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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怡琏幽梦(清穿+空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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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祥淡淡道:“贾兄可是打开看了?”

贾琏慌忙道:“没有没有,十三爷千万莫要误会。”

胤祥面上倒不见怒意,反倒笑盈盈的走到一旁的圈椅中坐下,悠悠道:“看了便看了,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贾兄何必如此惶恐。”

不是我惶恐,而是我真的好冤枉啊!

贾琏觉得自己实在是赶上窦娥了,要是刚才真拿起来看了,起码还过了瘾,可问题是,自己连根头发都没看见啊。

早知道刚才就应该不管不顾的直接打开看了再说,反正看与不看,如今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贾琏欲哭无泪,无奈道:“我当真没看,实话同十三爷讲,方才……本是起了一窥究竟的心思的,只是却不敢唐突了,十三爷进屋的时候,我正要将那画卷挪开,却在一惊之下,不小心将它弄到了地上。”

胤祥抬眸深深瞧了贾琏一眼,复又随手托起茶盏,漫不经心似地问道:“当真没瞧么?那就罢了。”

贾琏急道:“我是真的没瞧,十三爷若是不信,我发个毒誓也是可以的。”

“嗳,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贾兄是君子,自然不会欺瞒我。”胤祥微微一笑,制止了贾琏,道,“其实,便是瞧了,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既然阴差阳错,也只能说明机缘未到。”

贾琏听得一头雾水,不解道:“什么机缘?”

胤祥微叹一声,笑容略有几分苦意,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不过是我自己平白感慨一句罢了。”

贾琏闻言也只好点了点头,想着将这画卷之事赶紧岔过去,便问胤祥道:“不知十三爷今日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胤祥道:“倒也算不得什么要事,只是下个月初八我要往江宁走一趟,贾兄府上的旧宅似乎也在那儿,不知可有什么要捎带的东西么?”

贾琏道:“旧宅和本家是在金陵不错,只不过宅子那儿也就剩下些空屋子和下人了,没有什么紧要的东西。倒是金陵的花卉绢纱很是不错,与京城的大不相同,那些苏绣挂屏,放在店里头摆着,也很别致漂亮。”

胤祥道:“既是这样,我就替贾兄捎些回来,只不过论起眼光,我是不及贾兄了,倘若买的不合你心意,贾兄可千万勿怪。”

他这样一说,贾琏倒觉得有些麻烦,只笑道:“我也不过是随口一提,其实若能亲自过去一趟,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可惜啊这长日事务脱不开身,守着铺子又要去衙门当差,实在不得闲。”

胤祥眸子一亮,笑道:“奉宸苑能有什么要紧差事?告个假也就是了,至于铺子里头……贾兄就没有什么可信之人,能够托付的?”

贾琏一怔,问道:“十三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胤祥微微一笑,携起贾琏走倒窗下的罗汉床前,摆开棋盘,让贾琏先落一子,不紧不慢道:“贾兄可愿并辔偕行,共赏秦淮水榭?”

贾琏抬眸望向胤祥,只见他眸光和暖,笑意温浅,不禁有些动了心思,问道:“十三爷要去几日?”

胤祥道:“少则半月,多则月余。”

贾琏想了想,笑道:“十三爷是去办正经公务,我若是同去,只怕耽搁了十三爷的正事。”

胤祥抬手落下一子,微微一哂道:“不是什么紧要的大事,江宁前日大雨,请减赋税浮粮,皇阿玛脱不开身,只得命我前去瞧瞧。贾兄若是能与我同行,一路上还有个人作伴,说笑谈天,比我孤身上路实在是好上太多。不过贾兄若是顾及家中事务,难于脱身,那也不必为难,有什么想要的,列个单子来,我一并替你捎带回来就是。”

贾琏忙道:“十三爷不必这样客气,其实我倒也很想出去转转,就是怕给十三爷添了麻烦。”

胤祥笑道:“岂会岂会,我是求之不得。奉宸苑那边,贾兄不必操心,一切自有我呢。”

贾琏不好意思道:“这样一来,又给十三爷添了麻烦,要不……我扮成十三爷的小厮,与十三爷同行?”

胤祥抚掌笑道:“贾兄实在风趣,哪有面如贾兄这般俊秀的小厮呢?纵是皮相生的好,寻常小厮也不会有这股芳华气度。前儿个我曾同贾兄提过,皇阿玛有意编纂一部数理典籍,还请贾兄襄助四哥,贾兄可还记得?”

贾琏点头道:“自然是记得的。”

胤祥道:“江宁一带,经史古籍甚多,贾兄这一次去,只当是去寻书也好,贾兄意下如何?”

贾琏自然明白胤祥这是在给他安排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去出公差,哪里还有有什么异议,笑着颔首道:“有劳十三爷费心了。”

贾琏确实是非常想出去走走,来到这里之后,他还没有出过京城,外头的山河张什么样子,贾琏一点概念都没有。

从前在现代的时候,他也很少出去旅游,那会儿是因为没钱,现在却是没有了时间。

好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又是跟胤祥一起出门,贾琏自然不会不愿。

“贾兄与我,不必客气,你我本是惺惺相惜,若是再说这样的话,岂不是显得生疏?”胤祥执子而落,赞道,“贾兄的棋艺,真是越发精进了。”

贾琏谦虚道:“成日有十三爷教导指点,倘若还是一成不变,那不是白费了十三爷的一番苦心?只是比起这个,十三爷的黑白棋才是进步飞快呢,现如今我已不是十三爷的对手了。”

胤祥道:“嗳,话不可如此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正是得了贾兄倾囊相授,我才能够融会贯通啊。”

两人笑着下了两盘,胤祥又留贾琏用了晚膳,入了夜贾琏才自胤祥府上出来。

他晚上吃的多了些,也不愿坐轿子,想着走一走还能消食,便径自走了回去。

入夜之后,巷子里头总是十分的安宁静谧,贾琏也不敢往太幽僻的地方去,万一真遇上什么歹人,自己可未必打得过人家。

这副身体,虽说是个七尺男儿,可是贾琏自己清楚,因为这位旧主长年荒淫无度,沉溺酒色,身体里头的元气早就被掏的七零八落了。虽说他现在竭力在固本强身,可毕竟原来的窟窿太大,不是一朝一夕就补得回来的。

下个月去江宁……从前只是听说秦淮河是何等的水波潋滟,风景如画,如今真要去了,贾琏心里也不禁有些欢喜。

这会儿的秦淮河跟后世的可不一样,纯天然的啊,未经过一丝商业加工和工业污染。

唉,要是自己会发明照相机就好了,拍几张照片,保存下来,留给后世,也算是记录天然文化瑰宝了。

可惜了,照相机哪有那么容易发明,自己又不是学这个专业的,更何况有了相机还得有胶卷,这两样不管是哪个,贾琏对它们的原理都是一窍不通。

贾琏一边惋惜一边走着,忽然听到前方一阵骚乱,紧接着就是个人被甩了出来,一个男子抬脚踩在那人的脖颈上,怒声道:“你究竟肯不肯还?”

地上那人发着颤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不是我不肯还,而是我身上本来也没有那些个银子,可让我是偷是抢才能还的上?”

男子冷笑一声,俯身道:“你亏欠了人家的银两,如今还要抵赖不成?看来我该给你些厉害尝尝,否则你总不知天高地厚!”

说着,便又是重重的一脚踢了下去,地上那人惨嚎一声,贾琏听得忍不住直皱眉头。

这会儿,男子仿佛也留意到了贾琏,侧眸瞧来,先是一愣,而后唤道:“贾兄?”

贾琏无奈一笑,上前道:“柳兄好,这……月黑风高,柳兄可真是好雅兴,不知这人怎么得罪了柳兄?”

柳湘莲长眉一扬,拍了拍袖口上的灰土,淡淡道:“没怎么开罪我,他是拖欠了我朋友的酒钱,迟迟不还。这人无赖的很,倘若我不给他些教训尝尝,他还不肯归还呢。”

贾琏“啊”了一声,笑道:“柳兄可真是侠肝义胆,只不过……柳兄你若是打死了他,莫说酒钱银子,柳兄你还要吃上官司的。”

柳湘莲道:“贾兄放心,我下手自有轻重。”

说罢,又踢了那人一脚,喝道:“还不将银子交出来!”

贾琏看了那人一眼,只觉一派惨不忍睹的情景,柳湘莲所谓的轻重,贾琏实在有些不敢恭维,忍不住劝道:“便是不死,柳兄将他打成残废,往后也是平添祸患。倒不如问问他身上有多少银子,柳兄暂且拿回去,不够的,容他来日再给就是。”

柳湘莲沉吟片刻,同那人冷声道:“你今儿个命数好,遇上贵人替你说情,身上有多少?统统拿出来!”

那人也是个游手好闲之徒,哪里经得住柳湘莲这样几脚,早已瘫软在地上,哆嗦不已,此刻听了柳湘莲的话,连忙从怀中掏出个荷包来,讨饶道:“当真只有这么多,大爷饶命,好汉饶命,且饶了我这一遭。今儿个回去我便借银子去,明儿个一定送过来还上。”

柳湘莲接过荷包掂了掂,又瞥了那人一眼,点了头道:“也罢,今日就暂且放过你,明日若是见不到你人,你自个儿该明白下场,滚吧!”

贾琏见那人神色惶遽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跑了,不禁唏嘘道:“柳兄可真是好身手,竟能将人打的满地找牙……”

跟你这张白白嫩嫩的帅脸,可真是不太搭调。

柳湘莲笑了笑,将钱袋收好,道:“如今这样的世道,对付那泼皮无赖,不动些粗是不成的。我那朋友家里头妻子还病者,儿子年岁也小,开的店是小本小利,哪里经得起人赊账?”

贾琏感慨道:“倒也幸好他有柳兄这样仗义的朋友。”

柳湘莲道:“我这人就是这样的性子,看不惯的事定要管一管才行。罢了,且不说这些,贾兄这是往哪儿去?怎么也没坐轿子,竟自己独行。”

贾琏道:“刚从十三爷那儿出来,晚膳用的多了些,走一走倒也很好,如今正要回府去。”

柳湘莲道:“正好我也是往那边去,便同贾兄一起吧。”

贾琏想想,也觉得这样的夜路,有柳湘莲这么个强力保镖很是不错,便笑着应了下来,二人沿着路往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qingqinglife86姑娘的地雷~~~~~=3=

出去旅游什么的最美好了XD 
怕有妹子看不到正文,在这里再放一次,用爪机开文的妹子就不用往下拉啦~爪机应该是没啥问题的0 0




三十八 共赴江宁


“贾兄与十三爷倒当真要好,虽然知道贾兄乃朝廷命官,但若是唤作大人,未免显得生疏。”柳湘莲微微一笑,双手负于身后,道,“如此还是喊一声贾兄罢。”

贾琏笑道:“柳兄不必客气,都是朋友,本就该亲亲热热的才好呢。”

柳湘莲颔首道:“上一回贾兄送我的那香露,味道很好,清雅怡人,有几位朋友动了心思,想问问贾兄何时开始贩卖?”

贾琏道:“这个事儿,回去还要再仔细合计合计,倘若是柳兄的朋友,那改明儿再去我铺子里拿上几瓶,先用着罢。”

柳湘莲摆手道:“如何能这样呢?贾兄开着铺子做买卖,我若是只管去拿,岂不是也成了那赊账欠钱的歹人?贾兄什么时候开始往外头卖那香露了,知会我一声便可,便是我自己,亦想再买上几瓶。”

贾琏闻言心中一动,微笑道:“有个不情之请,想要烦劳柳兄,不知柳兄可否帮我个忙?”

柳湘莲扬眉道:“贾兄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贾琏道:“下个月初八,我要出门……公干一趟,只怕无暇顾及铺子的营生,又怕有人前来捣乱。柳兄身手不凡,可否暂且替我看看铺子?买卖那边儿自有人去料理,我先付柳兄三两银子做定钱,不知柳兄意下如何?”

柳湘莲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可以,贾兄只管放心便是,有我替你看着,保管无人敢闹砸生事。”说罢,又好奇问道,“贾兄是要去哪儿?去多少时日?”

“去江宁,少则半月,多则月余罢。”贾琏随口道,“我倒是无妨,只是不知十三爷那边儿忙起来要多会儿的功夫。”

柳湘莲诧异道:“怎么贾兄是与十三爷同去么?”

贾琏顿觉失言,只是如今无法,唯有干笑两声,道:“是啊,恰好是一路,十三爷去巡查水患,我去寻些古籍。啊,这就到了,定钱银子,这两日我便着人给柳兄送去。不知柳兄家住何处?可方便告知么?”

柳湘莲抬手向前一指,道:“沿着前头的窄道拐入后街,再向东去,约莫行个二里地去,有个黑漆木门的宅院,就是那儿了。贾兄若是送银子过去时我不在府上,那就交给府里头一个老妈子,那是我乳娘,给她是一样的。”

贾琏不禁问道:“柳兄可是自个儿住着么?”

柳湘莲微微一哂,淡然道:“原来也系世家子弟,只是父母早亡,我自己又不喜诗书。如今不过眠花宿柳,混沌度日罢了。”

贾琏忙道:“柳兄何必如此自伤?这一次铺子就先全权交给柳兄了,待我来日回来,朝廷上的事务若是忙了起来,还少不得要麻烦柳兄。”

柳湘莲潇洒一笑,挥拳行礼,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

贾琏心想,柳湘莲是因为和尤三姐的一段凄楚情事,才心灰意冷,这人性子洒脱,为人率直,又有一身好功夫,若是能留他在铺子里头,帮帮自己的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这事儿,想想就是后话了,贾琏见着柳湘莲的身影隐在了夜色里头,便也转身进了门去。

奉宸苑那边儿,果真如胤祥所说,极容易便告了假下来,贾琏又将素日要做的差事同下属交代了一番,又将铺子的账目收了起来,且派了个人去铺子里头学学生意路子。

“你老子娘都是府里头得脸的人,上一回你替我办事儿倒也很是稳妥,这些日子,可有再去与府外头那些人赌钱胡混么?”

来春儿道:“哪里还敢呢,上一回多亏了二爷的恩德,小的铭记于心,再不敢犯浑了。”

贾琏笑笑,命他起来,道:“如今这些个小厮里头,兴儿和隆儿都是好的,只是兴儿平素还要紧着二奶奶这边儿使唤,隆儿又要随着我出门去,一时间竟再无人可用了。”他顿了一顿,笑的亲切,“我瞧你聪明,想让你到铺子里头去学学,往后也好当个得力的人来用,你可愿意么?”

来春儿一怔,连忙跪倒道:“二爷的大恩,春儿就是千恩万谢也不足报了,只是春儿一贯顽劣,又不省事,只怕辜负了二爷的期许……”

贾琏道:“嗳,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的,你去铺子,跟着掌柜的好好学。那铺子我只是出了少许股份,并不是大股东,你去了,休要捣乱。倘若让我知道你做出什么没脸的事来,不用我回来处置,柳家的二公子自会发落你。”

来春儿眼眶一红,跪下对着贾琏叩了三拜,道:“二爷栽培提拔之恩,小的没齿难忘,这辈子是没能耐报偿二爷了。下辈子小的托生做个大王八,到二爷的冢上,驮您的碑去。”

贾琏笑道:“这辈子的事儿还没有过完,你这小子竟开始拿下辈子许起愿来了,起来吧,好好的干,往后还有用得上你的地方呢。”

这厢来春儿感恩戴德的去了,那厢巧姐又拉着贾琏问个不休,小姑娘从没出过远门,至多也就是回王家去待待,听见江宁二字,新鲜极了。

“爹,您要去多久呢?那儿好玩不?”

贾琏捏了捏巧姐的鼻尖,笑道:“好玩,跟京城的风光很不一样,那边儿也要再热些,你还小呢,出不了门。爹从那边儿给你带些好吃好玩儿的回来,好不好?”

巧姐点了点头,咯咯笑了两声,头上的蝴蝶花和辫绳一摇一晃,“我想要面人儿,还有木头鸟。”

贾琏笑道:“那些东西都不稀罕,京城一样有,回头爹给你寻摸些江宁的好东西来,上回那扇子你不是很喜欢么?还夸上头那花儿绣的俊气呢,记不记得?”

巧姐道:“记得呢,爹带什么回来巧儿都喜欢。”

“巧儿真乖,来,亲爹一口。”

巧姐笑咯咯的凑上去在贾琏脸颊各亲了一口,这会儿正好凤姐进来,见了就笑,“你们爷儿俩倒是亲热,巧儿今日的丸药吃了没有?”

平儿在旁道:“尚未服呢,本想着用了饭再给姑娘吃,接过刚才鸳鸯又过来送衣料,忙活起来就给忘了。”

凤姐道:“那就现在吃吧,巧儿,跟你平姐姐去罢。”

巧儿应下后,又同贾琏和凤姐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蹦蹦跳跳拉着平儿的手,往外去了。

凤姐坐在妆台跟前,一边抚着鬓角,一边道:“你明儿个就该启程了,江宁是个好地方,美人儿也是一顶一的多,你可别胡乱招惹,丢了朝廷的脸面。”

贾琏失笑,心想自己这回可是跟胤祥出去,哪里敢随便去拈花惹草?只是凤姐不明其中之事,贾琏也未与她详说,只道:“你也知道,我这一次是出去公干的,指不定要多忙呢,哪儿有那个心思。再说了,这些日子,你瞧我可曾出去胡天昏地过么?成日里就知道冤枉我,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好好教教巧姐,她如今大了,读书识字,女工刺绣也都该学一学了。”

凤姐哧的笑了一声,侧目瞥了贾琏一眼,眼波流转,抿唇笑道:“瞧你,不过平白嘱咐你一句罢了,你心里头有个谱是最好不过。说起来倒也奇怪,你在奉宸苑里头的差事,和修书又搭不上边,怎么竟派你过去?”

贾琏含糊道:“江宁那边儿的花卉种子也与北地很不相同,如此也可顺便捎带些回来。总归我这员外郎也不是什么紧要职务,怕是旁人都脱不开身,这才命我前去罢。”

凤姐笑道:“怎么说也是个正经差事,哪儿有什么好不好的?如今你是越发得脸了,竟也能出去公干了,咱们家的老宅子也在那儿,你过去了,可要回本家去瞧瞧?”

贾琏蹙了蹙眉头,道:“本家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人物,很没有必要,我想着,干脆就不过去了。又不是特意为了回去探视的,何苦多折腾一趟呢?”

凤姐想了想,点头道:“说的也是,回去又少不得要散一通银子,如今这家里头出了位娘娘,太太少不得要往宫里头多多贴补着。呵,这银子是从哪儿出的?我却不信她自娘家带来的体己还能余下那么些,就算是如今还够,也架不住每个月都往里头送啊。我可要先同你说好,倘若来日老爷太太打着贴补娘娘的名头要你从铺子抽分子送去,你可是万万不许应下的。”

贾琏道:“这个我自然明白,更何况我都说了,那铺子我不过是出了小小的一份,每个月的红利都拿回来给你了,哪儿还有闲钱?”

他每个月给凤姐十余两银子,凤姐自然不疑有他,铺子虽红火,可凤姐一贯以为贾琏只不过拿小小的一部分红利而已,哪里会想到贾琏已经存下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银子。

凤姐又嘱咐他出门在外要善自保养,又连夜与平儿为他重整了一次行装,折腾的都没怎么睡好。次日一早,贾琏去拜别了贾母等人,带着隆儿,出门往西走了数步之后,便见着胤祥的马车立于路旁。

贾琏上车之后,笑着拱手,“见过十三爷。”

“贾兄不必拘礼,东西都带的齐全么?其实不齐全倒也无妨,缺了什么,一路上打发人再去采买就是,只不过停靠起来费事些。”

贾琏一怔,抬眸道:“怎么咱们不是坐马车去么?”

胤祥笑道:“当然不是,此地到江宁,走水路最为方便,咱们坐船过去。”

坐船?

贾琏心里一颤,这船和画舫可不同,到时候如果起个什么风浪,扬波逆风的……

“冒昧问上一问,那船……可是艘大船么?”

胤祥点头道:“那是自然了,路途不近,如何能够屈就?”

贾琏欲哭无泪,怎么一开始胤祥没提过要坐船啊?秦淮泛舟他不怕,可是怒海波涛就不一样了啊!

他他他——他晕船啊!

  


三十九 初觉暧昧


出了京城之后,顺流南下一路向前,岸边的花一簇簇红粉交叠煞是好看。这会儿还没是沿着岸在行,远远可以依稀瞧见码头上的情形。

贾琏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在清朝下江南,更是从未想过,自己会在这美轮美奂雕梁画栋的大船上,昏天黑地的吐个不停。

“呕……呕……”

贾琏伏在甲板上,风带着潮气迎面拂来,整个人像是脱水了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

“来,先漱漱口罢,一会儿再把那晕船的药剂吃上一副,顶不顶用的好歹也试试。”

贾琏接过胤祥递来的茶盏,勉勉强强的漱了口,见胤祥又细致的递过帕子,贾琏不禁心生感激。虽然自己现在这幅样子实在没什么美感,可是胤祥却没露出过半点嫌弃之意,反倒觉得十分抱歉。

“可真是的……先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晕船的事儿?”胤祥一边皱眉懊恼,一边扶贾琏走进船舱,“若是知道你不能坐船,定不会这样安排了,好好的出一回门,却要受这样的活罪。”

贾琏挤出个笑意,揉了揉眉心道:“如何能怪十三爷呢?也是我糊涂了,这往江宁去,哪里有走陆路的道理,那不是舍近求远了么?其实那汤药也不必喝了,之前也喝了几顿,还不是没什么效用。十三爷不必为我担忧,兴许坐惯了,也就好——啊——”

贾琏话音未落,船只忽然猛地一斜,他二人俱是站在舱内,自然而然的向前倾去。贾琏一下子重心不稳,只想着这次可真是倒霉了,刚刚昏天黑地的吐了一场,如今又要摔个狗啃泥……

谁知他身子还没挨着地,手上却被一股力道忽然一拉,贾琏猝不胜防的又向后仰去,不偏不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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