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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若惜莫相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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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说的!”

“爸爸怎么说?”她还真好奇,这两岁的人怎么分男女。

“爸爸说,那个,嗯……头发长的就是女的。”他说着探了探白以晴的头发,“短的、就是男的!”他摸了摸自己的短发。

“……”白以晴石化了,许泽的教学方式真简单。

许子枫翻起身来,跪坐在白以晴面前,“妈妈,我是男的,我要和爸爸一起睡。”

“去吧!去吧!”她挥了挥手,真是“男大不中留!”

许子枫收到讯号一骨碌就翻下床,没等白以晴帮他开灯他就开了门出去了。

气死她了!她拉起被子蒙上头,睡觉!

许泽躺在床上正摆着舒服的姿势准备好好睡一觉,结果就看到门锁一转,一个黑乎乎的小人儿进来了。

“爸爸……”许子枫探着脑袋,“爸爸……”

神仙的!这个小家伙怎么跑这里来了,他一动不动地假装不在。

只见人影儿熟练地摸到床,然后一爬一爬就上到床上来了,紧接着他开始翻山倒海地打滚儿,曾几度从许泽肚子上踩过。

幸亏他还小,再大点不就直接把他踩吐了吗?

“爸爸,妈妈说让我和你睡。”

他摸了摸床上的巨物,拍了拍,那真是许泽的脑袋。

“啊!”这死小孩,他不说话,是不是准备糟蹋死他呢?

他伸出两条胳膊,“哗”地一下把许子枫拽进怀里,许子枫还没来得及叫就已经被扯进了被窝,尖叫声被蒙在了被子里,变成了“唔唔唔”的声音。

父子俩个一阵大战过后,汗流浃背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忽然许泽翻起身来,是根指头朝着许子枫的胳肢窝就是一阵搔痒,还没缓过气来的许子枫被挠地“哈哈”大笑。

“快点睡觉!”白以晴敲了敲门。

“嘘……”屋里的两个男人捂着对方的嘴巴,许子枫小小的手儿刚刚够用,贴在许泽的嘴巴,就像他噙了一朵小花。

听见白以晴走步声越来越小,他们收手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忽然门开了。

许泽拱着身体半爬着,许子枫平躺在他的身下,两个人扭着头看向门口,笑容僵在脸上。

“许子枫,跟我回去睡!”白以晴大步跨进来,站在床边,推了一把许泽。

许泽抬起一条胳膊,翻了身,坐在床上。

“妈妈……”许子枫一脸委屈地爬起来,朝许泽退去。

“去吧,跟妈妈睡觉去。”他害怕地推了推许子枫,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

“爸爸?”许子枫吸允着小嘴唇转身看着许泽。

“你爸爸现在不要你,你还是跟我走吧!”白以晴探了探身子去拽许子枫。

“我不要!”许子枫又往后退了两步。

“走!”

白以晴伸了伸腰抓住许子枫的小背心,谁知道他还往后退,没注意到后面的许泽,脚底下一绊,整个人就朝后翻去,说时迟那时快,幸亏许泽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他,不然就要朝后栽过去了。

即是是有惊无险,还是吓得许子枫“哇哇”大哭,受委屈地哭得死去活来,许泽和白以晴两个人哄着他,最后才抽抽搭搭地慢慢停止了哭声,直到白以晴让他在这里睡他才破涕为笑。



213。一起吃年夜饭(③更)



隔行如隔山。

——俗语

许泽揉了揉眼睛,奇怪,他怎么在床上……他睡得迷迷糊糊,咦?许子枫怎么也在他身边,白以晴呢?再看看,这个卧室是他的!他还以为自己在白以晴的卧室打地铺呢!瞧他睡地昏天暗地地,连在哪里都分不清楚了!

拿起手机看时间,这才发现了未接来电,是任佳静打来的,时间是半夜四点,她这个人,也真不知道站在他的角度想想,她那边十一点,是不是以为他这边也十一点呢?

“许泽,赶快起床!”白以晴敲敲门,把许子枫放了进去,“去,叫你爸起床放鞭炮!”

“许泽,赶快起床!”许子枫竟然也学着白以晴的强调扭着屁股过来了。

许泽赶紧拉过衣服开始穿,可还是慢了一步,让许子枫上了床抱住了腿。

“许泽,你要穿衣服了吗?”

就算他不是许子枫的爸爸吧,他也是许子枫的大伯,他怎么能跟着白以晴直呼他的名字呢嗒?

“许子枫,你叫我什么?”他轻轻踢了踢腿,许子枫没抱紧,滑倒在床上。

“爸爸,你……呜呜……”

他索性趴着不起来,开始装哭。

许泽不去理会他,穿好衣服把他拎下床,收拾好了床就出了门。

许子枫见没人理会他,收了哭腔,跟着出来了。

白以晴配合许泽把对联贴好,又给家里贴了一大堆“福”,下楼去扫开车上的积雪,贴了一副小对联,放了一串炮,炸地雪地一片污浊,零碎的红纸片铺在白皑皑的雪地里,总算是多了几分颜色胼。

看着这厚厚的一层雪,许泽犯愁了,今晚上还要回家吃年夜饭的,这么大的雪,车也不好走,挺危险的,去的时候天还亮着,可回来的时候天黑了,就麻烦了。

可不,他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带着白以晴和许子枫回家吃年夜饭,一路上给自己做思想工作,这一去,估计就回不来了。

张嫂做了满满一桌子的菜,荤的、素的、三鲜的、麻辣的,热的、冷的、蒸的、炒的、煮的……应有尽有,许连权终于腾出时间来一起过除夕,孙爱竹也帮着张罗着碗筷,许润端着满满一盘饺子出来了,白以晴脱了外套准备帮忙的时候,一股凉风钻进她的脖颈,她又把衣服套了回去。

今天倒是有人气儿,可这冰天雪地的,人气儿都让雪吸走了。

席间,许泽一家人对她照顾有加,只要是看她多动两筷子的菜就赶紧帮她夹进碗里,深怕她吃不饱。

今年的年夜饭是这几年吃的最完美的一餐,白以晴没有吃了来,许泽也没有留半肚要走,大家喝着红酒,其乐融融,直到春晚的音乐响起,他们还沉浸在这难得的时刻不肯散去,最后还是被那边许子枫的笑声吸引了去,他一个人在跟着电视里的音乐和伴舞手舞足蹈地跳着、笑着,大家这才转移了“战地”。

“以晴,你父母最近好不好?”孙爱竹端着果盘递到白以晴面前。

她意思地拿了一颗圣女果,“都挺好的,谢谢妈。”

“那就好,你妈的公司怎么样?”自然是因为金融危机的事情才问的。

白以晴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她不怎么和我提公司的事情。”

“也是,大人的事情大人操心就行了,你们顾好自己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这大过年的,她为什么要问人家这种问题?孙爱竹用牙签戳了一个果牙塞住了自己的嘴巴。

白以晴手的圣女果最后还是落进了许子枫的肚子,吃饭的时候他从头到尾就是来打酱油的,根本不好好吃,这跑一下,那跑一下,亏了这孩子是孙爱竹的亲孙子,不然这一家子人不讨厌死他了?

“许泽,听许润说你最近不怎么忙了,总是在家里呆在?年轻人……”孙爱竹发完言,这许连权又开始了。

许泽一听到许连权说“年轻人”,豆大的汗珠都滑下去了,“爸,金融危机,我们这行也不好做了!”

许连权听许泽这么一说,也僵住了,他们这商业的事情他们搞政治的人确实不太懂。

“来,过年,不说工作,吃个水果。”孙爱竹见情况不对赶紧打圆场。

“倒是爸爸您,这个年纪了,该享清福了!别把自己搞那么累,何苦呢?”

“许泽,话不能这么说!我背负的是整个市发展和兴亡的大事,怎么能怠慢?”许连权一脸严肃样,“你看看以晴,她就不会和她父亲讲这种话!那是她心里明白,这是一种责任,无法推卸的责任!”

“好了好了,都不说了,我们看春晚,看春晚。”好好的气氛怎么就被这冰冷的空气给冻僵了呢?

白以晴听着许连权的话也是绷紧了神经,不知道眼神该往哪放,通常这种时候的比较,往往会挑乱了两个人的关系,这个许连权虽说是市长,处理国家大事是一手,可是遇到家庭的事情就不如孙爱竹了。

“对了,许泽,今晚应该不回去了吧?”孙爱竹看了看时间,都过了九点了,外面一片黑。

“这怎么回?外面都是雪,路上的雪都结冰了,现在让孩子回去,出了事什么办?”许连权到这种生命安全的事情上倒是比谁的精明,

“你爸说的对,今晚上就留在这里,明天一早直接去给亲家母和亲家公拜年。”

这对老夫妻你一句我一句的,就把这件事情敲定了,白以晴和许泽面面相觑。

214。除夕夜的同床(二更①3100+)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段故事,充满了酸甜苦辣,但是多年以后回味,却是美好而甜蜜的,只因为故事里的人和事不可再。

——白以晴blog

白以晴完全没搞清楚事情的发展,然后就被迫留了下来,许连权和孙爱竹说的挺对的,这个点儿出去确实很危险,走夜路已经不容易了,走结满冰的路更难!而且今天是除夕夜,很多人都在年夜饭上喝了酒,然后抱着侥幸心理酒驾回家,就算你不撞他,难保他不来撞你,再说许泽和她虽然喝的是红酒,可难保会被值班的交警测出酒驾,别弄得两家人在这么美好的夜晚不得安宁。

许泽早就在心里做好的不会去的打算了,以前是因为有任佳静在等他,今年他在哪里都是无人问津的,都说有人思念的地方就是你该去的地方,这个地方有父母挂念,他自然要留下来。

只不过,唯一的问题就在于,他又要打地铺!!!嗒!

他活了二十七年,打的地铺都没这个月的多!太委屈了!

春晚在跨年钟声响起的时候结束了,这是白以晴迄今为止最满意的一个除夕夜,不管今晚发生了什么,她的心情都颇好。

十二点放过炮后,大家都各回各的卧室睡觉,许泽和白以晴抱着睡着的许子枫回了卧室,一进门他就知道他错了梓。

这个鬼地方完全就不是人呆的,巨冷!

他记得他们家不算富裕,但日子过的还很不错的,可为什么都舍不得开暖气!孙爱竹说天天开,他怎么都不相信,这房子干脆找人拆了,搞成一层楼算了,连张嫂算上,一年人最多的时候也就是7个人,就住四个卧室,就算许润结了婚,也是住四个卧室!而且一年还就这么一夜,弄这么大房子干什么?空荡荡冷清清的,他这时候才真正意识到,白以晴那种房子才叫房子。

想想和任佳静住的那个小别墅,他不禁哆嗦了一下,肯定比这个还要冷。

可,这地铺,是要怎么打?在白以晴那里还能铺个凉席然后再铺个被子,他们现在呆的这个“鬼屋”除了地板就只有地板!而且还是老房子,没有什么地暖,全部是暖气片,温度基本上都给了冰冷的墙,他踩着拖鞋都能感觉到这地上的冷气和湿气,怎么让他勇敢地睡?

白以晴也意识到了,这床上放着两床被子,别说打地铺了,就是盖也刚够盖。

真是,孙爱竹是不是成心的?他们又不是新婚的小夫妻,还害怕不会相依相偎?话说回来,孙爱竹应该没有料到今晚他们会留下来吧?

“现在怎么办?”白以晴将许子枫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手指触到冰冷的被子时忍不住缩了缩。

许泽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许连权忙国家大事,孙爱竹忙教育事业,都不知道房子冷可以装空调的吗?还是他们给国家贡献,国家都不给他们发工资买不起?如果这样,他可以出钱,买多少台都可以!为什么非要受这种苦?

“我出换个房间睡,一早再过来。”让他就这么睡地上,明天就直接送医院了,大年初一估计都没医院开门吧?

许泽刚准备走被白以晴叫住了。

“会不会被发现?”

这“被发现”和“不被发现”的发生的可能性都有,如果不被发现,那一切都没事,如果被发现,那事就大了!哪有小夫妻新年还分房睡的道理?

“很难说!”他不知道张嫂会明天一早几点起来准备早饭,也不知道孙爱竹和许连权会什么时候起床,总之他被碰上的概率还挺大,“没事,碰上就说……”

他思索了半天,愣是没想出说词来。

“要不就将就一晚上吧?”反正也就这么一夜,这么冷的房间大家和衣而睡,应该没事。

“我不要,躺在这种地板上,那是要冻死人的!”

许泽忽然有点恼了,说难听点,白以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那是他要睡地板,不是她白以晴,所以她能轻松地说出“将就”的话来。

“不是!”白以晴脸都憋红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在这张床上将就一晚。”

他误会她的意思了,她再怎么没良心,也不能让这房子主人的儿子睡地板吧?而且还是这种恶劣的环境。

许泽愣愣地看着白以晴,他是不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一片好心被他误会。

“你……”

“没事!”她摇摇头,“这么冷的房子,我们就这么将就一下,明天一早就走了不是吗?”

这种时候,哪顾得上什么礼节和不妥了?

“……”他有点犹豫。

“这不还有许子枫呢?让他睡中间就行了。”

“那好吧,只要你不介意就行。”

还介意什么?他们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了,就是睡觉而已,能介意什么?难不成许泽还会用冻手冻脚对她动手动脚吗?她相信许泽不是这种人。

“那赶紧睡吧,不早了。”白以晴撩起被子上了床,忽然感觉到屁股底下坐到什么东西,似乎是一个盒子,她伸手一拉,一个四方四正的硬纸盒出现在眼前。

“什么东西?”许泽踢掉鞋子爬到床上,拿过白以晴手上的东西一看,“哦,是相册,怎么会在这里?”

可能是谁无聊的时候拿过来看忘记放回去了!这本相册应该在书架上摆着的。

“什么相册?”白以晴忽然好奇地紧,从来没见过许泽家有这种宝贝。

“就是记载了生命历程的相册!”奇怪,白以晴什么时候这么笨了?

“让我看看!”她抢过盒子,三下五除二地从里面出去相册,“感觉很古老的样子。”

“相册是我初中的时候买的,里面的照片才古老!”

白以晴摸了摸封皮上的印花,许泽初二的时候眼光不错啊!

她缓缓翻开封皮,一张黑白色的全家福映入眼帘。

“这个是妈妈小时候的全家福,那个是外公外婆。”

“我认识!”白以晴嫌他多嘴了,每个人在看照片的时候都抱有猜测的心里去看,想看看自己究竟能不能认得出过去的谁谁,经许泽这么一说,所有的神秘感都没有了。

“好好。”许泽只好闭上嘴巴,眼睛和白以晴一起浏览着每张照片。

白以晴一页一页翻着相册,又看到许连权十八。九的一张全家福照,原来那个时候他们就有全家福啦,估计是很不容易的一张,所以才能保存到今天,再往后翻,是他们读大学的时候。

“这个是谁?”

白以晴盯着相册里的三个人,左边的是孙爱竹,右边的是许连权,可是中间的这个女生是谁?

那时候的孙爱竹穿着碎花的短袖,梳着两把大辫子耷拉在胸前,许连权则是带着黑色的大檐帽,一身中山装,帅气逼人。

按道理应该是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可为什么这位穿着学生装,打扮和孙爱竹类似的女生却站在了他们中间?她到底是谁呢?

“我看看……”许泽转过相册,“哦,这个啊!”

他一脸神秘莫测,故意吊白以晴的胃口。

“是谁?”她真的很好奇,她们三个关系不一般,看起来又不像是普通的同学合照,里面一定有故事,会不会是一段可歌可泣的三角恋呢?这么说来太有可听性了!好想知道三十年前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白以晴,如果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是不是就欠我两个问题了?”他到现在还不忘记再为自己赚回点,果然是搞经济的人!

“好好,赶紧说。”她等地有点不耐烦了,别说两个,三个都答应。

“行!”他伸出手指,“拉个勾勾……”

白以晴翻了个白眼,他几岁了?还玩这种许子枫的游戏?她没有那么多耐心等了,她很迫切地想知道里面的故事!别说那张照片了,就是此刻许泽脸上诡异的表情,她都好奇地要死了。

“拉!”她伸出小指勾住许泽的小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骗!”

“好了,赶紧说!”白以晴立马抽回了自己的手,嫌弃地在被子上擦了擦!



嘿嘿,你们想知道吗?

215。两人惊鸿一吻(二更②3000+)



一刹知心的朋友,是贵在于短暂,拖长了,那份契合总有枝节。

——三毛

“这个是我爸大学时候的恋人!”许泽放下相册。

恋人 ?'…fsktxt'这么说,孙爱竹是“后来者居上”?

“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躺回被窝,有点困了,“爸爸和相片里的女人是初恋,大学毕业后她去了西藏支教,刚去了一年就得病死了,那时候妈妈和她是闺蜜,这张照片就是她临走前照的。嗒”

“后来你妈就和你爸结婚了?”白以晴在许连权和孙爱竹面前称呼“爸妈”,在许泽面前就是“你爸你妈”。

“她死了一年后,爸爸和妈妈就走到一起了。”

“这可能就是姻缘吧!”白以晴摸着泛黄的黑白照片,年轻的人,旧旧的年代胼。

“是啊!姻缘这种事情很难琢磨,看起来是你的,但是最后又不是你的……”

许泽合上眼睛,弯曲着身子,困意袭来。

“为什么感觉她好熟悉呢?”白以晴把照片抽出来仔细得看,可是时间太久了,她只是感觉她很熟悉,但是看不清楚到底那里熟悉。应该没有见过她吧?一个死了三十年的女人,不过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年纪要比孙爱竹小,也美很多。

她继续往后翻,照片的顺序是根据时间排好的,看着许泽小时候的样子,白以晴抬起头和现在的他对比,这才发现,他几乎没有这么变过,后面许润出生了,老天,那张两周岁的纪念照片和许子枫简直如出一辙啊!

“喂!你看看许子枫和许润小时候多像!”她拍了拍许泽,他半天没有反应,这个男人,怎么睡着了?

“喂喂,醒醒!”她拉了拉被子,许泽依旧没有醒来。

忽然窗外一阵响彻天地的鞭炮声,白以晴吓了一跳,合上了相册钻进被窝里,这谁家的鞭炮,好响声,“震耳欲聋”四个字用来形容也不为过。

许泽被这炮声吵醒了,翻了身准备睡,看到白以晴像只猴子一样跳进了被窝里,忽然间就醒了。

“来,再跳一个。”他坐起身来,看到许子枫正在用他那双圆咕噜嘟的眼睛盯着他看。

白以晴脸红地把自己蒙在被窝里,她还以为他睡死了呢,怎么就忽然醒来了。

尽管她在被窝里,她依然感觉得到头顶上有双眼睛正看着她,她蒙了一会儿,被窝的空气都用完了,她拉开被子大口呼吸地着。

“我让你再跳一个,你倒钻进去了,我以为你是青蛙,结果你是乌龟!”

在这个不夜城里,明亮的世界,许泽目睹着白以晴的“身手敏捷”,颠覆了她的形象,如果是以前,他觉得白以晴顶多是个“游泳冠军”,现在的她却是一个“跳水冠军”。

他是故意挑衅还是故意挑衅还是故意挑衅?

白以晴翻着白眼瞪着许泽,他是不是一觉睡醒了?没事干找她斗嘴呢?她要不吭声,就让他白欺负了去,她要是回应他,这场口沫大战要持续多久?谁输谁赢?算了,先回一句,然后再沉默!

“我觉得你有脸的,你倒是太有脸,我觉得你没脸的,结果你太没脸!我真不知道你是有脸还是没脸!”

“哈哈……”

许泽忽然捂着被子笑起来了了,他抨击白以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是为了逞口舌之快,他就是想看看白以晴会做何反应,他以为白以晴不打算理会他,熟料到她还这么有力地回击了他!这骂人的话也对得这么工整,真是笑死他了!

“我有脸也没青蛙丑,没脸比乌龟好看!”许泽停了笑声,露出脸来说道。

他竟然嘲笑她!白以晴也不甘示弱地坐起身来,“青蛙再丑脸就一层,乌龟难看也有壳!”

他们今天是怎么了?和青蛙、乌龟杠起来了,今年可是牛年,他们怎么不拿牛说事?

“妈妈,青蛙是什么?乌龟是不是和兔子赛跑的那个?”许子枫爬进白以晴的怀里,抱着她的腰,抬起小脸儿天真地问道。

“来来,子枫过爸爸这边来,爸爸给你说。”许泽忍着笑意朝许子枫招招手。

许子枫松开白以晴又往许泽那边爬,白以晴见情势不妙,抱住许子枫的腰不让他过去,“子枫,妈妈告诉你!”

孩子可是她的孩子,怎么能被许泽招招手就招过去了呢?

“子枫?”许泽佯装微怒,皱着眉毛凝视着许子枫的眼睛,“你忘记我们都是男人了吗?”

“妈妈,我要和爸爸睡!”许子枫挣扎着让白以晴放手。

白以晴脸都气绿了,好家伙,现在儿子都变成他的了?他说什么许子枫就听他的,根本不把她这个妈妈放在眼里,她辛辛苦苦这么久,怎么?她有点受委屈,终于体会到孙爱竹的心情了。

许泽瞧着白以晴一张小妇人受委屈的脸,顿时就绷不住了,“好好好,让给你,让给你!”

“子枫,和妈妈睡吧。”许泽拉了拉白以晴的被子把许子枫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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