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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哥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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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晕倒在地上,熟悉的呕吐感又来了。
拍拍肚子里不争气的东西,青青小声责怪着:“小坏蛋,就知道欺负我,生出来让你爸好好教训你。”
她想起小时候那张照片,唱生那么宠溺地凝视着自己,仅仅一个侧脸,她都能感受到来自十几年前的爱意。如果小东西生下来,唱生肯定特别高兴……美好的嘴角翘了起来,青青大步往前走。
迎接她的,一定是温暖的光明。
唱生就是她的光明,不论她的世界已经被他扭曲成了什么样子。
到了门口,远远地就看见唱生被几个人围着,青青走了过去,给唱生递了口水喝。唱生温润地抿着唇一笑,用唇语说:‘等会一起回家吃。’
在别人眼里唱生只是莫名其妙地动了下嘴皮子,青青却笑了出来,一上午的沉闷不见了,轻松地坐在小马扎上,撑着下巴看唱生认真工作的样子。
那双养育了他的大手握着车胎和工具,他长长弯弯的睫毛下垂着,在阳光的渲染下披上一层淡淡的光晕,眼神如此专注,那湾墨色,深邃得看不到底。
补完一个车胎,唱生开始下一辆车,发现一时半会修不好,可是时间已经到了十二点半了,青青再不回家恐怕休息不好,就抱歉地对青青说:‘你先回去吧,我中午在外面吃一口,别过来了。’
青青失望地“啊”了一声,拎起自己轻飘飘的书包,嗔怨地看了唱生一眼,站起来走了。
唱生望着青青瘦弱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不安,皱起了眉头,而后又蹲下。身去修理车子。
车差不多快修完的时候,手表的时针才到四十五。唱生心想时间还早,青青今天又闷闷不乐的,还是回去哄哄她吧,怀着孕容易乱想。
匆匆把工具收好,唱生把车躲在栅栏上,急急往回赶,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慌些什么。
*
回来的时间比较晚,小区里住的都是学生,现在几乎没有放学的学生和她一起走,整个院子空荡荡的,青青抓紧了书包背带,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又说不上来。
猛一回头,看见的还是空无一人的场景。青青头上已经出了一些冷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那个修车的男人没出摊,所以她的神经格外敏感。
青青的书包里有一把防身的小刀,从九岁开始唱生就给她备着的。她把小刀掏了出来,攥在手中,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向家里那栋楼走去。
楼前是两排小房,供住户置放杂物。青青的眼神飞快地扫了一眼,发现修车家的那个小房,门居然是打开的。
心砰的漏了一拍,青青手心直冒汗,慌张地告诉自己,是自己想多了,他不敢的,这是小区,什么事也不会有。还差几步就能进楼道,青青跑了起来,希望能赶紧脱离这恐惧。
嘴突然被捂住,青青大叫了起来,发出的却只是微弱的哼哼声;那个人浑身散发着汗臭,腰肢被他截住,青青惊恐地看着天上的太阳离她越来越远,最后变为一扇缓缓合上的绿色铁门。
嘴唇被胶带封住,小刀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了哪里,青青站起来想要跑出去,却被修车的一把狠推回去,撞到了三轮车冷硬的棱角上。
“别叫,留着点嗓子一会儿爽得你叫!”修车的先是重重的扇了青青两巴掌,直教她头晕目眩,无力地任他抱到了一个软软的塑料大行李袋上。
等青青眼前的金星散去,修车的那张猥琐的脸如此贴近着他,那条恶心的舌头堵住她的嘴,传来一股子恶臭。她偏头躲闪,却被他的膝盖狠狠顶向腹部。
疼……唱生快来救我!肚子里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好像小包子知道妈妈有难了,挣扎着想要出来救她。
红色的血,湿了青青的秋裤,那一处满满的黏湿,在寒冷的气温下更显冰凉。青青恨恨地瞪着修车的,用尽全力挣扎着,她要离开这里,不然……唱生想要的宝宝就要没有了!、
*
唱生走到楼下,弯身捡起青青掉落在地上的小刀,瞬间慌乱了起来。青青的刀子为什么掉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唱生的睫毛颤抖着,冲进了楼道。
哑巴的听觉格外敏锐,他刹那捕捉到了一般人绝对听不到的细微声响;而那几声闷哼,是属于他的青青的。
循声而去,唱生走到第二排小房最里面的一间,他知道这是那个修车的小房,想到他可能对青青做着什么,唱生拉开那人忘记关上的铁门,看见青青下。身全。裸,腿间还有血迹,与同样吃惊的修车男人对视。
这个地方太隐蔽,就算是楼上面的住户在厨房都看不到这里发生着什么。唱生瑟瑟发抖,看着眼都合不上的男人倒在地上,从他腹部和背后流出的血越来越多。
唱生抱住惶恐穿好裤子的青青,在她的怀里颤抖着。
他杀人了,把青
青的刀子疯狂地捅向侵犯青青的男人,一刀不够就接二连三的捅了下去,他练过泰拳,每刀都捅得又深又狠,直到男人躺在地上痉挛,他才回过神来,手一松,刀子掉落在地上。
‘孩子……孩子……’
“别怕,唱生,别怕。”青青满脸是泪,她的惊慌已经在看着唱生捅人的时候就过去了,等到唱生住手时,青青的脑子已经想到了千万种唱生的下场。
青青手微颤着捡起刀子,从兜里掏出一张湿巾,把刀柄擦了个干净,然后丢到了地上。青青抱住唱生,声音并不平稳,说:“孩子没事,他没碰我。唱生听话,你先回去,这里什么都没发生,你也没有来过,我能处理好。”
唱生身子更僵,他怎么能把自己闯下的祸端留给青青!胳膊被青青搂住,他听见青青哀求的声音说:“唱生,你听话行吗?我是未成年,被强的也是我,我伤他,是正当防卫,你伤他,是故意伤人,要坐牢的!”
青青擦干脸上的泪水,目光里多了一份坚定,直直地看向唱生绝望的眼底,“你现在回去,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去报警,也许人还没死。记住,你要是坐牢,我在外面会被更多的人这样欺负,记好了,现在回家!”
身子被青青一推,唱生抿住唇,他知道青青说的都是对的,如果他进了监狱,青青在外面会过得更差,但是,他不能让青青为他承担这些啊!唱生站在门口,固执地不肯走,青青笑了一声,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声音还是小小的,说:“唱生,你就任性。吧,等我被轮个百八十遍你就满意了,是吗?”
心口猛然一痛,唱生无助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青青咄咄逼人,凑近唱生,却突然变为拥住他,低声说:“唱生,我爱你……我爱你,别任性,我不会有事的,孩子也不会有事的,听话,就听我这一次,我很快就能回来,再耽搁人就死了,听我的……”
*
唱生木木地坐在沙发上,他走前看见青青把他的脚印都擦了,还把男人身上的血抹在了她自己的衣服上。瘦弱的身躯走出小房,青青回头看了他一眼,让他赶紧上楼,自己却缓缓地走出小区外,走向不远的派出所。
楼下终于有了警铃的声音,唱生用双臂环住自己,不敢想自己的冲动会给青青带来什么灾难,可是青青说得对,自己进监狱,任何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在青青身上。
他不敢赌。
敲门声响
起,唱生像个失去灵魂牵引的木偶,走到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听着警察问的一些问题,跟他们去了派出所。
青青被拘留了,那个修车的男人死了,青青,没有杀人,却被坐实了杀人的罪名。
唱生在询问过程中很多次都想把真相说出来,但他知道,那样青青就完了,他不能坐牢。
现场没有任何唱生留下的痕迹,都被青青清理了,所以即便是警方怀疑弱小的青青能不能下得去那么狠的手,然而证据确凿,他们也只能放了有重大嫌疑的唱生。
警方没有对唱生透露任何关于青青的消息,也没有说青青的罪名究竟是什么,只是照唱生给的电话联系了大风,让他做好辩护准备。
警察怜悯地看着哑巴,和旁边的女警小声说着:“那女孩应该不算故意杀人吧,差点真被强。奸了,连孩子都没了,看着也怪可怜的。”
“是啊,来的时候整张脸都白了。你不知道,做证据的时候要不是血从裤管流出来,把凳子和地都弄上血,我们还不知道她流产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唱生没有选择,如果他入狱,罪名更重,而且青青在外面无依无靠,可怕的事情更多(╯▽╰)洒狗血了。虐章节我会集中在三章内写完,怕虐的孩子们可以跳过,不过==那你们就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发生啥了。
、晋江独家微虐十七年
*
大风匆匆从北京赶过来;刚到拘留所门口就看见胡子拉碴的唱生,气急骂道:“怎么回事!出这么大事你怎么看管青青的!”青青那么温柔早熟的一个女孩;怎么可能杀人!刚接到电话;派出所那边也没说太清楚;他当时一阵恍惚,根本就不敢信这个电话是真的。
唱生在拘留所门口蹲了一天一夜,舍不得离开这里。隔着几道墙,里面就是他的青青。唱生好像一下老了很多;鬓角隐隐有几根白头发;他开口,呼出一片哈气;‘青青怀孕了,我不知道孩子还在不在。’
他看见那个人欺负青青的时候,青青的腿上都是血,孩子很可能已经没有了。
孩子……承载着他的希望的孩子……还有他的青青,现在他什么都没了。
大风怔了一下,“才十六你就敢让她怀孕?”大风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狠揍唱生一拳,“你怎么这么自私?就算想圈住青青也不至于用这种办法吧?十六生孩子,你脑子有病唱生!你会毁了青青一辈子的!”
毁?唱生苦涩地抿起唇角,捂住被打的半边脸颊。他已经把青青毁得连渣都不剩了,还要怎么毁。
过去的日子很平凡,很苦,青青那些温暖的动作似乎还在他的脑海里一幕幕上演,她给他的都是最贴心的、最好的,然而一切尘埃落定时,他哑巴终究是害惨了青青。
大风甩甩拳头,真想再狠狠抡唱生几下,黑着脸说:“跟我进去吧,先了解一下情况,实在不行我找我们所厉害的给青青辩护。带你看看青青,别在这跟丧家犬似的蹲着了,丢人。”
大风句句都很刻薄,唱生知道他是真的恼了自己了,悲哀地微皱起眉,跟随着大风进去。
“李青青家属?她昨天是直接从法医院转过来的,流产了,你们进去跟她接触一下,十分钟。”女警冷冰冰抛下一句话,带大风和唱生进入一个房间,唱生几乎是颤巍巍地被大风扶进去的。
流产了……孩子……唱生的睫毛抖着,沾染上许多泪珠,分辨不出是在担心青青,还是在可怜未出世就丧生的孩子。
大风让唱生坐下,自己则是站在了一边,看着唱生像个无措的孩子一样紧张地绞着自己的手指,他忽然觉得唱生很可怜。从刚才的情况来看,死者强。奸未遂,青青却直接杀了他,最轻也得判个防卫过当,而且是未成年人,虽然刑期不会太久,但,前途全完了。
唱生这一生就靠着青青的
依赖活着,现在青青要离开他那么久,他能不能受得了。
唱生真是觉得什么都挤到一起了,天是不是要塌了,青青受了这样的委屈,连孩子都没了,他的青青会不会难过。他垂下头,在听见门响后,脑袋抬了起来。
青青憔悴了很多,脸色苍白,双手的手腕处铐着冰冷的手铐,从唱生身边走了过去,坐在对面。她的面容依旧精致美丽,只是眼睛里的灵气没了,看得唱生心麻麻的,好像有一盆冷水从浇到了尾,彻骨冰寒。
青青眷恋地凝视着唱生的脸,看到唱生,她真的开心,说:“哥哥怎么了?为什么连胡子都没刮?”
大风把脸偏到一边去,不忍再看。青青这小丫头,语气竟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唱生的嘴唇颤了颤,眼里水光闪闪,‘刚流产,在里面吃的好不好?冷不冷?’会不会把身体拖坏,流产最伤身,可是他却不能再给她做饭吃了。
“还好,不冷,我没事,唱生,你别瞎操心。”青青笑了一下,如同她真的没事一样,平和如初。这里没什么不好,即使真的替唱生坐牢了,也没什么。只是很担心唱生在外面过得不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青青舍不得。
唱生站了起来,想去抱抱青青,大风按住他说:“这里不许有身体接触,坐着说话吧,时间紧。”
垂下眉眼,唱生的心慌慌的,对着青青,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想问问孩子,可是怕青青难过,便始终不开口。青青劝他别担心、好好生活的话在耳边循环,十分钟,一眨眼就过去了,唱生恋恋不舍地回头望着青青,最后被警察带出了门。
打断青青追寻的目光,大风坐了下来,严肃地问:“青青,你做好跟我说清楚,你知道这件事的事态有多严重,都说出来,我才能帮你。”帮你少判几年。
青青靠在椅背上,头微微仰起,看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缓缓道:“我当时疯了,也没想到会这样。”她应该阻止唱生的,但是她那会已经被唱生吓傻了,直到修车的彻底断了气,她才匆忙穿上裤子。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把唱生的证据从现场摘出去。
“青青……”大风欲言又止,其实他猜到一点了,只是不敢确信,现在他看到青青心甘情愿的样子,就知道她,是真的在替唱生扛罪,“值吗?”
“值吗……”青青迷茫地重复着大风的话,双眼失去了焦距,“为什么要这么问……唱生是最好的,他那么
胆小,”却为她杀了人,“在监狱他会害怕的。”
她唯一的遗憾,只是没有来得及把孩子生下来。唱生一个人怪寂寞的,没自己陪着,她怕他过得不好。
大风无可奈何,既然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他无法挽回什么,伪造证据和包庇的罪名都不轻,“我会找所里优秀的律师为你辩护的,尽量把刑罚降到最轻。”
青青点了点头,看着大风,“你能带唱生去北京吗?他一个人太孤单了,没人在身边我不放心。”
“北京那样的城市唱生无法立足的。”大风摇摇头,都什么时候还惦记着唱生,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牢狱之灾吗,“他在这守着你更踏实,你别操这份心,他没事。”
*
拘留所的日子很无聊,青青每天都抱着腿坐在墙角,看着屋里的其他几个女人谈天说地。她们当中有的是小偷,有的是小姐,她们口中的世界,似乎和青青所知道大不一样。
青青把头埋入臂弯,不知道唱生那个大傻子怎么样了,不想让他自责,也不想让他难过,她只想他好好的。
“李青青,出来一下。”
门外一声冰冷的呼唤,青青下了石床,跟着她走到一间屋子里。
她以为来人会是大风,但是她看见的,却是很久未曾见过面的林深。
林深穿着一身简约的休闲装,在青青进来时蹭的站了起来,对青青说:“青青,这是我的学长,北京一流律师事务所的骨干。”他顿了一下,发现青青的表情并没太大变化,不禁失望,“我从学校论坛上看到你的事情,马上给你找了律师,你别紧张,把过程跟他说就行,这件事我能保你。”
学校论坛是学生八卦的地方,经常有偷怕青青的照片传在上面。林深也不理解自己对青青奇怪的执着,经常在睡前逛一逛论坛,看看有没有青青的消息。
林深坐在一边,皱眉听青青说完整件事情,和律师交流着,“没办法了吗?”
“对不起,就算有人能疏通关系,还是要判刑的。这属于严重的防卫过当,未成年人虽然能从轻量刑,但也不能完全无罪释放。”律师摊摊手,表示对现状不能做到林深想要的效果,“不过我可以尽最大努力减少刑期。”
林深的眉头还是紧紧皱着,他以为凭他家里的权力和优秀的律师就可以保全青青,没想到还是不能让青青抽身而退。
“青青,能少点是点吧,
我再试试,别着急。”林深轻声说着,昨天半夜托关系找了个最厉害的律师,焦急地从北京赶回来,他很疲惫。
青青对林深的感觉是很复杂的。他威胁过她,最后又悄然消失,现在在最紧要的时刻却又突然出现,青青感激是感激,但仍不能面对他的目光,于是礼貌地回答他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林深看着青青,尽管她现在脸色很差,可是能和她面对面,这种感觉要比通过虚无的网络来得真是太多。林深压下心底的悸动,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青青胆子小,他犯过一回莽撞的错误,这一次,他要慢慢来。
*
由于是未成年人,法庭上允许出席的只有原告被告的家属和律师团。原告无妻无子,无父无母,是个单身汉,除了援助的律师,没有任何人出现在原告那边。
唱生坐在席位上,目光追随着背着他站在被告位置上的青青,眼眶渐渐湿润了。和回首的青青对视,唱生动了动唇片,轻声叫出她的名字。
那是他赋予她的名字,他说得无比艰难和苦楚。
他的孩子,很勇敢,可以用未来的崩坏来保全他的安危。
林深找来的律师果然很优秀,在证据确凿的条件下也能据理力争,法院最终判决青青为防卫过当,判了一年零六个月,移交少管所。
一年半,或许是个不长不短的时间。青青心疼地看了看唱生,告诉他不要哭,时间马上就能过去。
唱生站在原地,愣愣地望着青青被穿着蓝衣服的人带走,直到那扇大门彻底的闭拢,他才回神,知道青青彻底地离开他的世界了。
时间啊,你快些过去吧。
*
到少管所的第一夜,青青抱着东西走进牢房。
这是一个不大的屋子,一张长长的通铺住了十二个人,条件很差,卫生间也许叫茅坑更为合适,就设置在床的旁边。
里面几个人虎视眈眈地瞅着青青,一个肥硕的女孩指着一个瘦小的女孩说:“你,移到里面那块去。你,”她蛮横地指着青青,眼里闪过浓浓的玩味,“把东西放在最边上。”
青青并不想惹是生非,然后茅坑散发的酸臭还是让她难忍。
青青只是一瞬间的不情愿,胖女孩就跳下床来,掐住青青的下巴,青青这才发现她有多高大,简直是头壮牛。胖女孩冷哼一声,“还不乐意了?你问问她们,谁是这少管所的老大?就是别的屋里的头子,见到
我也要递根烟!滚到里面去!”
胖女孩蹬了青青一脚,青青咬住唇片,忍着臭味把铺铺好,刚想上床,就听见胖女孩沙哑的声音说:“我让你睡觉了吗!过来,跟大家自我介绍一下。”
青青呼了口气,深知自己招惹了狱霸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走到床前,小声说:“大家好,我是编号199105,大家可以叫我青青。”
“说话跟哼哼似的,我叫王霞,叫我大姐知道没?”胖女孩忽然笑了一下,低声念道:“长得可真俊,以后……滋味儿一定好。”
青青没听见她的后半句,恭敬地喊了声“大姐”。
“我吧,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听话懂事,我不会难为你的。”王霞暧昧地说,“说说,你犯的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青青发现那个瘦瘦的女孩好像对自己很有敌意一样,竟然是仇恨地看着自己的,不太清楚这里的规矩,青青决定还是不要多说为好,“杀了人。”
“哈哈!杀人?我也是,好姑娘,有胆量。”王霞指指青青的位置,“去吧,睡觉,今天散会。”
“是,大姐!”其余的十个人竟同时开口,齐刷刷的来了这么一句。
青青躺下,旁边的味道依旧很难闻。她却笑了笑,忽然觉得,这帮人还是挺有趣的,虽然凶了点。
接下来的一个月,青青生活在劳动与教育的生活中,除了那个叫做徐然的瘦女孩总是找她的麻烦外,青青过得还算平稳。尤其是那个大姐,果然是劳教所一霸,有的教导员见到她都要装作视而不见,而这样一个动不动就打骂狱友的人,却对青青格外好,有的时候,说话的语气甚至很温柔。
青青逐渐感觉到不对劲,好像那个大姐,看自己的眼神十分不明朗,她也终于明白,徐然为什么总是一脸妒恨地针对她了。
王霞是同性恋,她在所里的女朋友,就是徐然,但是她对徐然并不好,或者说王霞对什么人都不好,独独对着青青,她的眼神是痴迷的。
“你可真俊。”这句话王霞时常说,青青高兴的时候甚至会趁机摸摸她的脸蛋,青青不乐意她就悻悻收回手,一脸埋怨地磨叨:“啥呀,碰一下都不给。”
人的耐性都有限,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唱生那么隐忍,把决定爱与不爱的权利都是交给青青,而自己苦苦忍耐着。
青青越来越心慌,王霞对她的骚扰越
来越过分了,每天她的眼神都盯着青青喘不上气来,很怕她一个饿狼扑虎,把自己给吃了。
战战兢兢地钻进被窝里,青青细细数着日子,三个月了……还有这样的五个三个月她就能出去了……
黑暗之中,无数双手伸向了青青,把她按了个牢牢实实,挣扎不能,呼喊被扼住。
青青惊恐地看着模糊的王霞,王霞带有侵占意味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和她的眼睛,请想吐,真的恶心,不要吻她的嘴角……不要!
唱生……唱生……
“李青青!别挣扎了,我他妈给你点脸了,以后别指望我再对你好,不知好歹的东西!”
王霞满足地倒在一边,心想自己难得温情了一把,竟然亲到嘴唇就停止了。她刚伸出胳膊,想搂一搂青青,青青就跑下床去,疯狂地敲着铁门,“报告政府!报告政府!”
为什么没有人……为什么!青青不停用袖子抹着自己的脸,她觉得恶心,谁来阻止那个疯子,“报告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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