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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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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听过举杯消愁愁更愁吗?”欧阳一脸严肃。
“毛线,李白不是还将进酒,与尔同消万古愁来着。”她想,她的小白要是在,早就带她去喝酒了。这人怎么这么磨叽,讨厌!
“姑娘,你知道为什么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吗?”欧阳很认真地说,他甚至觉得这姑娘已经醉了。
“好吧,你给我解释解释。”袁半拗不过他。
“首先,这句话只对男人适用啊。”欧阳决计要逗逗她。
“啊,为什么?”
“因为杜康是女的,男人吧,何以解忧?懂了不。”说罢,又觉得自己在一个初识的女孩前面说这个太露骨,开始哂笑自己这般轻浮,他也不知怎么,竟有一种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的感觉,顺理成章就开起了玩笑。
“……”袁半望过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我是女的,是不是应该找男的解忧?”
欧阳震惊于她的跳跃思维和奇怪逻辑,“嗨,你别看着我。”
袁半的脸瞬时变得滚烫,“我只是好奇你是什么新新人类,有这样的新新解释。”
“真的,我没框你,据考察,我国古代第一个酿酒师的确是女性,杜康吧,十之八九该是女人。”
“……”袁半忍不住了,破涕为笑。
“终于笑了啊。呐,今天已经很晚了,下次请你喝酒。我送你回去罢。”他起身,穿起外衣,向门走去,拉开门站在一边。
袁半出了门,“我认路。”
“好的。对了,手机给我。”
她掏出手机给他,欧阳拨通了自己的电话,“下次继续教你跳舞。”
“嗯,谢谢。再见。”袁半想,这里离自己家里近,半个小时就可以走过去了,迈步走向夜色里。
“再见。会笑的女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哦!”
在她走后,他又悄悄地跟上,他对自己说:“久违的在乎感,好久不见!”
他感到欣喜,为了这种久别重逢的在乎感,他感叹,已经这么多年了,江子桐的故事已经过去十年了啊,他曾一度以为,他再也不会波澜心动了,现下,却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也许可以重新开始了。
他跟着她,看到了她进了梁宅。他最近有听说,梁伯父的大女儿回来了,难道是她?缘分这东西还真是妙不可言。
他吹起了口哨,开着他的“小宝马”家去,他想他要让这个姑娘开心幸福。
袁半回到家,坐定,觉得刚刚仿佛是做了一场梦,亦真亦假。会笑的女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也许吧,她置之一笑,睡去了。
半夜,该死的姨妈来临,她昏昏地下楼给自己煮了一杯生姜红糖茶,生姜泼辣,却温暖,红糖甜腻。她想,她于小白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一夜无眠,为痛,为心痛。
次日,袁半收到了沈木柔的结婚请帖,她松了一口气,对自己说,似是安慰:那天只是误会,小白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木柔姐姐也决不是这样的人。呵呵,荏染柔木,君子树之,这个结局倒真是好,她连忙发了短信真诚地祝福木柔,祝福她桃之夭夭地盛开。
每一个姑娘,都值得遇到一个对她说“之子于归,宜其室家”的男子,从此携手,直到白头,这该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可是她家的小白就是连这句话都不敢说,真是懦弱极了。她要的并不多,她想只要他来,她就原谅他,毫无理由,心甘情愿。
世界上那么多的事要去管,哪有那么多时间来僵持着不去原谅。也许小白明天就会来。
接到欧阳的电话,晚上约了一起练舞。
一见到欧阳,她就乐开了,“谢谢你的茶,好茶!”
“这么神奇,那下次请你喝酒好了。”原来是心情变好了,昨天还哭得稀里哗啦,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心情也莫名的畅快。
“真的啊?”她蹦了起来。
呵,真是情绪无常的丫头,他想,“嗯,顺便带你见个朋友。”
“那就今晚吧,行不?”欧阳有大哥哥的感觉,袁半很自然地就开始蹬鼻子上脸。
“呃,我问问他今晚有没有空。”欧阳拿起手机,拨了好几次却仍未接通,看着袁半一脸期待的表情,他居然有些恼怒,“这小子肯定是在和女朋友煲电话粥,异地恋就这样。”
袁半翻了个白眼,“那下次好了。”
一晚上袁半都跳得心不在焉,跳着跳着步子就乱了节奏,欧阳想,这个性,想一出是一出,不遂心还不高兴。不好,他要改造她。
“袁半,我说你专心点。我心疼我的鞋。”
“哦哦。”她准确地跟着节拍转了几圈,又开始走神。
“袁半,请你不要敷衍我,好不好?”他有着很大的耐心,把她变成想要的模样。
袁半一跺脚,嘴巴一嘟,“我不跳了。”
欧阳把虚搭她肩胛骨上的手一紧,抱紧了她,耳语:“真的不跳了?”有一些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如若事事都依着她,反而会作威作福,来点硬手段才会事半功倍。



 、第二十四章 彼岸遇故知

袁半感到背上一阵温暖,周身一颤,头有点晕,她只是想挣开,他的力道很大,她又哪里挣得过,只是憋屈,“我要歇会啊。”
“可以,不过一会可要认真跳咯。”
袁半又耷拉着脑袋,下巴一下一下地磕着膝盖,时不时撇撇嘴,她有点想念她的小白了。不过,她打小就是要强的,很为自己和爸爸妈妈,她十分讨厌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人否定,她从小就认为自己交的答卷必然是最好的,假如不入老师的眼,那么她会默默地做很多努力,直到老师满意。她给小白做的酸梅汁一直调和着比例,直到他满意,虽然小白一直会说很好喝。
接下来,她就跳得很认真,欧阳表示很满意,他说:“首先我尊重你,然后我会帮你决定,最后你自己看着办。”
“还不是你这个老师好,欧阳老师!”她圆目怒睁,倒是感出了她一位恩师的怀想,一个好的老师才能指导出好的学生。
“呃,叫我阿定好了。”欧阳微微一笑,父亲和姐姐总是喊他定之,朋友之间多是称他欧阳。只是曾有一个人,总会阿定阿定地叫着他。
他的笑很好看,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带着眼睛眉梢惯有的笑意,给人暖暖的感觉。她想起那天他还把自己的伞让给她,“阿定,你还不错么。”
“呃,大小姐,你这变脸如翻书,我可不敢当。”
“咯咯”她只是笑。
“你是有话就直说的人。”
“嗯,很多人都这样说,是不是不好。”
“的确不好,有些话可不要一股脑就直说了。”
“噢,三思而后言。”
“对。”
一步一步,她跟着他的步子,一圈一圈,渐渐合拍,默契渐成。更多的时候,阿定会穿一件黑色长款风衣,随着转圈,飘进袁半的余光里,有时也会飘进她的梦里。
每天结束之后,阿定总要送她回家,夏天积攒的小肚腩也在一天天减小,她心里喜滋滋地,这几天,跳了两个小时之后肚子便咕咕地叫个不停,路过便利店她的眼睛就滴溜溜地转,而阿定似乎从不会意,她也不便开口,每天苦闷成殇,开始哀求,“阿定,这条路我一个人走惯的,你不送我也行啊。”
“既然这样,那今天你自己回去吧。”
她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应了,脸上愣是没藏住欣喜,她果然还是太单纯了,当她呼哧呼哧吃着关东煮的时候,抬头看到了阿定那张严肃的脸,一个咬了一半的丸子噗通掉进了一次性杯子中,沉默不语。
“慢慢吃,别紧张。”居然是这般温柔的语气,袁半受宠若惊了,牙签棒拿在手里迟迟不敢去戳丸子。
“我很吓人吗?”欧阳觉得自己即使不讨喜,但并不可怕啊。
“啊,没有。”她像个犯错的小孩,却低头又开始吃起来,小心翼翼。
“吃完了,跟我散一个小时步。”命令的语气,不容违抗。
袁半只是点头如小鸡啄米,“唔。”
“乖,明天晚上不跳舞,我们去喝酒。”
“唔,好的。”到今天,其实她已经没有多大的劲儿了。
地点在‘彼岸’,在佛法里,彼岸相对于我们当下所处的此岸,是没有痛苦的地方,幸福安详。佛教有一部广为流传的心经,也就是般若波罗蜜多经,般若是智慧,波罗则是彼岸,蜜多是到的意思。这部心经就是讲借助智慧到达彼岸,那句有名的“色不异空,空不异色”便是出自其中,在这彼岸里,真的能做到一切皆空吗?
袁半从医院过去,有点晚了,阿定早已等在门口,朝着阿定指的方向望过去,有一个人背对着她,她隐隐觉得不安,心跳漏了半拍。
“来,袁半,这位就是我要介绍的好朋友。陈佩然。”
呵呵。她愣。
呵呵。她悲。
呵呵。她恼。
这不,他乡遇故知了。
陈佩然顺其自然地打了招呼;“袁半,嘿,妹子,你好。”多久没有听到的声音了,她的心咯噔一下,记忆触碰氧气,开始腐化。
她笑了,笑得万分虚假。灯光也暗了,音乐声低了,心里面变天了,这个人为什么还要出现在她面前,还说这样的话,爱憎分明如她,突然十分不想忍。
“有了妹子的人就不要随便喊人家妹子,好么?”
“自己都管好自己的妹子,不是吗?”袁半朝阿定望过去,眼里笑里却满是哀戚,“阿定,你说是不是?”
阿定震惊之余,一句‘原来你们认识’硬是咽了下去,他对于她还是了解的太少了,他紧紧地搂住她,“嗯,都管好自己的妹子。”
这下子换陈佩然迷惑了,这是什么情况,听锦馨说,半半不是和她表哥?半半在这里又是什么情况?他于她,此生,有的只剩愧疚了。“半半啊,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好吗?我求你了。”她到底还是没有强势起来,因着这一句抱歉。
“你们一个两个都跟我说对不起,其实我很害怕听到对不起。”她只是一下一下地在阿定怀里蹭着,小声嘀咕,“那个被说了对不起的人,她到底还是失去了啊,再多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欧阳心一震,那是十年前吧,江子桐最后的时光里,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医生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江子桐说对不起,不能陪你到最后了。
对不起,为了你的已经失去和即将失去。
后来,欧阳喜欢的东西很宽泛,样样用心,却不带感情,“袁半?振作一点。”他只是习惯喊她的全名,因为小名儿饱含了太多的感情。
他也无心与父亲的家业靠拢,父亲和姐姐只是说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在他心里,正业就是躺着晒太阳呗。他和陈佩然熟识也只源于两人对同一款网游的兴趣,他是陈佩然来J市之后的第一个朋友,有时两人会一起联网作战,陈佩然到点总是按时下线,他老是嫌弃这个猪一样的队友,而陈佩然总是说,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妹子捅队友两刀。如此看来,陈佩然应该和他的女友感情很好,袁半今天这反应又是如何?
怀里的女孩停止了动作,“陈佩然,你……好啊。”她挺直了身体,露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陈佩然赫然僵住,从疑惑的思绪中缓回来,点了点头,讪讪地笑。
三人一时无话,“喝酒,喝酒。哈哈。”欧阳干笑了两声。
袁半抓起面前的矮脚酒杯,一饮而尽,还把杯口朝另两人转了转,“妹子都这么霸气,哥们儿给点力!”
这丫纯粹东北爷们喝法啊,阿定目瞪口呆,“这哪能这么喝……”
“电视里不都这么演么?”袁半此刻只感觉到嗓子一阵麻辣,“其实我说,和二锅头差不多。”
“好吧……”阿定知晓没什么继续解释的必要了,好在这白兰地度数不高,量也不多,喝得只是急了点。他单手握住酒杯,缓缓地摇了摇,随后慢慢送至嘴边,轻轻地抿了一口,把酒含在口中,鼻吸一口气,慢慢咽下。
他再次给袁半添了酒,兑了红茶,又加了冰块,推给她,“试试这个,慢点喝。”
此时,陈佩然也照着喝了一小口,浅浅的樱桃果味,醇醇的酒味,“不错。”
袁半却胆怯了,很好喝么?她真不确定。她还是逞强,蹙着眉,捏着鼻翼悠悠地*一口,味蕾触到津液,她才舒开眉目,挪开手指,朝着阿定,惬意地咂了咂嘴,“咦,阿定,这个真不错。么么哒。”
“加点奶指不定你会觉得更好喝。”阿定建议道,从前,江子桐觉得酒太苦,喜欢堆着奶茶喝。
袁半一听来劲了,“是吗,有可能哦,这里有牛奶么?现在就试试吧。”
“我去拿吧,你们坐会。”阿定起身离去。
“我想起来了,你也是来J市了。”袁半继续低头喝着这好喝的酒。
“嗯。你怎么也在这里?”
“哦,我的生父母在这里啊。”似是随口,似是感叹。
“懂了。”他大致知道她的事情,搬出了宿舍,这学期后来也不去上课了,工作也没找,说是去父母那边了,他也没开口问她和欧阳是怎么回事,这应该不在他管的范围。
彼岸应是个让人忘却烦恼的地方,是了,白兰地奶茶一杯又一杯,酒不多,却醉了。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喝的东西,她不禁感叹。
或者,红茶是陈佩然的淡然,牛奶是陆从白的温馨,阿定大概就是这一味令她醉的酒。晚上他送她回去的时候,她醉倒在他的怀里,他只见她红扑扑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似是挑逗。
他探头去吻她,她却灵巧地闪躲,傻笑道:“嘻嘻,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仍是不放弃,在她脸上探寻。
“今天已经12月17号了,还有一个礼拜,就是木柔姐姐的婚礼了。”她津津有味地自言自语,“我就可以见到我家小白啦!”说罢,她居然捂着嘴“嘿嘿嘿”地笑起来。
他的心咯噔一下,手上只是一松,自嘲两声。“好了好了,到家了,好好休息。”
“嗯,晚安,阿定。”她很是激动,一蹦一跳上了自家的台阶,进了门,却又开始蹑手蹑脚,家里虽然没有几个人,她仍然不喜欢闹出很大的动静。
坐定,她轻轻翻过去一页自制的倒计时日历。
日历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离见小白还剩7天,她很清醒,一直。



 、第二十五章 平安夜的野风

别扭如陆从白还是硬着头皮来了沈木柔的婚礼,从进会场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在焦灼地四处搜索,却没有看到袁半的身影,不是说要当伴娘的吗?怎么只余木柔美目盼兮,巧笑倩兮。他投过去渴求的眼神,回报他的只是一个“嘘”的手势。
他接到了她抛过来的花束,无暇的一束百合,夹杂一朵深紫色的鸢尾花。
有些事情,等没有用,她很了解,比起被遗弃,不如勇敢地先选择放弃。她走上红毯,戴上幸福的戒,圈住这一世。女人啊,要找个真诚的男人不容易,她朝着她的丈夫低头浅笑。她希望陆从白就是袁半的良人。
“到了最后我之于你
一如深紫色的鸢尾花之于这个春季
终究仍要互相背弃
——席慕容”
他愣住,忘了鼓掌,上次和木柔分别之后,他们并未联系过,以后大概也再不会联系了吧。
手机震动,短信进来。“半半母亲病危,未能到。带着这束花,去寻她吧,机票给你订了。”紧接着又有一条机票的订票短信。
他拎起花,冲了出去,跌跌撞撞。
袁半收到短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她正匐在袁钰的床边,袁钰刚刚脱离危险,稳定下来。因着病痛的折磨,袁钰愈发瘦了,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只有薄薄的一片,腹部却由于*的堆积而高高耸着,把被子撑得老高,像是一个巨大的疙瘩。她早晨的时候突然呼吸困难,几近休克。
已经到了最后的日子,剧痛开始天天侵蚀她,不分白天黑夜一点一滴消磨着她的生命力和意志力,只有打了吗啡之后,她才能浅浅地睡着一小会。如今的她,即使睡着,脸庞瘦削而焦黑,毫无光泽,眉头紧蹙。
从袁半送去的食物她越吃越少,到现在根本无法进食只能靠营养液维持生存,从每天能和袁半聊上几句,到现在连因为疼痛呻吟都没有精神,一个生命就这样在缓缓消逝,到底是血浓于水,袁半早已于心不忍,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值得原谅,因为生命就这一次,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没有办法后悔了。医生都说,好好珍惜这时光吧。
无力感铺天盖地而来,像是失重,她开始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一些做自己的拿手菜给姑妈吃,她现在每天能做的就是每天给姑妈捏捏脚以防止褥疮,而袁钰的双脚早已浮肿,一按就是一个可怕的紫红色的坑,袁半她下不了手。
看到短信的那刹那,游散的魂灵又重新凝聚,凝聚成一个偌大的期望,承载着所有的渴求和欣愉,一点点也不容许辜负。
她要喜极而泣了。嗯,还有三个小时,她的小白就要如约而来。她迫不及待地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就奔向了机场。
她匆匆地扫视了今天的航班情况,小白的那班准点,预计9点到,一颗沉甸甸的心终于安然放下。
时间还早,她买了一杯热咖啡,寻了个离出口最近的位置坐着。她不算是耐心很好的人,几分钟就要抬头看一眼大屏幕,很多时候,她以为已经过了一刻钟了,其实只是过了5分钟。一会儿她又拿出手机,把屏幕当作镜子理理头发,一会儿她又掏出一只口红,给自己抹了一嘴,她想,等小白来了要把他变成小红,然后一个人“咯咯”傻笑。甚是无聊,她给自己自拍了一张照片,传到了微博上,还附上一段: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久别重逢,一分一秒等我的小白如约而至,mua~~
每次有飞机抵站,乘客从那个出口出来,她就要伸着头望着,她想,说不定她的小白会提前到呢。一大杯咖啡灌下去,她却是连厕所也舍不得去上。
当她听到说航班已经抵达的广播后,立马蹦到接机口的栏杆处,紧紧贴着栏杆站着,她占了个前排,她害怕被淹没在人群中,小白就不能一眼看到她了。
她已经站得腰酸了,脚后跟隐隐吃痛,大批的乘客已经出来,连办理托运的乘客都推着旅行箱出来了,她仍是没有看到他的小白,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打小白的电话,无人接听。无人接听!
如约而至的心情是激动的,即使晚点未定也是值得期待的,最令人失望的不是晚点未定,而是航班准点到达,你却没有如约而至。
她又安慰自己,或许是在沈木柔的婚宴喝多了,没赶上这班飞机,临时改签了晚一点的班机。别急别急,再等等吧。或许,下一班,他就会来。她好想抱抱他,紧紧地,再也不放开。
10点,11点,12点,等候厅人烟渐渐稀少,他终究没有如约而来,今天已经过去了啊。
她想通了,这是茶余饭后的游戏吧,她被戏弄了。要是他改签了,怎么没有提起发个短信给她呢?她的小白如今一定恨死她了,当初她负气甩给他云山诗意的钥匙应该是伤透了他的心。
袁半自嘲了,你说许我一世长安,你却没有如约。
我们之间的两百步,你走了属于你的99步,为什么不再走一步呢?
也对,懦弱如你陆从白,怎么可能会再向前?
可是我已经走了100步了啊,你再走一步啊,揭开面纱,我就在你面前啊。
陆从白,你就框我吧,我恨你,一辈子。
短信一条条地进入陆从白的手机,他的那只手机在自家的茶几上不停地震动,像孤独的绝唱。
她不再发短信了,她只是拨通了阿定的电话。不到半小时,阿定已经出现在她面前。
相对于室外接近零度的气温,车内的25摄氏度让她觉得胸闷。在他面前,她的眼泪倒是难得地争气,她打开了窗户,路灯的光晕散开,模糊成一团一团馨然的橘黄步步倒退,不远处是城区,偶有张灯结彩的商家,门口矗立着几株缠绕着各色彩灯的圣诞树。寒风在耳畔呼啸而过,她用力地吸了口气,鼻尖开始泛红。
“阿嚏,阿嚏,阿嚏……”阿定幽幽地说,“啊唷,姑娘,你不怕感冒也得考虑考虑我吧。”
这平安夜的风可真够呛的。她关了窗,“抱歉,今天麻烦你了。”
她不多说,他也不多问她,关于她,他从陈佩然处只听说了个大概,想来今天是接那个陆从白没接到。现下,他只是对这个陆从白印象差极了。
已是深夜,车轮碾过空无一人的高架,留下尾气在后头化作一团雾气,袁半只觉得累,好累,睡着了。
阿定想伸出右手抚抚她的头,却又缩回来,怕弄醒她,他直接把车开回了自己的公寓,他轻轻地抱起她。
她通常都睡得很浅,一碰便醒了,却还是很困,眼睛一点儿也睁不开,“唔……”
“看你这样子,今天就宿在我这吧。”阿定有些无奈了。
她只是点点头,就顺着他牵引,一着床又沉沉睡去。她还奇怪,这样的时刻,难道不是应该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么?为何却有种了却了一件大事的感觉,没由来的轻松。
9点多,她醒来,当然是在阿定家阁楼里,这个阁楼很小,却很别致,靠里边是一张单人床,墙壁上是内嵌式的书柜,里面堆满了各种书,从天文地理到历史哲学,从经济贸易到花卉种植,从政治军事到食谱养生,令人眼花缭乱。床对面是一个半圆型的大桌子,桌上上面有五扇大窗户绕着半圆而立。后来的很多时候,袁半总是喜欢坐在这张桌上,一个人静静地眺望着窗外。
阁楼有个小偏门,出去是一个花房,她推开门,腊梅的幽香扑鼻而来,神清气爽,这个季节并没有其他特别鲜艳的花。
她洗漱完毕,下楼,“阿定,送我回去吧。一夜未归,姑父要担心了。”
阿定今天穿得很正式,灰色毛衣的圆领口露出一件白色衬衫的领子,他正要套上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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