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宇文成都x李世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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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的伤痛模样。可是他在千牛卫的营地里没找到李世民，但他一动心思已猜到这时李世民最可能是跑到海池这个第一次与宇文成都结识相见之地。果然他寻到这里就找到了李世民，却又见他挨着大树睡着了过去。那沉睡的姿态只看得宇文成龙心痒难搔，忍不住便把他抱进怀里亲吻抚弄。没想到李世民竟是柔顺地承受他的把玩，全无反抗之意，由得他尽情地享用。他惊喜交加之余，却也从李世民那语意不清的呻吟中听出这少年应该是误会了自己是他的“成都大哥”，才会对自己如此千依百顺、任君取用。于是他加倍温柔地对待李世民，以免略有粗暴猴急就会被这少年察觉不对。谁知做到最关键的那一步，还是被李世民发现了真相。
一刹那间，宇文成龙有一种小时候偷偷做了坏事被教书先生当场抓个正着的惶恐之感。他张口结舌的意图为自己申辩：“我……我不是……我只是……”
李世民羞怒交加，满腔柔情蜜意尽化烟云，纵身便从宇文成龙怀中跳下，弯身捡起被他脱下随手抛在地上的衣物，接连退开几步。
宇文成龙见他身后不远处就已经是碧波荡漾的海池，急道：“你别……小心……”一边便伸手想拉住他。
李世民却哪里知道他那话的意思是叫他小心后面就是海池？见他伸手过来，以为他对自己还“色心不息”，当真是怒从心上起，一手反抓住他伸来的手，一抖一甩，把他整个人远远抛开。“砰”的一声大响，宇文成龙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他“哎哟”之声不绝。
李世民趁着他一时吃痛爬不起来，快手快脚地穿好衣物，飞奔而回千牛卫的营地。
他冲进房间，把门重重地关上，身子挨在门后，喘息良久，慢慢地滑下，坐到地上。
一时，他想起今晚险些被宇文成龙奸污；一时，他又想起今晚宇文成都正与公主洞房花烛。两相比较之下，他越发的觉得自己景况凄凉，禁不住又流下了两行清泪。
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吧？会那样温柔地把自己抱在怀里，亲吻自己，迷恋自己的胸脯，抚弄自己的男物，把自己翻过身去想占有自己的……只有那好色成性的宇文成龙，而绝不会是……自己心甘情愿想要为他献出所有的……宇文成都！
正在这悲从中来之际，忽然，门外响起脚步声，还就是在这房间之外停下来。然后，显然有人用力地推了一下门，发现门在里面被反锁着，便敲起门来。接着，是宇文成都低声的叫唤：“世民，世民，开开门，是我！”
成都大哥？真的是成都大哥？今晚他不是该陪着公主这新娘子才对的吗？
李世民一时之间以为自己又做起梦来了。
然而，敲门声继续着，分明是宇文成都的叫唤声也继续着。
他赶紧抹去脸上的泪水，翻身起来打开了房门。
仍是那么黯淡的月色下，但在这咫尺之近的距离里他还是能清楚地看见，这回在他眼前的，确实是……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X李世民30　洞房

30　洞房
“成都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今晚你不是应该跟公主在一起的吗？”
李世民借着清冷的月色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宇文成都，仍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思恋着的人会真的在这个日子里的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
“世民……”宇文成都一把抓起他的手，把他拉进房里，然后仔细地从里面把门锁上，还往外察看了一阵子，似乎是担心在这个时候还有眼睛会往这房间里窥视他们二人的动静。
李世民见他神情严峻，便不作一声，只是默默地等待着。
宇文成都把房内的窗帘都拉上，却不点起烛火。室内便是一片漆黑。李世民只听到他“悉悉索索”地从一个布袋里拿出了什么，然后说道：“世民，这是一件女子的襦裙，你穿上好吗？”
“女子的……襦裙？”李世民暗暗一惊，“为什么你要我穿女子的衣装？”
“世民，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掩人耳目，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男子。”
李世民听得出宇文成都的话音里透着恳求的意味，就不再多问什么，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道：“好！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说着伸手接过宇文成都递过来的裙子。
他一个男子穿女装本来就很不熟悉，还要是在这么黑漆漆的环境里。他费了好大的劲，还得宇文成都从旁帮忙，在他身上各处摸来摸去以确认裙子穿对了地方没有。他刚刚才被宇文成龙玩弄了一半却硬生生地中断了，身体其实还处在兴奋的状态之中，对于抚摸甚为敏感。宇文成都的手每次摸上来，都会让他禁不住直打哆嗦，尤其是摸到胸部、后臀这些地方，他得紧紧地咬着牙关才能忍住不会呻吟出来。宇文成都哪里想得到他正受着如此情欲的折磨？只感到他的身子微微打颤，软绵绵的像是站都要站不住了。
好不容易终于把那条长长的襦裙穿上，宇文成都又给李世民戴上女子出行之时遮蔽脸面的幂蓠——那是一种高顶宽檐的笠帽，帽檐四周垂下薄绢长及全身。这幂蓠可遮挡外人窥见内里的容貌，但如此黑夜之际，也使得李世民难以看清外面的景况，只能抱着宇文成都的臂膀，紧紧地挨靠着他，由他扶着慢慢行走。
他感到宇文成都扶着他走了一段路之后，就登上了一顶轿子。轿子的窗帘低垂着，不知道抬轿子的人往哪里走。这样又走了好一阵子，轿子停下来，二人一起下了轿。隔着幂蓠，李世民隐隐觉得这里是一条背街的后巷，眼前一座大宅子，门口却并不大，应该是后门或侧门之类的地方，因为门楣之上并没有挂着横匾，说明这座宅子是谁家的。
从这不知是后门还是侧门进去，弯弯曲曲地走过长长的回廊与重重的院落。每走过一个月洞门，就有几个跟随的侍仆停住脚步，不再往里深入。在最后一个月洞门边，余下的所有侍仆都停下来，宇文成都一手接过灯笼，另一手扶着李世民继续往里进去。
又拐了几个弯，宇文成都把李世民戴着的幂蓠取下，李世民抬头一看，只见眼前是一个厢房，绕着门口用大红绸缎扎了一圈的红花，窗户上也贴着红纸剪成的双喜，明显是新房的布置。
李世民心念一动，转头看向宇文成都，却见他把灯笼放下，挽着自己的手推门走进了房间。
这房间颇大，还有前后两进。前面的圆桌上放着一套新郎的大红礼服。宇文成都帮李世民把套在外面的那件女子的襦裙脱下，又拿起那套新郎的礼服，压低着声音道：“世民，来，穿上这衣服。”
“为……什么？”
宇文成都以食指竖在唇前，作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往里间张望了一下，侧耳倾听了一阵子，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响传出来，才回头向着李世民，仍是压低着声音道：“世民，听我说，穿上这新郎的衣服。今晚，你进去跟公主洞房！”
“什……什么？”李世民虽然已经隐隐猜到这里是宇文府，这个房间是新房，但还是怎么都没想到宇文成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宇文成都又连忙做了那个示意噤声的手势，把声音压得更低：“世民，你知道吗？公主喜欢的人是你，她想嫁的人也是你！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在被皇后所迫不能再见你之后变得那样痴痴呆呆的缘故。这件事，我在这三天里已经想得很清楚。所谓‘心病还须心药医’，冲喜什么的对公主来说都没用，只有让她能见到你，跟你这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她的心病才有可能慢慢地痊愈。我要是真的为了公主好，就该想方设法满足她这心愿。只是皇后不可能答应，我父亲也不可能答应，我只好铤而走险，先答应了娶公主进门，然后在行礼之后悄悄把你带进来，替我去跟公主洞房。公主现在就在里间，你穿了新郎的礼服进去，她见到是你，就会安心的。”
“可是……我……”
李世民还想说些什么，但宇文成都已不由分说地七手八脚将新郎的礼服套在他身上，将他推进了里间。
李世民看着宇文成都把分隔前后两进房间的纸门拉上，只得转头看看这里间。但见一张铺着大红锦被的床榻边上，一动不动地坐着一个凤冠霞帔的新娘，遮脸的蔽膝还罩在头上。
他甚感尴尬，犹豫了一阵子，忽然想起刚才宇文成都要他穿上女子襦裙时自己对他说过的那句话——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既然是成都大哥要我做的事情，那就什么都依了他便是！
他下定了这个决心，便拿起圆桌上包着红绸的棍子，把罩着新娘的头巾挑开。新娘慢慢地抬起头来，果然是二公主。
她的神情本来确实是看起来有些痴痴呆呆，但当她在红烛高烧之下看到挑开她的头巾的是李世民，先是怔了一怔，然后脸上便慢慢泛起了笑容：“世民……？”
“呃，是我。”
李世民仍然觉得很是尴尬，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于是索性也不作什么解释了，只是默默地按着礼仪把圆桌上的两个白玉杯子盛上酒水，与公主两臂相交喝过了交杯酒。又拿了剪刀分别绞下二人头上的一段发丝，扎成一束，放进一个锦囊里，是为“结发”。最后，他给公主宽衣解带，扶她在床上躺下。吹灭了室内的红烛，自己也脱了刚刚才穿上的新郎礼服，挨在她身边躺下，拉过那张绣着一对戏水鸳鸯的锦被盖上，然后便是一动不动了。
好像只是转瞬之间，便已是红日东升、天放大白。
李世民这段日子来习惯了早早起来，给宇文成都准备洗漱用品及早餐，因此这时也早在公主之前就已经醒来。
他一如往日那样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轻轻拉开分隔前后两进的纸门，见到外间的地上打了个地铺，宇文成都睡在上面。
他仍是悄无声息地绕过宇文成都睡着的地铺，进一步走到整个房间的门口，推开房门，往外张望。
昨晚他是黑乎乎的进来，虽然宇文成都打了灯笼，但也照不到很大的地方，他没法看清这房间周围的情况。这时天已大亮，他才发现原来这房间座落在一个颇大的花园里。远处还有一个水池，流水从假山上飞溅而下。水池边有一片开阔的空地。
他正打量着这花园里的景色，忽然听到后面响起索索之声。他回头一看，只见宇文成都揉着眼睛从地铺上起来。
他退回到房内，来到地铺旁边，伸手扶着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一见是他，道：“怎么？已经起来了？那么早？”
“嗯，习惯了早起，要侍候你梳洗的嘛。”
宇文成都听他说起以往之事，心中一痛，目光不觉游移了开去，不敢与他对视，道：“以后……你不用再侍候我了。你照顾好公主便可。”
“不，你一天是我大哥，就永远是我大哥。只要我能在你身边，我天天都要好好地侍候你。”
听着这少年如此认真的诉说，宇文成都心中涌起一阵激荡，禁不住一把将李世民拥进怀里，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宇文成都X李世民31　回复

31　回复
李世民也用力地回抱着宇文成都，用力得正如他也在用力地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要落下。
正在这时，里室也响起索索的声音。
宇文成都连忙放开李世民，往内张望了一下，将他往里推去，道：“公主可能醒来了，你快去照看她。”
李世民被他推到纸门边上，却仍是回头望着宇文成都，说道：“我昨晚……只是跟她睡一起，没别的了。就像……你第一晚跟我同床的时候那样。”
宇文成都脸上一阵热红，低声道：“我知道。我昨晚睡在外面，整晚都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响，就……知道了。”
“成都大哥，你明白了吗？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李世民一说完这一句，就立即走进里间，还把纸门也拉上了，不给宇文成都有半点机会对他这话作出什么回应。
自那之后，李世民便一直留在宇文府的那个后花园里，整天与二公主待在一起，睡觉的时候也是与她同床共枕。宇文成都却除了洞房那一晚在外间打地铺睡了一晚之外，第二天就搬到后花园里的另一间厢房去，只在白天时分到新房来探望公主。而且他即使到新房来，也只进到外间，从不踏足里间一步。
至于整个后花园，通常只有宇文成都一人会进来，其余宇文府的侍仆未经传唤都以月洞门为限而止步。一应起居所需的饮食、衣物，侍仆都只拿到月洞门那里，再由宇文成都拿进去。后花园里有洗澡房，宇文成都或李世民使用时不需派人进来侍候；公主使用时需要丫环进来侍候，这时李世民就待在新房的里间之内不露面。除了洗澡房，后花园里就只有新房与宇文成都所居住的厢房，房间需要侍仆进来打扫时，都是分开在不同时间进行。新房打扫时，李世民就躲到宇文成都的那个房间里去。
这样，除了公主和宇文成都之外，谁也不知道在这宇文府的后花园里还住着李世民。这一方面是因为不能让人知道与公主洞房、结成夫妻的竟然是李世民而不是宇文成都；另一方面则是由于皇后曾发过狠话，说要是被她知道李世民又见到公主，就要活活将他打死，那当然是要严密地封锁消息，以免走漏了风声传入皇后耳中。
如此过了十来天，公主的情绪一直显得甚是平静安详。这天，她起床后却忽然到处要找紧身的胡服。李世民给她翻箱倒柜地找，终于找到，她立即就穿上，说：“世民，我们去毬场练武吧。”
“毬……毬场？”
“是啊，我们以前不是天天都去那里练武的吗？这段时间……”公主皱起眉头，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我是不是大病了一场，好像都好久没去了。现在我身体已经好了，得赶紧再练起来才行。”
李世民看这公主的模样，隐隐感到她似乎是记忆回到了自己挨打之前，之后那段痴痴呆呆的日子她的记忆就都成了一片空白，于是她自认为那段时间是大病了一场。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的神志看来是正在逐步地恢复，这倒是好事。但这里并不是皇宫，怎么跟她解释这里没有毬场呢？
李世民正沉吟不决，公主已不由分说地一手拉起他，走出了房间。
二人手牵手地来到水池前的那片空地上。公主脸露喜色，道：“就是这里啦！”
原来她把这里想象成毬场啊。
李世民放下心来，便顺着她的想象，把那片空地就当成是毬场，按着给她做贴身侍卫时的习惯那样跟她练武，逐一地纠正她学过的招式。
如此忙碌了一整天，天色向晚之际，二人才从那所谓的“毬场”回到房间。宇文成都早就看到他们在水池边的空地上练武的情景，也不过问，只是在房间的外间摆下了晚饭。三人一起吃晚饭，公主兴高采烈、吱吱喳喳地说着今天练武的事。李世民也装作是以前那样，一会儿跟公主聊上几句，另一会儿又问几句宇文成都关于千牛卫的事。
晚饭过后，公主向李世民道：“世民，你送成都回千牛卫的营地去吧。”说完，就自行走进里间去。
李世民应了一声“是！”向宇文成都打了个眼色，和他一起往他住的厢房那边走去。
新房和厢房之间的距离很近，没走几步就已经到了。进了厢房之后，宇文成都正要去点灯，李世民却一把紧紧抱着他，良久良久，不肯放手。
宇文成都也回抱着他，感到他抱着自己的用力之大，体会到他心中的难受与不舍，不觉一阵心疼，却也是一阵的无奈，只能又再低声地反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成都大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只是……我很想念你，很想念这样抱着你的感觉……”
李世民这幽幽的话语只是让宇文成都更加的心如刀割，痛不堪言。
“都是我不好，想出这样的馊主意，把你困在这里。”宇文成都想说些安慰这少年的话，想来想去却也只能想到这么一句其实仍然还是道歉的话。
“不，成都大哥……”李世民抬起头，在黑暗中莹莹的目光凝视着宇文成都，“现在这样很好。这样对公主的病好，我也能天天见着你……你不知道，你忙着筹备跟公主的婚礼那三天里我见不着你，我心里有多难受！我只是……太过贪心，见到你就想得到更多，还想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
“世民……”宇文成都这下子连道歉的话都想不出来了，只能这样轻轻地叫唤着这心爱之人的名儿，一手仍紧紧地搂在他腰间，另一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庞，陶醉在他那爱意横溢的目光之中，恨不能真的能纵身跳进那一汪深潭里，从此葬身其内，与他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二人就这样紧紧相拥，情深款款地对望着，不晓得过去了多长的时间。
终于，宇文成都定了定神，轻轻松开对李世民的拥抱，也掰开李世民抱着他的手，道：“时间不早了，公主在那边等久了会觉得奇怪的。你回去吧，明天……咱们还能再见呢。”
李世民依依不舍地离开，三步一回头地看向厢房之内，看到宇文成都在不断地向他挥手，不觉嘴角上翘，微微地笑了，却是笑得那么的苦涩……
回到新房，李世民给公主铺好床榻，扶她躺下。
公主等着他宽衣后也在自己身边躺下，却只看到他吹灭了灯火之后就转身往外间走去，忍不住叫道：“你还不睡吗？”
李世民回头一笑，道：“公主，臣是你的贴身侍卫，只能在外面给你守夜的呀。”说完，他不管公主还有什么话说，就走出里间，拉上了纸门。
透过纸门，公主能看到李世民在外间打了地铺，在地铺上睡下。
她静静地望着那一动不动地躺在外间地铺上的人影，良久良久。忽然，一滴泪珠从眼眶中滚了出来……
此后，宇文成都、李世民和公主三人仍然住在这后花园里，但情况却回到李世民当着公主的贴身侍卫的时候那样。公主与他白天时分就在水池旁边的空地上练武，晚饭是三个人一起吃。晚饭过后，公主回里间歇息，李世民则送宇文成都回他的厢房。二人趁着这个机会，在厢房里总要拥抱缠绵上好一阵子，李世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回到公主身边，李世民只是侍候她睡下，却再也没有跟她同床共枕，夜里都睡在外间的地铺上。
就这样，三人相安无事地忽忽又过了三个月。



　、宇文成都X李世民32　失踪

32　失踪
宇文成都、李世民和公主三人相安无事，宇文成龙却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自从宇文成都与公主新婚之夜，他在海池边差点就能对李世民得手、最终却被摔了一跤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少年了。
当天晚上他只能自认晦气，既是不敢追上李世民，也是忐忑不安地担心他会在事后向宇文成都告状，说自己违反了不能向已经配对的小弟下手的规则。然而他等了几天，都没等到宇文成都来质问他，便估摸着李世民应该没好意思把这“丑事”说出来。
他一放下心来，贼心又起，想着既然李世民是不好意思跟宇文成都提这些自己调戏他的事，那何不趁着大哥新婚燕尔之际不得不勾留在公主身边的这种大好时机，去尽情地调戏李世民呢？一动了这贼心，他哪里还按纳得住？马上就跑到千牛卫的营地里那宇文成都的房间去，却发现那里依然是空空如也，没有李世民的踪影。
他一连守在那房间外面好几天，不要说李世民这么一个大活人，就是苍蝇都没飞进去一只。他暗暗奇怪，到处打听李世民的下落，却人人摇头，都说不知道。李世民是宇文成都的小弟，也就只听命于宇文成都一人，因此千牛卫内没有任何人监管他的去向。可宇文成龙做贼心虚，可不敢直接去问宇文成都，只能是一味地干着急。
他想：不会是李世民那天晚上差点被我得了手，他一气之下就逃掉了，离开千牛卫，甚至离开了长安？
可是他再转念一想，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即使李世民能扮作平民百姓离开长安，出潼关必须有官府颁发的牒文，以他作为千牛备身，只能由他所隶属的千牛卫给他颁发牒文。也就是说，要不是宇文成龙自己，要不就是宇文成都，除了他们两兄弟给他写一张，他是拿不到出关的牒文的。
于是事情又回到宇文成都身上，只有他才能知道李世民的下落。
宇文成龙虽是不敢主动去问宇文成都，但他暗中观察，发现大哥自从新婚之后就没再回千牛卫的营地那边的房间过夜，几乎整天都泡在后花园里。那儿是宇文成都与公主的新房所在，新婚燕尔之际他整日整夜都在里面，这在别人看来甚为正常，可宇文成龙却是疑惑丛生。因为他知道一来公主已变得痴痴呆呆，二来即使公主跟以前一样，他这大哥也不喜欢她的，娶她过门完全是迫于皇命与父命，他怎么会对她那么痴缠呢？而且，就算他真的在婚后迷恋上了公主，也不可能突然就对李世民全然地不闻不问了啊？李世民不在千牛卫的营地里，宇文成都于是不回那里也没什么奇怪；可李世民总会在某个地方，宇文成都也不去他所在的地方那就很奇怪了。宇文成龙严密地监视着大哥的去向，发现他婚后除了偶尔进宫面见皇后，向她禀报公主的情况之外，确实没再去别的地方，一直都呆在后花园里。而李世民肯定是不可能在皇后那里的，那就……
难道李世民就藏身在后花园里？
这个念头突然闯进宇文成龙的脑子里，把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然而，虽然刚一开始想到的时候觉得实在太过不可思议，可是宇文成龙越想就觉得越对，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