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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总和-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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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你的东西。”他说道,在场面更火爆前,带领他的手下离开这儿。“两个记者有没有事?”
只见那名摄影师躺在地上,还在到处乱拍,而女记者则跪在地上呕吐,她的确有很好的理由呕吐。虽然一名干员已经帮她拭去脸上的血迹,但她身上昂贵的上衣依然沾满了斑斑的血迹,只怕未来的数周内,夜夜都忘不了她今天所经历的恶梦。
“你没有事吗?”布雷克问道,“关掉那鬼东西!”
摄影师放下机器,关掉灯光,再摇一摇头,摸一下肋骨下方,说道:“老兄,多谢你的忠告。我一定要写封信感谢这件防弹背心的制造商。我真的很一一”说到一半,突然觉悟到今天的惊险,这震撼开始攫住了他整个人。“噢老天,噢,仁兹亲爱的救世主啊!”
包森走回勤务车中,把枪收到枪匣里锁好,瑞利和一名干员在旁跟他讲,他今天所做完全没有错,直到他放松下来为止。这并不是包森第一次杀人,虽然每一次的状况都不同,但共同点却一样,总是有令人遗憾之处。不像电视那样,事情过后不会有广告。:
女记者目前有点歇斯底里,忘记自己没有穿胸罩就扯下血迹斑斑的上衣。一名干员见到,立即替她围上毛毯,并在一旁安慰她。现在又有几名记者前来采访他们大都直接往屋子去寻找资料。布雷克带着手下整理武器,并协助这两名记者。过了数分钟后,女记者终于振作了一点,还问是否有必要开枪,然后才发现她的摄影师中了一枪,所幸有防弹背心保护,早先她自己还拒绝人家劝她穿上防弹背心的忠告。接着她的心情转为欣喜,庆幸自己还活得好好的。虽然恐怖的感觉马上会回来,但她是个聪明的记者,尽管年轻无经验,可是今天已学到重要的一课。下次有人给自己好的忠告时,一定要听,日后的恶梦将会加深今天这一课的印象。三十分钟后,她已经能够不靠别人的帮忙,自己站稳脚步立直身子,穿上备份的衣服,在录影机前。以不舍情绪却略带颤抖的语调描述事情的经过。但CBS位于黑岩的总部,欣赏的却是这卷事件经过的实况录影带,摄影师将会得到新闻部部长的一纸褒扬信。这卷带子里各种噱头应有尽有:戏剧性、死亡、勇敢(漂亮)的女记者,肯定是今天平静的晚间新闻中的头条,也会在明早所有频道的新闻中重复播映。而且主播还会严肃地警告观众,这则新闻的画面可能会令人不安……以确定观众知道下面的节目将会有特别血腥的场面出现。由于重播了好几次,几乎没有人错过这段新闻,不少人还用录影机录下来。其中一名便是战士联盟的首领,约翰的哥哥马文·罗素。
刚开始夸提的病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早上起床后胃里总是一阵翻腾。工作一早上即感到疲倦,他感到有点奇怪。他告诉自己,你已经三十好几,不再是过去的年轻男孩了。再者,他一向是生龙活虎的。可能只是感冒,病毒感染,或是喝了不干净的水,不然就是胃里有些寄生虫,·熬一熬自然就好了。他在袋子里加了一些重量,一支步枪加上装满子弹的弹匣。他只是懒了,这是很容易矫正的毛病。如果连这点毅力都没有,他早已一无是处。但个把月来,这股病痛却一直持续下来,他甚至比以前更容易疲倦,但他想多了五公斤的行李当然会更累。他把这股疲劳当作战士天性的明证,吃更简单的食物,强迫自己起居正常,这的确有帮助。目前肌肉的酸痛跟以往日子的艰苦感觉并无不同,而且他现在睡得比较安稳。可是这股病痛愈来愈厉害,尽管他的意志强迫自己的肉体忘掉它。难道他会打不过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菌吗?难道在更大更可怕的动物中,他不是最棒的吗?这种比较与其说是有毅力,还不如说是十分可笑。自许为最具毅力的人,他的竞争对手竟完全是自己,他的肉体反抗意志的命令。
但是它从未自动消失。虽然他的身体愈来愈结实且无赘肉,酸痛与反胃却持续不断,他开始感到不安。起先这股不安出现于平时的玩笑之中,当他的老战友发现这种现象时,他将它称之为害喜,引起哄堂大笑。又不舒服了个把月,他不得不把他的负荷减轻,以免脱队。这是他一生中,首次隐约地怀疑到是不是无法控制自己的一生,接着便发现它已不再是个可掉以轻心的玩意儿。
他的情况又持续了一个月,但尚未扰乱其日常的作息,除晚上多睡了一个小时。除此之外,他的情形更糟——或更精确地说没有好一点。最后他不得不承认,也许真的是岁月不饶人。无论他是如何努力增进自我,毕竟还是个凡人。虽然他曾极力预防这点但这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最后他终于开始埋怨他的病痛。同志们都很体谅他,他们都比夸提年轻,其中很多人跟随他已五年有余了。他的顽强曾经赢得他们的崇敬,或许现时他的顽强有些许的瑕疵,但这不也证明他不过是个凡人,岂不是更令人崇敬吗?其中有人提供了祖传秘方,最后他一位亲密的战友骂他太傻,不会去找当地一位医生……他的妹夫就是个好医生,而且还曾经放洋到英国习医。因此他下定决心不在这方面如此克己,该是接受一个好忠告的时候了。
这名医生跟别人传说得一样好,身穿白色医师服坐在桌子后面,他先听取了病人的完整病历,然后进行一些基本的检查。好象没有什么大毛病。然后跟夸提谈到压力——夸提对此可是专家不须医生多说——并指出近几年来,因压力过重而致病的人数日趋升高。他又谈到良好的饮食习惯,运动量不得过高,适当的休息有多么重要等等。这名医生认为没什么好担心的,他的问题可能只是一些小毛病的累积,包括微不足道却恼人的肠胃不顺问题于是开了一些药缓和他的病症。这名医生最后指责他太过自傲对自己的降漫不经心。夸提同意地点点头,觉得这名医生的确值得尊敬。出来之后,他也对下属讲了一番类似的养生之道,并决定永远要依循正确的生活方式。
连续吃了一个礼拜左右的药以后,他的胃好了许多,几乎恢复了正常。病情确实是有改善,但是他懊恼地发现身体还是大不如前。或者以前就是如此吗?他不得不暗中承认,一个人要记得刚睡醒时的感觉是很困难的,毕竟这种小事比起任务和目标等大事根本微不足道,肉体的需要自有满足的方法,但不可让肉体干扰到心灵。心灵是不应该受到骚扰的。心灵下达命令,肉体执行,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此的分心是不必要的。追寻目标怎能分心呢?他早在数年前即已决定了他一生的目标。
但它就是不肯轻易地离去,最后他不得不再去找那位医生进行一次更详细的检验。他首度让别人如此摆弄。自己的身体,除了抽血打针外,他心里已准备接受更可怕的仪器塞人体内。医生告诉他,几乎可以肯定真的有什么地方不对,例如一种少见的系统感染,不过不必担心,这有药可治愈。此外,例如在这个地区—度流行过的疟疾,跟他的症状也很像,但更严重,不过由于现代医学的进步,以往许多这类危险的疾病,现时皆可轻易地治愈。这次检验可以找出究竟是什么毛病,而医生便可以对症下药。这名医生知道夸提的人生目标,他也以不参与的立场,分享夸提的理想。
′提两天后回到医院,马上就知道事情不对了。他看到医生的表情有着如以往组织情报官脸上常见的绝望味道。又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干扰既定的计划。医生以和缓的语气,二边思考的着适当的字眼,试图让夸提比较容易接受他的坏消息,但这名病人不愿医生以这种方式来宣告事实。他自己选择了过着危险的生活方式,于是要求医生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医生心怀敬意地点点头,和善地解开答案。夸提默默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他早已习惯各式各样的坏消息。他知道每个人都不免一死,而且他也杀过不少人。现在死神也在前方等他,即使躲得过一时,也躲不过一世。他请教医生还有什么办法,而所得的答案却比他预想的乐观一些。医生并没有用‘冷悯的口吻侮辱他,反而明了他的心思似地据实以报。对这种病还有一些办法,也许会成功,也许不会,只有时间才能决定。他钢铁般地意志及体力将对病情有极大的帮助。医生进一步强调,正确的心态对于病情极具影响力。夸提几乎微笑起来,但马上克制了自己。他宁愿展露出坚忍者的勇气,而不想当个满怀希望的傻子。况且死又算得了什么?他不是早把自己奉献给正义以及神的意旨了吗?不是已决定为一个更伟大更有价值的目标牺牲自己的生命了吗?
但这是个障碍。他不是个接受失败的人。他早已选定人生的目标,而且数年前下定决心,无论牺牲自己或别人的生命都要达到这个目标。在这个大鹄下,他已经牺牲了所有的一切,失去双亲对他的期望,希望他造福自己与其他人的教育,找一个好女人成家立业抚养下一代的期盼——为了达到他心中唯一的目标,双亲全部的愿望皆为他所拒,而决心过着目前四处逃亡的危险日子。
而现在呢?这一切牺牲难道都白费了吗?他的生命会毫无任何意义地结束?他将会见不着他奋斗的成果?神会那么残忍吗?这一连串想法迅速通过意识,但他仍然面不改色,双眼一如往常保持着警戒。不!他不能让事情变成这样。神也许还没遗弃他。他一定要看到成果——最少也要看到它接近完成的境地。他的一生必定有些意义,过去的日子有其意义,未来仅剩的日子里一定也有。为此他又再下了一次决心。
′提决定遵守医师的指示,尽一切可能延长自己的时间,也许还可击败内在的病魔,以及一样可怕狡猾的外在敌人。同时他要加倍努力,善尽自己肉体的每一分力量,向神询问迷津,寻找他的旨意之迹象。如同以往与其他敌人作战,他仍然以勇气及全心投入的态度面对这次挑战。他的一辈子从不知慈悲为何物,现今也不想开始了解。如果他必须死的话,将有更多人要垫背。不过他不会有盲目攻击,只作必须作的事。他会跟往常一样继续未完的志向;信心告诉他要耐心等待,在他的生命到达终点之前,将会有大好的机会,即使眼前还不清楚会何在。夸提的毅力向来由智慧所引导,这也是他的可怕之处。
第二章 迷宫
雷利神父自乔治城传真出去的信件,花了几分钟才到罗马,此处跟其他的官僚机构没什么两样,夜间值班人员(情后机构称之为值星官)只是把它丢到适当的桌子上,就回去准备明天有关阿奎奈讨论形而上学的考试。稣会会长阿卡第的私人秘书是一名叫做赫曼·修奈诺的年轻耶稣会修士,第二天早上七天点左右他抵达办公室后,便立即开始整理昨夜到达的信件。一见到原来压在其他两封信件下的这封来自美国的传真,这位年轻的秘书立即停止了手边的工作。处理密码信件本来就是他的例行工作之一,但并不是那么常见的事情。传真开头的字首,表示发文者与优先次序。修诺奈修士匆匆整理过其他信件后,马上开始解码的工作。
他的作业程序恰好跟雷利神父完全相反,除了打字技术比雷利好得太多之外。他先用扫瞄器把内文输出一台个人电脑里,并启动解码程式。由于传真后文字会有点变形,再扫瞄一次更造成一些文字无法输入,但这一下子就可纠正过来,然后便是正确的完整版——仍然是古希腊文——从喷墨式印表机内滑了出来。他不像雷利辛苦花了三个钟头,而只用了二十分钟便完成全部的工作。然后这名修士还有时间替自己和会长准备早上的咖啡,又花了点时间看一下信中的内容,这时他已经在喝今天的第二杯咖啡了。看完之后,修奈诺不禁赞道,这真是个杰出的构想。
备受崇敬的阿卡第神父虽然年近老迈,却依旧生龙活虎。六十六岁高龄的他不但打得一手好网球,还经常与教宗一同滑雪而出了名。他的身高六尺四寸,身材修长,浓浓的灰眉毛掩着锐利如鹰的双眼。阿卡第是个博学之士,精通十一种语言,如果不当神父的话,也许是欧洲最专精的中世纪历史学家。但他身为高阶教士,肩负管理职务,根本无法兼顾他对教职与教区服务的热爱。几年后,他将卸下位高权重的耶稣会会长之职,回到学校重执教鞭,照亮年轻的心灵;在校外,则可负责一个劳动阶层的小教区,平时则主持弥撒,让他为凡人的俗世烦恼尽一番心力。不过他也不是个完人,经常为自己因博学而产生的自负所苦,并尝试在他的圣职中多加点人性的需求,却不见得总是成功。他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完美是个永远无法到达的目标,而他只好对此一笑置之。
“早安,赫曼!”阿卡第疾速掠过房门,用德文打了一声招呼。
“早安,”这名德籍修士笑道,然后改用希腊话说:“今早的信件中有一封很重要。”
只见浓密的眉毛因这句话动了—下,他便一头栽入里面的办公室,修奈诺带着咖啡壶尾随而人。
“网球场的预约定在四点。”修奈诺一边倒咖啡,一边说道。
“好让你再度羞辱我吗?”大家常取笑说,修奈诺竟能成为职业选手,然后常将比赛赢得的钱给教会,然后耶稣会的人却又必须遵守守贫的誓言。“好了,到底是什么消息?”
“华盛顿的雷利神父传来的。”修奈诺将文件交给阿卡第。
阿卡第戴上眼镜细细地详读,一杯咖啡放着根本没动,他读完一次后,又重新看了一遍。由于当了一辈学者,阿卡第对事情很少不假思索就乱下结语。
“高明。我曾经听说过雷恩这个人……他不是搞情报的吗?”
“美国中情局的副局长。他曾经受过天主教的教义,毕业于波士顿大学和乔治城大学。基本上只是个官僚,不过,曾参与过几次外勤工作。这些行动的细节目前我们还不清楚,但好像没有不正当的地方。我们有他的档案。雷利神父十分推崇他。”
“我了解了。”阿卡第考虑了一会儿。他跟雷利已是三十年的老友。“雷利认为这个主意可能行得通,赫曼,你觉得如何?”
“可行性很高,它是上帝赐与的礼物。此话中丝毫没有讥讽的味道。
“的确,但它也很急。美国总统有什么表示?”
“我猜美国总统可能还不知道,不过马上会有人向他简报这件事。至于他的个性方面,”修奈诺顿了一下。“他还有行为尚待改进。”
“没有一个人是十全十美的。”阿卡第说道,同时盯着墙壁想着问题。
“是的,神父。”
“今天的行程是什么?”修奈诺马上查了记事本。“好的……告诉安东尼奥主教,我有重要的事情。旧能推掉其他的约会。这件事情应该立即处理。通知雷利,谢谢他的消息,并说我正在处理他这件事。”
雷恩在五点三十分勉强抓了起来,马里兰州东岸十哩外,橘红色的太阳自树林后升起,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拉开窗帘。他老婆凯西今天不用到霍普金斯医院上班,结果他直到走到浴室的半路上才想起她为何不必去上班。接下来,他服下两颗加强药效啡止痛药。昨晚喝了太多,他提醒自己这种情况已变成三天一个循环。但他能有什么选择呢?如今他愈来愈难入眠,即使工作得又久又累——
“该死”看到自己在镜里的样子,不禁骂了一下,看起来实在是糟透了。他走到厨房里弄咖啡,喝过咖啡后每件事都会好转。看到空酒瓶依然放在柜上,他的胃不禁缩成一团,回想起来,昨晚只喝了一瓶半,不是两瓶,他还没有喝完足足两瓶,其中一瓶事先已经打开。事态还没有自己想像得那么糟。雷恩启动咖啡机的开关后,走向车库,爬入那辆旅行车,开车去拿他的报纸。不久之前,他还会走路去拿,不过,他管他的,毕竟他衣衫不整啊,这可算是个好理由吗。车里的收音机频道是二十四小时新闻台,这是他今天首度接触外面的世界,现在刚好是球赛成绩的报导,金莺队又输了。该死,他昨晚应该带儿子去看这场比赛的,这是他错过上次儿子的少棒赛所承诺要弥补他的。他问自己何时才能完成自己许下的球赛之约,明年四月吗?真是该死。
“整个球季已告尾声,学校甚至还没结束,当然,他得适应这种事情。雷恩随手把邮报丢到后座,将车子开回屋旁。咖啡此时已经煮好了,这是今天早上第一件令人舒坦的事。倒了一杯咖啡之后,他决定今天还是不吃早餐。他内心的一部分声音再一次提出警告,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不好。他的胃已经够不舒服的了,两杯咖啡只会使情况更糟。为了避免一直想这种事,他强迫自己专心于报上的消息。
外行人通常都不太了解,一般情报机构有多么倚赖新闻媒体。其实搞情报与跑新闻有许多共通点,而且功能有点类似,只是情报单位不必考虑到消费市场而已。雷恩进一步深思彼此间的差异,新闻记者通常不用花钱买消息。他们的秘密消息来源无论是透露何种消息,通常都是由良知或愤怒所驱使,而任何情报官都知道,这种消息通常最可靠。没有比愤怒或原则更能让人泄露各种珍贵的资料。虽然现在的媒体界内,充斥着懒惰的员工,但还是有不少能干的人才,其中许多还是以前的情报人员,被高薪吸引到媒体界,负责新闻的汇集。雷恩也学到如何一眼就看出哪一条新闻值得细细阅读,并要特别注意日期。身为中情局的副局长,他相当清楚属下各部门负责人的才能究竟如何。例如邮报上有关德国的报导,就比中情局负责德国部门的报告好得多。中东依然平静,伊拉克的情报终于有稳定下来的趋势,新的协议在长久的谈判后终于成形。现今只要我们在以色列能够有所进展;他觉得,如果能够让整个地区趋于平静的话,那有多好。雷恩相信这绝对是可能的。东西双方的冷战自他还没有出生前就开始了,现在已成历史,在过去有谁会相信有这样的一天呢?雷恩看也不看就为自己再倒了一杯咖啡,类似宿醉的情况容许他这样作。此外,东西双方关系也在短短数年间完全改变了,甚至比他为局里工作的时间还短。该死,过去说给别人听,有谁会相信?
现在回想这些转变真是令人惊讶,雷恩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会著书讨论这段时期的巨大变化。恐怕也要好几代之后,这一代的功过才能盖棺论定。下周有一名苏联国安会的代表将到中情局总部,寻求有关中情局接受国会监督的经验。雷恩是反对让他来——而这次访问属于局里的最高机密——因为有很多俄国人还在为中情局工作,若是他知道中情局跟苏联国安会之间居然建立了官方的联络管道,一定会极度地恐慌(相反的,雷恩相信,也极有可能有美国人还在为俄国人工作……)。苏联国安会这次派来的葛洛佛科,是一位旧识、朋友,雷恩嗤之以鼻,接着翻倒体育版。早报体育版的最大缺点是永远来不及报导昨晚比赛的雷恩回到浴室就不像刚才跌跌撞撞的样子。虽然他的胃此刚才还不舒服,但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又吞下两粒抗胃酸药片后,的确令他觉得好多了。而且稍早服下的止痛药现已开始发生作用,但他又服下两颗以加强药效。六点半时,他已经洗好脸、刮了胡子并穿着整齐。他出门的前吻别仍在熟睡中的妻子——换来了阵嘟哝声——出门时便看到接他的车子刚好驶上车道。想到他的司机得比他早起,令他感到非常困扰。但更困扰他的是,这名司机是位好朋友。
“早安,博士。”克拉克面带微笑粗野地打招呼。雷恩坐入前座,因为前座伸脚的空间比较宽敞,而且坐在后座好像对克拉克不礼貌。
“嗨,克拉克。”雷恩答道。
博士,是不是昨晚又喝得不省人事?克拉克想,你真傻啊。像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会沉溺在这种傻事里?你也没去慢跑吧?他看了一眼副局长的腰带有系紧。唉,雷恩在这方面还有的学,就像他从前一样,熬夜与猛干老酒皆是傻孩子的玩意。克拉克在到雷恩这个年纪之前,已经痛改前非,极为注意降之道。他猜想降的生活方式至少已救过他一命。
“安静的一晚。”克拉克接下来说道,并将车子驶出车道。
“很好。”雷恩拿起公事包,输入开启的密码后,一直等到上面的绿灯亮了,才打开公事包。克拉克刚刚说得没错,昨天的确没有发生值得注意的事件。他们开到华盛顿的半路上,他已经看完所有的文件,并且还作了一些批示。
“今晚要去探望卡洛和孩子们吗?”克拉克在马里兰州三号公路上问道。
“没错,不是今晚吗?”
“对。”
这是雷恩每周的的例行探望。卡洛是美国空军土官巴克·齐墨尔的高棉籍遗孀,在齐墨尔死前,他曾允许要照顾齐默尔的家人——很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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