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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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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让魏宁想起“杜鹃啼血”这几个字。
小孩子魂不稳,容易走丢,但是也容易找回来,倒是大人,魂魄稳固,与肉身早就契合,一般来说,不会出现丢魂的现象,一旦出现,那事情就难办了,一是难得找回来,不是在庄子口喊几句就行得通的;二是找回来之后也难得重新归位。
窗外传来做道场的乐声,唢呐,呜呜咽咽;平鼓,砰砰呛呛,间中夹杂着道师的念经唱和声,抑扬顿挫。
香火味弥散在周围的空气中。
三个人,一个发呆,一个抽烟,一个摆弄自己的医药箱子,一时之间,都安静了下来。
魏时让魏宁尽量想一想,那天晚上在魏三婶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魏宁就把前前后后的事,仔仔细细,无一遗漏,全都说一遍,除了他忘记的那一部分,至于那一部分,魏时也没有追问,一个人在散魂状态下经历的事情,是记不住,也记不清的,就好比你能要求一个痴呆把昨晚上你给他讲的“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童话故事明白复述一遍吗?
魏宁听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阿时,能不能先把那个在魏庄里面布下‘鬼遁’的人找出来?”既然事情全无头绪,乱成一团麻,不如就把眼前能找出的问题先解决了,再抽丝剥茧,层层深入,总有云散月出的那一天。
魏宁觉得这会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
33、凶煞
魏宁睡了一觉之后;头重脚轻的症状好了很多;以前那块拿在手里都凉飕飕的葬玉;在没得办法之下;只好挂在脖子上。
他一起来;床就被失血过多的陈阳占了去。
陈阳倒是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据他说;他这个人八字硬、阳气重;那些鬼物看到他都是避着走,这是他刚生下来;他奶奶抱着他去算八字的时候;几个算命先生异口同声的判词。
这边陈阳躺到床上就打起了鼾;那边魏宁和魏时两个出了门,到了堂屋里,堂屋里人来人往,一群冒得事做的魏庄人,就站在正做法事的道师边上看热闹。
魏三婶坐在供桌边上,有几个魏庄里上了年纪的女人陪着她。
这是老辈子给小辈子做道场,辈分摆在那里,所以魏三婶虽然也会“陪祭”,但是不能让她站着,更不能让她跪着,一般都会在道师身边放个长条凳,让老辈子们挺得住的时候,坐一坐。
魏三婶随着东老先有节奏的念经唱和,身体也跟着一前一后地摇晃着,神情呆滞,眼神木然,只要看她一眼,就晓得这个做妈的,心早就已经磨成粉了。
魏宁一出来,魏三婶的眼神立刻就看住了他,冲着他招了招手,魏宁走过去,魏三婶就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阿宁啊,你说,阿惜在下面到底过得好不好?会不会怨我没把他看住让他出了事?”
魏三婶的手冰冷,没有一点人气。
魏宁听她模模糊糊地声音,鼻子有点发酸,声音尽量放得柔缓点,“肯定不会的,阿惜晓得你痛他,你莫这样想,他听到了,在下面也不会安生。”
所谓痛,其实也就是疼的意思。
魏三婶听了,眼泪就出来了,旁边那几个女人赶紧过来安慰她,魏宁也跟着安慰了几句,然后就替了那个“随祭”的远房亲戚,手里拿着三根线香,站在了东老先右手边靠后的位置。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魏宁觉得胸口上挂着的那块葬玉,阴冷之气越来越重,从他的心脏浸透到了全身,魏宁也不知道到底是舒服了还是难受,感觉就是怪得很。
此时,魏时就拿着一个罗盘在魏三婶家里走来走去,每一个角落都走遍了,查看完了之后,又出了大门,绕着魏三婶家的屋子外围走了一圈。
魏时盯着罗盘上的针,念念有词,不要小看了罗盘,以为就跟指南针一样简单,罗盘上的针也是变化多端,笼统来说,归之余奇门八法,分别为搪针、兑针、欺针、抗针、沉针、逆针、侧针、正针。
罗盘上的针随着魏时的走动,转来转去,怎么也停不下来,成了一个“抗针”的象,“抗”者,击投也,主恶阴介入,怨恨之气聚集于此,况且,现在这罗盘跟发了疯一样,转来转去,转得人眼前发晕。
魏时那个老不正经的师父,跟他提起过这种现象,就说了一句,如果罗盘出现这种情况,那就有多远滚多远,千万别回头,不然小命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边说就边往嘴里面灌了两大口白酒。
他那个师父,一向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人物,难得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警告自己的徒弟,并且没觉得自己这样果断逃走的举动,有任何丢人的地方,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来,这个情况确实凶险万分,一旦出现,周围十里之内,人畜会有损伤,五百米内,人畜死绝。
魏时心里直打鼓,草,要是被他知道了是哪个混蛋搞得“鬼遁”,他一定要把那小子的魂抽出来,打上五十阴鞭,让他尝尝生不如死,恨不得去死,却怎么也死不了的痛苦。
魏时其实是没有开天眼的,他只能透过自己养的那个小鬼,或者借用其他办法,看清楚周围的阴阳二气,一般情况下,他都会避免用到那个小鬼,用一次就要付出一次惨痛的代价,次数搞多了,总有一天他会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魏时叹了口气,一脸肉痛地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个装着红布塞子的旧瓷瓶,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一滴牛眼泪,然后抹在了自己的眼睛上,入不敷出,日子难过咯,魏时感叹了一句。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眼前的清明世界已经变了样。
灰白色的阴气浓得已经变成了雾气,连片成天,遮天蔽日,刚才还是白昼,此时已经化成了夜晚,魏时吓了一跳,差点没摔一跟头,这也太夸张了!
阴气里面的那些白影子,发出无声的尖啸,在魏三婶屋子里穿来穿去,有的从墙壁里面冒出来,有的从房顶上钻进去。
魏时看得目瞪口呆,草,居然这么多凶煞,这不科学!
魏时看到有两个白影子正在使劲地拉扯着魏庄里的一个女人,那女人面色苍白,血气不足,应该是刚小产不久,眼看着魂魄就要被拉得离体而去,一旦魂魄被这些白影子拉走,那是救都救不回来了。
他赶紧跑过去,也不管这个女人怎么想,一道黄符纸就贴在了她后背上,然后把另外一道黄符纸塞进了她手里,沉着声音说,“快点把这张符吞下去。”
那个女人神智已经被迷惑住了,眼睛无神地看着魏时,魏时当机立断,两巴掌打上去,终于把她给打得清醒了点,“快点吞下去。”魏时急促地催着。
那个女人也许是刚被打了两巴掌,被打懵了,居然真地听了他的话,把那张符吞了进去,一吞进去,已经有些不稳的魂魄立刻稳了下来,那两个白影子见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立刻扑向了魏时。
魏时也不客气,一口混着从陈阳那儿弄来的血的烈酒就喷了上去,飞溅起来的沫子碰到了那两个白影子,立刻“滋,滋——”地冒起了青烟,烧得那两个白影子发出无声的尖啸,往半空中的阴气窜去。
魏时洋洋得意地看了一眼那两个白影子逃走的方向一眼,比了一个中指,还没等他得瑟完,背上就被狠狠地拍了一掌,“我说魏时,你个讨嫌的,居然甩了我两巴掌,不说清楚这件事,我跟你没完。”一个尖锐的女声在他身边响起。
看着眼前叉着腰,一脸凶神恶煞的女人,魏时吞了吞口水,一脸讪笑,“嘿嘿,阿欣,我刚才看到你脸上有两只蚊子,就忍不住,嘿嘿——”那个女人上下打量着他,“我看你是一天不讨嫌,你就过不下去,看我回头不去告诉表姑。”
魏时抓了抓下巴,没说话,反正随她怎么唠叨。
眼前白影子晃来晃去,魏时也忍不住后背发凉,这到底怎么办,总得想个办法过这一关,想到这,魏时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举两得,只不过蛮凶险的,一个搞不好,魏宁就死定了。
所以他还是有些犹豫。
魏宁身体还不太好,跟了随祭一个多小时后,就有点站不住了,刚好到了吃晚饭的时候,魏宁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往里屋走去。
陈阳还在睡,魏宁把他推醒了,让他起来去吃饭。
这时,魏时进来了,冲着魏宁做了只有那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才知道的手势,魏宁一看,就跟在了他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了三婶家屋子后面,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魏宁擦了把汗,这几天他总是流虚汗,“把我喊出来要说什么?”
魏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拿出了那个装着牛眼泪的旧瓷瓶,心痛得看了又看,才让魏宁伸出手,在他手指上倒了一滴,让他涂在自己的眼皮上,魏宁照着他的话做了,“让你开开眼界,本来是不想让你沾这些事的,现在也顾不上了。”
魏宁一睁开眼,吓得倒退一步,口里下意识地吐出一句话,“我草——”
魏时看他一脸惨白,明显受惊过度的样子,就“嘿嘿”两声贱笑,“宁哥,看清楚了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魏宁就往旁边一跳,一个白影子从他刚才站的地上钻出来,想扯他的脚,魏宁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被它抓一下,我的脚就跟要结冰一样,冻得都快发木了。”
魏时赶紧给了他一张黄符纸,“你拿在手心里面,能暂时让这些东西近不了身,这些东西是凶煞,也就是恶魂,那些冤死的,横死的,不愿意去投胎的,养在阴气极重的凶恶之地,经年累月,就会变成恶煞,完全没得任何神智,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活人也扯到它们中去。”
魏宁也搞不清这些观念,“哪里来的,这么多。”他脑子一转,“都是那个‘鬼遁’引起来的?”
魏时点了点头,“嗯,我都不晓得魏庄这附近居然有养着这么多凶煞的地方。”
魏宁心有余悸地看着周围那些白影子,没看见之前,听不到的无声尖啸,此时,好像也能感受到一样,他的脑子就好像受到了影响一样,昏昏沉沉,似乎又有魂魄离体而去的迹象,他捏着那张黄符纸,胸口上的那块葬玉发散出来的阴凉之气,也越来越重,不过,随着这股气息的加重,他感觉倒是好了一点,“现在怎么办?”
这个也只能问魏时了,他才是懂行的。
魏时抓了抓下巴,有些难以抉择,不过最终他还是下定决心,反正事情已经凶险到这地步了,不做是个死地,做了好歹还有一线生机,就赌一把,不信自己的命就这么差,还没讨老婆就死了,死都会死不瞑目,脑子里在想些有的没的,同时把计划跟魏宁说了一遍。
魏宁听了以后,“有几成把握?”
魏时摇了摇头,“一成还要看情况。”
魏宁右眼皮猛地一跳,他伸出手去,按住狂跳的眼皮,“虽然觉得你靠不住,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是宁愿拼一拼,死了也比变成个要人把屎把尿,只会吃饭流口水的痴呆好。”
魏时刚刚还正经严肃,一下子又变成了嬉皮笑脸,“宁哥,哪里有这么严重,你看我的,从小到大,我运气都好得很。”
这世上,最靠不住的就是——运气。
34、白影
虽然说是要尽快行动;但是前期准备也蛮麻烦。
至少魏时就说了;他要暂时离开魏庄一天;到外面去卖点东西回来;他手里现在存的东西少了好几样;听他这么一说;魏宁立刻来劲了,“我们要不要去跟魏七爷说;让周围的人暂时搬开?”
魏时摇了摇头;“没用的,这里的人全部都已经沾上了凶煞的阴气;就算是逃走了;也是一条死路。”
魏宁顿时哑然;“那就拼了——”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立刻分道扬镳,魏时回他那个小卫生所拿东西准备出门,魏宁也回自己家去拿车钥匙交给他,两个人就在魏庄那条岔路上匆匆一会之后,就各自搞自己的事去了。
魏妈妈到底是不放心魏宁,看他不听自己的话,一定要帮魏惜做这个花钱如流水的道场就算了,反正钱没了还可以再去赚,就是又苦了魏宁,但是他后面居然还要去给魏惜当随祭,这她就想不通了。
人还在病着,他把自己这个当妈的置于何地?他是要气死自己!
想不通还是想不通,生了会儿闷气之后,到底是不放心还病着的魏宁,等魏宁回来拿车钥匙,看他脸色还是不好,眼下发青,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心立刻又吊起来,也顾不得生气了,赶紧也跟去了魏三婶屋里。
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他,也好过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又出事。
魏宁匆匆忙忙地回了魏三婶屋里,正碰上了在外面乱逛的东老先那个帮了他一回的小跟班,小跟班一张讨喜的脸,见人就笑,就是个自来熟,看到魏宁,就喊了一嗓子,“魏宁——”
魏宁抬起头,看到是他,面无表情的脸送了送,露出了一丝笑,他对这个小跟班的印象还不错,东老先的跟班里面其他几个人,基本上都是和东老先一个古怪性格,看人都是吊起眼睛看,但是东老先看起来还有点本事,莫测高深的,让人不敢轻视,旁边这几个,画虎不成反类犬,别个都是看在东老先的份上,才没三棍子把他们打出去。
魏宁拿出一把烟,对着那个小跟班就扔过去,“阿东,这场道场做完了?”
这个小跟班就叫林东,据说是东老先不晓得隔了多少的远方亲戚。
阿东眼明手快地一捞,就把烟捞到了手上,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好烟!谢谢了哈。”
这烟是魏宁从魏时那儿顺过来的,不过兄弟嘛,魏时的就是他的,所以他坦然地受了林东这句话。
两个人就坐在灵棚下那些四方木桌子边上,抽起眼聊了起来,天南地北地乱侃一通,倒也不怕没话可说,魏宁眯起眼,有意无意地就开始套林东的话,这也是与魏时定的计划之一,想旁敲侧击地打探出东老先那几个在魏庄做了些什么。
魏时认为最值得怀疑的是东老先,毕竟这个“鬼遁”还蛮偏门的,没得点见识和手段的人,还不晓得怎么搞。
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魏宁就问起他们这道场平时都是怎么做的,林东抽了一口烟,喷出了一股烟雾,“都是那一套,起灵,开祭,念经、穿花、送魂,再加上个出殡,唯一不同的就是,有的人只做两天道场,那就要念两天经,有的人有钱就做三、七天,都是些老路子,搞多了闭起眼睛都晓得下一步走到哪了。”
魏宁听得笑了起来,这做道场也做出经验来了,就跟教书一样,有些老教师不带书上课,也晓得讲到哪了,要讲些什么,该怎么讲。
这时,林东突然拍了拍魏宁的肩膀,“不过,你们魏庄这里有点不一样。”
魏宁听了这句话,立刻来神了,精神一振,忙追着问,“哪里不一样,我倒是听说我们魏庄里做白事,都是找东老先,想必他做得比较实在,不像有些道师,专门偷懒,念个经,也是念五分钟休息十分钟。”
林东哈哈大笑起来,“我是第一次跟着东老先出来做事,以前都是在屋里学,昨晚上,东老先还带着我上坟场那里做了个小坛祭,说是你们魏庄——”
话说到这里,在他身后一声暴喝,“林东,你还在那里摸什么鱼,开始了,快滚回来。”说话的是东老先,一张黄皮瘦脸,僵得跟棺材板一样,此时却扯着那层皮,抽搐了一下,面色难看得很。
林东吓了一跳,把烟按熄了,不好意思地跟魏宁笑了笑,“我忙去了哈。”话还没说完,人就一溜烟跑进了屋。
魏宁直到把那根烟抽完了,才走开。
果然有古怪,魏时的推断倒也没什么错,他一边想着一边也往屋里走,刚走到门口,哀乐就奏了起来。
砰砰砰、呛呛呛、呜呜呜——那乐声一高一低,一起一伏,一接一承,一起一合,都是有讲究的,听老辈子讲,做得好的法事班子,那些打乐的,能让那些鬼魂听得都舍不得走。
魏宁也拿起三根线香,点燃了,站在了东老先左侧靠后的地方。
魏宁本来是打算做三天道场,然后再看情况,三天道场能把阿惜送走最好,不行的话,就再加四天,七天道场总该行了吧?做道场是个很耗钱的事,三天下来,满打满算,至少也要一万五。
很明显,魏宁肯定不是那种说得出“钱不是问题”这种大话的人。
要是七天还不行,那魏宁也冒得办法了,只能继续看情况。
魏宁已经把眼皮上的那些牛眼泪全擦干净了,他实在是不想看着那些白影子穿来穿去,也许就有一个从自己身上穿过去了,跟当头一桶冰水泼过来一样,立马一个寒战。
魏时走之前给了魏宁一沓黄符纸。
同时也说了,那个阵法暂时还没开起,所以目前还没得事,那些白影子顶多就找那些八字轻、火焰低、阳气不足的人一点麻烦,倒也出不了大乱子,要是看到有人突然站着站着就晕过去了,不要犹豫,立刻给他两巴掌,把他打醒了,再在后背贴张黄符纸。
这事,没得法力的人,也做得来。
魏宁就提起心,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有响动,就立刻跑过去,好几次都是杯子被打破,溅了一身开水这种让人虚惊一场的事。
一般做道场,都是日日夜夜不得停,道师们会轮流在供桌前念经场合,即使是晚上也是如此,一般白天的时候,或者比较重要的经文,就是东老先去,其他的时候,就是他带来的那个班子轮着来。
魏宁到了后半夜,坚持不住,回自己家里去睡觉了,在魏三婶家是肯定睡不着的,太吵了。
他跟着魏妈妈一起回了家,稍作洗漱之后就倒在了床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他骨头架子都快累散了,好久没这么劳神费力,过不得多久,就睡过去了。
睡梦里面的魏宁,飘飘忽忽,如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半空中,他心里有点慌,于是,就到处飞来飞去,想找个地方落脚。
周围全都是湿漉漉的,聚拢过来,变成了浓雾的灰白色阴气,他觉得在这股阴气里,很是舒服,就好像回到水中的鱼一样。
在这无边无际的灰白色浓雾里面,有好多跟他一样的“东西”,不过他觉得自己跟它们还是有些不一样,所以他不敢靠近他们,远远看到了,就赶紧逃走。
时间没有边际,不知天地变化,不知日月几何,不知人世更迭。
就在魏宁茫茫然的时候,有一个散发着更重阴气、煞气、血气的白影子慢慢向他靠了过来,他害怕得转身就走,然而那个白影子动作比他敏捷,比他快速,还没逃多远,就被那个白影子抓住了。
魏宁张着嘴,发出无声地尖啸,拼命地挣扎。
他好怕,这个人好恶,比他还恶!
这个白影子身上的血气、煞气、阴气已经浓得快成了实质,光是被他抓在手里,魏宁就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不,他是连反抗的意志都兴不起。
实力相差太大了,就像魏庄旁边的山,来和五岳之一的泰山做比较一样。
魏宁哆嗦着,不停地尖啸,完全无法用理智控制自己的行动——或许是因为他现在这种状态,已经根本就没得什么理智了。
他被这个很恶的白影子抓在了手里,耳朵边听到了那个白影子的“声音”,“总算找到了。”
魏宁全身不停地颤抖,感觉自己好像就要消散到这些灰白色浓雾里去了,这让他更加害怕起来,求生的本能告诉他,一旦这种情况发生,他就肯定活不了了。
但是他走不了,如何怎么挣扎都走不了,只能被那个白影子扯着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那个白影子拖着他,不停地走着,魏宁觉得越走脚就越重,到最后已经抬不起来了,那个白影子还是继续拖着他往前走,他走不动了,动不了了,魏宁嘴巴张开,不停地尖啸着,手里连挣扎地力气都没有。
没得力气了,他要去那个灰白色阴气聚成的浓雾里,只要身在那股阴气里面,他的身体就感到很舒服,充满了力量,现在这个白影子要把他拉出去,他不愿意。
如果魏宁此时有恨的情绪,他一定是恨死这个白影子了。
魏宁觉得好冷,身上好冷,心里也好冷,冷得他全身打战,牙齿格格作响,一离开那些灰白色阴气的范围,魏宁就难受得只能缩成一团,嘴里无声地尖啸,这个白影子好毒,是要害死他,是要害死他——
旁边一直拖着他的白影子,一下子停了下来,魏宁收势不住,继续往前一冲,结果就冲到了它身上。
一挨到它,魏宁像被冰刀切割一样的身体,一下子舒缓了下来,他抵挡不住诱惑,边害怕边往那个白影子身上靠,越靠就越近,一直近到了两个人贴合在了一起,白影子身上笼罩的那层灰白色阴气,也如丝如缕地钻进了魏宁的身体里面。
魏宁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那声音暧昧得就像跟人滚在床上时,在身上人的冲刺和抚摸下,快感一波又一波地冲过来,让他终于达到了高潮,泻出来的那一瞬间,发出地满足的喟叹。
幸好,这时魏宁早已经没有平常的羞耻之心和道德捆缚,不然,脸皮肯定会挂不住。
那个白影子倒也没阻止他的靠近,反而好像在张开身体。
魏宁当然是毫不客气,实际上,他现在也不懂客气是什么意思,紧紧地挂在了白影子身上,白影子还在继续往前“走”。
走了很久,终于把魏宁带到了一个地方。
魏宁懵懵懂懂地,不晓得身在何处,白影子把他从自己身上揪下来,魏宁不肯放手,死命地巴着他不放,白影子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好像对他的固执一点办法也没得,又不愿意强迫他似的。
魏宁怕被扒下来,更紧地往白影子身上靠。
白影子身上让他害怕得直发抖的血气、煞气、阴气,似乎也失去了原本的威吓之力,他甚至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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