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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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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陆从白回家的时候,瞧见她正“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不免好奇地走了过去,“让我瞧瞧呢。”
她很是得意地转过头,深色眼影在她原本就大的眼睛上面涂了一圈,每天晚睡晚起眼袋也很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活生生打了两拳的倒霉孩子。
“雅蠛蝶,你这是被人打了吗?”他又一次被雷到了,“哈哈”笑了起来。
袁半看到他的反应,就知道自己实在“无脸见人”,赶忙把眼睛捂起来,气得直跺脚,“你又笑我!”
“可是,这个真的很好笑啊。”他继续笑。
“哼,总有一天要让你刮目相看。”她一扭头,奔向浴室去卸妆了。
很多事情都是一开始的一语成谶,后来,她果然让他刮目相看了,让他自卑到哭着说要放弃。
有时候袁半也会跟纪澜煲电话粥,纪澜已经把出国的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当下终于可以缓一缓,只等着9月份开始申请、面试了。袁半也大致讲了下沈木柔的事情,她大概能猜到木柔和小白之间的情愫,可是木柔还能够跟他们继续相处,而她自己是无法面对陈佩然和林锦馨的,她真的太想不通了。人的气场也有正负极之分,遇到合拍的,相吸相引是必然。她是极欣赏和佩服沈木柔的,温柔婉转与自己的冲动鲁莽恰好形成对比,而且有气质,她简直要羡煞了。
纪澜说:这世间的事,与想不想得无关,因果相成,只有应不应得。世间任何一样东西,想得的人多了去了,而你得到了,这便是你应得的,必然是有其原因的,和别人的想不想得无关。我的桃花运不知道啥时候才来呢?我是摇曳在红尘中孤芳自赏的女人花啊,伤心呐!
“得了,追寻你的蝴蝶要是在南美洲热带雨林集体扇几下翅膀,地球怕是要毁灭了。”
“噗嗤。”纪澜被她给逗笑了,“哎,其实我的如意郎君是一位盖世英雄,总有一天会踩着七色的彩云来娶我。”
“别这样,我说你啊,啥时候才能从那段里走出来啊?难道真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纪澜只是轻叹,沉默许久,“总之一句话,你要好好把握哦,半半,我可是希望你幸福哦。”



 、第十九章 梁满 袁半 梁空

暑假快结束之前,袁半和陆从白要参加唐熙的谢师宴,回了趟家。唐熙的父母都是N中的老师,女儿从小在学校娇纵惯了,这次还请了一桌她的同学,包括她的小男友董一祎。对此,她父母并没有说什么。
几个小辈扎堆聊着天,唐熙挽着她的小男友笑得眉飞色舞,便开始插科打诨,“姐,我看你一脸桃花相,肯定谈恋爱了。哥,我瞧着你也是,春风满面。”
袁半和陆从白双双不好意思了,“小小年纪,你懂啥呀?”
“我当然懂了,讲一讲嘛,手机拿出来看看。”唐熙便作势要去抢袁半的手机,袁半机灵地一闪。
“哼,等我到了S大,我一定能发现你们的秘密。”
陆从白置之一笑,“尽管来吧,我等着。”“我才不怕你,听说你小男友不和你在一块念大学啊。”袁半乘机又把皮球踢回去。
唐熙更加紧紧地挽着她的小男友,“对啊,不过我们说好的,毕业后就回来结婚,什么距离,什么时间,都不是问题。”她依偎在董一祎的怀里,戳了戳他的心口,“一祎,对吧。”
董一祎有19岁男孩特有的青涩,皮肤有些黝黑,却显得一双眼睛特有光彩,坚毅坦然,他比唐熙高一个头,他用力搂着这个姑娘,点了点头。
袁半随着父母回家的时候,院子里停了辆宝马。晚风袭来的夏夜丝丝微凉,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告,在这穷乡僻壤里有这样的暴发户?还停在了她家的院子里。
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围着桌子坐满了人。桌脚旁边摆了几个大红包装的礼盒,大概是补品之类,桌上摆着几个一次性杯子,一盘花生没有动过,旁边有几粒洒落的茶叶,一个白色文件夹尤为醒目。桌子东边坐着爷爷奶奶,西边坐着一对中年夫妻,男人有五十岁出头,头发并不浓密,其中黑白夹杂,眼角微微下垂,是善良人的面相。女人岁数应和母亲相当,面容却保养得甚好,皮肤白得稍微有点不自然,身材有些瘦弱,比起略有发福的母亲显得年轻许多,不过脸上隐隐挂着泪痕。
爸爸妈妈刚进门,奶奶抹了抹眼睛,先站了起来,“建新,玫玫,你们回来了。”说完视线转向那夫妻俩。
袁建新明显一怔,看向那女人,似有不悦,“谁准你回来的?你不是永远不回来了吗?”
“我来看我的女儿,不行吗?”她腾地站起来,瞪着一双本就大的眼睛,凶狠狠地看向他,顺带着看到了跟在后面的袁半。
“满满,你是满满,都长这么大了。”她一看到这双眼睛,她就认出来了,她怎么可能认不出她的女儿,伸手就要去摸女孩的脸。
袁半看这架势,也明白了过来,这个女人是她的生母,却顿时切换到防御状态,打落了女人的手,“我是半半,姓袁,叫袁半。”
女人手一滞,空落落地垂了下来,“哦”,她又捏了捏拳头,神情无不失落,略有恍惚,“我也姓袁啊。”
“大家先坐下来,慢慢谈。”干坐半晌的男人终于说出第一句话,声调不高,却带有一种严肃感,年轻的时候想必应是个俊朗的男子。
大家渐次坐下,袁建新坐北朝南,袁半则靠着唐玫坐在了南边。
这个女人叫袁钰,是袁家的养女,当时的老袁家是本地的富农,袁扬清和陈惠秀刚结婚没多久就领养了她,后来才有了袁建新。名义上来说,袁钰是袁建新的姐姐。袁钰和袁建新是实打实的一对青梅竹马,袁钰是很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在当时凭着自己的努力硬是考上了大专,学了会计。
她一直是个有主见的人,当时三姑六婆的都劝她嫁给袁建新得了,她却一直坚持不肯嫁。袁建新是足足消极哀戚了好几个月,这事情只好不了了之,后来随着袁建新娶了唐玫而彻底消散。彼时,袁钰却不开心了,她只是不想现在就嫁而已,并不是说不想嫁给袁建新。一怒之下,她孤身一人去了J市,在当地的一家钢材厂做一名小会计。
一年之后,她灰溜溜的回了袁家,她怀孕了,这在当时当地可是天理难容的丑闻,袁家聪明的长女未婚先孕,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一件事,虽说不用浸猪笼,风言风语却足够让老袁家蒙羞,让袁扬清脸面何在,他用皮鞭抽了几下这个从小听话懂事的女儿,便心痛不已。她躲在陈惠秀的怀里只知道哭。袁建新说:“小钰,你先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直接过给我吧?”
袁钰当时也别无他法,生下袁半就直接认袁建新夫妇做爹妈,唐玫当时一直没有怀孕,便接受了袁半。袁半终于想通为什么从小和妈妈一直亲近不起来。
这个男人现在是宜华集团的董事长,他叫梁宜华,是袁半的生父。当年袁钰工作的钢材厂就是他们梁家的,那个时候,他还年轻,在爹妈的宠溺下也不知道天高地厚,袁钰怀孕之后不知所措,只是塞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把孩子做掉。以袁钰的性子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她拿了钱一气之下回了老家。袁半出生后大半年他才寻来,他在家里周旋许久,父母亲才允许他娶袁钰进门。他看到袁半时一脸错愕,震惊不已,自然是不敢再带个孩子进门。当他说要带袁钰走的时候,袁钰居然一口答应,就算丢下孩子这种条件都全然不顾。袁扬清当时就说了,从此他没有这个女儿了。今天,在阔别二十余年之后,与女儿再次重逢,他和陈惠秀不免老泪纵横。
当时的袁建新年轻气盛,“啪”一声,给了袁钰一个巴掌,“你还真是不知廉耻,一而再再而三地犯贱。你今天一走,就给我永远别回来。”
“好。”袁钰捂着吃痛的脸,发了狠。
“袁满永远都是我的女儿。”(一开始袁半不叫袁半,叫袁满。)
“好。”女人一旦铁了心,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了。她说:“这是我的爱情,与你无关。还有,你没资格打我。”
走的那天,她一直抱着袁满,亲了又亲,比较血浓于水,哪里舍得放手,“这世上哪里有多少圆满的事情,不过是美好的愿望罢了,不如改成半吧,知足常乐。”
袁家人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女儿,这个女儿也很是争气没有再回来,袁半也从未听说自己曾有个姑妈。
当时光洗尽铅华,梁宜华早已蜕变,如今的宜华集团则是他一手所创,他把父亲留给他的小小的钢材厂运营成了一家上市公司。他也再不是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伙子,而是一个疼妻爱子的好男人,后来他和袁钰又生了一个儿子,梁烨比袁半小六岁,今年刚满十六岁。如今桌上的文件则是宜华集团5%的股权,时隔多年,袁钰实在惦念这个女儿,便把自己手中拥有的10%的股权拆成了两份,一份给袁半,一份给小儿子梁烨。她这些年能到的,她现在什么都不要了,她只要儿女常伴膝下。
袁钰说起这段往事,早已泣不成声,双手把文件和笔递给袁半:“满满,你一定要收下的。梁满,是妈对不起你。”
股权转赠?宜华集团是她家的?她现在只要签个字,就拥有5%的股权?原来她是姓梁啊,梁半?凉拌?不,她是梁满,寄托了妈妈对爸爸满满的爱。呵?就凭她,这个生下了她又不要她的女人,她也会如愿?二十年的隔阂是凭着钱就能算清了结的吗?真是笑话。
“不,你叫我梁空,这个比较贴切。”袁半面无表情,“真的,姑妈,我不骗你。”她一双大眼睛很是无辜地盯着她的“姑妈”。
袁钰一听到“姑妈”,更是悲痛欲绝,伏倒在梁宜华身上,瘦弱的背不停起伏。良久,她才调整好情绪,重新抬起头,“哦,半半啊,那你一定要收下。你收下了,妈妈才能死而无憾。”
袁半看了一眼这个已经哭红了眼的女人,心生不忍,侧过头,“我不要。”
梁宜华拍了拍袁钰的背,拿过文件,递给这个陌生的女儿,“是爸爸的错,一直以来,都是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悔恨难当,可是回不到过去,不过从现在起,爸爸一定会对你很好。”他是这辈子首次面对这个算是素未蒙面的女儿,他是愧疚的,他是悔恨的,他恨不得把心剖开来,给她看看对女儿的爱和悔在温热的血脉里蓬勃跳动。
袁半只觉心烦,这两个人,一口一个爸爸,一口一个妈妈,她的爸爸妈妈在那里好好坐着!她顺手拿起笔就签了字,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当初我要的只是一个有卡通图案的小背包,可是你没有给我,而现在你捧着全世界的LV包包给我,我统统都不要。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现在给我全世界有关于爱的愧疚,我也不会选择原谅。
看到袁半反应如此强烈,楼下的人只能面面相觑,夜已深,唐玫客气地要留他们住一晚,梁宜华还是走了,好歹今天最重要的事情办完了,要领袁半回家目前看来是不可能的,一切只能慢慢来。
车上冷气开得很足,披着一个大披肩的袁钰还是有点冷,加上今天情绪激动,脸色很是难看。
“小钰,你还好吗?”梁宜华心里十分着急,三年前袁钰就查出了胃癌,动了手术并且经过将近十次的化疗,才得以康复。而前几天袁钰去医院做定期检查,结果很不好,查出来癌细胞已经转移到胰腺,目前癌细胞还没有大量的繁殖,但是胰腺这个地方却是不能开刀的,只能依靠化疗。不过即使化疗,也有可能收效甚微。也就是说,无论怎么样,袁钰的生命旅途将不久到达终点站。
她知道之后,已经是迫不及待要寻来了,她要见见她的女儿,她要弥补,哪怕遭到女儿的嫌弃和冷眼。小时候,她是一个被丢弃的孩子,蒙受了袁家的恩泽;曾经,她是叛逆的不孝女,令袁家蒙羞;后来,她的女儿又托付给袁家;如今她只是觉得,活到最后,但求心安。
我身本无乡,心安是归处。
“嗯,我没事。走吧。好冷。”她裹了裹身上的披肩,又把头埋了下去,像是累极了。
梁宜华把温度调高了点,踩上油门,庞大的车子行驶在乡下狭窄的路上,总是太过突兀。这天不是十五,月光也没有很强烈,只是温柔地照着它,仿佛在送它一程。它缓缓地,渐行渐远。
送它的还有站在阳台上的半半。



 、第二十章 她夏了夏天

半半对小白说,她的亲爸爸亲妈妈来找她了,他们都是有钱人,还给了她好多钱,一生一世都用不完,可是她不开心,她一点也不开心。
她一袭白色的雪纺裙,飘动在微风纳凉的夏夜,她抬头望向天空一半的月亮。
她曾经看不起自己的出身,她也看不起自己的父母,有时她也讨厌爸爸那副可怜可恨的样子。她就像一只急于破茧而出的毛毛虫,想要快点变成翩翩起舞的蝴蝶,来改变这样的现状。如今她的生身父母来寻找她了,而且是这样有钱有气质有教养的,可是她为什么不欣喜若狂,反而这么难过呢?她倒宁愿他们永远不出现,仍旧和爸爸妈妈过着平静安稳的日子,爸爸妈妈健健康康,她也就安安心心。她想她的一辈子应该是平凡而且平静的,她才不喜欢大风大浪。
她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张开双臂去拥抱这一席淡淡的月光。其实突然有那么多钱也不是什么坏事,纪澜说得好,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大多和想不想得无关,既然她得到了,总有它的原因,她也可以用它来做更多想做的事情,爸爸妈妈也可以不那么拼命了。
到此为止吧,以后就不用和那边的爸爸妈妈相互往来了,继续她平静而平凡的生活吧。她还是期待着和小白平淡幸福的日子。
时间总是如白驹过隙,唐熙开开心心地来S大报道了,袁半则顺理成章地成了大四的老学姐。都说大一的妹纸是新品,大二的打八折,大三的买一送一,而长江后浪推前浪,大四学姐就死在了沙滩上,下架了。
下架就下架,大四也是有好处的,这学期就只有一门选修课了,除了一周去上一次课,其他时间都是空余的,和暑假所差无几。周末了她就去找唐熙,沈木柔逛逛街。不过唐熙这丫头,一开学就去找了个家教,找了她好几次都无果。她只能缠着沈木柔了。
那天,沈木柔试衣服的时候,把衣服袋子里的手机拿出来给袁半保管,袁半就在试衣间门外候着,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虽没有解锁,状态栏却可以预读信息。她只是无意瞥见,陆从白:明天空不?要不我们再去看看?
他们要去看什么?再去?她是从来不管小白的手机的,也不去要他的qq密码之类,她想她的小白是不是又要给她惊喜了。惊喜,惊喜,他到底还有多少惊喜要留给她呢?
“半半,怎么样?我觉得肩膀那里有点紧,你看看呢。”沈木柔穿了一件双排扣风衣,她肩膀本就宽,那里就稍微有点紧。
袁半缓过神来,“哦?挺好的啊,这样才显身材嘛,你看腰身那里正好。”
“是吗?”木柔又拢一拢头发,转身照了照镜子,朝袁半笑了笑。
袁半回之一笑,“当然,木柔姐姐最美啦。”她看了看自己腰上的肉,顿时觉得自己笑得太虚伪。
第二天,陆从白一早便要出门。
“你今天要去哪里啊?”袁半趿拉着拖鞋就出来了。
“就出去啊,办点事。”陆从白一边换鞋子一边说。
她探着头,“什么事情啊,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不能。”
“啊,那你跟谁一起啊?”她明知故问。
“不告诉你。”这可是个秘密,陆从白一脸得瑟,当然不能说破。
“哦。”她垂下了脑袋。
“……”
“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她把他推到门外。
“啪”的一声,门关了,他匆匆忙忙就走了。
她狠狠地踹了下门,“混蛋!”
半晌,她跑到楼下,找了个修锁的,风风火火地把自家门的锁给换了。一阵折腾后,她坐在了沙发上,怒气冲冲,嘴里不断嘀咕,“叫你回不来,叫你开不了门。哼。”
她打开电视,却发现电视聒噪得很,按了待机键就甩飞了遥控器,她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了起来,一张传单抖落了下来,正是云山诗意楼盘的宣传单,上面一套88平米的房子被圈了出来,旁边还有一张白纸,上面打着的都是算术草稿,最后面有个表格,首付多少,按揭贷款多少期,则月供多少,依次排开。
她默然了,更多的却是气愤,“你就那么爱自作主张?宁愿找别的女人商量也要忽略我的存在。我的存在感有那么低吗?当我傻的吗?”她拿起笔就往杂志封面人物的脸上戳,这封面人物还真是无辜又憋屈。
她转身回房,找出了上次的股份转赠文件,上网查了下,发现宜华集团的股价一路上扬,全线飘红。
袁半持有的是非流通股,经过交易所允许可以协议转让,她便跑了一趟证券营业部,班里了转让委托。
钥匙插进孔里,却没有预期的那样轻易转动,然后顺利开锁。陆从白发现锁被换了,开始敲门,“半半,半半?”
良久没有回答。
他拨了她的手机,刚接通便传来,“半半不在。”
噗,他想,这丫头又闹别扭。“你开下门啊。”
袁半也总不能把他关在门外,开了门就回房了。她不是一个憋得住气的人,不久就自己出来了,把一个文件砸向了陆从白,“你不是要买房子吗?我也有钱,也可以给你出分力。”
“半半,你听我说。”他捡起地上的文件,看了下。
“为什么不找我商量呢?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存在?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难道我比不上一个外人?”
他只是垂着头,“不是啊,我只是想尽我最大的努力给你最好的。我觉得拿出的应该完全是我的东西。木柔不是外人。”
男人都有一个非常强大、而且和虚荣心长得很像的自尊心。
“你看你承认了吧,你为什么有事情就习惯找她商量呢?”
“我是和她去看了下我那个房子的装修进度,我还拍了照片,这个厨房你看看满不满意?”他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找着照片。
她推开他的手,“我不要看!你的,我的,何必分的那么清楚,我们不是在一起吗?你为什么不能想想这是我们的?”
“我觉得我不配,我自卑。没有一个十全的准备,我会害怕‘我们’不能成其为‘我们’。我只是想要尽我的全力,做你安稳的依靠,替你安排好一切。”
“可是我觉得这样并不好,我不是你圈养的一个宠物。”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在乎的姑娘。”
“可我感觉不到你对我尊重。”
“我当然尊重你,我从来都没有强迫你做什么。”
“尊重并不仅仅指这些,你所谓的不强迫仅仅是消极的尊重,我要的是另一种,有事情都和我商量。”
“我一直都有听你的话啊,你要做什么我也不拦你。”是了,她就像是他的女王陛下,他除了遵命就是宠溺。
“我是太后吗?你怎么这么认死理,我说的话是圣旨吗?你不听会出事吗?”
陆从白一时哑然,他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作为一个男人,好好照顾自己的女人是使命,保护她守护她,不让她受伤,不让她委屈,这是天经地义的啊。为什么好端端的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今天只是和木柔去看了看装修的进度,装修风格是他照着袁半的喜好来的,材料也是自己精心挑选的,每一寸都是心意,满满的心意为什么却换不来她的青眼?
“你说的话难道不是圣旨吗?我不听会怎么样,你不清楚吗?”他第一次反问她。爱是一种盲目的忍耐,而忍耐终究是有限度的。
“袁半,你看看你自己,霸不霸道?有没有毫无缘由的无理取闹?说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自己有尊重过我吗?动不动就不高兴,耍你的大小姐脾气。”
“一辈子很长,你有想好一辈子该怎么过吗?你可以扪心自问,你到底有没有在心里仔细考虑过我们的日子,我们以后的每一天的每一个细节?”
她,只是哭。
“我去做饭。”这次他没有去抱她,给她擦眼泪,他要她想想清楚。
这次的争吵来得猛烈,却没有很快散去。只是暂停在一周之后的某天傍晚,陆从白下班回家,桌上杯子下压着一沓纸,上面一封信。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感到凉意袭来,房间里的空落的气息如他一贯感受到的寂寞向他袭来。
信里首先是一把钥匙。
小白啊:
我走了,那边的妈妈生病了,要我过去呢。
我在云山诗意也买了一套,送给你的。你现在的感觉就是我当时的感觉,有没有体会到?
还有,我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爱你。
落款:半半
他那么费尽全力才能得到的东西,她却轻而易举地砸给了他,他愈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自卑难当,他眼里闪烁着一种羞愤,也许人家早已经用上了打火机,他却还在一点点积攒蹩脚的火柴,试图划出一点点微弱的光芒来温暖她。他突然觉得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真是该死,谁让她的火柴那么蹩脚,所以只能也只该冻死在寒冷的雪夜。
此刻他仿佛被一阵叫做悲伤的飓风侵袭,五脏六腑被生生扯开,撕裂的疼痛伴随着血液在全身流动。
她走了,没有说归期。她还说她没那么爱他。



 、第二十一章 荏染柔木,君子树之

袁半没想到自己的转让请求刚刚发出,就有人要买,她转让了2%的股权,立刻也在云山诗意买了一套精装修的房子,她想要他体会下不被尊重的感觉。她觉得她是一个人,一个有思想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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