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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策 作者:扶风琉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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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拇指他脸上蹭了蹭,见他对自己微微一笑,这才勉强放下心来,扬声道:“进来!”
罗擒应声而入,双手递上一封信函:“王爷那边刚刚得到的一份密报,命属下拿过来给将军、殿下过目。”
贺翎一听“密报”二字,立刻肃了神色,连忙将信函接过来,打开迅速扫视一眼,道:“敕烈与赵暮云过从甚密。”
“哦?”萧珞连忙将信函拿过去,“敕烈果真去了东北?”
贺翎略一沉吟,低声道:“看来,他们已经结成盟约了。”

32、推心置腹

淮南王攻占京城,未能荣登大宝就被襄阳王围困,传国玉玺下落不明的消息传得飞快,淮南王气得面色铁青,知道自己的军中必定是混入了奸细,不然如此机密的事怎么可能轻易让外人知道?而且他一路收缴了不少人马,难免会有异心之人,现在再追究已经来不及了,为今之计,只有先把皇权握在手中方为上策。
既然传国玉玺遍寻不着,那再坚持帝位的威严已经没有意义,于是淮南王当机立断,从抓来的人群中挑了个还在蹒跚学步的小皇子,抱着他进入皇宫,召集京中躲在家里避难的文武大臣,将先皇驾崩、新帝登基之事宣告天下,抱着小皇子坐在龙椅上,接受群臣的跪拜。底下的大臣不可能人人臣服于他,不过他目前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清理整顿,只好暂且搁下。
新帝登基,淮南军由乱党摇身一变,成为守护皇城的忠义之师,可新帝虽然是萧启的亲生儿子,毕竟没有了传国玉玺这一代表大统的宝贝,怎么说都是底气不足,招来各路人马的觊觎乃意料之中的事。
攻打京城并不容易,淮南王之所以能顺利攻克下来,完全是因为朝廷外强中干,早已不堪一击,而襄阳王这次来围攻,面临的是与之实力相当的淮南王,想讨到好处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一时间,京城之乱祸及天下,南方一些小藩王为了在这乱世中分一杯羹,纷纷举起正义大旗主动投靠襄阳王,襄阳军很快就士气大振,在两军对垒中明显占了上风,拿下京城简直是胜利在望。
靖西王府虽然远在西北,可消息却极为灵通,贺家父子早已将外面的局势掌握得一清二楚,只是碍于诸多原因一直按兵不动。
虽然萧家仍有一人坐在龙椅上,可锦朝气数已尽是不争的实事,对此,萧珞的心里若说平静无波那必定是假的,但这些是他早就预料到的局面,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当初在宫里时,步步为营,图的就是那个皇位,可他原本并不喜欢钻营权谋,想要夺得帝位,无非是希望能以己之力挽救这即将倾覆的江山。如今看来,他还是过于高估自己了,手中能用之人多为文臣,自己能在龙潭虎穴似的深宫中活下来已经实属不易,还谈什么抱负?
面对如今的民不聊生、战乱迭起,他除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这乱世早日结束。
贺翎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萧珞躺在软榻上蹙着眉头闭目叹息的情景,不由心底一阵酸涩愧疚。这么一个内敛沉稳、胸有丘壑之人,如今却因为嫁给自己、有了身孕,不得不困守于王府的院墙之内,即便他明白萧珞没有怨言,而自己也不会后悔,可这一瞬间,却忽然有些不敢面对他。
冬青正在一旁伺候,见到贺翎进来连忙躬身行礼:“将军。”
萧珞似乎陷入了沉思,听到冬青的声音才回过神,意识到他站在身边,睁开眼看着他笑起来:“云戟,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贺翎在他身边坐下,挥挥手示意冬青出去。
萧珞诧异地看向冬青出门的背影,又将目光移回贺翎的脸上,惊讶道:“出什么事了?”
“没事。”贺翎将他的手抓住,深深地看着他,原本想说自己让他受委屈了,可又知道他不需要听这些,踌躇了半晌,话到嘴边怎么都出不了口。
萧珞见他这副模样,愣了愣,心里顿时有些了然,反抓着他的手捏了捏,笑道:“扶我起来走走。”
贺翎连忙将手揽在他腰背后面,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从一旁的架子上扯下披风给他系上,又重新将他搂住,搀着他掀开帘子走出去。
雪早就停了,院子里白茫茫的一片,廊檐下有风穿过,却不怎么冷。
萧珞走下台阶,顺着清扫干净的青石小路往前走,笑道:“爹娘给咱们儿子想了那么多名字,我挑得有些头疼,回头你再瞧瞧,哪个最合心意。”
贺翎点头而笑,忍不住再次期盼起来:“好。”
萧珞捏捏他的手:“云戟,我很高兴。”
“啊?”贺翎被他忽然而来的话弄得有些懵。
萧珞转头看着他,从容沉静的眸子里透着坚定:“我所选择的,都是心甘情愿之事。”
贺翎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他。
萧珞也跟着停下,轻轻一笑:“就好比生孩子,别人瞧着辛苦,我甘之如饴。”
贺翎抿了抿唇,眼中的情绪蓦然变得复杂,静立良久后忽然一把将他抱住,埋头在他颈间深吸口气:“长珩,我何德何能……”
“二,二公子……殿下……”院门外忽然冒出一道磕磕巴巴的声音,一下子将二人静谧的气氛冲散。
萧珞连忙推了推身上的人,侧头看着门口一脸尴尬的小厮。
贺翎被打扰了颇有些郁闷,黑着脸朝小厮看了一眼,见他是老爹那里的,又恢复了正色:“爹让你来的?”
小厮连忙点头:“王爷在书房,请二公子和殿下过去一趟。”
贺翎点点头:“好,这就去。”
二人去了贺连胜那里,贺连胜正在看案上的地图,抬眼见他们进来,连忙招招手:“来来来,珞儿你坐着。”
萧珞也不跟他客气,应了一声就在他手边的软凳上坐下。
贺翎站在一旁,心里微微有些诧异,若是跟贺家有关的事,爹向来都是喊他们兄弟与长珩五个人一起商量,可今日只让他们二人过来,难道是与长珩有关?
“爹,什么事?”
贺连胜胡子一抖,笑起来:“今日主要是想喊珞儿过来,你就是个陪同,是为了让你护着他点。”
贺翎朝萧珞看了一眼,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贺连胜转身将架子上的一只檀木盒子取出来放在案头,坐下来看着萧珞,问道:“珞儿,如今天下已乱,爹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心里对贺家可有怨言?”
萧珞先前进来时就已经有所预料,此时听了他的话并不吃惊,笑道:“珞儿对贺家不曾有过任何怨言,爹娘对我很好,我感激还来不及。如果爹指的是京城的萧家,珞儿更不会有怨言,我父皇……他亲佞远贤,算是咎由自取。连儿子都对他灰心,更遑论臣子……”
贺连胜见他神色间有几分黯然,知道他看似清冷,实则是个重情义的,心里不由对他更为喜爱,叹口气在他肩上拍了拍:“好孩子!那你可否说说现在的想法?”
萧珞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方面,就没有多问,直接道:“珞儿既入了贺家的门,自然盼着贺家的好,若说如今的想法,那就是希望天下太平,不过那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贺连胜听得频频点头:“既然如此,我先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就将手边的檀木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物件,将盖于其上的缎帛揭开,露出一方质地上乘的玉,上面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正是外界传言中下落不明的传国玉玺。
萧珞之前并不知晓此事,忽然看到这个微微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笑道:“原来在爹手里,我早该想到的。”
贺连胜收起笑容,正色道:“珞儿,你毕竟是皇子,这传国玉玺,你可想要?”
萧珞看都不再看那玉玺一眼,叹口气诚恳道:“传国玉玺永远都不可能再姓萧了。”
“何以见得?”
“这不过是给胜者增加一道天命所归的正统身份,而我却不可能成为那样的胜者,要来何用?”萧珞朝贺连胜笑了笑,“爹是希望与我开诚布公吧?那我就直接说了。”
贺连胜点了点头。
“爹既然将这玉玺带回来,必定是对它心有所系,那么爹是个什么心思,您手下的将士也该了解一二。这么多年来,他们跟随您出生入死,心里只认一个主。我虽然入了贺家的族谱,可终究是个外人,即便这玉玺在我手里,他们也不会真心卖我面子。那我孤身一人,如何斗得过那些藩王?又凭什么承袭大统?”
贺连胜听他语气平静,不由对他刮目相看,点点头道:“你说的,倒的确没错。”
萧珞笑了笑,将目光移向门外,从容道:“如今这天下,各凭本事,谁能笑到最后尚且未知,既已大乱,不互相争斗一番,永远不可能有太平日子。身在贺家,我自然偏心贺家,可若是立于旁观之地,无论是谁,我只希望最后的胜者,能做个好皇帝。”
贺连胜虽然将他的心思猜得七七八八,可亲耳听到这些话还是忍不住觉得动容震撼,沉默了半晌,最后颇为感慨地叹了口气,再次朝他肩上拍了拍。
萧珞对他的坦诚心存感激,笑容恳切道:“我们如今能倚仗的就是那些能征善战的将士,爹还是将这玉玺妥善收好吧,莫要辜负了他们的一片赤胆忠心。”
贺连胜一向是个粗人,这回竟被他三言两语说得有些思绪起伏,最后朗声而笑:“珞儿真是句句在理,我这老头子不服都不行啊!”
他早些年的确不曾想过什么夺取天下,可随着锦朝的愈发颓靡,他不想都不行,只是一贯的自负骄傲不允许他做出造反这种落人口舌之事,但如今天下分崩离析,正所谓乱世出英雄,一切都变得名正言顺,人人都意欲创下一番不世功名。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一旁的贺翎将他们的话全都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心潮翻滚间对萧珞既有心疼又有敬重,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将他的手握住:“长珩,贺家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萧珞看着他,眼中笑意加深。
贺连胜很快收起情绪,盖上檀木盒子,将地图挪到他们二人面前,问道:“依你们看,如今这形势,我们该如何做?”
“等。”二人异口同声。
贺连胜听得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那说说你们各自要等什么?”
萧珞道:“北定王还没有动静,我们不要急着动。”
“嗯。”贺翎点点头,“不过这机会应该很快了,北定王与突利结了盟,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有所动作。”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有人来报:“启禀王爷,北定王率大军往西而来!据探子密报,他们此次共出十万大军,意欲攻打安平郡。”
贺连胜精神一震:“还真是说来就来了!安平郡可不能让他们随便打!”
贺翎迅速起身:“爹,可要找大哥、三弟、四弟一起过来商议?”
“嗯。”贺连胜点点头,“顺便将庄先生也请过来。”

33、商议出兵

贺连胜的书房有一处暗格,暗格位于架子后面的墙壁中,不过机关却极为隐蔽。贺连胜对萧珞毫不避讳,转身就将架子挪开,脚踩其中一块青砖,由青砖触动机关,打开另一面墙上的暗格,又走过去将那里面的竹简原处铺开,从另一头重新卷起来,伴着一道轻微的声响,这才将真正的暗格打开。
萧珞原本以为他是将传国玉玺随随便便放在架子上的,觉得有些不妥,现在忽然看到一个这么隐蔽的暗格,又亲眼见他将玉玺妥善收入其中,之后将一切恢复原位,知道是自己多虑,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没过多久,贺家的另外三个儿子与庄先生都陆陆续续赶了过来。
庄晋约摸四十来岁,人长得不高,相貌倒有几分儒雅,一身的书生打扮,动作有些慢吞吞的,进来后首先对贺连胜拱手行了个礼,又对贺家的四个儿子行礼,最后目光落在萧珞身上,略微迟疑了一会儿,慢条斯理道:“想必这位就是九皇子殿下了,庄某不才,见过殿下!”
萧珞对他早已有所耳闻,这还是头一回见到他本人,不由打量了一眼,微笑道:“庄先生不必多礼。”
几人围着案桌各自落座,贺连胜早已恢复成平日里威严的模样,手指在地图上点了点,肃容道:“赵暮云出了十万大军往西而来,准备攻打安平郡,你们可有什么看法?”
安平郡位于京城的北面,处于靖西王与北定王各自藩地的中间,安平郡的安平王吕忠也是个戍边的异性藩王,不过他的藩地小、势利小、兵力也相对较弱。现在北定王赵暮云突然发兵进攻安平,对付那么一小块地方,即便吕忠骁勇善战,恐怕也抵抗不了多久。
几个人对这消息都有些吃惊,一时对赵暮云的目的有些摸不清。
贺翡揉了揉下巴,皱着眉道:“赵暮云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若是想要进军长安,完全可以取直道,若说想吞并一个安平王,那也没必要出动十万大军,难道他是想先吞并安平王再折向南面赶往长安?这么一来,兴师动众得全天下都知道了,长安还有个襄阳王,他也不怕襄阳王忽然与淮南王联手?”
贺翦在地图上安平与甘州之间来回比划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他会折向南面,而不是继续向西来攻打我们?”
贺翡摇摇头,啧了一声:“打我们那还不是精疲力尽?就算吞并了安平,安平王短期内岂能臣服?这赵暮云又不傻,怎么就那么有把握能对付得了我们?”
贺翡这话倒不是自吹自擂,虽然各地藩王互相隐瞒实力,可互相安插眼线也是必然之事,不然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赵暮云要攻打安平,而最近几年贺家在那里安插的眼线已经将对方探查得大差不差,具体兵力几何尚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比不上贺家。换句话说,如今战乱初起,各地还没有来得及互相吞并时,靖西王府的势力绝对是最为雄厚的。
贺羿听了他们俩的话觉得都有道理,点头道:“不管他是何种目的,一旦给他机会将势力坐大,与我们互相抗衡,那我们就失去先机了。”
贺连胜沉思了一会儿,转头看了贺翎一眼,问道:“翎儿,你如何看?”
贺翎直直盯着地图,脸上的神色透着严肃,与平日私下里在萧珞面前嬉皮笑脸的模样大相径庭,叩了叩手指十分肯定道:“赵暮云取道安平,一方面是想吞食安平王的兵力,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想进军长安,必须从北方走,不能直接斜着攻打过去。”
贺翡有些不解:“必须从北方走?”
萧珞还没见过贺翎如此正经的模样,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含着淡淡笑意探手朝安平郡地段的长河点了点:“三弟,你可别忘了这道长河天堑,赵暮云想要攻打长安,无论走哪条路都需要先把这天堑给过了,如今已到了寒冬腊月,北方天寒,长河结冰,不是正好给了他们机会吗?”
贺翡一听,顿时心里亮堂,一拍膝盖道:“若是斜着抄近路攻打长安,就不能在北方过长河了,长河水流湍急,也只有北方才能结冰!赵暮云没得选择!”
这么一说,严肃的气氛顿时恢复了几分生气,贺连胜笑着点了点头:“嗯,这就说得通了,看来赵暮云的确是打算去攻打长安。这个人可不简单,心机深沉得很,不能小瞧了。”
“虽然二哥说的很有道理,可也不见得一定正确。”贺翦道,“襄阳王可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贺家也可以,赵暮云既然是个聪明人,就该想到这一点。如今京城就是个软柿子,谁稀罕了都可以过去捏一捏,攻占京城并不急在一时,最为重要的还是先壮大自己的实力。”
“嗯。”贺翎点了点头,“他也可以像淮南王那样,一路攻打一路吞并。无论他占了安平之后意欲何为,我们都不能作壁上观,一定要及时阻止他们!”
贺连胜看向他:“你觉得我们应该出兵?”
“是!”
“你们呢?”贺连胜看向其他儿子。
贺翡嘿嘿一笑:“出兵好啊!我都很久没打仗了,正手痒呢!”
贺连胜一听顿时黑了脸:“胡闹!打仗岂是儿戏!给我个正经的理由!”
贺翡被他吼习惯了,不以为意:“正经理由就是,我觉得二哥说的有道理,嘿嘿!”
贺连胜恨铁不成钢地在他脑门上扇了一巴掌,朝贺羿抬抬下巴:“羿儿,你说。”
贺羿略一沉吟,道:“恐怕贸然出兵有些不妥,赵暮云这一趟十有八。九是冲着京城去的,我们没必要与他们正面冲突。他们可以吞并,我们也可以,我们不妨将目标转向通往京城这一路上所有的州郡,而不是直接与他么对阵。”
贺翦摇摇头:“安平郡看似不大,可往北就是京城,虽然称不上兵家必争之地,可对于我们与赵暮云而言,还是有必要争的。安平郡不能落到赵暮云的手中,我们必须出兵!”
贺连胜转头看向庄晋:“庄先生可有什么看法?”
庄晋眯了眯眼,摇摇头慢慢道:“在下觉得,此时出兵实为下策。”
贺连胜听得立刻肃了神色:“哦?愿闻其详。”
“王爷上回不是得了消息,说赵暮云与敕烈极有可能立下了盟约?”庄晋见贺连胜点头,接着道,“赵暮云攻打安平郡,必定忌惮着我们,以他的心计,极有可能早已准备好了牵制我们的法子,而这法子,十有八。九是与突利有关。”
贺连胜蹙了蹙眉:“嗯,你是担心突利那边?”
“正是!一旦我们出兵,甘州这里可就防守薄弱了,到时突利人再扬着马鞭进攻,我们兵力不足难以抵抗,必定会腹背受敌。为今之计,还是不要出兵的好。”
萧珞听了他的话微微一笑:“突利人一直是我们的隐患,难道我们要为了这尚未发生的危险一直按兵不动?”
庄晋朝他看了一眼:“殿下方才可曾听清了?赵暮云已与敕烈结盟,突利为了替他牵制我们,这次极有可能会派大军攻打过来,这危险已经近在眼前了。如果我们抽调人马去安平,突利进军中原,天下岂止是大乱。这些,你想过吗?”
萧珞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他所说的话,而是没料到他对自己这么不客气,忍不住抬眼朝他看了看,笑容变得有些清淡:“庄先生多虑了,这次突利不会攻打我们。”
庄晋皱了皱眉,道:“突利打不打,可不是殿下一句空话就能令人信服的。这次王爷若是出兵,就给突利人钻了空子,王爷若是不出兵,最多是失去一些先机,以后还可以挽救。”
“一步慢,步步慢。失去了先机,那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家势力坐大,如何挽救?而且,突利暂时不会进攻,这并非无凭无据的空话,至于缘由,目前还不能细说罢了。”
庄晋听得摇头叹息:“殿下来西北时日不长,怕是不了解突利人。他们对这里已经虎视眈眈地觊觎了很多年,而且他们都十分骁勇善战,不能小瞧啊!”
庄晋话里话外都在暗示萧珞不懂装懂,虽然是一脸诚恳,可吐出来的话却绵里藏针,萧珞一早就想到自己不会那么容易被贺家下面的人接受,不过那是对于武夫,他没料到谋士作为文人,竟然也对自己抱有成见,不由抿紧唇再次朝他看了一眼,浅浅地笑了笑,未再言语。
贺连胜也不傻,怎么会听不出庄晋的意思,不过此时正事要紧,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最终沉吟一番,点了点头:“赵暮云的目的不是我们就是京城,这次机会怎么都不能错过,正好可以探探他们的底。你们几个,谁同意出兵的?”
庄晋一脸错愕:“王爷!”
“不碍事,我有数。”贺连胜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坚持,转头看着几个儿子。
贺翎、贺翡最先点头表示赞同,接着贺翦点了点头,最后贺羿沉思一番,也放弃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温声道:“突利人十分狡猾,即便他们与赵暮云合谋,也不见得会真正配合他们,突利人想占便宜捞好处,答应的事不见得会履行。”
贺连胜终于露出笑容,点头道:“好,既然都同意出兵,那我们就出兵!”

34、突利来袭

突利人习惯在秋季入关打草谷或是冬季入关抢粮仓,而且每年的时间都不相同,让人摸不出规律,因此靖西王府年年都从春季就开始做战备,时刻准备与他们大干一场。
今年突利或许是因为预谋结盟一直没怎么进攻,倒是给贺连胜省下了不少军需,粮草、盔甲、兵器、棉衣,甚至战马御寒的裹布,样样都十分充足。北定王进攻得突然,他们贺家迎战也毫不仓促。
商议已定,贺连胜一掌按在地图上,目光在几个儿子的面上一扫而过,肃容道:“他们出十万大军,我们只出五万,轻粮草,速行军,务必在他们过长河之前赶到那里。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四人答了话纷纷抱拳请战。
贺连胜摆摆手:“你们不用争,这次老大、老二、老三都别去了,由老四任主帅,领军前往。”
一下子被拒绝掉的三个人都愣了一下。贺翡焦急道:“为什么不让我去?”
“你性子太莽撞了!”贺连胜瞪了他一眼,“这次面对的是赵暮云,那是只狐狸,可不是光凭硬功夫就能对付的。就你这笨脑子,去了还不是被人家耍得团团转?”
“我……”贺翡被骂得有些郁卒,挠挠头又指指一旁的庄晋,“我可以让庄先生陪同!有他在旁提点绝对没问题!”
“胡闹!庄先生又不懂武,万一出个好歹我怎么向酒泉下的庄老先生交代?”
庄晋笑着拱了拱手:“多谢王爷关照,不过贪生怕死非男儿所为,庄某愿一同前往。”
贺连胜冲他摆摆手,又对贺翡瞪了一眼:“什么都仰仗庄先生,要你这主帅有何用?这回过去还要与安平王接触,必须主帅亲自相见,你这冲脾气还是免了。”
贺翡也知道自己不擅长那些谋划心机,听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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