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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君策 作者:扶风琉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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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那个郑铎!”常有为一点都不见外,跟着在他们旁边坐下,捏了捏拳忍不住就骂骂咧咧抱怨起来,“你说这人是不是榆木脑瓜?咱们好说歹说,以礼相待,形势利害都给他讲得清清楚楚,他怎么就那么一根筋地跟定了赵暮云呢?”
“这哪里是榆木脑瓜?人家就是一个忠字。”贺翎不在意道,“要换成你,你被赵暮云抓去了,你愿意投靠他?”
“那不成!”常有为微黑的脸顿时更黑,狠狠摇了摇头,“我常有为这辈子就跟定王爷和将军了!你可别瞎说!”
贺翎好笑地看着他:“那你来做什么?”
常有为坐直了身子,一脸严肃:“那郑铎现在不肯吃饭了,说要绝食,宁愿饿死也不搭理我们。将军你看,既然他一心求死,要不咱们就干脆将他杀了得了?反正留着也不能为我所用。”
“不能杀。”萧珞忽然站起来,“我再去和他谈一次。”
“哎呦殿下,你都跟他谈三次了,他要愿意听,早就听了,哪会等到现在?”
萧珞冲他微微一笑:“不是劝他归降,就去气气他。”
“啊?”常有为愣住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
郑铎并没有被关在牢中,而是被软禁在王府的一间厢房内,由重兵把守,每日好吃好喝好住地供着,算是给足了面子。
萧珞让守卫将锁打开,推开门走进去,跟在身后的是罗擒和另外几名贴身护卫,自从见识到罗擒的本事后,萧珞一度认为只需要他一个人跟着就可以了,不过贺翎并不放心,仍是坚持又塞了两个人给他。
光线透进屋子里,照在静静坐着的郑铎身上,明明而立之年,可现在这一心求死的模样看起来倒像老了十岁。
萧珞走过去在另一边坐下,定定地朝他看了一眼,微微扬起唇角:“郑将军,听说你要绝食?”
郑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仿佛老僧入定。
萧珞毫不在意,又道:“萧某佩服你的忠勇,不过,忠言逆耳,你听听也无妨。”
郑铎微微蹙了蹙眉,抬眼看他。
“听说,五年前,你有一位关系匪浅的同袍,叫翟丰。”萧珞见郑铎脸色微变,顿了顿,不疾不徐道,“他背叛了赵暮云,做下一些不忠不义之事,最后为赵暮云所杀。”
郑铎眼中起了些愤怒,咬紧腮帮,恨恨道:“你知道什么!这只是起初的传言罢了!翟丰从不曾背叛王爷!他也永远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嗯,我还没说完。”萧珞又道,“之后的一年,你们兄弟二人替翟丰翻案,查出他是被人所陷害,并将此事禀告了赵暮云,赵暮云这才知道自己错杀了忠良,悔恨之下将那陷害之人给处死了。”
郑铎嘴唇动了动,抬眼看他,沉默了一会儿后冷哼一声:“你知道的不少。”
萧珞微笑地看着他:“那我问你,赵暮云当初杀翟丰之前,可曾仔细调查过?”
郑铎怔住,胸口有些微起伏,生硬地回道:“不曾,王爷他也是被奸人所欺骗。”
“被奸人所欺骗?”萧珞嘲讽地笑了笑,“你跟随他这么多年,难道还不了解他的性子?他赵暮云是宁可错杀也绝不能放过,一旦产生怀疑,就是他自己要将翟丰置于死地,而不是被别人蒙蔽了双眼,不然也不至于查都不查一下。”
郑铎身子微微晃了晃,脸色灰白。
“良禽择木而栖,道理我就不多讲了,就算赵暮云一辈子信任你们兄弟二人,以他那多疑的性子,也坐不成江山,你跟着他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郑铎闭了闭眼,淡淡道:“宁可尽忠而死,绝不苟且偷生。”
“这正是你让萧某敬佩之处,也是靖西王父子最看重你的地方,可惜赵暮云不值得你如此尽忠,你要三思。”萧珞站起来,走到门口又顿住,头也不回道,“既然你不愿易主,我们会放你离开。”
“什么?”郑铎震惊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
萧珞忽然回头,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对了,忽然有些好奇,不知道你回去之后,赵暮云还会不会相信你对他的一片赤胆忠心。我记得,你的兄长也十分受他重用……”
郑铎全身一僵,忽然就觉得有一股凉意从脚底缓缓蔓延至全身,直到萧珞离开,大门重新落锁,都没有回过神来。
……
萧珞回去时,贺翎正在对常有为吩咐一些琐事,听到动静抬眼看到他进来,连忙问道:“怎么样了?”
“可以了。”萧珞走过去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下。
常有为惊得从凳子上弹起来,万分敬仰地对他抱拳:“殿下果真非同凡人!那姓郑的简直就是茅坑里又臭又硬的石头,竟然就这么让你给说服了?!”
萧珞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平静道:“常将军,你误会了。我是说,可以将他放了。”
“什……什么?!”常有为顿时变了脸色,看看他又看看贺翎,见贺翎的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不由皱起了脸,“真将他放了?”
贺翎点点头:“没错。”话是对他说的,眼珠子却黏在萧珞的脸上,心里嘿嘿乐着。
常有为顿时炸了脾气,一掌拍在案头,粗着嗓子吼道:“不行!不能将他放了!这种人放回去岂不是要纵虎归山?后面再让他带兵来打我们,你们不嫌累,我累!”
贺翎听得好笑,拿起一本册子扔在他脑袋上:“不放回去做什么?你养着?人家不愿弃暗投明,你倒是想个好法子啊?”
“还能有什么法子?”常有为脖子一梗,“要我说,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杀了!这可不是讲仁慈道义的时候!哎?我说,这是不是殿下想出来的主意?殿下你不能这么……”
“我怎么?”萧珞笑吟吟地看着他。
常有为被他一看,也不知怎么了,明明是张笑脸,愣是被看得汗毛直立,立马就气势弱了,咕咕哝哝道:“圣贤书读多了吧这是?”
“噗……”贺翎差点儿把口水笑喷出来,“长珩,你快说说你有没有不圣贤的时候,做了哪些天理难容的坏事,都讲给他听听。”
萧珞哈哈一笑:“常将军说得对,我这辈子没杀过人,圣贤书读到心坎里去了。”
常有为听了半天忽然回过味来:“哎?你们是不是在逗我?”
“哈哈哈哈……”贺翎没忍住,一脚踩在桌子腿上,笑得差点把身下的椅子给摔了。
萧珞忍着笑,站起来走到他们旁边坐下,对常有为道:“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郑铎出了这道大门,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就是被赵暮云逼死,要么就是来投靠我们。”
常有为听得愣住,皱着眉头想了想,心里渐渐有些亮堂起来。
“嗯。”贺翎站起身,一抬手把常有为按到凳子上坐下,“那就要看他的榆木脑袋能不能开窍了。”
常有为挠挠头,嘿嘿一乐,说出一句让人忍俊不禁的话:“我觉得我开窍了……”
“……哈哈哈哈!”贺翎又抄起一本册子砸到他脑袋上。
……
第二日,贺翎一声令下,果真将郑铎放了出去。
郑铎被抓后毫发无损,完完整整地去了洛阳,找赵暮云请罪。对于他的忽然出现,除了他亲兄弟郑莽大为惊喜之外,其余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疑惑,至于赵暮云心中所思所想,那就不是他本人可以妄自揣摩的了。
仅仅用了半个月时间,常有为就带着贺家的兵马踏遍整个东北,因为隔着长河下游这道天堑,赵暮云短期内没办法去阻止,只能将咬碎的牙齿合着血往肚子里咽,阴沉的脸色让周围的人敛息噤声,生怕行差踏错惹得他大发雷霆。
贺翎将带来的兵一分为二,一部分先行回去,另一部分则驻守在东北的各个城池,之后又将原属于赵暮云的降兵好好整治了一番,命一名值得信任的副将留下来,对他们进行训练,最后把最大的重担交给了常有为。
常有为平时嘻嘻哈哈的看起来没个正行,关键时刻却十分严肃,对于这份差事毫不推脱,郑重点了点头:“将军放心!有我在,这里不会出乱子!”
贺翎也不与他客气,点点头在他肩上拍了拍:“明日一早,我与长珩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及时与我联络。”
“是!”常有为心里默默算了算,又道,“只带一百人会不会太少了?我再去给你们挑选二百精兵!”
“不必,都是罗擒手底下的,一百足够。”
常有为身处军营,对罗擒这种王府里的亲兵护卫不算太了解,但罗擒的本事倒也一直有所耳闻,遂放下了心,也就没再坚持。

75、偷得浮生

贺翎与萧珞带着一百号精兵打道回府,原本东北还是有许多琐事需要处理,但他们必须要尽快赶回去,因为天气越来越冷,再过段时间长河就要结冰。一旦结冰,船只就再难划得动,而起初的冰层很薄,也不便于他们直接踩在上面渡河,除非再等上个把月,那就要耽搁更久了。
来的时候匆忙隐秘,回去的时候就显得悠闲许多,贺翎颇为享受这段路程,甚至完全不顾身后众人的目光,直接赖到萧珞身后,与他共乘一骑,并且笑眯眯地挥挥手,示意罗擒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萧珞有些哭笑不得,但是让他从后面一抱,只觉得周身一暖,心里头顿时就生出涓涓细流,一点都不想将他赶下去了,连身后那些亲兵的打趣之言也全都充耳不闻。
贺翎拉着身上的黑色大氅将他紧紧裹住,双手揽在他的腰际,与他耳鬓厮磨,笑得春风得意:“我抱着自己的媳妇儿,又没抱别人家媳妇儿,有什么好笑的,长珩你说是不是?”
“怎么,你还想抱别人家的?”萧珞笑吟吟地看着两侧的枯树,竟觉得它们都长满了绿叶似的,生机勃勃。
贺翎嘿嘿一笑,也不辩解,自顾自继续得意:“笑话我的都是心中泛着酸水的,光棍儿一条,指不定多艳羡啊!”
说着转身朝后看了看,见罗擒一本正经地保持着几丈开外的距离,他身后的一群小兵正朝这边挤眉弄眼,哪些是不苟言笑的,哪些是喜欢玩闹的,一眼就能瞧出来。
萧珞彻底卸了身上的力,放松地靠在他身上,闭上眼随着马的颠簸晃晃悠悠,昏昏欲睡之际,轻声笑道:“云戟,你说我们这算不算偷得浮生半日闲?”
“算。”贺翎侧头看着他眼角的倦容,知道他最近累着了,不由心疼地在凑过去亲了亲,感受他墨睫的轻轻颤动,下意识将声音放轻,“最近战事吃紧,赵暮云遭了暗算,必定会大举发兵攻打我们,等我们回去,又要忙得脚不沾地。我倒是希望这段路长一点,可以走得久一点,半日闲哪里够?半月闲还差不多。”
萧珞眼未睁开,只是弯着唇角笑,静静地听着他在耳边低声说话。
……
这一路时快时慢,原本以为会一帆风顺,没料到最后却让贺翎的乌鸦嘴应了验,在离渡口还有好几日路程的时候,忽然遭遇大雪,被阻在了路上。
这场雪来得又急又猛,扬扬洒洒没多久就将地面全部覆盖住,积了厚厚一层,满目都成了银装素裹的美景,除了停下休息,别无他法,当真是不止半日闲了。
贺翎将大氅脱下来,恨不得将萧珞裹得严严实实,迷蒙着眼在风雪中寻找适合落脚的地方。
萧珞对于他的过分保护有些无奈,挣扎着将脑袋探出来,回头在他脸上捏了捏以示惩罚,问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寻个落脚的村子都没有,带营帐了么?”
“带了。”贺翎抬手挡在他头上,“正在找适合落脚的地方。”
罗擒带着部下赶过来,在风雪中指指斜后方,大着声问道:“将军,要不要靠着那边的山坡扎营?”
贺翎回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又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番,点点头:“快去,也只有那里了,挨着山坡风小一些。”
萧珞也朝那边看了看,见那座山坡并不太大,山上的林子也极为稀疏,不会碰到雪崩滚石或其他危险,点点头道:“我们也赶紧过去。”
营帐很快搭好,一百号人合用一个大营帐绰绰有余,不过还得将马匹也塞进来,这一下子就显得拥挤了。
贺翎看看这个角落挤成一团的战马,又看看那个角落从马背上卸下来的粮草,再看看中间坐成一圈围着炉子搓手的人,颇为爽朗地哈哈大笑:“嫌冷的话可以将马也牵过来一起挤挤!”
“那可不行,中间还得留着夜里打地铺睡觉呢,可不能让他们拉屎撒尿啊!”一人说完,其他人哄然大笑。
萧珞可算是见识到了他们的豁达,不由暗暗敬佩,与他们说笑了几句,转目一看,发现贺翎不见了,四处找了找才发现他正挤在马群中,连忙起身走过去:“在做什么?”
贺翎身旁的正是他的战马,通体乌黑发亮,生的十分健壮,见萧珞过来,伸长脖子凑到他胸前嗅了嗅,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战马的肚子上裹着一层厚厚的衣服,贺翎将衣服绑好,又在马背上拍了拍,回头对他笑起来:“这家伙陪着我出生入死,说是兄弟也不为过,现在外面风雪交加,营帐里面也暖和不到哪里去,可不能将它冻着了。”
萧珞点头而笑,在马鼻子上摸了摸,回头找了一身衣服走到自己的坐骑旁边,也一丝不苟地将它肚子裹起来。
其他人倒不是没想到,只不过刚刚搭好营帐需要休息,等休息够了,也纷纷跑过来给自己的坐骑防寒保暖,一时间大家有说有笑,冰天雪地里竟闹得热火朝天。
入夜后,营帐中有人轮流值守,其他人则挤成一团和衣而眠,贺翎粗糙日子过惯了,完全不在意与大家挤在一起,也不在意里面又是人又是马的各种味道,他以为萧珞会有些不习惯,没想到萧珞却是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尽管如此,贺翎还是将别人都撇开来一些,把萧珞推到最里面,护犊子似的不让别人碰一下,睡觉时将他一搂,往自己怀里一带,这才心满意足地露出笑容。
萧珞听到门口凑在火炉边值夜的几个人正哼哧哼哧地偷乐,无奈地笑了笑,把贺翎的脸往旁边一扳,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成心的是不是?一次两次的让人看笑话,我又不是女子,你大方些不行么?”
贺翎让他口中热烘烘的气息一撩,心底顿时荡漾起来,嘴巴一咧,转过头凑到他耳边低声吐出两个字:“不行!”
萧珞忍着笑,抬起眼,在角落的昏暗中与他对视。
外面还在呼呼地刮着风,营帐中偶尔有一些鼾声,却显得分外寂静,炉子里的火光映照在营帐的顶端,洒下来染成柔和昏黄的光晕,将两双漆黑的瞳孔映照出莹莹流光,静默无言中交换着彼此浓重如墨的情绪。
贺翎让他看得心底悸动不已,却碍于没有天时地利人和,只能抬起手,拇指按在他唇上轻轻摩挲,力道渐重,特别想亲吻他,将他按在身下任由自己肆意妄为。
萧珞让他紧紧抱在怀中,与他气息交缠,在如此不合时宜的境况下,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寂静安好,最终什么都没说,闭上眼靠在他颈侧,本想顺便亲一口,却怕勾起更难压抑的情绪,只好作罢,抬手将唇边的手捉住,牢牢握紧,与他渐渐沉入梦乡。
……
这场忽然而来的风雪,竟接连不断地持续了数日,若不是他们每日在都在四周清理,恐怕会被厚厚的积雪堵住营帐的大门,也幸亏他们带足了一百人马的粮草,没有过多忧虑,每日都说说笑笑、热闹不已。
等到风渐渐停了,雪渐渐小了,所有人都在营帐里憋坏了似的,掀开帘子冒着严寒冲出去,一头扎进雪堆里。
贺翎摩拳擦掌,凑到萧珞耳边道:“猴子撒欢了,我得治治!”
“好!”萧珞唇角一勾,不等他反应,弯腰抓起一团雪迅速捏了捏,抬手就朝不远处的一名小兵砸了过去。
“嗷!”那小兵猛然一个激灵,拍着脖子一蹦老高。
萧珞在他凄厉的狼嚎声中一挪步,藏在了贺翎的身后。
那小兵转头看着贺翎,双眼瞪大,忽然兴奋地吼叫:“将军要打雪仗了!兄弟们!咱们一起打!”
贺翎好笑地回头看看始作俑者,萧珞哈哈大笑:“我和你是一个阵营的!”
贺翎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笑容加大,忽然一抬手揽住他的肩,完全不是以往对待媳妇儿的模样,倒像是将他当做自己的兄弟,冲着那边乱成一团的猴子们喊:“给你们一个投奔我的机会!快选好阵营!跟随本将军的,有酒喝!有肉吃!”
话音未落,四处顿时一片狼嚎声,就连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罗擒都跟着凑起热闹来,抬起手号召别人投奔他的怀抱。
人群自动自发地分成了两个阵营,大家乐呵呵倒退着站到两边,对寒冷毫无所觉,手中的雪团抛了抛,做了一番势,忽然就朝着对面砸过去。
混战爆发,雪地中陷入一片欢腾,所有人都将在营地操练的劲头拿了出来,显然是闷了几天手脚痒得厉害了。
贺翎与萧珞并肩作战,几乎是形影不离,恨不得身上长出十七八对手脚,一个接着一个往外扔雪团,扔的酣畅淋漓。
那些小兵平日里都要听指令、受训斥,现在好不容易逮到平反的机会,全都把目标对准了贺翎,以至于打着打着越来越多的人倒戈,没有任何羞耻地做了叛徒,跑到罗擒那个阵营中了。
萧珞站在贺翎身边,不可幸免地挨了几下子,贺翎又是高兴又是心疼,也不耍什么本事,手忙脚乱地替他挡,实在挡不住了就干脆一转身将他抱住,背对那群猴子把他护在胸前。
萧珞哈哈大笑:“云戟,你快让开,我替你报仇!”
“不让!”贺翎回头冲那边吼,“临阵倒戈!罗擒那厮是个穷鬼!跟着他哭死你们!哈哈哈哈!”
大家越玩兴致越高,哪里管他吼什么,合起伙来欺负他们俩,嗷嗷直叫。
萧珞挣脱不开,抬脚一扫,看着雪花撒到他们身上,再次大笑,还没笑完,立马就遭到更加猛烈的群攻。
“快跑!”贺翎大喊一声,拉起他撒腿就逃,绕过营帐往不远处的林子冲过去,身后跟着一长串的尾巴,穷追不舍。
贺翎先前是与他们玩闹,现在成心想躲过他们的围攻,哪里还会让他们追到,拉着萧珞在林子里左躲右藏,偶尔一脚踹在树上震下扬扬洒洒的雪花,借着雪花挡住他们的视线,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那些小兵追得满头大汗,发现他们的将军和将军夫人彻底不见踪影了。
这一仗总算尽兴,罗擒大手一挥,带着人回去了。
贺翎与萧珞趴在雪地中,抬头看到他们掉转头往回走,一把抱紧他就闷在他胸前笑起来。
萧珞跑得体力不支,抬头看着明亮的天空喘气,额角渗着汗,满脸都是笑容,忽然抱着贺翎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与他对视一眼,俯身狠狠将他吻住。
贺翎呼吸陡沉,又是一个翻身将他重新压在,反客为主狠狠吻了回去。
两人在一片莹白的雪地中疯魔似的互相厮磨啃咬,粗重的喘息早已变了味,最后如同困兽一般将彼此紧紧箍在怀中,浑身上下都不满足,可心里却满足地难以言表。
贺翎粗喘着松开钳制,一眨不眨地看着身下的人,又低头细细品尝他脸上每一寸肌肤,只觉得喜爱到骨子里。
萧珞闭着眼慢慢平缓呼吸,低哑道:“云戟,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玩闹撒风。”
贺翎动作顿住,双手捧着他的脸,唇角贴着他的唇角,低声喃道:“有我在,以后还有机会。”
萧珞睁开眼,看着头顶亮到刺目的银白树枝,看着放晴后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抱紧他,满足地笑了笑:“云戟,我真是三生有幸。”

76、横生变故

北方天气冷的早,厚厚的积雪经久不化,这样反倒是一件好事,免得化了雪三步两滑地给大家增加麻烦。
萧珞依旧是坐在贺翎的身前,已经明显感觉到冷意直直往脖子里钻,就毫不客气地将自己的后背紧紧贴在他胸口,捏了捏揽在腰间的手,道:“也不知铮儿现在如何了,你说他会不会几个月不见,就不记得我们了?”
“他敢!他不记得我就揍到他记得为止!”贺翎语气凶狠,似乎彻底忘记了每次都是谁嬉皮笑脸地抱着儿子乱蹭、瞎哄的。
萧珞默了片刻,决定不拆穿他了,想了想,又道:“我都差点忘了,你每次出门回来,他都记得你,那这回他也一定记得我。”
贺翎被他这样子逗乐了,笑着捧着他的脸揉了揉:“你这是头一回离开他,难免担心,放心吧,小娃娃都记性好着呢,铮儿更是机灵得很,现在指不定怎么惦记他的爹爹了,保准你一回去,他就粘着你不肯撒手。”
萧珞以前从未与小孩相处过,的确是不了解,听了不由微微惊奇,总算是把心给放进肚子里了。
“应该快到了吧?”萧珞抬头看看周围,虽然大致的路线清楚,可如今下了雪,哪里看起来都是差不多的景致,一时有些分不清走到哪儿了。
“还有大半日就到渡口,过了渡口到了安平郡,我们回去可就快了。”贺翎正说着,忽然下意识手一紧,脸上瞬间变色。
萧珞察觉到他的异样,立刻警觉:“怎么了?”
“嘘——”贺翎伸出食指在他唇上贴了贴,转身朝后面看过去,见罗擒亦是面色严肃,不由眼神一厉,凑到萧珞耳边低声道,“周围有埋伏。”
萧珞微微怔住,感觉到他将自己抱得更紧,想到有他在身边,莫名地觉得安心,很快又放松下来,目光在周围转了转,却只看到一堆埋在皑皑白雪中高高低低的树木与土坡。
萧珞微微侧头,将唇贴向他耳边,压低嗓音:“人多吗?”
“似乎不少。”贺翎蹙了蹙眉,他先前是隐约见到林子里有寒光一闪,接着再仔细辨别,发现的确有些不易察觉的细微动静,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连忙腾出一只手,缓缓抓住腰间的刀柄。
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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