哪怕旁边的人不说话,怎样都没反应,他也打算没停下他那张嘴。
外头黑云压顶,似乎是要下雨了,也许是雨加雪。
透入眼的光线越发黯淡,顾铭坐在副驾位,面儿上似乎是静等风雨,脑子里却早已是狂风惊雷。
他本来已经忘了,可经张春天一提,他又想起点他不愿意想起来的事儿,想起那流氓在隔间里紧紧的箍着他,叫他他都几乎要忘掉的假名字,然后在惊愕中审视他的脸,嘬吻他的嘴,缠绵长久,演了一场两情相悦的大戏。
忘乎所以,以假乱真,好像是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郑哲房子买的很快,买完了就找人装修设计,但他没功夫监工,定下来了就直接出了个小远门,跑到本省的油田找自己当初认识那个校领导,该烧香烧香,该拜佛拜佛,结结实实的蜕了一层皮,总算把该办的资格都办下来了。
比起刚来这边的毫无头绪,整天跟着吴江舟瞎混,郑哲现在总算是摸出点方向来,手上的事安排的井井有条,关系走好了,中了标签了合同,一切都是朝着好方向发展,谁知道SARS忽然严重了。
郑哲也不太清楚这是个什么传染病,去年冬天新闻联播就报了,因为自觉离广东远,他从来都没当回事,不料现在北京也开始死人,国家高度重视,全民危机意识提高,导致交通货物运输很受影响,老家那边的大车司机都不愿意跑长路,特别是出山海关,而他到外地刚入网打的就是价格优势,利润少运输成本又提高,郑哲愁的都直掉头发,人瘦的脱了一大圈,回家过年吃出那点肉全掉没了。
好在房子装修好了,通风晾了一个月可以往进搬。住新房还是件挺让人高兴的事,郑哲叫郑言没事在家收拾房子,他自己偶尔有空去商店选选家具,这不今天也打算去的,结果吴江舟一个电话将他叫到市南一家KTV,非说有个大人物想他了,要见见他。
郑哲当时正开车转弯,他双手猛打方向,歪着脑袋夹电话:“不想去啊,现在传染病这么厉害。”
“哎呀,没事啊,这儿天天消毒,而且来的几个都是本地人,没事的,倒是你刚从外地回来,人家不怕你就不错了。”
“不去不去,我要去商场。”
“行了你,商场比这儿人还多呢,更不安全,赶紧过来吧,真有人想见你。”
“谁啊?男的女的啊?男的我可不去,女的就去。”
“女的,奶可大了,郑总,快来吧,我让她洗干净下边等着你。”
郑哲呻吟两声:“你这话说的,太粗俗,太下流,好像我要去干什么似的,我这种作风正派的成功人士能干出那种事么?到底是真的假的?你给个准信。”
“真的,南京路,之前我带你来过的,快过来。”
“哎,巧了,我离那边很近,这就过去。”
郑哲挂了电话,加足马力往市南开。
他在老城区,开到那边至少还要大半个小时,然而在这半个小时里,他可干的事也不少,他一手开车,一手从CD夹里随便翻出一张碟塞进去。
郑哲打小就讨厌歌厅,大了也讨厌KTV,倒也不是他不爱接受新事物,而是他天生五音不全,唱歌已经不是跑调,而是只有俩调,一个高调一个低调,大街上走街串巷卖切糕豆糕豆面卷子五花糕的喊的都比他唱的好听,但即便先天条件残疾成这样,郑哲也不服气,他自认为说话声音动听,低沉磁性,比吴江舟那种公鸭嗓说话好听多了,然而却唱不过那种破锣嗓子,凭什么?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这不正好趁着车上就他自己,塞个唱片跟着唱唱歌,练练手,也省得等会儿到了包间跑调跑的太厉害。
他自然知道吴江舟是骗他的,才不会有什么大奶女人等着他,可他又希望能遇见个差不多的女人,胸小点也没关系,他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一个人下去,早晚得找个伴儿,只是人年纪大了,爱上一个人太难,可不像年轻的时候,看见个好模样的,哪怕是个小小子也随随便便动了心。
天已经黑了,时值初夏,海风从车窗外吹进来,微凉潮湿。
郑哲现在还是有些不习惯这里的湿气,便把驾驶位的车窗稍微往上升了升,留了挺大条缝子,自觉凉爽也没那么湿。
刚放进去的是迪克牛仔的老碟,出了好几年了。
郑哲挺喜欢他的歌,却实在不喜欢他的形象,总觉得他一个男的烫大卷有点那个,冬天还能理解,夏天得悟出多少热痱子来,图得什么呢。
但郑哲想了一会很快就不想了,他开始疯狂的糟践迪克牛仔的歌,他一边开车一边跟着唱,由于迪克牛仔的歌调都很高,他唱的声嘶力竭,狂飙高音,扰民至极,嗓子差点没喊劈了,幸而碰上一首调低的能让他的喉咙稍作休息,然而他唱了一会却觉得不是心思。
——我这个你不爱的人,还单身一个人。
前面亮了红灯,后视镜里的人情绪低落,慢慢的闭了嘴,郑哲觉得烦闷,便摁了退出键,打算换一张喜庆的CD高兴高兴。
可他换什么也不觉得高兴,他高兴不起来。
触手可及,却遥遥无期,有些东西就活生生的在他眼前,吊他的胃口,从年少吊到而立,这东西就是不是他的,不好了也不给他,他馋的要命,好容易啃下几口,咽下去从来都不是甜蜜,从来都是他一厢情愿的独角戏。
前面的红灯还剩下十几秒,郑哲放下手刹,正准备起步,结果电话就响了,还是张春天打来的。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笑意:“郑总,干什么呢?好久不联系了……”
郑哲清了清嗓子,盯着前面的红灯的秒数:“唱歌呢呗。”
说话间旁边的车窗被人猛烈的敲击,郑哲吓了一跳,他侧过头,发现张春天整个膀子都几乎从车窗里探出来,便忙放下自己旁边那半片车窗。
张春天挂了电话,缩回身体,脸上笑开了花:“还真是你……哥们,你这调都跑十万八千里里去啦!”
郑哲愣了一秒钟,他才发现张春天一行人就在他车边等灯,因为天气的原因,旁边车窗全开,连驾驶员都在笑话他。
郑哲起初不太在意,他很自然的往张春天所在的车后排看了一眼,却猛的坐直了身体。
他略僵硬的跟张春天指指自己的车里,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自然点:“不是我唱的,我后面坐着人呢,是他唱的。”
第 60 章
绿灯行;随着旁边的奥迪嗡的一声窜出去;车上的人笑的更响了。
顾铭沉着脸;似乎不太高兴:“有什么好笑的;都闭嘴。”
武儿本来笑的声音最大,但因为他离顾铭也最近;这会儿听顾铭少见的怒喝,竟生生的闭上嘴;将笑声硬憋回去,成了一个嗝。
车里一片寂静,除了张春天一个人嘿嘿的傻笑;其余人都闭了嘴。但张春天多少要给顾铭些面子,就尽快的平复了情绪,接着扭头看后头的顾铭:“怎么了?”
顾铭没说话,把脸转向一边。
说实在的郑哲唱的声音是够大,而且够难听,顾铭听了也想笑,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别人笑的太大声,他忽然无端的生出些恼火来,他不喜欢别人嘲笑他认识了很久的人,哪怕是仇家,他自己可以笑,但别人笑他就是要不爽。
这时候驾驶位的大伟忍不住喷了一声,在众人惊悸的目光中,他看一眼身边的张春天,赶忙解释:“张哥,你头上好像落了一粒鸟屎啊……”
张春天闻言忙对着后视镜照了照,发现还真有这么一坨,想着该是刚才探出车窗的时候落的,他本来为了赴约精心打扮了一番,结果被鸟屎毁了发型,他宁愿那畜生拉他脸上,也比黏糊糊的拉头发丝上强。
武儿装了半天的文静,这会儿也坐不住了,他身子前倾,咧着嘴朝张春天笑:“哥,这是个海鸥拉的吧,要不咋这么大一堆呢……”
“肯定不是海鸥,海鸥那是在海上才有,我估计是个大麻雀,或者胖喜鹊什么的……”
“我记得鸟屎落头上有说道,是要好运还是要霉运?有什么预兆来着?”
“预兆就是张哥该洗头了。”
……
因为车上这几个都是顾铭身边的老人儿,平日里张春天心情好的时候大家都敢跟他开开玩笑,这不张春天接过大伟递给他的面纸,对着镜子一边擦头发一边抱怨:“顾铭!你管管他们啊!你就这么眼看着么?”
顾铭看他那个样子,没觉得哪里好笑,他神情漠然的跟张春天对视了一秒,而后又转过头,继续看窗外的夜景。
一行人到了南京路,张春天先下了车跟老陈派下来接应的小弟接了头,而后顾铭才从车上下来,领着四个人进了KTV。
吴江舟嘴里的大人物是李庭云。
意料之中。
郑哲环视包间,一水儿的老爷们,全是熟人,别说姑娘了,连个丫蛋都没有,但既来之则吹之,他走也走不了,只好坐下来跟这帮人闲聊。
他们应该是刚从饭局过来,个个面色红润,满身烟酒之气,刘秘书看样子已经喝高了,发现有人进来,愣是盯着坐他旁边的郑哲瞅了好半天也没认出来,他看了郑哲一会,后又别过头就跟旁边的人继续扯:“就你那智商你还送礼?你直接拿钱过去,人家跟你都不熟怎么收?谁知道你什么来历?”
说完又将郑哲的手抓过去:“哥们,你送过礼没?”
郑哲打算勾火机的手生生的给刘秘书拉过去,也颇无奈:“送啊,遍地都是佛,你不上供行么……”
“你怎么送?”
郑哲把手抽出来,拿了火机给自己点烟:“熟的直接点钱,不熟的送贵重物,跟他说假的,不值钱,看着玩行了,别有心理负担。”
“上道!”刘秘书拇指一竖,又去喷他身边的人:“你知道我们之前那个老大怎么收礼么?99年咱们这的一个着名企业家去给他送了一个清瓷……我跟你们说啊,那玩意有这么大,我有一阵子喜欢古玩,研究过这个,那瓷瓶一看就是文物,不是文物敢往我们老大面前拿么?结果这个逼居然说是他爸插花用的普通瓶子,看我们老大爱养花,说寻思拿来当个花盆,我操他妈他爸是康熙皇帝么?还鸡巴插花呢,你知道那玩意值多少钱么?”
……
郑哲听的直笑:“鸡巴插花……好成语。”
李庭云脸颊染红,有点微醺,听郑哲冒出这句话来,他摘下眼镜,边擦边笑:“你真粗鲁。”
郑哲弹弹烟灰:“嗨,一般粗吧。”
说完又瞅了一眼旁边的人:“怎么你摘了眼镜我就觉得不认识你了呢?”
李庭云本来要戴,听他这么一说,捏着眼镜的手又放在膝盖上:“你认为哪样顺眼?”
郑哲一瞬间觉得姓李的这么说有点娘娘们们的,但他没多想:“都一样。”
李庭云戴上眼镜:“其实不一样。”
自打郑哲进来后,吴江舟就一直霸着麦克风唱歌,其余的人排不上号,都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郑哲跟李庭云聊了一整晚,喝了不少黑方,也不知道是李庭云喝多了,还是郑哲多想了,郑哲总觉得这哥们跟平时不太一样,眼神儿不大对,还欲言又止的,他好像要跟自己说点什么,可扯了半个晚上,俩人一句正经话也没说。
十点的时候郑哲在吴江舟的高音中出了包间。
他百无聊赖,被吵的脑仁疼,要走也不让,只能借口上厕所出来清静清静。
郑哲捏着剩余的烟,漫无目的的在走廊里溜达,刚过了一个路口,张春天忽然从对面的一个包间里窜出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往郑哲这个方向来。
张春天看见他也是一愣:“巧了嘿。”
郑哲看看那边摇晃的门,又看看他:“你们也在这儿?”
张春天经过郑哲,并没有停下来:“我撒个尿,回头聊。”
郑哲把烟头摁在走廊的灭烟石上,双手插兜,慢慢悠悠的往张春天出来的房间那边走。他越走越慢,越过了那扇门,寻思寻思还是倒回去了。
郑哲站在门口,仔细的听了一会儿。
里面一点动静没有,这里的隔音虽然还算不错,但门板是不隔音的,门上有一条玻璃,他大着胆子靠在上头往里瞄了一眼,里头亮着彩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郑哲往两边看了看,接着推门入屋,发现有个人蜷在沙发上睡觉,小嘴红红的,不用细看也知道是谁。
郑哲抬手搓了搓脸,长吁口气。
巧啊,真有缘,可光有缘没用啊,光有缘是钝刀子割肉啊。
他站在门口,没往里进也没往外出,只打量了一下现场,在心里琢磨这是要走,还是换场子了。
桌面上布了一排方口杯,全是喝过的,连冰桶里的冰都没融化,歌曲是暂停的,人是熟睡的。
外头骤然响起突兀的男声,像是在吵架,可听了半天又只有他自己的声音,所以更像是训斥。
郑哲很好奇,他挪了一步,半个身体探出门去。
今天这家KTV其实不易营业,顾铭跟老陈在这边不说,大猫也过来了,没事先约好,就这么意外的全齐了,小猫在包间里喝多了酒,听上厕所回来的兄弟说顾铭在这,立刻就想起那天的憋屈事儿。他闷了两口酒,仗着大猫坐镇,默不作声的领了三个小弟打算上来跟顾铭好好掰掰,还想着最后一次,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小猫领着三四个人往这边走,嘴里不干不净的骂:“姓顾的凭什么这么对我们兄妹?你说他装什么逼?他长一个娘们的逼样他用得着装么?”
郑哲冷静了两秒,接着摸手机打算给张春天打电话,结果他手机没摸到,反倒跟势汹汹的小猫打了个照面。
郑哲毫不犹豫,立刻退回包厢。
他不得不退,顾铭在里头,而且只有他自己,会在这睡觉肯定是醉着的。
哪怕顾铭稍微正常点,身边有两个人,郑哲也不见得呆在这儿。
郑哲的大脑高速的运转着,KTV的门没有锁,他一边用沙发堵住门,一边继续找手机,然而他出来的急,看样子真是没拿,外头的人越来越近,他心头一紧,急速跑到顾铭身前,跪在沙发上便开始发疯的摇晃顾铭,试图让他醒来。
郑哲前后左右的晃,几乎要把顾铭的脑袋从脖子上晃悠下来,可即便这样顾铭也没醒的意思,外头的人已经开始敲门,力度之大,使得门板震颤,其间夹杂着恶声恶气,索命似的咆哮。
“姓顾的,你他妈还堵上门了?你是娘们么?就这么见不得人?”
郑哲回过头盯着开合的门缝,摸过桌上一只装着冰块的桶,掏出满满一把,一颗一颗的往顾铭的衣裳里塞:“醒醒,顾铭,快点,那天要跟你打架的人来了……”
他因为一直扭头观察看门被踹开的程度,导致冰块塞的满沙发都是,他塞了几个发现不奏效,忙正过头,挑出一个大的塞顾铭嘴里,又顺手拿出两个冰块在顾铭眼皮上转着圈的蹭:“大哥,快醒醒吧,求求你了,外面人老鸡巴多了,都是来揍你的!你不醒我一个人玩不转啊……大哥!大哥!”
门轰的一声,郑哲心脏狂跳,他扔了手上的冰块,嗤啦一声将顾铭的衣裳撕开了,还解了他的皮带:“你再不醒老子就要操你了!”
醉了酒的人意识是断断续续的,顾铭差不多能听见郑哲说的话,只是他十分疲惫,头也沉,脚也软,实在是只想睡觉,不想动弹,所以郑哲的大喊大叫对他而言几乎是不奏效,也没有震慑力。不过他到后来的确是被冰的有些精神过来,听见要有人操他的时候他睁了眼,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撕坏了,便猛的从沙发上坐起来。
顾铭看见身边有个人,但却没看清是谁,他抬起腿一脚将其干倒,后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顾铭站稳的功夫,门也被人踹开了。
进来的几个人看见满身汗水,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皮带松垮的顾铭先愣了一下,而后瞅一眼蜷缩在地上直露后腰的郑哲,都瞬间明白过来,并挺鄙夷的望着顾铭。
“他俩干啥呢?”
“干啥?知道啥叫同性恋不?”
“原来这么回事啊……”
“怪不得看不上鸟姐呢,我说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哪个女的跟过顾铭。”
“猫哥,咋办呢。”
小猫在惊愕中慢慢的闭了嘴,后又张口说话:“咋整,走人呗,都这程度了我还跟他谈啥啊?操,要玩上宾馆玩去呗,跟这儿唱歌的地方玩什么玩,省这两个钱,有意思么?”
第 61 章
张春天尿完尿从洗手间出来;刚探了个头就发现过来的小猫一行人;又立刻触电似的缩回去。
他靠在墙壁上;听那帮人越来越近;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
“猫哥,我头一回听说同性恋……”
“我他妈也头一回;真他妈恶心,看他俩我都闹眼睛。”
“大田;你说俩男的能怎么弄啊,这……这没法弄啊……光恋爱不上床啊……”
“上,怎么不上;我跟你说你没蹲过监狱,我操他妈的我在看守所那一年可见多了,后半夜经常有干起来的,捅屁眼,不多说了,说了我都直干哕……”
“哎呀妈呀那地方那么小行么,得多疼啊……你说的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看顾铭挺好看个小伙儿,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玩这个呢,脏不脏……”
“人不可貌相,我看顾老大长个娘们脸说不好还是被捅的那个呢,操这帮死玻璃,我一想起两个男的亲嘴我都恨不得上去抽他俩……”
“都他妈闭嘴!老子打电话呢!”小猫怒吼一声,后又音色沉郁:“那什么,妹儿啊,我跟你说个事,你可要挺住……”
……
小猫那拨人越走越远,张春天在墙壁上靠了一会,眼珠转了转,接着又急火火的往包间跑。
顾铭被老陈灌多了,在包间里酣睡不醒,一群人看他睡觉没办法只能临时换场去别的地方唱,这不老陈走了,武儿跟大伟下去送,他负责抱顾铭下去,不料就这么一个上厕所的功夫就出了乱子。
血液一浪一浪的往张春天的脑门上涌,他几乎是撞着进门,不料正好看见顾铭跟郑哲正两相对望,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发现没人发现他,又使劲的咳了一声。
顾铭别过头看着他,脸上湿淋淋的一层,想来该是汗。
张春天看看他俩,又想想小猫的话,忽然恍然大悟,百感交集。
他喝多了酒,但此时的脑子还算清醒,他仔细的回想之前顾铭在这事儿上的种种端倪,包括对女人没兴趣,莫名的跟郑言亲,他虽然震惊,但现在一想也觉得合情合理。
张春天张了张嘴,像是撞破了他两个哥们的奸情,尴尬无比:“啊……怪不得你俩老一阵好一阵……那什么,你俩是完事是没完事啊?在这儿还是在外面啊?”
看顾铭不说话,又故作轻松,生怕他俩尴尬:“没什么,你不用有压力,咱都是哥们,我不嫌弃你……那什么,要是快的话,那我就去楼下等你,要是慢的话,其实不如去开房,在这人一个小时也挺贵,比开房便宜不了多少……”
顾铭脸上出现了一点迷茫,他微微一歪头;张了嘴,吐出一小块融化的冰来:“啊?”
张春天揣测顾铭的意思,又如梦初醒:“我明白了,我们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说完他转身走了两步,回过头,表情复杂:“老乡,照顾好我大哥,我们把他交给你了,要尽兴啊。”
顾铭意外的没有继续倒头睡,反而坐下了,从衣服里抖出好多冰块来。
郑哲刚才给顾铭踹了胃,他撅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总以为他的胃要碎了,他要呕血了,结果他张开嘴,除了反出一股酸水来,也没别的东西。
郑哲翻了个身,坐在地上,头顶的镭射光点落在他脸上,色彩斑斓,却不喜庆。对面的人收拾好裤子,撩了两下自己的衣裳,试图系扣子,然而郑哲刚才撕的太用力,崩掉了好几颗扣子,上头只剩下零星两颗,还都是在下摆。
郑哲眼看着那双细手在身上找了半天,摸不着扣子,还上裤兜儿里摸了两把,最后又放弃似的垂下来。
顾铭睫毛颤动,气息紊乱,细白的食指毫无节奏的敲击沙发,半晌才说了一句话,还是冲着郑哲:“你过来。”
郑哲听他舌头发硬,便犹犹豫豫的起身。
他很仔细的观察顾铭的脸,然而他发现除了能看出顾铭醉酒也实在看不出别的,对面的人面色沉静,只有红晕,没有愤怒。
但郑哲还是选择边走边解释,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虽然委屈,但也不准备跟顾铭硬吵。
他指指外头:“刚才来了一大群人,你都看见了是吧……我听他们说话很冲,怕是来找你麻烦……你刚才又一直在睡觉,我实在叫不起来……”
说完了他又指指冰桶:“恩……我是塞了两块冰,但我发誓不超过五块,哎,你可别看这个冰桶空了,那是我太着急不小心都洒沙发上了……”
郑哲走的再慢,这时候也到了顾铭跟前,他小心翼翼的坐在顾铭旁边,又往后移了移:“我撕你衣服也绝对不是想对你干什么?外面那么多人?你说我能么?我也不缺心眼呢?顾铭,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一见面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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