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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哥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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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生脸一黑,摇着青青的肩膀,月牙眼透着渴望的精光,你就没别的要说了么说了么?
“呜呜,”青青领悟到唱生要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一脸苦大仇深状,声音几乎算得上是惨厉,“不!吃!蘑!菇!”
自此,蘑菇成为了青青餐桌上的禁忌。当然,唱生这货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什么了,他只知道青青这丫头这次没有及时地传达她的心疼之情,一连等了好几
天,青青就算是上药时也没说句她好心疼好心疼哟。
唱生郁郁,眼神哀怨,青青你,这是不疼我了么?
天知道某小鬼只是把背后的红肿和小蘑菇的红肿结合到一块去了,让她说她知道小蘑菇肿了,她才不傻呢。
作者有话要说:唱生什么都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涉嫌恋童→﹣→
这是今天的第二更,好啦~前世有,肉肉有,满意咩?【骄傲脸】
满意要告诉猥琐的泱叔叔哦~
、四年
*
唱生想送青青上幼儿园。
他的青青聪明、伶俐,也许六岁就能送她上小学了,那么现在给她安排上幼儿园就十分必要。石家庄这边没有小城镇的学前班,如果青青四五岁没打好底子,到时候直接上一年级她会很吃力。
唱生下白班,天还没暗,只是远处的霞光已经填满楼宇间的空隙,金红交加,刺眼。他站在一家幼儿园门口良久,接孩子的家长很多,人挤人人挤人,可笑的是唯独他这一块是空出来的。
唱生知道自己刚下班衣服脏,身上又臭又酸,脸上头发都沾着灰土,不比乞丐好多少。习惯了鄙夷的目光,他竟觉得有些无所谓了。还是他的青青最好,不论他有多糟糕她都不嫌弃。
那么漂亮的一双眼睛,秋水般动人,里面却只有他,只有一个卑微又没用的他。
唱生在路边的菜摊儿买了点便宜的菜,快速走回他和青青的小窝。到了门跟前,他没有直接掏钥匙开门,而是透过窗帘右下角的一条缝看看青青在屋里干什么。
屋里的灯光暗黄,青青正从角落里的大水缸舀水到脸盆里,看得出来衣服差不多快洗完了,旁边给青青洗澡用的大铁盆装满了脏水。青青白藕般的小胳膊伸到脸盆中,捏着唱生白上衣的袖子搓洗,嫩嫩的小手都搓红了。
唱生的眼一痛,赶紧打开门,把洗着衣服的青青抱起来,另一只手攥着她冰凉的小手,重重的。最近青青总是趁他上白班干活,都入秋了,水那么寒,她又偏偏爱偷偷给他洗衣服,说了也不听。
青青总是人小主意大。唱生埋怨地把青青冻红的小手放入自己的领口,给她取暖,却在那冰凉的手接触到自己的皮肤时皱起了眉头。
青青一看,怯怯地把手缩了回来,往唱生肩头一趴,伤心地垂下眼睛。笨生嫌弃她手冷。笨生居然嫌弃她手冷。
唱生无奈地看着地上两盆子东西,又欣慰又心疼,到了手边却变成了打她小屁股的动作。小玩意儿那么小,学什么干家务,好好呆着不好吗,他又不是做不了。他把青青撇过去的小脸扳过来,用唇语说:‘又不听话了?手冷吗?’
“呜呜,”青青委屈地哼唧了两声,看着唱生清澈深邃的眼睛小手抹眼泪,哭哭啼啼的,“怕、笨生,累!呜呜……再也不、喜欢笨生、了!”
唱生的心猛然一紧,毫无预兆,在听见青青说她再也不喜欢他之后持续抽痛着。这时候他倒宁愿青青不会说话,真的……真的这种话他连听都不想听……
深沉的痛色从瞳孔渐渐溢出,褪去了窗外夕阳的颜色。
唱生的心中有荆棘,长满一整个心房。稍稍一刺激,那些扎人的荆条就会疯狂地伸出来,阻碍他的脚步,让他
懦弱地退回原点。
许多许多年以后,大概他的头发都白了许多,他终于斩断了所有荆棘,可是青青,他已经找不到了。
*
唱生数了数钱,足够送青青去幼儿园,虽然以后会过得紧巴巴的,不过为了青青的将来,也值了。
入园的手续估计需要青青的户口,而青青的户口在孤儿院,思来想去,唱生决定自己先回孤儿院一趟,拿出青青的户口,先跟在大哥的名下。
只是不知道孤儿院会不会朝他要人。唱生线条柔和的侧脸很闲疲倦,犹豫地看向大铁盆里洗得欢快的小娃娃。她的皮肤白得像冬季里的雪,透着被水淋热的红色,那是开在严寒中的梅花。唱生撩一捧水洒在青青身上,手摸过她平坦的小胸小肚,最后来到她粉红色的小缝上,打点香皂细细地给她清洗那里。
青青玩着泡在水里的橡胶小鸭子,浑然不配合唱生的动作,随着小鸭子在水中的飘动而扭着身子,就是不老实坐着让唱生洗。
唱生拍拍她的小屁股,让她坐正。青青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端正地坐好。心中无限委屈,青青难过地抠着手指。笨生不喜欢她了,不给她暖手,还打她的屁股,总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她。
他真的不喜欢她了。
是因为自己不会干活也不会挣钱,唱生觉得她是个累赘了吗?可是她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当然比起唱生整夜在工地搬东西是微不足道的。
青青越长大越胆小,没了小时候那股子冲劲。小时候她敢因为唱生忽视她,就用大打出手的方式泄愤,装作和别人亲热来惩罚唱生。可是现在呢,青青的睫毛上挂上了晶莹的泪珠子,漂亮的五官显得楚楚可怜。
现在,她什么都哄着唱生,顺着唱生,他说一她绝不敢说二,生怕唱生在生活的压力下抛弃了她。
如果,能让她变成一小块空气就好了,静静地呆在唱生身边,没重量,也不会给他负担……
‘怎么哭了?’唱生抬起青青的下巴,青青的眼睛水光闪闪,嫩红的小嘴嘴角不断抽搐,极力忍耐着她的哭泣,向唱生摇头。
唱生不明所以,只能洗干净她的身子后抱进被窝里,摸着她滑滑的脸蛋儿不知如何安慰。
他很想亲她,也许这样他的青青就不难过了,他的青青,嘴巴又小又翘,像一颗小小的樱桃,色泽如此艳丽,舌头却是嫩粉色,牙齿小得像是最袖珍的白色贝壳。
唱生右臂支着身体,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青青的嘴出神。青青长至胸前的黑发散在床上,齐刘海微湿,黏在额头上,有些不舒服。她吸了吸鼻子,用胖萝卜般的小手把刘海拨开一些,露出圆润的额头。然后举起手去摸唱生的侧脸,唱生微微一动,
回过味儿来,‘不哭了?’
手被唱生的大掌所包裹,温温热热,从手心一直传遍了整个身体。青青撅起嘴巴,要唱生亲她,安慰安慰她。
其实她知道唱生不会亲的。唱生一年都不见得会亲她的嘴一回。
唱生的脸慢慢低下,睫毛下垂,几乎要遮盖住整双眼睛。他盯着青青的嘴儿看了很久,终究把安慰的香香放在了青青的下巴上。
唱生用拇指摸着她的下巴,悄悄地拭去因为伸了舌头而留下的口水,‘明天我要出门,你在家乖乖呆着。’
青青默默地点头,脸色有些白。她不喜欢被锁在屋里的感觉,唱生甚至因为怕别人从窗外看到她而不准她拉开窗帘。屋里总是暗暗的,她一个人躲在里面四处找事情做,看会儿书再干点活儿,偶尔停下来想想唱生……那就更难过了。
她想唱生,唱生的怀很暖,片刻不离地抱着她。可是唱生要挣钱养她,所以就不能像以前那样总和她在一起了。
唱生的手指放在青青眼角边上,傻丫头又哭了,他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出去两天而已,你就当我上班了。’
青青哭得唇周都有些发红,张开嘴一会儿,最后还是把话咽了下去,说:“早点回来。”
她怎么能说她一秒嫌多呢。
青青换上小枕头的姿势抱着唱生,不知不觉哭湿了唱生背心胸前一大片。
*
再回青山,唱生瞬间觉得青山朴素多了,没有白天里热闹的街道,也没有黑夜里亮起的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如此安静淳朴,却让人感觉十分舒服。
为了不让青青多等,唱生是半夜坐火车走的,他还记得临走前青青抱着他小腿不说话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眼睛黑溜溜,让他恨不得带她一起了。
但是只要有别人抢走青青的风险,他就不担。青青以那么深刻的方式融入到他的骨血里,再取走,他怎么甘心。
唱生首先回了李家。大哥没变样子,还是很精神,见唱生进来担忧地抓住他的胳膊,大嗓门儿扯开:“死小子!去哪儿了!”
‘在省会打工,别担心。’唱生掏出一百块钱给李大生,‘在外面赚了一点,哥你拿着给小海买点东西。’
李大生壮实一汉子禁不住眼睛红了,“你这孩子,走了也不知道说一声,福利院那天来找人,哥……”李大生抽了抽肩膀,没再说下去。
两兄弟唠了一会儿家常,唱生说要把青青户口挪到李大生名下,李大生显然一愣,继而站了起来,气嗖嗖地指着他训:“你跑到石家庄就为了那个小孩?!我不同意!你赶紧跟她断了关系,少让她再祸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青青由欺压忠犬的小公主开始转为受气包小媳妇儿的形象了OO青青好懂事,呜呜呜我的小枕头,唱生你这混蛋。
、四年
*
李大生只是普通的汉子,半辈子都在和破烂打交道,委婉不起来,现在情绪激动了,更是口无遮拦:“小生,当初我让你上学,你非得跟着那小孩去孤儿院打工,四年多了,你得到了啥?又不是你生的,凭啥对她掏心掏肺的?你喜欢小孩,咱家小海比她还小,你倒是回来看他啊!”
他倒不是怨唱生不看自家的孩子,只是无法理解,弟弟为什么对一个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弃婴那么喜欢?喜欢到愿意带着她跑到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去,现在居然还敢跟他说收养她?“没门,小生,没门!不可能!你回家来算了,家里现在日子还行,你去考夜校,将来也有个出路。”
唱生安静如一棵开在水中的水仙,白色的花瓣,浅白静谧,只有握起的拳头显示出他的紧张。唱生过了很久才慢慢松开手,安慰着暴躁了的大哥,‘青青对我,很重要。我想带着她,不论去哪里。’
他已经习惯她了。
唱生又和李大生说了会儿话,没再提收养这茬,李大生也就没再多责怨。也是他考虑不周,即便是大哥答应了,大嫂也一定不同意。
上幼儿园不需要迁户口,他只是很想用一种更亲密的关系栓住他的青青,这样就算以后他老了,青青嫌弃他没用了,她也不会一辈子都不再看他一眼。
李大生支支吾吾地想说什么,看着妻子不善的脸色,最后还是没说,拍拍唱生的肩膀,才发现他的弟弟的肩膀已经长这么厚实了,早就不是曾经跟在他身后哭鼻子的小娃娃了。
黝黑健壮的汉子站在门前,看着瘦高少年离开的背影,想起自己年少时,大概是相仿唱生当初那个十四五的年纪,抱着又瘦又小还说不出话的唱生,手足无措却很满足的神情。
也许那只是一份归属感,不是其他。他经历过,所以知道世界被一个孩子充满的滋味,很美好。
说起来唱生五岁还尿床呢。
*
唱生从进了院的大门就开始有人对他指指点点,说的是什么,他听不太清,唯有看门大爷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让他感到心寒。
秋风的寒凉从领口吹在他的皮肤上,唱生拉紧了外套,双臂环住自己,面色沉重地直接走到院长的办公室,他站在门口,瘦长的身影被斜阳拉长,低头看了看,竟觉得讽刺。
青青不属于他,他却倔强地争夺,所有人都在责备他的自私妄为,唯他自己执迷不悔。
唱生抬起手,在门上轻轻叩响,在听见院长似是早已料到的声音后,他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院长没变,还是胖胖的,很慈祥。她打量着三个月未见的唱生,惊觉他黑了不少,而且,壮了一些,原本青涩的脸上显出了一些大男人的坚毅,只
是眉宇间徘徊的温和和自卑,没褪去多少。一别几月,她也担心他和青青在外面的生活,开口问道:“回来了?青青呢?”
那语气,不过是在和闹气离家出走的孩子对话。
她以为唱生是一时难以接受青青会被领养的事实才出走,等他明白青青的资质和贫困的生活不该对等的时候,他自然会回来。然而她接过唱生的纸片时却惊了惊,“你要把青青留在石家庄上学?!”院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柔和自己的语气,“唱生,你何必……青青她……”
她能得到更好的。院长想说,却还是没说出口。因为唱生的眼睛已经蓄满了清澈的泪水,用这个世界上她见过最卑微的眼神乞求地看着她,让她心头为之一颤,不禁躲闪唱生悲伤的双眼,“……不是本地户口幼儿园不收的。”
唱生怔了怔,那他现在回来算什么?即使是拿到了青青的户口她也不能上学?对了,他都忘了有赞助费这一说了。唱生用暗黄色的外套裹紧了自己,只觉得更冷。
长时间的沉默。
唱生前几天才燃起的希望就这样在分分秒里熄灭了。原来他连让青青接受教育都做不到,好笑的是青青还在那间低矮的破房子里被锁着、等着他回去的好消息。
真是没脸见她。
算了吧,青青还在家等着他呢,他得赶紧回去,那胆小鬼一个人被锁在屋里三四天会害怕,也会寂寞,最重要的是,他放心不下。谁知道会不会有坏人趁他不在时破门而入抢走他的青青。
他的青青,他的,他不给别人。
“等等,”院长心想唱生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宁愿在外面吃苦也不敢带青青回来,“你把青青带回来吧,如果你能承担青青以后所有的费用,那么那间平房算院里借你住的,你出去找份工作……”院长一愣,手就这么被唱生握了起来,“别激动啊,我还没说完。只要你能承担青青的开销,那别人来时我就不说她是院里的孩子了,别人领不走,这下行了吗?”
她看见唱生溢出泪水的眼睛感激地望着她,心里顿时暖了起来,无奈地说:“怎么和你们俩孩子也有感情,不会看着你们在外面流浪的,一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院长反握住唱生冰凉的手,继续说:“我爱人认识个老哥哥,孤寡一人,也没个后,前几天正跟他唠叨说想找个徒弟,就是活儿累了点脏了点,但是能在附近摆摊儿,也好照看青青,你愿意不?”
一刹那,唱生眼里的流光亮起,灼烧一片空气,他拼命地点头,能和青青在一起,累和脏又算得了什么呢!
院长摆摆手,说:“把青青接回来吧,我回头找王师傅说说,你心灵手巧,他一准儿喜欢得不得了。”
唱生兴奋地转身下楼,竟是一路小跑,似是一点时间都不想耽搁的样子。
院长站在走廊的栏杆前,目送唱生奔离的背影,她摇了摇头。缘分可真奇妙,可巧唱生这时候回来,王师傅想收徒弟。
学一门儿手艺,赚点小钱,还能天天把青青带身边,过日子是不成问题的。
缘啊,妙不可言。连老天爷都帮着这一对儿呢。院长圆圆的脸上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心叹自己纠结了这么久的心事,终于解决了。
*
整整走了一天两夜,不知道青青等急了没有,还好还好,他有好消息!唱生下了火车就挤公交回他们的小窝,一路上脚能着地的时候都是用跑的,头发乱了也没关系,遮不住他脸上大大的笑意。
唱生照例扒着窗沿看青青,青青正趴在桌前画画。他走时怕青青无聊,特地给她买了一盒十二色蜡笔和一本彩色小儿书,让她在家里有新鲜的事情可以做。
唱生痴迷地看着青青垂下的睫毛,微微抖着,像只花蝴蝶一样展动着双翅,很浓很长,还向上卷,好看极了。他的青青就像一尊精美的瓷娃娃,就是以现在这个角度来看也是最好看的,小鼻子小嘴儿……真想挨个亲吻。
青青猛一抬头,看见了窗帘缝儿外的唱生的眼睛,高兴地尖叫起来,忙跳下椅子站在门前,唱生刚一开门,她就抱着他的腿不放,嘴里还是咯咯咯的笑声,悦耳动听。
唱生抱她抱起来,青青想他想得直在他的脸上亲,留下一脸的口水,最后还放开胆子在唱生的嘴巴上想了一个,伸出粉嫩的小舌在嘴周舔了一圈儿,似是在回味唱生的美味。
三天没刷牙这味儿能好得了?傻丫头。唱生随手关上门,抱着青青坐在床上,怀里的小东西又暖又软,驱散了他连日奔波的劳累,只余下一心的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叔表示==四岁写完了,然后是五岁,然后是十四岁==期待奸情的发生吧,前面好像给了点提示OO
最近收藏掉得很猛OO有点打击人,泥们给叔个收藏行不,囧jz,叔昨天驾考补考都没去【……300大洋】给泥们更新,此心感动天感动地,难道泥们不该手抖地给叔一个收藏咩tt
、迟来的五年=。=
*
青青的头发很软,唱生在她的发顶上爱怜地揉着,青青就那么乖巧地伏在他胸前,偶尔笑着抬起脸,跟他露出几颗小白牙来,那笑容,漂亮得让唱生忍不住捏她的小脸蛋儿玩。
黑葡萄样的圆眼睛滴溜溜转,小手攥在唱生的领口上,青青在他大腿上站起来,和他平视,搂着他的脖子说:“想唱生了。”在他嘴角啵儿一个还觉不够,又在另一边的嘴角上香上一口,才满足地用脸蹭着他的脸。
唱生的好消息早就抛到了脑后,只顾着傻乐,半天才说:‘我们回院里,院长说不会再把你交给别人了,’唱生拥紧了青青,他们经历过太多次拆散了,直到现在,他都心有余悸,‘我要拜个师傅学手艺,咱们俩不分开,好不好?’
青青点了点头,没有太高兴,也没有表现出失望,其实只要唱生不干那么累身体的活儿比什么都强,那样疲惫的唱生,她看着心疼。至于孤儿院,那几次不好的回忆始终是她心里的一个大疙瘩,次次,唱生都不要她。她怕的,就是回到那个地方唱生还会摇摆不定。
走的时候青青拽着唱生的袖子不停回头,这间小屋,虽然很破很破,可到底有着她和唱生珍贵的回忆。在这里,她学会了体谅唱生,学会了做些家务为他分担重量,而且这个小窝,是真真正正只属于他二人的空间,没有别人的侵入……
他们越走越远,直到热闹的市集终于淹没了低矮孤单的小屋。
青青回过头来,唱生看着前方,脸上带着最期待的笑容,拉着她的小手。
青青忽然就放下了,轻松地耸了耸肩。
对呀,有唱生的地方就有家。离开这一个,总有下一个,她在难过些什么呢?
*
又是一年夏天。比起去年,今年的夏天似乎格外炎热,不过还好,盛夏已经过去得差不多了。
青青放学了,背着小书包走到班门口,五岁的她个头似乎没高,仍是矮矮的,胖胖的,竟是一点没变。门口都是接孩子的家长,加上涌出来的小朋友,小小的门挤得厉害,胖乎乎的青青好不容易才挤出来,脸都红了许多,只是——大门口还有更多的家长,她必须硬着头皮继续往外挤。
还是唱生给她做的那件粉红色连衣裙,长长的头发梳成一束马尾,圆圆的脑袋圆圆的胖脸,青青这货背的居然还是唱生上学时候的碎布书包,各种不搭调的元素往她身上一堆,竟有股白藕娃娃的感觉。
r》青青费力地穿过一群大人的大腿小腿,终于挤了出来,倒换着双腿下了台阶,向不远的地方跑去。
唱生正忙着,温柔地看她一眼,继续忙他手上的活儿。青青也不打扰,搬过小马扎坐在他身后,抬头看看头顶上郁郁葱葱的槐树,把脑袋倚在唱生的后背上休息。
唱生感觉到青青靠在他身上了,嘴角挑起一个弧度,眼神温和得要滴出水来,低下头却不动身子,抻着手臂把车带浸在水盆中,查出破洞在哪里,就放在腿上开始修补。
还记得一年前他刚开始学修车的时候,一向手巧的他也显得手足无措,每天要记大量的陌生知识,掌握不好力度把车带磨破被顾客骂得狗血淋头都是常事。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反复琢磨和操作他现在才能独当一面。
尽管王师傅希望自己跟着他,唱生还是选择在青青幼儿园附近摆摊儿。每天和她一起上学,他出摊,青青放学后陪他一会儿,到八点的时候再收摊回院里。
唱生不会说话,只能用简单的手势和别人交流,要表达复杂一些的话时难免窘迫,不是每个人都看得懂唇语。好在他还没碰见过街头霸王,也许这是他值得庆幸的事情。
手上都是油污,没办法去拍青青,他只能摇摇身子,告诉青青他要起身了。唱生蹲下去把车带装好,然后站起身收钱,一系列动作十分流畅,最后还冲人家笑了笑,弄得年轻的妈妈挺不好意思,红着脸把孩字扶上后座骑车离开了。
唱生很高,已经一米八五了,站起来看坐着的青青的时候,青青恍然觉得这是个巨人。
‘怎么了?’唱生没洗手,因为这会儿生意最忙,他刚只问了一句,就又去忙下一辆车了。
青青双手撑着下巴,歪着有看她的笨生。呔,是真不知道自己长得有多好看吗?还随便跟别人笑,哪家的修车师傅有笨生这么细皮嫩肉笑起来还顶好看的?班上的小朋友都说长大要嫁给他,呜呜呜,人家才不要那么年轻的后妈呢呜呜呜。
修车的工具都比较脏,唱生从来不让青青碰,她一帮不上忙,见唱生招手就走了过去。
秃顶的中年男人在看见青青的时候,浑浊的眼睛明显亮了亮,唱生本来赔笑的脸顿时阴了下来,把青青拨到自己身后。
青青听见男人说:“你绝对是坑我啊,换个脚蹬子你要我二十块钱?骗谁呢!你哑巴你了不起!”
饶是青青这样的外行都知道唱生刚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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