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哑巴哥哥-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两个人在外面生活将举步维艰,而且院里若是追究起来,唱生恐怕要惹一身麻烦。
他跟唱生说了这些,唱生还是那么决定,迅速地收拾了他们的行李,让大风买好去石家庄的火车票后在公交站等着他们,从头到尾,速度快得让他甚至没有时间去劝说唱生。
大风沉默了一会儿,车窗外的树木缓缓倒退,他注意到有人在青青露出侧脸时好奇地眼光,推了推唱生,低声说:“以后注意别让陌生人看见青青。青青漂亮,容易让坏人盯上。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宿舍电话你有,有事给我打电话,也好有个出主意的人。”大风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声,他拿这执拗的一对没有任何办法,“在外面千万注意安全。千万。”
唱生感激地看着大风,一手把青青按回怀里。他呼出一口浑浊的气,瘦削的脸上露出向往有担忧的表情。
他的决定有多大胆,他就有多期待新的生活。届时无人可以再把他的青青抢走,无人可以再跟他说他无权干涉青青的人生。
青青是他的,他有权,唯一有权人。
他不能忍受眼睁睁地看着青青的每一步改变自己都无法左右。如果光说他应该牺牲自己,放开青青,他可以。可是院长偏偏戳中了他的逆鳞,提醒他,青青一旦走了,就和他毫无干系了。
再无交集比恨更可怕,唱生没办法让青青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自私也好,任性也罢,也许王先生说得对,青青不想要的,给再多都是负担,只有李唱生这个人才是青青最好的幸福。
他想给她撑起一片天下,那就从现在开始。
唱生拨开青青垂在耳边的头发,看着那莹白精小的耳朵很久,轻轻地含了上去,用舌头舔着她的小耳垂,不时咬一咬吸一吸。
到了火车站,大风站
在检票口目送他们离开,挥着的手在空中停了很长时间才无力地放下。
大风知道唱生在恐惧什么,无非是怕青青离开他后会忘记了他。
执念太深,只会陷得更深。大风背着书包,慢慢转身,最后回首看了一眼,唱生和青青已经没影了。
希望他们能过得好吧……大风在心里祈祷着,扭头离开。
青青第一次看见火车,眼睛新奇地滴溜溜转,却不随便扭动脸庞,唱生不喜欢她露脸给别人看,那她就不露脸。她一只手抓着唱生的胳膊,只有眼睛高出他的肩膀,打量着车厢。
形形色。色的乘客和她在院里见到的人都不一样,青青不解,怎么还有人长成那个样子?瘦脸猴腮的有,胖成一个球的也有,贼眉鼠眼的也有,都奇奇怪怪的,还是咱家唱生长得端正。
车上人很多,有不少都站着,唱生费力地穿过挤着的乘客,找到自己的位子,单手把行李放在行李架上,抱着青青坐下。
位置靠窗,青青刚一向外面扭过脸,就被挤在窗前送亲友的人吓了一跳,缩回唱生肩窝里。
唱生抚着她的头发,抬起她的脸,问:‘后悔吗?’没有保障,没有住处,没有足够的钱,就这样随着他流浪。
青青眨了眨眼,后悔是个什么滋味,她早就明白了。后悔就是自己不乖惹唱生皱起的眉头和掉的眼泪,现在的唱生是笑着的,所以她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反而很高兴。青青咬着嘴唇摇摇头,抱着唱生的脖子小声地笑。
各种喜悦,只有他们才能体味。
旁边的男人瞅见唱生和青青,说:“你妹妹?真难得,兄妹俩都长得这么好看。”
唱生礼貌地笑笑,随后把青青的小脑袋掰到另一边去,自己也看着窗外。
火车长鸣一声,车轮开始滚动,缓缓开走,向未知的旅程。
他们看见并不繁荣的城镇,看见朴实的村庄,看见大片大片的庄稼地……纷纷向后退去,随吹进窗口的风一样,离开了他们曾经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私奔,哑巴哥哥带着小枕头走喽!!
、四年
*
坐了七八个小时的车,眼看着天就要亮了,唱生也很困倦,却因为怕坏人而不敢睡,只把下巴抵在青青的脑顶上轻眯着眼,不时拍几下她的身子,哄她睡得安稳。
青青的呼吸声平稳而微小,唱生忍不住要把耳朵凑到她的鼻子那里去听。她呼出的温热气体喷洒在他的耳廓,咂嘴时刚好亲上了他的耳根。
那一处的皮肤细腻又敏感,唱生微微地打了个颤,又抱紧了她,贪婪地将自己的耳根往她的唇边送去。青青应该是梦见了吃好东西,小嘴一直在动,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唱生的脖子,在梦中发出笑声。
唱生的呼吸沉了起来,无法自抑地转过头,寻着青青小小的嘴巴亲了上去。只是轻柔的亲嘴还不能平息下他体内莫名的火,唱生的喉咙翻了一下,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就把唇片转移到青青的额头上,在那片光滑的肌肤上反复流连,最后重新把头扭向车窗。
自己这是怎么了?对着一个小孩子……唱生苦恼地皱皱眉,一只手撑在窗框上,支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窗外。
到石家庄还不知道要从哪儿落脚,一切都发生得太急促,他还没想好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手上的钱有一点,应该足够他们支撑个把月,只是租房子会花去大部分,剩下来的要好好存住,万一青青生个病什么的也不至于拿不出来钱来……
不持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唱生苦涩地摇摇头。以前他一直过得窘迫,可也是在大哥和院里的人照顾过来的,真和青青独立的话,他有很多要学习,很很多要考虑。
现在静下心来,他仍觉得自己的决定太过大胆。但是后悔吗?他低头看看睡得酣美的青青,这样乖巧的娃娃跟在自己身边,他怎么会悔呢,就算吃再多苦,也不悔。
到达石家庄时已经是清晨四点了,天蒙蒙亮,唱生抱着昏睡的青青,一手拎着好几个包,瘦弱的身影在火车站,渐渐消失。
*
院长看着青青和唱生凭空消失的行李,对旁边着急的阿姨说:“别找了,也别报案,他们走了。”
本来她只是想警告一下唱生,没想到唱生直接抱着青青跑了。如果不是当做真正的亲人,唱生怎么会为一个看养了几年的孩子做到这一步?
阿姨还是不安心,叹口气说:“他们俩都是孩子,离家出走这种把戏……出点事可让咱们怎么办?!”
“我们的愿望就是让孤儿获得幸福,”院长扶住窗台,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让她很头
疼,平时看唱生沉默寡言,不料该果断的时候一点都不拖沓,不是被逼急了那样一个听话的男孩不会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行为,“……青青跟着唱生,是最幸福的。”
谁都不能否认。青青的一喜一怒都是被唱生的情绪所牵引,他们之间的依恋坚不可破,来得凶猛,在四年的时间里积淀到没有人可以打破的程度。
“没有人会比他更疼青青了,既然如此,咱们也就不要再追究了……”院长远望着刚亮起的天空,感受到从心底深处升起的震撼。
或许她们都错了。一份真爱远比一份优越的环境要珍贵得多。
*
在小旅馆住了几日,唱生终于找到价格合适的房子,在一个偏远的城中村里租了一间小平房,也就十平米大,家具破旧而简陋,所幸还算干净。
唱生把青青放在刚擦好的桌子上,收拾了整整一天的屋子,洗洗涮涮,铺上干净的被褥,挂上洗净的窗帘,把他们俩的东西都摆好了,他才停下,苦笑着问青青:‘这里还好吗?’
他又摇摇头,低垂下睫毛。何必问呢,必然是不好的,还不如在李家他的小屋。
青青伸出胖胖的手臂抱住他,知道唱生又在自卑了。她抬起眼看了房子一遍,确实是不比孤儿院的房子,可是唱生收拾得干净整洁,而且这里是他们的家,真正的家,只有他们俩。青青偷偷笑了笑,忽然觉得这小破平房很温馨。
她用右拳打了唱生的腰侧一下,引起他的注意,对着他开心地笑,告诉他她满意极了。
唱生松了一口气,抿了下唇,眉梢带着不显眼的喜色,把青青挪到床上去,自己开始摆弄电炉子,准备给青青煮饭吃。
电炉子是常见的那种,孤儿院也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金属丝盘在里面,插上电金属丝会慢慢变热,等一会就能烧成通红的颜色,把锅放上去,就能像煤气一样做饭了。
这几天一直住在旅馆,吃得都是外面的饭,早晨剩下一些,唱生放了几把青菜煮成菜粥,盛进碗里,晾凉后喂给青青。
青青接过碗,意思是要自己吃,让唱生别光顾着她。唱生摸摸她的脸颊,两个人端着碗,面对面吃完一顿饭,唱生收起餐具和锅,放进小铁盆里,端到公用厨房洗好,又回了自己的屋。
唱生出去那会,青青像平常一样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爬来爬去,小小的单人床她从头爬到尾,都腻了。她跳下床踩着鞋子从抽屉里拿出自己课本,就着还没暗去的日光,复习
里面的内容。
她不是天才,不能过目不忘。别人在夸奖她的聪明时,却没看到她的努力。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讨唱生一个开心。
大风去上学,但唱生没有。每每看着唱生羡艳的眼光,她就心酸。她的哑巴哥哥,比谁都优秀,然而他没有那个机会。她很清楚唱生对学习有个解不开的心结,所以每次她学好了,唱生就格外欣慰,高兴至极的时候还会买糖果奖励她。
呐,她想要的可不是糖果,而是唱生的笑容,那其中所蕴含的温暖的力量,是不是也能完整唱生被迫放弃的梦想?
青青窃笑着拍拍自己的脑袋,趴在桌上笑得起不来。她就这么点小心眼,全用到了唱生的身上,能得到一点点回应,她就太高兴了。
唱生进屋,看见的就是青青伏在桌上,身子还一颤一颤的。他的心一疼,青青是不是觉得这里太差了,哭了?一时情怯,他竟不敢去触碰青青。
他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害惨了青青?
这时青青直起腰来,小脸蛋鼓鼓的,还透着粉红,捧着自己的肚子,见唱生面色郁郁站在门口,歪了下脑袋,像是在问他怎么啦?
她跳下椅子,抱住唱生的小腿,在他露出的膝盖上蹭来蹭去。
唱生的心情并没有变好,把她抱在胳膊上,‘我要出去了,你在家等我。’
青青拉着他的衣领,眼睛瞪得老大。前几天不是还一起出去捡破烂吗?为什么今天他不让她跟着了?她扁嘴,失落地扭过脑袋,唱生准是嫌她碍事,走累了还要他背着。
唱生只是不想青青也做那么没有尊严的事情。
从垃圾堆里翻出能卖给回收站的东西,又脏又恶心,还要承受路人异样的眼神,真是够了。这么糟糕的事情他一个人干就行了,何必拽着干干净净的青青?
唱生转身就要走,锁门的时候青青却也溜了出来,举起胳膊牵住了他垂下的手。唱生蹲下。身子,摆出严肃的表情说:‘太脏了,不准你去。’
耍赖是青青的强项,从小到大她都知道怎么不动声色地讨好唱生。青青撅着嘴往唱生下巴啵儿了一口,算是她的回答,抓紧唱生的手就往外拖。
这小蛮牛。唱生心中既苦楚也甜蜜。
是不是不论他做什么,再脏再累再不堪,青青都会陪在他身边?
他被小蛮牛拖着走,嘴角噙着一抹青涩的笑意,绽在夜里。
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半边肩膀低下,努
力地让矮胖的小娃娃不用翘起脚尖牵着他,两个人在路边慢慢走,身影离城中村越来越远,渐渐化为两个小黑点,拐向其他的街道。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电炉子,小时候住单身公寓时家里用过,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见过。灭哈哈,甜蜜同居【……】生活开始啦!
、四年
*
唱生很紧张,夜色还没完全暗下,带着青青进了远一点的小区里,遛弯的老头老太都在看他们,目光或怜悯或轻视,羞得唱生无地自容,只想把青青的眼睛捂上,不让她看见那些轻蔑。
走了很久的路,青青其实有些累了,走得也慢了许多,可是若让唱生抱着她她也不想。自己够沉了,唱生也累,凭什么还要顾着自己?舍不得舍不得,她兀自老成地摇了摇脑袋,路过第一个垃圾堆唱生却没停下,她拽了拽他的手,指指垃圾堆。
唱生犹豫地看了周围几眼,用手中的长木条去挑垃圾,把瓶瓶罐罐拨到外面来,青青就弯腰拾进了布袋里,伸长脖子扫视垃圾堆,确定没什么可捡了就拉着唱生继续走。
傻孩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干的是多么丢脸的事情。唱生薄薄的嘴唇抿住,情绪复杂地瞧着青青。青青的齐刘海被汗湿了,而且还有些油,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小雷达一样搜寻着可以捡的东西,左顾右盼。
她忽然松开唱生的手,颠颠跑向一处,捡起一个磨砂白酒瓶子惊喜地跑回来举给唱生看。门卫老大爷就喝这酒,瓶子可以给小卖部,能换五毛钱。青青得意地把瓶子收进大布袋里,眼珠子转得更加卖力,想找到更多。
收获不小,布袋装了快满了,青青拎着有点费劲了,唱生一直想拿,她却不让。开玩笑,笨生今天都收拾一天的屋子了,怎么可以再干累活。青青豪气地挺起小胸脯,用炯炯有神的眼神告诉唱生,她有的是力气!
虽然她真的快走不动了,既不舍得拖着布袋走把布袋磨坏,也不舍得扛在肩上把衣服弄脏,笨生缝袋子洗衣服都会累的,她也只能生生咬着牙把有半个自己高的布袋拎在手中,困难地移动着脚步。
出了小区,青青一边身子倚着唱生的腿,不敢用小脏手摸他,就单靠着他的小腿休息,微闭着眼睛,平缓她紊乱急促的呼吸。
唱生按着裤兜里折好的大袋子,想了想,今天还是不继续了,青青已经累坏了,他蹲下。身,用唇语说:‘今天就到这,先回家?’
青青合着眼睛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唱生一般要拾满另一个大袋子才会回家,但那个袋比她还大,她背都背不动,没办法帮着唱生,还是回家妥当。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挪回家的,青青只觉得自己快断气了,右臂被拉扯得生疼,胸口很闷。她偷偷地皱着眉头,在唱生看过来的时候又忽然给他个大大的笑脸,等唱生不看了才敢耷拉下脸蛋
。
唱生疑惑地盯着青青,青青靠在家门口缓了半天,看起来是笑着的,可这一路她断断续续休息了好几次,明明是走不动了,为什么还强撑着?前几天不还好好地让自己背着吗?
也许是今天比较有力气吧……唱生开锁推门,青青没有反应,他捏捏她笑得僵硬的脸,接过布袋,放在铺有一块纸板的地上,蹲着把里面的破烂翻了一遍,掏出青青捡来的能卖钱的瓶子,摆在桌上,不经意扭头,却发现青青面冲着墙壁,把脑袋顶在墙壁上,倦倦地站着。
这孩子是怎么了?唱生愈发搞不明白小孩子的心理,从厨房打来一脸盆水,把毛巾搭在洗脸盆边上,推了推青青让她洗手。
青青却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不等唱生去抱,她自己就晃着脑袋爬了起来,露出一个笑脸,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洗干净了双手,脱掉长袖和短裤,爬上了床,骨碌到靠墙一侧,枕着她的双手要睡觉。
唱生张开嘴巴,想跟她说些什么,又闷闷地闭上嘴,他原本是想给她烧点水洗澡的。既然青青这么疲了,那就算了。他用手巾简单擦了擦身子后,也上了床,盖上毛巾被,把青青收入怀中。
青青微微睁开眼,困倦地看着唱生,抬脸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刚闭上眼,她想到了什么,又坐了起来,盯着唱生光裸的上身瞧。
毛巾被被她带了起来,凉快不少,唱生问:‘怎么了?’其实他年轻体壮,并不需要盖被子,可是青青小,容易生病,为了迁就她他才盖被的。
青青扒着唱生的左肩膀,让他翻身,唱生迷惑地照做了,回头看见青青骑在了他的腰上,伸出她胖嘟嘟的小手在他肩膀上按来按去。唱生把脸埋在枕头里,窃笑不止,小家伙知道给他按摩了,一定是因为昨天在公园看见一个老太太给老爷子这样做才学会的。
照葫芦画瓢,青青怕自己力气小按得不管用,拿出吃奶的劲儿在唱生双肩对称两块明显的大肌肉上施力。可她真的累惨了,力气小得可怜,放在唱生身上简直就是在挠痒,引得唱生耸着肩膀低笑。
青青停下动作,沮丧地望着自己的双手,俯身趴在唱生背上,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撅着嘴生闷气。自己可真不争气!但现在钱这么紧张,唱生吃得都很少,她怎么能多吃饭?
唱生趴在床上,青青压着他,两人贴合的皮肤因为盛夏的炎热,都冒出了些汗水。青青翻身下来,唱生奖励性地摸摸她的头发,触感油腻,他微微地拧了下眉
,责备自己把素来香香的青青弄脏了。
自己跟自己怄气,睡意去了大半,青青不甘心地瞅着唱生,总觉得非得做点什么才能让这股子烦躁消失。她把毛巾被扯到自己脸上,心烦地滚来滚去,越想越觉得天气热,干脆将毛巾被扔到一边去,恨不得用头砸墙,让自己安分一些。
唱生搞不懂青青今天的情绪起伏,只能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他温柔地在青青的小身板上抚上一下又一下,青青折腾得出了汗,加上三天没洗澡,皮肤黏黏的,唱生心想她反正也睡不着,就问:‘给你洗个澡,好吗?’
青青愣了一下,跳下床去,用唱生擦完身体的手巾给自己抹身体,后背她擦不着,就伸出抓着毛巾的手,走向床边。唱生接过毛巾,给她擦后背。
青青只穿着小裤衩,前面一马平川,身上有些肉,擦干净汗以后摸上去触感极好,唱生的脑里闪过一个裸。女的影像,脸红着想,他的青青以后是不是也能长成那样的大姑娘。
感觉到唱生的停顿,青青纳闷地扭过脸,发现唱生在发呆,微咬着下唇脸颊还粉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如此入神。她拿过手巾,放在洗脸盆里洗干净后重新搭在盆边上,七扭八扭地钻到念生怀里,脚丫却踢到一个硬硬的棍子。
唱生害羞地移开她的小脚,用毛巾被遮住自己的下。身,回过味儿来后才赏给她一角被子,说:‘睡吧。’他拍拍她的脑袋,暗讽自己看裸。女有反应就算了,居然想着青青……也能有感觉。
青青是那么小,还没一只狼狗大,抱在怀里软绵绵一团,像一个小枕头。她呼出的气能喷洒在他的皮肤上,湿濡温热,如此亲近的距离,如此相贴相依的两颗心,让他除了这样的陪伴,什么也不想要了……
第二天唱生照常早起,青青也被弄醒了,和唱生一起洗漱。
没有早饭,唱生擦擦手准备出去买,却被青青拉住。她明亮的大眼睛看着窗外的一棵树,捂着嘴偷偷笑,拉着唱生就要往外走。
唱生掸回她,给青青套上一件连衣裙,自己穿上上衣和短裤才出去。他可不想两个人都光着身出去,这里还住着其他人,不能这么美礼貌,而且私心来讲,青青太漂亮,即使是一个小孩子,也容易遭到猥。亵。
比如自己。他对他自己拉扯大的孩子都能怀有绮思,何况是别人。
他们走到树下,那树的树叶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青青挑了挑眉毛,这树叶能吃
,她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香椿是他二人的福星啊……不过夏天的不好吃OO,大家不要学【谁会学啊喂!
我解释一下,四岁和五岁的内容会多写一点,然后我就不写童年的事的【半大孩子无爱,挖鼻】,青青不会长得很慢的,大家放心,交代完这块的事情我立即奉上少女青青……和他二人的jq。
青青很疼哑巴哥哥,大家发现了咩?可是唱生哥哥不知道……
、四年
*
他们走到树下,那树的树叶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青青挑了挑眉毛,这树叶能吃,她知道!
香椿树并不高,是新苗,才两米多高,唱生一伸手就能摘到他的叶子,青青的意思是吃这个?这东西能吃吗?唱生摘下一片叶子,用手大致擦净后,刚想放进嘴里,青青就摇着他的腿意思是她要吃。
这小馋猫,唱生拿她没办法,俯身把叶子给了她,看着青青把叶子塞进嘴里,本来笑着的小脸一瞬间僵硬,然后硬咽了下去,居然还跟他点点头,竖起了大拇指。
‘不好吃吧?’唱生蹲下。身子,疼惜地摸着青青的脖子。为什么不好吃还要说好,为什么昨天累了还要装作很有活力……青青,这是……不想让自己为难吗?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青青是很想为他分担一些的,是这样吗?
唱生眉头微蹙,清亮的眼里柔光一片。青青的懂事狠狠地撞击了心底最脆弱的地方,疼得他措手不及,不知道要怎么去回应她委屈的谎言,只能抚着她的脸颊出神。
青青一愣,不吃饭了?就这么蹲着?她抬头看了看大树,比起矮小的她,这树简直是高耸入云,虽然她也很想干脆就替唱生做饭,可她才四岁……有些事还是学不来的。
青青用食指指尖戳了戳唱生,唱生抱歉地笑了一下,把青青抱到他的左肩上,青青先是惊喜地尖叫一声,然后害怕地搂住他的脖子,坐稳了之后才敢慢慢直起身,伸手去摘树叶,摘下来的就塞进衣兜和挂脖小布袋里,装不下的直接塞进唱生高举起的手中。
唱生就这样一手扶着青青的小水桶腰,一手抓着树叶,任她坐在自己肩头上晃荡着小脚,进了屋子。门很低,进门时青青弯下。身,趁机在唱生脸上香了一口,唱生害羞地抿着唇笑,眉目愉悦。
香椿做出来的饭不算太好吃,两个人却吃得津津有味。到了八点,唱生要出去找一找工作,青青闹着要跟他去,唱生不肯,她就在床上打滚儿。唱生抓住她的小手咬了咬,说:‘青青不听话。’
边说边摆出凄惨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