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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遇上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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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
“将军,如今,李家军倾全军之力攻打孙隆渊,那姓孙的自然不是对手,可是,将军别忘了,怀校尉,怀司兄弟还在那姓孙的手里,姓孙的死了,怀司兄弟他。。。。。。”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将军。。。。。。”
林朔叹口气:“你也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不想错过,也不能错过。至于怀司,我不能因为他一个人,坏了全军大计。”
“将军。。。。。。”副将跪在地上,“将军忘了吗?是怀司兄弟只身一人,深入虎穴,挑拨离间才会有这个机会。现在怀司兄弟性命堪忧,将军竟弃他于不顾吗?”
“放肆。”林朔拍案而起:“你好大的胆子,你是在怪本将过河拆桥吗?本将平时由着你们的性子胡来,现在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副将依旧跪在地上,说道:“属下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可是,属下不忍怀司兄弟命丧黄泉。将军,你给属下一队人马,让属下去救怀司兄弟吧。属下只要两百人足矣,不,只要一百人,属下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不顾,也要救出怀司兄弟。”
林朔淡淡道:“你起来吧。此刻派人去救,只会让怀司诈降身份暴露,更陷他于险境。一切,就看天意吧。”
怀司,我也不愿留你一人身陷囹圄,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有你在,我也好全身而退。不过,我相信印年,他定能保你平安。
孙李这一战打得极为惨烈,孙隆渊被李大李二围着打了三天三夜,手下士卒所剩不过十之二三,将领亦死伤过半。李家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李大受了重伤,奄奄一息,只剩下李三日日在外攻城。
孙隆渊掐着怀司的脖子,面色狰狞,道:“都是因为你,就是你这小妖精,害死我这么多兄弟。”
怀司拽着孙隆渊的手,说道:“我并未强迫孙头领,一切都是头领自愿的。”
孙隆渊仰天长笑:“好,我自愿,我他娘的自己犯贱,就为你这个小妖精赔了我数十年的心血。老子今天非把你吃到嘴里,到了阴朝地府,也做一回风流鬼。”
说罢,孙隆渊打横抱起怀司,扔在床上,一手按着怀司的胳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这般人物,就算明日死了,只这一夜,老子他妈的也够本了。”
孙隆渊俯身吻上怀司的唇,膝盖压着怀司双腿阻止他挣扎。一股强大的羞辱感涌上怀司心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那令他作呕的唇舌此刻正在自己唇上肆掠,而他却挣扎不得,反抗不得。怀司闭上眼,重重咬下。




 、第 17 章

6。
孙隆渊吃痛的放开怀司,舔舔唇上的血迹,面色发红,他重重扇了怀司一个耳光,直扇的怀司眼冒金星,血红的掌印赫然显现在怀司白皙的小脸上,怀司咬牙,瞪着孙隆渊。
孙隆渊又扇过怀司另一边的脸,骂道:“老子他妈的就爱你这三贞九烈的样子。你不是自恃清高,冰清玉洁吗?老子今天就毁了你的清白,看看过了今日,你还有何脸面去见故人。”
孙隆渊腾出一只手,一把扯开怀司的衣服,破碎的衣襟翩然而落,仿佛从天而降的白雪,那样纯洁,那样无暇。。。。。。
“铮~”的一声,琴弦断了。怀司仿佛回到那一年春天,风正暖,徐徐吹过堂。姐姐坐在里屋弹琴,他和兄长在外面下棋。琴音如高山流水缓缓流淌,而他却因输了兄长一子半掀了棋盘,把错全推到姐姐身上:“都是你,好好的弹什么琴,把我思绪都弄乱了,害得我输了这局,都怪你。”
父亲从外面进来,佯装训斥:“怀司,谁叫你平日你不好好读书,技不如人输了棋局,怎可怨怪别人?”
“爹~~”怀司委屈的撅嘴道:“怎么连你也不帮我,明明就是大哥欺负我嘛。”
那时他还是怀家无忧无虑的小少爷,父亲宠着,哥哥姐姐疼着,日子过得很缓,很慢。后来,是谁毁了这一切?只记得一群强盗冲了进来,他们抢了家里的钱财,杀了爹和大哥,还有一个畜生凌(防吞专用)辱了姐姐的清白。姐姐的琴就那样放在榻上,七根尽断的琴弦,冷眼嘲笑着这一切。他听见姐姐的呼喊,雪白的手臂赤(防吞专用)裸着抓过畜生的脸,那张脸,他永远也不会忘记。所以多年后,当他路过李三的大帐,无意瞥见李三酣睡的脸,他控制不住的发狂了。
怀司放弃了挣扎,任由孙隆渊在自己身上凌(防吞专用)辱。爹,大哥,姐姐,怀司替你们报了仇,怀司没用,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报仇,怀司没用。怀司马上就来和你们团聚,你们不会怨怀司吧。
门外一阵骚乱,人吟马嘶不绝于耳,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依稀听见有人禀报:“头领,那李三,杀进来了。”
孙隆渊抓起手边的烛台砸过去:“滚,都他妈的给老子滚开。”
烛台熄灭,屋内一片漆黑。怀司听见孙隆渊沉重的喘息,他道:“怀司,老子完了,老子彻底完了。不过老子就是死了也要拉着你垫背。你等着,等老子先上了你,再送你上路,黄泉路上,老子也要拉着你一起走。”
怀司的衣服尽数扯烂,胸膛裸(防吞专用)露在外。明明是六月的天,却仿佛置身冰窖,寒得刺骨。正如那天一样,在一个无底洞里,不断的落啊,落啊,落啊。。。。。。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摔得粉身碎骨,可是,何时才是个头?
不知什么时候,怀司感到身上轻了,那缚住自己手脚的身子一身闷哼,倒在地上。有人替自己披上衣服,他抱着自己,让自己靠在他的怀里,他听见他说:“怀弟,你受苦了。”
苦不苦,又有什么关系,自己这些年,受的苦还少么?
怀司推开那人,尽管,此刻他有些依恋他的怀抱:“印将军,你就当怀司死了吧。”
印年狠狠将怀司搂进怀里:“怀弟,你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怪我来晚了,让你受此凌(防吞专用)辱。怀弟,我。。。。。。”
“够了。”怀司一把推开印年,泪水像决堤洪水滚滚落下:“印将军,怀司不需要你可怜。”
“怀司,我没有可怜你。我只是。。。。。。”印年抹去怀司眼角的泪水,缓缓道:“我只是,怜惜你。”
李三带着李大的尸身和残存兵士回家。他后悔了,后悔与孙隆渊的这一战,尽管最后是他们胜了,可,得胜的代价太过惨烈,兄弟三人如今只剩自己。数万弟兄,现今也只剩这不足五千人苟延残喘。不过,李三咬咬牙,只要自己还活着,就有复盘的一天。想当初他兄弟三人,手下不过几十个人,如今不也占山为王,让朝廷闻风丧胆?再给他李三三五年时光,他定能重整当日雄风。
李三一咬牙,冲弟兄们招手:“兄弟们,不要这么丧气,我们此次是大胜而归,不是大败,都把头抬起来。寨子里的兄弟们给我们准备好了酒菜,等着为我们大摆庆功宴呢。”
大队前行,途径鱼贯林,突然鼓声阵响,火光竟天而起。一支人马杀将而出,军旗之上赫然一个司字。司将军大喝道:“李三狗贼哪里跑,还不束手就擒?”
李三大惊失色,狂奔而去,溃不成军。
又走了数十里,山路渐窄,前些天忽降一场暴雨,泥土松弛,马匹行走不便。李三看看不尽的山路,道:“原地暂歇一会,吃点干粮补充一下。一会再上路。”
将士就山边捡干处埋锅造饭,李三问军将:“前方是哪里地面?”
军将回答:“此处名曰伏土岭。”
话音刚落,忽闻响声震天,巨大石块从山上滚下,向李三砸来。李三大惊,弃甲上马,狂奔离去。士卒抱头鼠窜,被砸死数十人,掉队数百人,其余跟着李三落荒而逃。
第二日清晨,李三终于赶回老巢,五千兵马此刻余下不足三千,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颇像一帮难民。
李三立在城门下大喊:“我是李三爷,尔等速速打开城门迎接。”
城门上一片静寂,无人回应。
李三立在城下继续大喊:“李三爷回来了,尔等还不快开城门?”
城门上依旧一片静寂。
李三急了,大吼一声:“李三爷回来了,你们这群畜生还不开城门,信不信老子进去就砍了你们的狗头?”
城门转动,这才徐徐打开。
李三一夹马肚子,向城内走去。
刚进城内,城门轰然关上,城门上旌旗树立,醒目的林字映入李三赤红的眼眸中。震天的嘲笑声萦绕在天际,久久不能散去。李三看见从四周杀出四只队伍,为首的将军铠甲的光耀花了他的眼,他看见自己手下满目的惊恐,仿佛案上鱼肉,任人宰割,他看见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倒下,血光四溅,浓稠的血飞溅自己一身。他很想大叫一声: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喉咙里仿佛被堵上千斤大石,他什么也叫不出。李三笑了,在漫天而降的箭雨中笑了。
数年前,城郊小小酒肆中,红衣男子倚窗独酌,那眼角眉梢的清雅模样,他至今无法忘怀。
当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流寇头领,未成气候;他是将军府中的幕僚,因与故人起了争执,在此借酒浇愁。
先帝刚刚驾崩,举国吊丧,一派素缟光景,他却穿着一身红衣,偏行这我行我素的骄横之举。
他举着酒盏问他,可否共成大事?
他笑,满脸的嗤之以鼻,人与牲畜,焉能共事尔?
他却并不生气,只道,自古成王败寇,太祖皇帝开国前,也不过流寇尔。不需几年,我定要你对我刮目相看。
门开了又关,卷入一丝凉风。他捋捋耳边的发,抬眼瞥见门边离去的坚定身影。
春去秋来,眨眼便是数年时光。
利箭穿过了李三的胸膛,他盯着胸前的箭,从马上仰面摔下。一只鹰隼啸叫着划过天际,李三望着天,说出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林朔,终究还是你赢了。。。。。。




 、第 18 章

7。
营寨内终于设起了灵堂,众人更衣发丧,扬幡举哀。天地间,一片洁白,纷纷扬扬,仿佛下了一场大雪。
林朔最后望了一眼猊城高高的城墙,翻身上马离去。猊城,璃城,离城,此处果然不是一个好地方。
“林将军今后有什么打算?”择羽策马走在林朔身边,与他同行。
洛云嗤了一声从择羽身边擦过去,手中马鞭挥的呼呼直响。
林朔看了看那迈着八字步远去的马儿,还有马背上扭来扭去的身影,有些哭笑不得,他答道:“我大约是时候回去了。不过,我总归要先送子濯回家。”
和宣五年六月十四,大将军商韦殁于猊城,终年四十三岁。宣王感其忠义,追封为义郡侯。举国上下斋戒三日,向义郡侯致哀。
下了朝堂,林朔缓缓向将军府走去。刚刚在朝堂上,有官进言,说林将军此役一扫朝廷两大反贼,居功至伟,现今大将军商韦已殁,该由林将军接任商韦之职,成为新一任大将军。
林朔自然是推掉了,说自己见识浅薄,此役之功当属商将军所有,自己不过侥幸得胜,不敢妄自贪功。
那些大臣看林朔意志坚决,不再多言,退而求其次,为怀司谋了个封赏,说怀司智勇双全,此役得胜当记首功,乃少年英雄,破格提拔为屯骑校尉,掌管十万重装骑兵。
林朔笑笑,不好推辞,欣然为怀司接了这个恩泽。心下正想着怎么回去好好敲这孩子一顿酒。悄悄侧过头,看见丞相皇甫文进脸臭的像自家后院的茅坑似的,立即心情大好,三跪九叩,高呼万岁万万岁,谢主隆恩。
所谓冤家路窄,刚出皇门,林朔就听见有人在身后叫他:“林将军,请留步。”正是皇甫文进。
林朔其实不大想理他,不过,对方是丞相,自家一个小小的将军,哪敢对丞相不敬?林朔只有摆出满脸的笑颜,对皇甫文进行礼:“皇甫丞相。”
皇甫文进走近林朔身旁,笑得满面春风,上吊的凤眼里公子哥儿的玩世不恭展露无遗,毫无少年丞相应有的稳重。皇甫文进道:“淳雅兄,刚刚在朝堂上,说话不方便。我还未祝你得胜凯旋呢。”
你祝我凯旋?我看你巴不得我战死了别回了才好。林朔不留痕迹的退开一步,扯着嘴角笑:“皇甫丞相客气了,林朔承受不起。”
“你这话说的见外了。”皇甫文进也不管林朔一脸推辞,自顾自揽过林朔的肩膀,道:“你我兄弟这么久没见,不该去好好喝一杯么?今天我请客,淳雅你可不要拒绝。”
林朔再退一步,推开皇甫文进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说道:“皇甫丞相,此时刚下早朝,大臣还未走远,你我这般勾肩搭背行于街上不成体统,恐被人看见,明日上朝,又该有人上奏参你了。”
皇甫文进无所谓的拉过林朔的胳膊,道:“上奏参我的折子怕是快把皇上的案桌压断了。反正在那些翰林眼里,我皇甫文进就是一个□朝纲的妖人,我管他们作甚?倒是你,淳雅,许久不见怎么跟我客气起来了?一口一个皇甫丞相,以前不都是叫我然绮的么?”
林朔无可奈何叹口气,道:“然绮,你到底想怎样?”
皇甫文进终于满意,顺手在林朔腰上掐了一把,惊得林朔一个战栗,皇甫文进挽着林朔大步向前:“这才对嘛,丞相丞相的多见外。淳雅,你在外征战怕是久未开荤。我听说西街的枫艳阁里新来了一个调琴娘,那小模样,堪比月宫仙子。一副小嗓子跟吞了蜜汁一般,直唱的九尺壮汉也能酥了骨头。”
林朔被他扯的步子踉踉跄跄,开口道:“然绮你从哪听来的?哪有这么邪乎?”
“淳雅,你就是不干脆,是不是真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事实证明,传闻不如亲见,亲见了。。。。。。呃,还是不如不见。
皇甫文进郁闷的灌入一口酒:“就这等货色,还说什么倾国绝色。她倒是倾一个我看看。苦着一张□脸给谁看啊,以为这样就我见犹怜了么?淳雅,我去把她的琴抢过来,你来弹,让这群没见识的看看什么才叫绕梁三日,不绝如缕。”
“咳,咳。”林朔差点被呛到,慌忙摆手:“你闹事别扯上我。”
一坛酒见底,皇甫文进和林朔都微微有些上头。
皇甫文进道:“淳雅,如今,你的将星已陨。你是不是准备回去了?”
林朔笑笑,不回答。
皇甫文进接着说:“你我这个赌,一打就是三十年。你把你的将星辅成了大将军,我也将我的帝星扶上皇位。不过,淳雅,最后还是我赢了。”
“然绮,何谓输,何谓赢?”
“哼,商韦如今殁了。而我的小皇帝却正当年少,如此,不是我赢了。”
“若是这样算,却是我赢。然绮你别忘了,你的帝星本是先皇,自五年前,先皇驾崩后,你的帝星就已陨落,是你执意不肯认输才又另择了三皇子做你的帝星。”
“那又如何,你也可以另选商韦之子做你的将星。哈,我忘了,商将军的长子已于三年前死于南轩一战中,当时好像才,才十四岁吧。次子也在去年死于栋舒一战,也不过十五。唉~满门忠烈,两代良臣的商家,怕是就这么绝后了。”
林朔愤然而起,瞪着皇甫文进道:“龙公子,你不要欺人太甚,若是这样定输赢,我怎么可能赢你?”
皇甫文进悠悠然道:“小麒麟,莫要激动。谁叫我是龙,你是麒麟,我辅的是君,你辅的是臣。我们本就不是平等的。”
林朔微微一笑,道:“龙公子,你也不要太得意。商韦其实还有一个孩儿,那孩子我已经见过,绝对是栋梁之才。”
林朔后面还有一句话,只是这句话林朔绝对不能告诉皇甫文进。
只是那个孩儿不知为何,被孔雀娄迦仙使看中了。



 、第 19 章

8。
三十多年前,在人间百无聊赖的麒麟公子林朔遇见了同样百无聊赖的龙公子皇甫文进。赌约就是从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开始的。他们商议,从这凡间找到自己看中的少年英雄,帮助他们建功立业。谁的功勋高,谁就获胜。
后来,林朔找到了商韦,皇甫文进找到了宁霄白。
林朔本意是想助商韦金榜题名,进入朝堂,成为一代谋臣,名垂千古。可是,那年山巅的一席话,让林朔的心乱了。
那天,商韦对他如是说:“大丈夫若是能骑着骏马,领着千万军士驰骋沙场,也不枉此生了。”
林朔这才知道,原来商韦一心所想的,并非自己所愿。
林朔不能左右商韦的想法,只好引荐商韦到宁霄白的麾下。宁霄白是前朝老皇帝的连襟,小皇帝的姨丈,在北郡封了个藩王。当时,小皇帝年幼,国事全握在太后手中。各路藩王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各自为王,一时群雄并起。太后慌了神,思来想去,也就北郡王宁霄白是自己的妹夫,算是自家人,便向他借兵。偏宁霄白这人颇有反骨,明里答应了太后,心里却绝不会甘居人臣,这个林朔是知道的,这一点和皇甫文进很相投。所以,当年皇甫文进见过宁霄白以后,马上就选择了他。当林朔引着商韦来到宁霄白的大帐时,林朔看见皇甫文进嘴角压抑不住的得意笑容,林朔愤愤离去。第一次交手,麒麟公子,惨败。
商韦成了宁霄白的得力战将,不仅杀敌勇猛,也颇有计谋,很得宁霄白器重,后来还将自己的妹妹许给了他。不过,皇甫文进很清楚,商韦的计谋,多得林朔帮助。就此打打杀杀南征北战了一十二年后,宁霄白推翻了前朝,黄袍加身,成了大荆王朝的开国皇帝。而商韦作为开国元勋,被封大将军,官至一品。一为君,一为臣,第二回合交手,麒麟公子,依旧惨败。
事情的转机在五年后。一代枭雄宁霄白却是一个短命的皇帝,在位不足五年,就突然驾崩。皇帝去的太过突然,未立储君,朝堂之上,一时剑拔弩张。商韦,林朔和皇甫文进拥立了当时年仅十六岁的三皇子宁墨宣。帝星已陨落,怎么想,这一次也该是麒麟公子赢了,林朔舒展的笑颜还来不及绽放,却见皇甫文进改了帝星,从那一刻起,皇甫文进的帝星是大荆朝二世皇帝和宣帝。
“无耻。”洛云愤然摔了手中的杯子,“我就知道,龙和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心机深沉,一个花里胡哨,我向来看不惯。小麒麟,要不你跟我回棃牁山吧。我们孔雀绝对不和他们一般。”
林朔收回被洛云紧紧拽住的手,说道:“多谢娄迦仙使,不过,我此番犯还有些事情尚未了结,等事情做完,再择日前去拜访。”
择羽还没从林将军突然变成麒麟的震撼中醒过来,默默看着林朔,嘴张得老大。
洛云推推他的下巴,道:“快扶一把,再不扶着,怕是要砸到脚了。”
择羽吧唧吧唧嘴巴,道:“林将军竟然是麒麟?”难怪洛哥哥说他不是人,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当然是麒麟。”洛云给了择羽一爆栗,又转头看着林朔,道:“只不过,你一开始老穿着一身红,我原以为你是火麒麟,没想到是水麒麟。你当初是怎么选上的商韦?”
“这个。。。。。。”林朔的脸色竟然起了一丝红晕,“因为他视我为朋友,没有把我当成异类。”
洛云了然点头。神仙的命很长,凡人一生于他们不过一瞬。若是一个凡人在自己年少时遇见了一个神仙,相交数十载,当他长大,他老去,神仙的容貌却毫无变化,即使在他百年以后,神仙却依旧是旧时模样。凡人往往无法接受这样的异类,神仙心知肚明,所以与凡人交往,每次不过数年,便自动离去。不过,商韦不一样,林朔与他相交二十五年,从青涩少年到后来鬓角生出华发,面对林朔丝毫未变的容貌,商韦从不多言,依旧将林朔视为知己,未生嫌隙。
晚上,林朔偶然瞥见择羽正在院子里仰望天空,过了一会又低头忧思,再过一会又是抚额又是叹气,还换了好几个姿势来回踱步。
“择羽,你大半夜的游荡什么呢?”
择羽回头,正好看见倚在窗台上的林朔。择羽噔噔噔跑过去,指着天问林朔:“林将军,我听城里的姑娘说今晚是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可是我看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没找到呢?”
原来今天是七月七?林朔也望了望天道:“今天略有薄雾,星象不甚明朗,不过牵牛和织女星向来璀璨。”他指着天边告诉择羽:“你看,那四颗星星像一把梭子一般的,那便是织女织布用的梭子。旁侧那颗亮的,就是织女星。在她的东面,隔着天河与她遥遥相望的就是牛郎星,牛郎身边那两颗小的,是两人的孩子。每年只有在今晚,天河才会被鹊桥连起,两人才得以相见。”
神仙恋上凡人,注定是这般下场。
林朔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弦,竟长长叹出一口气。
猛然听见柴门响动,林朔转头,看见门后飘过一抹蓝色衣角。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酸味。林朔扑哧一笑,打趣道:“择羽,你去看看厨房的醋坛子是不是被谁弄翻了?”
择羽摸摸头,嘿嘿傻笑。
林朔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去追?”
“呃,我应该去追么?”
“废话。”林朔瞥他一眼。
“那,我追上之后说什么?”
林朔嘴角一抽:“这个你问我?”我到底是何苦来哉管你俩的闲事。
择羽拔腿往外冲。林朔看着他的背影,竟仿若看见那熟悉的身影,不由叹道:子濯,他真的和你很像。



 、第 20 章

9。
又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某个让某人一见就生气的家伙再次翩然落下,还是袖子,带子,绸子,缎子漫天飞舞,只是这次换成了红色,与林朔的衣服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洛云抚额:“明璇,你娘嫁人了?”
明璇看见洛云,想起那日被他羞辱,气不打一处来:“土包子,怎么在哪都能碰见你?”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这死娘娘腔怎么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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