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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封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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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暮尘,我上辈子到底是欠了你多少,怎么就注定要死在你手里呢?

她想她应该恨他,可是恨太费力,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她无意识地靠他更近了一些,头柔柔地靠着他的颈窝,闭上眼不再动弹。他却忽然轻笑出声,含着微薄的暖意。

“你笑什么?”她幽幽发问。

“没什么,”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她的发:“只是觉得……我们难得有这么和平的时刻,不较劲,不伪装,很友好。”

她用鼻腔轻轻哼了一声,她很累,不想再费心和他斗嘴。

“晓微,”

“嗯?”她闷闷应了一声。

他调整了一下礀态把她揽得更紧,软热的唇夹杂着炽热的呼吸印在上她的额头,厮磨了好一会儿才微微分开,时间像是忽然静止,他迟迟没有别的举动,她却总觉得他似乎在酝酿什么,因而居然有了隐隐期待——

“我爱你。”

他说得好像一句叹息,这让她一度以为是幻听,她告诉自己这只是个笑话,却无法自抑地呼吸哽住,眼底发烫——

这句话她等了太久,从希望到失望,失望到绝望,绝望到,甚至一度绝望到拼命对自己否认对他的爱,然后花了漫长的五年去加固这个概念:是的薄晓微,你不爱他,那只是年少无知的迷恋,难道你为它付出的代价还不够惨痛?她曾经每天默念成百上千遍,像个邪教徒一样虔诚专注于催眠自己,她以为这样她才会恢复,才会壮大,才会无坚不摧——

可现在,他却用这轻飘飘的三个字,瞬间瓦解了她苦心五年铸就的堡垒,让她的所有努力都成了笑话。

这个男人何其残忍。

“你听见了吗?”他吻吻她的额发,像吻一块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她深埋着头,借着黑暗悄悄抹掉软弱而耻辱的泪水,语态因而带着掩饰性的攻击和嘲讽:“所以……你是想说,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爱我?”

“我承认我确实是个混蛋,人渣。”他双目直视前方,说得轻松而无谓:“可是人渣也有爱人的权力,不是么?”

“怎么,怕我下去了还缠着你,所以扔颗糖衣炮弹给我?”她故作无所谓地反击:“其实大可不必,因为我不会陪你下地狱的。”

他却像对这些攻击充耳不闻般,转而定定望住她,他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着明灭的光:“你……还爱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猜女王会怎么回答?

歌爷明天就要启程去重庆&成都了,当地的童鞋请赶紧想办法围堵!!!

接下去有一周时间都是存稿箱君同你们交流了,它比歌爷萌呢,有预感等歌爷回来会被大家抛弃……t_t。。

 34歌爷真英俊

他却像对这些攻击充耳不闻般;转而定定望住她,眸子在昏暗中闪着明灭的光:“你……还爱我吗?”

她着实愣了一下,转而觉得他真是发了疯,语气不由得咄咄逼人起来:“你觉得呢?”

他却隐约地笑了:“不是否定答案;那就是有。  。d 9 123。”

她简直气急,虽然前一刻还打算和他和平地共度生命的最后时光,但这一刻她是真的怒火中烧,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气的并不是他,而是自己。

她怒极反笑:“是啊,我爱你;尤其爱你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我所有资产的能力,还爱你假装要娶我时的深情款款——当然;最爱的绝对是你给我的那致命一击,还真是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石暮尘,你爱我爱得真狠啊,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爱你?”

黑暗中的他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握住她肩头的手掌反复收紧和松开,她眉目凌厉地注视着他,仿佛在说:“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圆。”

“不管你信不信,最后通知你的人绝对不是我。”他似乎在努力寻找着词汇,因而说得有些缓慢和艰涩。

“我知道你不会信,但我当时……很挣扎,我想过要停止这个计划,甚至到了最后关头我都想过收手——可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忽然得到消息。你冲过来质问我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慌了手脚,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处并不触及要害的刀伤会让我昏迷了足足一周之久,等我醒来时,一切都已经无可逆转,你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五年来我疯了一样找你,我甚至想过你可能已经不在了——”

握住她肩头的手疏忽收紧,她疼得一缩,每一根神经末梢都感受到了他灼灼欲焚的情绪,因而几乎有了战栗的错觉。她拼命想阻止他强烈的影响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跌落进去,陷入无边的沼泽……

“你觉得我会信么?”她垂死挣扎着咄咄逼人:“都做到这种程度了你会为我放弃?笑话!石暮尘,不要做了□还要立牌坊,你舍得下唾手可得的利益?舍得下入主锦臣的机会?你爱的只有你自己一个,又何必对我摆出一副情圣嘴脸!”

他被她一番连珠炮般的质问逼得哑口无言,半晌才苦笑着垂下头:“是,你说得一点也没错,那一刀只是给了我逃避的机会,其实就算有机会选择,我的决定也未必不同。”

她忽然怔住,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坦诚,尚未倾尽的嘲讽之词忽然没了出口的机会,只能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如果是为了钱,我大可不必动【逸。廊】的念头,即使只有110个锦臣,都已足够让我荣华富贵一生。”他缓缓望向她,神色专注而执拗:“想知道原因吗?我必须要……得到锦臣的原因。”

“又想到什么好理由了?我劝你省省力气吧,都快见阎王了还那么多废话。”

“其实七岁以前的日子还是不错的,虽然没有爸爸,也没什么钱,住的也是棚户区别人加盖的半间破房,但我记得我妈会用零碎的线头亲手给我织毛衣、别人的毛衣都没那样五颜六色,特别好看;她还会用杂面糊糊加盐巴煎成脆脆的饼,即使没有油水也很香,那种滋味,我到现在还记得。”

她企图表现出全然的漠视,却情不自禁地竖起了耳朵,她痛恨自己的不坚定,几乎开始生自己的闷气。他却似乎并未察觉,依旧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

“她长得很漂亮,眼睛细细长长,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说起母亲,他眼里的光都变得柔和起来:“我们的生活很平静,直到我七岁那年,有人介绍她去另一个城市工作,薪水是原来的两倍。她就义无返顾地带我去了,她白天做工,晚上来学校接我,那时我很乖,再晚都会乖乖写着作业等她,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给我带好吃的,有时是包子有时是茶叶蛋。偶尔我也会问她为什么不吃,她总是笑眯眯地摸摸我的头,说妈妈吃过了。我那时小,我居然都信了。”

她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默不作声地聆听。

“那时有个男人总爱来我们家,送些吃得用的,看着她怪怪地笑。我很不喜欢他,但他是那个镇子上有名的一霸,谁见他都要让几分,我妈都只能小心翼翼地赔笑脸。”

他忽然停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后才继续:“有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在教室里等她来接我,可是一直等到九点她都没来,我很饿,我想我记得回家的路,就自己回去了。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奇怪的叫声,还有东西摔落的声响。我害怕极了拼命敲门,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敲了多久,直到双手都疼得没有了知觉,才看见那个男人慢悠悠地走出来,一身横肉上满是油汗,他边束皮带边来摸我的头,笑嘻嘻地叫我喊他爸爸,我理都没理他。我叫着妈妈妈妈,她从里屋应了一声,人却没出来。”

他只是在平铺直叙,她却听得心头一紧,终于闷闷出声:“别说了。”

他深呼吸,低沉的声线中混合着微不可闻的颤栗:“后来我妈嫁给了他,我开始有肉吃,有簇新的皮鞋穿,同学也不会再指指戳戳地说我是没爹的孩子,可我不快乐,我常常看到她一个人对着一张泛白的照片喃喃自语,可我不敢问。

后来那个男人染上了酒瘾,常常整夜整夜不回来,一回来就打她,要不然就是打我,他说我是没人要的野杂种,把我的画笔全部折断。我打不过他,常常鼻青眼肿地去上课。老师发现以后劝我们报警,可那个男人威胁我妈说敢报警就弄死我,为了我她只能忍气吞声。

她的精神从那时开始变得不好,她时常会摸着我的头,喃喃地说小石头啊你快长大;有时却会分不清,又哭又喊地问我为什么还不来把他们母子接回去。我觉得她一定是透过我看见了另一个人,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

“后来那个男人越来越变本加厉,有一次他直接抡起凳子砸我,我妈为了护我被打断两根肋骨,那时她躺在散发着霉气的床上,整个人瘦脱了形,眼里空空的。我告诉自己,这种日子不能再过下去。

那天,那男人喝醉了又在打我妈,他用皮带狠狠地抽她,每一下都是皮开肉绽。我听见她从绝望嘶哑的喊叫一直到有气无力的哼哼。她叫我走开,她怕他会连我一起打。我觉得头疼得厉害,好像千军万马在里头乱窜,整个世界都好像在旋转——那时我看见了橱柜上那把锃亮的菜刀。

我鬼使神差把它抽出来,对着那个男人的脖子狠狠切下去——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人皮其实没那么脆弱,对于当时只有12岁的我来说更是需要力气,那是一种很闷重很粘滞的触感,刀锋很难顺着你要的方向挪动,但我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我只能孤注一掷。”

她不觉打了个寒战,12岁的孩子杀人……这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情!她12岁时在做什么?复习迎考?收集芭比娃娃?学跳舞?

作者有话要说:请注意~~请注意~~我是存稿箱~~~美丽又健壮的歌爷正在重庆吃着火锅唱着歌~~~呼唤美丽的重庆妹纸前来接应~~~

 35歌爷真英俊

“他的血喷了足有两米高;热热的,有点腥,我双眼都被血糊住,以至于在那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看任何东西都是红色的。

后来我妈被送进疯人院,我则因为防卫过当而进了工读学校。那个地方龙蛇混杂,什么三教九流都能遇到,现在想想对我来说倒不算是坏事,这个世界的样子还是越早认识越好。

我在里头蹲了两年后,忽然被人接出去。后来的你应该都能猜到,对;那个人就是李兆棠,我的亲生父亲。我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对我妈来说却无疑是一道曙光,那时她连我都不太认得了,可在看见他的瞬间,却绽开了无比幸福的微笑。

于是我跟他回到李宅,却发现那个家已经有了父亲,母亲和孩子。我是多余的,我妈更是多余的。我试图要求他把我妈一起接回来,可他一向毫无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残忍而诧异的笑容。他问我:‘你到底是想做我李兆棠的儿子,还是一个疯女人的儿子?’

那句话让我义无反顾地离开李宅。那时我只有15岁,为了早点出来工作养家,我选择了直接考美术中专,李兆棠并没有干预,但接下去的生活却忽然开始惊心动魄。两年时间里我被人买凶追杀过三次,次次都是绝境逢生。后来才知道居然是李兆棠那个曾对我假意逢迎过的原配,颜明珠干的——不过细想也不奇怪,我对李贺原本可以独占的遗产是一个巨大冲击,即使那时我根本就没想过这笔钱。

我一度以为李兆棠并不知道我被追杀的事,但其实他都知道,后来他曾轻描淡写地说过权势和财富是最好的春药;不知能征服多少无知少女,他的私生子也不止我一个,但没有竞争力和生存能力的要来何用?他说他对我很满意,因为我够狠,最像他。”

薄晓微简直听得毛骨悚然——这还是人类吗?这种心态根本是把自己当做了古时的皇帝,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们斗智斗勇互相残杀,只为选择一个最合适的继位人——她几乎无法相信这是事实,这已经完全超过了她所能达到的思维范畴。

“或许是多行不义必自毙,颜明珠后来死于一场车祸。那时李兆棠来找我,他答应把我妈接回去,但代价是我必须放弃绘画,在一年内考上x大金融系,而我,做到了。

他来接我妈的那一刻,她笑得像个孩子,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残忍和杀戮、没有阴谋和竞争,她只知道她回到了心爱的男人身边,大半生的苦难和颠沛流离终于彻底结束。可李兆棠却只是把她扔在偏离主宅最远的一间单房里,一次都不曾去看过她。

我知道求他是没用的,我所能做的只是一宗又一宗的交易——一开始是功课拿全a、一等奖学金、后来逐渐变成拿下某个开发案、投中某个标。我表面上的身份只是锦臣的一个普通员工,他并不要求我改名换姓,他对我的考验永无休止,但我必须坚持。

那十年来生活对我来说只有一个意义,那就是能再见到我妈的笑容,这是我唯一的软肋。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差,孤寂和不安不断摧残着她孱弱的身体,她清醒的日子越来越少,常常莫名其妙地痉挛、抽搐、胡言乱语,又有时甚至会把白纱窗帘都扯下来披在头上,笑着哼唱婚礼进行曲。

那时我有一种强烈而不安的预感,为了抵抗这种恐惧,我接受了潜入【逸。廊】的任务,代价是李兆棠必须和她结婚,了却她的心愿。可就在我伤愈回家的那一天,她毅然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那一刻李兆棠在场,却只是冷眼看她在地上抽搐着断气,眉头都没皱一下。我疯了一样扑过去质问他。他却只说了一句:这不是坏事,因为你不会再有软肋。

对,她确实是自杀,可杀人何须双手沾血?让一个人心死有千万种方式,而我确定,李兆棠深谙此道。不过他说得没错,我石暮尘确实不会再有软肋。所以他对她做了什么,我也同样会对他做什么,这才是真正的公平,不是么?”

漫长的故事终于完结,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双颊一片冰凉,那是无知无觉的泪水,连她自己都心惊。

“故事编得……很不错。”她言不由衷地出言刺他,明明已经相信,却还在固执地挣扎。

石暮尘对她的嘲讽似乎并不介意:“我知道这一切并不能成为我伤害你的理由,可我还是想说出来,只有这样才能轻松些。”

刚才听得太过出神,让她几乎忘记此刻这绝望的现状,现在被他再度提起,让她不觉黯然:“所以很遗憾,你没机会复仇了。”

“是,很遗憾,但至少,我们或许可以少一个遗憾。”

她心一动,抬头对上他明亮的眼眸,竟说不出话来。他缓缓靠近,两人暗潮汹涌的呼吸声愈发急迫,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张力渐渐交错。这一段不过5公分的距离,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他极小心地贴住她微凉的唇,在发现没有遇到明显推拒和阻拦后,开始大着胆子逐渐深入……

她似乎屏住了呼吸,胸口急切的起伏却出卖了她暗藏的心悸,他的气息对她来说始终是一种太致命的诱惑,跨过漫长的15年,却依旧在瞬间击中她的心脏,让她无法理性思考,只能凭着感官的本能去接受。

短暂而略浅的一个吻,却像是耗尽了两人的所有力气,以至于在颤抖着分开后,谁都无力去睁开眼睛。

“晓微……晓微……”她听见他在唤她的名字,声音如同叹息:“我没想到我会多出一根软肋,那就是你……”

即使是铁打的心都要融化了,内心被撕扯了许久的她实在是倦得不想再思考,所以当他再次用力吻住她,并放肆地将灵巧舌尖探进她嘴里时,她半分力气都没有地接受了……

“晓微……”他像呓语般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细密的吻几乎遍布了她整张脸,连一根睫毛都没有放过:“告诉我……你还爱我……你没有忘记我,就像我没有忘记你一样……”

她听得心都疼了,说不出话来,只能哽咽着回吻,将所有热情地烧成了火焰,蔓延在这间没有明天的密室里,他的手情不自禁地钻进她衣襟里,隔着薄薄的布料抚摸着她美妙的身体,她骤然清醒,惊喘着推开他:“你干什么?他们随时都有可能进来!”

他停下动作,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平复着呼吸:“没关系,我只是想摸摸你……”

心里充满恨意时,这个注定的结局似乎好接受一些;可当恨都被爱掩盖后,濒死的恐惧终于在这一刻全面爆发,她发现自己颤抖得厉害,眼眶也炽热起来,只能躲进他的怀里来换取片刻的安心,当他充满热力的大掌再次覆上她娇嫩的皮肤时,她满足地喟叹了一声,将自己更贴近他一些,他原本轻抚她肌肤的手,忽然整个罩住她的胸脯一捏,她立刻一惊:“你——”

“不要动!”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下一秒居然直接解起了她的衣扣,在她暴露出仅着内衣的上半身后,甚至还变本加厉地解开了她身后背扣,整件扯下了她的Bra!她又惊又急地护住若隐若现的雪白:“石暮尘你疯了吗?这都什么时候了!”

“我想我们有工具了。”他将还留有她体温和香气的Bra放在鼻端嗅了嗅,露出了自信的笑意:“这件可能不得不牺牲,不过你放心,等我们出去以后,我再给你买一打。”

“你的意思是……”她恍然大悟。

“没错。”他已经动作迅速地扯开了布料,将里头的半圆钢圈取出,凑到眼前仔细分辨了一下,又果断对着粗粝的墙面摩擦起来。她在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后也迅速加入阵营,将另一只钢圈的头部比照他的方式磨细,边磨边将信将疑地问他:“你确定你能用这个开锁?”

“我就说工读学校是个好地方吧?在那里的时候有个哥们儿教我的,其实开锁没那么难,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技艺生疏了没有。”

这间该死的房间连窗户都没有,在肉眼无法看清门锁构造的情况下,石暮尘只能完全凭感觉在锁眼中倒腾着,磨了试试了磨,半个多小时都不见动静。薄晓微的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可她也是一样看不见,只能在一旁干着急,间或帮他擦擦额头滴落的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几乎是屏住呼吸在掏探着锁眼,忽然,他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她不解地望着他:“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没回答,而是忽然捉牢她为他擦拭汗水的那只青葱小手,以一种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答应我,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们就在一起。”

她苦笑着叹了口气:“你做事能先看一下时机和场合吗?”

“你先答应我,”他不依不饶地揉捏着她的手:“要不然我没信心。”

她只能无奈应允:“好好好,所以麻烦你先认真开锁好吗?”

闻言他飞速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咧嘴一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门忽然“嗑哒”一声,开了!这似乎是一处工地废墟,并不强烈的光线却险些刺伤他们早已适应黑暗的双眼,可是看见阳光的感觉真好,要不是怕惊动了歹徒,他们一定会先尖叫着跳跃一番!

他在前,她在后,两人猫着腰一起行走在废钢废铁的缝隙中,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大门口有一个守门的歹徒睡得正香,两人大气都不敢喘地绕过他,眼看就要逃出生天,后方却忽然传来一声粗吼:“妈的!那两人跑了!”

守门的立刻惊醒,却在还没看清任何人时,直接被石暮尘一拳撂倒。

“跑!”他一把捉住她的手,两人循着轻微的汽车鸣笛声,开始向着不远处的高速公路拼命奔逃!可身后的脚步声和嘶叫声也在逐步逼近,薄晓微心惊肉跳地回头望了一眼,不望还好,一望顿时要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另外三个人手里皆挥舞着尺来长的长刀,一个个凶神恶煞戾气十足,一副不置他们于死地就不罢休的狠劲!她忽然一脚踏空,幸好石暮尘牢牢抓住她,把她连拖带跑地拽着。歹徒越来越近,其中一个甚至已经到了伸手就能抓到她的地步!而另一个则不顾三七二十一地挥刀就砍,一下没砍中,但那利刃割开空气的呼啸声却震得她整个后背都在发麻!

眼看距离已经太近,他大吼一声:“我跑!我断后!”然后被迫赤手空拳地以一敌三,没几秒后背就先被划了一道口子,眼看着鲜血透出他后背的衣料,她心神俱散地直冲向正疾驶而来的一辆货车,不管不顾地伸出双臂就要拦车!

那货车闪避不及地猛打方向盘,结果一头撞进路边的泥地,竟歪打正着地朝着那几个人直直撞过来,他们一惊,赶紧松开他向后退去。石暮尘则朝着另一边飞起一跃,狼狈地躲过了车头的袭击。司机是个满嘴络腮胡的大叔,他探出头来怒喝一声:“找死吗?!”

她赶紧上前扶起负伤的石暮尘,对着司机声嘶力竭地喊:“我们是被绑架的!师傅您快报警!!”

“不想死的就不要多管闲事!”胖子挥舞着手里的长刀对司机威胁道:“滚!开你的车去!”

薄晓微骤然心惊,却没想到那司机还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听了以后二话没说,一脚踩着油门就朝那几人飚过去,吓得他们连滚带爬地赶紧跑路。

劫后余生的两人兀自呆愣,司机朝两人鸣了鸣笛:“还不快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依然是存稿箱哟~~最近的章节有木有忽然精彩起来?其实精彩的还没来呢,呵呵呵~~~

然后,飞往重庆的飞机上气流不断,颠簸得很厉害,歌爷的基友一直在旁边喋喋不休着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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