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不是故意的-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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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泽经常说我虽然是同志，但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同志。
包括很多孙泽的朋友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都会问我是不是直男被孙泽给掰弯的。
当然不是，我的生来如此的。
只不过我依然不喜欢这样杂乱的圈子，在美国的时候有时候会去龙蛇混杂的地方，认识一些基佬，但是玩了几次，就会觉得非常的反感，所以还是放弃了。
而现在，多数的时候都只希望身边有个伴侣，或者如同孙泽这个样的，能一起过个日子的，平平淡淡的就好了。
只是虽然有孙泽这样的人选，心里对张以昂的惦记依旧是难免的。
张以昂如果不失踪，如果能够看到他好，我或许就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孙泽了，可是张以昂失踪了，不见踪迹，让我心中有一丝的侥幸，然后就想着回到张以昂的身边，就像是孙泽戳破我的那样。
我不是希望看见张以昂过的很好，我其实更期待的是张以昂过的不好，这样我就能够回到他的身边了。
孙泽的朋友是一个小男生，十七八岁的样子，是孙泽认的弟弟，曾经追过孙泽，孙泽拒绝了，后来就当了孙泽的弟弟。
生日是在一家KTV里面过的，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在了，大大小小的都是圈子里的人，有许多都是我跟孙泽在一起的时候见过的。
小男生叫季文，看起来很斯文，是一个小受，看见孙泽跟我的时候乖乖的叫了两声哥哥。
“生日快乐。”我将孙泽准备的礼物递给了季文，季文开心的接过去，然后就兴奋的打开了，里面的是季文一直想要的一款平板，孙泽对自己的朋友总是非常的大方的，对季文特别的好，就像是当他是亲弟弟，要什么就给什么。
“谢谢哥哥！”季文看见了之后很开心，拿着平板跟身边的人炫耀，嘴里嘀咕着说，“还是哥哥最好了！”
然后周围的人就看向我们，大多数的人的视线都是落在我的身上的，或许因为我递礼物过去，所以以为是我给的孙泽的生日礼物。有几个熟知情况的就只是对着孙泽笑了笑。
我们坐在一边的角落里，一群人躲在乌烟瘴气的包间里面，开始喝酒唱歌。
我不大喜欢这样的场合，人一多就不自在，吵的厉害也不舒服，孙泽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我的身边靠过了几个人来。
一个看起来比较魁梧的男生一下就坐在了我的身边，伸手很不礼貌的就放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问道：“直的？”
“……”我摇了一下头，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头。
“那就是攻还是受？”他很直接的问我，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那种看见了猎物的光芒。
“我有伴的。”我说。
“那有什么，圈子里的，你看见过哪对是长久的。”男生说，“我叫徐龙，二十岁，你呢？”
“张子扬，二十二还是二十三吧？”另一侧有人看着我微微笑着说道，然后对那个徐龙说道，“别想着碰他，不是你能碰的人。”
“好像听说过。”徐龙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就放开他吧。”有人帮我解围。
我尴尬的冲着这个人笑了笑，往边上躲了躲说道，“放开吧，我并不喜欢有人不经我的同意随便碰我。”
“你是在装矜持么？都是男人，还怕什么！”徐龙有些不知死活，不只是徐龙，其实圈子里总是有很多这样的人。我想这样的人事实上比像我这样的人多多了，对于圈子里的人来说我属于一个异类，大家已经习惯了分分合合，也许今天你的男朋友还是你的男朋友，晚上还在做，但是明天你们就干脆利落的分开了，身边就换成了两人的好朋友。
这些事情屡见不鲜，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有时候，我会尽量的忍受着，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有时候，恼怒的时候，我也会生气。
我不想搅和季文的生日会，但是徐龙真的是个让人有些难以忍受的人，他很自以为是的摸了一下我的屁股……
这彻底的将我给惹怒了，要死不活的是，孙泽去了厕所去了半天都没有回来。
我看像季文，季文只是冲我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我知道，季文打心底里对我是有嫌隙的，他还是喜欢孙泽的，孙泽是个有钱又有实力，长的还很好看的男人，成熟有钱的男人总是讨人喜欢，高富帅不只是女人的最爱，也是基佬的最爱。
季文他坐视不理，他或许希望我跟别人在一起，然后他就有机可趁，可以在孙泽的身边了。
其实已经很多次了，季文甚至于还故意找人来跟我搭讪。
指望他，我真的是一个笨蛋，我想。
到底只是小孩子心性，我叹了一口气，对徐龙说道，“不要随便乱摸。”
说着我一把抓住了徐龙的手，徐龙确实是一个很魁梧的男生，身材很结实，不过，毕竟我也是有两下子的，从小就抓鬼，习过一些武术，手腕上的力量还是在的。
我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徐龙的手，擒住他的手，让他一动都不能动，我说：“不要随便乱动手，不然大家都不好看。”
有几个人看着我窃窃私语，我尽量不弄出大的动静。
徐龙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你的力气……”
“还动手么？不动我就放手。”我问徐龙。
徐龙没有说话，眼里的光芒旺盛，好像是饿的半死不活的人看见面前出现了很多的好吃的……我瞬间不知所措了。
我猛的放开了徐龙的手站了起来，我被人看的不自在，我对季文说，“如果你哥回来了就跟他说一声，我先走了。”
季文看了我几眼，眼中含着笑意，我想他不大喜欢我出现在这里。
我也并不喜欢出现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这样的凌乱，难以应酬。
我没有跟孙泽说，我就离开了，尽管我能够预料到孙泽发现自己上厕所回来之后，我会暴跳如雷，但是我也知道我在那个地方呆不下去，特别是孙泽不在的时候。
我会跟他在这种场合出没，真的是不该，我想，我自己不该这样的。
回到家中之后，刚在沙发里坐下，手机就开始拼命的来电话，如我所想是孙泽的电话。
我皱眉接起了电话，就听见他暴跳如雷的声音，孙泽说：“你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张子扬，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当一回事了，是不是我让你来陪着孙泽过个生日，你也不乐意？很为难你么？”
孙泽在电话里面说着，听起来有些醉醺醺的，我想应该是喝了很多的酒。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喝醉酒的时候不容反抗，只要一句话说的不对头，孙泽就会恼火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电话应该是被旁边的人抢过去了，季文在电话里说：“子扬哥哥，哥哥我会照顾的，你不用担心。”
说着他就挂断了电话，我想季文跟孙泽在一起我就用不着担心什么了，季文总是会照顾好孙泽的。
季文对我总是有一些敌意的，看得出来，季文很喜欢孙泽，而孙泽也确实是对季文很好，那种好，让季文越发的依赖起了孙泽来了。季文家庭不完美，父母的关系一直都很不好，他是在缺少疼爱的环境下长大的，一旦身边有人对他好，他就会依赖起来。
我试过让孙泽不要对季文太好了，这样只会让季文越陷越深的，不过孙泽这个人也很固执，他觉得是对季文好的，所以还是会去做的，以至于季文对孙泽越来越依赖。
我知道我没有什么权利去管他们的，毕竟我跟孙泽也不算在一起，只是偶尔可能相互慰藉一下，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跟孙泽是在一起的。
我是个自私的人，所以什么都不会去跟孙泽保证的。
其实孙泽都说是无所谓的，他说他的前两任也都是这样的，他从来都没有要过什么保证，他甚至说过，我可以跟他在一起，然后等到找到了张以昂了，我可以离开。


　

第三章：疯子乞丐
第二天，孙泽跟我大吵了一架。
前一天晚上，季文带着孙泽去开了房间，而季文还给孙泽的水里面下了药，孙泽说如果不是他自己把持住了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对自己这个亲弟弟一样的季文做什么。
他怪我没有等他一起走，而是自己一个人就无声无息的走掉了。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任由他大发雷霆，孙泽骂了我很久，各种各样难听的话，各种各样生气的时候才会说的话，以前没有说出口的都说出口了。
他说我是个混蛋，一个只顾自己从来不顾别人的自私的大混蛋。
我想或许我是的，很多时候我都只顾着自己要什么，从而忘记了去考虑别人的感受，特别是孙泽，他总是无条件的对我付出，然后我就习以为常了，理所当然的接受他对我的一切好，好像这一切的好，不是他对我好，而是老天要求他对我好一样。
所以我无从反驳，我只能任由孙泽对我劈头盖脸的大骂，骂完了之后，他捂着自己的脸，又开始道歉。
“没关系，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混蛋。”我淡淡的说道。我真的不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本来就是自私的，我本来就是一个混蛋，我也生气都没有理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这一切的辱骂。
孙泽说：“是我太累了，让我想想……你今天休息吧，不用来上班了，我一个人静一静。”
“好。”我应了一声。
孙泽走了，我依然没有什么特别难过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内心也是认定自己是一个混蛋一样。
不上班，又没有孙泽在身边陪着的时候，其实挺无聊的，中午在家里随便弄了一点吃的之后，我就出去游荡了。
转来转去都无事可做，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什么茫茫然。
在这个城市几乎没有几个朋友，有的几个也都是孙泽的朋友，间接的认识的，都是圈子里的人，但是关系都不铁，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
心烦意乱的，我走进了那家常去的咖啡厅，点了一杯拿铁，坐下，靠在窗口，窗外人来人往的，总是让我觉得格外的恍惚，没有张以昂的四年来，我觉得我都不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天都跟孙泽厮混在一起，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家中，再不然就是跟着孙泽去见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自从阴阳眼的能力失去之后，我再也没有正面接触过鬼怪，也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关于鬼怪的事情。
见沈颜的时候看不见沈殷，跟在身边的白莲不知道还在不在，我都是无从知晓的。
有时候觉得早些年的那些见鬼经历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一切都那样的不真实，好像只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事情，而并非真发生过的实实在在的事情。
我拿着平板随意的点着网页看，忽然发现，我的很多东西都是孙泽给我的。
浑身上下的衣服，就连内裤都是孙泽买的，鞋子是孙泽买的，手中的平板，手机都是孙泽买的，几乎是没有一件东西不是孙泽买的。
细细想起来，才发现，这四年来，都是孙泽像一个保姆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给准备好了，而我除了工作跟寻找张以昂以外，对任何的事情都漠不关心，甚至于连工作我也都是丢三落四的，很多时候都没有认真做过。
我想我可能是突然觉悟了，我觉得我这样真的是非常的过分，吃穿住行花的都是孙泽的钱，就连张以昂在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过。
这对孙泽来说未免有些不公平了，更何况，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他，我只是将他当成了一个临时的伴侣，好听点是伴侣，难听点就我在利用他了，也许张以昂一出现，我就会将他给扔在一边。
就在我烦乱不安的时候，我抬头突然看见一抹略微熟悉的身影，有那么一刹那，我愣住了，虽然衣衫褴褛，虽然披头散发蓬头垢面，但是几乎是一眼我就认出了那是张以昂。
是张以昂么！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回荡着，我想那应该就是张以昂！
我疯了似的冲出了咖啡厅，冲到了外面看向四周的时候却看不见了张以昂，猛然之间转过身去，才看见他就在我的背后，他在朝ian跑着，似乎有什么人在追他。
我赶忙跟了上去，那个背影，即使看起来非常的落魄，但是分明就能跟张以昂的背影重合起来。
跑了很久之后，我们进入了一个小巷子里面，他站在墙角回过头来看着我……那长满了胡渣的脸，分明就是张以昂的脸。
怎么会这样！我吃惊的看着张以昂，从来都是孤高狂傲的他，此刻眼里全是恐惧，他穿着很破烂的衣服，很脏很脏，他的头发很长，蓬头垢面的，就好像是四年来从来都没有修剪过一样。
他看着我，惊恐的就好像是老鼠看见了猫。
张以昂怎么会落魄到这个地步，可是分明那就是张以昂的脸啊！
这几年他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满脑子疑问，满脑子害怕，控制不住的眼泪濡湿的眼睛。
我站在那里，艰难的一步都跨不出去，我看着张以昂，问道：“张以昂，你是张以昂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非常的惊恐的看着我说道：“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然后他抱紧了自己蹲在角落里。
“我是子扬，你不认识我了吗？”我看着他，心酸的厉害。
“不认识，你走开，不要抓我，我谁都不认识！”张以昂疯了似的喊着，然后捡起地上的石子开始向我砸来。
他不认识我了……石子砸在我的身上，我感觉不到一点儿的疼痛，有一块尖角的石头砸在了我的额头上，然后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滴在了我的手背上，我依然没有一点儿的疼痛感觉只觉得心里好像被尖刀刺了一样。
他真的是张以昂，货真价实，我看见张以昂的脖子里还挂着那年我送他的一个颗戒指，他的脖颈处有一处纹身，上面有一个扬字，那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纹的，我以为他已经洗掉了，但是没有想到还在。
我现在可以确信他是张以昂了，可是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害怕将我紧紧的包裹着，我朝着张以昂走了过去，我说：“我不会伤害你的，张以昂，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以昂这般如同神仙一般的人怎么会变的这样的落魄，怎么会突然之间了无音讯，我真的难以想象他到底发生过了什么事情。
他怎么会变成乞丐，他那么有钱，他那么聪明，他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好像很害怕人，害怕很多的东西。
以前的张以昂可是连死都不怕的，连鬼都不怕的，现如今看见我都是如此的害怕，好似我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就在我靠近张以昂的时候，突然他猛的一把将我给推开了，我摔倒在地上的同时，看到边上有人蹿了出来一把抓住了张以昂。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我朝着他们喊道。
就在我喊的时候，我的身后也站了一个人，他拽着我的衣领子，将我拎了起来，看着我说道：“小白脸，你是谁？”
“我是他儿子，你们想干什么？”我看着那个已经站在我面前的魁梧大汉喊道。
“张子扬！哈，你就是张子扬，真他妈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大汉哈哈大笑着说道，“带走，都给我带走！”
就在我想再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脖子后面传来了一阵痛楚，瞬间，我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被绑在一张椅子上面了，而旁边被绑着的则是张以昂。
“你是谁！”我看着前面坐在沙发里面的人问道。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五官挺端正的，这是阴沉着脸看着我跟张以昂。
“我是你的债主！”男子看着我说道。
“什么意思？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我说。
“你当然没有见过我，但是你老爸张以昂见过我，你老爸现在疯了，那么他欠我的钱就由你来还了。父债子还，天经地义。”男人说道。
“他是不是真的欠你钱，我怎么知道，欠了你多少钱？你把他逼疯的！”这个时候我反倒是冷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男子说道。
“我怎么会说假话呢，我从来都是说真话的。你老爸可是欠了我三百万，现在他身无分文，这个三百万就落到你的头上了。”男子说，“你要不相信，我可是讲道理的人，可以给你看借条的。”
“……他跟你借钱做什么？”我看着男子说道，“什么时候跟你借的？”
“我借给别人钱，从来不问做什么，我也不看时间，我只知道到了时间就要收钱了。不还钱，要么那命来换，要么卖了。”男子冷冷的说道。


　

第四章：条件

中年男子的话非常的绝情，而且看起来不是一个可以商量的主儿，他冷冷的看着我，问我有没有钱。
我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出国之前我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了张以昂，出国之后基本是靠自己打工维持生活的，等到现在工作没有多久，也根本没有什么积蓄。十万二十万的我还能还，但是几百万，我真的有心无力。
“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办法来还你。”我说。
“你能还的出来么？”男人笑吟吟的看着我说道，“很抱歉的是，我已经调查过捏了，以你的经济实力，你根本就不能还上钱。”
“那你想怎么样？”我看着男人道，“你就算是把我绑在这里，钱是不会自己长出来的，除非你觉得你不想要钱了。”
“我当然会想办法弄到钱的，你这个长相，卖了还是能值很多钱的。”男人说。
我看着男人，心里有种不想的预感，这个男人要对我做什么，要将我卖到哪里去？
男人说：“不用紧张，死不了人的，不用多久你就够钱还的。当然如果你不想替你父亲还债，不想做个孝顺的儿子，我也可以放了你，反正张以昂这个样子，洗洗白，打点一下，也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
“你这是在大发慈悲么？”我看着男人心里有点恼怒，男人必然知道我跟张以昂之间的情况，所以才会这样说的，我怎么可能会放任张以昂不管，就算是拿我的性命去换张以昂的性命我都是二话不说的。
张以昂在旁边说：“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恐惧的颤抖，让人听了心碎。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说：“不管你要做什么，你放了张以昂，你要卖了我，杀了我，都可以，只要放了张以昂！”
“很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男人说，“说句实话，我知道你们父子情深，你当然会选择救他的，所以我才会做这样的赌注，张子扬，我先跟你说明白了，我的势力很大，不比几年前的张以昂，你如果想要带着张以昂逃跑是没有机会的，你要是想要牵扯其他的人进来赖掉这笔账，也是不可能的，要么借钱还钱，要么就按照我的方法做。随你选择。不过你必须明白的一点就是，不管怎么样你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着男人顿了顿，伸手在我的脸上划了一下，就好像是一个采花大盗在调戏一个小姑娘，让人恶寒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男人继续说道：“皮肤不错，价格一定很好。张子扬，我跟你说的话你可记住了，你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三天之内给我凑齐钱，一个就是按照我的方法做。当然你选择逃跑是没有机会的，你去了天涯海角，我也能抓到你，还有，你找人帮忙的话，我相信你会给他们带来麻烦的。”
“我明白了，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们了么？”我看着男人说道，不想听他再在我的面前啰嗦。
“OK我说完了。”男人拿了一把小刀出来，将我身上的绳子给解开了，然后又将张以昂松绑了，张以昂紧张的躲在我的身后。
我看着男人说道：“那先给我三天的时间，我试试能不能借到钱。”
“你真的要试么？”男人看着我笑了起来，笑的阴测测的，男人说，“我可以告诉你，江禁他们出国了，身上也没有多少年，你的沈颜现在公司状况不大好，所以恐怕帮不到你，至于你其他的朋友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三百万不是什么小数目……”
男人这样说着，我不由的思考了起来，如果是在四年前的话，三百万我只要随便说一声，随便哪个人都可以借给我，但是现在……现在的情况好像都不大好，公子蓝跟林生已经不做生意了在国外定居，想必也没有多少的钱，其余的人大家都在过着安稳的生活，我有怎么忍心去打扰他们呢……
“你的方法是什么？”我最后咬了咬牙问道。
“把你卖给一个人，我们就两清了。”男人说道。
“谁？”我戒备的看着男人。
“洪姐，我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从事的工作你可能不大喜欢，不过如果你不去的话，我就只能让你老爷子去了，老爷子都这么大把的年纪了，你总不忍心吧？说真的那个工作很不错的，你还能赚到钱养活你们两个人，比你现在的生活好多了，只要一两次，你就会喜欢上那个生活的。”男人诱惑的说道。
我看着男人，心里的感觉不是很好，我当然知道男人说的是什么，洪姐这个人我还记得的，始终都记得，那个时候江米在她那里的情况，始终都记得林岚的死或多或少跟那个洪姐有一点的关系。
男人说：“我想你应该是认识那个洪姐的，我知道你跟她有一点瓜葛，你放心洪姐人很好的。怎么选择，还是看你了，我是非常的人道的。”
“还能选择吗？”我看着男人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逃不掉的，这个男人既然能说出那样的话来，根本就不可能逃走。
有些人的本事，你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男人是不是在说谎，也是能看的很清楚的，就像是我知道以前的张以昂，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打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一样，面前这个男人毫不逊色于张以昂。
招惹这样的人，无疑就是跟自己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