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情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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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开车窗，刚刚的冲动混乱渐渐的北风吹散，眼看着经过路口；莫彦思考着调转了车头，见到又怎么样？问出真相？可真相只有一个；那件事实已经根深蒂固的扎在了她的心里。

在城外漫无目的的转了一圈，看看时间，已经四点过了，莫彦想起跟乔清雨的约定，她决定去接彤彤放学，早上也是答应过小朋友以后会经常接她，对小孩子尽量不要说谎，莫彦想着将车朝着幼儿园驶去。

幼儿园门前依旧是人满为患，像极了清晨的集市人挨着人拥挤的要命。莫彦抱着彤彤拨开人群上了车，小孩子显得很兴奋，坐在副驾驶上东摸摸西看看，看来是爱极了莫彦的这部新车。

莫彦将车停在了刑警队大楼的对面街，她给乔清雨打了电话，就坐在车里跟小彤彤聊天。

“妈妈平时都没时间陪你，你怎么还这么喜欢她？”莫彦问了小孩子一个相当白痴的问题。

“妈妈工作忙啊，妈妈忙着抓坏人，我都会很理解的。”彤彤手里拿着一个小玩偶面部表情老成，说起话来竟是一副小大人模样。

好吧，莫彦完败。

当乔清雨过来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人在车里正玩得开心，石头剪刀布，声音几乎传到了车子外面。她伸手敲了敲车窗，莫彦一脸阳光笑容的转过头看见是乔清雨，她的脸笑容更大了一些，似乎中午的一切不愉快都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一般。

莫彦伸手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回手把彤彤抱到了后座上，乔清雨上了车，小孩子就从后面又爬了过来，扑到了她的怀里，嘴里一劲唤着：“妈妈…妈妈…。”

乔清雨摸着自己女儿的头发让她舒服的窝在怀里，脸上带上少有的温柔，柔声说：“今天在幼儿园乖不乖？”

“乖，今天下午手工课我还得了一朵小红花，是我自己贴在黑板上的。”小彤彤兴奋的说。

“我们彤彤就是厉害。”乔清雨揽着怀中小人，亲昵的在她脸上吻了一下。

莫彦侧头看着相亲相爱的母女俩，乔清雨温柔起来真的是太过美丽，那贴近小孩子面颊的薄唇粉粉的特别诱人，她不自觉的舔了一下自己唇，什么时候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待遇就好了。

“你怎么去接彤彤了，不是说下午有事情要办吗？”乔清雨发现莫彦呆愣的看着自己，脸上微有些红，出声说道。

“啊……。哦，事情办完了，想着时间还早就去接彤彤了。”莫彦有些不好意思，她收回目光一边说着一边启动了车子。

“我之前给芬姨打了电话，我们回去吃饭怎么样？”车子滑进车道莫彦看着乔清雨问道。

乔清雨点点头，表示赞同，轻按着怀里不安分的彤彤的小手。

“去奶奶家吃饭吗？太好了，我喜欢吃奶奶做的好吃的。”小孩子听见莫彦的话比起她妈妈淡淡的表情显然兴奋很多。

莫彦发自内心的笑，腾出手来摸了一下小孩子的头。

跟小朋友互相说闹几句，莫彦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看着乔清雨说道：“哎呀，我忘记了，你要不要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他接不到彤彤会着急的吧？”

“没事，今天本来是我去接的，爸爸身体不舒服。”

“那晚饭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接他一起过来？还是给他送点吃的？”莫彦听见乔父不舒服，开始紧张的问。

“没关系，我打个电话就好，家里什么都有。”乔清雨看着眼前比自己都着急的女人，心里一阵暖意，说话的语气不禁柔和了许多。

莫彦点点头，想了一下认真的说：“那你就跟他说晚上不回去了吧，你和彤彤今晚就住在我那里吧。”

乔清雨正低着头看着怀里的女儿，听见莫彦的话她抬起头，眼神有些错愕，她没想要留宿在她家的。

莫彦看见她的表情赶紧解释说：“你别误会，我，我只是想跟你说点事情，下午的时候你不是也要听我讲的故事吗？”

乔清雨见莫彦突然紧张起来，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说：“好。”

“莫阿姨，我也要听故事。”正当莫彦尴尬之际，小彤彤一脸渴望的望着她说。

莫彦突然笑了出来，她捏了捏小朋友的脸蛋，哄道：“回家让奶奶给你讲故事，，奶奶会讲好多好多故事呦，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她经常给我讲故事听。”

“真的吗？”小彤彤睁着圆圆的大眼睛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莫阿姨讲的故事不适合小孩子不好听，让奶奶给彤彤讲，好不好？”

“好。”小朋友总是能很快转移注意力，莫彦和乔清雨对视一眼，相视一笑。

晚饭吃的很愉快，小彤彤果然很喜欢既温柔细心又超有爱心的顾淑芬，从她进了莫彦家以后便一直跟在她身后，奶奶长奶奶短的叫个不停，还给她讲自己在幼儿园的很多事情。

乔清雨看着又跟进厨房的女儿，转过头看着窝在沙发里的莫彦无奈一笑，说：“平常也没人陪她玩，我工作忙，我爸又不会哄小孩……”

莫彦此时已经换上了家居装，一件大大的暗色T恤，一条布料柔软的长睡裤，正神情慵懒的靠坐在沙发里。听见乔清雨的话，她从电视上移开眼，看着乔清雨，眼里满是柔情，说：“这么多年带着她也够你辛苦了，你真该找个人替你分担一下。”说着话她忍不住上前握上乔清雨的手，传递着内心无比的心疼。

乔清雨有些尴尬，她别过头，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站了起来，说：“我去厨房看看，能不能帮上忙。”说完竟有些慌乱的逃离了客厅。

莫彦看着乔清雨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她泄气的摔进沙发，是自己太主动了？还是那人真的不喜欢自己？她怎么感觉越是被拒绝她就越是想招惹这女人呢？她把手放在自己的额头处，是不是应该想个计策了，这样下去不知道何时才能被接受。

吃过晚饭，三大一小四个女人又在客厅里坐了会，小彤彤拿着画笔在乔清雨的指导下像模像样的乱画着，莫彦手里握着一罐冰啤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芬姨说着话，她脑袋里不时想着中午翁向天的话，她似乎猜到翁向天口里的真相是什么，但是她在心里抗拒着这样的念头，对于那一场“灾难”这么多年让她避之不及连想想都没有勇气。

一切收拾妥当，两个人躺在了莫彦的大床上。房间里黑着灯，只有盈盈月光从窗帘处照射进来，亮了一小圈光晕。

莫彦枕着手臂侧身面对着乔清雨，她能感觉到躲在床里面离她远远的女人的紧张的心情，黑暗中莫彦莫名的勾起唇角，有些戏谑的说：“你躲那么远干什么？这床不靠墙，你不怕掉下去吗？”

沉默了几秒，乔清雨向床中间挪了挪，双手抓着被子似乎有些拘谨，说出口的声音却依旧淡定：“你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

之前沐浴过后，莫彦借口说故事给她要求两人共睡一室，又说家里很少来人没有多余的被子，说自己的冬被很大足够两人用，便把有些扭捏的乔清雨哄上了自己的床。

不知道为什么，自打昨天乔清雨委婉的拒绝莫彦以后，那层在两人之间薄薄的窗户纸也算被她彻底捅破，再面对莫彦的时候，她总是会觉得不自然，甚至那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能引起她莫名的紧张。

莫彦不再逗她，她平躺了下来，两手枕在脑后，思绪慢慢的回到了孩童时代，很多年不再回想起从前，她沉默了好长时间才慢慢的开口断断续续的讲了起来。

“我的妈妈是一名舞蹈老师，在夜城某艺术大学任教，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整个生活里只有妈妈一个人，我们就生活在这间房子里。妈妈一个人带着我生活一直到我上小学，那个人才找了过来，把我们接回了他家里。”

“是你爸爸吗？”乔清雨也侧过身面对着莫彦，忍不住问道。

“是的。”莫彦点点头，说：“事实上我是个私生子，妈妈未婚先孕大学没毕业的时候就生下了我，那些年她一个女人带着小孩，一定过得很辛苦……”

乔清雨脑中浮现莫彦家客厅里那张大大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真的很美丽，穿着洁白的长裙坐在午后阳光里，给人一种温和恬静的感觉，她用心的看着不远处躺着的莫彦，她没想到一向开朗快乐的她竟也有这样的身世。

“那时候我年纪小并不会想很多，妈妈很温柔会教我很多东西，她一直很用心，细心的呵护着我。给我讲一切她知道的东西，也从来不避讳爸爸这两个字、。每次我问起的时候，她便会告诉我，爸爸因为工作忙，没有时间照顾我们，等我长大了就会来找我们。”

“那个家很大，远离市区，我每天上学都有专属的司机接送。小小的我突然到了那样的环境一时兴奋不已，小孩子的虚荣心促使我很喜欢那样的家庭，因为再也不用怕别人说我没有爸爸了。”说道这莫彦苦笑一下，她笑的很轻，飘进乔清雨的耳里，却让她觉得心疼。

“事实上我确实过了几年的幸福生活，自从搬进那人的家妈妈的笑容便多了起来，我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开心，她看着那个人的表情是那么的温柔……后来我上了中学，慢慢的才理清了家里人的关系，那个人在认识我妈妈之前就已经结了婚，有一个儿子，比我大几岁。他的妻子知道他在外面找了女人后一直不同意离婚，闹的很厉害，他怕影响他的名声，一直隐忍着。所以妈妈才一直带着我单独的生活，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女人签了离婚书，那人才把我和妈妈接了回去。他的儿子对我也还算很好，我常常跟在他身后吵着他陪我玩，他虽然调皮但也很护着我，任由我做一些作弄他的事从来不生气，让我觉得多了一个哥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莫彦讲着的声音很轻，口气淡淡的没有任何感情，可乔清雨还是能感觉出来，她是在隐忍着，她似乎能预料到接下来莫彦所讲的会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她的心，不禁跟着紧张起来……

第一卷　48第四十八章　莫彦式心情不好

“记得那是一个很晴朗的天；那时候上高中的哥哥已经偶尔可以自己开车出去，那天放学他去学校接的我。我们一起在外面吃了些小吃便高高兴兴的回家了。”莫彦说话的声音突然有了起伏；她像是回忆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努力压抑着情绪继续道：“当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入眼的便是满地的鲜红；那红色大片大片的刺着我的眼睛；地上趴着一个女人；那个人在我眼里是那么的熟悉；我站在门口处使劲的揉着眼睛；我看不清楚，一直看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我的妈妈……”莫彦又停了下来，她把枕着脑后的双手放下来；深吸一口气，她想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直到有一只手从被子里伸了过来；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那只手微微的冰凉，她回握住心情缓和了许多，继续说：“直到莫成从后面抱住我，蒙上了我的眼睛，我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我拼了命的冲到沙发前就看见我的妈妈趴在地上，身下满是鲜血。我不知道她哪里受伤了，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可是，那么瘦弱的一个人怎么会流出那么多的血……”

莫彦再次停顿，声音消失在黑暗中。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有泪从眼角处滑落下来。这么多年，她无数次梦见那个场景，梦醒了又无数次选择逃避，她疯狂的飙车，疯狂的在操场上一遍一遍的做战术动作，想以此麻木自己。她不愿去想，如若不是乔清雨她这辈子也不想向人提起这件事情，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感觉到莫彦的肩头在颤抖，乔清雨有些慌了，她往她身边挨了挨，伸手轻轻的摸上莫彦的脸颊，轻声的说：“你哭了？”

莫彦别过脸，她伸手摸了一下泪，握着乔清雨的手看着她说：“我没事。”

“不要讲了，不要想了，我不想听了……”乔清雨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紧的要命，她从没有对外人有过这样的感觉。那是心疼，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她知道莫彦这是在跟她交底，想让她了解她，可是这样痛苦的经历让她说出来，无异于在她伤口上撒盐，她不想要这样。想着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想以此来安慰这个看似坚强内心也会脆弱的女人。

“我被莫成抱起来的时候身上沾了不少妈妈的血，我红着一双眼睛看着站在一侧的那个人，那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刀上的鲜血还没有凝固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我很怕又很恨，是他杀了我的妈妈……”莫彦并不理会乔清雨的话，自顾的说着，说到这些的时候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又停顿了下来，任由乔清雨给她擦着止不住的眼泪。

缓了好一会平稳了心情又开始讲。

“那天家里来了好多警察，那个人也被带走了，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过他。芬姨怕我伤心过度，把我接到这个房子里，住了一段时间。我不知道我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只是不停的在心里面恨着，有的时候我想如果那个人不出现，不来带我们去他家，妈妈就不会离开我了。后来，那个人又出现了，他试着要找我谈，我一直都避开他，我想离开那个家，可是我不知道能去哪里，再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就有些恍惚了……”莫彦看了身边一直安静听着的乔清雨一眼，长长的输了口气。

天知道她有多久没有流过眼泪了，抬起手触碰脸上那微凉的液体，她以为那一年她的眼里就已经流干了。

“说出来这些，很痛苦吧？”乔清雨见莫彦安静下来，她忍着心中的疼惜，情不自禁的摸上她的脸颊，柔柔的说。

透着月光莫彦直直的看着乔清雨漂亮的眼，点点头。

“后来我带女朋友回家厮混，闹得很激烈。那个人质问我，我说我就是喜欢女人，碍不着他的事。后来他打了我，他的巴掌扇到我的脸上的时候，也算是给彼此都找了借口吧。那晚，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那里。后来碰上了肖叔叔，把我带去了部队，又送我读了军校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现在想来，肖叔叔的出现也是那个人安排的吧……。”莫彦的话透着无尽的无奈，她偏头看着身边同样心情沉重的乔清雨，弯了嘴角，讲完了……

终究都是熬过去了，这就是个故事，说出来也只是想让眼前这个女人更透彻的了解自己而已。

房间里突然就安静下来，两个人各想着心事一时谁也没有说话。

莫彦的情绪慢慢的恢复平静，她还是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坚强。侧头看着身边的女人，那人到底是心软的，自己的故事终是影响了她的心情。

“我的故事讲完了。”想到此，莫彦揉揉了脸颊，脸上又挂起笑容，看着依旧紧紧握着自己手的女人，柔声说道。感受那指尖传来的温暖，纵使淡漠如她，在心底依旧是在意自己的吧？

乔清雨见她又那样坏笑，嗔怪的眯了一下眼，有些尴尬的把手抽出来，抓着被子平躺了下去，幽幽地问：“你口中的那个人是翁总？”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需再问，只是乔清雨真是有些吃惊，她怎么都没想到莫彦会是翁向天的女儿，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在夜城那人真是跺一跺脚整个城市都跟着颤一颤的。

“嗯。”莫彦翻了个身向乔清雨身边靠了靠，侧身看着她，她的手忍不住的去撩她挡在脸颊的发，动作温柔至极。

“跟你说这些，只是想把我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你，我的名字应该叫翁莫彦，哥哥叫翁耀成小名叫莫成。后来，我自作主张把名字改了，省去了那个姓，事实上我现在跟翁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乔清雨伸手敲掉女人调皮的手，她轻咬了一下唇声音低低的问：“那你说的那个，你带女朋友回家厮混是怎么回事？”

莫彦没想到乔清雨会突然把这个话题扯出来，她停了手里缠绕她发丝的动作，渐渐的嘴角衔起笑意。她眼珠转了转，单身撑着身体向她靠下去，没有束缚的发丝顺着她的动作暧昧的贴上她的脸颊和她的青丝缠绕在一起。

莫彦越是靠近乔清雨便仰着头往后躲，两个人的动作幅度都不是很大，直到姿势再不能伸展，莫彦贴上去鼻尖几乎可以碰触上她的。

“女朋友，厮混，这样的词汇很难理解？”莫彦偏了一下头凑到她的耳边，语调魅惑着说，她温润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让乔清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当然理解。”乔清雨尽量最大限度的想远离莫彦压过来的身体，一向波澜不惊的她此时声音竟带着紧张的微微抖，事实上她真的很紧张，她知道莫彦的脾气，这人完全可以在她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就做出些出格的举动来。

莫彦游离在乔清雨的耳边不贴近也不远离，她这是明晃晃的挑逗，她喜欢乔清雨碰触她，她更喜欢招惹她。虽然她心里知道乔清雨牵她的手，抚摸她的脸颊，都是因为她讲的身世，她被同情因而被这个女人心疼，虽然这样不好，但是她很留恋乔清雨这难得的温柔。

“别……你别这样，我去陪彤彤睡了。”乔清雨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耳鬓厮磨，她双手无力的推了推莫彦，作势就要起身。

莫彦听见她的话，马上停了下来，离开的她耳唇抬起头有些泄气的居高临下看着她。她在心里想着，真是没情趣，每次都在关键时刻喊停，她一颗火热热的心哪！！！

厚脸皮如莫彦，她怎么就不想想这跳跃性表现是否有些过头，之前还泪眼婆娑的讲述自己的悲催人生，只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就来了个川剧大变脸，调戏起人家向来都一本正经的乔大队长来。

莫彦见乔清雨的头都要后弯成九十度了，她赶紧收了身体嘟着嘴摔进自己的枕头，女孩子本性一展无余。

“不要走么，我就是心情不好。”莫彦躺下之后声音低低的说。

乔清雨听到她的话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心情不好？难道对她动手动脚就能心情好了？这女人是什么思维逻辑。

“我没有跟谁厮混，虽然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女孩子但事实上我一个女朋友也没有交往过。”莫彦终于老实下来，她下意识的伸手握着自己胸前挂着的子弹头上，幽幽的说着，声音荡在黑夜里显得有些沙哑。

“然后呢？”乔清雨出声问，显然她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漠状态。

莫彦瞥了她一眼，说：“从军校毕业后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我们在一个连队。但她是医务兵，我们关系很好很好。我能感觉到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但我以为我的喜欢是那种对待小妹妹似的喜欢，大家谁也没挑明，一直维系了几年……后来她死了，在一次任务中为了救我被人开枪打中了心脏，她躺在我的怀里笑着说她终于保护了我一次，她还说她喜欢我……直到她在我怀里不再动弹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对她的喜欢并不是喜欢妹妹的喜欢，是真的喜欢她，可惜她永远也没有机会听我说一句喜欢了……”

莫彦的声音很空洞，她手里紧紧的握着那颗弹头，眼睛看着天花板，像是在讲述无关紧要的事情，许是受的伤多了，心也就麻木了。

“对不起！”乔清雨静默了好一会，突然柔声的说。

莫彦转过头，皱眉问：“为什么是你对不起？”

“我没想到你今天讲的这些，都是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乔清雨口气依旧清淡的说，她松了抓着被子的手向她伸过去，可伸到一半，想起刚才的事情又毫无痕迹的收了回来。

“傻瓜。”莫彦是真的被她的善良触碰到心里，她很自然的伸出手臂从乔清雨的颈下穿过去搂上她的肩膀，微微一用力把她带进了自己怀里。

莫彦另一只手怀上乔清雨过细的腰把头放在她的肩头，轻嗅着她的头发闷闷的说：“让我抱一会，心情不好……”

“……”

乔清雨在她怀里紧抿着唇，心里一阵抽搐，这女人又心情不好了……

第一卷　49第四十九章　出头

莫彦真的就仅仅是抱着；怀中本很僵硬的身体渐渐的开始放松开来，她把头撤回来平躺下来单手搂着她；让乔清雨枕的舒服一些。

两人就这样抱着谁也不说话，莫彦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依旧郁郁寡欢；今晚说了太多不好的事情，她觉得心里很累。看不清怀里人的模样；莫彦默默的收紧了手臂把她抱得更紧一些；怀里人动了动却不再抗拒。

“睡了吗？”过了好一会莫彦忍不住轻声问道。

“没。”因为在她怀里；乔清雨有些闷声闷气的回。

“清雨；我很喜欢你。”莫彦侧着头并不寻找乔清雨的视线，严肃且认真的说。

怀里的人没有出声；她却是动了身体一只手悄悄的环上了莫彦的腰部。

莫彦感觉到怀里女人的小动作；嘴角向上弯，荡出一抹笑。搂着她肩的手向上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可能我总是超之过急，但我只是不想再错过，那感觉很不好。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莫彦无比认真的说着每一个字，她几近虔诚的倾身去亲吻乔清雨的发，停留了好一会，柔柔的说：“睡吧……”

房间里又安静下来，黑暗笼罩着的世界似乎只留下两个相拥而睡的女人，那清浅的呼吸声，暧昧且安详。

就在莫彦几乎要睡过去的时候，乔清雨开口说话了。

“我还是不能接受……对不起……”她的话语讲的很轻，像似呢喃又像是在说给莫彦听。许是黑夜真的使人容易卸下伪装，此时的乔清雨没有半点白天威严冷漠的样子。

“嗯？”莫彦发出一个鼻音，她皱起眉伸手摸上乔清雨的脸颊轻轻瞌上她的眼，表现出很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