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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哥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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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生一把握着那冰凉的小爪子,放在嘴巴呵气,‘嫌弃么?’
“不嫌!不嫌!你老说这个干啥呀,真是的。”青青带着唱生做到长凳上,前面是好几个小朋友在堆雪人,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唱生就是这么宠着她,一天给她堆好几个不同样子的雪人,让别的小朋友羡慕她,可是他自己的手却冻僵了。
“唱生……”青青被唱生的大衣捂着,只露出一张好看的脸蛋儿在外面,说:“要不我先回家吧,感觉我不属于这里了。”已经离开了这么久,院里人虽然不说,但是没做什么活就呆在这里不走,大家都是不愿意的。
搂着青青的胳膊一紧,唱生听出了她话里的委屈。这些天他也想青青得紧,而且很害怕没大风跟着她会被别人抢走。想
了又想……还是直接带媳妇儿回家比较安全。唱生狠狠地啵了青青一口,弄得周围的小孩子都哈哈笑了起来,唱生也不在意,对着红着小脸的轻轻说:‘收拾东西,带你回家。’
“现在?”
唱生的眉毛上落着亮晶晶的雪花,洁白,但远不如唱生眉眼里的纯粹。他轻轻点了点头,嘴角边的笑意直直进入了青青的眼帘。
“青青?”
青青扭头,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小时候和她住过一个屋的壮壮!“唱生,这个是壮壮,你照顾过他的!”
和他的小名不一样,壮壮是个很清瘦的男孩,比青青大两岁,笑起来还是很阳光的,“青青,去年我说今年要早点回来,结果我养父非要我初十再回来,你不怪我吧?”
唱生怀里一空,失落地看着青青就这样走向什么壮壮,有说有笑。同龄人,年轻的男孩子……唱生睁大眼裹紧了自己,明明穿得很厚,可为什么这么冷,青青是不是也觉得他管得太严了,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他的怀抱?
一步一步向后倒退,眼里青青和壮壮交谈的画面越来越模糊,唱生匆匆转身,离开大院。他不想看见青青和别的男孩说话,再嫉妒下去只会伤害到青青。
“唱生?”青青扭头,看到唱生远去的背影,眉头一皱,追了上去,“唱生等等我!你怎么了……哭什么?”拽住唱生的衣袖,青青吃惊地发现唱生居然哭了,干净的脸上因为泪水而沾上了雪花。
唱生仰着头,想把眼泪收回去,甩开了青青的手,比划着:‘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倔强的目光看向青青,‘你从来都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只知道撒娇把事情揭过去。
“唱生、唱生你别走……”青青慌了,屡次抓起唱生的手却又被他甩开,从没有一次,唱生走得这么决绝,好像要永远抛下她一样。
“唱……”青青的后半句被噎在胸口中,唱生用不耐烦的眼光看着她,然后松开了她的手,真的走远了。
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吵过架。
青青左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掌心瞬间就被沾湿了。她知道唱生在气什么,可是她也想有自己的朋友。
一个人的一个世界,只有一份爱情是不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不在状态,勉强更新一章吧。
对了,这文不是be,泥们不要乱想,是会小虐一下但是he无疑啊!放心吧入坑,叔是纯洁善良的叔。
最重要的是,问大家一个事。就是肉什么的,频率怎么样才比较好,叔太纯洁了,不好意思老写,留下你宝贵的意见吧!=3=


、晋江独家大浴缸十六年

*
有些年头的铁门立在青青面前;上面的漆几乎都要掉光了,露出斑斑锈迹。脚踩着细细软软的雪;青青摘下手套;叩响了铁门。
“进来吧!”苍老的男人的声音传来。
青青推开门;铁门发出尖锐的响声,吓了她一跳。看着院子里随处堆放的垃圾,青青显得无措,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唱生穿着军棉袄;弯腰分拣着东西;听见那刺耳的声响后回过头,在看见穿得很单薄的青青后;表情立马就僵了。
李大生老了不少,看起来就像是个五十多的人。他一看是青青,心里想这闺女是越来越漂亮了,对唱生说:“赶紧带她出去,让那娘们看见可不得了。”
唱生扔下手里的物件,脸色阴阴地走到外面,此时沉郁的他才泄露了他的年纪,眼角的皱纹浅浅几条,确实不是曾经的少年了。站在雪地中,唱生还固执地不肯去看青青,偏头望向村口,暴露在外面的手冻得紫肿,美好的眉头皱得死紧。
青青轻叹了口气,她就看不得唱生可怜,最后还是她输了,可是她还是想说:“唱生,就算现在我不交朋友,毕业后工作了,接触男性是不可避免的。我心里只有你,你又何必介意呢?”
唱生的手更僵,悲哀地垂下眼睛。现在还只是学校里的小男孩,等青青长大后会有多少成功的人想夺走他的青青,他嫉妒,早晚会在这样熊烈的妒火中迷失自己、伤害青青。
衣扣被解开,青青钻进了唱生的大衣里,可怜兮兮地看着唱生说:“哥哥真的不要青青了吗?青青自己走过来的,路上看我的人都好奇怪。”青青低头,掩去眼里快速滑过的狡黠。来的时候她戴了帽子和口罩,别人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这么说不过是想让唱生赶紧忘了这茬,别再生气了。
唱生说的对,青青,的确很喜欢敷衍唱生,而从不去想问题出在哪里。
唱生一口气没喘上来,心跳陡然空了几拍,抱紧了青青。是他大意了……怎么能扔下青青,‘以后不准。’
青青点点头,知道这件事算过去了,闭着眼让唱生的轻吻落在额头上,说:“你昨天说要回家的,我东西都收拾好了,走吗?”
把下巴搁在青青的发顶上,唱生眼睛暗淡,若有所思。青青总是装傻的态度让他恐惧,他知道她还是想要和男孩女孩交朋友,不仅仅满足与他的爱。
唱生舍不得青青难过,所以一次次爆
发,再默默收敛起那些情绪。如此周而复始,恶性循环,唱生越来越不乐观。
心里的定时炸弹,预测不到什么时候就会爆发。
唱生把大衣脱下来给青青披上,自己进屋去和哥哥嫂子说离开的事情。青青自己站在门外,沉默地抚着温暖的军大衣,忽然觉得,唱生和她之间,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唱生匆匆走了出来,手上拎了一包行李,重新把大衣穿上,裹住了青青,两个人走出村口,唱生回首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唇片抿得很死。
“做客车回去吗?”火车票并不好买,记得十点左右有一趟卧客的。但是青青有点晕车,必须一上车就睡觉。
唱生阴着脸点头,对过来的公交车招招手,上了车。
这趟车一天才两趟,早晚各一班,唱生一下就反应过来了,青青是掐着点来的,如果自己不答应她一起回去,她就该自己回去了。太危险了,死丫头就是不知道好歹。恨恨地拧了一下青青的小屁股,唱生还觉得不解气,对着那张朝思暮想的小嘴咬了上去。
车上人多,挤得不行,唱生用自己的双臂给青青划出一片小空间,青青乖乖地依靠在他的怀中,一点也没被挤到,而且还很暖和。
在卧客上也是和唱生挤一张铺,被他用大棉袄包了一天,直到进了家门,青青才从一个小茧子恢复了正常。伸展着僵硬酸痛的身体,青青扭腰动腿,“啊,终于回来了!好遭罪,以后上班一定要把唱生带在身边,跑来跑去的太受罪了。”
唱生脸色一变,怎么,还想上了班就把他撂下?
青青觉得身上都是汗,很难受,往浴缸里放好了水,对唱生说:“泡澡解解乏。”
粗肿的手指绞在一起,唱生心想那浴缸可不是买来给你洗澡的。愤愤地脱了自己的衣服,悄声地坐进浴缸里,抱住吃惊尖叫的青青,
青青敲着唱生的肩膀,喊道:“你干啥啊!”她今天累身又累心,没体力满足他。
唱生其实也不想要,但是看见青青乳儿上漂亮的红宝石后就有点把持不住了,小蘑菇尴尬地胀大,不受他的控制,手就攥着青青的小手摸上了坚硬的一处,灵活的厚舌在青青的口腔里肆意攻击,吸食着青青的津液,吞进了肚子里,喉咙里冒出舒爽的声音。
唱生不能说话,所以青青格外喜欢唱生少之又少的声音,不论是撒娇时发出的,还是爱他时发出的声音,都很喜欢。青青微笑
着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张嘴含住那颗小小的茱萸。
唱生身子抖了一下,握着青青的手快速地套。弄起来。青青还在玩着那两点,手上就是一片湿滑的粘稠物,抬头一看,唱生脸微红,清透的眼睛迷离地看着她。
青青咬着下唇笑,这样的唱生真好看,而且有一种她很能让唱生快乐的满足感。
两只床头打床位和,和好如初,只因为青青稍稍撸了把小蘑菇。
*
青青端着两碗元宵过来,坐在了沙发上,电视上正播着元宵晚会,唱生看一个小品笑得脸通红,两排小白牙反射着灯光。
唱生这样无忧无虑,真好。青青搅了搅碗里的汤水,舀起一个汤圆喂进唱生的嘴里。唱生脸一皱,不巧把滚烫的汤圆咽了下去,哀怨地看着青青,发现青青是不满自己的注意力被吸引后,豪气地抢过碗放在桌上,一把把这吃干醋的小家伙抱到腿上,像哄小孩似的摇来摇去,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给青青唱歌一样。
外面烟花很美,绚烂多彩,瞬间展开在漆黑的夜空中。
青青望着窗外的烟花盛会,再看看她的好唱生,那眉眼唇鼻再平凡不过,只是清秀而已,可是为什么那么温暖,感觉如同一根蜡烛,把自己燃了去发光发热。
青青的眼移不开,因为唱生美玉般的脸庞太温润纯璞,眼尾处承载着岁月的沟壑越来越明显,青青的心滞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唱生悄悄地开始衰老了。
脑子一下就空白了,青青闭上眼,窝在唱生双臂间,脑海中浮现出唱生老了的模样。那时候他的眉目早就不再青涩,可能变成了灰白色,像团杂草,脸上爬满了皱纹,他应该会很爱唠叨,可是他不会说话,只能总是责备地看着自己。
青青没憋住,笑了出来,前一刻还处在崩溃状态中的消极情绪一下不见了,“哥哥就是变成老头子也是有趣的老头子。”想起唱生口不能言又偏偏想唠叨她的模样,青青就觉得好笑。
年龄的差距是唱生的痛脚,或许远不止此,还有很多更多。唱生蹙起了眉,青青见状忙解释:“我是说,哥哥变成老头子也很好看,青青会一直喜欢你、陪着你的。”
唱生嘴角忍不住上翘,弯出好看的弧度,得意地扬了下眉,问:‘真的?’
青青点头,“我李青青,绝不离开李唱生。”握起唱生干裂的大手,放在她的胸口,青青一句承诺说得无比郑重与坚定。
后来的青青遵守了她的诺言,也没有遵守,因为先犯规的,不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准备考试,有心无力,码了半夜才短小一章OO更新时间不定,没有伪更,看见了就进来多刷新几次吧!最近甜得太腻歪了有没有,要上点作料。不虐,因为只是个误会,会解除的,大家放心。
手机阅读的蛋蛋们,建议你们每看完一章就存个书签,这样就算“我的收藏”更新显示延迟,文名后面的括号也会及时显示的,大家就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哥哥啦!


、晋江独家哑巴生病十六年

*
十七青青就该去上学了;想着这几天和唱生形影不离的相处,就是煮着粥青青也臊红了脸。今天唱生也该出摊儿了;她特地早早爬起来;给他煮了香香的皮蛋瘦肉粥。闻着早餐的香气;青青露出一个微笑,布好饭菜后就提供叫唱生起床。
唱生睡着的时候像个小孩子,表情没有悲伤也没有自卑,简简单单;纯净至极。搂青青睡觉的一条胳膊露在外面;整条手臂的肤色都很白皙,唯有那只手;看起来十分苍老。
青青看着唱生恬静的样子,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在他薄薄的唇片上偷香,小手贼兮兮地刮着唱生耳后细腻的皮肤。睡梦中的唱生呼吸沉了沉,张嘴反包住青青的嘴巴,缓慢地睁开眼睛。
推开意犹未尽的唱生,青青笑着说:“起床吧,特别供应皮蛋粥。”
唱生哼哼了两声,棉被里的小唱生照例晨起伸展着,怎么能轻易放过这挑逗他的小东西。
唱生的眼神怪怪的……一直盯着自己的胸看……青青登时站了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快起床,我今天要上学!”
这货委屈地蜷起身子,眼睛水灵灵的,好像真冻着了他似的,裤裆那里还撑起一块,坐起来让青青给他套毛衣了。
青青跟伺候小奶娃一样伺候着唱生,今天给他穿的毛衣还是青青半年间断断续续织的,在李家的时候他要干活不舍得穿,这货就每天把毛衣压在枕头底下,睡觉才能心安。
青青很会打扮唱生,红毛衣里面给他配了件淡蓝色的衬衫,皮肤白白的唱生显得脸庞很红润,就连稀疏的眉毛也喜庆了不少,看起来精神多了。
两个人吃完饭,出完摊儿,青青跟唱生挥挥手,告诉他要去上课了,这货嗷呜了下,怪不情愿地松开了青青的手。
不是他撒娇,只是他今天真的有点不舒服,好像是天气太冷了,冻得他的胃很难受,搅得疼。唱生的脸色有些白,是不仔细看也不太看得出那病态的白色,怪不得青青只是以为红色显他肤色好了。
身子沉沉地坐在马扎上,唱生捂住自己的腹部,眉头蹙了起来。
青青把书包放好,趁着还没上早自习,站到窗口前看了看唱生,见他低头瞅着工具,心里隐隐的不安淡去了,这才坐回座位上掏出了课本。
上课过程中,老师讲解解题方法的声音青青怎么也听不进去,反复想着唱生晨起的样子。
唱生没穿过红色,所以今天才发现他穿红色很好看,皮肤很白……青青晃着脑袋,急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总觉得哪里不对,唱生早晨好像有什么不同,绝不仅仅是亮起的肤色,一定还有别的什么……是什么呢!
唱生今天一直拧着眉毛,青青只当他是又任性
了,舍不得她去上学。青青瞬间脑子挨了一道雷,无力地瘫在书桌上。
唱生的嘴唇,今天几乎没有唇色。她竟然大意地以为他是在闹小别扭!
是不是胃疼了?唱生一向身体很好,尤其是练了泰拳以后。想到这里,青青稍稍松了口气,应该没事的,唱生的身子很棒。
焦躁地熬过了一节课,到了大课间的时间,青青赶紧站了起来,跑到窗前,急急地看向楼下,竟发现唱生还是那一个动作!
心好像被砸了一下,脑子也乱了,青青匆忙转身,才发觉自己竟然连路都走不稳,颤巍巍地奔下楼,拍打着学校关闭的小门,喊着唱生的名字。
唱生的车摊儿离小门不过五十米,他满头大汗,好像听见了青青的声音,又不是很确定。胸以下的绞痛让他难以忍受,只低头枕着自己的双臂,连头都抬不起来。
“唱生!”青青拍着铁门,见唱生动也不动,心更加慌乱,跑到大门口,跟门卫解释着理由,然而门卫非要老师的准假条,急得青青哭了出来,又匆匆跑回教室,让老师打了准假条。
终于看见唱生了。青青气喘吁吁,她的体质本来就不好,刚才一直跑来跑去,她很吃力,但是看见唱生就在不远处,咬着牙加速奔跑。
“唱生,是不是病了?”青青蹲下。身子,小心地捧起唱生的脸。
那张素净的脸很苍白,眉间陷进去深刻的皱纹,唱生的表情十分痛苦,青青抬头看了眼楼上,眼泪哗哗地落了下来。
老师正站在窗口,见青青的哥哥确实是病了,向她招招手,示意可以走了。
青青拍拍唱生的脸,手掌颤抖不止。她很怕唱生受罪,现在他这么难受,肯定是很疼,“唱生,哥哥,告诉我哪儿难受?”
身子被青青抱住,唱生的腹部剧痛,听见青青问他,手上比划着什么,连唇语都忘了说了。
青青左右张望,周围白茫茫的,刺眼至极,没有人可以帮助她。她使劲力气,扶唱生站了起来,唱生人高马大,所有重量都靠在了青青身上,压得她几乎要倒在地上。
“唱生别怕,咱们去医院,别怕……”疼的是唱生,慌乱而哭的人却是青青。她真的怕唱生会有什么事情,没有唱生,李青青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盼头。
这条路是单行路,出租车很少,青青把摊儿都收好了,还是没有一辆出租车。青青望着倚靠墙根的唱生,目光里闪过不可动摇的坚定,再次搀扶起了他,带着唱生一小步一小步地挪着。
短短两百米路,青青搀着唱生走了十分钟。满脸的泪水,青青倔强地抿着嘴,带唱生挪到了路口,终于看见了出租车。
打车到了医院,青青从唱生兜里翻出点钱
,付了车费,直接带唱生去了急诊。
等到终于能把唱生放躺在一张病床上,青青才瘫软地趴在唱生胸前,眼泪簌簌地流,支起身子,对医生说:“我哥哥、肚子疼……”
“别哭了,你这样也帮不了他,我来看看。”急诊医生按压着唱生腹部的各个位置,问他疼不疼,可是唱生已经疼得失去了意识,无法回答他。
青青站在一边干着急,听医生说这样没办法看病,狠了心掐下唱生的人中。
唱生水湿的眼睛慢慢睁开,稍稍清醒了些,每次医生的手按下一处,唱生都发出一声闷哼,某一处,神情格外痛苦。
“我哥哥不会说话,他这儿最疼。”青青跟医生解释着,她直直地看着医生的眼睛,希望能听到唱生没事的答案。
大夫把手插。进口袋里,似乎很犹豫,然后说:“应该是胃绞痛,输两代氯化钾吧。”
“好,好。”青青忙点头,看着手上的钱,不知道还够不够唱生看病的,就拿着单子去付款拿药了。
回来时,青青看唱生半睁着眼睛,好像在找她,表情非常焦急,紫肿的手在病床上胡乱地摸索着。青青心口一痛,走过去握住唱生乱摸的手,轻声说:“别害怕,青青在呢。”
唱生皱着脸,眼尾的皱纹那么明显,一下子老了很多。他张开嘴,指着自己的肚子,不停喊疼。
青青把他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忍泪安慰道:“输了液就好了,别怕。”唱生一直好好的,为什么突然病倒了……青青在心里责备着自己不用心和大意,看着护士把针头扎进了唱生粗糙的手背中。
但是那手背却鼓起了包。
青青捶了下床,在偌大的输液室里吼道:“你干什么!拔。出来!给我拔。出来!” 
护士是个实习的,见到这么凶的家属,狠狠地瞪了眼青青,粗暴地把针头拔了出来,又粗暴地扎了进去。
青青愣了一下,看到护士眼里得意的神色,握成拳的手蠢蠢欲动,突然就扬起手给了护士响亮的一巴掌,“你还有没有点医德?拿病人撒气是吗?不如我们找院方评评理!”
整个输液室的人都在看青青,交头接耳说着什么,青青也不在乎,凌厉地瞪着护士。护士自知理亏,推着小车就走了,留青青一个站在床边,久久没动一下。
糟蹋唱生,哪怕只是一点点,青青都难以忍受。抹干眼泪,青青坐在病床上,抚摸唱生手背鼓起的包,温声问:“疼不疼?”
唱生始终闭着眼,嘴唇抿得死紧,费力摇了摇头。但他还是很疼,而且越来越疼。
青青在唱生身边趴着,盯着输液袋里的液体换了一袋,又慢慢变少,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半晚。
到下午三四点,
唱生开始扭动自己的身躯,喉咙里发出难过的呻。吟,青青看看输液袋,快输完了,可是唱生为什么还没好!青青在唱生耳边说:“唱生乖,告诉我,是不是还疼?”
唱生点了点头。青青苦恼地垂下头,继续问:“是不是更疼了?”
唱生再次点头。他很疼,疼得就要失去意识了,如果不是青青陪着他,他真的怕自己就要这样陷入黑暗了。
青青走向给唱生看病的男大夫,急声问:“为什么我哥哥更疼了?”
男大夫“啊”了一声,错愕地说:“那个,我帮你去找找别的大夫,我其实不是内科的。”
“你不是内科的……”青青一口气没喘上来,恨恨地看着医生,“你不是内科的你看什么病?你知不知道他有多疼?你耽误了他多少治疗时间?”该死的人,居然活活耽误了唱生六个小时的时间,青青捂着脸哭了出来,喊道:“你给我找大夫,找……”
青青跑回去抱住唱生,失声痛哭,“对不起唱生,青青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唱生吃的苦已经够多了,为什么生病了还要受这种人为的折磨!
“小姑娘,你让一让,我给他看一下。”
青青扭头,看见一个长得很慈祥的男大夫,岁数比较大了,经验应该会很丰富。青青忙不迭地点头,让开了位置,焦急地看着大夫。
来的大夫果然医术要高一些,简单地敲击过唱生的腹部一周,摸了摸唱生的额头,沉声对方才诊断失误的年轻医生说:“不早叫人!你们外科的什么时候会看内科了!”然后抱歉地对青青说:“对不起,急诊这般人手紧。病人是阑尾炎,已经穿孔了,很严重,我现在就给你们安排手术,你准备一下钱,咱们马上抽血做手术,再晚点后果不堪设想!”
“不堪设想”几个字老大夫咬得格外重,青青听了直发慌,问:“那我哥哥……”
“手术并不大,来得还算及时,别担心,现在就给你们移到住院部去。”
两个护工推着唱生的病床到住院部,青青要给他换上病号服,护工说要脱掉全部衣物,方便手术,青青便沉默地把唱生的衣服都脱了,换好。
唱生此时已经病得神志不清了,青青呆呆地望着他的脸,其实已经知道他会没事了,可是心还那么高悬着,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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