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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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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依赖。
他们就仿佛是海中的两个孤岛,不离不弃,相望到死是最好的陪伴。无论汹涌而来的海水先淹没了谁,另一个也总在附近,不够温暖,却是恒在。
她微微踮起脚尖,去触碰他唇,轻轻地,甜甜的,腻腻的。她只是惦记着他的味道,雨后松林的闲淡。
他捧起她的脸,回应她,他撬开她的唇,去探寻她的舌和龈。这一刻,他终于放弃了一直以来的挣扎,和低头啃噬她锁骨的自卑。
“半,跟我回家。”他的眼睛蒙了一层雾气,低声呓语。
“好,回家。”她很少有种家的感觉,亲近温馨,可以撒泼,不用很累很累的装乖巧安静。她厌腻了如今的生活,她讨厌这样没有生机没有希望的生活,她好怀念和小白在一起的日子,她想回去了,很想很想。
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他的张力,她紧紧地环着他腰的手开始不安分,一下一下撩着他的衬衫,“小白,留下来。”
背后传来一丝凉意,是她的手,冰凉冰凉,混沌中闪过一丝清醒,可是身体早就由不得自己,这不安分的冰凉就像是一个刺激,他怜爱地抱起她,轻轻地放在床上。
她侧过身,示意他拉下后背上的拉链,光滑的背有柔美的线条,他有些急切地要去扯,却像是卡住了,他只好缓下来,轻轻地拉,她的肌肤随着“咔咔”声展露无遗。他开始吻她,舌头一寸一寸侵占那些从前没有到达的地方。
衣服尽数褪去,她的勇气依旧满满,她的眼睛却是紧紧闭着,她能感受他的热烈和压抑,她张开腿准备迎合他,在她眼前晃动的黑影竟然化成了一道黑色衣角,很暖很暖的黑色,化成烟缕缠着她的心,她知道小白没有黑色风衣。
他手撑着床,匍匐在她的身上,正要占有她的刹那,他明显感受到膝盖受到撞击,是她突然翻了个身,腿碰到了他的膝盖,他吃痛地倒下,她早就转到他的另一边,背对着他。
他从背后抱她,在她的肩膀上舔舐,几近乞求:“半半,我难受。”
她已经睁开眼,眼前是紫黑色窗帘,和这个老宅一样阴冷的颜色,她其实能感受到身体的渴望,却僵持着不肯转过身。她突然萌生一个想法,用这块窗帘做成一条大摆的百褶裙,然后在黑夜里起舞,一定很冷艳。“一二三,二二三……”
他没有得到回应,以为默认,执拗地向她爬过去,触碰她的柔软。
“唔,”她仍是没有回过头,只是挣脱出去,从床头柜拿了一包纸巾,扔给了他,“小白,对不起。”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他没有勉强她,拿了纸巾草草收尾。
释放过后,穿好衣服,他却明显得感觉到了疏离,又恢复了往常那个怯懦的模样,面红耳赤。
她这才转过身,她裹了被子,也是尴尬,“小白,我叫你来,是想抱抱你。”她终究没有那么多的勇气。
小白只是逃也是的溜了。
小白走后,她翻身起来,去冲澡,对着镜子,她与自己坦诚相待,她想问问自己,她到底爱谁。身体的契合能代表爱吗?身体上的愉悦能代表心的偏好吗?不是的,有许多人仅仅是因为本能,并不是因为爱。身体的将就可以代替爱的抉择么?那么,她却是连身体上的将就都做不到。
她躺在床上,头枕着手臂,瞪着天花板发呆。她的感情向来很脆弱,她曾深深地体会过痛失心爱的戚戚。那是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悲凉,你会觉得上帝眷顾了所有的人,包括坏人,却唯独漏了你。阿定终究是来的晚了一些,再心爱,也是要割舍的,尽管心会痛。因为有想要眷恋的人和想要珍惜的感情是好不容易的,她怎么可以说放弃小白就放弃,说不在乎感情就不在乎。
她渴求留住每一份感情,她多希望灰灰还能够偶尔听一听她的牢骚,她多渴望还能和陈佩然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喝喝茶聊聊天,可惜那些都不可能有了。
生了隔阂之后,生活即使可以循着记忆原原本本地复制一遍,粘贴那个选项也已经暗了。
对不起,您的剪切板没有任何内容!
回不去,是一种苍凉的绝望。那些回不去都是出自她的手笔,是她的无理取闹弄丢了灰灰,是她的怨念恨意断绝了陈佩然。
她不再是以前那个冲动的袁半了,想要什么并不是就可以开口的,喜欢什么也不一定非要开口,阿定和小白,她一个都不想伤害。懂得隐忍,懂得选择,懂得舍弃,才能得到最好的结局。倦鸟知还,她要和小白相守,她应当这样想,她请自己这样想,她逼自己这样想。
她浅浅入睡,“一二三,二二三……”的节奏又萦绕在她的梦乡。所谓缘分,应该是一种不可抗力吧。
小白蜷缩着侧躺在床上,久不成眠。后来,除了牵她的手,他居然再也没有抱过她,他不敢。
次日,袁半跟着陆从白回S市了,她也要准备那唯一一门的期末考试了。回去之后就去宿舍要来了复习资料,这个时候,舍友们就业的已经签了协议,林锦馨则保研成功了。袁半一想自己的现状,不由暗自惊心,什么都没落实,倒像是失去了很多东西。她也不着急,反正她也不想工作,考完试还得赶回去照顾姑妈,她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想这些。
幸好这次期末只有一门,压力不算太大,小白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给她送来牛奶,喝下去暖暖的,她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够刺激味蕾。她和小白还是一如既往的晚上去散步,虽然是手拉手,感觉却早已面部全非,毫不夸张地说,跟左手拉右手的感觉差不多。
她约沈木柔出来喝下午茶,她拿出一个包装精致古朴的盒子,推到沈木柔面前,“迟到的结婚礼物。”
“哇,是什么呀?”沈木柔最近气色很好。
“打开看看喏。”袁半手搁在桌上,撑起下巴,右手拿起勺子一下一下敲着茶碟,“我猜你会喜欢。”
精巧的盒子里装的是乌木微雕龙凤碗筷套装,一双乌木的筷子,筷头一面雕刻着龙凤,对面刻着荏染柔木,君子树之,应景得很。一对碗则是红色的内里,外面刷了黑漆,雕刻着金色的图案,甚是大气。沈木柔一眼就喜欢了这古色古香的礼物,喜不自胜,“谢谢,真是谢谢你,你费心了。”
“呐,筷子筷子,快生贵子。还有,完完美美,永不分离了。”袁半是真心祝福沈木柔。
沈木柔更是笑得合不拢嘴,看来她真的是很幸福。
“看你幸福的,小日子不错哟!”
一向大方的沈木柔害羞了,“你这次回来就好了,你和陆从白好好的啊,给你的礼物我一定要选最好的。”她本来打算告诉袁半她和陆从白的事,如今看来,却是没必要了。
“哎,别提了。”袁半脸色一沉,叹了口气。
“怎么啦?”沈木柔优雅地放下茶杯,她给人的印象从来是安宁,却不散漫。
袁半也正了正身,一脸认真,“木柔啊,你现在是什么感觉啊?结了婚。”
“就是有了个家的感觉,安定。心里没那么飘了。”她的脸上完全洋溢着作为一个女人而特有的甘饴的气息。
“啊,实话是我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她想到这样乏味地过下去,心里就毛毛的。
沈木柔心一沉,也许问题大了,“不会吧。”除此以外,她也不便发出其他评价。
袁半埋头吃布朗尼蛋糕,满口苦涩,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这么苦?”
沈木柔笑了,“这是你自己点的啊。”然后她低头挖了一小勺她的奶酪蛋糕。
等她吃完的时候,沈木柔的蛋糕才吃了一半,是啊,或许她是急性子,而沈木柔是慢性子。
时间很快,就是考试的日子。
那天,袁半交完试卷从教室出来的时候,打开手机,有姑父打来的电话,她感觉很不好。
、第二十九章 心结
是的,袁钰弥留。
袁半在飞机上的时候,刚刚她回电话过去的时候只是说情况很不好,可是她很紧张,嘴唇紧紧咬着,手心里握出了汗,连手机都抓不住,*去好几次。
距离总是把最深的感情分裂成宽阔的沟壑,隔着时间,就跨不过,也飞不过了。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是沉重的,在这冬日开足的暖气里,却夹杂有拥挤和懊糟的息味。
袁钰在半半赶来之前先走一步了,她说,我最终没有等到她的原谅。
其实她不知道,袁半赶到的时候,对着还未凉透的她的身体嘶声呐喊了很久。
她喊她妈妈,她说妈妈,妈妈你怎么不等等我。
她说,还没凉透,就是你还没走,对不对,妈妈?
在相伴的三个月里,她早就原谅了啊,她才不要这样惨兮兮的结局,她要一切安好,为什么偏偏不能如愿呢?
她跪在病床前,眼泪像是断了线地在她脸上作威作福,肆意横亘。她懊悔,明明妈妈已经这个样子了,她却还要管那什么期末考试,她应该留下来的,这一声‘妈妈’的遗憾注定蹉跎了。
护士来推走遗体的时候,她趴了下来,以匍匐的姿势送走她的母亲,她看到了从她母亲身体里抽出来的黄色*,一种恶心的感觉从胃里泛出来,到现在都没有吃饭的她,只是呕出了一滩苦水。
跪在她旁边的是梁烨,已经十六岁的他却是个很能哭的男孩子,他只是嗷嗷地哭,又用袖子揉眼睛,平日里袁钰对他的照顾很是精细,如果袁半是懊丧和悔恨,那么他的纯粹的难过和绝望,他拉起袁半,想要劝劝她,一句“姐姐”还没喊出口,又泣不成声。
一个哭着的人去劝一个哭着的人,结果总是两个人抱头痛哭罢了。
梁宜华只是抱着一件衣服擁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他仿佛瞬间老了十年,两鬓是白发中隐隐夹杂几丝黑发,他有很重的眼袋,像两个口袋半吊在善良而衰老的脸上,半年来,他早已心力交瘁。
袁半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后来也不知道是被谁拉起来的。之后几天她就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她只记得追悼会开得很是热闹,乡下的爸爸妈妈也来了,他们搂着她她却目光呆滞,最后的记忆只是停在了弟弟抱着的那张照片上,照片里的人眼睛很大,带着浅浅的笑意静静地看着她,看着看着,她就晕了过去。
她的梦境再一次很混乱,她梦见自己站在了一个岔路口,左边是黑暗的甬道,右边是绚烂的白光,她的心很强烈地想要转向白色,脚步却不由自主奔赴黑暗,黑色的长廊,笔直通透,却看不到尽头,她心生恐惧。
甬道里有风呼过,吹散了她手中一沓纸,黄灿灿的纸在风中凌乱,尽情狂舞,她竭力想去抓住一些,哪怕是一张,却终究两手空空,她不挣扎了,她蹲了下来,轻声哭泣,又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她抬头,在漫天飞舞的纸中,一张脸的轮廓渐渐清晰,瘦,冷清。她却感到安定。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那张脸和梦里看清的那张惊奇地重合了,“阿定,我怎么在这里?”她又看到了那几扇大窗户和窗户下面光滑的红木桌面。
“你晕倒了,我就把你抱回来了。”阿定把水递给她,“渴了吧。”
她昏睡了很久,口渴得无比,抢过水就喝了个精光,水温正好,清爽解渴。
“阿定,你真好,真的很好。”她放下杯子,发自肺腑。
“嗯。”
她睡了一天一夜,他陪了一天一夜,他的腮上冒出性感的胡碴,短短的,说话的时候,一动一动,特别有感觉。她的心又一次掉落在这灿烂的黑洞里,蛰伏于如此的成熟与阳刚,“你愿意带我去环游世界吗?”她说,像是痴人梦语。
你愿意扛着单反抓拍我每一个傻笑吗?
你愿意和我一起开一家蛋糕店吗?
你愿意给我开一家梦幻的窗帘店吗?
你愿意跟我去归隐山林吗?
你愿意跟我去大西北,走西口吗?
你愿意跟我去泰山看日出吗?
……
无一例外,他说:“我愿意。”他的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严肃。
阳光照进来,暖暖的,她伸了个懒腰,噗嗤笑了,“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吧。”她去捣他乱糟糟的头发。
如果你不想靠岸,那么我愿意成为大海,无条件地容纳你。他是铁了心不想她受委屈。
“哎哟,我说你先去打理下你自己吧,我喜欢你干净整洁的样子。”她下了床,一蹬跳上了靠窗的桌子,抱膝坐着,头枕着膝盖,望着窗外,不再看他。
人的欲望,始于眼睛。因为一开始见到了,所以才渴望,所以才追寻。她看到了他的带着阳刚的柔情,所以她渴望留住。她像是手中握住了牵着风筝的线,之前她信誓旦旦地想要剪断,此刻却突然发现,偏偏只是这个在她快要坠入黑暗的时候扯住了她,她开始犹豫不决了。
她总感觉,她的生活很乱,从一开始就很乱,她很想很想逃离,她要的并不多,偏安一隅就好了啊。几个月前,还和小白好好的,安心学习,找个工作,平平淡淡,怎么如今变得这么混乱了呢?果然世界是运动的,运动是永恒的,明天不来,你永远不会想到要发生什么。
从妈妈出现到现在,她原本架构好的生活就开始坍塌,到现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她不甘心,哪怕是徒手,也要挖掘出一点线索,好让她顺利地回到过去。
她回想和小白之间的点点滴滴,她和小白之间到底怎么了,从前她生气,是因为觉得小白不尊重她。虽然在小事上小白很温柔体贴,在大事上却从不找她商量,买房子这么大的事情宁愿找木柔也不与她商量,在一起应该两个人共同努力,她信奉‘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无论贫穷与富贵,她都做好了选择,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抛弃呢?小白当她什么呀,有时候虽然会任性发脾气,但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和小白沟通咋这么难呢?小白就是个闷葫芦,有啥事也不告诉她,这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啊,学经济的她经过三年多的耳濡目染也好歹知道信息不对称是要出大事的。真是讨厌!
难道是阿定?不不不,她直摇头,才不是,她又想起刚刚问阿定的一连串问题,简直是鬼迷心窍,脸颊顿时烧了起来,红得发烫,她慌忙地拿出手机给小白打电话。
电话响的时候,小白刚起床,正在做早饭,半半回来的一个星期,日子还是照常过,却总觉得不一样了,他明显感到了压力,对待袁半更加谨小慎微,像伺候太后一样,显得唯唯诺诺。每每想起那天晚上背对着他无论如何都不肯转身的半半,心中就升起一股绝望和悲伤,他甚至不敢想起以前甜蜜的光景,那一切于他总归是太过遥远。这几天半半不在,他居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过却是十分的想念她。
感情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他刚把鸡蛋打到锅里,‘嗞嗞’作响,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半半。”
“在干嘛呀?”她一手绞着自己垂到肩头的头发,一圈一圈绕在手指上,又放下。
陆从白把锅里的荷包蛋翻了个面,“哦,刚起床呢?在煎荷包蛋。”
“哇塞,小日子过得倒挺滋润哟。”这一说,她还有点惦记小白的荷包蛋了。她只听到小白笑了一下,“可能要在这过年,我过完年就可以回来了。”她迫切想要回到原来的状态,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好呀。”知道她要回来,他的心里欣喜和忐忑再次交织。
“我每天都要吃两个荷包蛋!”她又开始绞自己的衣角,想着金灿灿的卷边荷包蛋,觉得好饿。
“哈哈。”他终于有了一点原来的感觉,“你……现在,心情怎么样?”他想她才丧母,不知道心情好不好。
“呃,今天好多了,缓过来了。”她伸了个懒腰,听到阿定敲门喊她吃早饭的声音,她连忙回“来了来了。”
陆从白隐约听到有男人的声音,倒像是那个欧阳的声音,“你现在在哪啊?半半。”
“哦,我在阿定家。他喊我吃早饭呢。”袁半顺口就说了。
陆从白心一沉,刚刚积聚的一点喜悦早就灰飞烟灭,应了一声,“哦,那你快去吃饭吧。”还没等她回答,自己先挂了电话,端着盘子去吃早饭了。
袁半也就挂了电话,跟着阿定下去吃早饭。
阿定今天居然亲自下厨,下了碗面,他讪讪地笑,“袁半,我就只会这个。”
袁半尝了尝,果然不好吃,太淡,想他一个大少爷,从小养尊处优,哪里会这个呀,也就原谅了他,抬头问他,“你家有老干妈吗?”
“老干妈是什么?”阿定津津有味地吃着他的面,“我家连盐都没有了,哪还有这些?”
“……”袁半翻了个白眼,默默吃面。
在袁半的老家,人过世之后的第七天,魂魄会归来,而那天,正好就是除夕夜,她就和爸爸还有弟弟在家里一起等。
一年一年,岁月从不留一点情面,带走你爱的人,磨掉爱人的心。这是个惨淡的年。
梁宜华摆好贡品,燃了蜡烛,点了香,便坐在沙发上对着袁钰的照片发呆,一个礼拜以来他就没有管过公司的事,只是一味的沉浸在丧妻之痛中,也是个实打实的情种。
袁半和梁烨磕了头,就陪父亲坐着,她很想给父亲一个拥抱,哪怕是给他靠一靠,可是踟蹰许久,仍旧没有动身。
梁宜华看着这个女儿,就像年轻时候的他的妻,半是唏嘘半是感动,所幸还有一双儿女承欢膝下,“半半,坐过来。”
正好应了袁半心里的算盘,她乖巧地坐过去,她自小就和袁建新比较亲,眼前的这个眉目慈祥的大叔和蔼可亲,她就顺势依偎着他。
“爸爸,过完年带你去S城散散心,好不好?”她在撒娇了。
“好啊。”能解开多年的结,梁宜华老泪纵横,“还有小烨也一起啊。”
、第三十章 爱情与金钱
这次阿定也一起跟着过来了,是四人同行。袁半对火车有着特别的情愫,她喜欢半眠坐火车,摇啊摇,睡了一下,惊了一下,到了一站又一站。飞机一上一下,她受不了这短暂却起伏很大的旅程。时间充裕,他们定了卧铺,正好四人间。
从安排订票到拿行李上车,欧阳鞍前马后,很是勤快,梁宜华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并没有当面夸赞欧阳,只是说自己的儿子不勤快。
进了包厢,袁半把下铺让给了父亲,自己爬上了上铺。阿定眼疾手快也爬上了对面的上铺,他身子长,勉强能坐起来,头差点就要碰到天花板,他拿了两副牌出来朝她晃了晃,挤了挤眼。
“爸爸,要不要玩扑克呀?”好久没有玩了,袁半跃跃欲试。
“好啊,反正睡觉还早,呵呵。”自从接手宜华,梁宜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娱乐了,他倒不禁想起年轻的时候,那个时候多好啊,他一把拉起对面已经躺下去玩手机的梁烨,“只知道玩手机,快起来,一起打牌,有点精神气儿。”
梁烨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起身,把充电器掏出来给手机充电。
袁半爬下来,“我和爸爸一组,你们一组啊。”
阿定把牌洗好之后,大家开始摸牌。梁烨虽然不情不愿,玩这个倒还是灵光,自是比袁半强多了,梁宜华则是多年不玩,几轮下来,袁半一组输的惨不忍睹。梁宜华是好脾气,也不在乎这些,加上阿定一*科打诨,喊牌喊得眉飞色舞,他只是捧腹大笑。
袁半倒是气得吹胡子瞪眼,“凭什么呀,运气这么差?”
“什么牌啊,不带的啊……”
“阿定,你赖皮的吧……”
她抱怨声不断,嘟着怨怒的小嘴,时不时朝阿定和小烨瞪住她的大眼,却是把梁宜华逗得笑得更加合不拢嘴。
她也不是真的生气,漫长的故事之后,还有谁依然在身边,她是极度害怕失去的人,她只是想好好珍惜当下。
人这一辈子,纯粹快乐无暇、肆意嬉笑怒骂的日子又有多少?
在S市三年多,袁半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城市充当临时导游,她接待过很多同学,有一些景点甚至去过好几次。比如那条在繁华闹市区的青石板街,又是谁哒哒的马蹄,蹉跎了美丽的错误;或是那个拐角的小巷,邂逅了丁香花般的姑娘;又如那湖畔广场的音乐喷泉,谁曾经在水火交影中浅浅一吻。
记忆交错,她的陈佩然消失在巷子的尽头,不过还好,她的陆从白还在喷泉下等她归去,哪怕被水打湿,她知道他一定会等着。
袁半确实玩的意兴阑珊,开始讨论起行程安排,“爸爸,明天到了我们先玩什么呀?”
梁宜华似是在思考,倒是阿定先开了口,“先去你们学校吧。”
袁半拢起牌,顺手在桌上掂了掂,抬头朝阿定看去,“上次你没去过啊。”她想起了黑色风衣,不由地低了头。
“还真没去过,不过我倒是想要欣赏欣赏这个号称十大最美校园之一的景色。”他收拾起桌上的牌,开始洗牌。
“就由半半做导游吧,我们一起去欣赏美丽的校园。”梁宜华摘了老花眼镜,小心翼翼地折叠着,“过几天去一趟南菱古镇吧。”声音里满是疲惫。
袁半的心咯噔一下,哦,陈佩然走失的那条巷子……低头寻思,仿佛已经过去好久了。
阿定的心狂跳一下,咦,那天下雨的巷子,没有遇见撑着油纸伞的姑娘,倒是自己先把伞借给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姑娘,他还记得那条红色大围巾。
“上次我就是去的南菱,真是巧啊,故地重游了。”他觑了她一眼,她今天一身深色,头低着,像是埋进深咖色的围脖里,“袁半,你的红色大围巾呢?我记忆犹新。”
“哦……”她回过神,摸摸后脑勺,“回头找找,也许能找到。”
“大过年的,是该穿点红色,喜庆些。”梁宜华在一旁只是看着他俩,“好了,不早了,熄灯睡吧。”说话,便扯了被子盖上准备睡觉。
他们都没有睡着,在熄了灯的黑暗里,枕手而躺,记忆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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