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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子弟(红楼同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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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把人请来吃酒,结果半路被薄菡逮着,一下子就闹得鸡飞狗跳,把客人都抛在了脑后,此时很是尴尬,讪讪地道,“不曾怠慢就好,不曾怠慢就好。”
柳湘莲冷哼一声,“我开始时还不放心,找借口过来看了两次,头次见你们两个吵得凶,你竟还敢和王爷动拳头,要不是那王爷只挨打不还手,我就要冲进来拦开了,我便先回去,想着等你们吵完了再过来。好嘛,再来一看,你两个人竟然滚到床上去了!你小小年纪的怎的不知学好,这些个娈童狎昵的事情,搞得这般认真作甚,还去招惹北静王,这万一要是传出去了,你的名声还要不要!日后他万一放不开了,阻你婚配,我看你怎么办!”
贾环抓抓头,“没这么严重了,我小心点就是,反正也没什么大名声。有什么办法呢,那人我实在放不下,本来已经死心,想要远远地走了的,谁知他又找来了,只要我二人以后都全心全意地待对方,娶不娶亲的也无所谓了。”
柳湘莲皱眉道,“你傻的啊,人家王府里王妃侍妾的早就娶好无数个了,你难道一个都不娶的和他耗着不成,就算他北静王形容秀美,性情谦和,也不能这样耽误人的!”
“唉,柳大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柳湘莲见这位环儿兄弟很不争气学好,从昨晚到这会儿一直恨铁不成钢,他柳湘莲的朋友怎么能是这个样子!
不过那位北静王爷端地是才貌出众,看昨天那样子,也愿意哄人的,只怕贾环年纪小,没经历过什么,已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自己说再多也不会听。
他也不惯啰啰嗦嗦教训人的,见贾环一副虚心却不受教的样子,说几句就住了口。
想到昨天贾环提起要买房置地的事情,心念一动,“你不是说要把现在手头的银子拿去扬州一带置点产业么,我那边有个朋友,地方上很熟,倒是可以请他帮帮忙的。”
贾环大喜,“当真?柳大哥你若是愿意帮这个忙就太好了,兄弟我实在是感激不尽。”
柳湘莲瞄他一眼,淡淡道,“我昨日仿佛是听到有人说起留在此地见到那个‘他’总要伤心,所以才想远走,如今那人又与你和好如初了,你可还舍得走啊?”
贾环讪笑,“柳大哥这话说的,我要去那边置办产业,主要是我家姐姐的主意,别看我姐姐是个女子,做事却向来自有一番道理的,我想着听她的总没错。况且又不是马上就要搬过去,我这可还有职务在身呢,不能随意离开的,那边有了好的宅院庄子什么的,先买下来,派人过去打理着就是。”
柳湘莲点头,心道这就好办,我尽快去给你把宅院置办起来,再抽空带你去两次,那边美女如云,到时帮你纳两个温柔美貌的来,你识得了女人的好处,又没有那俊俏王爷总在眼前撩拨,自然能慢慢淡了那断袖的心思。
贾环趁热打铁,顺势就和他商量起什么时候去一趟合适,柳湘莲想想,“最近赵国栋那里也没什么要紧事,待我歇歇,会会京中的几位朋友,下月初过去吧。”
贾环都要感激涕零了,“柳大哥,你当真够朋友,这可实在是多谢了。”
柳湘莲也觉得自己挺够意思,暗道能碰到我这么个全心为你着想的朋友,也算是你小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当下两人收拾收拾,柳湘莲自回家去歇着,贾环去广储司办公事。
进了司署衙里,凳子还没坐热,就有刘轩派来的小太监传话,让赶紧进宫去,皇上急着找呢。
贾环心里稍有不安,郢德对他有那么一丝暧昧的意思,最近这意思越来越明显了,贾环虽说对着他那长得和薄菡各有千秋的俊脸,气宇轩昂的神采,偶尔会悄悄垂涎一下,特别是在和薄菡闹僵的时候,经常要趁人不备时对着郢德寄托一下忧思,但他还没色胆包天,敢去和陛下拉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加上他如今和薄菡和好了,那就更应该谨慎些才是。
进宫去却发现召见的不只他一人,还有左都御吏梅大人,吏部汪侍郎,贾环勉强识得这二位,话都不曾和他们说过,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皇上忽然把他三人一起召来,是什么意思。
三人在御书房外候了一会儿,就被宣了进去,叩见之后,郢德一脸公事公办的神情,扔了一个卷宗下来,三人轮着看了一遍,竟是有谏官上折子参内务府下所属广储司诸官员,勾结营私,贪墨了南方运来的一大批香料,暗地里倒卖,私吞了所得银两。
贾环有经验的,知道郢德每回这个架势往下扔东西,那就准没好事,做足了思想准备,才去看那卷宗的,可惜还是被惊得倒吸一口冷气,顾不上别的,连连叩首,“求皇上明察,此事纯属子虚乌有,下官们冤枉啊!”
72、西北之行
“绝域眇难跻,悠然信马蹄。风尘经跋涉,摇落怨暌携。”
贾环骑在马上,看着满眼漫无边际的风沙,前后望不到头尾的车队,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只觉摸了满手的黄土。
不知怎的,忽然诗性大发,自家一时也做不出好的来,就将前人的一首吟出来应景。
钱槐骑马跟在他身后抱怨,“哥儿兴致真好,都被贬到这种地方来了,还能作诗吟词的,只可怜了我们这些跟班的,一路跟着吃了一肚子的风沙。”
贾环怒道,“你吃了一肚子的风沙,难道你三爷我就不用喘气,吃不进风沙了!我把你个好逸恶劳的吃货,不懂就少要乱说话,三爷我是来边关历练的,不是被贬来的!”
钱槐知他这一路来的脾气都有些暴躁,不太敢正面招惹,缩缩脖,默默地跟着骑马前行。
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辩道,“是是是,环哥儿你是来历练的,只不过你好好一个广储司的郎中却跑来西北军中历练什么?不但没有油水,还被罚了一年的俸禄,你要硬说不是贬来的,那也没人信啊。”
贾环装没听见,不去理他,钱槐却又起了顾虑,“光把哥儿派出来了,也没说什么时候能回去,这罚了一年的俸禄,该不会就是想让你在边关待上一年吧!”
贾环哼了一声,“你怎么废话这么多,赶紧闭上嘴吧,这事我也不知道呢,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钱槐憋闷了一路,前些天见贾环脸色很是不好,不敢多说,这时实在忍不住起了个头儿,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继续抱怨道,“不就是广储司衙里面将新到的那批香料扣下了一成没有入库吗,那能有多少?况且大部分都是拿去各处孝敬的,司里自己人根本就没分到几个钱,这都是旧年里不成文的惯例,向来都是如此办的,难道在我们这儿就断了不成,那还不被人骂死!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非要小题大做,把这么点破事捅到皇上那里去,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情。”
“唉,皇上他一直对这些陈年旧弊很看不惯,估计那些个四处监察动不动就上折子参人的家伙都是得了皇上授意的,”贾环沉吟,“现在想想,他以前其实有意在我面前露过两次的,可惜我太没有为官的经验,根本就没搞明白皇上那是什么个意思,加上这回他大概又为了……在生气,所以就怪罪下来了。”
钱槐这下没话说了,说实话,环哥儿前一二年在家中时,那绝对是个处处平庸之辈,连一样出色的地方都没有,连老太太,老爷都没对他抱多大期望,如今能有幸混到个郎中做做,实在已经十分出人意表,算是有了大出息的,若是要求更多,还想要他能为官谨慎仔细,善于察言观色,讨好逢迎什么的,也委实太强人所难。
转念又道,“那北静王爷呢,他跟你相好了那么一场,总还有点情意吧,怎么也不见出来说句话,帮你开脱一二。”
贾环转头看他,“你怎知我和他相好的?”
钱槐气闷,“我的环哥儿,我天天跟着你的,你有什么事我能不知道吗?这还想瞒着我!可见还是把我当外人呢,如今看看,你都被发配到这个边远地界了,不是还得我跟着吗,谁和你最亲近,这回可要看得清楚了。”
“老爷让你跟着我来的,你敢不跟来?好嘛,抱怨了这一路,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这会儿倒想起来邀功了。”
钱槐被说得有些心虚,“嘿嘿,我这不是有事爱唠叨嘛,就算老爷不让我来,我也要跟着的,我和环哥儿你可从来没分开过呢。”
贾环一想,“可不是,自打我入学起,就一直是钱槐你跟着我了。说起来,咱们哥俩确实是最亲近的,唉,你也别嫌我有事瞒你。北静王爷那事,我不是特意想要不告诉你的,只不过这种事情知道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王爷这次也不是故意不帮我说话,他是压根不知道这事。皇上精明着呢,派人去广储司清查的当天就急调北静王爷去江北公干了,王爷他临走前光来得及让人给我带了句话,搞不好这会儿他还都没回京呢。”
钱槐惊喜,“这样啊,那就好,王爷回京知道了这事肯定得帮你想办法,再把你调回去,咱们这就也能有个盼头了。”
贾环叹息不语,他总觉得郢德此事很是有些小题大做,是个借题发挥的态势,平日里待自己这般温和的,那天处置起广储司的事情却是毫不留情,要不是自己做此事的的确确是按照历年惯例,每年都是这样办的,有据可查,郢德怕是直接要将自己削职查办了。
最后还是判了个因循守旧,处事不当的罪过,命广储司的差事由内务府派人暂代,自己则即日随押送西北军粮的冯副将启程,至郦将军麾下历练。
真是见鬼了,自己一个内务府的文官,就算本职差事没做好,那也不至于送到西北军中历练,这是什么事儿啊!怎么听怎么觉着像是发配边关。
还一日都不能耽搁,马上就得走,薄菡那边也是被十万火急地打发出京的,害他错过宝玉成亲不说,走前连薄菡都没能见上一面。
怪不得古人多有慨叹帝王无情呢,当真是翻脸堪比翻书。
这趟押运的是西北军过冬所需的粮草棉衣等物,一条长长的车队蜿蜒几里,负责押运的冯副将是郦柏的亲信部下,知道这位小贾郎中和将军的关系很不错,一路上对贾环还算照顾,只不过这种出行,一切从简,实在是没法和贾府出门时的排场相比。
贾环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京城外的家庙铁槛寺,此时忽然随着大队人马一走千里,真是从没受过的辛苦,待坚持走到边陲小城扎勒时已经累得人仰马翻,早就不能骑马了,和钱槐两人抱团挤在了一辆装满棉毯草绳的驴车上晃荡。
扎勒小城外便是郦柏大军的驻地所在,他应该是提前得了冯副将派人送去的消息,贾环随着押运粮草的车队一到,就有人来单独把他接到将军大帐旁边的一处小营帐中,看样子像是新近才准备出来的。
又有小兵给送来木桶热水,贾环和钱槐先后痛快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这才觉得又有了人样。
刚打发钱槐出去看看哪里可以弄点吃的东西,郦柏就一掀帐帘进来了。
贾环以前见郦柏都是穿长衫做儒将打扮,此时郦柏虽然没穿铠甲,但也是一身戎装,精神威武,大将军的气派俨然。
贾环跳起身来,“郦大哥,”轻拍一下自己的嘴,“在军中该称呼郦将军才是,可算见到你了,这一路走得差点累死我!”
郦柏哭笑不得看着他,“你可真够没用的,既然没有这个本事奔波劳累,还不老实安稳些,怎么就把自己给折腾到我这里来了?”
贾环很觉冤枉,“一言难尽啊,绝对不是我自己瞎折腾闹得,是…”忽然觉得肚子使劲在叫,苦着脸道,“大将军,能先给些吃的不,我估计没有个把时辰说不完,咱们边吃边说啊。”
郦柏拿他没办法,命人将饭菜送到贾环的小帐中,等他吃饱,郦柏也大致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微皱眉头,“皇上这事处置的有些蹊跷,我也想不大明白,不过其中一定另有缘故的,你也别太不忿了,他明知道你我交情匪浅还把你送来我这里,应该也有照顾的意思,你就老老实实的在我这里待段时间吧,等等看皇上他到底是怎么个打算。”
贾环没想到还有照顾一说,郦柏这么分析也有些道理,仰天躺倒在身后的小床上,“那我就叨扰郦大哥了,唉,以前听你说起军中的掌故轶事,意气风发的,小弟我都羡慕得不行,自己来一遭才知道原来这般艰辛,我,我这番可是彻底死了习武从军这条心了。”
郦柏拍他一巴掌笑道,“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也没这般可怕,等过两日你歇过来了,我带你四处去走走,看看边塞风光,现在没有战事,咱们还能走远点,去打猎。”
贾环眼睛一亮,腾地坐起身来,“真的,那可太好了,明日就去吧,我挺得住的。”
郦柏不信,“明日再说吧,这可要早起的,等你明早起来了方才能作准。”
再安排了几个小兵给他以作平常挑水洗衣服侍之用,又嘱咐了几句在军中的规矩,看贾环神情委顿,知他一个娇贵小公子,赶了这许多天的路,怕是已经累得狠了,便不再多说,让他早些歇息。
贾环也的确是累了,待郦柏一走,就一头倒在床上,浑身筋骨发酸,好似要散架一般,使劲哀叹,“唉,我的大美人薄菡啊,这可想死我了!”
73、大变故
薄菡回京的路上,就收到麾下官员禀报近来京中一些重要事情的文书。
展开来一看,第一件就是凤藻宫贾娘娘薨逝,心中顿时一惊,贾妃可是环儿的亲姐姐,贾环不知心里难受否,他姐弟就算情谊不深,那也到底是至亲骨肉。
再看第二件,竟是广储司郎中贾环因循守旧,处事不当,被人参了一本,皇上将其停职贬到西北军中历练去了。
薄菡心中疑惑,这是什么个小事情,还要拿出来做做文章,况且这个处置也很古怪?十分的没有道理啊!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自己头天晚上刚和环儿言归于好,重温鸳梦,第二天一早就被十万火急地派了一个去江北公干的活儿,等到急急忙忙地赶过去,处理完事情再回来,环儿却已经因一个可大可小的罪名被贬去西北了。
没想到皇兄如今亲政日久,手段越发的果敢雷利,这回可是太过大意疏忽了些,环儿那宝贝很有些特质的,自己能在不知不觉间那么喜欢他,皇兄自然也有可能动心,自己还傻乎乎的不知提防,这下却该如何是好!
只得急急地先赶回京中,想要细细地查问一下具体情况,再做决断。不想刚到京城,前脚才进了王府,衣服尚来不及换下,茶也还没顾得喝一口,郢德的旨意后脚就跟来了。
那旨意在薄菡看来,堪称是个烫手山芋:
荣国府贾赦,交通外官,倚势凌弱,辜负圣恩;宁国府贾珍,公然聚众嫖赌,引诱世家子弟,致使道德败坏,风气沦丧,抢占良民之妻为妾,因其不从,凌逼至死,罪孽深重,着北静王水溶,协同西平郡王及锦衣府赵堂官前往锁拿贾赦,贾珍,贾蓉三人,并查抄两府家产,其余人等就地看管,待后处置。
薄菡为难之极,皇兄想动这四大家的心思由来依旧,也曾和他提过,没想到贾妃刚死,郢德就不怕人言贬毁。立时就动起手来了。
只是为何偏偏要派他去呢?若是由他带人去查抄了贾府,日后贾环知道了,如何能与他善罢干休?
无奈旨意已经到了家门口,心中再不愿也不能当众抗旨,只得遵命去办,暗道事到如今只能见机行事了,我先把环儿经常提到的他那什么姨娘,姐姐的单独照管起来,莫要被人冲撞了,等回头皇上处置家眷的旨意下来了,我再想办法去求求情,将她们带出来,找个地方安顿,将来也算能对环儿小有个交代。
薄菡在这边殚精竭虑,想尽办法想在查抄贾府后,帮贾环保住几个家人。
贾环却还不知自己家中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他在扎勒休养了几日之后,恢复了元气,置身军营之中,看着哪里都新鲜有趣,遂开始跟着郦柏四处转悠。
边塞之处,天高地广,风光萧然,民风彪悍朴实,处处都是贾环毕生从未见过的稀罕景象,每日骑马悠游,郦柏有空时还会带他去广袤的荒野中打猎,日子越过越是逍遥自在,耳目一新,比在都中自家那深宅大院里的生活真是另一番天地了。
郦柏常年驻守边关,难得有个小友来陪,也很是高兴,反正近来局势很稳,没有战务,因此得空就带着贾环往远处走,去见识真正的大漠风光。
贾环少年心性,大赞郦大哥这里可真是好,开心自在,豪爽威武,这才是好男儿该待的地方,若不是还挂念这薄菡,他都不想回去了。
郦柏笑话他,玩得高兴就敢口出狂言,看要等到敌军来犯的时候,说这话才算真正有气概,只怕你到时就要连哭带闹要我送你回去了。
乐了没多少日子,忽然收到薄菡命人送来的快信——却是薄菡想着此事避无可避,贾环迟早要知道,还不如自己先告诉他的好,让他心中有一些准备的好。
大概说了一下贾妃薨逝,贾府被抄,贾赦,贾珍,贾蓉三人革职被抓之事,贾府其余人等全都被拘谨贾府之中等候发落,然后仔细宽慰了贾环一番,因陛下的最后处置还没有下来,他不好私带贾府人口外出,因此只能关照看守的人,把贾环的姨娘和姐姐给找个舒服一点的地方,单独管着,等最后的处置下来后,他就去给给她们求个恩典,接出来,另找地方安置。
又修了短书一封给郦柏,让他帮忙关照着贾环,搞得郦柏莫名其妙,心想我和环儿兄弟的关系可是比你跟他的关系要好,怎么还用得着你来嘱咐我这个了?
越想越是不对,只是贾府突遭大变,贾环急得乱跳,他也不能此时前去质问贾环和薄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否又勾搭上了。
如此看来,郢德把贾环送到自己这里来其实就是想要把他摘出来,不让他受此事件的牵连,应该算是好意才对。
不过做皇帝的人,思路都有些怪异,你都把人家的家抄了,这点好意又能有什么用?只怕人家的心里要恨得呕黑血了。
贾环十分之煎熬,连思念薄菡的心都淡了,一门心思地只是想赶回去看看。
郦柏自然不能放他走,硬压住道,“你现在回去也不顶事,你放心不下的姨娘和姐姐薄菡不都已经说他在帮忙照看了吗,皇上的旨意可是只让你呆在西北军中历练,并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去,你这么冲动跑回去就是抗旨不遵,那可是要治大醉的。”
贾环知道他说的有理,只有强行忍住了,老实等消息,这一回对姐姐探春的远见卓识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幸亏自己听她的话,将钱交给柳湘莲置办产业去了,不然这一抄家,还不得都被抄了去,自己辛苦了这许久的成果,岂不就要白白流走了。
74
贾环在西北边关急得跳脚,可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眼看着薄菡的信件一封封送来,全部都不是好消息。
贾老太君年事已高,受不住打击,贾妃去世时她便已经病倒,再加上抄家一事雪上加霜,老人家惊吓忧思过度,没几日便撒手西去了。
老太太在世时,大家还都顾着林姑娘,一直哄着她养病,瞒着她宝玉和宝钗成亲之事,贾府被抄,老太太一去,家中乱成一团,更无人顾得上照顾林姑娘,林姑娘本就病入膏肓,再得知宝玉已然他娶,了无生趣,香消玉殒,也随着老太太而去。
贾家事败如山倒,许多以前受了欺负的,或是受了排挤冷遇的,更有眼红嫉恨的,此时借着机会,一窝蜂地出来揭发宁荣二府的旧日恶事。
什么贾芹在水月庵窝娼聚赌,大伤风化的;琏二夫人收人钱财,逼人退婚,逼死了人的;姻亲薛大公子,在外打死了人,贾家仗势庇护,令人蒙冤枉死的,数不胜数,又在东跨所贾琏,凤姐的住处,搜到两箱子房契借票,皆是违例取利之证。
陛下龙颜震怒,这般仰仗先祖功绩,享高爵厚禄的人家,不思报效皇恩以彰祖德,竟然糜烂堕落至此,实乃朝廷家国之大蛀虫,勒令细细地查来,将那一样样的罪状都列清楚了,必将依律严惩,以儆效尤。
连带着与贾府关系密切的薛,王,史三家也被揭出了许多违禁之事,大受牵连,查办的查办,降职的降职,非但没能对贾家施以援手,反而是一起的一蹶不振。
最后宁荣两府凡是有罪名的男丁都判了流放之刑,女眷四散飘零,也有被卖的,也有罪责不大,放了出来,自行投奔亲眷的,偌大的一个家族,数日间便土崩瓦解。
贾政因是贾妃之父,圣上念其不曾参与这些恶事,只得了个治家不严,私纵子侄的罪名,免其流放,而是削其官职,酌情从所抄家产中拨回了一些,命他携王夫人,宝玉宝钗,儿媳李纨并孙儿贾兰在家庙中静养天年。
……
郦柏一早巡视过军中的操练回来,老远就看到少年萧索的背影坐在远处的大石上一动不动,前些天还欢蹦乱跳的人,最近看着是越来越消沉。
暗骂薄菡不会办事,这种惹人烦心的事情就不能一封信写完它,捡主要的说说,细节就删减掉好了,非得要隔几日写一段来逗贾环伤神。
叹口气走过去,“环儿坐在大石头上干什么,怪凉的,回去吧,喝口热水歇歇,等下和我去看大军的布阵演练。”
“郦大哥,”贾环回头,淡然一笑,“你别介意啊,虽说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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