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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掠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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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文端起桌上的凉茶掩饰的啜了几口,看着颜颢脸色不停的变化,心里五味陈杂,相处数年,颜颢对自己的心思他何尝不知,手不自觉的在桌上轻叩,暗自打量着颜颢,自己是否该对他合盘托出?

正在思文犹豫不决时,喜鹊匆匆的跑了进来,双颊因为奔跑变得绯红,“主子,主子……”

“何事如此惊慌?”思文理了理烦乱的思绪,既然想不通就放下不想,抬头皱眉看向喜鹊,“你倒是越发没了规矩。”

喜鹊毫不在意的偷偷吐了吐舌,急匆匆的跑到思文跟前,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俯身耳语道:“主子,奴婢不是故意的……这是宫人刚刚传进来的。” 

思文疑惑的接过信,抖开一看,不由得有些震惊,早不来晚不来,此时来又是为何?思文冷冷的笑了笑:“人呢?”

“正在宫外候着。”

“将人先带到文宣殿,我一会便去。”

“奴婢遵命!”喜鹊得了命令便带着宫人匆匆而去。

“出了何事?”颜颢疑惑的靠了过来,思文淡淡的笑了笑,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颜颢展开信粗略一看,心下便有了计较。

沉声道:“我陪你去吧。”

思文斜睨了他一眼,“也好。”

……

文宣殿上一位身着华服的貌美妇人担忧的在殿内走来走去,时不时一脸紧张的往殿外张望,静坐一旁的中年男子不耐的开口,“何必如此紧张,给我坐下。”

“相公,他会不会……”美貌妇人懦懦的在男子身侧坐下,被男子一瞪,所有的话便都憋了回去,双眼哀怨的看向男子,“我只是……”

“哼!”男子隐忍着满腹的怒火,不满的甩了甩衣袖,瞟眼看到美妇哀伤的眼眸,终究是有些心软,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绮儿,不用担心。”

美妇人无奈的点了点头,随着宫人一声,“丞相驾到。”美妇人双眼既期盼又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朱唇亲启,无声念道:“文儿……”

颜颢负手偕同思文在上位坐下,这才淡淡的睨了殿下的二人一眼,不满的皱了皱眉,中年男子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荆修国欧阳宇拜见皇上。”

荆修国?思文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果然,冷冷的勾了勾嘴角。荆修国原本是依附于烈焰国的一个小国,而烈焰国如今早已是各国之首,颜颢一直想将烈焰国的版图扩大,而荆修国早些日子被颜颢派兵收复,如今早已成为烈焰国国土上的一部分。

颜颢直直的看了看二人,隔了一会才凉凉的开口,“不知二人所来何事?”

“臣此次前来特意为皇上送上荆修国之宝翡翠明珠,望皇上笑纳。”

颜颢满意点了点头,差人接了礼物,静待着欧阳宇接下来的话,一直未得到答复,中年男子显得越发不耐,终究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臣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成全。”

“哦?”颜颢兴趣缺缺的把玩着手里的琉璃盏。

“臣夫人和右相大人乃旧识,臣此次前来还望能够右相大人叙旧一二。”美妇人双眼含泪看着思文,双唇紧抿,长长的指甲划破肌肤也未曾察觉。

“你怎么看?”颜颢并未回答欧阳宇,只是转头看向思文。思文想了想,“那便看看吧,我也想看看他们究竟有什么企图。”

思文看着颜颢一脸淡然丝毫没有离去的自觉,不由得安慰的捏了他的掌心一下,“你先回避吧,这里我自会应付的,处理完这里我便去找你。”

颜颢颇不情愿点了点头,恶狠狠的看向身后的小四,“保护好你家主子!”然后随便找了个理由闪了出去。

颜颢一离去,大殿中的压迫感瞬间消失了许多,中年男子满脸不屑的看了思文一眼,美妇人终究忍不住,沙哑道:“文儿……我可怜的文儿。”

思文好笑的勾了勾嘴角,淡淡的回了一个字,“嗯?”

“文儿,你可看到你爹的亲笔书函……文儿,我是你娘啊!”美妇人不停用绣帕擦拭着眼角的泪珠,神色复杂的看着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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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标题神马是浮云 。。。 
 
 

思文嘴角嗜起一丝讽刺的笑;很快便消失在了空气中;喜鹊就不那么客气了,颇为鄙夷的看了殿上的二人一眼,哼;居然还敢给我家主子脸色看;真是讨厌!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破落户;好大的脸面。

张绮没能等到思文的任何回复,泫然欲泣的脸有些挂不住,愣在了当场,欧阳宇猛然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搁在桌上;张绮一愣;扯着绣帕低低的抽泣着。

思文换了个姿势,云淡风轻的把玩着手中的玉器;与其说漫不经心,倒不如说丝毫不在意,这个世界他的亲人除了颜颢,便只有一个张阳,至于其他人……

欧阳宇状似不经意的睨了端坐首位的思文一眼,淡淡的开口,“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这就是你的孝道,哼,不过尔尔。”

“大胆!”憋了许久的喜鹊终于忍不住怒了,“我家主子都还没有发话,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此大放厥词。”

“哼!”

欧阳宇白净的面皮开始泛黑,不过片刻又恢复了一片淡然之色,轻轻的咳了咳,张绮垂泪的看着二人,脸上一片痛色,哽咽道:“文儿,娘知道这些年让你受苦了,你怨我们恨我们,终究是我们对不起你,可……可……相公他才是你的爹啊!”

思文蹙眉,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欧阳宇面不改色,悠然的端起桌上的茶盏,眼尾漫不经意的扫过思文,微微有些不明所以的情绪。

“呸!我家主子也是你们能编排的,哼,不知哪里来的破窑,居然敢道在我家主子面前撒野,别以为我家主子人善,你们就可以上房揭瓦。”喜鹊鄙夷的看了二人一眼,淡淡的开口,“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欧阳宇脸色不善的瞪着这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要是摆在以前,这样不知死活的丫头,岂能容忍她活到现在,若是没有主子的指使,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也配给他脸子看,手上微微的蜷握,欧阳宇的心里如狂风掠过。

“喜鹊……”思文不轻不重的训诫了一句,虽是训诫,脸上却没有任何不快。

喜鹊瞧瞧吐了吐舌头,退到了一边,只拿眼睛狠狠的瞪着欧阳宇。

“咳……咳……”愣在大殿之上的张绮,接受到欧阳宇的提示,白净的脸皮微微泛红,磕磕巴巴道:“文儿,娘有要事说与你知,能否……能否将殿中的下人遣退……”

思文静默不语,良久才开口,“他们都是我心腹之人。”言下之意这些人在此并不妥。

张绮不安的瞥了静坐一旁的欧阳宇一眼,欧阳宇眉头紧皱,微微的点了点头,张绮为难的开口,“文儿,皇上可曾说过对荆修国是何安排。”

“未曾听说过。”思文看了身后的小四一眼,小四点点头,在众人都没有发觉的情况下,迅速闪了出去。

思文放下心来,几十年来都不曾来寻,如今眼巴巴的寻来,又是大打亲情牌,又是连威胁带拉拢的,当他是什么人?

看着在自己眼前做戏的这对夫妻,真真是可笑得紧,原本还打算看在张阳的份上,让他们到自己面前,没想到说了这么多,居然连一句关心或者关于张阳和自己的话都没有,也许真是自己要求得太多了……

伸手理了理本没有折痕的衣襟,“不要再说那些有的没的,直接说你们要什么吧!”

“文儿,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们说话?”张绮的美目呆呆的盯着思文,仿佛不可置信他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思文的眉头皱了皱,手不耐烦的挥了挥,“喜鹊,送客。”

喜鹊喜滋滋的从思文身后站了出来,打算将大殿中碍眼的两人‘送’出殿中。

一直静坐一旁静观大殿变化的欧阳宇,不轻不缓的咳了咳,这才缓缓开口,“我要荆修国。”

思文嘴角牵起一丝讥笑,“你的胃口还真大?凭什么就相信我就会答应。”

“文儿,娘知道这些年来都委屈了你,可……可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宇哥他……他不能没有荆修国,你就给皇上说说吧,皇上宠你天下皆知,只要你对他说,这事,这事不会很难的,你就当为娘求你了。”

自从离开以后,她就没有想过再见这个儿子,一想起这个孩子就会让她想起那些让她永远无法面对的过去和回忆,幸好,此生能得宇哥相守,可他们为何要拿走宇哥最心爱的东西,宇哥所守护的,也是她所真心守护的。

两害相较取其轻,为了宇哥,她也只能对不起这个儿子了。

思文闭目养了养神,看来自己还真是太好心了。

在众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小四又不知不觉的回到了思文身后,在思文耳边耳语几句便退到了一旁。 

“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我和你娘也不打扰你了。” 欧阳宇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踱步往门外而去,张绮神色复杂的看了思文一眼便跟随在自己丈夫身后打算离去。

思文这才缓缓睁开眼,似笑非笑的把玩着纤细白皙的手指:“欧阳宇,我给脸面,你还真敢蹬鼻子上脸了,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真是好大的胆。”

欧阳宇回头,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不过是个男宠,真以为自己爬上皇上的床,便当真是个东西了,不过是个给男人玩的玩意,也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当真是不知所谓。

心里虽是如此想,面上却未显露丝毫情绪,扯动脸颊,对思文笑笑,柔声道:“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待大事成,我和你娘必将你迎回我荆修国。”微微眯了眯眼,这个条件对他来说应该有足够的诱惑了,一个是皇上的男宠,一个是一国皇子,孰轻孰重,相信他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思文嘴角抽了抽,真想敲开这老头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淡淡的挥了挥手,“小四。”

“属下在。”小四从身后恭敬的站了出来。

朱唇亲启,吐出的字却是一场清晰,“我不想再见这二人。”

“属下遵命。”

看着越靠越近的黑衣男子,欧阳宇淡然的面皮出现一丝龟裂,闪现出的是慌乱和惊惧,“你……你……你要干什么,休想对我动手,你可知道我是谁,小心你的狗命。”

小四表情丝毫未乱,伸手敏捷的点了二人的穴道,一手一个,缓慢的走了出去。

“主子,怎么能放过这种人,依奴婢看就不应该对他们太心善了,否则还以为是个主子好欺负的。” 喜鹊不满的撇了撇嘴。

思文叹了一口气,伸手抚摸着赤金的椅背,“罢了,她总归是爹的妹妹。”

喜鹊的嘴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

颜颢在龙床上紧紧的缠着思文,将头搁在他的肩头,细细的把玩着他乌黑的秀发,漫不经心的开口,“不要难过,你还有我。”

思文回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我为何要难过?”

颜颢微愣,不好意思的扒拉下头发,嘿嘿傻笑,双手紧紧的拥了拥思文,“我还以为你为今天的事……”

“哦,不过是些陌生人罢了,还不值得我有什么情绪。”

颜颢的心总算放下来了,他珍爱多年的人,岂是那些人能够伤害的,倘若不是看到他们是思文的所谓亲人的份上,如何能让他们还活在这个世上。

流放他们到荒岛上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颜颢偷偷瞧了瞧思文的脸色,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腹稿,这才有些忐忑的开口,“这些日子你也累了,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思文抿了抿嘴,“好啊,去哪里?”

得到思文肯定的回复,颜颢来了兴致,兴高采烈地开始安排,“我先带你去打猎,然后再带你到十里山走走,十里山你没有去过吧,那里有一座供奉弥勒佛的宝殿,听说挺灵验的,我们可以去看看,倘若你没有兴致,那里每到冬季便被皑皑白雪所覆盖,我们去赏雪景也是不错的。”

“哦?”思文以手撑着脑袋,好笑的看着颜颢,打趣道,“是不是要我先去玩几日?”

过几日便是朝圣的日子,各国的使臣也将陆续到了吧。 

颜颢笑嘻嘻的把玩着思文的手指,不住的点头,“这样正好,这样正好,最近这些日子我有些忙,可能没有多少闲暇照顾你,你先去散散心,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去陪你。”

“你啊!”思文伸手戳了他的额头一下,微微叹了口气,“你不必担心,你我早有誓约,不管这次来人是谁,都不会改变什么的,夜深了,休息吧!”说完翻身睡去。

颜颢先是一愣,然后是微微的呆滞,最后变成一抹狂喜,虽然自己的心思被他所发掘,可他还是忍不住的高兴,紧紧的贴了上去,呼吸不稳的覆唇在思文的后颈之上,急急的吻着,含糊不清道:“思文……我……我睡不着,不如我们干些别的事吧!”

思文捉住他作乱的手,伸手给了他个爆栗,颜颢只顾看着思文傻呵呵的笑,不管不顾的凑上去,思文无奈,终是遂了他的心愿,两人相拥着,开始对彼此身体的探索之旅。

夜深且浓。




61

61、标题神马是浮云 。。。 
 
 

“你向来都不喜出宫;怎么今日有心情来宫外游玩?”颜颢有些不解;最重要的是他想将思文永远藏在皇宫之中,不要给任何人见到,只做他一人的所有。

“你不是说我老是没有时间陪你;今日得闲;便四处游玩一番也是好的;再说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想来我为你准备的生辰礼物也该做好了。”思文回头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在街上随意闲逛着。

“生辰礼物?”颜颢来了兴致,追着思文问道:“是何物?”

思文神秘的笑笑;“反正待会你也能看到;何必急于一时。”颜颢不依,缠着思文追问到底是什么生辰礼物。

看着从窗下并肩走过的两人;司空翊的脸色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到愤怒到最后的一片平静,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身体早已行动,急急的奔下楼往街上而去,却哪里还能看到刚才匆匆而过的人影。

“主子,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可能……不可能……他三年前就死了,不会的,如果真的活着怎会三年都找不到他,可怎么会不是他,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又是那副形容,自己怎么会认错。”司空翊囔囔自语,疑惑的摇着头。

“主子……”身后的侍从担忧的看着自己这位向来淡然的主人,发生了何事,竟让他如此慌乱?

司空翊抬头眯眼看了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沉声道:“即便将烈焰国翻个顶朝天,也要给我将张斯文找出来!”

“驸马?他不是三年已经死了……”侍从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禁忌,主子的命令,做奴才的只有听从的份,自己怎么就做出质疑这样愚蠢的事,急忙跪地,“属下知错,请主子责罚。”

“去吧,这件事不要让……皇上知道。”司空翊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计较他谮越之罪,眯眼深思,斯文,你真的活着吗?

侍从应声而去。

看着眼前拉着思文衣袖频频撒娇的小男孩,颜颢恨不得直接捏断他细嫩的脖颈,偏偏思文还极有耐心的逗弄着他,颜颢暗自咬碎了一片银牙,咬牙切齿道:“这个孩子……是谁?”其实他更想问这个孩子是谁的,眯眼瞧了瞧孩子的长相,怎么看怎么觉得长得像思文,若真是……这个孩子怎么也不能活!

“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一个人吗?”思文并未察觉颜颢说想,颇有兴致的转身问道。

“我怎么知道长得像谁。”颜颢不悦的皱了皱眉。

思文好笑的将小男孩放到身后乳母的怀里,走向颜颢,“你是皇上需要后继有人,而烈焰国也需要一个太子,自然这件事还是要看你的决定。”近几年来,无论是朝堂还是天下,都紧盯着颜颢子嗣的问题,这辈子只要有自己在,他是没有这个可能了,可他可以无子,但烈焰国不能后,颜颢为自己受了如此他的压力,也是时候将这个包袱放下了。

“他到底是谁的孩子?”颜颢咬牙瞪着思文,大有‘你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的意味。

思文愕然,没想到他会如此想,当真是误会大发了,“你可还记得丽妃?”

“丽妃?”颜颢的眉头皱成了了一坨,他当然记得,那样倾国倾城的女子,又素有才华,记得当年先皇很是宠爱她,木秀于林风必吹之,最后做了后宫争斗的牺牲品,听说入冷宫那年便去了。

“她当年在冷宫产下一子,被忠仆送出了宫,如今刚六岁。”思文高深莫测的看着颜颢,前太子死了,生下的几个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旦颜颢不立下后继之人,将来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乱子,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烈焰国又将变成一团散沙。

“你是说与其将来便宜其他人,不如立他?”颜颢一听便知道思文打的什么主意,可他现在才二十八岁,正是一个皇上最黄金的年纪,还不想早早的立下继承人,将自己一手打下江山让给别人。

“年纪够小,又无后台,目前为止没有比他更好的人选,总要找个人来堵了天下人之口。”思文说完叹了口气,“你知道,你我永远都不可能有后?”

颜颢抬头望了望天,沉思半响,淡淡道:“就是他吧!将他交给陈乾,想做我的继承人也得看他能否够格。”看着思文打趣道:“这就是你送我的生辰礼物?”

思文摇了摇头,带着颜颢直奔京城最好的玉器店,聚宝阁。聚宝阁的掌柜一见思文,便从桌案后饶了出来,满脸堆笑,“这也太赶巧了,东西刚做好,正想通知公子来取货,公子便来了。”回头对小二吩咐道:“将客人定的东西拿出来。”

看着眼前两只一模一样的发簪,颜颢有些高兴得不知所措,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丝紫檀想起串入鼻翼,颜颢奇道:“这是何物?”

“这是百年紫檀木所造。”一寸紫檀一寸金,这便是紫檀木的价值,可这个时期人们并未发现紫檀木的妙处,思文也不想大肆砍伐,有些东西,留给后人去发掘岂不是更好!

颜颢细细摩挲着手中的紫檀木簪,见到一只簪上刻着文一只簪上刻着颢,脸上的笑怎么也掩不住,“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思文将那只刻着文的木簪放到颜颢的手中,将刻有颢的那只木簪收入了衣襟之中。

夜半时分,司空翊一边浅酌着竹叶青,一边听着侍从汇报思文这些年的事情,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手指叩着桌面,望着皇宫的方向,勾唇邪笑,“看来我也是时候去会会故人了。”

三更的梆子刚敲过不久,颜颢便发现屋里有人,将床上的思文挡在身后,望着屋内的黑影冷冷道:“连朕的寝宫你也敢闯,看来你胆子不小。”说完便抽出床畔挂着的宝剑迎了上去。

刀光剑影,两人打得如火如荼,思文幽幽转醒看着眼前正厮杀得起劲的两人,头疼的揉了揉额头,“都给我停下。”

颜颢闻言收了宝剑,回到床榻心疼的为思文盖好被子,捏了捏他略显冰凉的手心,“你最近都忙到很忙,好不容易才有个安稳觉睡,快别起身了,一切有我。”

“你果然还活着!”内室突然插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思文抬头看向来人,神色淡淡道:“你来了。”

十月十日朝圣的大日子,各国使臣纷纷聚到皇宫的广场,即使不能从这次朝圣分得一杯羹,借着这样的机会多扩展些人脉也是好的,如今烈焰国早已坐稳神州第一大国的位置,其他国总得多交流交流,联系联系感情,省得那日被烈焰国一窝端。

“你到烈焰国这些日子,可有什么收获?”上官云青静坐一旁,淡淡的询问坐在一旁的司空翊。

司空翊端起茶盏浅浅的喝了一口,“听说烈焰国已经掌握造船的技术,只怕……未来几十年都是烈焰国的天下了。”

上官云青皱眉,神色不详的看了一眼聚成一团议论纷纷的人群,表情恹恹的问了一句,“可有其他事情?”

“没有。”不知是为了私心还是别的什么,瞒下了思文仍然在世的消息。

颜颢有些不耐的坐在广场的大殿之上,今日思文并未前来,其实这样的场面思文是向来不喜欢露面的,更何况是这种会见到上官云青的情况他就更不想露面,再说颜颢也不想他露面,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能够将他藏在一个任何人也不会看到地方。看着殿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牵起一丝笑,看了看沙漏,时辰也差不多了,朝内侍眼神示意了下,“开始吧!”

“朝圣正是开始。”话音一落,原本喧嚣的广场顿时静了下来,都神情紧张的注视着颜颢所在的方向。

“今年我国会分出三十万万铁器。”底下想起窃窃私语,三十万的数量虽然巨大,可是这么多国家都要分一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够,不过相对往来数量往上增了不少,也算得上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了。

“今年朕不想采用出价高者得的方式,若想分一杯,就用同等的东西来换。”颜颢以手撑头,打量着底下或惊或奇或惊喜或疑惑的目光。

“不知烈焰国皇上所指同等东西为何?”有人提出质疑。

颜颢勾唇笑笑,“金矿,银矿,盐矿……当然人也可以……”

“人?”底下一阵沸腾。

这是内侍出列解释颜颢所说的人是何意思,但凡有国家挑选200名顶尖人才送给烈焰国,便可获得铁器2000件,送往烈焰国的人才不拘所学领域,不过送来的这些人都将为烈焰国所有,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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