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宇文成都x李世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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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是怎么建起来的，李渊总是完成了朕的敕旨嘛。虽说有可能是旧殿翻新，但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朕就姑且相信神灵作法之说吧。来人啦，给李渊松绑，召他上殿见驾！”



　、宇文成都X李世民40　义子

40　义子
杨广看着丹墀下的李渊重重叩首于地、高呼“谢主隆恩”，捋捋颌下的须髯，笑咪咪的道：“李渊啊，这回幸亏你有这么个好儿子为你伸冤，否则今天午时之际，你、还有你李家满门都得命丧黄泉啊。”
“是是是，犬儿胆大妄为，擅闯圣驾，本属大罪，但他也只是对臣的一片孝心而已。臣更应该感到庆幸的，是陛下圣明，不但不计较犬儿无礼之罪，还听取了他为臣的鸣冤。陛下隆恩，臣当粉身以报！”李渊一边说着，一边又再用力磕头。
“李渊，你这个儿子实在是好啊。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要什么就有什么，可就是没有这么好的儿子，哎呀呀，朕都要羡慕死你啦！”
李渊听皇帝这么说，不禁一怔，总觉得杨广这番话中明显是别有用心。他再仔细地看看皇帝，只见杨广口中对自己说着话，眼睛却一直在儿子身上打转，一整副垂涎欲滴之态。他霎时便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对于李世民刚才到底是怎么“说服”这皇帝的也有了几分了然。
皇帝这是在暗示自己开口把儿子送给他啊！可是……怎么能做如此无耻之事？但……刚刚这皇帝才一翻脸就把自己绑起来，甚至要将李家满门抄斩，如果现在不顺着他的意思，他随时可以再翻脸的呀。到那个时候，他照样可以把自己李门上下杀个清光，只留下世民一人将之强抢入宫……那岂不是更糟糕？
李渊虽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但一时之间仍是怎么都开不了口说出那种主动把儿子献给皇帝享用以换取阖府性命的无耻之言。
于是殿内又寂静了下来——皇帝是等着李渊开口，李渊却接连张了几次口都说不出那种话来，其余大臣则大多自觉事不关己就冷眼旁观，更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插嘴说些什么。
渐渐地，杨广的眉头慢慢皱起，显然他对于李渊的“不识相”感到越来越不满了。眼见他就要再次暴怒发作，忽然听到宇文化及的声音响起：“陛下，既然你那么喜欢李留守的这个好儿子，何不就认了他为义子？这样陛下不就也有了这个好儿子了吗？”
其实杨广等的就是李渊自己说出这番话来，可李渊不知道是太笨听不懂、还是不识抬举舍不得割爱，迟迟都不肯说，等得他好不心焦。现在听宇文化及替李渊说了，一边在心里暗暗赞许这臣子果然一向都是那么贴心为主，一边哈哈大笑道：“好主意，好主意！那就这样定了吧！”
李渊暗暗叫苦，却仍是不能甘心就此将儿子双手奉上，结结巴巴的说道：“这……陛下，犬儿……何德何能，陛下这样厚待他，可是会折煞了他啊！”
“哎，李渊你不必妄自菲薄啦，世民当得起的！再说呢，朕为天子，那就是百姓之父母，天下臣民都算是朕的儿子，世民也不例外的嘛，对不对？”
话说到这个地步，李渊便是再怎么想拒绝都无话可说了，只能再次深深俯伏于地，再次叩谢圣恩。
杨广向着李世民笑道：“世民，听到没有？你父亲已经将你交托给朕，你以后就是朕的义子啦。呃，朕的儿子都是亲王，世民虽然是义子，也不能例外的。世民，跪下听封！”
李世民望着父亲，李渊这时也只能是点点头，示意他服从皇帝的吩咐。李世民只得再次跪下。
“朕封你为秦王。对了，你父亲李渊本为唐国公，你现在成了秦王，变成爵位比他还高，这可不太好。这样吧，朕也升李渊为唐王，这样你们父子就都是王了。”
杨广得意洋洋于自己这做法很是妥当，殿内众臣却听得在心里都是暗暗摇头，想：胡闹胡闹！哪有父子一同封王之理的？这皇帝为了将李世民收为义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规矩什么的都不管不顾，乱来一通了。
李世民也深感尴尬，但皇命如此，父亲又不能说半个不字，他也只得咬咬牙关，叩头谢恩。
杨广更是高兴，连连招手道：“世民，上来上来，坐到朕的身边来！”
“陛下……”
“哎，怎么还叫陛下？叫‘父皇’！”
李世民只羞得满脸通红，实在是没法向着这个才刚刚认识的人叫出如此亲密得简直是肉麻的称呼。
他这红晕上脸的羞涩之态却看得杨广的眼珠子都瞪直了，差点没忍住就想亲自走下丹墀将这少年抱上去。总算他还记得现在是在大殿之内、众目睽睽之下，连咽了几口涎液狠狠忍住，打个手势就想让内侍下去替他将李世民扶上来。
正在这时，殿外忽然又响起一阵嘈吵之声，声音之大比起刚才李世民要硬闯进来为父亲伸冤的时候厉害得多。
杨广眉头一皱，正要再喝出那句：“何人在外吵闹？”却已经有一名侍卫跌跌撞撞的扑进来，叫道：“陛……陛下，大事……不好！”
杨广见他如此惊慌失措，也暗暗吃了一惊，喝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来了个怪物，也自称是李渊的儿子，满口胡言乱语，说什么要冲进来救他的父亲、二哥。臣等竭力阻止，可是他力大无穷，挥舞着一对大得吓人的金锤，无论是谁给那金锤一碰就会立即给砸得粉身碎骨，变成一团血肉模糊，根本无法拦得住他。”
那侍卫正说到这里，外面的嘈吵之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透过大开着的殿门，杨广也能看到一个铁塔般的人影大步流星地直冲过来，手上果然挥舞着一对金锤，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无人能接近他的身周数丈之内。
杨广吓得面无人色，下意识地就冲着宇文成都这“无敌大将军”叫道：“宇文将军，快，快，快去拦住那个怪物，别让他能冲进来！”
宇文成都拱手答道：“遵命！”一手提起凤翅锍金铛，就要奔出殿门之外。
李世民却也看到了那个所谓怪物的身影，连忙叫道：“别！那是我弟弟元霸！”
元霸？！
宇文成都心头一震，定神一看，也认出那正在凶神恶煞地杀将进来的人果然就是一年多前他在皇宫的赏花宴上见过的李世民的弟弟李元霸。只是当时他不会武功，现在却双手使一对大金锤使得虎虎生风，一时之间都叫他认不出来了。
李世民抢在宇文成都头里赶到大殿门口，向着外面高声喊道：“元霸，元霸，你别乱来！我在这里，爹爹和我都没事！”
李元霸正打得性起，但他一听到李世民的声音，全身一震，抬头一看，只见殿门处白衣飘飘的一个少年卓然而立，眉目如画，不正是他这一年多来朝思暮想的二哥吗？
他大喜过望，再也顾不上打人了，一边“蹬蹬蹬”的直扑过来，一边叫道：“二哥，二哥！”
他像一阵狂风般卷来，旁边那些侍卫都领教过他的厉害，纷纷躲开，只剩李世民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衣衫的下摆被他冲过来带起的那股劲风刮得飞扬起来，直如是站在暴风眼中心的漩涡一般。
李世民张开双臂，迎向弟弟。李元霸也张开双臂，奔到近处才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对大金锤很是碍事。他想也没想就把金锤往地上一扔，“砰砰”两声大响，地面都被砸出了两个大坑，周围靠得稍近的侍卫吓得又再往外退出几步。
李元霸一把抱住了李世民。虽然他以前已经习惯了与二哥拥抱时要放轻力度，但这时一来是欢喜过度，二来是练武一年有多，不知不觉间力气比以前又更大了，这一抱之力稍微大了一些，李世民只觉上身像一下子被一个大铁钳紧紧地勒住，勒得胸口都是一阵窒息。李元霸见二哥痛得剑眉一蹙，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大了，连忙又再放轻几分力度，将李世民柔柔地搂在怀内，疼惜地看着他，道：“二哥，二哥，对不起，元霸是太想念你了，不是故意要把你弄痛的。”



　、宇文成都X李世民41　无敌

41　无敌
李世民喘过一口气，脸上已泛起一如既往见到这弟弟时就会有的那种宠溺的笑容，道：“没事没事，二哥知道元霸是没有恶意的。二哥也很想念你呢。这一年来过得怎么样？武功已经学好了吗？”
“学好了，都学好了！师父说本来他的武功至少要学三年才能学完，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见不着二哥你啊。所以我不分昼夜早晚，拼命地练，才一年多就已经学完了。师父也说我这简直是奇迹呢！”李元霸叽叽咯咯地一边笑一边说，那高兴的劲头简直就像是整个人都炸开了一样。
旁边的宇文成都看着这一对兄弟相拥互抱的亲热劲头，只能悄悄地退开。
在李世民的脸上能看到如此由衷地快乐的神色，都已经事隔有半年之久了吧？这三个月来二人完全隔绝无法见面就不用说了，再往前的三个月是在宇文府的后花园里与二公主待在一起，虽然李世民也有说说笑笑的时候，但宇文成都一看就知道他深心之处还是苦的，那根本不是开怀尽情的欢笑。
还是……这样比较好吧？还是让他留在李家，与李元霸那样的亲兄弟在一起，才是对他最好的！我这样一个外人，还要是仇家的人，本来就不该与他扯上任何关系，那只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而已！
宇文成都就是转着这样苦涩的念头，视线却怎么都无法从李世民那笑得如此欢乐畅快的脸上移开，只想多看一刻如此快乐的他，再多一刻，再多一刻……
只是他看着李世民由衷地快乐就无论心中有多苦都会忍下，别人可就没他那么君子了。杨广同样是视线无法从李世民身上移开，但看到这少年对李元霸流露着那么宠溺喜爱的神色就只会感到嫉妒难耐。他是皇帝，难耐就根本不会忍耐，一拍龙案就喝了出来：“世民，这是你弟弟啊？怎么如此大胆，擅闯大殿？”
李世民这才想起现在身处何地，连忙挽着李元霸的手臂转过身来，走近丹墀之前，道：“陛下，这是臣的弟弟李元霸。他不是故意要冒犯陛下的，他只是跟臣刚才想进来为家父伸冤那样，听说家父与臣在这里被陛下问罪，着急起来就不顾一切地闯进来了。还望陛下宽宏大量，开恩恕罪！”
说着，他又向身边的李元霸道：“弟弟，圣上方才只是对爹爹和我有些误解，现在这误解都已经消除了，圣上不但没有要责罚我们的意思，刚刚甚至还封了爹爹为唐王、我为秦王，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呢。”
李元霸一听，霎时喜形于色，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就太好了！皇帝，你果然不愧是做天子的人，见识不凡，知道我爹和二哥是好人，封了他们这么大的官。刚才是我鲁莽了，多有得罪，你要怪就怪我，可千万别怪到我二哥头上哦。我这就给你磕头陪罪！”说着，立即就跪下来，“咚咚咚”地用力连磕了三个响头。
杨广见他性子爽快直率，说话天真烂漫，虽然个头大，却分明还只是个孩子而已。这么一想，就觉得李世民对这弟弟特别的好只不过是大人对不懂事的小孩过份宠溺而已，刚才的嫉妒难耐之情也就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反而觉得这个李元霸挺可爱的，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不知者不罪，朕怎么会怪你呢？起来吧，起来吧。”
李元霸从地上爬起来，端详着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又突发奇想，道：“皇帝啊，你给我爹和二哥都封了王，那我呢？为什么不给我也封个王啊？”
杨广忍不住又笑了出来，道：“给你封王？这王可不能乱封的啊，得有本事的人才能封的。你看，你爹，还有你二哥，都有本事吧？所以朕就给他们封了王。你呢？你有什么本事啊？你要真有本事，朕也给你封王。”
李元霸立即举起手来：“我当然有本事啦！以前我就力气天下第一，但没学过武功，就做不到天下无敌。现在我已经学了武功，会使一对擂鼓瓮金锤，天下无敌。这本事还不大啊？够资格封个王了吧？”
杨广越听就越觉得这小怪物大个头行事说话都好玩得很，就故意逗他说：“天下无敌？这话可不能乱说的哦。这里就有一个朕亲自御封的‘无敌大将军’……”说着，往宇文成都一指，“你得先打败他，才能证明你是真的天下无敌，是真有本事的人，那朕才能给你封王啊。”
李元霸本来就是为了要打败宇文成都、夺去二哥对他的关注才下定决心离开李世民这么长的时间去学武功的，杨广的这番话正正说中了他的心事。他立时双眉一轩，叫道：“我就是要来抢这‘无敌大将军’的金牌的！”一言既罢，已向着宇文成都飞扑过去，一伸手就去抢他挂在胸前的那块金牌。
这动作跟李元霸第一次见到宇文成都就去抢他这块金牌时的动作一模一样。宇文成都早就领教过这个小怪物的力气是大得如何势不可挡的，当然不会硬接他这一招，仍是像当时那样向左一闪避开。
可是一年多前李元霸还丝毫不懂武功，只得一身蛮牛一般的力气，现在却已经学了武功，无论是眼力还是招式都已非昔日的吴下阿蒙。他向宇文成都冲过去的时候就已经防着对方会闪开，因此右手做出直伸抢夺的动作，左手也作好了变招的准备，一见宇文成都向左闪避，立即就握掌成拳向左挥出。
宇文成都这左闪的一招已然用老，来不及再变招了，眼看李元霸这一拳挥来，只能是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硬生生地接下来。
只听到“砰”的一声大响，李元霸虽然只以一条左臂挥向宇文成都的两手，却仍是打得他只觉一股大力直撞过来，双手剧痛，胸口一窒，身不由主的往后“蹬蹬蹬”的连退了十几步。
宇文成都只道自己退开这十几步已能消去李元霸这一击之力，谁知他刚刚稳住脚步，忽然又觉一股无形的力量重重地撞上胸口。这一下猝不及防，他只觉胸口一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喷得胸前一片腥红，那块“无敌大将军”的金牌也被染红了。原来李元霸这一招其实发出了两道劲力，分成一前一后。即使对手能将前一道劲力应付过去，也会以为攻击已经结束，掉以轻心，这时后一道劲力才突然袭来，就难以抵挡了。
李元霸哈哈大笑着，冲上前去又要抢他胸前的金牌。宇文成都这时已是气衰力弱，无力再作抗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来抢，却听到李世民的声音焦急地响起：“元霸，不要这样！二哥不喜欢这样！”
这一句“二哥不喜欢这样”是这天底下唯一一句能让李元霸立时束手的“魔咒”。果然，李元霸都已经冲到宇文成都的面前了，只差手臂一伸就能摘下他胸前挂着的金牌，却突然像是前方生出一堵无形的墙壁，让他不敢再往前一寸。
他这一下顿住，李世民已抢步上前，伸手扶住宇文成都，打量着他满身的血污，心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成都大哥，你怎么样？伤得很重吗？”
“我……”宇文成都本想说“我没事”，但他这一提气说话，胸口处又是一阵剧痛，“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
“你不要说话，不要使气。来，躺下来休息一下。”李世民连忙扶他轻轻地平躺在地上，掏出布帕将他脸上的血迹抹去。
这时宇文化及与宇文成龙也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一前一后地冲来，围着宇文成都呼天抢地的叫喊，把李世民挤了开去。
杨广也连忙召唤当值的尚药局的医官来给宇文成都诊治。医官把脉一番，道：“天宝将军的心肺因为受到剧烈撞击而受了内伤，需静养疗伤一段日子，这期间不可用劲提气，以免再增加心肺的负担。”
内侍于是用搭架把宇文成都抬到他的房间去治疗休养。
宇文化及让宇文成龙跟着搭架前去照顾宇文成都，自己则仍然留在大殿之内，双眼通红，向着杨广叫道：“陛下，这李元霸突施偷袭，手段凶残，如此重伤臣的儿子，陛下要为臣作主啊！”



　、宇文成都X李世民42　倾诉

42　倾诉
李元霸怒道：“是皇帝要我打败他，以证明我的武功天下无敌，我哪有偷袭啊？”
“陛下还没说开始比武，你就已经突然出招，那不是偷袭又是什么？”宇文化及咬牙切齿地揪着不放。
“你这意思是说，我刚才是靠偷袭取胜，不是靠实力啦？那好！等你儿子养好了伤，完全恢复了体力元气之后，我跟他正正式式地打一场。要是他能羸我，我就承认我这回靠的是偷袭。到时要杀要剐，都由你说了算，我李元霸眨一下眼、缩一下头，就是乌龟王八蛋！”
李元霸这么一说，宇文化及霎时哑口无言。大殿之内其实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虽然李元霸刚才出手是有点突然，但他无论是力气还是武功都远远压倒宇文成都，才能这样一招就重伤了这“无敌大将军”。就算宇文成都全神贯注、严阵以待，也不可能羸得了李元霸。二人再打一场只会让宇文成都再败一次再伤一回，宇文化及又怎敢替儿子应战？
杨广看看宇文化及张口结舌之态，又看看李元霸魁梧庞大之身，再看看他身边的李世民蹙眉忧心、让他望之怦然心动的模样，心中已有决定，摆了摆手，道：“好啦好啦，宇文将军刚才也只是给打了个措手不及才落败，这场比试就算不分胜负吧。宇文将军的‘无敌大将军’的金牌还是给他留着，让他安心养伤才是正理。至于李元霸呢，他确实是力大如牛、武功盖世，但也不必非要跟宇文将军分出个高下来嘛。这样吧，朕就封李元霸为赵王。”
李元霸却其实并不在乎什么封王，只在乎宇文成都那个“无敌大将军”的金牌能不能抢到手，因此听到杨广这番已经是看在李世民的份上而维护他的话，还是鼓着腮帮子一副大不高兴之色。
李世民却比这傻弟弟要明白事理得多，连忙扯了扯李元霸的衣摆，道：“元霸，圣上对你如此隆恩厚爱，快快跪下谢恩吧！”
李元霸再有天大的不高兴，也不敢违逆他这二哥的意思，只好又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大声道：“皇帝，谢谢你啦！”
他这神态看得杨广又是一阵忍俊不禁，笑道：“好啦，朕今天一路赶来太原，都累了。世民，你现在是朕的义子了，你来侍候朕回寝殿歇息。”
李世民的心“砰”的一跳，连忙道：“陛下明鉴，元霸离家学武一年有多，今天才刚刚回来，可否容臣先回李家给他接风洗尘，相聚倾谈这段时间的离情别意，过几天再进宫来向陛下略尽孝道？”
杨广脸现犹豫之色，双唇一动正要说什么，李世民抢着又说道：“陛下，您都说臣已经是您的义子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嘛！何必急在一时？”说到此处，他眼波流转，像是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在杨广看来，却分明觉得这少年是在向他抛了个媚眼，立时全身骨头都酥软了一般，还哪能说出个“不”字来？便哈哈笑道：“好，好，世民说怎么好，就怎么好。来人啦，送世民回李府。呃，再赏赐他父亲李渊黄金一百两，作为朕认世民为义子的礼金。”
就这样，李世民以要给李元霸接风洗尘、兄弟叙旧为名，暂时摆脱了杨广的纠缠。
次日，李世民又悄悄地进来晋阳宫，却是为了探望受伤的宇文成都。他本想独自一人前来，但李元霸自从与他重逢，当真是寸步不肯稍离。他又想到独自进宫如果碰上杨广那就麻烦了，所以最终也没坚持不让弟弟跟着来。
但他也不好告诉弟弟进来晋阳宫的目的是要看望宇文成都，声称是要替父亲巡视一下宫内有没有问题，便只在各处来回地看。这样看了一个上午，李元霸尿急起来去了上茅庐，李世民趁着这机会一溜烟地跑到他早就探听好的宇文成都的房间。
他推门进内，见宇文成都仰躺在床上，脸如金纸，不觉心如刀割，走近床前轻声唤道：“成都大哥，成都大哥。”
宇文成都听到他的叫声，心头一震，睁眼一望，看到是他，一时之间还以为是作着梦。
李世民跪坐在床头，满怀悔疚之情，道：“成都大哥，昨天都怪我没及时拉住元霸，害你受此重伤。”
宇文成都想摇摇头，但他才一动，胸口又是一阵疼痛。李世民看到他蹙眉忍痛之色，连忙按住他，道：“成都大哥，你别费力，好好养伤要紧！”
宇文成都只能微微的苦笑，道：“这件事怎么能怪你？你弟弟学了一年的武艺，果然是进步神速，刮目相看啊。我是掉以轻心，也确实是技不如人，这‘无敌’的金牌，该是你弟弟的，你拿去给他吧。”说着又要摸索着找那块金牌。
李世民又再按着他，道：“昨天圣上已经开了金口下了定论，说‘无敌大将军’的金牌还是你的，元霸就给他封了赵王，这已经是更大的恩赐，你就别再为此事耿耿于怀了。而且，我知道的，元霸想要的其实并不是你这金牌，而是……”
说到这里，他两颊之上蓦地飞起两朵红晕，只看得宇文成都一时都怔住了。
他定了定神，看看宇文成都，见他那发怔的神色，心中一动，禁不住附下头来，吻上那因失血太多而变得血色不足的双唇。
宇文成都只觉“轰”的一下，像是全身血液都涌上了脑部，脸上更是烫热得烧起来一般。他想伸手抱住李世民，但一动又是胸口发痛。
李世民感觉到他想做的动作，连忙道：“你别用劲，我来！”说着，主动地伸出双臂，轻轻抱着他，然后从他的额头起，一点一点地向下轻吻，双眉、眼睑、鼻梁、脸颊……最后又来到双唇之上。
宇文成都闭着眼睛，感受着这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