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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哥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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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刚好从楼里走出来,一看见唱生,高兴地蹦跶了一下,就要向他跑来。唱生竖起右掌,告诉她他走过去,青青就乖乖站在原地,身后是成群成对的孩子,只有她一个,是落单的。
唱生鼻子酸酸的,不管他多少次看见这样的场景,还是想哭。他的青青,太可怜了,可是这又能怪谁呢?恐怕是他自己吧。
放手,他舍不得。只有看着青青,他才能感觉到生命的鲜活。
唱生走了过去,青青立马抱住他的膝盖,小脸蹭着他短裤下的腿,在他的皮肤上亲来亲去。唱生眼睛一暗,把她抱了起来。
他都成年了,早就知道
那些莫名其妙又让他心跳加速的身体变化是怎么回事了。
青青大了以后唱生就很少抱她了,她兴奋地捧着唱生的脸亲,像只小狗一样,在他的脸颊上留下湿漉漉的口水,以示她还能得到主人的宠爱。
“哈哈,两个哑巴!”“是呀是呀!哑巴哑巴是一对呀~大哑巴抱小哑巴喽!”远处两个孩子一脸嘲笑地对他们俩做鬼脸,看到唱生冷下来的目光后边喊边跑走了。
到底是……两个哑巴吗?不是的,青青明明能说话的,她只是学得慢了些……唱生的心在颤,无法控制,从那颗敏感的心脏内挤压出悲哀的情绪。他内疚摸摸青青的小下巴,抬眼看她时,青青却愉悦地笑着,似是一点也不在意那些中伤她的歌谣。
不、不对。唱生的心猛地一跳,恐慌起来。
青青岂止是不在意,她简直显得很欣喜很满意!她是不知道哑巴是个不好的称呼吗?那意味着残疾……一生低人一等的标签。
唱生的眉毛拧了起来,疑惑地把她放在地上,牵着她去了食堂,那有一个小不点需要他喂食,饭后也要帮食堂的员工洗碗。
经过一年多的历练,青青慢慢不再欺负被唱生照顾的小孩了,她也知道那是唱生的工作,不做是要挨骂的。
她才不要唱生挨骂。只是吃饭时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唱生的方向,如果他敢亲那个小东西,她就……她就不吃饭!让唱生干着急。
哼哼。青青挑了挑眉,那神情与得意起来的大风十成相像。她满足地吞进一口馒头,斜眼盯着唱生。
唱生也知道她在看他,喂饭都喂得小心翼翼。话说,这感觉好像他在小说里看见的妻子紧盯不安分的丈夫啊……
怀里的小不点很小,一岁多,是个男孩,爱哭爱闹,唱生唯一庆幸的就是小不点不粘自己,比较亲阿姨,不然青青非得闹翻了天不可。
他扭脸看一眼青青,青青又在挑她的小眉毛了。
他扶额,大风到底都教了点她什么啊!回来真得跟大风说道说道,能不能教青青点正经的东西,好歹也是重点高中的学生,怎么把青青带得这么不着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欢脱,求表扬~喵呜~我是乖乖的小泱华~
话说,青青真的很爱调戏唱生哥哥呢,好带劲。
还有啊,这章接着上章有个小伏笔,好像还挺明显……的吧?喵呜,来猜呀来猜呀,猜对了就让唱生贡献firstkiss哟~
、四年
*
早饭吃完后,唱生抱着小不点要回房间了,青青跟别的小朋友排成一队,休息一下就去上课。她故意排在队尾,大眼睛幽幽地瞅着唱生,好似在控诉他好几天都没和她在一起玩了,经过唱生旁边时拽拽他的七分裤裤腿,走几步就回头望一眼,嘴角向下压着,表情十分不满。
唱生看着她一直笑,白白的齿咬住一点点下唇,双颊粉粉的,一只手腾出来挠挠头,不好意思再看青青灼热的眼光。
今天大风该回来了,他要准备准备,昨天就买好了水果,今天要去收拾一下他的房间。
把小东西交给一个阿姨,他指指大风房间的方向,阿姨也知道他在等大风,就明了地点了点头。
大风进屋,把背上的书包放在椅子上,唱生把刚刚削好的苹果递给他,眉目间都是喜悦。
大风穿着深蓝色的校服,那是唱生几年前非常渴望的高中校服。面料很差,薄薄透透,但那是一个梦想,可以转折命运的梦想。
唱生咬着唇片,低落地垂下头。他看着自己塑料凉鞋,再往上是他十四岁穿的长裤,现在被他当成水裤在穿,旧旧的黄色,暗淡丑陋,就连白色的背心都显得很土气,和大风一比,他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两只脚蹭到一起,干净地大脚趾对上,唱生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蝼蚁,渺小而卑微,身上的重量却逾越全世界,那是青青。
大风啃了口苹果,从书包里掏出一本复印的数学书和英语书说,说:“嗯,送你,学好了以后教青青也方便是不,对了,青青上课呢?”
唱生点点头,对课本爱不释手,如获至宝,大风看了心酸,虽然复印这两本书花了他不少钱,但是让唱生哥哥高兴也值了。鼻头酸涩,大风吸了下鼻子,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唱生依依不舍地放下课本,纤白的手指指着楼下,走在前面,带大风去看青青。
他们走到窗台前,两个人个子都很高,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场景。大风皱皱眉,他们这是在上课?那为什么后面坐着好几个大人?看起来很像是来领养孤儿的。大风心一紧,他也说不出到底青青被领养是好是坏,也许是好,能拥有更好的前景;也许是坏,那无疑是对青青和唱生两个人巨大的打击。
那几个人衣着十分华丽,看着就知道是有钱人。一男一女在后面窃窃私语,目光看向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第一排听课认认真真的青青。
她手放在桌上,腰挺得倍儿直,被唱生剪得很漂亮的头发下是她精致如瓷娃娃的小脸,眼灿若星子,小鼻小嘴,时不时低下头去看看书。
唱生也反应过来今天的仗势很不对,以往每每有人喜欢青青,但发现她根本不会说话就会放弃,然
而今天这几个,却在下课时听见了青青因为看见唱生而发出的清脆笑声。
阿姨明显在解释着青青还没学会说话,他们也不在意,男人走到窗前,轻轻拍了下青青的肩膀,还对外面的两个男孩笑了笑,友善慈祥。
他岁数不小了,四十好几,家产庞大,但是一直没有子女,又不愿意背叛妻子,就特意带着妻子来孤儿院转一转,说好了如果能遇见一个聪明好看的孩子就收养。青青漂亮,而且灵气十足,妻子很喜欢,他也中意,就过来进一步看看这个孩子怎么样。
青青扭头,先是礼貌地笑了笑,看见了男人后面跟着的几个人后,笑容僵住了。男人儒雅,和声问:“青青,告诉叔叔你会不会说话?叔叔可听见你的笑声了,说句话给叔叔听,好不好?”
青青往外看了眼唱生,眼里似乎有什么情绪在流动,却很混乱,一向能把她看得通透的唱生此时竟丝毫看不出她的想法,双手攥住了自己的衣角。
这家人条件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自己一辈子也赶不上。青青该上学了,可她还没学会说话,也许……也许她离开自己,是个最好的办法……脸色开始发白,心中惊涛骇浪,唱生浑身麻麻的,在恐惧着什么,可又不敢去做什么,只能生生受着这可怕的心悸。
他的青青终究不是他的,他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穷小子,青青值得更好的,最好的,在现实面前,不管他再怎么自欺欺人,如果有那么一个契机,他也会击破他的幻想和依恋,把青青亲手送上小公主的宝座。
青青再回过头时已经换上了另外一副模样,傻傻笑着,看起来好像一点也听不懂男人的意思,嘴里啊啊叫着什么,如同痴儿。
男人直起身子,和妻子对视一眼,笑了出来,“这娃娃真聪明,不想跟我走还知道装傻子,”他向青青伸出手,“青青不够乖,怎么可以骗大人呢?跟叔叔回家,你要什么叔叔都给,你看,还有温柔的阿姨,你说好不好?”
青青脸色变了又变,慌张了起来,终于看见唱生走进来,害怕地扑向他,抱着他的小腿不放,抬起脸可怜地望着他,黑色眼瞳善良,就像在哀求唱生不要让她跟那个人走。
唱生眼睛泛红,移动着沉重的手臂把她抱了起来,青青才刚微微笑出,就看见唱生用唇语缓慢地说:‘青青听话,跟叔叔多玩一会儿。’
青青怔了怔,眼睛睁得很大,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求救似的看向了大风,气愤地用手指指着唱生,像在质问他为什么再一次放弃了她。
得不到答案,抱着她的唱生又只低着头什么也不做,青青的瞳孔猛然放大,小小的身体颤了起来,她明白了这是唱生的默许,默许她离开他。
青青突然挣扎着从唱生身上跳下来,走到书桌边上,拿起上面的文具盒课本,一股脑地砸向男人的身上,甜美的脸上表情狰狞,愤怒地伸出腿狠踢了男人几脚!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青青的眼睛越来越暴躁,顾不得旁边的阿姨在向男人道歉,也顾不得拉住她一直哭泣的唱生,死命地要从唱生环住她的手臂中跑出去,恨不得再补上几脚,把坏人都打跑!
“对不起王先生,青青脾气不好,尤其是对陌生人,这孩子孤僻了点但……”院长责怪地瞪了眼青青和唱生,看见青青还不依不挠地想要打人,对唱生吼了句:“你说话啊!把好好一孩子教成这样,你有什么脸呆在这?!”话刚说出口,她就意识到她说错话了。她实在是气急了,想向男人解释。
男人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样子并不生气,反而是有些好奇,让别人都别说话,自己叉起胳膊,看着那一大一小。
唱生闻言抬起了脸,惨白的脸上五官清秀,已经布满了泪水,神色痛苦挣扎。
他本来就是哑巴,他本来就把好好的青青给教成了另外一幅模样,都是他的错。唱生抱起青青,青青动作缓了缓,直直地看向唱生眼底,却只发现厚重的死灰。
唱生伸直双臂,如同把自己最宝贵的宝藏献给王上,垂着头尽力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
青青的嘴唇泛出血滴,被自己咬烂了。她抬起手想扇醒唱生,停在半空中很久,却始终舍不得把耳光落在他湿漉的脸上,忽而方向一转,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右颊上!
响亮一声,惊得周围的人都目瞪口呆,就连见惯了商场上尔虞我诈的男人,都愣了一下。
唱生不敢抬头,就是今天,机会很好,把她交给值得托付的人……他不能再欺骗自己欺骗青青了,他什么都给不了她!再自私下去,只会毁掉青青……
青青,你很疼吧,但是今天不疼,你长大后会怨恨我一辈子。
我不要你恨我,哪怕一丝一毫。
作者有话要说:哎?为毛现言能被我写成种田文的赶脚,好神奇。
、四年
*
唱生不敢抬头,就是今天,机会很好,把她交给值得托付的人……他不能再欺骗自己欺骗青青了,他什么都给不了她!再自私下去,只会毁掉青青……
青青,你很疼吧,但是今天不疼,你长大后会怨恨我一辈子。
我不要你恨我,哪怕一丝一毫。
他耳边响起响亮的“啪、啪、啪”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更狠,唱生的心脏也随着那耳光声一次比一次跳得更猛,更痛。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让他妥协?
“青青……青青……”唱生哭着说出这几个字,声音哽咽微弱,颤颤地抓住了青青的手,看见她红肿的右颊,无声落泪。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搂紧了青青,怀里的孩子气息不稳,气得发抖,她惩罚不了唱生,那就惩罚她自己。
青青张开嘴,哭了几声,然后颤抖着说:“生!”
唱生偏过脸,不想看她凄惨的眼神,心如刀割。
前,不能前,因为没有未来;后,不能后,因为那个孩子固执得不肯放。
“笨生。”青青的声音低了很多,另一条胳膊勾住了唱生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笨生。”
无奈,埋怨,但那里面,却奇迹般地带有丝丝入心的宠溺。
青青趴在唱生瘦弱的肩膀上小声抽泣,她不明白唱生为什么不要她。别人家里的糖能有唱生给的吃得甜么?别人会走到哪里都抱着圆滚滚的她一刻也不放下吗?唱生怎么不懂,好吃好喝才不是幸福。
唱生举起一只手,在旁人震惊的目光下,艰难地打在了青青的屁股上,停了很久,紧紧拧着秀美的眉毛,才狠心打了第二下,然后是一下接着一下,青青搂着他的脖子,疼得直皱脸,还是不肯放手。
唱生的脸惨白,表情茫然,像是失去灵魂一般,机械地一下下打在青青的屁股上,只想着为什么她还不走,是他打得还不够疼?
男人叹了口气,上前夺过青青,唱生顿了一下,手停在了空中,缓缓地抬头,看见青青被人带走了,讽刺地看了看自己通红的手掌。你不就是舍不得我对你好吗?我对你不好了,你就会离开我了,对不对。
青青张嘴咬住男人的大臂,男人吃痛,却没松手,用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下巴,令她无法咬人。他无奈地看了妻子一眼,妻子立即会意,知道丈夫很想帮这两个孩子一把。
青青不是第一次在客人面前闹事,院长
虽然不高兴,但她不能怪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于是对男人说:“王先生,今天让你看笑话了,青青这孩子就是脾气倔,但是很聪明,相信她以后会懂的,您要是有意愿,那就准备一下好办手续,先把她接回家培养一下感情。”她干笑了两声,深知青青跟着唱生以后会遇见很多困难,长痛不如短痛,就让他们就此别过吧,“喏,跟你们感情深了以后就会像现在这样,比亲生的还孝顺,不是吗?”
王先生温和地笑笑,既不否认也不肯定,让院长有些尴尬。青青还在他怀里扑腾,怒极的眼神如同小兽一般,恨不得把掐着她的男人撕裂。
大风几年前就见过这种场景,这一次却比以前更为惨烈,他看着唱生失魂落魄地走出教室,靠在外面的墙上沉默痛哭。
唱生是哑巴,连哭都是没声音的。
大风皱起眉,只觉得心中钝痛,眼看着好朋友正经历折磨,他竟想不出办法去解决。他瞅了瞅青青,那个孩子哭得都快断气了,红通通的小手垂在身侧,一点力气也没了。
岁月赐予他们无暇静好,同时也扔给他们更多磨难。唱生和青青,互相疼爱着,却也因为各自的局限而不得不徘徊在聚合与分离的边缘。
大风犹豫了几秒,还是把手搭在唱生颤抖的肩膀上,想要点醒这个陷入自卑迷障的人,“唱生,”他开口,味蕾竟品味到无数苦涩,“青青舍不得你。”
‘舍不得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我什么都给不了她!’唱生对着大风摆了一大通手语,抖着的双手停住,他睁大了眼睛,偏过头去。瞧瞧,自己一激动就只会打手语,别人根本就看不懂!
这样的沟通障碍,青青以后会埋怨他的,她懂事了就会了……青青还会怪他耽误了她学说话,恼恨他阻止了她得到家人的机会……
唱生捂住脸,透明的泪水不断从指缝中奔涌而出。他想都不敢想,这么爱他的青青,有一天会用充满恨意的眼光指责他的一己私欲!
“小伙子,”王先生抱着抽抽搭搭的青青走出来,笑得温良,“还给你。”他把青青塞回唱生怀中,低声说了一句:“环境优越或许可以带来更好的未来,但那若不是她想要的,给再多也只是负担。有爱才能成长得更好,你要明白这一点,她才能快乐。”
男人摸了把青青滑滑的脸蛋儿,眼里隐含着期待,“从我记事起父母就很忙,我有别人一辈子也赚不来的财富,可是心中始终缺了一块。我想青青也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她
才这么坚定。小孩子啊,什么都不懂,却也什么都懂。她最舍不得的,是她一辈子都放不开的。”
男人搂过妻子的肩膀,看着愣住的唱生,笑道:“哭得都没气儿了,赶紧哄啊。”
唱生低头,双臂圈着的青青怯怯地望着他,小脸没有一丝血色,刘海黏黏粘在前额,楚楚可怜,狼狈不堪,在他迷惘的目光下恐惧得瑟瑟发抖。
青青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喊了他的名字,委屈地缩在他的怀里,生怕他再把她交给别人。
“不想要的,得到了也不会幸福。”男人拍拍唱生的后背,“你是大人了,要给她撑起一片天,知道吗?”
‘你只要我?’唱生抬起青青湿滑的下巴,吸了下鼻子,心中有了一丝希望,渐渐在他的世界里发亮。
青青的胳膊攀上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亲了一口,小声地叫:“笨生,笨生。”
那声音是糖,娇软甜糯,坠入心间,化成了甘甜的水,淋洒在唱生干燥的希望之田。
唱生贴着她的嘴,以唇语一遍遍地问‘你只要我?’,到了最后,泪痕遍布的脸上绽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语气终于肯定,说:‘你只要我。’
给他一个最简单也最有力的理由,劝服他阴暗角落里的自卑,那他就可以再不放手。
青青是真的折腾累了,悄悄地合上了眼睛,嘴角却挂着一抹美美的笑意。她想,这一次,笨生如何也不能再推开她了。
*
院长办公室,院长还在劝着唱生,她很中意这一家的条件,有钱有势,难得的是人还很好,青青跟着他们生活是再好不过了,“青青还小,很多东西她还不知道有多重要,你这么大了,难道你也不懂?”她坐在沙发上,努力为青青争取这个难遇的好机会,“唱生,小孩子忘性很大,她哭闹几天,在那边适应了也就不会再闹了,青青不是你一个人的,你要多为她考虑。”
唱生疼青青,青青也依赖唱生,两个人像影子一样分开不得。但她仍希望给青青一个更好的出路,不是所有的孩子长大后都会对现在幼稚的选择无怨无悔,所以大人更要思虑缜密,把一切都给小孩子打理好。
“唱生,说白了,你只是院里的临时工,你无权这样决定青青的命运,”她看见唱生一直低垂的头抬了起来,“如果你再这样干扰院里的事务,那我有权辞退你。”
作者有话要说:命运的一大转折要开始了……
、四年
*
入夜,小朋友都在休息室看电视,青青在晚饭的时候就没看见唱生,现在连大风也没影,心急火燎地坐在小板凳上,碍于阿姨的严厉不敢跑出去。
见不到唱生她心慌,她知道下午自己闹成那个样子唱生免不了要挨训的,青青怕唱生因为总是挨骂以后就不敢留下她了。
圆圆的眼睛没有光亮,青青叉开腿弯着身子,用短短的手指在地上写字,李唱生和青青。字体幼稚,圆圆垮垮,青青的手顿了许久,呆呆地望着那两个名字。
她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所以她不懂花花世界的繁华,却也知道客人带过来的东西的确是比唱生给予她的要好得多。可是那些食物再美味,衣服再漂亮,她也不曾放在心上。
唱生给的糖最甜,能从味蕾化开到心间;唱生给缝的衣服最好看,一针一脚都是唱生滴给她的心头血。
这样总是小心翼翼把她包裹在柔软温暖的心房里的唱生,不是突然冒出来的“爸爸妈妈”能比得上的。
正因为她站在他的心里,所以每一次他敏感地收缩着心脏,胆怯地想要后退,她都能感觉到,再狠狠地拽他一把。
青青想了很多,小孩子的想法大多直观,她自己也说不上唱生好在哪里,但就是谁都比不上那样存在着的唱生。
小小的脑袋沮丧地垂下,青青把半个身子都压在腿上,疲倦地合上眼睛,眼前却全是唱生痛苦的神色。弯弯的睫毛颤了颤,转眼就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她舍不得哑巴,再让她选一万次她还是选那个老是想把她推开的臭哑巴。
青青吸吸鼻子,决定偷跑出去找找唱生。她正想着,一只温热的大手摸上她的脸,轻柔地给她拭去眼泪。
青青抬头,唱生正蹲在旁边看着她,眉眼处隐隐有着焦急,她赶紧擦干净脸,不让唱生担心。
唱生这会儿的表情很奇怪,也没告诉她他这一下午去了哪儿,拉着青青的手就往外走,阿姨只是懒懒看了一眼,就继续训刚才打架的两个孩子了。
青青纳闷地瞅着唱生,唱生一路把她抱出了孤儿院,像逃命一样跑得飞快,颠簸起来,他的肩膀硌得她的胸口生疼。
她看着他们离生活了四年的孤儿院越来越远,越来越远,门卫房前那一盏亮着的暗灯,渺小得她几乎要看不见。
夜里有点凉风,吹开人的燥热。青青摸摸唱生的脸,就好像在问他,他们是要去哪儿。唱生累得气喘吁吁,也不回答,在公交车站前停下,向那边的人招了招手,青青一扭头,看见了拎着大包小包的大风。
故事书里小红帽挎着篮子是要去看外婆,他们……这是要去哪家串门?这不是李叔叔家的方向。
大风分给唱生一个行李包,意味
深长地看了眼青青,三个人一起上车,在最后一排坐下。大风对唱生严肃地说:“票买好了,你想清楚了?”
唱生紧紧地搂住什么都不知道的青青,坚定地点了点头。他扳过青青好奇看着公交车的脸,先是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气息不稳地问:‘愿意和我走吗?就你和我。’
青青抬起手,捏着袖子给他擦去脸上往下坠的汗水。唱生的脸好看,此时却有了些狼狈,青青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趴在他肩头上,一只手摸着唱生薄薄的耳垂。
她没看见唱生一瞬间如释重负的表情和喜悦的神色,只感觉到他搂她的力度又大了许多,几乎要把她揉碎了。
大风面色依旧沉着,下午唱生找到他时,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一向胆小的唱生居然说要带着青青出逃,而且就是今天,趁着看门大爷放假回家!大风知道这样很危险,青青太小,唱生也不大,两个人在外面生活将举步维艰,而且院里若是追究起来,唱生恐怕要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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