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谁家子弟(红楼同人)-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常年跟着贾环的人,除了他那几个小厮,能说上话的就是钱槐了,按理说贾环偷懒不去上学,他头一个就该好生劝阻,劝不住了就要报给贾政知道,绝不可以听之任之。
不过钱槐早已被贾环的银子收买,此时真正的和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每日里也跟着忙贾环的生意,这要是被贾政叫来了,质问几句就能发现他近来无比的失职,还不得扒了他的皮。
贾环急忙找借口,“姨娘的兄弟才没了,这就到断七之日,我最近生病,没能出门,这才能起身了,就赶去祭拜一下,那边家里个个的都还在伤心,我就多待了会儿。”
贾政一愣,“你姨娘的兄弟过世,府中不是已经赏了银两了吗,如何用得着你自降身份去做这种事?”
贾环趁机道,“咱们家是赏了银子,不过只赏了二十两,说是比照着老太太房里几个老姨奶奶家中死人时的惯例赏的,那都是多早晚的黄历了?前些日子宝玉的一个大丫头死了老娘太太还赏了四十两呢,姨娘有儿有女的反倒没有她体面了?姨娘心里委屈,又觉得对家中不起,时常念叨,我这才替她去跑一遭。”
贾政皱眉道,“胡闹,她一天到晚闲着没事,专会在你们跟前嚼这些舌根,府中这么处置其中定有缘故,太太她总不会糊涂至此吧,家中这些事情怎么安排,内宅中自有道理,你少操这些个闲心,老实读好书是正经。”
贾环连忙道,“也不怪太太的,前阵子凤姐姐不是病了吗,太太忙不过来,家里的这些小事就都交给了大嫂嫂和三姐打理,她们自然不敢擅越,万事只好依着规矩来,姨娘这事属于不走运,碰的不是时候,所以只能哑巴吃黄连,我怕她闷出病来所以答应代她去看看。”
贾政听他说的有些道理,便不如方才那般生气,问道,“那你做什么许久都不去学中读书?年都过完了,你那病也好得差不多,你还准备偷懒到几时?”
贾环这个没有借口找,只好使劲认错,说自己前些天虽然能起身,但是实在是因为在床上躺得久了,一动就会头晕眼花,没法看书,所以每天出去走走,想等身体稍微强健一些再去读书,本就打算明天一早便去的。
贾政冷笑,“我把你个不上进的畜生,生在我们这样的人家,已是娇养得你过份了,不思刻苦努力,反而越发的金贵起来,古人读书,都要头悬梁锥刺骨,方能有所建树,你头晕个一下半下的,就要找借口不读书溜出去玩,也罢,看你才生过病,这次放过了你,下回再敢这样就定然不能轻饶了。”
贾环连连答应,看他父亲总算是被他说动,不再动棍子了,心里庆幸,一得了许可,就一溜烟地跑了出来,暗道我的妈呀,最近乱七八糟的事多,竟然把老爹给疏忽了,好在今天运气好,蒙混过关,明天开始可得好好去家学中读几天书才行了。
一到家学里,便有北静王府的人来传王爷的话,让他得空了赶紧过去。贾环已经下定决心要和薄菡彻底断了,想着总这样不说清楚也不是办法,于是又咬牙献丑一次,修书一封,说道自己得父亲教诲点醒,大彻大悟,深悔前些日子的不务正业,游荡嬉戏,虚度了光阴,因此下定了决心,要痛改前非,日后都要头悬梁锥刺骨,认真读书,不涉其他狎玩之事,请王爷多多见谅,以后他是不能再去王府的了。
费了老劲修成颇长的一封书信,自觉应该是把话说清楚了,再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错漏的地方,便封了信交给来人,让他转呈给北静王爷。
信送出去后就没有了动静,贾环还在诧异,薄菡竟然如此好说话,这就同意了?以他对薄菡的了解,这绝不似薄菡的作风。
果然又再过两天,薄菡派人给他回了一封信,言辞犀利通俗,竟是比他的那封信还直白,痛骂了一顿,说道本王耐心有限,你小子少在那里作怪,赶紧滚来王府,不然后果自己想。
贾环点头,这才对嘛,薄菡怎会是那种吃闷亏的人?看这信写得如此粗浅直白,满纸火星,一反他平日事事都要儒雅斯文的做派,可见是生气了的。
叹口气,生气又怎样呢,你只是生生气,我却是伤到了心,算下来还是我吃大亏,转念又想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呢,反正咱两个算完了。
将那封信压在箱子最底下,不做回应,打定主意日后就都要任你怒火冲天,我自屹然不动了。52、酒不醉人人自醉
郢德皇帝再把贾环召进宫去时就发现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
臣下见皇上时是不能抬头直视的,否则为大不敬,不过经常被陛下召见的人难免有时会抬头看看,观察一下陛下的脸色什么的总是有必要的。〃
贾环原是最胆小的那一类,在郢德面前一般头都能低到胸口上去,实在累得不行了才略抬一抬,此行径一直维持到他来了十余次后方才慢慢好转,稍能放开一些了,不过也一直放开得有限,还是胆小得可以。
这次不知为何,忽然变得有些放肆起来,郢德和他说了几句话,就发现贾环的眼睛总会趁自己不备时偷偷地瞟过来,那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的哀怨忧郁,瞟得郢德寒毛直竖,心道今天这小子怎么了?吃错药了不成?
“贾环,你最近都做什么了,过年这段日子朕忙得很,也没时间叫你来,你怎么看着清减不少啊?”
贾环听皇上屈尊关心了他一下,受宠若惊,“谢皇上您关心,小人实在愧不敢当,我就是前些天受了风寒,躺在床上病了十几天,所以看着可能有点脸色不好,不过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郢德点点头,“嗯,那就好,朕听说郦爱卿对你很是关照,临走前还去内务府硬要了份差事出来,朕本以为是他自己要,也没在意,谁知却又是给你的。怎么着?上次朕派给你的那份供军需的差事还嫌不够么?”
贾环正在偷偷瞅着他那和薄菡有着六七分相似的脸孔苦情忧思,突然听到这么一句,顿时就吓得跪了下来,他可不敢说是因为总是进宫伴驾,太过辛苦,自己气不过,这才逼着郦柏这个罪魁祸首再给自己找个差事以做补偿安慰的。
心急之下,乱拉了个借口,“这个,这个是郦将军他,他大概看我病得可怜,给我额外找个事做,哄我高兴来着。”
郢德顿时笑出来,“胡说八道,你又不是什么美女佳人,西子捧心般会惹人心痛,病几天也死不了,郦爱卿至于为了如此小事费这个心思?你生个小病他还要想办法哄哄你,把你哄高兴了他能有什么好处?”
贾环脸上大红,“皇上说得极是,是小人在胡乱臭美了。”
郢德轻轻踢他一下,“起来吧,胆子小成这样,跪得倒快,照你那个说法,赶明儿被郦爱卿发现你膝盖磕青了,怕不是又要心疼,可别要怪到朕的头上来。”
贾环赔着小心道,“皇上您这可多虑了,怎么可能会有人胆大包天,敢来怪您啊,而且再怎样郦将军他也看不到我的腿上来不是。”
郢德看他一眼,见他虽然瘦了一圈,但是白皙细嫩,脸上还有两团红晕未消,长睫掩映着的凤目正小心翼翼地微抬起来看自己,看到自己看过来,连忙垂下眼帘,做垂首肃立状。
心中微微一动,想起以前薄菡那件趣事遂调笑道,“不一定吧,上次不是说水溶看上了你,你哭天抹泪的不答应,朕那堂弟一等一的人才你竟都不肯,朕当时还有点奇怪,现在看郦爱卿对你这般,倒是有几分明白了。”
贾环尴尬无比,“啊,皇上您明白什么了?”
“这还问,应该是你喜欢郦爱卿这样的吧?偏他不好这口,他又欠过你人情,没奈何,心里对你十分愧疚,所以才总会想着法儿的让你捞点好处,安慰安慰你。或者是他已经被你弄到手了,所以才事事惦记着你,若都是这样了,他看看你的腿还不是小事一桩。”
贾环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怎么当皇上的也如此婆妈,总要捕风捉影地猜猜这些事情以咨一乐。
不敢当着陛下的面乱叫,只能使劲辩解,“皇上您真想多了,绝对没有这种事,天地良心啊,我,我可从来没敢把主意打到郦将军的身上,他那么厉害,惹火了他,还不得一掌劈了我。”
郢德摸摸下巴,“没敢把主意打到郦爱卿的身上?那你把主意打到谁身上去了,还有人比水溶更强的?”
“哎呀,我就是那么一说,谁的主意也没打!皇上您,您…哎呀…”贾环急得说话都有点顾不上要语气恭敬了。
郢德看他急得想跳脚却又是不敢,心中大乐,暗道比水溶更强的自然是朕了,你今天总是偷看朕,别以为我没发现!敢肖想到朕的身上,你胆子原来也不小啊,不过朕这般英俊不凡,又是天子之尊,有人悄悄仰慕那是难免的事,不必太过认真计较。
打发道,“行了,朕一会儿还有事,你就先回去吧,后日午后再来,有刚运来的葡萄酒,朕不耐烦专门叫后宫的人或是那些臣子来陪,自己喝着又没意思,你来陪朕喝吧。”
贾环老实领命,一边在心中暗自算计后日老爹会不会找自己,一边心有戚戚地退了出去。
到得后日,一大早就装模作样地去学里念书,还特特地在家中转了一圈,让许多人都知道自己是上学去了,然后才出门,在学中混到午时,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就溜了出来,直奔宫中而去。
郢德果然午后没事的,见贾环去了,便命人摆出几样精致小菜,再将一大玻璃瓶胭脂汁一样的西洋葡萄酒捧了出来,然后挥退了伺候的人,就留贾环一边陪着。
贾环看这架势,只得自叹倒霉,一力担起了给陛下布菜斟酒的差事,郢德一般找他来都是散心解闷的,所以经常会做些吃吃喝喝,饮酒品茶的事情,贾环总是凑在旁边,这些事倒也练顺手了,太监宫女们被郢德嫌烦挥退时,他也能代行其职一下。
好在郢德并不苛刻,吃茶喝酒都会带着他,不会让贾环在旁边干看,陛下愿意花时间细细品味的那都是极品的好东西,贾环也跟着沾光长了不少的见识。
就拿今天的西洋葡萄酒来说,这东西漂洋过海地从大老远的地方运来,价格昂贵,一般也就是在宫中以及京中的一些官宦大家才有。
贾府中也能见到这东西,不过不常吃,也就是几个排得上名号的主子房中有时会放个一两瓶,闲暇时品几口。
贾环细看面前的这瓶葡萄酒,澄澈见底,无一丝杂志,色泽是一种娇艳的樱桃红,香气浓郁,熏人欲醉,喝一口就觉得入口香醇,咽下去只觉得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赞道,“真好,比我家里喝到的那些都好。”
郢德微笑,“怎么个好法?”
贾环想想道,“颜色更漂亮些,入口其实差不多,不过喝下去后的回味又要好些,我以前喝的回味有些酸,这个喝下去后回味甘醇。”
郢德点头,“不错,你说得有些粗浅,不过大体是对了,能品出这些也算不容易。这可是葡萄酒中的极品,宫中也不过十余瓶而已,这酒开封后不能久放的,今天便宜你了,多喝两杯吧。”
贾环闻言点头,贪小便宜的毛病发作,听说此酒如此难得,皇上也就只有十瓶而已,那被自己运气好赶上了,如不多吃两杯,那可对得起谁啊!
贾环是午时从学中匆匆赶过来的,因怕耽误了时间,所以没有顾上吃东西,这时跟前虽有几色精致小菜,但他也不能使劲下筷子,空着肚子喝了几杯之后就开始有些晕晕乎乎。
……
大半个时辰之后,郢德面对拉着自己胡言乱语,大诉相思之苦的贾环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小子酒量差酒品更差,多喝了两杯便成了这个样子。
他自己酒量甚好,这时正是熏熏然的惬意,百骸舒畅,坐着不想动,便随口恩恩啊啊地应付贾环,准备过会儿再叫人进来把他带出去休息。
听着听着,却觉得不对,贾环貌似没有对着自己说话,他说的那些旧日情事,自己可一样也不曾和他干过。
一把掐住贾环的下巴,“你说的都是什么?谁上次和你见面就滚上床,点灯时分才消停,害你晚饭都顾不得吃就要往家赶?”
贾环眼神迷离,嘟嘴看他,“不就是你吗,可恶,还王爷呢,怎么转头就不认账了。我,我那时多辛苦啊?可是看着你兴致高,冲我笑得那么好看,我就使劲忍住了,我那时候就想啊,只要你能天天那么对着我笑一笑,再辛苦十倍我也甘愿忍了,可是,可是,你把我当什么人呢!”
说到这里凄苦起来,眼圈一红,眼泪就下来了,“亏我那么喜欢你,可你只把我当个闲暇时的小消遣,我,我心里难过死了,所以我啊,我就下定决心以后还是不要再招惹你了,你找别人去吧……我自己一个人这么难过着,难过着,总能好起来的……”
郢德这回大致算是听明白了,他口里的那个王爷九成就是他那堂弟水溶,都说他们两个长得有些像,贾环这是醉糊涂了,拿他当水溶倾诉呢。
心里一阵阵的不自在,水溶风流薄幸,有什么好的,至于这小子伤心成这样吗?哭得人怪心疼的,没想到他光是外表看着粗糙,内里却是很有些真性情。
郢德有后宫美人无数,妃子成群,个个不是娴雅娇柔便是温婉美丽,可是郢德自以为,没有一个对他的真心能像贾环对水溶这样,心里暗自不愤:朕哪里不如水溶那刻薄家伙了?气啊
53、气啊
薄菡十分肯定自己迟早会被贾环这个无赖小子气死。
平时看着挺好拿捏,也没什么风骨气节的那么一个惫懒货色,吃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忽然矜贵硬气一次,搞得人措手不及,兼又恨得人牙根发痒。
他在自己王府里干了那般坏事,把王府中搅得一团糟,本应好生给他点颜色看看的,自己念着平日里的情意,没舍得下重手,只是酌情挑最轻的手段教训了他一下,谁知就这样贾环还是不干了。
当面不说什么,回去之后却是立刻翻脸,连见都不肯再见他。
反而薄菡自贾环回去后还心疼了几天,算计着等他病好了要认真哄一哄。可是等了十多天也不见贾环露面,最后忍不住打发人去叫他,结果人没叫来,倒是带来了书信一封,这小子文笔向来差,也不知藏藏拙,有什么来跟他当面说不就好了,还非得学人家没事干要写个什么书信,真是自找麻烦!
薄菡刚看到贾环那信时,很是傻了一阵,然后就觉得这肯定是贾环不知又在那里做什么怪,一把就将信扔在了一边,颇有点不耐烦,暗道你就算觉得上回在我这里受了委屈,那来撒个娇,抱怨抱怨不就行了,本王我不是一直都哄着你呢吗,这又是想起的哪一出,怎么越闹越稀奇,还没完了!
再过了两日,薄菡有些回过味儿来,贾环这不是在做怪,是来真的了。怒气上涌,从来没人敢这么慢待他北静王的,说不见就不见了,就算他得罪了当朝皇上也不会立即就受这个待遇的。
大怒之下,于是也学着不会藏拙的某人一样,修书一封,将贾环痛骂了一顿,让贾环赶紧老老实实滚来王府,不然就别怪他不客气。
言辞虽犀利,其实还是留了余地的,只要贾环乖乖来认个错,那看在他上次病得那么可怜的份上,薄菡就不准备和他多计较了。
此信送出后犹如石沉大海,一去无踪,薄菡这可就难受了,这个难受劲还似曾相识,细细回想起来,前一阵好像就闹过这么一出类似的,那时就是因为琪官的事,贾环吃醋不理他了,不但不理他了,还准备另结新欢,连人选都已找好。
薄菡心中警惕起来,派人去私下一查,贾三公子如今在忙两件事,一是和他的娘舅来往密切,听说赵掌柜的如今又接了一宗宫中的大买卖,正在忙东忙西地准备,看这样子,只怕又是贾环的生意派他在前面出头;再就是天天去家学里读书,不过和那两个同窗倒还清爽,没什么暧昧样子。
薄菡心想这小子还有两下子嘛,读书不行,生意倒是做得有板有眼,前阵子郦柏回京,这个买卖恐怕又是郦柏去给他要来的,他两个交情倒好。
心里不喜,暗道贾环这实在是舍近求远,想要这些个买卖来求求自己不就完了,何必非得绕弯去找郦柏那个武夫。
实在坐不住了,叫过王兴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王兴听得直摇头,不过鉴于他们王爷这些天毛毛躁躁的样子,他也不敢劝,知道还是为了贾三公子,看来他们王爷会被人骑在头上的前景已成定局,早晚的事了。
贾环这次大闹北静王府,自己只怕要担上不小的责任,这一点王兴心知肚明,于是下去安排薄菡吩咐的事情时,顺道自己也备了一份厚礼,准备去找贾三公子缓和一下关系,免得日后难做人。
贾环那日在郢德那里喝醉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舒舒服服地睡在暖阁里皇上休憩用的软榻上,身上还盖了一层薄薄的杏黄丝被,室内静悄悄的,燃着甜甜的芸香,几个宫女太监垂首立在四周,郢德正伏在一旁的案上不知写些什么。
这情形实在有些诡异,贾环轻轻呀了一声,连忙翻身起来,下了软榻也不及找鞋穿,赤着脚就要请罪。
郢德转头过来,连连摆手,“行了行了,别总是一惊一乍的请罪,烦不烦啊,朕让你多喝两杯的,你醉了自然留你歇歇,这会儿也不早,赶紧让他们帮你洗漱一下,回家去吧。”
贾环晕晕乎乎地被两个宫女伺候着洗脸理衣,又再套上鞋就被郢德打发出来了,他还是有些腿软头晕,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出走,心中不定:这好像是太没规矩了吧?
因他早上功夫做得周到,回到家中虽说晚了些,也无人生疑。
第二日就收到北静王府送来的一个镶金嵌玉,花纹细巧的匣子,找个无人处打开来一看,珠光宝气,竟是满满一匣子大大小小的珍珠,大的都有指肚般大小,一颗颗滴溜滚圆,发出一层淡淡的七彩光泽,莹亮温润,一看就知价格不菲,端地是好东西。
贾环看着就是鼻子一酸,难为薄菡还记得这个。只是自己收他这么一盒子珍珠算怎么回事呢,他是一定要和薄菡一刀两断的,自然不能再拿人家东西。
正在琢磨应该派谁把东西给薄菡退回去合适,就有北静王府的长府官王兴来登门拜望。
王兴最近来贾府的次数挺多,贾政都有些习惯了,恭敬迎进来寒暄了几句,果然听王兴道,“下官此来是想拜望一下贵府三公子,叨扰了老大人还请原谅则个。”
贾政便命小厮赶紧去叫贾环来见客人,不一时,贾环来了,进了厅中,一见是王兴,顿时一皱眉头,“王大人,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贾政对自家这个没规矩的儿子实在头疼,这礼数怎能差成这样!连忙喝到,“该死的奴才,这就是你见人时的样子?平日教你的那些礼节问候都忘到爪哇国去了不成!”
贾环无奈,只得作势拱手,“王大人,这个,来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王兴连忙拦住,笑对贾政道,“三公子率性天真,举止自然,不拘小节,这点虚礼又何必认真,下官有幸在北静王府结识了贵府的三公子,一向觉得十分投缘,今日正好出来办事,想着近日三公子都没去过王府,下官数日未见他的尊面了,这便弯过来拜望一下,冒昧之处还请老大人海涵。”
贾政和贾环听得一齐瞪眼睛。
当爹的心道,“这位王大人当真喜好奇特,他虽是北静王府的家人,但出门在外那身份绝不低的,见了我们也是架子十足,怎么会瞧上环儿了,这数日未见还要专程登门拜望一下,可实在是奇了!”
当儿子的心道,“这王总管是吃错药了不成,他不是最近总看我不顺眼吗,我这都躲回自己家不去碍他们的眼了,他怎么还要自己跑上门来找不痛快啊,这话说得无比肉麻,亏他能说出口,薄菡身边天天带着这种人他也不难受。”
王兴看他二人表情怪异,自己也有些尴尬,嘿嘿笑了两声,贾政总算回过神来,谦道,“王大人这可太高看犬子了,这般郑重岂不惯坏了他,那我就留环儿在这里,王大人有什么指教就尽管和他说,不必客气。”
王兴微笑道,“这可多谢老大人了。”
贾环待他父亲一出去就板起脸来,“王大人有什么指教啊?派人传个话不就行了,何必自己辛苦跑一趟,我可当不起。”
王兴知道自己上次得罪了人,这次就陪着小心道,“唉,贾三爷,你看你是不是误会我什么了,咱们在王府中不是一直交情不错吗,干嘛忽然生硬起来。”
贾环挑起一根眉毛,“你叫我什么?”凑近了看看,“我说王总管,你今天是怎么了?这般不对劲。”
王兴苦笑,“以前是我失礼,贾三爷你大人大量别要和我多计较啊,我现在这是后悔不已了,所以专门来拜望一下,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说着就递给贾环一张礼单。
贾环疑惑接过,打开一看,礼物还挺丰厚,“这是干什么,怎么想起来给我送礼了?我上次得罪了王爷,你不是也看到了,我以后是不打算再去他跟前凑趣了的,你巴结我没用,赶紧把东西收回去吧。”
王兴劝道,“又不是什么大事,贾三爷你何必认真,况且王爷他那么看重你,上回那么大的事不也没把你怎么样吗,要我说,这小脾气闹几日就算了,僵持的时间长岂不伤了和气。”
贾环摇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