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若惜莫相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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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长……你别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玩。”她慌神了，白志扬方才的语气、眼神，让她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充斥着一种叫暧昧的元素。

白志扬拧着眉头，弯了弯腰，脸庞靠近李雪菲，深沉的眸子注视着她，“社长去了……”

“啊？……”她粉唇微启，不明所以，怎么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砰地一阵乱跳，脸也越来越热，他坚硬的轮廓就在眼前，她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身边，离自己这么近。

“李雪菲同志，你不会进社团一年了还不知道社长叫什么吧？”白志扬挺起腰睨视着李雪菲，那气势，仿佛只要她摇摇头，他都会用眼神杀死她。

“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嘴巴里嘀嘀咕咕的，见白志扬眉心一挑，她连忙开口说道，“社……嗯……知道，当然知道。”

该死的，平日里的牙尖嘴利都死去哪里了？

“好，但愿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听到这个代名词。”他抬手敲了敲李雪菲的头，嘴角化开一个好看的笑容。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恍恍惚惚地就到了宿舍楼下，白志扬送她进了楼门才转身离开了。

这丫头显然是不认识他了！

白志扬双手插进裤兜里，从女生公寓到男生公寓还有十分钟的路程，他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璀璨夺目的星辰，想到了小时候，那年是个夏天，他穿着蓝色的小背心和短裤，那时候爸爸还是一个小警察，妈妈怀着妹妹，他们住在家属区，当时的他才五岁，应该是五岁，记得他都念学前班了，李雪菲应该才四岁的样子，经常见她穿着红点的连衣裙，伶牙俐齿地院子里和小朋友们讲着故事，那小模样就像个小大人一般，他当时看着那清秀的面孔，怎么会有女孩子这么能说会道的？

后来爸爸升职了，妈妈生了妹妹，他念了小学，他刚刚知道那个小丫头叫雪飞，他小时候哪知道是雪菲啊，可他就是记住了这个名字，雪花飞舞，还记住了她右侧鼻梁上浅棕色的痣，之后他们就从那里搬走了，他也再没有见过这个小丫头片子，直到念大二，李雪菲来面试的时候，他还没有看到她的简历，听着她报上自己的名字，李雪飞……他再看她的痣……然后就是她流畅的自我介绍，对各个部长的问题应答自如，他半信半疑地低下头看着她的资料，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丫头是故人啊！

李雪菲眉头皱的都能拧麻花了，踩着鞋子进了宿舍就蹬掉了，把自己扔到床上，是不是她犯花痴？太自作多情？还是自信心膨胀？为什么她感觉社长看自己的眼神好温情的，像是喜欢她的……可是，这怎么可能会啊？社团的姑娘多了去了，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就说那个院长的女儿，长得温婉大方，还有白志扬同班的那个女孩，一看就知道她喜欢白志扬的，那美的不惊心动魄，但也足以迷倒一大片男生了……放着这么好的女孩，他怎么会看得上自己？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李雪菲啊，李雪菲你醒醒，还是想想，明天要不要去和他吃饭吧！

只是一个小茶楼，古朴的招牌，有着岁月的痕迹，墨绿色的古体字，木质的门，高高的门槛，这里就是他约她来的地方。

李雪菲上到二楼，白志扬正抱着一个相机看着照片，嘴角处若有若无的悬着笑意，这是看谁的照片呢，这么上心？李雪菲的心是又紧张又好奇。

白志扬抬头扫到一个女孩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长裙没过她的膝盖，他忽然萌发了逗逗她的想法，“今天穿的很漂亮，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你穿那件白底红点的。”

他的口气听起来像是她的男朋友一般，熟悉着她的每件衣服，可是李雪菲的脸顿时僵硬了，她什么时候穿过这样的裙子？白底红点的？这种款式分明是八十年代最流行的。

看着她臭着一张脸，白志扬的心里了成了一朵花，指着对面的位置，“坐啊，傻站着干嘛？”

莫名的，李雪菲感觉好像和他的距离好近，他们似乎很熟悉，他的一言一行都让她觉得他们已经超出了社长和学员，学长和学妹之间的关系。

“看看，想吃什么？”他把菜单递给她，“你喜欢喝什么茶？”他问完话忽然想起什么，“菊花茶，对不对？”

李雪菲蓦地带起头看着他，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喝菊花茶的？

小时候爸爸总是很忙，经常应酬喝酒，然后就会上火，妈妈就泡菊花茶，时间久了，她也迷恋上了这种茶，她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拎着自己的小水壶，水壶里飘着好看的菊花，吸着水壶的吸管时会吸上来一两片菊花的花瓣，清香怡人。

白志扬神秘地笑了笑点了一壶菊花茶，李雪菲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傻了啊？往里里的伶牙俐齿去哪儿了？”

李雪菲眉头皱了皱，“你是……”

“点菜，点菜，吃完饭再告诉你。”

好吧，她忍了，低下头继续看菜单，可是总感觉头顶有双炙热的眸子在看着自己，她猛然抬起头，就和他一双星火簇簇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从脸到耳根到脖颈，那是被他的眼神点燃的烟火。

“社长……”

白志扬的手伸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鼻子，使了使劲，“这是给你的惩罚，看你以后改不改！”

李雪菲吃痛地揉了揉鼻尖，“学长……”

“你……”某个人简直要气翻过去了，他恨铁不成钢啊！手指移向她的脸蛋捏住，光滑而柔软，“叫名字！不要让我觉得比你大一届就不能拥有自己的名字好不好？”

她干脆不叫人了，她还是不习惯直呼他的名字，此刻，整个时间都静止了，世界冻结了。

白志扬松了手在她脸上揉了揉，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疼不疼？”

李雪菲听见砰地一声，内心最后一座城堡轰然倒塌。

番外3：白志扬和李雪菲③



“白志扬，你能不这样吗？被人看到了会误会的！”李雪菲轻轻推开白志扬的手，不是疼，一点也不疼，而是麻辣，全身上下都是酥酥麻麻的感觉，脸颊就像撒了一把辣子，火烧般灼热。

白志扬的眸子愣了愣，“嘿……我说你……”他手腕一转在她头上揪了一缕发拽了拽，“你个丫头片子，误会啥啊？”

李雪菲恼火地瞪了他一眼，他凭什么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即使她心里喜欢他，可他又不喜欢自己，为什么搞这些暧昧来撩拨她的心呢？刚准备张口发泄自己的不满，就看到服务员端着茶水过来了，她恨恨地咬牙别过脸去不看他了，谁知道他对别的女孩子也是这样的轻浮呢？轻浮？她被这个词吓到了，白志扬倒是不太像是这种人……

对面坐的白志扬抿着唇噙着笑瞄着李雪菲，她生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呢，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她长长的睫毛弯弯上翘，明亮的眸子闪着光，右边鼻梁上的痣正对着自己，粉唇微嘟，宣示着她的不开心。

“好了，傻丫头！”他拎起茶壶，缓缓给水杯满上茶，水上漂浮着几片菊花瓣，推到李雪菲面前，眯着眼睛笑意深重，“叔叔阿姨这些年还好吧？菌”

果然奏效，李雪菲迅速地转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白志扬，为什么听他的语气，像是久别的一个朋友，还是见过她爸妈的那种。“还好……”

“那就好……”白志扬往后坐了坐，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双手交叉抱着膝盖，靠着椅子后背，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紧接着他深呼吸一口气，如电台主持人一般的声音传了过来，“那边是好大的一棵榕树，榕树的背后好大一个树洞，树洞里塞满了琉璃珠，树下蓝色的太阳伞，一个永久牌自行车，白色的冰冻箱子，红色绿色黄色的冰棍，一个穿着白底红点的女孩子，梳着两个小辫，一边跳一边唱着童谣，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李雪菲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潮一潮的海浪扑打在天涯石上，激起层层惊涛巨浪，这怎么可能，这个场景熟悉地近乎惊悚了，瞧他闭着眼睛仿佛能看到另一个时空的样子，莫非这人有特异功能？能看到自己的过去和将来？她将胳膊放在桌上，凑过身子仔细看他神秘的样子膛。

“白志扬……你怎么知道我们家……不，我小时候家属院的门口有榕树，还有我放进榕树的弹珠？”

白志扬渐渐靠近她，然后霍然睁开眼睛，锃亮的眸子倒映着李雪菲的模样，他这么近距离看她还是头一次，忽然有点难为情了，僵硬着扯了扯嘴角，“看来你已经把我忘记了啊……”他叹了口气，伸手在李雪菲的脑壳上惩罚性地弹了一下。

忘了？这又是从何说起呢？她一头雾水地挠了挠脑袋，“别绕圈子了……”他今天是吊足了她的胃口啊！

“吃饭……”他指了指朝着他们走过来的服务员，“吃完饭再说。”

他总是这个样子，她内心激动地像小猫挠心，他还能四平八稳地说吃饭，李雪菲撇了撇嘴巴低头吃饭，一边吃一边思考，他知道家属院，她小时候的裙子，还了解她喜欢喝菊花茶……吃完饭她擦了嘴巴做好，“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白志扬微微一笑，露出一排皓齿，“我是想告诉你的，可是你已经忘记了……”

“你说，我想想。”直觉告诉她，她和白志扬以前是认识的，难道很小的时候她和白志扬在一个家属院？“你小时候不会也在那边住吧？”

“果然是冰雪聪明的丫头！”他满意地向她点头。

“不是吧？”这么巧？“那你怎么认出我的？别说是名字啊，天下名字一样的多了去了！”

白志扬抬起手指了指她的鼻子，“明白了么？”

都说这么清楚了她还不明白就是傻瓜了，她每天对着镜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那里有什么，都说鼻梁上长痣的人犯桃花……

“哇……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啊？你那时候也还小吧？”应该五六岁吧？李雪菲家搬离家属院是她七岁的时候，升二年级。

“可能看你长得漂亮，偷偷喜欢你也说不一定哦！”他打趣说道，五六岁的孩子懂什么喜欢不喜欢。

李雪菲眼球都要掉出来了，嗔了他一眼，“别开玩笑了！”

“呵呵，走吧！”他一笑站起身来，“我去结账，你等会儿我。”

看着他瘦高的背影，李雪菲的心里柔柔软软的，原来这么巧？这难道是缘份吗？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自己的命中注定呢？可惜她看不到自己的情路，否则她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她苦恼着，都没有注意到那个人已经折了回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了。

“你脑袋里想什么呢？”他大手毫不客气地揉了揉她的发丝。

李雪菲刚刚从恍惚中醒过来，紧接着就是另一种迷乱，她昏昏沉沉起来，好不真实啊。

“带你去玩儿，怎么样？”白志扬的手在李雪菲的身后抬起来又落下，他想要揽着她的肩膀，想要搂着她的腰，可是理智又叫嚣着，不能，不可以……你会把她吓坏的，至少要培养培养感情啊，你喜欢她，不代表她也喜欢你！

第一次认出她来，白志扬就开始悄悄地关注她，不由地就在人群里寻找她的身影，在开会的时候，在搞活动的时候，在校园里，在路过她们宿舍的时候，渐渐地他发现自己能很快在众人中认出她来，有的时候莫名地感觉他在身后，一转头真的会看到她，而她则是羞赧地冲着自己一笑，叫他社长，他讨厌她这么叫他。

他的心被她牵走了，她尽然在开会的时候发呆，盯着他发呆，不知道是他多想了，还是她也是对自己有好感的，他不确信，前天他看着她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地去餐厅吃饭，他的心猛然晃了晃，他不能再坐等了，他不下手喜欢的女孩就要被人抢走了……可是，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呢？最好没有，他不想单恋，也不想搅局。还好昨天试探着问她，原来自己还真的有机会的。

“去哪儿玩儿啊？学校附近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吗？”

“嗯……租自行车去春游吧？”他想的是其实是双人车。

“春游？”李雪菲皱了皱眉看向他，“这马上都夏天了……”

走到马路边上，路上行车来来往往，白志扬吐了口气，机会来了！他摊开双手顺势牵到李依菲的手，一个人朝前走去，身后的李依菲脑袋缺氧任凭他牵着自己走，过了马路她觉得自己清醒了，可是他怎么还拽着她的手不肯放？

“社……白志扬，过来了……”她是提醒白志扬，他们已经过了马路了。

白志扬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可是他却不怀好意地一笑，停下步子转身靠近她走过来，李雪菲不知所措地向后退，这人是要干嘛？“喂喂，你干嘛？”

“你不是说让我过来么？”他晶黑的瞳孔像一阵漩涡，差点就把她给漩进去。

“我说我们已经过了马路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她说这话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强调的，是用尽了心里所有的声音在说。

白志扬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转身就走，仍旧拉着她的手，李雪菲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们密不可分的手，拽了拽，可是他却握地更紧了，她的心扑腾扑腾地一阵乱跳，刚抬头就看见宣传部的部长走了过来，看到白志扬和她的时候愣了一下，盯着李雪菲猛看，李雪菲的脸瞬间被染成了酱紫色。

“白志扬你们俩也太过分了啊？偷偷地勾搭上了，我们竟然还不知道！”这人是覃腾，和白志扬一届，却和李雪菲一个专业。

“你再乱说明天出十章海报啊！”白志扬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哥谈个恋爱怎么能说是勾搭呢？”他顺势将李雪菲给拽过来，李雪菲被他刚刚那句“谈恋爱”一时间震得系统全部瘫痪，愣愣地看着他。

“以后记着多照顾着点她，知道了没？”白志扬说着还用另一只手在覃腾的胸口砸了一下。

“有什么好处呢？”覃腾挑了挑眉毛，冲着李雪菲憨笑，“嫂子给我也介绍一个女朋友呗！”

嫂……嫂……嫂子？李雪菲彻底石化了……

番外3：白志扬和李雪菲④



“这事以后再说，先闪人，我们还有事！”白志扬给覃腾使了个颜色让他识趣点走人。

覃腾也不傻，“那后天见啊！”说完话一溜烟不见了，后天是周一，是要开会的。

留下李雪菲和白志扬两个人，白志扬正在酝酿接下来说什么台词，李雪菲努力努力地挤出自己的理智。

“不是说要去玩儿吗，走吧。”他酝酿了半天就说出来这么一句，说完就后悔了，皱着眉头心里鄙视自己，真没出息到家了！

而李雪菲铁青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流窜着一股火气，她攥着拳头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扭头恶狠狠地剜了白志扬一眼，伸手使劲一推就把他推开，当她感觉到自己身上他的手撤离的那一刻，她的心忽然陷下去一个空洞的口子，她明明很生气，却心里很喜欢，她真的很喜欢他搂着自己，喜欢他的接近，可是她和他并不是情侣，这样的搂搂抱抱只会让她觉得他不尊重自己，把她也看地太轻浮，她并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菌。

“雪菲……”他干脆唤起了她的名，知道自己做的是有点过分，在她不留神的时候趁机亲近她，可是这是他内心真实的想法，他不想隐瞒，他很确定自己在干什么。

“白志扬，你给我道歉！”李雪菲笃定的眸子盯着白志扬，神情认真而严肃，让他后脊一阵悚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对不起，雪菲……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可是我喜欢你，我……”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寻找方才准备的台词，可是已经记不起来了膛。

李雪菲的时间停留在了他的那句“我喜欢你”，一直来回地播放，“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是真的吗？他喜欢她？一如她喜欢他一样吗？

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感觉幸福的事情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恰好也喜欢你。

“我控制不住自己，你知道吗？我每次偷偷地看着你，就想靠近你，可是我距离你越近，我就愈加地失控，我知道自己完蛋了，是喜欢上你了，我甚至不清楚你会不会有男朋友，你心里装的那个人是谁，可是我就是喜欢你，所以才会想捏你的脸，摸着你的头发，搂着你……”甚至是想吻你。

李雪菲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这太夸张了，昨天她还在为自己的单恋而苦恼，今天就被通告她被人暗恋，而暗恋自己的人是她倾慕已久的人，那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匪夷所思、心情澎湃、激动紧张、心跳加快、呼吸不畅、大脑缺氧……她觉得真正完蛋的人不是白志扬，而是她。

“你说你喜欢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尖，半信半疑地问他，她不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她是以为自己幻听了。

白志扬抿着唇点头，“我喜欢你，很早就偷偷地喜欢你了，可是我不敢说，我怕你会躲着我，我怕以后都见不到你……”他是有点怕，如果她退社，他真的就很难见到她了。

“那现在不怕了？”她按捺着激动的情绪，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怕，但是我怕你生气，我怕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表白就被踢出局。”那就是枉死了！

李雪菲心里甜丝丝的，脸上忍不住绽出笑容，泄露了她的心，“刚刚的话算是你的表白吗？”

白志扬见她并没有不高兴，心下大喜，“是，是我的表白，我昨天故意试探你，你说你没有男朋友……”

老天，她的心脏就要受不了了，他是要说做她的男朋友吗？是她在做梦还是在做梦啊？太不真实了。

“雪菲，我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但至少现在你那朋友的位置还空缺着，我也知道你并不讨厌我，所以就由我来暂时做你的男朋友，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好好对你，照顾你，如果你还是没有办法喜欢我，而你喜欢的那个人……他来找你……我……”他说不下去了，如果那个时候他是不是该退位让贤呢？爱情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他喜欢她，并不代表能给她幸福，幸福，只有她爱的人才可以给她。

“好了，别说了！”说的李雪菲都心疼了，她喜欢的人就是他，可他不知道，还在猜测，这个男人喜欢她，心里也是下了赌注的，万一她的心给了别人，那他岂不很幸苦？还好，幸好，没有。

“所以你的回答是……”他急切的希望她能给他个答案，却又害怕李雪菲会拒绝自己，内心的纠结和煎熬快要烧着了自己。

李雪菲莞尔一笑，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了，她一度躺在床上想着要不要向他表白，该如何表白，如果被拒绝该怎么样，如今局势逆转，她不仅不用犯愁，而且还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她真的开心地快要死掉了。

“嗯……批准！”她后来想想自己的这两个字，那时候那么激动的时刻，她是如何控制住自己，没有马上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我也喜欢你，我也想做你女朋友的。

白志扬被她爽快的回答给震住了，他以为她会说让我回去想想之类的话，后来的后来，他才真正明白，原来自己太冲动了，他应该坐等她来向自己表白。

“哈……我真的太高兴了！”他握住李雪菲的手拉到胸口，紧张而激动地说，“我……我太高兴了，雪菲，你尽然答应了，呵呵……我是你男朋友了，是么？”

李雪菲才是最心潮汹涌的那个，她做梦都没想过白志扬会喜欢她。

她娇羞地点着头，嘴角处有意无意地噙着笑容，甜蜜而幸福的笑。

他太激动了，一定是，否则怎么会在马路边上就把她拥进了怀里，紧紧抱着她，“我爱你，雪菲，我一定会守着你，这辈子我就认定你了！”

面对他的承诺，李雪菲呆滞了，她以为这只是情侣间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而已，只是听听就好，没有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白志扬大学毕业的时候李雪菲还在读大三，忙着司法考试，而他已经上岗了，开始了自己的检察官生涯，他们在一起三周年，可他对她还是像三年前一样，细心呵护着她，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拿他出气，他会抱着自己说着柔情的话哄她开心，她犯错了他会拍着她的屁股说以后不许了，可唇却吻着她满是甜蜜。

他第一次向她求婚，只是简单地说了说，等她毕业后就结婚，她笑着说好；他第二次说结婚，是她拍毕业照的那天，她穿着学士服，他拿着相机，他说结婚，她说等她稳定了工作再结；第三次，他将她压在床上逼她结婚，她说过两年；第四次，他拿着钻戒，捧着花，在律师事务所楼下，单膝跪地向她求婚，那一天，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毕生难忘。

李雪菲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男人，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走过了十年，大学三年，毕业两年，结婚五年，一晃眼就过来了。

“怎么还不睡呢？”白志扬的手覆上李雪菲的眼睛，胳膊搂着她的腰将她拖进怀里，“快睡，明天你不是要去见被告人么？”

“志扬……”李雪菲的手在他的胸膛画着圈圈，“我想……”

白志扬嘴角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他们一起这么多年，他当然懂，唇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想要我吗？”

李雪菲抿着唇羞赧地点了点头，嘴巴轻轻地咬了咬他的下巴，“你累不累？”

“为老婆服务当然不累。”他的唇贴着李雪菲的脖颈，呼吸越来越沉，暖暖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就像是微电流扩散，一起这么多年，还能保持这种感觉，真的不容易啊。

她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