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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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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善宇出狱的那天,迎接他的第一个喜讯就是他的儿子考上了全国有名的F大,陆善宇抱紧了儿子喜极而泣,陆从白那天终于哭了出来,把憋了五年的一口气哭得从天灵盖通到脚底,他终于没有辜负翘首期盼的父亲母亲,也没有辜负那孤独存在的四年,以后他可以承载更多,可以真正作为一个男子汉撑起一片天。
陆从白20岁生日的时候,袁半刚好中考完,7月初就跑去H市给他过生日,然后顺便玩几天。大学里有各种各样的女生,不过陆从白一如既往不擅交际,和他处得好的女生只有沈木柔一个,她和陆从白是同班同学,而且和陆从白居然是同一天生日,也爱好吟风诵月,和陆从白志趣相投,特别欣赏陆从白的才华,经常一起上课吃饭。7月5号那天,她也加入了陆从白和袁半的生日晚餐。陆从白也曾试着敞开胸怀去接纳她,心中略不去的总是一碗加了糖的白粥,暖暖的,甜甜的,腻腻的,在那些暗淡的日子里,带给他温和平静的安慰,平息他的躁动和不安。他曾经无数次鄙视自己这个龌蹉的想法,而一碗加了糖的白粥总是他的早餐,这是多年未变的习惯。
袁半已经不再是那个坐在自行车后座紧紧搂着陆从白,唱着“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的天真的女孩儿了。16岁少女的身体恰如初春含苞待放的花朵,天气很热,宽大的麻棉T恤衬得袁半那微隆的胸线若隐若现。陆从白只是浅浅地牵着袁半的手,给袁半拍照的时候,目光从始至终只停留在袁半颈间那漂亮的锁骨上,也不敢向上一分迎接半半的目光。
阳光甚是热烈,没几天的光景,袁半就晒黑了,而陆从白仍旧是老样子,白白净净的。这引起了袁半的羡慕嫉妒恨,然后陆从白就有了一个绰号“小白”,既符合名字又符合气质,袁半觉得好极了,当然这也是袁半专用的称呼。这个时候,大概是陆从白和袁半最亲近的时候了,之后的三年,袁半在读高中,他们大半年才能聚一下。后来袁半读大学,陆从白跑去C市工作了,依旧聚少离多。这五六年,足够一个人把浑身上下的细胞换一个遍,各自不参与对方的那些年岁里,足够每个人经历很多很多事,谁又能保证还是当年的模样?
期间,他听说她找了一个男朋友,可是没过多久就分手了,也许是这个妹妹比较矫情,眼界儿比较高,不入眼的总是容易遭嫌弃。是啊,没有发自肺腑的感情,没有引以为据的喜欢,说不出到底喜欢人家什么,凭什么能走下去。
袁半送给陆从白的20岁生日礼物是一只MP3,是那种屏幕很小的款式,陆从白一直用到现在,坏过一次,修理MP3的师傅都说修还不如买一个新的,陆从白硬是要求给修了。里头只有一首歌。赵薇的《不由自主》,
“不敢跟你的眼睛接触
就怕我会爱上你
不由自主
不敢跟你单独相处
就怕我会爱上你
不由自主
不敢跟你在夕阳下散步
就怕我会爱上你
不由自主
不敢跟你欣赏云和树
就怕我会爱上你
不由自主
当微风在窗前细诉
我想着你不由自主
当月夜飘着轻轻烟雾
我想着你不由自主
当万众腾欢高歌热舞
我想着你不由自主
当曲终人散我正孤独
我想着你不由自主
这才知道我早已爱上了你”
他一个人单曲循环很多年,不由自主。
回到公寓,已经9点多了,天气冷的离谱,半半洗了一把就躲被窝里去了,晚上吃了太多辣的,她胃疼。烧心的感觉一波一波上来,袁半憋得脸色惨白,她蜷缩着,用手捂着胃。一阵绞痛碾过,半半忍不住哼了一声。突然,一阵恶心,袁半赶忙起身跑去厕所吐,还未完全消化掉的食物和着胃酸逆流的时候侵蚀着食道,牵扯到胸口和咽喉,有丝丝撕裂的疼痛。袁半只穿着睡衣睡裤,匆忙间也没顾着穿袜子,手撑着墙面冰冷的瓷砖,站在马桶边双腿冻得直打颤,她*舔冻得发紫的嘴唇,试图用唾液溶解掉粘附在上头的干裂的白色死皮。
睡在沙发上的陆从白本就睡得很浅,听到动静就起身了。
“喝点水过过吧。”陆从白给袁半披了条毯子,一只手缓缓地抚着她的背,另一只手给袁半喂温开水。
袁半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漱着口,漱掉了大半杯水。“感觉怎么样?”陆从白关切地问。
“没事没事,我只想快点躲被窝里去,冻死了。。。”袁半放下水杯,裹紧了身上的毯子就向床奔去。
“嘶~~”离开了太久的被窝早就凉了下来,半半刚把脚伸进去,只感觉一阵刺骨的冷,浑身一哆嗦。
尽管室内开着空调,袁半在被窝里蜷缩着,过了半个小时双脚依然冰冷,还是没有暖起来,只能一会儿把这左脚塞到右脚膝盖弯下捂一会,然后再换另一只脚。陆从白见半半翻来覆去的样子,知道她睡不暖。“要不今天你睡沙发吧,我那被窝暖着呢。快点。”
袁半便迅速转移到了沙发,陆从白给她掖实了被角之后,袁半把整个脸都埋进被窝,只留出黑乎乎的头发,被窝里有浅浅的松树味道;淡雅而不张扬;是陆从白一直在用的HugoBoss淡香水的味道。如果她的心是一座图书馆,这么些年,各种新出现的人和事就像新购置的书籍塞满每一个书架,甚至挤掉了许久之前的人和事,现在仔细搜索,终于在那个积满灰尘的角落里找到了久违的小白。她一直知道他一直这样地存在着,义无反顾地给她兜着,理所当然地为她考虑,恰如这暖暖淡淡的味道把她浅浅包围。
“小白,你睡了没?”袁半探出脑袋,试探性地问。
“还没。”陆从白睁开假寐的眼睛,翻过身,转向沙发那一侧。
袁半点了点头,“噢。”
“什么事?”陆从白很是期待的语气。心里又想,该死,你怀什么期待呢,一切不过是自己的非分之想,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有着这样畸形的想法。
“小白,你真好。谢谢你。”袁半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内心,想什么常常就说出来了。她总是麻烦陆从白,却从来没有说过感谢。
陆从白心里的期待又升起了一分,“哦?谢什么。”
“就是觉得麻烦你了。小白,你真是个好人。”袁半认真地说。
陆从白哈哈笑了起来,“哥当然是好人。”
“嗯,那我跟你讲讲我的事儿吧。”
“好啊。”假如她能这样地视自己为知己,哪怕是苦恼时候倒倒垃圾,他那颗如尘埃般漂浮的心也算是找到了一个支撑点。
袁半把陈佩然林锦馨的事情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后来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在迷迷糊糊中安心地睡去。遗失在角落的书,重新拾起,大概就是一部珍藏版。
陆从白总算是明白了袁半眼角的忧郁与突然暴变的口味,半半已是一个怀揣着重重心事的姑娘,再没有当年无忧无虑的目光。他第一次听说了陈佩然,他心里既愤懑又庆幸,他疯狂地嫉妒着半半如此执着的陈佩然,他也深切地怨怒陈佩然这样对待半半,他又偷偷地庆幸陈佩然没有要半半,半半的终结者可以晚一点到来。
第二天,天气就回暖了,是个大晴天。半半依旧睡到日上三竿,她是被厨房里那锅噗噜噗噜翻滚的粥散发出来浓郁的米香给熏醒的,袁半鼻子嗅了嗅,睁开眼,支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就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饥饿感,昨晚上吃的东西大部分都吐了,又睡了那么久,真的要把她给饿惨了。
袁半急匆匆起床,刷牙洗脸后做到了桌边,一碗粥已经盛好放在了她面前。她撩起勺子舀了一大勺送进嘴里。
“啊。。。。”袁半仿佛受到了惊吓,扔下勺子,勉强把口中的粥咽了下去,白粥怎么能加糖?!!
陆从白正在搅拌他自己的糖粥,心里暗想,半半一定还记得这个味道,嘿嘿。突然听到袁半的惊悚的喊声,赶忙放下碗。“怎么啦,怎么啦?”
“这粥怎么是甜的啊??!”袁半转过头不解地看着陆从白,腹诽白粥配榨菜才对啊。
陆从白一怔,兴高采烈的目光顿时黯淡下来,“哦,我还以为你还是喜欢白粥加一勺糖。”只有他傻,他太傻,别人早已不喜欢白粥加糖了,自己还坚守着什么。他想起大学四年,每天总要早起去食堂打碗粥,然后加一勺自己带去的白糖,风雨无阻,他怕忘了这个味道,忘了她的味道。工作了之后,有时间就煮碗白粥,还是习惯性地加一勺糖。可是,时间过了那么久,她早已经不喜欢了喏,自己还可笑地认为一碗白粥能够带给半半暖暖的感动,正如当年那样甜甜腻腻铺满他的心海,而此刻,他为自己拙劣的自作多情感到羞愧。
袁半愣住了,是喔,很多年前,她最爱的早餐是一碗加了糖的白粥,配一块葱花鸡蛋饼。时隔多年,她早已经不记得甜粥了。她幡然醒悟,这个哥哥是如此地怀旧,怀念那些年她和他一起的旧时光,他是如此敏感地记得她每一个细节。她连忙扒起勺子,低头喝粥,她怕拂了他的一片心意,伤害了他脆弱的自尊。
一顿早饭吃得很尴尬。



 、第八章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陆从白要上班了,袁半玩了几天便回校了。送袁半去机场的路上,陆从白对袁半说:“半半啊,无论遇到什么,小白永远是你的后盾,随时为你效劳,嘿嘿。”
有的时候,故事到这里已经可以戛然而止了,因为故事只能到这里,已经不得不搁笔了。再纠缠,便是执念,便是痛苦。有些故事,只能讲到这里;有些梦,只能做到这里;有些话,只能说到这里。
一念放下,万般自在。
理性而柔软的陆从白从来不是贪心的那一个,一碗温热的甜粥就够他默默坚守。不是他的不该要,不该是他的不能要。这种私心下开出的花是罪孽的,是结不出善良的果实的。花会谢,那么就让它别开吧,或者把这个花骨朵捏碎也是好的,或许这太残忍,那么转身离去吧。他拿出手机给沈木柔发了条短信,这是工作后第一次主动给沈木柔发短信,与节日祝福无关的短信。
“木柔,最近工作忙吗?”陆从白永远是这样客气的语调。
沈木柔老家是S大市下一个镇上,父亲是镇上中学的语文老师,妈妈是幼儿园园长。她毕业之后就回S市工作了,她上班的公司和陆从白的公司属于同一集团,两个人算是异地同事,又是大学同学,工作以来还保持着联系,陆从白在和朋友交往上比起直接打电话,更喜欢或者习惯于发短信这种方式,委婉,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斟字酌句。大学期间,他们宿舍各种报告基本都落到热爱书面表达的他头上。不过,他也基本不主动发短信,但是要是有短信来,他必然是会认真地回复的。
沈木柔收到短信的时候,确实是意外的,26岁的她已经不年轻了,最烦过年家里面给她介绍对象,为这事几次差点跟父母吵起来。之前,每逢什么节日,她都会认认真真地*一条看上去很像群发的那种,然而是仅仅发给陆从白的短信,删删改改,反复斟酌,害怕里头流露出她的一点点弦外之音。两年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执念着什么,和陆从白的关系不瘟不火,算是无甚进展。
她的朋友很多,但是知音却不多,朋友们大多数都是理工科的,有点不解风雅。当初她的“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陆从白和了一首:
点绛唇
醉荡炎风,信自步入田深处。思绪蒙雾,好梦难相住。
流水淙淙,岂顾山石路?坎无数,蹒跚步履,不寻门庭户。
假如她是渴望爱情的小女子,那么陆从白就是要努力冲破山石的流水,他有他的方向,他有他的目标。两个人就这样完成了一场表白与拒绝。沈木柔不会扭捏,她只是很坦然的说了一句“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和陆从白相视一笑,然后各自珍惜着这种缘分。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我并不想换来今生的擦身而过。
“哎呀,最近我手上有个大项目,忙死了TOT”嗔怪的语气,沈木柔心里未必没有一点期待。
陆从白明白了,沈木柔永远都是这样坦诚而率真的姿态,这么多年,心里头没有一点微妙的感觉是假的。“这样啊,我在想有空的话,我们聚聚,都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沉默寡言的陆从白说那么多确实少见。“哦,估计要忙到四月中旬。到时候肯定有休假,可以出来玩几天。”
“行啊,包吃包住!”陆从白想要换一种活法。
“好嘞~~那我忙去了哈,回头再联系。”沈木柔收起手机,继续埋头做事,嘴角的笑意总是显而易见的。
半半似乎走进了一种执念,她飞蛾扑火般执着心中的念想。
已经是大三下学期了,这学期就开了几门专业课,而对于袁半这类和经济相处将近三年仍旧毫无感觉,在学术上也毫无追求,就业上毫无目标的人,基本没有什么压力,顶多就是期末考试的时候加班加点把各种资料背两遍。这样一来,早上基本可以睡到八九点,晚上自然是夜夜笙歌,在宿舍把耗费大把时光,以期青春入土为安。有时候袁半也会和舍友出去逛逛转转,总归还是待在宿舍的多。待得久了,就跟发霉了一样,就差没长出蘑菇来。
林锦馨在学术上是学霸型的,在学业上的保研型的,基本每天都要去自习,自习回来也总带一些水果之类的吃食,袁半看到了,总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些个袋子。
呵,这不明明是XX水果店的袋子,谁自个习还会特意跑那么远去买水果,鬼才信,嗯,那一定是他俩又去约会了,唔,可是他俩约会不是正常的吗,管她什么事呢,管她什么事呢?啊,这个巧克力肯定也是他,这个包肯定也是,对了,2月14号还是锦馨的生日,肯定陈佩然送的这个包了,顺带还有这个巧克力。不不不,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哎,自怨自艾,怨天尤人,跟个小丑儿似得,无不无聊啊你,半半啊半半,你这样是为哪般?是何苦?好烦啊!!哎,凭什么,人家可以那么幸福,笑的那么幸福,自己却只能在这里叹气?自己从来没做错什么,却要平白无故遭受这些,你们好恨呐!算了,像我这样的,又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只能这样,命苦啊,打碎了牙还得往肚子里吞啊,连哭都不敢哭。算了算了,被坑了就被坑了吧,被坑了的还是老纸呢,老纸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不行,我不好过,凭什么你们能好过?假如我要去跳江,我也得拉个垫背的!为了我的不幸福,你们统统得陪葬!
袁半一直被这些想法充斥着,看了一晚上的视频也不知所云。俗话说眼不见为净,那么要是不想见的东西一直在眼里晃荡又是什么节奏。不想看,却又把幸福映在眼里。袁半是直觉的,是情感的,是直接的,是冲动的,是剧烈的,隐忍与克制从来不是她的终极抉择。没有恨意是假的,而恨意憋得太久总是要爆发的。
“小白,我觉得我就是没法看开,我就是想太多,我就是郁闷。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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