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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怡琏幽梦(清穿+空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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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在屋子中心烦意乱的踱了几圈,总觉得得再生出些事情来。
凤姐打帘儿进来时,正瞧见贾琏背着手皱着眉的模样,不觉笑道:“哟,这是怎么了?竟没在外头胡混,反倒在屋子里头转起圈儿来了。”
贾琏道:“刚刚打外边儿回来,觉得胸口闷得很,坐不住。”
凤姐哧笑道:“这可奇了,还能有什么事儿将咱们琏二爷困住了?我呀,还只当你如今无所不能了呢。”
贾琏苦笑道:“这但凡是个人,就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的,我便是再如何的本事,又怎能逃过这世俗天理去?更何况我又哪里有什么大能耐呢?罢了罢了,不提这个,你这是从哪儿来?”
凤姐一边走到妆台跟前拿起胭脂盒又拍了几下,一边道:“可别提了,方才正吃了一肚子的不痛快呢。”
贾琏瞧她粉面之上果真有几分气鼓鼓的模样,便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招惹了我们奶奶?”
凤姐哧的笑了一声,复又嗔道:“我拿着这管家的权利,可真是好没意思,非但要处处陪着小心,事事躬亲还不算,府里的丫鬟婆子对我明里一套,暗里一套,我也懒的去说。只是今儿个,太太却将那几百年前的事情翻出来问我,搞得我倒好像做了什么没脸的事情似的,真是让人恼的很。”
贾琏奇道:“太太问你什么了?倒教你气成这样。”
凤姐冷哼了一声,道:“老爷房里的赵姨娘,闹嚷着月银少了一吊钱,偏让太太听去了,这就要问起我来了。我这听完了各房媳妇婆子的回话,还要去操心理会这些杂碎食寝。区区一吊钱罢了,我还能坑了拐了她的不成?也不瞧瞧自个儿是个什么身份资格,我呸!下作东西,使唤上几个丫头,就真拿自己当起了主子。”
贾琏听罢,不觉笑道:“我还当是个什么事情,赵姨娘的那张嘴巴,一贯都是最上不得台面的,你又何苦同她计较。”
凤姐道:“倒不是我要去同她计较,只是她房里头的人自己手脚不干净,也不知是何事吃酒输钱,摸了她的银子去。她不在屋里头好好盘问,反倒出去胡乱嚷嚷,倒弄得我平白惹了一身腥。”
贾琏笑道:“依你的脾气,必定不肯吃了这闷声哑巴亏的,也不是什么利害事情,何苦自个儿还生气呢?到头来气坏了身子,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凤姐笑着拿眼角瞟了瞟贾琏,问道:“新鲜了,哪个还能为我痛上一痛了?”
贾琏又同她说笑了几句,心绪渐渐平静了几分,想来也是,胤祥瞧着不似那般不分黑白之人,就算是薛蟠开罪了他,应当也不会迁怒到自己的。
结果刚安安稳稳的过了两日,直至这日早起,天色刚放亮的时候。凤姐已经起了身,贾琏正要换上衣裳,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动静,只见兴儿急匆匆的跑进来道:“禀二爷,二奶奶,府里头方才来了旨意,那薛家的皇商名头,被革了。”
贾琏闻言,心中咯噔一下,脱口道:“什么?”
凤姐倒是冷静些,忙披了衣裳起身上前问道:“说仔细些,究竟是怎么回事?何时来的旨意?”
兴儿喘了两口大气,又道:“方才宫里头刚来人宣的,那薛家姨妈立时就昏了过去,赶巧儿薛大爷昨儿个也没回府,正打发人去喊薛大爷速速回府呢,前头都乱的不成样子了。”
贾琏问道:“可说了是因为个什么没有?这说革就革,总该有个由头才是。”
兴儿道:“小的也不知道详细是如何,只是大家都嘀咕着,恐怕又是薛大爷在外头惹出了什么祸端来,白白连累了祖上。”
这胤祥的动作,未免也太快了些……
虽然说并未将薛蟠押入大牢,可是这革了皇商的名头,往后薛家哪里还算的上那“珍珠如土金如铁”呢?
贾琏此时心里头觉得有些乱,这薛家倘若富贵不再,王夫人就算再喜欢宝钗,只怕也不会让她和宝玉去结那一门金玉良缘了,如此一来,会否恰好成全了宝黛二人的一桩好事?
这厢正想着,却听外头平儿进来道:“二爷快换一身衣裳,前头又来了旨意,喊二爷前去领旨呢。”
贾琏这一下子,是彻底的懵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
蟠锅锅,吃一堑能不能长一智捏?
下一章琏二爷接旨去~
二十二 千愁万绪
太监尖锐刺耳的嗓音恍若还响在耳畔,贾琏直到跟着贾政、贾赦一并送走了那位魏公公,脑子仍然有些恍惚。
而再回了府时,只见贾母端坐于正位之上,笑的脸上皱纹都挤到了一处,压出一道道沟壑,见贾琏进来,忙笑着同他招手道:“来来来,到我这儿来。”
贾琏闻言赶忙上前,被贾母携住双手和蔼道:“当初,你小的时候便有高僧说过,是个有出息的,如今果真应验了去,这下好了,这下子可好喽。”
贾琏见贾母及府上众人皆是喜见于面,其中以凤姐尤为盛然,那双细眉几乎要挑的飞了起来,贾琏见状不由恭谨道:“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却累得合府不得安宁,更扰了老祖宗清静,孙儿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贾母笑道:“要我说,你这性子还是随你娘的多些,大气又稳当,如今既得了这样好处,往后就该更加尽心才是。这可是在内务府下头当差,比不得先前捐的那个同知,倘若有丝毫不谨慎妥当的,自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
邢夫人听了这话,本来已经扬起些许的嘴角,复又耷拉了下去。
贾琏一一应了,面上虽笑着,心里头却有几分别扭。
刚才来的太监,宣旨说将贾琏赐封为奉宸苑员外郎,虽说仍是个十分不起眼的官爵,然而比起他先前捐的那个小官位,也算是晋了一层。只是这样就无端端受了束缚,原本过得轻轻松松,现在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份职务。
奉宸苑是属于内务府的一处机构,主掌皇家的苑囿园林,贾琏连想也不必想,必定是胤祥在中搞得手段。
这样倒是方便了自己,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从自个儿的铺子采买花卉。贾琏本想着只是做个皇商供供货就好,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薛家的皇商刚被撤了,再用自个儿的话,薛姨妈纵是不说什么,亲戚面子上总是尴尬的。
可是如今,尴尬顾虑倒是没了,自由却也没了。
府里头除了他以外,贾政也是工部的员外郎,如今自己这一下子竟和叔父到了平起平坐的位置上,贾琏也不知是否自己想的过多了些,总觉得贾政面上有些不快。
不过他平素也是这样一副死板模样,更何况这官职也不是自己去挣来的,旁人不愿意,他自己还不愿意呢。
待众人皆说了一箩筐的吉祥话,一一贺喜之后,贾琏环顾望去,发现薛姨妈和宝钗果然不在其列,便又同贾母问道:“对了,听说今儿个早上姨妈家出了些岔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贾母闻言,面上笑意便褪了几分,一旁的王夫人更是有些坐立难安起来,攥着绢子轻轻咳了两声,只听贾母叹道:“你姨妈家的大弟弟,也不知在外头招惹了什么人,竟将他上京之前犯下的糊涂事又掀了出来,如今已让官兵给押进大牢里头去了。你姨妈和妹妹,哭的泪人儿一样,唉,真是不知做了什么孽哟。”
贾琏一怔,想了一想便明白过来了贾母所指为何事,当初薛蟠打死冯渊,是让贾雨村包庇,又使了大把的银子,这才似个没事儿人一般脱了罪。那案子判的本就潦草,稍稍一寻便可查出纰漏来,偏偏薛蟠还不懂低调,不出事不罢休似的。
要是换做贾琏,这样背了一条人命在身上,只怕连睡觉也要骇醒,夜路都不敢走了。
又听王夫人道:“那事情哪里能够怪的了蟠儿,眼下必定是有那起子小人在外头撺掇生事,衙门那边儿,我娘家兄长倒是还能够说的上些话儿。”
说罢抬起眸子,瞥了贾琏一眼,缓缓道:“琏儿同凤丫头明日回门之时,自去听听我那兄长有何打算,回来也好再作合计。”
贾琏颇有些诧异的抬起头来,瞧着王夫人仍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心中不由狠狠的咒了一声。
自己几时说过明日要和凤姐回门了?就算是晋了官爵,该去向王子腾请安问礼,也不一定非要拣着明日去吧?
更何况,她刚说完王子腾与衙门官员有些交情,就将话头牵到了自己身上,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自个儿娘家的侄儿没有出息,还要自己和凤姐也一并下到水里去捞他么?
贾琏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薛蟠此次是为了什么才落得这般下场,平时嘴上花些也就罢了,可是这一遭却是真正招惹到贵人了。
同胤祥比起来,薛家这样所谓的“金陵一霸”,也就要缩成“金陵一傻”了。
王夫人如今倒是不死心,还想着帮衬妹妹一把,只是王子腾是否也作此想呢?
况且贾琏自己,是一丁点儿都不想去趟这个浑水,到最后搞不好没个人感激,还惹得一身腥。
于是连忙道:“太太说的极是,只是侄儿明日尚有个十分紧要之事,这事儿只怕……”
王夫人闻言当即有些不悦,只是面容仍旧慈蔼,道:“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你陪着凤丫头回去一趟至多也就是半日的光景,不妨……”
“不妨什么?他如今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了,自然有自个儿的正经事情。”贾政蹙着眉头,薄斥王夫人道,“妇人之见,当真浅薄!”
王夫人话说一半,便给他喝的断了,心头自然不快,谁知贾琏却更机灵,见状连忙同贾母那儿寻了个由头,匆匆忙忙的退出了屋子去。
倘若再由着王夫人多说上几句,自己就算是为着面子,也难免要应承下来。
有时候贾琏真是想不通这王夫人究竟是傻还是精,分明在府里头的算盘打的那样好,怎么在姻缘上头,就偏偏认准了宝钗呢?
如今薛家已经遭了难,王夫人竟还一门心思的要去救助,究竟是为着什么才不愿让宝玉同黛玉相好呢。
贾琏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从前看过的婆媳姑嫂家庭伦理戏码,忽然觉得,王夫人这样不喜黛玉,和黛玉的母亲贾敏只怕也有些关系。
黛玉是这样的性子,贾敏的心思没准儿也是人如其名,敏感多思。王夫人出身大家,自小恐怕也是千娇万宠的养起来的,嫁入贾家之后,这姑嫂二人还不一定是相处和睦或相互厌恶呢。
贾琏心想,倘若往后将黛玉的林家家私还了回去,不知王夫人见了那些个黄澄澄的金条金砖之后,还会否如此势力。
只是这些都为后话了,眼下还得先将薛姨妈这一桩事避过去才成。
自己虽然是打定了主意不插手,却不知道凤姐是个什么心思,那好歹是她的亲姨妈,比自己的关系近了许多,也能佯作无事的置身事外么?
谁知凤姐进屋之后,听了贾琏的话,回答竟比贾琏还爽利些。
“那是她们家里头的事情,何苦要咱们跟着一同掺合?太太也是犯了糊涂,上一回薛大弟弟闯祸之时,我爹已是气的不成个样子,痛骂他没有出息。呵,如今又不知是犯在了谁的手里头,又不是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的事儿,哪有那样轻巧。”
贾琏闻言道:“你这样作想,我便能踏下些心了,瞧瞧方才太太那个样子,竟好似要我去办那事情,是顺理成章的一般。话又说回来,那是她自个儿的妹子,教出不成器的儿子,如今却咱们去求人情,可真是有趣儿。”
凤姐将嘴撇了撇,嗤笑道:“你先别忙着舒心,依我瞧,这事儿虽说方才老爷没说什么话儿,可倘若真是不管,那也是不能够的。咱们这四家子,几时不是互相扶持着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如今是得了运气,竟发达起来了,那薛家……呵。”
贾琏道:“我方才都说了,不过是个小小的从五品员外郎,哪儿就谈得上交了运气?薛家的事儿,先放放也不迟,只是这回事情闹得不轻,恐怕不是塞些银子过去就能搪塞掉的。”
这话刚刚说罢,门外的小厮便进来通传,果不其然是贾政要贾琏过去说话。贾琏闻言同凤姐对视一眼,无可奈何的又出了门去。
到了贾政跟前,只听他道:“那孽畜纵是千万般的不是,好歹也是你姨妈家的独苗,倘若救不回来,也实在太可惜了些。如今你甫成新贵,在你岳父那儿又一贯得脸,倒是不妨帮着说上两句,成与不成,就只看天意了。”
贾琏心道,这王子腾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厉害人物,为何人人都避之不去,只上赶着将自己往那风口浪尖上推呢?
就算自己得了个官职,也不过是和贾政平级而已啊,怎么就成了他口中的“新贵”呢?
贾琏心中烦闷不堪,却又不好明着忤逆贾政的意思,只得含含糊糊的应了下来。而次日一早,他起身之际见凤姐已经梳妆齐整,不由问道:“今儿个怎么换了身见客出门的衣裳,又非初一十五的日子,这是要往哪儿去?”
凤姐啐了他一口,道:“少同我装傻充愣,昨儿个那话是搪塞太太的,当我不知道么?快去换身衣裳,咱们回去见我父亲。”
贾琏听了却摇头道:“并非是搪塞,而是我今日当真有事,回门之事不急于一时,改日再去也是一样的。”
凤姐有些急了,忙问道:“你又有什么事儿?我都打发人回家里说了,哪儿容得下变数?”
贾琏道:“我的姑奶奶,且饶了我这一遭吧,当真是有要事。倘若今日不去办了,只怕我往后这官职也很不安稳。”
凤姐听他说得有些玄乎,虽心头不快,却也生怕误了贾琏所谓的正事,只好将信将疑的命人递了话回去,只说身上不爽快,改日再回。
贾琏起身换过一身衣裳,用了两口饭后便出了门去,命隆儿赶车,吩咐道,“先去庄子上。”
隆儿从前便是贾琏的心腹,如今贾琏手旁也着实需个得用之人,便仍旧用了他。而隆儿倒也真是个十分乖觉的,事事办的妥帖不说,嘴巴还极紧实,让贾琏更是满意不已。
那养花基地已经弄得差不离了,只差一层油棚便算完工。贾琏吩咐隆儿在外头等着,自个儿进去默念了口令,从桃花源里取了些新鲜的一品红,又用个精致的花盆埋了根,捧在手里头回了马车上,又对隆儿道:“去十三贝勒府。”
无论自己如何作想,胤祥总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于情于理都该去说声谢谢。
至于那薛蟠之事……贾琏想想便觉头痛,甩了甩脑袋,只低头去瞧着手中如火似霞的红叶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黑色满月妹子的地雷~~~~~=333=
十三爷现在让二爷当皇商那就是给他找事儿啦~~~十三爷不会那么不体贴的XD
下一章琏二爷又送上门去了,十三爷你好好享受哦
二十三 西窗剪烛(修)
到了胤祥府外之时,贾琏和隆儿等了片刻,便听府中管家来请贾琏前去书房,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寻常见客,自然是在正厅相聚,引至书房,便已经不知不觉得多了几分亲密意味。
便不是知己,也算得上是个朋友了。
贾琏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将手中的花盆抱的更仔细了些,忽然间就想起了那句“投桃报李”来。
只不过胤祥投给他的可是个大大的桃子,他这一盆花虽算不上什么酸李子,却也难以相较就是了。
进了书房,便见胤祥立于案旁,执着一管毛笔,不知正临摹着什么东西,抬头见贾琏来了,便笑了笑道:“贾兄今日好兴致,怎么想到来我这儿?”
贾琏笑了两声,恭敬道:“昨日宫中赐下圣恩来,擢升了下官的官职,下官心中明白十三爷素日的照拂之恩,并无什么旁的物件,只有这一盆一品红,送作十三爷赏玩罢了。”
胤祥见了那花,只觉得红簇簇的一团如火,热闹的很,便笑着撂下了手中的笔,上前细看了几眼,道:“当真是罕见,这样大片的红花,竟从未见过。”
贾琏忙道:“那红色的实则为花叶,中间那一簇小小的黄蕊方为花瓣呢。”
这花在现代见得太多了,一到了圣诞节的时候,铺天盖地四处都是,只是在这会儿却成了见所未见的稀罕东西,连叶子花瓣也难以分清。
胤祥闻言会意一笑,见贾琏将那花盆放到了窗台上头,若有所思的问道:“这花想必也是从那个‘霍格沃茨’得来的?”
贾琏乍一听见“霍格沃茨”四个字从胤祥的口中说出来,且他神情还十分的认真,一时间竟有些忍不住的笑意就要往外涌,连忙咳嗽了两声,掩饰道:“正是如此,下官瞧这花儿的颜色新鲜的很,又生的别致,故而便拿来送与十三爷。”
“贾兄有心了。”胤祥微微一哂,又道,“贾兄万不必如此客气拘礼,那下官二字更是大可不必,听了倒让人觉得生分。”
贾琏正想说些恭敬的话语搪塞过去,岂料胤祥的一双眸子却牢牢锁着他,明亮生晖,贾琏不自觉的就改了口吻,拱手道:“既是如此,那下官……那我在私下,就放肆了。”
总归是他承了胤祥的人情,倘若胤祥喜欢这样称呼,那改改口又有何不可。
更何况,他一口一个下官的,自己说着还别扭呢,生怕哪一日舌头不清楚,说出纰漏来。
胤祥闻言眉头舒展了几分,颔首道:“往后贾兄就要去内务府奉宸苑当差,倘若在御苑之中也摆上数盆这样热闹的花卉,想必皇阿玛见了,也一定喜欢。”
贾琏心领神会,忙道:“下官……在下多谢十三爷提点。”
胤祥笑道:“你这拘谨的性子怎么还是改不过来,分明从前不是这般……”
忽然察觉失言似的,胤祥话语说到一半,却骤然而止,面上的笑意也淡了几分。
贾琏从这几次胤祥的态度,已经猜出了几分,恐怕这胤祥同贾琏,先前真是有些瓜葛的。
这些瓜葛纠缠,自个儿是已经统统记不得了,然而现在胤祥站在眼前,贾琏也不能明着去问他,究竟是何事。
否则,万一一个不留神踩着了胤祥的霉头,迁怒于自己,那不是自讨苦吃?
现在薛蟠可还在大老里头蹲着吃牢饭,贾琏自然明白胤祥有多么招惹不得。
幸而胤祥也并未在这上头多做停留,转了话头问他道:“贾兄今日过来,除了送花,可还有什么旁的事情么?”
贾琏怔了一怔,思忖片刻,只道:“并没有什么,倘若十三爷如今有事,那在下不妨先行告退。”
胤祥摆了摆手,走至一旁坐下,笑道:“我还以为,你今日前来,一是道谢,二是来替你那兄弟说情的。”
贾琏道:“蟠兄弟是冤屈还是清白,自有朝廷官员还他公道,十三爷又不掌刑部,如今我便是为他讨饶又有何用?更何况倘若行端坐正,如何会怕让旁人去审?若是心怀鬼胎,迟早也会公诸于众。”
胤祥道:“想不到贾兄竟有如此胸襟气魄,倒是我小觑贾兄了。”
贾琏忙道:“十三爷言重了,只是我那兄弟自小娇生惯养,牢中清寂苦寒,不知可否让家人送些衣物被褥进去,也可让他好过几分。”
胤祥但笑不语,眸子向上一瞥,从贾琏的脸上不紧不慢的划了过去,悠悠道:“贾兄不必同我绕这些虚文了,那薛蟠是我整治的。他素行不端,却是家中独子,倘若这皇商依旧给他掌着,我只怕实非幸事。”
贾琏见胤祥如此开门见山,单刀直入,倘若再佯作不觉未免矫情,便颔首道:“十三爷所言极是,只是蟠兄弟如今尚且年轻,还不省事,这受受活罪也是他自作孽,怪不得旁人。”
胤祥示意贾琏坐下,又道:“倒不是我这人气性小,只是你那位兄弟胆量也是真大,后来我命人随意一查,竟是有案底在身的,判的还那般糊涂。不过,这薛家便是再怎么不成气候,终究也算是对朝廷多有建树,保全他一条性命自是不难,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贾琏应声道:“自然是这样不错,蟠兄弟这人就是鲁莽了些,那会儿冒犯了十三爷,如今这样也是他自作自受。”
听胤祥这样一说,贾琏心中倒有了些底子。
薛蟠打死了冯渊,虽说是背负人命在身,论理应当偿命才是,只是他若真的死了,贾琏又会觉得有些许惋惜。
毕竟这个呆霸王,日后无论待兄弟姐妹,还是柳湘莲,都是真情真意的。
他虽有千般万般不是,却仍有“血性”二字存于身上。
在这个年代,这两个字却恰恰最是难寻。
如今冯渊已是死了,眼下让薛蟠得些教训,若是关个几年也好,吃吃苦楚,受受罪过,倒比要了他的性命强些。
只听胤祥笑道:“贾兄如今心中是否在思忖,倘若有朝一日开罪了我,会落得个何等下场?”
贾琏微微一怔,脱口道:“自然不是,我又岂会无端端开罪十三爷。”
胤祥笑意愈浓,颔首道:“便是开罪了,也无妨,贾兄与这世间众多人士皆不相同,很有一股木秀于林之气韵。我对贾兄,欣赏仰慕,却不知贾兄对我,又是如何?”
这话语听着虽是极平常的夸赞恭维,可是怎么从胤祥的嘴巴里头说出来,就这样别扭了呢?
贾琏又说不上究竟是哪一处不对劲,可就是觉得别扭的厉害,干干的笑了两声,道:“我对十三爷,自然也是十分尊崇敬仰的。”
谁知胤祥竟不肯放过这个话头了,饶有兴味的问道:“哦?如何敬仰?”
贾琏绞尽脑汁,却也不知此时此刻该说上一句什么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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