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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妻 作者:鬼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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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宁知道的也不多,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方志就先回去了。
魏宁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摸着下巴,还在想着这个案子,“魏惜”突然出现,坐到了他身边,魏宁若有所思地看了“魏惜”一眼,“阿惜,你会召魂吧?”
“魏惜”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魏宁一拍桌子,“会就好,我们可以把前面那两个被害者的魂魄也叫上来问一问,总不会三个魂魄都那么糊涂,一点线索都不知道吧?”
事不宜迟,说干就干。
“魏惜”让魏宁先去买一些白烛回来,魏宁跑到楼北的福寿街,在一家香烛店老板的满脸笑容下,抱回了一大把的白烛,粗略估计,至少有两百多根,除了白烛,还有一些纸钱和其他纸扎的玩意儿。
等到了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魏宁就开始点蜡烛。一根,两根,整整九十九根白烛,在客厅地板上,按照“魏惜”的话,摆成了一个奇怪的形状,有点像奇门阵法,等把白烛都点上了之后,就没有魏宁什么事了,他退到一边,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看着“魏惜”开始“搜魂”。
“魏惜”站在白烛中间,脚浮在半空中,闭上眼。
白烛的火苗子摇曳着,“扑”的一声,一下子蹿得老高,与此同时,“魏惜”的身体渐渐模糊起来,化成了一片灰白色的雾气,那股雾气如丝如缕地向外铺开,扩散,不久之后,“魏惜”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魏宁在旁边看得紧张万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魏惜”的身体消失这个过程,他心里一跳一跳的,明知道只是在做个法,但是还是油然而生一种恐慌,那种恐慌是如此之强烈,以至他差点叫出声,想阻止“魏惜”这样做。
白烛的火苗跳跃着,燃烧的速度时快时慢,火苗子一会儿白惨惨的,一会儿绿幽幽的,看得魏宁心惊胆战,九十九根白烛,就好像被个什么东西操纵了一样,明明点着的时间先后不一,但是一眼看上去,剩下的部分却是一样高。
不知道等了多久,魏宁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沿着墙边来来回回,急躁地走来走去,走几步就抬起眼看一下那个白烛圈,还没回来,不会遇到什么事了吧?种种不是太好的念头出现在了脑子里,消都消不掉。
屋子里静悄悄的,魏宁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有点不太对头,屋子里多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在看着他,正往他的方向靠过来,魏宁额头上不停地冒汗,他右手紧抓着那根“阳木”,魏宁看到,地板上出现了几个泥脚印,一步,一步地向他走了过来。
魏宁后背紧贴着墙壁,牙齿打战地看着那个脚印子。
他抖着手,从衣服里掏出了一张黄符纸,反手贴在了自己身上,这是他今天去福寿街的时候,从那个给了他阳木的肖老头那儿买来的避鬼符,他买这个回来是为了以防万一,当时肖老头信誓旦旦地说这绝对是个好东西,希望他没说假话。
还好,那个泥脚印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似乎失去了目标,在原地来回找了一阵之后,又一步,一步地走远了,一直走到窗户那儿,在窗台上留下一个泥脚印之后,离开了这个屋子。
魏宁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后背一阵冰凉。
就在这时,白烛圈里终于有了动静,如丝如缕的灰白色雾气,又从窗外,从地下,从天花板,从各个角落里钻了出来,在白烛的上空,聚拢到一起,魏宁一眨不眨地看着这整个过程,雾气翻滚着,扭动着,逐渐地变回了“魏惜”的身体。
“魏惜”睁开眼,从半空中落到了地上,手一挥,那些已经快要燃尽的白烛尽数熄灭,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仅有他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魏宁摸着开关,按了一下,房间里顿时一片明亮。
“魏惜”脸色有点不太好,“搜不到她们的魂魄。”他跟魏宁说。
这个事就奇怪了,“魏惜”在“搜魂”之前说过,他用的是阴世的法子,只要那个魂魄还没有投胎,一般来说,是肯定可以找到的,难道她们这么快就投胎去了?不是说冤死的、横死的,很难去除怨气,轮回转世吗?显然,“魏惜”对搜不到魂这个事,也觉得不太对劲,“连周梅的魂魄也找不到了。”
魏宁听了,立刻跳起来,“既然找不到了,那个纸包应该没事了吧?”
“魏惜”摇了摇头,魏宁失望的看了一眼那个自从他打算去查案之后就没再渗血的纸包,阴世的那些东西,实在不可想象,主人不在了,留下的东西居然还能起作用,魏宁突然想到一个事,“如果我们搬家,是不是这个纸包也会跟着来?”
“魏惜”的回答果然没让他“失望”,“是。”
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没再说话,魏宁是在那里唉声叹气,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背到家了,“魏惜”是在那里想着什么事,过了一会儿,他安慰魏宁说,“我们可以去那个废厂再搜一次魂,她们肯定没有去轮回的,魂魄应该是被困在什么地方了,到她们死的地方搜一次魂,一定可以找到。”
魏宁一时无语,又要去一趟那个鬼地方,希望不会再遇到上次那种事。
第二天,他们两个没去成废厂,因为魏宁早上收到了一封信,信里面夹着一张大红烫金的结婚请柬,上面写着“送呈魏宁先生台启,谨订于20XX年九月八日(星期六)为丁茂树先生和吴美芳女士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宴云云”。
魏宁从看到这张结婚请柬之后,就一直失魂落魄,说话做事完全不在状态。
因为请柬上的新娘,那个吴美芳女士,就是跟他分手已经半年的前女友。
而“魏惜”也没有催促他,从那张请柬一出现开始,他的态度就诡异的沉默了起来,凭着直觉,“魏惜”几乎是立刻知道了这张请柬对于魏宁有特别的意义,上面那个女人,肯定跟他有极深的瓜葛,这个事实,令“魏惜”很不快。
75、忘情
魏宁神思不属的过了两天;他想了很多;很多。
过去;现在以及未来;在他脑子里不停地打转;搅得他一刻都不得安宁;他受不了,就屋子里走来走去;口里不停地自言自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走得累了;说得累了;就一头倒在床上。
他想着那个请柬上的名字;就五内如焚,一时想立刻找到吴美芳求着她不要嫁给别人,一时又觉得你自己不能给她幸福难道还能阻止别的男人给她幸福,一想到这,魏宁就又痛又悔,他没得立场了,没得立场了,想到这个事,他就心如死灰。
在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时候,“魏惜”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他,陪着他。
魏宁再一次觉得孤单,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一样,周围空落落的,那个曾经陪在自己身边,关心自己,爱着自己,跟他一起体会生活的喜怒哀乐的女人,要彻底地从他生命里走出去了。
魏宁一动不动地躺着,他对着自己笑,他听到一个声音在跟自己说,她早就不是你的了,早就走了,六个月之前,当她第一次提出分手的时候,就跟你没得半点关系了,后面那一个月的藕断丝连,只不过是她最后的一点留恋。
魏宁下了班回来,沉默地打开门,却没看到“魏惜”在门口等他。
他走进屋,叫了一声,“魏惜”,没得人回应,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看到人,到哪里去了,魏宁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让自己昏沉的脑子清醒一点,对了,他们两天前就说要去废厂里搜魂,后来,收到了那个请柬,他就把这个事给忘了,魏宁翻开放着那些香烛纸钱的柜子,里面空空的,“魏惜”果然是等不及了,自己去了。
魏宁空着手站起来,他也得赶过去,他不能让“魏惜”一个人去,不要看“魏惜”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其实他性格偏激而不顾后果,如果没有人看着他,会出事的,魏宁一想到这,一刻也等不了,拿起包就往门外走。
转了两趟车,再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天擦黑的时候,才赶到废厂那里。
杂草丛生,虫豸乱走,老鸦拍着翅膀在暮色中飞过。
魏宁怕得很,但还是鼓起勇气,坚持往前走,从那些半人多高的草丛里穿过,裤子上粘了很多的草,刺球还有各种乱七八糟,不认识的植物种子,衬衫也被新鲜的草渍给弄脏了。
魏宁找到了上次那条路,沿着这条路往前走,他走得这条路很平坦,原来是一条水泥路面,偶尔还会看到露出来的水泥地面,路两边是整整齐齐的房子,一排过去,他要去的地方,就是这一排屋子的最后那几间。
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黑暗无声无息地笼罩了大地,这里有鬼,这里有尸体,这里还有其他不知道的东西,魏宁扒开那些草,轻声地喊,“魏惜——魏惜——你在吗?阿惜——”并不太大的声音并没有传出很远,就被周围的死寂给吞没了。
魏宁想掉头回去,但是还没有到那个地方,他一定得去看,不然不放心。
他终于走到了那间屋子,这里是命案现场,被一个封条给圈了起来,那具可怖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了,只有空气中留下的腐臭味才显示它存在过,魏宁看到几只绿头苍蝇还在那个门槛上飞来飞去,嗡嗡嗡的声音,让魏宁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周围并没有人,警察大概是已经勘察完毕了,早就撤走了,魏宁看到,里面的房间里隐隐有灯火传来,那是“魏惜”点来搜魂用的白烛!他果然在这里!终于找到了,魏宁松了口气,他弯下腰,从那个封条下面走了进去,在踏过门槛的时候,那几只绿头苍蝇,嗡的一声飞走了。
几十只白烛摆在湿润的地面上,地面上全都是杂草,被清理一空,露出坑洼不平的泥巴,那些白烛就插在这些泥巴上,歪歪斜斜,也不整齐,似乎插的人有些漫不经心,魏宁看到那些白烛在摇曳着,把周围一切的影子都拖得老长。
魏宁不敢动,他怕惊扰了正在搜魂的“魏惜”。
时间缓慢地流逝着,魏宁等了很久,脚都有点站麻了,“魏惜”还是没有回来,他现在不担心了,他相信“魏惜”一定会回来的,也一定会成功。
这时,地面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形貌各异的虫豸,它们窸窸窣窣从屋外爬进来,很快,地面,墙上就被它们占满了,没得地方了,然而,外面的虫豸却还在继续往里面爬,没得地方了,它们就爬到其他虫豸的身上,一个叠着一个,墙上,地上全都是蠢动的虫豸,已经没得落脚的地方了,魏宁只好站到了白烛圈内。
地面的湿气越来越重,土越来越软,在摇曳的白烛下,魏宁看到许多的黑影子从门外飘了进来,一个,两个,三个……说不清了,它们挤成一堆,想往魏宁身边靠过来。
魏宁脚都软了,他看到那些黑影子里面有“魏惜”上一次召出来的那个面目呆滞的男人,不光是它,它身边所有的鬼魂,都是面容呆滞,在它们最前面的,是三个年轻的女鬼,其中有一个他见过,就是那个来找“魏惜”做生意的周梅,她也是面目呆滞,似乎已经不记得魏宁了。
这三个女鬼全都是胸口、腹部被刀子刺中,魏宁看到它们的伤口破开个洞,里面的肠子、内脏都看得一清二楚,这么扫了一眼,魏宁注意到,她们都是被刺了七刀,伤口大致位置相同,这是那个凶手故意为之的。
魏宁知道,这些就是“魏惜”搜来的魂。
魂已经搜来了,“魏惜”到哪里去了?怎么还不回来?魏宁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屋子里的阴气极重,冷得他牙齿打战,全身发抖,在这股阴气下,白烛的火苗子跳得更高,更欢。
那些魂魄不敢靠近这个白烛围成的圈子,它们在等,等着这些白烛燃尽了,就可以冲过来了,魏宁知道它们的恶念,他拿出几张避鬼符,想贴在自己身上,但是,这一次,那些鬼却没有被骗过去,它们还是围着,不肯离开。
魏宁急了,他不知道“魏惜”被什么拖住了。
白烛已经快燃尽了,只剩下最后一点蜡烛芯子了,魏宁紧张地手脚冰凉,如果“魏惜”不能及时回来——魏宁摇了摇头,他不敢去想那个后果,他肯定会被眼前这些鬼魂撕成碎片的,就跟李老板一家一样。
他抓着阳木,就算没有“魏惜”在,他还是不能放弃,背水一战。
就在魏宁下定了决心的时候,如丝如缕的雾气从四面八方钻了进来,在白烛的上方聚拢,扭动,翻滚着成了一个人形,魏宁看着这熟悉的一幕,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魏惜”一出现,就立刻站到地上,抓住魏宁的手臂,语气不是太好地问,“你怎么来了?”
魏宁听到他质问的声音,更加生气,“不是说好了一起来的!”他冲着“魏惜”大声喊。
“魏惜”不说话,接着,轻声说,“你不是忘了。”
魏宁听了,确实是自己把这个事给忘了,但是这不是理由,“忘了你不会提醒我一下!”
“魏惜”看着他,叹了口气,“算了,不吵了,先把这个事解决了。”
说完,他手一伸,就抓住了近在眼前的一个鬼魂,开始了搜魂的第二步,问魂,他跟那些鬼魂用魏宁连听都听不到的阴世话交谈着,那些鬼魂一个个都木木呆呆的,问它们话,十问九不答,最后一问还是牛头不对马嘴,“魏惜”看上去也不是很耐烦,说不了两句,就把手里的鬼魂往外一扔。
那些鬼魂都怕他,不敢动。
到了那三个女鬼的时候,“魏惜”也是如法炮制,然而那三个女鬼也没有给出太多的信息,“魏惜”大概心情不太好,把她们也往外一扔,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女鬼,也就是那个周梅,突然往魏宁身上扑了过去。
魏宁吓得往后一退,手里拿的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不知为何,洒落一地,“魏惜”身体一动,把他拉到了一边,那个女鬼并没有追过来,而是看着地上那张结婚请柬,眼睛里不停地流出血泪。
魏宁看着这一幕,心里一动。
那些鬼魂都被“魏惜”丢出去了,魏宁走过去,把地上的包,还有散落的东西都捡起来,“魏惜”走到他身边,帮他捡东西,捡完了,“魏惜”轻声问,“阿宁,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魏宁还在想事,听了他的话,就点了点头,“是啊,怕你出事。”
“魏惜”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一直有点暴躁的心情,突然间又好了起来,他强拉住魏宁的手,“阿宁,我们回去吧,那个女鬼既然给了线索,我们就按照这个线索来找那个凶手,至于这里,我们还是别再来了。”他没有说出来的是,他在这个废厂里发现了一些东西,他不希望这些东西,把魏宁卷进去。
魏宁看着手里的结婚请柬,请柬上总共就三个名字,一个是他自己,当然可以排除,一个是吴美芳,也不可能,就只剩下那个叫丁茂树的新郎了,魏宁脑子一片混乱,他一方面对于那个丁茂树有问题,心里有点不愿意承认的窃喜,另一方面却又不想吴美芳受到什么伤害。
魏宁直接把这个事告诉给了方志,至于接下来方志会进行什么调查,他就管不到了。
在公司上班的时候,魏宁老是胡思乱想,他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尽个义务,去提醒一下吴美芳,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就算最后面凶手不是他,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魏宁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他已经拿出了手机,找到了吴美芳那个电话号码,然后拨打了过去,一直占线,打不通,魏宁有点着急了,他怕吴美芳也出什么意外,就请了半个下午的假,横过了大半个城市,跑到了吴美芳上班的地方。
那里,他曾经隔一天就要来一次,熟悉得很。
魏宁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知为什么,有一种物是人已非的感觉,曾经,他在这里流连不去,等着自己心爱的女人,那种心情至今还记忆犹新,他坐在那个茶座里,看着对面那栋写字楼的出口。
到了五点半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俏丽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魏宁迎上去,“小美。”
吴美芳听到了他的喊声,站在原地,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怎么是你。”
魏宁听到她诧异的口气,心里不是滋味,“我有点事想找你说。”
吴美芳似乎不太想跟魏宁说什么,两个人分手后,魏宁也曾经试图挽回过他们之间的感情,这大概也让她有了戒心。
魏宁看到她迟疑的表情,有些苦涩,“是很重要的事,不过跟我们之间没关系。”
吴美芳听到魏宁这样说,脸色一软,她打了个电话之后,到底还是跟他去了那个茶座,两个人对面而坐。
还是一样的人,彼此之间的关系以及心情却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魏宁看着眼前的吴美芳,看着这张曾经让他心动的脸,他居然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也许那段感情真的已经过去了。当魏宁确定这一点的时候,他有些怅然若失,也有些如释重负。
魏宁看对面的吴美芳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知道她有事,就把事情笼统的跟她说了一遍,当然没有把那些神神怪怪的事也给说出来,只是说自己认识的一个警察局里的人说起这个案子,内幕消息什么的,越说,吴美芳的脸色就越差,到最后,她冷笑了两声,“你说完了?为了挽回我们之间的事,连这种谎都编出来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魏宁努力辩解着,“这个事是真的,你不信你等着警察来找上门撒。”
吴美芳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冲着门口招了招手,一个西装革履,一派精英风范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茂树,我在这。”她转过头对着魏宁说,“魏宁,我们之间已经完了,不要再来找我了。”
魏宁看着她挽着那个男人的手,离开了茶座。
吴美芳误会他捏造谎言是想挽回他们之间的感情,哪里知道,就在刚才,魏宁已经埋葬了那段感情。
76、温存
在吴美芳走了之后;魏宁还在那个茶座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他脸上带着一丝怅惘;脑子里不停地回想起那些过往;对面那个空荡荡的座位上;似乎那个已经离开的女人还停留在原地;一颦一笑;犹在眼前,当魏宁在那里缅怀已经逝去的感情时;他没有注意到;在旁边的座位上,一个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周围人去人来;服务生穿梭不停;却没有人坐到那个位置去;似乎大家都理所当然地把那个位置忽略了。
“魏惜”幽深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魏宁,咫尺之间,似乎一步就可以跨越的距离,却隔着生与死,阴与阳,“魏惜”抬起手,缓缓地伸向魏宁,只要他用上一点法力,眼前这个朝思暮想的人,就会成为他的。
彻底的,成为他的,这真是一种焚心蚀骨的诱惑,让他油然而生一种窒息感,就好像又被那些灰白色影子强压进阴河,不断重复体味到的死气——他已经摆脱,却似乎还无时不刻不身处其中的死气。
然而,到底还是不舍得,“魏惜”轻轻叹气。
眼前这个人,又胆小又心软,他怎么舍得让他也体会到死后那种黑暗和孤独。阳光照在人身上是那么温暖,尘世的一切是那么喧嚣而充满生机,都是他渴望再次置身其中的,他怎么舍得,把这些从他生命中剥夺。
这时,一个服务生走过来,他毫无所觉地穿过“魏惜”伸出来的手。“魏惜”手指轻轻一勾,那个服务生的肠子被拖了出来,却毫无所觉,“魏惜”面无表情地看了那个拖着肠子,不停地流血却还在继续往前走的服务生一眼,然后平静地收回了视线,重新看着魏宁。
这就是鬼,恶鬼。“魏惜”从来没有在魏宁面前展露的另一面。
忽然,“魏惜”听到了一个声音,他转过头,看着神情恍惚的魏宁,他刚才喊了一声,“阿惜”,他并没有看到自己,却在见了自己的前女友之后,叫了自己的名字,“魏惜”的手一动,那个服务生身上的惨状如同倒带的影片一样,又回复了原状,服务生低下头,满脸笑容地跟一个顾客在说话。
“魏惜”身体一动,已经坐到了魏宁对面。
魏宁刚才嘴里下意识地喊出了“魏惜”的名字,至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魏惜”,其中的原因,魏宁没打算去追根究底,“魏惜”那张好看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只是这个可怕的梦,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变得宁和起来。
其实,这种“宁和”也只是他的错觉,这个梦,从头到尾都是可怖的,充满着各种各样形貌狰狞的鬼魂和尸体,然而,也许是那张脸实在长的太好看,脸上的笑容也太温柔,以至让那些恐怖的画面都褪了色。
魏宁抬起头,看了周围一眼,已经快要天黑了,他该回去了。
丁茂树奇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未婚妻,她自从见了那个男人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跟她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丁茂树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美芳,你没事吧?”
吴美芳勉强地笑了一下,“没事,我们快点回去吧,两家人都还在等我们。”
虽然她把魏宁讲的事说成是谎言,斥之为无稽之谈,然而,她心里还是有点打鼓,她自认是了解魏宁的,两个人认识三年,交往两年,魏宁是个什么人,什么性格,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他绝对不会用这种恶意中伤的谎言来破坏她的婚事,挽回两人的感情,反过来说,他说得那些话,就不是毫无根据的。
最重要的是,吴美芳也是知道那个案子的,她没有告诉过魏宁,她一岁以前也是生活在那个东方化工厂,想到这,吴美芳忍不住扭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未婚夫,刚好,他也正转过头看过来,两个人目光对视了一眼。
丁茂树揽住她的肩,柔声说,“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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