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宇文成都x李世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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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李世民就藏身在后花园里？
这个念头突然闯进宇文成龙的脑子里，把他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然而，虽然刚一开始想到的时候觉得实在太过不可思议，可是宇文成龙越想就觉得越对，因为只有这样想，才能解开所有的谜团——为什么李世民像是凭空地消失了？为什么宇文成都会显得那么迷恋公主，婚后一直留在后花园里不到别的地方去？
如果李世民就在后花园里，那就一切都变得自然而然了。后花园只有宇文成都和公主二人在里面，李世民就算藏身其内别人也不知道，于是就显得他好像是从这世上消失了一样。而有了李世民在后花园里，宇文成都天天呆在后花园就不是因为迷恋公主，而是迷恋李世民这本来就是他心爱之人而已。
一想到这点，宇文成龙就既是心痒难搔，又是嫉恨难耐。心痒难搔，是因为他想到原来李世民就在自己家里，立时便是身躁体热，恨不能马上把这少年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尽情把玩。嫉恨难耐，则自然是因为想到大哥在后花园里借着公主的名义金屋藏娇，该是如何整日价地与李世民风流快活、甚至是放浪形骸，自己却只能隔着一堵墙在外面干吞口水。
可是，这一切毕竟还只是宇文成龙的推测，怎么能证明李世民真的就在后花园里呢？宇文成都以公主情绪不稳为由，禁绝一切人未经他同意进入后花园，就连他这亲弟弟也不例外。
宇文成龙思前想后，终于想出了办法。
这天，他来到父亲宇文化及的书房，闲聊了几句别的事情之后，就装作有意无意地问起：“大哥娶公主进门都有三个月了吧？按规矩，新妇在第二天就要拜见父亲大人，一个月后还要回娘家归宁的啊。”
宇文化及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公主的情绪不稳，所以这些礼仪一直都拖着没做。”
宇文成龙也跟着唉声叹气：“大哥也真是可怜，人家娶媳妇是媳妇侍候男人，他娶媳妇变成是他侍候媳妇。这三个月来，我看他天天都呆在后花园里照顾公主，连平日的公务都办不了，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公主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爹你不如亲自去看看她？这一来算是完成了新妇拜家翁的礼仪，二来你亲自看看她的情况，如果已经不是特别严重了，以后找些办事细心的家仆照顾她就是，没必要让大哥困在她身边。”
宇文化及听得连连点头，深以为然，就唤来宇文成都，说他要亲自进后花园去看看公主。
父亲开了口，宇文成都也无法推却，只能借口要先跟公主说一声，好稳住她的情绪，让父亲推迟到一个时辰之后再进去。在这期间，他其实是去安排李世民躲藏起来，并且连哄带教地让公主在这段时间别叫唤着要见这少年，连提他的名字也不行，否则被父亲得知李世民藏身在后花园里可就糟糕了。
匆匆安排完，一个时辰已然过去。宇文成都陪着父亲一起走进后花园，宇文成龙也尾随在后，顺理成章也进去了。
宇文化及跟着宇文成都进公主所居住的房间，宇文成龙却觑着宇文成都一个不注意便开溜了，在后花园各处搜索李世民的踪影。那后花园虽然占地不少，但水池边的空地就占去了一大半的面积，能藏人的地方其实不多。房间也就只有公主的那个大房间，宇文成都住的厢房，还有洗澡房。宇文成龙没费多长时间就已经把除了公主所在的那个房间都仔细地搜寻了一遍，但没有找到李世民。
那就只剩下公主的那个房间了！大哥那么大胆？竟然把李世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少年男子藏在公主的房间里？
乍一想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宇文成龙再转念一想，却一下子觉得是顺理成章：对了，公主显然对李世民也很是迷恋。大哥把李世民藏在这后花园里，其实根本不需要向公主隐瞒啊！
他想通了这一点，用力一敲自己的脑壳，深深怨悔自己之前想得太笨，把时间都浪费在外面，便赶紧也走进了公主的房间。
外间的摆设一目了然，也看不出有什么能够藏人之处。宇文成龙继续走进里间，只见父亲与公主相对而坐，正说着些礼仪周到的客套话。公主则端坐在那里，神色平静，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两样，痴呆之态已不复见。
公主的痴呆之症还真的给这一场婚事冲喜冲掉了？还是……其实是因为她又见到李世民，这段日子里还天天和他日夕共处，所以才治好了她的心病？
宇文成龙一边在心里嘀咕着这些，一边东张西望地继续寻找可能藏着李世民的地方。
忽然，他注意到床榻边有一张挂毯，高度足可遮蔽一个人，而且一直垂至地面。
这挂毯之后……难道就是李世民？
宇文成龙一直盯着那张挂毯看，宇文成都和公主先后都注意到他的神情，不觉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公主，她本来一直能平静地与宇文化及对答，这时却目光不断地游移到挂毯那边去，开始显得神思不属，对宇文化及的话回答得乱七八糟。
宇文化及自然也很快发现这种异状，随着公主的目光游移，也看到了那张挂毯，还注意到除了公主之外，自己的两个儿子的视线也不住地往那张挂毯瞟过去。
他心下暗暗奇怪，却装作随意地问道：“这张挂毯挺漂亮的，是西域的贡品吗？”
宇文成龙趁机搭嘴道：“是啊，真的挺漂亮的呢。是什么质料编成的啊？”他一边说，一边还大摇大摆地往挂毯走过去，伸手像是要去摸一下。



　、宇文成都X李世民33　暴露

33　暴露
就在宇文成龙的手将摸未摸之际，二公主突然尖叫起来，吓得众人都转头望着她。却见她两手卡着自己的脖子，满面通红，像是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宇文成都抢上前去扶着她，用力要掰开她的手。宇文成龙见包括父亲在内的所有人都转头看着公主，如此大好时机岂容错过？连忙悄无声息地一手掀开挂毯一点点，往里一瞅。
可是他只想到所有人这时都在看着公主，却没想到唯有公主是不会看着自己而是盯着他看的。他这一伸手掀开挂毯，公主的尖叫之声更是猛地提高了八度，甚至纵身直扑过来。
这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公主的身形转向挂毯这边。尽管宇文成龙已经立即缩手，宇文化及却在这一瞥眼之间隐隐看到挂毯之后有人影，不觉大惊失色，厉声喝道：“是谁？！”也飞扑过去，只怕那挂毯后面藏着的是刺客一类的危险人物，公主会被他所伤。
公主见宇文化及在自己身后扑过来，屈起手肘向后猛地一击。宇文化及一来是作梦也没想到公主会袭击自己，二来以臣子之身也断断不敢与公主对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招架是好。挂毯后的人见状，一个箭步冲了出来，一手抓住公主的手肘，另一手将宇文化及往外一推，及时隔开了两人。宇文化及顺着他一推之势往后跃开一步，被赶上前来的宇文成都扶住；公主则和身扑进那人的怀中。
这几招都是兔起鹘落，待得众人定下神来，心头都是怦怦狂跳。
尤其是宇文化及，当他看清楚从挂毯后冲出的少年的相貌，胸膛处的一颗心更是跳得直如擂鼓一般。
一时之间，室内却是一片死寂：李世民一手抱着公主，神色镇静地与宇文化及对望；公主伏在他怀内，也心安神宁，没再尖叫。宇文化及瞪大眼睛盯着李世民，宇文成都扶着父亲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宇文成龙则悄悄地躲进角落里，屏息凝气地静观其变。
这片死寂也不知延续了多长时间，终于是宇文化及双唇一颤，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是谁？”
宇文成都抢着回答：“父亲大人，望您明鉴，他不是坏人，他在这里是保护照顾公主的。孩儿回头自当向您详细地禀报此事。”
可是宇文化及冲着他大喝一声：“我不是问你，你给我闭嘴！”转头又望着李世民，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你，是李渊的儿子李世民，对不对？”
室内众人都是一惊，想：他怎么会知道？
宇文化及虽然知道李渊的儿子进来千牛卫之事，可他从来没见过李世民，而且他又怎么会把眼前这个藏在公主卧室的挂毯之后的少年跟李世民联系起来呢？
李世民心中虽是惊疑不定，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这小子……”宇文化及一听自己猜想得不错，霎时两眉一竖，怒气勃发，“……好大的胆子！成龙，把他绑起来，押下去！”
躲在角落里的宇文成龙直起身子，刚应了一声“是！”伏在李世民怀中的公主便以双手紧紧抱着他，尖叫道：“不准！不准！滚！你们都给我滚开！滚出去！”
宇文成都连忙劝阻：“父亲大人，我们先退出去，否则公主的疯病又要发作了。请您放心，李世民不会伤害公主的。”
公主继续尖叫不已，室内挤满了她的叫声，像是能把人的耳膜都震破了。
宇文成龙也过来拉着父亲，道：“爹，大哥说得对，我们先出去吧。这事孩儿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宇文化及见两个儿子都这样劝自己，重重地哼了一声，狠狠地瞪了李世民一眼，终于一拂衣袖，转身走出了房间。
他气冲冲地一路走出后花园，回到自己的书房，居中坐下，一拍书案，喝道：“你们两个到底在捣什么鬼？我不是跟你们说过的吗？这李渊的儿子进来千牛卫是居心不良的，怎么他竟然就住在我宇文家的府上，还跟公主如此亲密？”
宇文成都双膝跪下，正要说些什么，宇文成龙已抢在他头里说道：“爹，这事你不能怪大哥，要怪都得怪李世民那小子心计太厉害。原来他早在圣上在宫里举办赏花宴的时候就已经在海池边见过公主，把公主的心都勾引到手了。他进来千牛卫，就是为了继续勾引公主。大哥和我千防万防，也只是防他接近圣上，哪里想得到他居然是打公主的主意呢？我知道他跟公主过从甚密之后，就已经马上禀报了皇后，皇后当着公主的面打了他五十大板，还发了狠话不准他们二人再见面，否则就要活活地打死李世民。可是为时已晚，公主已经被这小子迷得魂魄都丢到他身上去了，见不着他的面就变得痴痴呆呆。爹你也知道的，大哥就是为了救公主，才不顾还守着热孝，也要提前把公主娶进门来。但公主的情况一点都不见好转，进来之后大哭大闹、要生要死，大哥也是怕她如果真的在我们宇文家里寻了短见，圣上责怪下来那就麻烦了。所以不得已只好把那李世民也悄悄地接进来，让他呆在公主身边。公主见了他，果然情绪就稳定下来。这事大哥不敢跟爹说，但他跟我是商量过的。我也觉得只要能让公主好，大哥也经常在旁边盯着，那小子就在我们府中，那还不是等于性命捏在我们手里嘛，让他暂且呆在这里，一时之间他应该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宇文成龙滔滔不绝，宇文成都在一旁却是听呆了。弟弟这一番话真真假假，真中有假，假中又有真，这撒谎的能耐之厉害，可真是让他好好地见识了一场。可弟弟这话说得全是维护着自己，因此他虽然觉得弟弟以这番“污蔑”李世民之言来保护自己很不妥当，但以他的口笨嘴拙，也不知道该如何驳斥弟弟的话，更不知道即使能驳斥得了，老实交代真相会不会只是让父亲发现自己对李世民的私情，反而比现在弟弟的这番谎话更害了李世民。
宇文成都这样哑口无言，宇文化及看在眼里却只道这长子老实巴交，突然被弟弟公开了他们兄弟私下处置这事的做法而惶恐不安，哪里想到这背后另有隐情？
他黑沉着脸，道：“李世民既然能把公主摆布在他股掌之上了，那可难保以后他会使出什么类似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阴招，通过公主就把我们也摆布了。”
宇文成龙道：“爹，这些事以后慢慢再想吧。至少到目前为止，公主还是认大哥是她的丈夫，李世民只是保护她的贴身侍卫。我看……”他转头望着宇文成都，“……大哥，你先回去牢牢地盯着李世民，别让他机会占了公主的便宜，否则我们就真的大事不妙了。”
宇文化及一听，也担心了起来，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成都，你赶快回去，一定要牢牢地盯住，可绝不能让李世民给你戴了绿帽！我家要是出了这种丑事，传出去还有脸见人吗？”
宇文成都暗暗叹了口气，但这时也无法向父亲与弟弟解释他们这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是何等的杞人忧天，只能是拱手为礼，退了出去。
宇文成龙等大哥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这才转头对父亲说：“爹，你刚才说得对，大哥为了让公主情绪安定下来就把李世民安顿在公主身边，这实在不是长远之计。公主最近的情绪虽然是好了，但大哥也得时时在旁边盯着他们不会做出逾界之事，这岂不是把大哥也困住了？”
宇文化及眉头深锁，道：“是啊，成都为人就是太老实太好心，才想出这种对公主有利、却对他不利的办法来安定公主的心。成龙，你脑子比你大哥灵活多了，你快想个办法帮帮你大哥，怎么能把李世民与公主分开，但又不会影响到公主的情绪。”
宇文成龙早在想着怎么进后花园去证实李世民在里面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一旦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之后的下一步棋怎么走，所以他刚刚才能不假思索就说出长篇大论，让宇文成都明知他在当面说谎也无法驳斥。
这时他也是成竹在胸，道：“爹，这有何难？既然是公主离不开李世民，那就让李世民自己离开公主！”
“让李世民自己离开公主？”宇文化及听得仍是莫名其妙，“你刚才不是说了，他进来千牛卫就是存心要勾引公主的，他怎么会主动离开公主？而且，他要是离开公主，公主还不是一样要发疯的吗？”
宇文成龙连连摇头：“不对不对，所以爹你就不明白了。李世民既然有那样的能耐把公主勾引得见不着他就发疯，那也就只有他有能耐把公主哄得乖乖地让他离开，即使见不着他也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他回去，不会再发疯的。”
宇文化及的眉头皱得更厉害：“这李世民真的把公主的心控制到这等随心所欲的地步？好吧，那就算他确实有这个能耐把公主哄住，可是他怎么会愿意离开公主啊？”
宇文成龙一脸得意之色：“那还不容易？只要让李世民知道他李家有难，他还不赶紧就飞扑回太原去报信吗？区区一个只是拿来利用的公主，怎么能留得住他的心？更不要说能留住他这个人了。”



　、宇文成都X李世民34　计谋

34　计谋
中午时分，宇文成都照例走到后花园的月洞门处拿午饭，却看到宇文成龙在那里等着，一见他来便神神秘秘地将他拉到一边，压低着声音道：“大哥，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了？”宇文成都给他这神态也弄得紧张起来，“是不是爹对我把世民藏在公主这里之事还是无法谅解，大发雷霆了？”
“大哥，你是爹的亲儿子，他再怎么生你的气也气不到哪里去。爹现在生的是世民的气，却又碍于公主维护着他而没法拿他怎么样，那就叫他更气得厉害了。刚好正在他气头上的时候，宫里传来敕旨，说圣上打算三个月后去巡视与突厥接壤的西北边疆。太原是防备突厥的重镇嘛，圣上要巡视西北边疆，肯定是要到太原去的。爹就一下子想到：对付不了李世民，但何不报复他父亲李渊？于是他立即就向圣上呈递了一份奏章，建议圣上命令李渊在太原建一座行宫，作为迎接圣驾之用，必须三个月之内修成。他要是做不到，那就是办事不力，没有遵从圣上的敕旨……”
宇文成都一听，急得叫起来：“这怎么可能做得到啊？三个月时间，不要说新建一座行宫，光是宫殿所需的木材都来不及运到太原的呀。”
“对啊！所以李渊这次死定啦！就算不死定，他这太原留守的官帽也铁定保不住。爹还说，要故意再拖延一下时间，让敕旨慢慢地发往太原，让李渊连三个月时间都不够，看他怎么办。”
宇文成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乱转，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世民要是知道这个消息，他一定要急坏了！”
“要不让他通过公主去向圣上求情？”宇文成龙热切地出着主意。
“不，不行！一来，圣上向来听不进别人的意见，不要说公主，就是皇后都不敢对他的决定说三道四的。二来，如果公主这样突然劝圣上不要为难李渊，圣上会对公主怎么会关心起跟李渊有关的事情来而感到奇怪。要是给皇后知道了，更会进一步怀疑世民跟公主有接触，那就麻烦了！皇后可是说过，如果给她知道世民与公主再见面，就要活活打死世民的。”宇文成都一边说，一边是越发的心乱如麻。
“那……大哥你说怎么办啊？”
“唉，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了，还是先把这件事告诉世民吧，这样的事情可不能瞒着他。”
宇文成都拿了午饭，匆匆忙忙赶回到公主的那个房间。他把午饭放下，对公主说了一句：“我有急事要跟世民说一下，公主先自个儿吃吧。”说着便把李世民拉到自己的房间里，跟他说了从弟弟那里听来的消息。
李世民一听，也是脸色煞白，霍然起身，道：“我要马上回太原去告诉父亲这件事！”
“不，不行，你现在不能离开公主的呀！她见不到你，只怕就会像今天那样尖叫个不住。”
正说到这里，却听到外面传来公主的声音：“我没事的。世民，你回太原去吧。”
二人一惊，拉门一看，只见公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站在门外。
“公主，你……”
李世民一语未了，公主已拉着他的手，向宇文成都道：“成都，你现在快去千牛卫的营地给世民写一张出潼关的牒文吧，要不他作为千牛备身没有牒文出关，那就成了私逃的大罪呢。”
宇文成都恍然，连连点头，立即动身前去千牛卫的营地。
公主拉着李世民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脸平静之色，道：“世民，其实我从来没患过疯病，以前那痴痴呆呆之态只是装出来的。最初我只是想让母后看着我这样子就不忍心，最终会允许我们见面。却没想到这只是让宇文家想出立即把我娶进门来的下策。洞房那天晚上，成都进来，我就把一切都跟他坦白了。我自小就认识成都，知道他跟他父亲和弟弟都不同，是个真正的好人，所以我求他把你带进来，说若非如此，我迟早会真的疯掉的。成都把我这么任性的要求都接受了，这才有了那一晚我们再次相见。今天我尖叫，也只是故意装疯而已，本意是想阻止宇文成龙发现你的藏身之处，还有阻止宇文化及要把你绑起来押走。”
李世民在宇文成都的房间里刚一听到公主的说话时是颇为震惊，但及后见她那么镇定地指示宇文成都去给自己写牒文，就已经明白她的神志不但是非常清醒，而且思虑还极为周密细致，根本不可能是一个疯子、或哪怕是曾经患过疯病的人会有的状态，也就大致地猜到她以前都只是在乔痴装傻而已。
他禁不住双手都握着公主的手，道：“公主，对不起，你对我如此青睐垂爱，可是我……我的心……”
公主摇着头：“你不用说了。你和成都的事，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现在都知道了，我可不是傻子！成都是好人，你也是好人，我不怪你们。其实……你们该怪我横在你们之间才对吧？”
听着公主说出这么宽容大度的话，李世民除了在心里不住地说“对不起”之外，都不晓得还能说什么了。
“这些事，现在你都不要多想了。还是想一下怎么尽快回太原去告诉你父亲这件事，怎么对付这个阴谋吧。至于我……我会一直等着你回来的。你记得还欠着我一个赌注没还吗？我要你做的那件事，就是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回来见我。无论……要等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等着你……一直等着你……”公主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李世民只能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用力地搂着……
那天三更半夜时分，宇文成都又让李世民穿上带他进来时用来掩人耳目的女子襦裙，也罩上了幂蓠，然后乘着夜色，扶着他从后门走出宇文府，坐上轿子，一直来到千牛卫的营地。李世民在宇文成都在千牛卫的营地的房间里呆到天色一亮，就拿着牒文出发，从刚刚打开的城门出去，直奔潼关的方向。
宇文成都目送他离开之后，打马回府，正要回后花园去向公主交代一下情况，却有家仆过来，说他父亲宇文化及唤他前去。
宇文成都暗叫不妙，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去。只见父亲一脸黑沉沉之色，一看到他进来就大声喝斥：“你怎么搞的？我不是叫你一定要牢牢地盯住李世民的吗？怎么让他溜掉了？我昨晚越想就越觉得你这人太老实，只怕看不住李世民，今天一早便派了心腹侍从进后花园去，负责替你寸步不离地看守那李世民。谁知才慢了这么一晚，他就已经溜不见了？”
宇文成都低着头，不敢看父亲的眼睛——他不擅长撒谎，只怕看着父亲的眼睛就会更加说不出假话来：“孩儿……昨晚有些事情，去了千牛卫的营地那边的房间留宿了一宵，所以……”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当务之急是把那小子抓回来，以后再慢慢查他是怎么溜出去的。我看这小子一定是公主的事情败露，一急之下就想逃回太原他老爹那里去。这样吧，你马上单身一骑赶去潼关传我手令，拿着千牛卫牒文出关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