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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强强 欢脱) by 柴鸡蛋-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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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儿子……”
夏任重唤了两声没人应,见夏耀也没动弹,意识到他可能在睡着。先把东西放好,把衣服随便挂在一个地方,朝床边走了过来。
“什么时候睡的?”小声问袁纵。
袁纵说:“除了接您的电话,其余时间一直在睡。”
夏任重起身要去接水,袁纵直接端到他面前。
“您喝水。”
夏任重下了飞机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就急匆匆地赶过来了,这会儿渴碍够呛,也来不及跟袁纵寒暄,端起水杯就咕咚咕咚一顿喝。
“要不要再去接点儿?”袁纵问。
夏任重摆摆手,把水杯一撂,发出畅快的喘息声。
“不用了。”
袁纵发现夏任重的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大概是走得急被风吹的,可怜天下父母心。
夏任重歇了一会儿缓过来了,这才打量起袁纵来。
“你是……”
袁纵朗声回道:“我是他朋友。”
夏任重突然意识到什么,募的睁大眼睛。
“诶,你就是把我儿子从井里救出来的那个小伙子吧?”
袁纵点了点头。
“哎呦,恩人啊!这可真是恩人啊!”夏任重激动不已地和袁纵握手”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了,我们夏耀积了多少德才能换来你的拼死一救啊!”
袁纵倒挺淡定地说:“没事,应该的。”
夏任重之前听说了这件事,现在急忙将目光转向袁纵的脚,唏嘘不已。
“你这脚……”
袁纵又说:“习惯了,对我生活影响不大。”
夏任重叹了口气,说:“小伙子,你放心吧,你在这住院的医药费叔叔全包了,另外还会给你一笔补偿金,算是对你这双脚的弥补吧。”
“不用了,医药费已经结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我知道你是做生意的,不缺这个钱,这就是我们的一番心意,你别嫌少。
“不是多少的问题。”
“……”
两个人聊着聊着,夏母也赶过来了,走到门口脚步一顿,瞧见夏任重正攥着袁纵的手,嘘寒问暖,言语关切,好不温情。
袁纵百般推搡,夏任重便直接站起身,拍着袁纵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叔一定满足你!”
夏母“……”
袁纵这边还没说话,夏任重就被夏母拽出去了。
夏任重将袖子上的褶皱拍打平整,皱眉看着夏母。
“干嘛啊你这是?没看我正跟人家孩子道谢呢么?”
夏母气不忿,“我要再不进去,你都把咱儿子卖了!”
“卖了?”
夏母一看到夏任重这副对家事漠不关心、稀里糊涂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耗
“里面住的那位,就是纵横特卫的总经理,你儿子的相好,知道了么?”
夏任重虎躯一震,“你说什么?就是他?”
夏母那张脸难看到了一定地步,直接跟夏任重说:“去去去,你走吧,忙你自个的事去吧,这不用你操心了。”
“这事也不赖我啊!我提前也没见过他本人啊!”
夏母说:“不赖你,咱家出什么事都不赖你,行了吧?”
夏任重这么久没回来,顾念妻儿,知道夏母一个人持家很辛苦,不敢和她置气。只能先好脾气地安抚她的情绪,再商量解决对策。
夏任重说,“咱欠着人家一份人情……”这事不好办啊!”
“所以说啊……”夏母眼圈都红了,“这种气我真是受够了!”
“什么意思?他还仗势欺人啊?”夏任重问。
夏母叹一口气,“要真仗势欺人我就不这么发愁了,人家厚道着呢!对我、对咱儿子都没话说。你瞧见没?他的脚都成那样了,我不在的时候照样把咱儿子伺候得顺顺贴贴。饭他管去端,床铺他管收拾,连裤衩二袜子都给洗了。
夏任重纳闷,“那你还受什么气?”
夏母简直无语了,“我终于知道咱儿子的情商随谁了!”
“咱儿子情商挺高的。”
“是,因为你比咱儿子情商还低。”
“这话说的……”夏任重说,“我在外打拼那么多年,脑袋瓜子不够用,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么?”
“你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全仰仗着你爸!”
这种话若是别的男人听了,一定会自尊心受挫,当众翻脸,可夏任重听后依旧面不改色。
“你的意思是我儿子肯定会成材呗?”
夏母“……”
“行了行了,怎么说着说着说到我身上了?”夏任重好言相劝,“这种事急不来,等他俩病好了,咱好好跟他们谈谈,感情的事需要沟通。”
“这种事要是沟通就能解决,我还至于整天上火么?”夏母急得双手互攥,“问题是咱们现在太被动了!”
夏任重说:“我觉得吧,你要想主动起来,就得先把这份人情还了。”
“怎么还?先把儿子借他一段时间,等他玩够本了再还回来?”
“你想哪去了?”夏任重说,“我的意思是咱先想方设法把他脚趾头医治好了,你不能对一个残疾人下狠手啊!”
夏母思忖片刻,不耐烦地摆摆手。
“算了,算了,这事回去再商量不……”
说完,老两口一起走了进去。
看守所内,豹子又被狱警领到了会见室。
这次来看他的人是田严琦。
豹子第一眼瞧见田严琦,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来了?”
田严琦冷哼一声,“我怎么就不能来?”
说实话,豹子看到田严琦这张脸,心里还有点儿不落忍。
“我还头一次听说被害人过来探望嫌疑犯的。”
田严琦特别吃力地笑笑,“人生灰暗,悲痛欲绝,过来从你的脸上找点几乐子。”
“你心里素质可真好,自个的脸都成这样了,还有胆量来我这找安慰?”
田严琦说:“为什么不敢?我这张脸再惨,别人扫一眼就不敢再看了,你这张脸只要一被人盯上,那就过目不忘了。……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光荣啊?觉得我田严琦真汉子,大情圣,特别有为爱牺牲、冻人仰望的成就感啊?”
田严琦没说什么,漠然的目光直对着豹子。
豹子哼笑一声,“田严琦啊田严琦,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说你精吧!你整天往傻子堆里扎,说你傻吧!一般人都对付不了你。你就像飞到人家火锅里的一只苍蝇,自个把自个当道荤菜,不知道人家有多腩应你!”
田严琦“……”
“你说你这么干图个什么?以前你脸没被烧的时候还有个人样儿,顶多土了点儿,勉强能当今备胎,现在当备胎开出去都嫌丢人。你说说那些处了十多年的两口子,其中一个毁容了,俩人还要闹离婚呢。你这种八字都没一撇的石,还指望用这招套住他?”
田严琦,“……”
“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嫌我说话难听?伤你自尊了?我告诉你,我豹子从来不会玩袁纵那虚情假意的一套!我有啥说啥,你就是没戏了!甭想着涅重生了,你压根不是凤凰,充其量是一只土鸡,烧到死也就是一盘菜二”
田严琦,“……”
豹子看了一下表,还有五分钟,见田严琦还愣愣地瞧着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哎,你说你大老远跑这来,什么也没捞着,白挨了一顿骂,叔心里过意不去啊!这么着吧,还有几分钟时间,有什么难听的话尽管招呼,叔绝不还嘴。
田严琦终于开口,“我们买下来的那块地……”
豹子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等着田严琦往下说。
“就是挨着你们楼盘的那块地……”
豹子依旧点头。
“会修建成一大片私人墓地。”
“……”
豹子的脸色陡转直下。
田严琦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坟地。”
豹子的脸狰狞得不忍直视。
田严琦笑笑,“民政局已经批下来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开工了。我们投资小工程期短、收效快。等你们的客户搬进来的时候,地下就会有很多人陪着他们了。”
豹子“……”
“时间到了。”狱警在旁边提醒。
田严琦把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贴在玻璃上,最后说了一句。
“等你们的楼开盘的时候,我一定会清几个喇叭班为你们宣传造势的。”
爽快一笑,起身走人。
201怎么会是你? vip (3128字)
晚上,夏任重和夏母离开过后,病房里就剩下夏耀和袁纵两个人。
夏耀一直在卫生间没完没了地打电话,接了打,打了接,袁纵进去好几趟,夏耀都在那急赤白脸地跟人家嚷嚷。
好不容易喘口气,回病房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水。
“你这干嘛呢?”袁纵问。
夏耀说:“预约美国那边的医生给你治疗脚伤啊!”
“这么快?”
“赶早不赶晚啊,治病这种事能拖么?”夏耀突然急了起来。
袁纵疑惑地打量着夏耀,说:“咱不是商量好了一个月后再去么?你单位一堆事,我公司的事也没处理完,赶得太急容易出乱子。”
“真的不能再等了!”夏耀一脸慎色,“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我爸妈一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份人情还给你,然后再翻脸不认人。咱必须得赶在他们前面拒事办了,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只有让他们亏着你,欠着你,你才能守住主动权。”
袁纵哑然失笑,手拧着夏耀的脸说:“你爸妈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夏耀也讪笑两声,“我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这人凭道理办事,谁有理我向着谁。”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道理?”袁纵问。
“你想想,要是没有你,他们连儿子都没了,还谈什么结婚生子?再说了,你对我妈什么样她自己心里还没数么?换成哪个媳妇儿也做不到这份上。而且我一直信奉一个道理,人如其鸡,你的羽粗长挺直,寓意憨厚可信、为人正直。”
说完,自个儿都忍不住,哈哈一笑,攥住了袁纵的大鸟。
袁纵提醒他,“现在不怪我罚你下蹲了?”
夏耀都把这一茬给忘了,经袁纵一提醒,才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打过去。
“对,白向着你丫的了……”
袁纵一把搂住闹腾的夏耀,说:“昨天折腾一晚上,今天也没睡好觉,你不困么?”
“困……”
夏耀说着就仰躺在大床上,四肢摊开,目光懒懒散散地望着天花板,悠悠地说:“今天我得早点睡了。”
“还没洗澡呢。”袁纵说。
夏耀说:“不洗了,累着呢。”
“那我给你擦擦。”
夏耀神经一紧,“又擦?”
“你睡你的,我擦我的。”
袁纵说完就进了卫生间,等把东西准备齐全端出来的时候,夏耀已经睡着了。知道他是真累了,袁纵没舍得像上次那样折腾他,而是认认真真地擦洗。
不过为了擦着方便,速战速决,袁纵还是把夏耀衣服全脱光了。
“请问,夏警官是住在这个病房么?”
突然闯入的一个声音瞬间将夏耀惊醒,再一瞧身下,一丝不挂。袁纵去卫生间换水了,没来得及为夏耀遮挡,就这么让媳妇儿暴露在陌生男人的眼皮下。
这个人不仅没敲门就闯进来,而且看到夏耀的私处,还调侃了一句,“不是我说……哥们儿,你这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啊?”
整个病房都静了。
陌生男人感觉到后方一股杀气,急忙转过身,看到袁纵那张阴黑骇人的面孔后,心里一阵寒噤,瞬间收起笑容,诚恳地道歉。
“那个……玩笑话……”
夏耀瞬间急了,“有你这么开玩笑的么?你他妈谁啊?”
“敢问一句,你是夏警官么?”
夏耀阴着脸点点头,“是我,怎么了?”
“我是被你救上来的农民工,专门来这道谢的!谢谢夏警官英勇相救,也谢谢夏警官在井下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将生的希望留给了我,你才是真正的人民警察,你才是……”
“行了行了!”夏耀没好气地摆了摆手,“不早说。”
害得他还以为是上门讨人情债的,一开口就那么“惊艳,”
既然走过来探病的!手里还拿着东西,那就算客了。袁纵心里再怎么不好服,也不能当面打脸,枉费了人家一片心意。
农工兄弟将东西放下后,默然站立在夏耀的床边。
那天井下一片黑暗,夏耀也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样,现在才仔细打量起来。
岁数跟夏耀差不多,长得特别有辨识度。也不知道老天爷在他脸上动了什么手脚,很一般的五官,配合在一起特别扎眼。眼窝略深,眼神情别精,有村民工服遮掩不住的锋芒毕露,让夏耀无法想象他是怎么掉到井里去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韩天王,今年26。”
夏耀腹诽:好家伙,人不怎么滴,名字倒起得挺响亮!
韩天王那两道精锐的目光瞬间看透了夏耀所想,开口说道:“就因为名字起得太大,命主压不住,才打小多灾多难的。”
“你还信这个?”夏耀哼笑一声。
韩天王说:“我不仅信,而且我还会看。”
夏耀嗤之以鼻,“真的假的?”
“夏警官眼光精明,犀利,鼻挺,颐侵夫妻宫,两面对玉枕,形同三才督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命中佳偶是个男人。”
夏耀心头一震,有两下子啊!
不过转念一想,刚才自个光溜溜在这躺着,他直接闯进来,然后袁纵又给他脸色看,很可能是猜出来的。
可夏耀看他的眼神,神神叨叨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那你再给我算算,我看看准不准。”
韩天多淡淡回道:“夏警官今年二十五,家有一父一母,父亲性格温厚沉稳,母亲严肃端庄。你父亲那辈叔伯兄弟七人二只有一人与你父亲是一脉血缘。
“你错了,有两个。”夏耀说。
韩天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有一个早年夭折。”
夏耀脊背一阵发凉,这些家庭琐事他从没跟人家说过,更甭说这么个素不相识的民工。当然也不能排除他在探望自己前,把自己的家底儿全打探清楚,有备而来。
韩天王接着说:“你还有一个堂兄叫夏客,上学的时候老师从来不敢叫他回答问题。
袁纵,“……”
夏耀简真用膜拜的眼神看着韩天丰,这都行?他堂兄一开始确实叫夏客,后来就因为读书麻烦,二年级就把名字改了,这种陈年旧事都给扒出来了?
“快,韩大仙,您请坐这,继续往下说。”
韩天王也一点儿都不见外,直接坐到夏耀的身边,一脸正色地说:“夏警官在九年前有过一劫,虽然事儿不大,但对你一生的影响可不小。”
夏耀惊了,九年前?不就是他和人家视频裸聊的那一年么?
这回,夏耀不得不信了,因为这件事他只和袁纵、彭泽、宣大禹说过,袁纵根本不认识他。宣大禹还在国外,彭泽有什么事都会跟他念叨,真有人打听他的事,彭泽不可能不告诉他的。
“以前我从来不信这个,总觉得那些瞎子、算命的、看相的全是蒙人的。你这么一说,我倒真有点儿信了,这些东西真能从脸上看出来啊?”
韩天王扬唇一笑,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从我脸上看出我九年前的那场劫的?”
韩天王收起脸上的笑容,定定地看着夏耀,久久才开口。
“因为九年前跟你视频的那位……是我。”
一道霹雷在夏耀的头顶炸开,瞬间把夏耀劈蒙了。
“你说啥?”
韩天王把裤子一脱,直接撸到脚跟底下,露出两条天王级美腿。
“夏警官,其实我刚一进来就认出你了,本来不打算告诉你。但你救了我,我不忍心瞒着你。”
夏耀定定地看着,这才是货真价实的大白腿,跟他相比,李真真、王治水都是浮云。用尺子比着造也造不了这么直,用油漆刷也刷不了这么白,漂亮的那叫一个天上有、地下无,连袁纵扫一眼都有刹那间的失神。
当年惊鸿一瞥,时隔九年再度被惊艳,夏耀突然觉得当初被骗也没那么冤了。
但是!!!!夏耀猛的将柜子砸出一个大坑来。
“我他妈怎么救的是你?!!!!怎么他妈的会是你?!!!”
202韩大仙。 vip (4204字)
夏耀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躁,从床上赫然暴起,猛扑到韩天王身上一顿撕扯。结果他忘了自个下半身还是秃的,这一番暴揍还未持续三秒钟就被袁纵摔回被窝里,跟着就看到袁纵拧住了韩天王的脖子。
夏耀虽然痛恨韩天丰,但也顶多是誊脚相加、废羽的事!但换到袁纵的手里就没那么简单了。别到时候好不容易把人救上来了,再亲手把他打死。
“袁纵,你悠着点儿,别闹出事来!”
“意思意思得了,别打残了。”
“废掉你十个脚趾头的是我不是他。”
“……”
韩天王的后脑勺狠狠撞在墙上,双手高举,混不吝的脸朝着袁纵,目光如悠悠的软剑在袁纵大肚皮层刮蹭着。
“袁纵,男,33岁,父母皆故,先后当过步兵、炮兵、侦察兵……在部队有着‘神枪手,“搏击王,的美誉,曾于2008年执行一项国外特殊护卫任务时后肩中弹,至今未取出……”
然后又趁着袁纵凝神的那一刻附到他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袁纵的脸色瞬变,箍着他脖颈的手瞬间松开。
夏耀那边还自作多情地劝着袁纵别下狠手,结果人家袁纵根本没下手。
韩天王将裤子提好,手在脑袋一侧比划了个敬礼的手势。
“感谢纵爷不杀之恩。”
临出门前还朝夏耀流里流气地一笑,说:“夏警官,你比九年前可帅多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夏耀还没反应过来,韩天王就安全逃出他的视线了。
“诶,你就这么把他放走了?”夏耀接受无能。
袁纵啥也没解释,就干巴巴地点了个头。
夏耀瞬间急了,能不急么?一个跟自个儿有深仇大恨的男人贴在袁纵耳边说了句什么,就瞬间将袁纵降服,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得琢磨出点儿什么。
“我操,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甭管他说什么了,一句话也不至于就把人放了啊!”
“说,你丫是不是被他那两条大白腿给忽悠了?”
“……”
袁纵冷了夏耀好长时间才沉声说道:“他把我执行过几次特殊任务的代号给说出来了。”
夏耀心中陡然一寒,满身的鸡皮疙瘩。,特种部队执行任务的代号是绝对保密的,即使他们阵亡,代号也绝对不会公布。韩天王一个小小的农民工,怎么可能有渠道打探到这些机密要闻?
夏耀开始还一脸慎色,神思恍惚,后来突然想到什么,再次闹腾起来。
“你丫少诈唬人,你就是瞧上他那两条大白腿了。”
“刚才他脱裤子的时候,你丫眼睛都直了!”
“操,楔死你这个见色忘情的老流氓!”
“……”
夏耀火蹿到袁纵的身上一顿暴打,袁纵也不还手,任凭夏耀将那些憋屈、闷火通通发泄到自个儿身上。袁纵越是这样,夏耀心里越气愤,行啊!这才几分钟啊?就他妈心甘情愿地替他挨打了?!
“行了,别闹了,洗洗睡吧。”袁纵劝道。
夏耀哪咽得下这口气啊?揍完袁纵就要回床穿衣服,说什么都要把这个神神叨叨忽悠人的韩大仙儿追回来。结果下床的时候脚踩到了水盆里溅出的水,身体撞上柜子只柜子上的苹果轱辘到地上!夏耀使劲想站还是没站稳,就连袁纵想抽手扶他都没来得及,就这么一屁股摔在一个苹果上。
“我操……”
夏耀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来,含恨带骂地捞起那个硌疼他屁股的苹果。
“摔疼了么?”袁纵在一旁问。
夏耀是个暴脾气,直接把苹果往地上一砸,苹果爆裂,里面蹿出一颗钉子。钉子上还扎着苹果肉,摔在地上时发出叮当一声响。
一股寒气从夏耀的脊背缓缓地向上爬,瞬间抽走了他心中的狂躁,演化为强烈的后怕。这颗钉子是叫才夏耀固悠袁纵的床时,从床板上掉下来的,几乎同一时间,柜子上的苹果滚下来,直接扎在了那颗钉子上。
若没有那个苹果,后果不堪想嘉
而钉子的长度恰好和苹果齐平,如果苹果不够大或者扎歪了一点儿,夏耀都可能严重受伤。
这些苹果,恰恰就是韩天王刚才提过来的。
意识到这些,夏耀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僵了。
他是刑整,以前接过不少疑案,其中不乏很悬乎的,但夏耀都坚信推理,坚信证据。但今天这事,确实有点儿太太太蹊跷诡异了,真要说是巧合吧,也未免太惊悚了。
生活中有些事就是这样,你信则有,不信则无。
“别晾着了,赶紧回被窝里去。”
袁纵一边捡着苹果一边将夏耀催回了自己的被窝。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夏耀感觉被窝凉飕飕的,怎么都捂不暖。
袁纵收拾好之后也在自己的床上睡了,房间的灯关上,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夏耀一米八几的身高,健美的身材,此刻却像一只大虫子一样,一点一点地把自个儿的脑袋往被窝里吞。直至毫无缝隙,严严实实地将自个庇护在棉被之中。
好长一段时间过后,旁边响起一个幽幽的男声。
“这么睡着不憋得慌么?”
夏耀先是一激灵,后来意识到是袁纵在说话,心跳才平缓下来。
“没,我习惯了,怕光。”
这大瞎话说的,以往房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的时候,夏耀睡得香着呢。
袁纵故意问,“你是不是害怕了?”
夏耀的脑袋伸出外面透了一口气,说:“谁害怕了?我当了这么多年刑警,还能让这种事忽悠了?你以为我是你啊?一双美腿就找不着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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