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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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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漱完毕,下楼,“阿定,送我回去吧。一夜未归,姑父要担心了。”
阿定今天穿得很正式,灰色毛衣的圆领口露出一件白色衬衫的领子,他正要套上西装。“吃过早饭吧。不急这会。”桌上有吐司和果酱。“我比较懒,随便吃点的。别介意啊。”
“哦,好的。”她坐了下来,眼睛挑了挑,“今天穿得还挺人模狗样。”
“……”
“你那小花园不错啊,暗香浮动,挺好的。”她把吐司蘸了酱,咬了一大口。
阿定得意了,“那是,我打理的,自然的鼎好的。”
“……”她继续吃。
回到老宅的时候,家里来了客人,似是意料之外,又是期待之中。
是陆从白,她的小白,他来了。
好久不见,他的脸窄了,胡子拉碴,眼袋很深。
“去我房里吧。”她面无表情地说,转身上楼,衣摆一不小心带翻了桌上的茶杯,茶水溅到手上,冰冷冰冷,他等了很久了吧。
他默默地跟上。
她关上了门,转身一把抱住了他,双臂紧紧地环着他,抬头用手抚着他的脸庞,“小白,你瘦了。”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把她抵在门上,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
她的脑子里却闪过一抹黑影,似是衣角,他的胡碴才轻轻地触碰到她的脸,她头转了过去。
他有些慌,他说,“我来,是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
她又去*的下巴,似是寻找一些稍长的胡须,像以前一样把它拔掉,“我也有一句。”
“那你先说。”他总是让着她的。
“怎么办?我好像喜欢别人了。”她没有找到稍长的那根胡须,有点失望。
陆从白乱了。
对了,他忘记把沈木柔抛给他的百合花带来了,而那束花,躺在公寓的桌上,泛黄了。
世界上所有白色的东西都会变黄,无一例外。
、第二十六章 情难了
有时候,我们错过了时间,可有的时候我们是错过了等待。
袁半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开口说这样一句,明明很想见的小白活生生站在了她面前,她却凭空产生一种嫌弃。
“你说谎!”陆从白怒眼里似有火光,握紧了她的臂,祈求能抓住一点什么,他想起昨夜的董一祎,没想到世事轮回,今天就轮到他自己。
她斩钉截铁,“我没有。”她的双手冰冷,又开始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这就是我给你的温度。”
他拿起她的手,揣在了怀里,又紧了紧外套,极力地想要捂热,“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真的有事耽搁了。对不起……”
她把自己的手从温暖中抽离出来,食指指腹覆上他微薄的唇,冷冷地说,“我不想知道了,太迟了。”凉掉的心怎么可能还捂得热。
他懊恼,可是他后来明明有给她电话还有短信啊,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你的手机呢?”
她自是蓦地一惊,从昨晚睡着后,她就没见过她的手机,应该是遗落了阿定家,他又找她了?不过那又怎么也呢?她已经等过了,所有的便不再相欠,无所谓的开口道,“手机啊?我不知道。”
陆从白只是觉得肺都要气炸了,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他奋力想要去捉住她的手,她却只像个泥鳅,滑溜溜地,怎么也触碰不到。他只好紧紧攥住自己的口袋,口袋里是一枚小小的钻戒,是想要跟他的半半说,嫁给我,好不好?
可是似乎,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先机。她果然是有了喜欢的人,尽管他不信,纵然如此,那一句求婚的话语却是再也开不了口。
他懊丧,也许是命中注定吧。昨晚如果不是为了回公寓取这枚钻戒,他早就如约,可是哎,他是善良的小白啊。
昨夜他匆忙赶回公寓的时候,公寓门口有个蜷缩着的身影,靠着门席地而坐,一片颓然。灯光昏暗,凑近了才发现这个男生是董一祎,只在唐熙的谢师宴见过一面,他也是盘想许久才才认出来,不过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男生见有人来,揉了揉已经发麻的腿,站起来,颤颤巍巍,怯怯地看着陆从白。
陆从白心里觉得乌糟,这又是什么岔子。“先进来吧,外面冷。”董一祎一脚踏进屋内,另一只脚却迟疑着。
屋内黑漆漆一片,没有开灯,沙发上索索地有动静,“小熙?唐熙?”他轻轻地唤了两声。
没有回应。
他开了灯,朝沙发望过去,一地的碎片散落地板,只见唐熙低着头,拿着剪刀还在一张张绞着,她剪着的是一本相册。
董一祎看到这一幕,心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原本就黝黑的脸霎时失去灵动,他吸力吸气,抬头望天,希望眼泪可以倒流回去。那是他送给她的圣诞礼物,完全手工制作,一张张照片全是他们甜蜜的见证,可是今天他风尘仆仆地赶来,她却说,她不要他了,再也不要,从此不要。脸皮薄削如他今天却在她宿舍楼下等了一天,他怎么愿意就此放手,即使她受不了众人侧目躲到了这里,叫他滚,他仍是不依不饶在这等着,他把手都敲肿了,他还是不罢休。
陆从白有些恼火了,这是哪出戏?“唐熙!”他朝她吼了一声。
她终于有了回应,抬首却瞧见了董一祎,她抄起地上的碎屑,向他撒去,“走吧,别再来了。”董一祎才不管,他一把扯过她,搂在怀里。唐熙屏足了气,挣脱开来,将他推出门去,“啪”关上了门。
掉落一地的碎屑被震得尘土飞扬,重力的作用是向下的,要覆灭的爱情再挣扎还是逃不过衰竭的命运。
董一祎尴尬地杵着,低着头,却开始唱起了歌。
“爱你怎么能了,今夜的你应该明了,缘难了,情难了……”声音渐渐弱去,泣不成声。
陆从白彻底怒了,他还要赴他的约啊,怎么容许这样的耽搁,他心里很急,却打不开这个尴尬的局面。“唐熙,你到底怎么回事?”他还记得半年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毕业就结婚,即使异地恋也不怕。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啊,所以,不爱了,还需要理由吗?”唐熙双手交叉抱臂,倚着门站着,全然不顾门外的声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爱,他对袁半的爱,也是不需要理由的。他突然憎恶起门外的男生,既然不爱了,还摆什么末世情调。一个王朝的覆灭,总是另一个的新生,这是历史规律,没必要有什么可惜和不甘,那些想要复国的人不过是强弩之末,根本成不了气候。陆从白果断开了门,“我说你回去吧,你这样,又是何苦呢?”
男生不动。
“我说你回去吧,真的。”陆从白很无奈,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所谓正义,不是你站在了正义的一边,而是有多少人站在了你的那一边。董一祎想他没有错啊,怎么就孤零零地,没有人愿意站在他的身边呢?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却是走两步一回头,希望她的姑娘会出来挽留他。可惜,没有。
陆从白再回屋的时候,唐熙已经拿了扫把在打扫碎屑,他突然觉得小熙好残忍,眉头皱了皱。
唐熙似乎看出来他的情绪,“过去的事情就应该抹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儿渣,不留一点儿念想,不然怎么走向未来。”
他想,她总有她充分的理由,置之一笑,便去房里拿戒指。也许他的情也难了,僵持了那么久,他也该毫不犹豫地奔赴他的爱情了。
正要出门,唐熙突然奔过来,一手拉住他,脸色惨白,惊魂未定,朝着另一只手里屏幕还亮着的手机,“他,出车祸了。”
董一祎下楼之后,走到路口就出车祸了,他被甩出去很远,最后还是拿起手机给唐熙拨了电话,电话未通却已经昏厥过去。
肇事司机也没有逃逸,连忙报了警叫了救护车,便拿着董一祎的手机使劲儿拨唐熙的电话,却是不接,最后终于通了。
平安夜,S大附属医院,手术室,已经两个小时,还是显示手术中的状态,猩红的字映入眼帘仿佛一罐子鲜血泼在脸上,淋漓可怖。唐熙的心揪成了一团,不为爱,只为情,作为朋友,她还是念着一祎的好,她在陆从白的怀里哭了一场又一场,哭累了就自言自语,说着说着又开始哭起来。
她说,她的一祎并未有任何过错,一切只是她违了誓,罢了约。
她说,她是会遭报应的吧。
她说,她真的是太狠心了,一祎其实挺好的。
她说,等一祎好了,做朋友也是好的,不能再伤他的心了。
她说,一祎值得一个更好的姑娘,她不配。
……
陆从白只是感叹,装什么坚强,他只是希冀每一个人到最后都会幸福。他不知道此刻他的手机正在家里的茶几上发出最后的绝唱。他是善良的小白,他以为袁半会理解他,原谅他,可是她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偌大的走廊里,一片雪白尽头只余一个蓝色大字‘静’分外突兀。
将近天亮,董一祎才出来,暂时脱离危险了,他的父母也已经赶到。陆从白跑回家拿了手机就奔半半而来,看到短信他还以为袁半只是气恼她,在撒娇。而现在,听到只是一句:她喜欢上别人了,还问他该怎么办?
照着昨晚的逻辑,他应该乖乖地离去,可是心里那种罢休怎么会了却,情难了啊。这些年,总是他顾虑太多,犹豫太久,这一次,他要任性一回,他不打算回去了,他就要住在这里,等她回心转意。
他抽出不安分的手,“不想听就算了,这次我留下来。”
“随你。”淡淡的口气。
“叮咚,叮咚。”她听到门铃,下楼去了。
来人是阿定,给她送还手机来了。阿定在客厅坐了一会,他说是有事,徐阿姨茶还没端来,匆忙就走了。她拿了手机便上了楼,关上房门。只剩陆从白一个,在客厅喝茶。
她打开手机,是有他的焦急的电话和短信。她没看,全部删除。
打开微博,“哇哦,半半找到了真爱。”“祝幸福。”“嘻嘻,求图求真相O(∩_∩)O~~”……几个好友对昨夜那条微博的评论刺入她的眼,却像是硫酸灼伤了她的眼,她是找到了真爱么,她幸福么?她苦笑,接着删掉这条讽刺的微博。见到小白之后,她忽然觉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依恋,一切,交给时间吧。
陆从白请了假,在梁宅住了下来,一门心思地就跟着袁半转了。袁半还是照常过着她规律的生活,全然不顾有个小跟班,陆从白与她讲话,她要么是爱理不理,要么就是使劲儿唱反调,或者索性不搭理。两个多月未见,他能明显感到袁半有些不一样了,他与她相处之间总是少了一些什么,他又说不上来,他只是有种抓空感和虚浮感,觉得自己和她格格不入,任凭自己如何努力,却也是挤不进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说我给你煮了粥做了鸡蛋饼,她说不要,吃点吐司蘸点花生酱就可以。
挑水果的时候,他说买些草莓吧,这个季节草莓刚上市,新鲜。她却说苹果才正好吃,美容养颜,每天一个增强抵抗力。
晚上,他给她送去牛奶的时候,她说她现在喜欢喝酒,牛奶有什么好喝的,喝着舌苔变厚,不舒服。
总之,他是深深体会到,什么叫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很纳闷,她并未觉得他多余,他却觉得自己小丑了。不过他还是觉得他要坚持。
、第二十七章 盛宴
日子是冬至夜后的不久,夜幕早早降临,车水马龙在灯火辉煌的转角聚拢,汇入君临大厦,这里7楼宴会厅正举行着宜华集团的新年酒会。欧阳定之换好衣服,今天,他打算给袁半一个巨大的惊喜。
袁钰抱病,门口迎宾的是梁宜华和梁烨。
袁半则在里间歇着,单肩晚礼服下是锁骨赫然,陆从白坐在她身旁,一言不发,只是时不时向她明媚的锁骨望去,那里曾是他依依流连的地方,到如今他依然深深惦记。不过她今天这样穿真是别致漂亮,她的皮肤稍显黄,纯白色倒也映衬,胸前挂着的是乳白色和琥珀色交织的玛瑙坠子,简约大方。他看似很平静地坐着,双手却紧紧抓住膝盖,其实他感觉很糟糕,他害怕外面光鲜亮丽的社交和觥筹交错的人们。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宴的主题,梁宜华呼唤袁半出来。
她站起来,百褶重叠却又不齐的裙摆散落开来,雪纺的材质令她整个人显得分外飘逸,腰间被一根黑色宽带束起,扎成一个蝴蝶结,可爱而又性感。她今天化了很明显的妆,绚丽的美瞳使她的眼睛更富有灵气,她作势要去牵他的手,“一起出去吧,小白。”她唤他小白,已经惩罚了他那么些天,该是够了。这几天,小白一直给她发着短信,解释那天的事情,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不过她从来不回复。另一方面,他总是像个跟屁虫每天粘着她,她对他是一如既往的唱反调。
假如一个人对你还愿意反唇相讥,那么她必定还是在乎着你的,陆从白总是如此安慰自己。这会听到她喊自己“小白”,他有如释重负的惊喜与激动,不过她站稳的瞬间他立刻感受到了压迫,悲戚接踵而来,将之前的喜悦覆盖,今天她的鞋跟足足有十公分。他忽然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不,今天你是主角,我过会出来找你。”他害怕给她丢脸,更害怕自己丢脸。
袁半没有说什么,只身推开门出去了。今天,她的姑父,梁宜华要把她正式介绍给亲朋好友。今天来的人很多,姑父依依为她介绍,绕了一圈之后,她还是只认识谭宁远和谭瑞迟父子。
他听到了外面的掌声,他突然好恨自己,假如能将自己分离出去,他愿意对自己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门外的嬉笑声传来,他又惦记起她露出的锁骨,他觉得这是他一个人的隐秘,而今却要被众人窥视,他没来由的忐忑与无措,冷汗阵阵。
夏天剪短之后,袁半又蓄起头发来,今天她盘了一个*头,头发并不是很长,微卷的发梢从*里戳出,却显得娇俏。从她出来时起,阿定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游离,他今天想邀请她跳一段舞。不过每每有舞会,打头阵的自然是他的姐姐欧阳慧之,从小就好强的姐姐是舞池的精灵,他们这一辈儿女孩子本就少,姐姐就是一颗闪耀的明珠。
这会子欧阳慧之和梁振华真正舞池中央翩跹起舞,振华叔叔比他们其实大不了多少,父母却是从小教育姐弟俩称他叔叔,而今看来,振华叔叔应该快要成为他的姐夫了。他又想到以后袁半嫁进来可真是叔叔变姐夫,辈分还真是乱套了。想到这里,他居然猥琐而又得意地笑了,是了,他是欧阳定之,他不要的东西再无他想,他要的东西势在必得,他想她必然会嫁给他。
此刻的袁半正摆弄腰间垂下的黑丝带,目光焦灼地望着里侧的门,她想等会大家一起跳舞的时候,可以带着小白混在里头,滥竽充数。
里侧的门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失望朝着她刚刚结痂的心涌来,即将捅破的刹那。“姑娘,能跳支舞吗?”温柔的声音流入耳蜗,眼前有黑色的阴影。
她抬头对视上他的眼,“欧阳定之,哦……我懂了。”她想起有个大股东姓欧阳,不过刚刚却没有瞧见他。
“惊喜吧?”他又朝着她笑,眼角眉梢的笑意浓浓,“今天很漂亮。You’rSbSautiful!”
她害羞了,却仍是昂着头,“太惊喜了,阿定。”
一曲舞毕,袁半和阿定开始随着音乐旋转,左三圈的默契,右三圈的浅笑,她的琥珀色玛瑙耳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的失望的心终于在这旋转里被捅破,还没来得及疼痛,却又立马被一股温暖包围,阿定的手覆在她的背上,她很安心。
她的眸子绽放出妖冶的光芒,却是任何人都无法看清美瞳后面真正的涵义。
俊男靓女,多么合适的一对啊,透过门缝,陆从白看清了她的笑靥,也看到了梁叔叔脸上的欣慰。是啊,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他早就抓不到她的变化。他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她也有了习惯的生活,有一种时光的印记叫做默契,也有一种时光,叫做记忆的橡皮擦,曾有的默契都这块橡皮擦擦得血迹斑斑。时光总是太无情啊,擦去人的回忆,印上与新欢的默契。
从这一刻起,他只想要逃避,他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他应该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头。他刚刚还认为她原谅了他,他现在觉得,即使她原谅了他,他永远也不会放过自己。这个姑娘她值得世界上一切最好的,而那些他给不起,
他默默地走出会场,进了洗手间,他捂着嘴笑了,笑得眼角渗出了泪。他需要静一静,稍作收拾,一个人去了70层的观光层。
会场角落低调的灯光下,坐着欧阳慧之和梁振华。
“你的好侄女啊!”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里,感叹道。
他朝舞池中央看了一眼,“是挺漂亮。”
“我不是说这个。”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撩了撩垂下来的头发,“我是说,她转让了宜华2%的股权。”
“是怎么回事?”他眉毛一挑。
“无心的吧,她只是套现,她并不知道是转给了我。”
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画着圈圈,隔着衬衫他觉得痒痒,“这我哥肯定想不到,那提前恭喜你了。”
“宜华易主,你说你恭喜啥,真没良心。”她不画圈圈了,却是狠狠地戳了一下。
他吃痛,眉头微蹙,“我的心都给了你,当然也包括良心。”低头去吻她。
她边挣脱,却又‘咯咯’地笑着。
舞毕,阿定说:“袁半,带你去个地方。”
“好啊!”她跳得有些气喘,劲头却是很足。
70层的观光层,透过窗户,万家灯火,靠着栏杆,一个不高大的男子,背影黯然。比起袁半,他是更加没有安全感的人,他是方向感极好的人,记得所有到过的路,他对自己所处的位置永远保持清醒,他的一颗心就没有完全放下的时候,他活着是谨小慎微的存在,忐忑而疲累。
袁半还没有从刚刚在电梯急速上升时的耳鸣状态中缓过来,眼睛却像是出了问题。一刹那,爱意和恨意交织,她爱他的善良,她对这个黯然身影感到心疼。只是当下,她恨他的懦弱要超过了喜欢,所以她气。
“嘿,小白。”陆从白听到声音,转过身,“你看,我就是喜欢他了。”
身边的阿定心里半是震惊,半是狂喜,在那些阴暗的日子里,没有喜欢,没有爱情,就好像没有灵魂的身躯,半寂半寞。此刻,他的灵魂像是苏醒了。
陆从白转过身,朝欧阳看了一眼,向袁半走来,眼睛直视她,可惜看不到美瞳背后真实的眼神,“现在,你看得清吗?”
“我看的很清。我喜欢他。”她挽起阿定的手。
陆从白怒极,他一把从欧阳手里扯过她,双手抓住她的肩膀,“那么我呢?”
“我不知道。”她的确不知道,对小白的算不算爱,现下看来离了他也是可以生活得很好的,这世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
“为什么?”他松开了手,自卑和委屈悄悄爬上心头。
“没有为什么,爱就爱了。”她顿了顿,“我觉得我对你可能只是依赖。”
“我愿意做你的依靠,永远。”他低头,底气不足。
“靠得住吗?”她握紧了双手,关节泛白,“多少次了,要我等你等你,你呢?你哪次守约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那天,我连夜赶过来,你却不在,打你电话,你知道是谁接的吗?”
“是木柔啊,木柔啊,你知不知道?”换成她抓着他的双臂在摇他,他只是一味的低头,他又想起上次的事情,他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此时除了愧疚就是悔恨。
他低低的说,“你生气了。”
她转过身,靠着栏杆,吸气,抬头,远目,“对,我很生气,我很难过。”
看着楼下的灯火辉煌,她的心里流畅了很多,仿佛远处的川流不息。
沉默……
他没有挪动,其实他很想抱抱她,可是他不敢。
她先动了,挽着阿定先走一步。
阿定此时像是从别人那里夺回了自己心爱的玩具,正沾沾自喜。陆从*给他的感觉从一开始就透着阴鸷,真搞不懂袁半到底喜欢人家什么。不过现在袁半站在他的身边,他看着电梯里的镜子,露出耀武扬威的笑容。
他心里盘算着,“袁半啊,从现在起,让我做你的骑士,保护你,每时每刻。”
“啊。”袁半抬头,看到了镜子里的他,“阿定,你误会了,我想。”
他的笑容渐渐褪去,他捏了捏鼻翼,手无力地垂着,像是正午的牵牛花,蔫了,“哦。”
“抱歉,哥们,今天利用了你。”她轻轻捶了他的胸。
不重,他的心口却很痛,很痛,挫败感如约而至。
回到公寓,陆从白正坐在床沿伤春悲秋,手机有短信进来。
袁半说,小白,上来我房间。
、第二十八章 心魔
陆从白一进去,被袁半抱住。他愣住,有些受不了她的喜怒瞬变了。
“我们都要好好的,好不好?”她的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用力吸气。
他没有回答,他不知道如今他们还如何好好的,虽然他在坚持,他只是想做些挣扎,他没有想过她会回头,她不会回头就像是一道诅咒,已经成了他的心魔,说实话,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许久,她放开他,蹬开了脚上的鞋,银白色的单鞋潦倒地歪在地板上,鞋面上的水晶在灯光下耀出蜇人的芒,“一开始穿上它,是你陪着我走过很多路,现在我把它脱了,我们还能不能走回去?”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感觉不到真实。
她的足裸露地着了地,她是灰姑娘,不需要水晶鞋。她从来不撒谎,她的确喜欢阿定,阿定和陈佩然一样,在她的心河有一个美妙的倒影。可是她放不下她的小白,她的小白和她一样敏感而脆弱,他们都渴望有安稳的依靠,一赖就要地老天荒,她很明白小白对她的依赖。
他们就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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