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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父子进化式 作者:雾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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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一边一个抓着七子的两条胳膊把他架起来，胖子朝身后的一个男人摆头示意。男人两步上去刺啦一声一把撕碎七子的衣服，露出他白皙光裸的身体。胖子推着轮椅过去，目光一寸寸的在那白洁细腻的肌肤上游走，他的表情越来越兴奋，连呼吸也急促起来。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给胖子带上呼吸器。
胖子猛吸几口氧气兴奋地说：“去准备，呼——”胖子吸了口氧气，“他们一定也会很高兴。”
半个小时后七子光着身子被带到地下室，男人在门上的电子锁输入密码，合金筑的门向两边打开，见到门后的东西，七子震惊的瞪大了眼。他不知道这个房间究竟有多大，巨大的机器周围排列着成百上千的培养槽，无数的管子连接着培养槽，每个培养槽里都有一个光裸的女人或男人。
胖子高兴的张开双臂：“欢迎来到阿拉的宫殿。”胖子转向周围那些培养槽里美丽的躯体骄傲地说，“他们已经等不及要见新同伴。”
七子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颤抖的目光扫过那些培养槽。培养槽里一个女人眼皮下的眼珠在动，女人在培养槽里卷曲着身体，她和所有的培养槽里的人一样，脖子后面插着两根管子。培养槽下面的金属部分刻着一个名字——爱丽丝。七子的目光又回到女人的脸上蓦然对上女人碧蓝色的眸子，比大海还美的眸子里充满了哀伤和痛苦。
“他们还活着。”七子震惊地说。
“他们会永远活下去，是我赋予了他们新的生命。”胖子转向巨大的机器，脸上充满了圣神，“我造出了伟大的阿拉，她会不断造出养分输送给我美丽的收藏品。”
巨大的机器发出低沉的声音，好像女人那种急不可耐的催促。
“她已经等不及了。”胖子说道。
两个男人将七子背朝上按在手术台上。七子惊恐的瞪着眼睛，他看到胖子从一个小瓶子里用镊子夹住一条恶心的虫子。他不要进到那个玻璃管里。他拼命的挣扎，打翻两个男人，跳下手术台疯了似的向外逃。门紧闭着他根本逃不出去，他恼火的捶打了一下门，转身怒视扑上来的士兵。他看向巨大的机器，不自觉的目光转向那个叫爱丽丝的女人。她带着希望的目光看着他，他看到培养槽里所有的人都睁开了眼睛，他们看着他。他陡然转向士兵，朝他们冲了过去。
七子气喘吁吁的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士兵，拾起地上的自动机枪，朝“阿拉”的养分输送管扫射。培养槽里的人朝他微笑，他们的身体就像失去空气的气球，逐渐萎缩，变得干瘪丑陋。
“不，我重要的收藏。”胖子愤怒的大叫着，四条金属触手扑向七子缠住他的四肢把他高高的举在半空。一条黑色的，很细的触手从胖子的轮椅里蠕动着伸出来。它接近的时候，七子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黑色的触手在他的身上抽打，他痛的几乎要昏厥过去……
七子重重的从半空摔下来，他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还活着。晃动的视线里他看到一些人把那些变成木乃伊的尸体抬出培养槽，丢垃圾一样扔进车里。他慢慢的转动视线，那些还活在培养槽里的人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他看到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点点伸出手抓起它……突然他感到腰上一紧，身体猛地腾空，一阵晃动弄的他头晕目眩。
胖子看着被铁触手带到半空的七子说：“没关系，我已经找到了更好的收藏品。”
七子看着他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天真无邪的笑。胖子愣了愣。七子抬起手，尖锐的玻璃碎片反射着点点星光……
胖子瞪大了眼，惊愕的看着血从七子漂亮的脸蛋上汩汩的流下来，殷红的血液沿着七子的脖子流到胸口，再从胸口流到脚趾，好像一朵朵绽开的红蔷薇，在他的脚下开出艳丽的花朵。
胖子彻底被激怒了，愤怒的咆哮着将七子摔出去。七子撞到培养槽上呕出一大口血，重重摔在地下，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目光慢慢转向培养槽，培养槽里的爱丽丝满目担心的看着他，他朝她笑了笑，阖上了眼睛。
……
阴暗的巷子里——
“他在哪里？”伊擎掐着少年的脖子把少年摁在墙上。
少年离开地面的双脚踢着墙，双手抓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一张营养不良的脸因为缺氧泛着青紫色。“我，我……不……知道……”
伊擎的目光沉得更深，少年大大的张开嘴，眼睛大大的凸出。
男孩扑上去抱住伊擎的腿大哭：“不要杀哥哥，他被达鲁克大人带走了……”
达鲁克是黑城监狱的典狱长，黑城的最高执行官，也是埃萨尔的叔叔。达鲁克是个叫人毛骨悚然的收藏癖精神病患者，他把收罗来的美人改造成不老不死的异形，然后放进培养槽养育。
……
七子动了几下绑在床上的手脚，他光裸着身体背朝上趴在床上，一半脸缠在纱布里。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药水的味道，他向四周看了看，室内放着一些医疗器材，看起来是间简陋的医疗室。
适时，门开了，达鲁克推着轮椅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瘦矮老男人。男人一脸的胡茬，一双睁不开的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地面。两个士兵守在门口，达鲁克和白大褂男人走进来。男人放下提在手上的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些带颜色的小瓶子和一些器具。接着，白大褂男人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铺开。七子看到那张发黄的纸上画着各种交合的姿势，心中猛地咯噔一声。
“等一下阿达会把它们画到你的身上，很快我的欲望之神就会诞生。”达鲁克阴测测地说，脸上带着一种膜拜般的期盼。
……
七子紧紧的咬着嘴唇，大颗大颗的汗珠落在地上，背上火辣辣的痛，每加痛一分，他想杀死达鲁克的欲望就加深一分。突然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下的男人破窗闯进来，他露在黑色头巾外面的眸子看到床上七子的模样顿时杀气四起。
、第三十九章 收藏品美人（三）
伊擎径直扭断了白大褂的脖子，而与此同时一群士兵也冲了进来。伊擎扯起床单把七子裹进怀里，冰冷的目光扫向躲在防弹甲壳里的达鲁克。达鲁克不禁打了个冷颤，仓惶命令士兵瞄准伊擎。伊擎投下一枚烟雾弹返身带七子跃出窗外，他一只手抓牢绳索，单手怀抱七子迅速敏捷的落到地面直奔出路，然而他的脚却定住了。
七子双手死死的抓着墙上的水管，斩钉截铁地说：“我不走。”
“你伤的还不够吗？还是你就是这么贱？”伊擎气道。
七子咬着嘴唇，笃定的目光在暗夜里倔强的蛰伏。他忍忍的倔强模样让伊擎既心痛又恼火。
“带我去地下室。”七子倔强地说。
伊擎的眉宇间皱了下，他抱起七子向地下室奔去。他明知道多在这里呆上一分钟，他们的处境就会更危险但还是随了七子的愿。翔崇说他变了，从前从不会妥协的人也会妥协了。他是变了，为了一个人变了。
他们冲进地下室，伊擎双手拿着两支自动步枪，掩护着七子，一边向地下室前进一边朝身后追上来的士兵扫射。七子裹着白色的床单赤着脚头也不回的往前跑。走道里突然冲出一群持枪的士兵，伊擎用身体将七子撞到一边挡在前面，朝冲出来的士兵扫射。那些士兵还没有到来得及扣动扳机便全部倒地毙命。
七子从士兵的尸体上翻出一些C4炸药。他们继续向地下室更深的地方前进，走道的尽头便是那间放置培养槽的巨大房间。七子在门上的电子锁输入之前看到男人输入的密码，密码显示“错误，错误，错误。”三次都错了。七子气急败坏的踹门：“妈的，混蛋。”
伊擎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扫过门上的电子锁说道：“它需要指纹，毁掉它。”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走道里又响起激烈的枪声。伊擎转身靠在墙上呼出一口气，换掉打空的弹夹，反身朝走道里射击。
七子用刀撬开电子锁，看着眼前复杂的线路头上的汗珠簌簌往下流。他抬起手背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狠狠一咬牙，把所有的电路全都扯断了。呲一声，他高兴的叫道：“开了。”
伊擎一边后退一边瞄准走道的另一头，他们退到门后，伊擎从里面关上闸门，看到门关上，他这才松了口气，当他转身看到眼前的一切时不禁感到惊心动魄。
……
“你还在磨蹭什么？”伊擎站在通风管道口促道。
“嘭——”门外又是一声炸弹爆炸的巨响。
七子回头看了眼被炸开一道缝的超合金闸门，一股脑把剩下的C4全部放到了巨大的“阿拉”的“肚子”上，转身朝伊擎奔过去。伊擎敏捷的钻进通风道，七子随后钻进去，两个人迅速朝前爬。七子蓦然停下来回头看向身后。爱丽丝碧蓝色的大眼温柔的望着他，她双手扶着玻璃，圆润的双峰若是在平时一定会引人遐想；金色的长发仿佛金丝缎般，在透明的液体里徐徐浮动；她那么美，她的脸上带着笑容，是感激的微笑。
七子摸向自己的左胸口，很难受。他转回头，继续朝前爬，直到看不到爱丽丝美丽的笑容，他怀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心情按下了引爆器。爆炸引起的巨大热浪一瞬间冲进通风管道，又迅速退去。七子抱着头，后面的热浪几乎要将他的屁股烤熟了。
他们沿着通风管道爬，经过一段叉口的时候，七子似乎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从另一条通风道的一头传来。他仔细的听了听，的确有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些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是痛苦的喘息，又好像是野兽的低吼。他不由得起了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禁不住诱惑朝传来声音的方向爬过去。
通风管道很快就到头了，苍白的灯光从通风口的百叶窗透进通风道，那些古怪的声音也完全清晰起来。七子小心的靠近通风口，陡然间他的眼睛瞪的老大。十几平米的房间里挤满了光着身子的男人和女人，他们一轮一轮的干着那事。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直到出了通风管道，眼前看到的还是那些交融在一起的肉体。
“我想炸了这里。”七子神情呆滞地说。
伊擎抱起他，七子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他们身后火光冲天，一片混乱。突然一辆美式吉普伴着一声急刹车停在他们的面前。蓝晔挥手叫道：“上车。”他戴着挡风镜，头上戴着顶飞机帽。
吉普车一路横冲直撞冲出关卡，很快便消失在夜幕中。
蓝晔先将伊擎和七子送回自己住的地方，将吉普车处理掉后才返回住处。蓝晔摘掉头上的帽子，藏在帽子里的长发一泄而下。他回头看抱着膝盖缩坐在椅子里的七子说：“怎么搞成这副惨样子？”
七子看起来很消沉，缠在右边脸上的纱布和背上的床单沾染着血迹。
“你赶快给他处理下。”伊擎显得相当的急躁，他从凳子上起身走了两步又一屁股坐下，看了眼七子又一脸懊恼的站起来，想了想，咚一声又坐了回去。
蓝晔还是第一次见到伊擎如此的坐立不安，从他们相识，共事，一起死里逃生，他认识的伊擎一直是一个内敛沉稳的男人。蓝晔睨了眼桌上的医疗箱，多多少少也猜出些原因。他故意说道：“你也学过急救，干嘛要等我回来？”
“他根本不让我碰。”伊擎就要抓狂了。
蓝晔轻握起拳头掩着嘴笑，故作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的对七子说：“来让我看看。”他再怎么装，语气里还是难忍笑意。
伊擎似乎并没有发现，自顾自的坐在那里生闷气。
七子突然硬邦邦地说：“让他出去。”
伊擎的脸一下子黑到了底，瞪着七子硬是把怒气往肚子里咽，忽地愤然起身箭步摔门出去了。
七子咬着嘴唇，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地面，硬是不让眼睛眨一下，在灯光下，他的眼底泛着盈盈水光。
蓝晔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问了些关于受伤的事，伊擎和七子之间他不会趟这个浑水，至少现在不会。
“你的脸看来会留下很严重的伤疤。”蓝晔说。七子嗯了一声。蓝晔看了看他，转身拿起一把小剪刀，接着说道，“我要把线拆掉，重新缝合。”
七子又嗯了一声。蓝晔举着小剪刀定定的看了他半天，摇了摇了头，动手给七子清理伤口。缝合好七子脸上的伤口，又为他包扎上纱布，蓝晔叫七子把身上的床单解开，他要检查他背上的伤。七子背对着他解开床单，床单滑到地下，蓝晔蓦然间一阵惊愣。白皙的皮肤上是一幅幅人类原始的交合图画，栩栩如生，仿佛他们是活在眼前的这个少年的身上一般。
……
站在院子里陷入思绪中的伊擎听到声音转过身，蓝晔从屋子里走出来。他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蓝晔说道：“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我担心这次的事会给他带来心理上的障碍。”
“他身上的纹身可以去掉吗？”冷静下来他仔细想了很多，包括七子为什么不让自己为他清理伤口。
“纹身用的是一种很特殊的药水，暂时我还想不出去掉它的办法。”蓝晔有些沮丧地说，接着他又喃喃地说道，“也许冷杰会有办法。”
“你还要躲他躲到什么时候？”伊擎突然问。
蓝晔霍地转身进屋，一边走一说：“也许我有办法去掉伊织身上的纹身。”
、第四十章 奶爸（一）
伊擎进到屋里时蓝晔正收拾着桌子上的空盘子，他微怔了怔，问：“是伊织吃的？”
“恩，他看起来饿坏了，整整吃了两盘咖喱面。”蓝晔把盘子放进洗碗池，蓦地顿了顿，然后一边动手刷起盘子一边放低语调继续说道，“我想他不是肚子饿才会吃这么多，他脸上的伤口很深，几乎见了骨头，我给他拿了些止痛药似乎并不太管用。”蓝晔耸了一下肩，他转头问，“你要……”他的声音讶然低了下来，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说，“吃面吗？”然后转回头继续刷着盘子咕哝着，“我做的咖喱面很好吃。”
伊擎站在卧室的门外一双薄唇紧抿，他站了许久才慢慢的将门打开。今夜没有月亮，房间里比平时暗了很多，走廊上夜灯暗淡的光线透过打开的门，在地上投下一条长长的影子。他轻轻的关上房门，悄然无声的走到七子睡着的床前。
七子背对他弓着身体，他只能看到他脸上缠着的厚厚的白纱布。听着七子平稳的呼吸，他担心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他伸手正要把滑到七子脚边的毛毯拉起来，猛然，睡熟的七子突然弹了起来，跳下床，抱着枕头警惕地狠狠的盯着他。
伊擎被突然发生的状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乍然一阵吃愣，蹙起眉头看着七子说：“我只是想帮你盖上毯子。”
“你是来羞辱我的是不是？”七子愤愤地说。
“你……”他知道现在和七子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半晌，伊擎狠狠握紧拳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看着伊擎挺拔的背影在门后消失，七子深深的将脸埋进枕头。
……
绿意盎然，阳光灿烂的树林里——
“你为什么不相信他？”伊织拿着一个红彤彤的苹果，裤管高高的挽在膝盖上，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晃着脚丫，咔哧咔哧嚼着苹果。
七子举着一根一头削尖的粗树枝。“我为什么要相信他？”说着朝水里的鱼狠狠地刺下去，刺了一个空。
伊织斜着眼睛瞅了他一眼，咔哧咬了一口苹果，鼓着腮帮子咕咕哝哝地说：“丫别费劲了你呲不到。”
七子又一枪刺下去，又空了。
“其实你根本就不想刺。”伊织说。
“谁说的，是它们太狡猾。”七子怏怏地说。突然他的肩上多了一张脸。伊织在他的背后指尖点着清澈的水面说，“看到了是吗？”七子直直的盯着水面，水面上出现一个人的影子，不是他也不是伊织。
“他就是你刺不下去的原因。”伊织说。
七子转身上岸：“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
第二天一大早七子刚刚走下楼梯就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嗨，美人！我们又见面了。”亚力克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笑哈哈的冲他打招呼。
亚力克带来了一些东西。七子看着蓝晔手上比一般的手枪大了很多，外形奇怪的枪问：“这是什么？”
亚力克抢先说：“打码枪。”
七子一脸疑惑：“打码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打码枪。
亚力克很有耐性的解释：“这是一种高科技的条形码生成装置，它可以在皮肤上留下条形码标记，黑城牲身上的条形码就是用它印上去的。”
七子似懂非懂的扬扬眉：“用它做什么？”
“你们要伪装成牲，就要用它。”蓝晔说。
七子马上反对道：“我可不想在身上弄上个标签，弄不掉怎么办？”
亚力克笑着说：“不会弄不掉，里面是一种特殊的颜料，一个星期后就会自动脱落。”
蓝晔接着说：“现在黑城已经进入了橙色警备状态，到处都是抓你们的人，想离开这里你们必须装成牲。”
七子撇撇嘴，都这个地步了他还能说什么？
地下室里——
伊擎赤膊趴在不锈钢台上，他很淡定。七子斜眼看着旁边躺在不锈钢台上的尸体咂咂嘴，脚底下蹭蹭，绕到另一边。他见蓝晔从一个培养皿里夹出一个泛着幽蓝，半个小指甲大的晶片，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牲的识别芯片。”蓝晔用小刀在伊擎的后脖颈上割开一道很小的口子，然后小心的把芯片放进去。
七子愕然道：“你可没说还要放这个东西？”
蓝晔从另一个培养皿里夹出一片人造皮肤，贴合在伤口上。“这个芯片是仿造的生物芯片，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一个月后会完全被身体的新陈代谢消化。”
“我不做了，一定有其他的办法。”七子说着就往外走。
蓝晔反手抓住他的领子：“轮到你了。”
……
伊擎和七子混在一群牲里，缓慢的跟着队伍向城门走。他们穿着又破又臭的黑麻布斗篷，化了易容妆。伊擎是一个黝黑看起来又傻又蠢的大块头，七子是个左右脸不协调满脸雀斑的小个子。
七子觉得脖子后面很痒，总想去抓，可看到伊擎警告的目光手就抬不起来了。
“忍耐一下，想些别的。”伊擎压低声音说。
想别的，想……七子蓦然红了脸，偷偷看伊擎，沮丧的盯着脚面。他一定是太久没做了，才会想到那些滚床单的事。
……
“这里我来，你去后面看看准备好了没有。”蓝晔对检查的士官说。
“是，蓝博士。”士官敬了一个军礼跑去队伍的后面。
蓝晔是这次任务的随行医生，不是第一次出任务，所以在小队里有点小威望。蓝晔瞧了瞧四周，确定不会有人注意他，迅速在电脑里输入准备好的两份伪造记录，然后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里。等到黑城的人发现，他们已经回国了。
入夜，队伍在一个偏僻的客栈落脚，几十个人挤在一间又脏又简陋的牛棚里，七子看了眼牛棚外面守夜的士兵。他们有五十个人，外面的士兵只有四个人，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不逃走。
伊挈看出他的心思，压低的声音说：“装在他们身上的芯片设有自毁程序，如果他们逃走，芯片就会爆炸。”
“啊——”
七子还没有来得及想什么，就听到一个女人突然嘶声叫起来。她挺着大大的肚子，从分开的双腿下流出很多的液体。虽然他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这种场面，也知道女人是要生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有些不知所措，紧张的看牛棚里的其他人，那些人一个个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木讷的无动于哀。七子不由得一肚子的火，张嘴就要骂人，伊挈及时捂住他的嘴，低声喝斥：“你不想活了？”
七子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掰伊擎的手。伊挈没办法只好用身体把他压在角落里。“你克制点，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处境。”
七子狠狠地瞪着他，伊挈蓦然有了逗弄他的心思，非常严肃的，一句一顿地说：“你如果再乱来，我就用嘴封住你的嘴巴。”他说完，七子果然冷静了，瞪着他的眼神也变了，又羞又气愤，恨不得一枪把他崩了泄愤。
适时，三个人匆匆闯进牛棚。走在前面的蓝晔两步冲到女人跟前，放下出诊箱解开女人的衣服检查。“她早产了。”
蓝晔叫人把牛棚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两个生过孩子的女人和他在牛棚里给女人接生。不久牛棚里女人的叫声没有了，换成了婴儿的啼哭声。
蓝晔从牛棚里出来，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是男孩。”做为医生，一个小生命经由自己的手延生，他很娇傲。可惜在这里不会有人因为新生命的延生感到高兴。
他们又回到了牛棚。牛棚里女人木讷的抱着刚出生的孩子，小小的只有成年男人小臂长的婴儿吧嗒吧嗒吸吮着女人的乳头。几乎一整夜七子都在盯着女人的孩子看，在他的心里偷偷的酝酿着一个大胆的计划。
、第四十一章 奶爸（二）
七子端着饭盒蹲在犄角旮旯，直勾勾的瞅着饭盒里的米汤：“妈的，昨天还能见到几个米粒，今天连个米影子都没有。”七子用力咬着冷硬难吃的黑面干饼嘟嘟囔囔的抱怨，一张干饼掉在他的脚边，他朝它瞥了眼。
伊擎弯□捡干饼，悄悄在七子的耳边说：“今晚走。”然后穿过七子走到别的地方去了。
终于可以离开，七子的心情大好，嚼在嘴里的干饼也不那么难吃了。
帐篷里一群人早就睡得沉了，一直没有睡的七子迟迟等不到伊擎行动心急如焚。夜里卫兵会换三次岗，眼看就要到黎明了，黎明前卫兵会换最后一次岗，到时再想逃出去就没有机会了。
火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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