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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爱封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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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这并不是他要的啊。
已经几乎在绝望中封闭了神志的薄晓微迟迟没感觉到有动静,一回头却看见李贺神色迷惘地站在原地,像忽然中了定身咒般,表情居然还带着一丝问微不可见的柔和,联想起刚才的手机铃声,她忽然急中生智道:“是不是童珊?”
李贺一惊,没想到会被她猜到;因为知道童珊这几个月都住在他家,她由此更加确定,于是沉住气来和他打内心战:“童珊差不多到月份了吧?你这样做不怕给你们的孩子造孽吗?”
李贺没说话,只是狠狠剜了她一眼,却不像之前那么有底气了:“要你多管闲事!你管好你自己吧贱|人!”
“她会给你打电话一定是因为有感应,她这么乖巧,平时应该都是因为有事才会给你打电话吧?”她压下心中的激动继续循循善诱:“我保证我不会把今天的事告诉她,你也不想当杀人犯,一辈子活在恐惧里吧?这样,你不是想要锦臣吗?我要来也没用,还给你就是了,你去起草一份转让协议,条件随你开,只要你答应事成之后放了我们,如何?”
李贺眯起眼望着她,迟迟不说话,心思却乱得很——当时一时激愤,再加上受到怂恿和支持,只想着把这两人抓来狠狠泄愤一番。可现在仔细一想,才发现冲动之下连后果都没考虑清楚,发泄是一回事,但杀人就是另一回事了。先不论地上那个男人和自己有一半血缘关系,即使是个陌生人也好歹是条人命,难道他真要背负杀人的罪名一辈子提心吊胆?
既然她愿意拿出锦臣换命,倒也未尝不可,但他十分怀疑她的话是否可信,万一他放了她,她却把话传到小草儿那里——
一想到那个耳根软的傻丫头可能又要来一次出走,他就觉得心神不宁,头痛欲裂。
算了,先看看她有多少诚意吧。他转而面向打手们:“给我好好看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回来!”
说完他就出了门,打手们听了令不再打人,只是安安静静围成一圈,断绝二人逃跑的可能。石暮尘见状赶紧挣扎着起身,脱下自己已然湿透的外套罩住她衣不蔽体的身躯,虽然湿外套并没有保暖的能力,但还是让她找回了一丝安全感。他生怕弄脏了她,胡乱蹭了蹭口鼻涌出的鲜血,这才敢轻轻拥住她,悔恨得连话也说不出。
她没有挣扎,高度紧张后忽然放松下来让她有种脱力的错觉,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倚靠着的男人伤得厉害,她赶紧从地上摸索着捡回了自己被撕烂的上衣,无奈双手被缚,竟连简单的包扎动作都成了奢望。
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握紧她的手,细细抚摸着她的每一个指关节,用模糊不清的视线牢牢看住这张久违了的容颜,竟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忽然不再希望她重回自己身边,因为他是她的厄运,他从未给过她安定和幸福,他不该、也不配拥有她。
可惜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个道理。
“你再坚持一下,他会放我们走的。”她想让他安心,同时也在宽慰着自己,可明明想要冷静的啊,为什么眼泪就是停不住地奔涌?眼前的男人已经被打得脱了形,以她连想象都有困难的姿态苟延残喘着,她应该要恨他的,应该要恨很久,然后慢慢释然,让他变成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渐渐远离自己的生活……
她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心痛?
她不是不明白,可她……不想明白。
两人就这样互相倚靠着保存体力,像是只过了数分钟,又像是过了半个世纪。李贺终于回到这里,手里拿着一份急急起草的文书,她连看都没看,接过就要签,反正锦臣从来只是她达到目的的手段,如今哪还有半分留恋。不料她不过签下一半,事态却瞬间发生了逆转性的变化——
那个苍白而阴狠的白脸男,此前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看戏,此时他忽然伺机而动,拔出枪来抵住了李贺的后脑勺!动作干净利落到极致,以至于李贺还没反应过来就彻底被制住;其他人也得令般纷纷拔出枪来围住地上的两人,一切顿时剑拔弩张——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信得过的人。”
人还半掩在门后,声音却已先行一步,那是一道柔和的女声,甚至可以称得上悦耳,其中的熟悉度却让石暮尘背后一凛,以不可置信的眼神投向门扉——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还有一章在下午顺便不抱希望地再推荐一下新文……《暖暖入我怀》
66章
玉白色的圆头鞋上缀着浅粉色蝴蝶结;及膝裙下露出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瘦削身形在薄呢洋装的覆盖下依然略显空荡,清汤挂面的乌黑长发下,那张清秀的脸上正漾起浅浅的笑——
梁雨柔?!
薄晓微震惊地望着她;第一反应是自己认错了人,可下一秒来人便甜甜地开了口:“晓微,好久不见,很想你呢。
虽然无法接受,但石暮尘已经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个可怕的现实,他下意识收紧了怀里的人,这一次是真的怕了——假如说李贺针对的主要还是他;那梁雨柔作为一个女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薄晓微的。
天;让他去死吧!被凌迟也好被炮烙也罢,什么酷刑都可以,只要别把她扯进来!他接受不了她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罪孽而被残忍伤害的事实,他无法接受!
梁雨柔款款步入房内,白脸男立刻向她恭敬地颔首,她也点点头:“你干得不错。”
即使是傻子也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了,更强烈的绝望让薄晓微反而淡定起来,她惨然一笑:“是啊,好久不见。”
梁雨柔步履轻盈地走到他们面前,接过薄晓微手里的股份转让协议,看完以后微微一笑,顺手就撕成了碎片。被枪顶着的李贺顿时急火攻心:“你他妈的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全凭我处置吗?”
梁雨柔柔柔一笑,似乎和从前并无区别,却让石薄二人不寒而栗。她起身踱到李贺面前:“让你处置?让你得了股份就放他们离开?”
李贺用下巴指了指石暮尘:“他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够出你的气?”
“你说呢?”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为了利用我而接近我,最后又为了别的女人让我在订婚宴上出丑出尽的男人,打一顿就好了?没看出你是这么仁慈的人呢。”
不是吧,这个女人胃口这么大?看不出来。李贺暗暗咋舌,但无奈自己的命也被握在别人手里,他也没办法:“那随你吧,不过我劝你不要闹太大,差不多就可以了,你爹再有权也压不住杀人放火啊。”
梁雨柔神色诧异地望着他:“杀人?放火?我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李贺一听顿时放下心来,看来大小姐还没气到发昏,理智犹在,却不料她的下一句差点吓去他半条命——
“这种事,你做就可以了。”
说着,她对白脸男点点头,白脸男便放下了抵住李贺后脑勺的枪,转而把枪交到他手上;李贺当然是不敢接,却被对方硬是塞进了手里。他刚要表态自己不愿意杀人,房门却再次被打开,一个略显臃肿和笨拙的身影忽然出现,用疑惑而莫名的眼光扫视着房内的一切——
“小草儿!?”李贺立刻傻了眼——她怎么会出现?而童珊也在看清屋里的人员构成后,惊骇无比地失声叫出来:“你……你们在干什么?晓微!你怎么会在这里?”
把她带来的男子忽然伸手推了她一把,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李贺立刻冲上去扶住童珊,神色紧张:“你没事吧小草儿?”
童珊只是有惊无险,她站稳后立刻捉住他的衣襟:“怎么回事?你同事说你在云南出了车祸,叫我立刻过来看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可……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晓微也在这里,是你抓了他们吗?”
李贺嗫嚅着嘴唇,实在是无言以对,他只能忿忿将视线转向那个正悠闲看戏的女人:“梁雨柔!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她眼神依旧无辜:“怕你下不了决心,所以帮你一把咯。”
说着,她使了个眼色,一直在旁边等待指令的打手于是纷纷围上来,将童珊扯离李贺的怀抱,拖到薄石二人身边一起看管起来。李贺急了眼,失去理智地举起枪对准了梁雨柔!后者却没有半分惊慌:“开枪啊,一条命换你一家三口,哦不,还有你弟弟和他的女人,五条人命,很划算。”
李贺一听果然颓了,他只好放下枪,近乎崩溃地吼:“你他妈到底想让我干嘛?!”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梁雨柔有些无奈:“算了,再清楚点吧。”
说着,她缓缓步向鲜血淋漓的石暮尘,露出一丝快意的微笑,声音轻柔悦耳,却仿佛来自地狱般阴冷:“石大哥,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么?其实我并没有那么爱你,但我还是必须承认,你是在那个人之后,最令我心动的男人。我本以为你会带我走出过去的阴霾,却没想到,你比他还不如。”
“对了,我还没对你详细说过他的故事吧?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初恋,因为身份的关系追求我的人很多,但他和他们都不一样,他的眼神那么干净纯粹,对待我的举止态度也是那么温柔而尊重。他说不喜欢我的身份,让他觉得很有压力,他说很想带我一起私奔,到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由他来养我,”
她顿了顿:“你们长得也很像,眼睛都会说话,笑起来也一样温暖。”
石暮尘紧贴住薄晓微的身体,一直在暗中为她解着绳索,面上却不动声色:“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我到他家去找他,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却撞见他带着别的女人回来。我急急忙忙躲到楼梯拐角处的死角,听见他醉醺醺地对那个女人说他早就受不了我了,要不是因为娶了我之后能在政坛平步青云,他才不愿意和这样一个死鱼般的女人结婚,他们在门口又亲又摸,淫|声|浪|语不断,我就听着,一直听着。”
“你知道吗?我真的太爱他了,可是活着的他真的太不可爱了,还是死了以后更乖巧,更安静。”她露出了甜蜜的笑容,从袋中摸出一枚物事,石暮尘勉强睁开肿胀的眼一看,确实觉得有几分熟悉,仔细一想——那不是之前在她那里看见过的那个骨雕么?
“你看,是不是很可爱?”她像摩挲着情人的面庞般轻轻摩挲着骨雕:“只可惜我不太会手工,天灵盖又太硬,所以没雕好,唉。”
石薄二人顿时大骇,一旁的李贺也吓得差点把枪扔出去,童珊虽然不明就里,但也被这诡异的气氛惊得浑身发抖,薄晓微强忍下自己的惊慌安抚她:“别怕,这里没你的事,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当然,出了人命确实是我太冲动,也给我爸添了不少麻烦,所以我不想再让他为我收拾善后了。”吓翻全场的梁雨柔没事人一样起身,向着光看着她就节节败退的李贺走去:“所以这次就麻烦你了,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李贺一路退着,身后却蓦地撞上了阴冷的枪口,终于退无可退。梁雨柔站到边上安心看戏,全场的焦点瞬间变成了他——
此刻的李贺已然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脑中一片空白,几乎是机械地一步步走过去,枪口在石薄二人间颤抖着游荡,童珊终于有些理清了思路,顿时傻了眼!她下意识贴住薄晓微挡在他身前:“李大哥……我求求你……不要……”
“让开……”李贺倒吸着气:“小草儿乖,你就到旁边……捂着耳朵……闭紧眼睛……”
“不行!”童珊吓得眼泪横流:“晓微是我的好姐妹……我去打胎的时候是她阻止我!我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多亏她照顾我!你怎么可以……李大哥我求求你,你不可以做杀人犯!你要是坐牢了我和孩子怎么办?我求求你……”
李贺握住枪把手的手指抖得厉害,他何尝想杀人?可他还有选择吗?于是他把心一横:“别闹!你还不明白吗?我要是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你!我这是为了救你!”
童珊早已泣不成声:“我不要你这样救我……我不要……我不要一辈子恨你,更不要你一辈子恨你自己!”
眼看童珊如此搅局,梁雨柔一个眼色,一名大汉立刻接茬地冲过去粗鲁地驾着童珊就走,童珊在剧烈挣扎之下摔倒在地,顿时捧著肚子痛得冷汗直冒,那名大汉却不依不饶地硬拖着她走,地上立刻出现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李贺吓得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他声嘶力竭地吼叫:“放开她!我叫你放开她!”
【砰!】
一声巨响后,一缕青烟从他手中的枪口里冒出。
作者有话要说:草君请不要恨我……遁地逃……
不知道各位到了最后有木有觉得这扑文好看了一点,还是歌爷终于一路扑到了底……⊙﹏⊙b汗
67章
一声巨响后;一缕青烟从他手中的枪口里冒出;那名大汉不可置信地手捂胸口倒向地面;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已一命呜呼。
众人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又不确定能不能对李贺开枪,一时竟愣了数秒。同样被震惊的李贺却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生出了超过自己预期的反应力,他迅速冲向离自己不远的梁雨柔;高喊着“我不是故意的!”;像是要求饶;却在接近她的瞬间长臂一伸,转瞬间把她掐进臂弯,用颤抖的枪口狠狠抵住了她的太阳穴:“所有人都不许动,否则我杀了她!”
有时反应只是零点几秒内的事;甚至都来不及让人把前因后果想通透;可后来的后来,每当想起这惊心动魄的一秒,他都会庆幸自己没有做错选择。
梁雨柔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顿时也有些惊慌,但她终归是沉住了气:“李贺,我劝你想清楚,你已经杀了一个人,就算是过失杀人你也逃不了三五年的牢狱之灾,到时候别说风光度日,就连自由和尊严都没了,你觉得值得吗?”
童珊疼得在地上不住的呻吟,一双含泪的眸却牢牢看住他,地上的血迹在不断扩大,让他的心像是被人掐住般痛得发慌。薄晓微也终于在这一刻解开了脚踝上的绳索,石暮尘见状立刻拼尽全力吼道:“不要听她的,童珊现在需要去医院!我保证一定送她安全抵达!”
梁雨柔立刻顺势接话:“别再浪费时间了,赶紧杀了他们!我送你太太去最好的医院,快!”
关键时刻,李贺终究是紧了紧手里的枪,将梁雨柔一路架着移出门外,同时对其他人喝道:“不许跟过来!否则我立刻爆了她的头!”
众歹徒当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石薄童三人互相搀扶着艰难地跟上。外面已是夜色阑珊,又是人迹罕至的荒郊野外,错落的地势和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地面让行走都显得艰难,石暮尘和薄晓微全力支撑着越来越虚弱的童珊向前走着,同时还不忘用刚才抢来的枪对着逐渐跟上的歹徒示意——他们虽然不敢开枪,却一直跟着,这巨大的隐患让他们心神不宁,而体力的透支和糟糕的身体情况让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虚软和杂乱,石暮尘眼看自己逐渐成为了拖累,只能面向三人中身体状况最好的薄晓微:“你先带童珊出去,我断后。”
薄晓微神色犹疑地望着他,又望了望怀中已然陷入半昏迷的童珊,即使再不舍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此刻唯一的办法,她点点头:“你一定要……小心。”
另一边,李贺想摸出手机来报警,可他一只手箍紧梁雨柔,另一只手又要拿枪,思来想去只能稍稍放松对她的钳制,只是用枪对准她,可电话刚拨通他就感觉到她的剧烈挣扎,其实他并不想真的杀人,刚才也是一时心急走火而已,这半秒的迟疑却让她占了先机,他手里的枪瞬间飞脱出去!局势于是立刻逆转——
梁雨柔转身边叫边跑,他刚要追上去,一颗子弹却呼啸着从他耳边刮过,原来跟出来的歹徒们已然发现主人逃脱成功,当然不用再受到限制,一时间枪声频响万箭齐发,李贺只能就地扑倒,借着夜色的掩护逃过子弹的追击。
而另一边的石暮尘则躲在一旁的矮坡下,双耳被枪声震得轰鸣不已,他焦急地在夜色中分辨着薄晓微和童珊的身影,她们刚走两步就遭遇扫射,其实根本没有走远,只能双双躲在一块巨石后避难,此时的童珊已经没了动静,身体凉得吓人,身下不断涌出的液体已经染湿了薄晓微的衣裤,她看不清,可那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的心都搅了起来,她只能无意识地握紧她的手,不断在心里默念着“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盲目地希望能给她一些力量,眼泪无知无觉地滚落下来,烫痛了她冰凉的面颊。
童珊,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她无望地乞求着上苍,一遍又一遍。
夜色阴郁地笼罩着大地,歹徒们小心翼翼地搜寻着他们散落的踪迹,此刻即使是极轻微的呼吸声都有可能出卖他们的行踪,时间因此变得尤为难熬,短短数分钟却像是过了一整个世纪。白脸男沉住气寻找着,因为知道他们有枪,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他一步步走向那块巨石,对地势的熟悉让他几乎没有发出任何脚步声,便微笑着发现了巨石后的两只后脑勺——
【砰!】
薄晓微浑身一震,只因那枪声离她十分近。她如惊弓之鸟般护住怀里的童珊,同时惊恐地转过头去,原来就在那白脸男正要开枪的千钧一发之际,忽然有人从暗处给了他一枪,准头虽然偏得厉害,但也让他一惊,霎时后退了两步,未几枪声再度响起,他被逼得又退了两步,一时间无法再分心对付她们。趁着这宝贵的时间差薄晓微使出浑身力道拖着童珊向后跑,却无奈童珊此刻的身躯不同以往的沉重,再加上她已没有半分意识,两人的处境顿时艰难起来。
但无论多恐惧,薄晓微都没动过舍弃童珊独自逃命的念头,她咬牙向前挪动,身后的枪声却骤然停顿,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闷重的哼哧声与衣料摩擦的声响,似乎已经改成了近身肉搏。
眸光透过层层迷离夜色望过去,却只见两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搏斗,她却一眼就看出了其中一个是石暮尘——她心都快要跳出来!紧握住手枪的双手不禁颤抖起来,可她怎么敢开枪?从没开过枪的她是断然不可能在两个交缠搏斗的身影中准确射中目标的!正在她不知所措的当口,前方却忽然出现一片异样的亮光,霎时照亮了短兵相接中的二人,紧接着,模模糊糊地警笛声逐渐明晰起来——
她心头一喜,几乎要落下泪来!
【砰!】
极近的一声枪响再度炸痛了她的耳膜,只见石暮尘猛地摔倒在地,痛苦地闷哼了一声;白脸男旋即一脚把他踢到一边,神色阴郁地望了眼前方越来越近的警笛声和亮光,忽然,他转身鸷猛地看住她,缓慢而坚定地举起了手里的枪。
而她颤抖着的双手也是种牢牢握住那把陌生的武器,两人的对峙只持续了半秒,她便不顾一切地开了枪——可惜她实在对枪太缺乏概念,而对石暮尘以及童珊两人伤势的担忧和恐惧让她顿时失了神智,连保险栓都没打开便扣动了扳机,白脸男见状,嘴角旋即扯出一个阴狠的笑意,“磕哒”一声便悠然打开了保险栓,再度对准她的眉心,她却依旧还在手忙脚乱地寻找着机关,就在他志得意满地要扣下扳机时,双腿忽然被人猛地一抱一拖,立刻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
“快跑!”石暮尘膝盖已被射穿,伤口因为敌人的剧烈动作而在崎岖不平的泥地上不停搓刮,可他咬牙强忍住巨痛,打死不放松,而此时白脸男终于摸索到了刚才失手摔落的枪,气急败坏地对着石暮尘连射两枪,那双死死钳住他双腿的手臂这才渐渐松脱,他满意地哼了一声,正要回头解决薄晓微,一声穿透云霄的脆响却终止了他的动作——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胸口不断涌出鲜血的漆黑小洞,想要回头看一眼,却终究没能完成这个微弱的动作,而是直挺挺地倒向地面。
薄晓微也被枪的后坐力震得摔倒在地,她愣了半秒,旋即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把石暮尘抱在怀里:“你怎么样?快醒醒,警察……警察马上就到了……”
她连嘴唇都麻木了,空气明明不算寒冷,她却如同置身冰窖般全身哆嗦,连完整的句子都无法吐出。她抖着手抚向他的腹部,那温热而黏腻的触感让她心一凉,身体里的所有细胞像是骤然死去,让她变得如同木石般坚硬。
救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她机械化地环抱着他,把脸轻轻贴在他逐渐失温、面目全非的脸上,那微弱的脉搏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忽然,他似乎动了一动——
“晓微……”
她像是忽然活过来般条件反射地握紧了他的手:“我在!我在这里!”
他费力地从肿胀的眼皮缝隙望了她一眼,确定她似乎并未受伤后,带着安心的笑意,再度陷入沉沉的昏睡中……
她一口气忽然哽住,惊喜的笑容被拦腰截断,她试探着再度唤他,却怎么都等不到回应。
“别和我来这套……”她齿关不住地打颤:“你是不是又想骗我?你不要以为装死我就会原谅你!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你给我起来!起来!”
可无论她如何声嘶力竭,怀里的人就是没有半点动静,安静得好像睡着了一般,脚步声越来越近,四处梭巡的灯光和喧哗声鼓噪着,她的世界里却一片寂静,仿佛万物都失去了生命,整个世界只剩她一人蜷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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