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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好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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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葵看著李道文,笑得很苦楚:「你看,我也不是打不过你,我只是一开始就在让著你。」的确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已经对这个人倾心,无论如何都下不了重手伤他。
然而重手到底还是施出来了,他看著在身下怒骂挣扎的李道文,泪水模糊了视线:「李道文,你走吧。不然我们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了。」
「你别这样,」李道文还在努力,抬眼见到戚葵的眼泪才愣愣地恳求:「你别赶我走,我不跟你在一起,没办法睡觉。」
「屁,」戚葵含著泪笑起来。他双手禁锢著李道文的手腕,将他推出了门,顺便把他散落的衣物也踢出去:「滚。」
李道文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抢到,就看见大门「砰」的一声在面前甩上了。
他在伦敦夏天阴冷的暗夜里,赤身裸体地站在戚葵门前茫然四顾,突然间意识到这回自己是真的一个人了。



次日上班时李道文仍在戚葵家门口,看见出门的青年便沉默地跟上去。他一夜未眠,人非常狼狈,低头不语的样子像头受了委屈的大型犬。
戚葵一语不发,咬著牙将李道文送到会议室,转头去与那位不知贵姓芳名的大小姐玩约会游戏。
深夜回家的时候保全示意「又来了」。他摇头笑笑,上楼後脱了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
李道文靠著他家大门已经睡熟。
楼道里阴暗一片,戚葵将脸靠得离李道文近些,听见他咻咻的呼吸声。
这人温热的躯体近在咫尺,让人无论如何都想要拥抱入怀,跟他说我爱你我一直爱你,生病瘫痪什麽的都不是问题,我要跟你永生永世相亲相爱再不分离。
可他做不到,李道文是最温柔体贴的爱人,也是最残酷惨烈的鸠酒,喝得越多将来心痛得越厉害。
戚葵就那麽待了一会,在李道文嘴唇轻轻吻一吻,捂著胸口离开了家。



之後几天李道文都在戚葵家门口过夜。他似乎是真的憔悴得厉害,也打算让全世界知道自己在为谁憔悴。
闹剧到了最後,人人都开始主持正义责备戚葵。连王叔都打电话过来,要戚葵从酒店搬回家去,不得如此怠慢合作夥伴。
戚葵龇牙咧嘴地笑笑,把手机关上,找了条酒吧街一间间往下喝。
等暴饮到差一点点就可以蒙主召唤的时候,肩膀被只大手按住了。
「原来你在这里。」英俊的印尼商人掌心滚烫,像是在发高烧:「心情不好?」
「雷鸣……」戚葵冲他露出个醉笑:「喂,你怎麽找到我的?」
「我要找人还不容易。」雷鸣似乎有些伤风,不住低低咳嗽,撑著额头在戚葵身边坐下:「怎麽,还在躲李道文?」
「躲?躲个屁。」戚葵下定决心要发酒疯,猫一样在这年长的玩伴肩头蹭蹭:「喂,那你……你在躲什麽?」他指指雷鸣空荡荡的手指:「躲悠人?」
「没躲他,」雷鸣为自己要了酒喝一口:「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麽快。」戚葵低著头嘟嘟囔囔:「我说,你从没爱过悠人对不对?」
「不对。我爱他的。」雷鸣按著自己胸口,又咳嗽了两声:「但他并不爱我,我想。」
「不爱还结婚?」
「因为这是把我名下财产合法转移给他的最佳方法。」雷鸣将酒一口喝乾:「而且我想跟他结婚。」
「想结婚……还,嘿,还跟我上床……」戚葵想起两人在雷鸣婚礼前的荒唐,忍不住嗤笑:「因为……嗯,因为,悠人满足不了你?」
「因为那时我不知道我爱他。」雷鸣沉声回答,反手抓住戚葵的手掌:「不说我了,说说你自己,你跟李道文,到底怎麽回事?」
「没什麽怎麽回事,」冷不防被提起李道文,戚葵嘶地抽口冷气,又叫了杯烈酒喝下去:「我跟你说,爱情这个东西,就是这样。我……嗯,我很爱李道文的。他对我好、照顾我、支持我,我找不出他的毛病来。」
「那你还躲著他?」雷鸣失笑:「是现在流行的失恋游戏吗?」
「屁的躲著他,我是在保命!」戚葵醉醺醺地,脑子被酒精操纵,扑到雷鸣面前倾诉:「我跟你说,雷鸣,爱情就像过敏。
「你觉得你过敏一次,有了经验,只要不接触过敏源就不会再生病。可事实他妈的根本不是那样。就算不接触也还是想著他,只要想著就会碰上,只要碰上就会生病,一次比一次严重,越严重越把他当回事,越当回事越爱他。」
戚葵哈哈大笑,被酒呛得咳出眼泪:「过敏体质说不定还能治,但爱情这个东西……爱上就像被烙了块刺青,疼得要死不说,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去掉那个印迹。」
他盯著雷鸣,泪眼朦胧:「雷鸣,就算自欺欺人把那个刺青割掉,也一样得留疤。剐得越深,疤痕越大,一辈子记得他。」
「李道文是爱你的,我们都看得出来。」
「对,他爱我,啊,不对……」戚葵在雷鸣面前晃晃食指,「他爱我,可是他更爱程浮,啊,还有弗兰。我永远当不了第一位……他说爱我,他拿什麽证明他爱我?」他泣不成声:「这麽多回了,他能拿什麽证明他爱我?」
「我明白,戚葵。」雷鸣温和地看著他,柔声安慰:「我都明白的。」
戚葵借酒装疯,絮絮叨叨地反覆论证自己那「刺青爱情观」。喝到後来酒吧打烊,昏昏沉沉地将雷鸣带到了自己落脚的酒店。
雷鸣捂住胸口轻轻咳嗽,动作轻柔地为两人脱去了衣衫。
戚葵醉得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脑里乱成一窝浆糊。他看著眼前越放越大的男人面孔,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然而身上那个扭动的蜜色躯体又如此熟悉。
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个巨大的暗红色心形刺青铺天盖地的卷过来,忍不住环住那人腰肢,轻轻叫了声「李道文」,便彻底失去知觉。


第十章



次日醒来已是晌午,戚葵在浴室见到几团用过的纸巾,上面布满形迹可疑的液体斑点,知道昨夜恐怕是把雷鸣当成李道文发生了关系。
出去见雷鸣靠在落地窗前不住咳嗽。他一直在发烧,跟戚葵表示自己虚弱得无法行走。
戚葵不敢耽误,忙收拾了要带雷鸣去看医生,等服务生找轮椅的空档先下到酒店大厅。
刚站稳就见到门口坐著的李道文。他瘦得厉害,颧骨都突出来,虽仍是个俊俏的男人,但身上那种嚣张强大的气场消散了,看人的神情里满是绝望,可怜兮兮的。
戚葵心跳得打鼓般。他不敢跟李道文打照面,忙回房间去接雷鸣,一低头眼睛里热呼呼的,居然有泪堆积在眼眶里。
进了观景电梯,雷鸣坐在轮椅上冲他笑笑:「李道文来了?我打电话叫他来的。」
「喂!谁允许你自作主张!」戚葵闻言大怒。
「你不是想要他收手吗?你不是不相信他爱你吗?」雷鸣目光灼灼地盯住戚葵:「我和他说了你宁可跟我搞一夜情也不愿见他,我也跟他复述了昨晚你跟我说的话。他不信,所以来证实。」
「你……你他妈的!」戚葵扑过去拼命去按电钮,然而动作实在慢了些,透明玻璃电梯厢房已经降到二楼。他趴在玻璃墙上,看见下面李道文抬起头,朝这边望过来。
他从未见过李道文脸上有这样的表情。
彷佛是有只手在他身体里面握紧了,将所有情绪捏得粉碎又甩到脸上一样,男人就那麽抬头望著,好像只要一挪动身子整个人就会当场碎裂了。
戚葵愣愣看著下面,任由雷鸣站起来,当著李道文的面从背後抱住他的腰,等电梯停稳,按了开门键。
门外熙熙攘攘,大理石地面映出每个人的面孔,在那之中,没有李道文。
戚葵甩开雷鸣冲出去,刚好见到李道文拉开计程车的後门。
风扬起那高&男人的头发,他转脸朝戚葵这边看了一眼,黑密的睫毛挡住眸子,整个人都在一瞬间阴沉下去,了无生气。
他没做停留,冲戚葵稍微颌首示意,便钻进计程车绝尘而去。
戚葵在酒店门口愣愣地站了半晌才被门童叫醒,对方怯生生的说:「雷先生说他病得不能再逗留,已经先走了。」
「啊,好,」戚葵顺手去掏钞票做小费,低头才发现已流了一脸的泪。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如此伤感,明明是想要跟李道文一刀两断的,可真的见到那人离开的背影,心里却疼得跟刀割一样。
他不愿多想,照常去公司上班,觉得李道文就算暂时走了,总不会放下生意不管,说不定正在会议室等著呢。
然而荷兰方的代表换了个乾乾净净,说是今後李道文都不会再插手这项合作案。
戚葵有些慌张,熬到下班就一反常态地往家里跑,期待门口能再坐著那个执拗的家伙。
然而他再一次失望了,大门口乾乾净净,保全也表示:「李先生今天一直没有来。」
回到家,只觉得喉咙发苦,在窗台上坐著往外看。月色昏暗,星尘在云雾中偶尔露出脸来,微风吹拂的时候,楼外的树叶摩擦著发出轻响。
一切平静得令人窒息,他提出一箱啤酒来慢慢地喝,等眼睛开始迷糊的时候才意识到,楼下再也不会有人抽著烟彻夜守候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戚葵非常烦闷而慌乱。他并不是个爱後悔的人,事实上,他做事从来都不顾後果。可只有这一次,他反反覆覆地回忆与李道文过去的每一天每一秒,那些说不完的「如果」、「可能」、「说不定」几乎要把人逼疯过去。
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在第二十次魂不守舍的约会之後,他跟女朋友提出了分手。
女孩子接受得很大方,她走得也很体面,甚至推心置腹地跟戚葵发了条简讯:「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看得出来,你心里一直爱著另外一个人。祝你们幸福。」
戚葵看著手机摸摸下巴,情不自禁苦笑,原来自己对李道文的感情,真的已经那麽明显了吗?
合作案仍在进行中,程浮来过两次。他神采飞扬,说新疗法非常有效,弗兰病况大有好转,已经可以跟小女儿玩门球。又说要在印尼置地,陪弗兰去躲避荷兰的寒冬。
自始至终,他没跟戚葵提起过李道文。
而李道文也未曾再出现过,他彷佛与戚葵从未相识一样,彻底断了联系。
越得不到那个人的消息反而越牵挂,而且也不像上次那样只要删除记忆就能遗忘。戚葵时不时半夜惊醒,回忆起李道文最後离开时的表情,知道自己这趟真的狠狠伤了他。
他心事越来越重,忙抽个时间又去看心理医师,生怕自己哪天神经分裂跑到荷兰去找李道文,彻底把脸丢尽。
然而还没来得及跟医师倾诉心情,小蒙满脸泪痕地找了过来:「葵哥,雷鸣死了。」



雷鸣上次从酒店离开後就直接回了印尼,合作案全权交给雅人。因为尴尬,戚葵也懒得与他联系,可实在想不到再一次听到这人的消息时,竟会是死讯。
雷鸣的葬礼在印尼举行,死因据说是酒精中毒外加心肌梗塞。往来吊唁的人,戚葵居然大多都认识,基本上都在雷鸣跟羽田悠人的婚礼上出现过,其中不少还跟戚葵有过一夜情。
戚葵看著那些人,觉得以前胡搞疯玩的自己简直就是生活在另外一个星球的。
他站在雷鸣的遗像前不禁苦笑。第一次与李道文见面是因为这个人的婚礼;等跟李道文彻底分手,也是因为和这个人睡了觉。说起来这段感情的开始跟结束,雷鸣都算是个见证。
而可笑的是,现在连见证都死了。

「节哀顺变。」正站著,猛地有人在他耳边轻轻说。
听到这个声音戚葵几乎跳起来,转头就看到那个蜜色肌肤、浓眉黑睫的高&男人。他垂手站在自己身旁,盯著人眼睛一眨不眨。
像被大锤打在胸口一样,戚葵满脸通红说不出话,眼里只看得到李道文,身旁来来往往的都变成了模糊的剪影。
「戚葵,李道文。」雅人过来招呼他们,脸色非常凝重:「请跟我来,我有事要说。」
「不必,」戚葵深吸一口气才能开口:「在这里说就好。」
「那好,李道文,小葵,」雅人看著两人,缓缓道:「雷鸣其实死於爱滋病。」
「开什麽……」戚葵的笑凝固住了,他瞪著雅人,血色迅速从脸上褪下去:「他什麽时候感染的?」
雅人不多说话,径直握住戚葵手腕,把魂不守舍的青年领到後院休息室。李道文亦步亦趋地跟著,双唇紧抿,神情复杂。
「我们不太清楚雷鸣具体是什麽时候感染的病毒,但他开始严重发作的时候人在英国,回来後肺部感染就蔓延到了全身。」
雅人的话像道霹雳打在戚葵头顶,令他额角突突直跳,双目如赤:「你们确定?雷鸣从英国回来才这麽点时间……」
「我们确定,」雅人打断他:「他似乎是在X城就已被感染,几乎没有经历潜伏期。他确诊後,不光不接受治疗,还报复性地到处跟人上床||甚至企图强迫过小蒙的父亲、你二叔戚枫,以换得小蒙的自由。我知道他找过你,」他转向李道文:「你们上次检查是什麽时候?」
「半年前离开X城的时候查过,阴性。」李道文双手抱胸站得笔直,他看一眼戚葵:「那以後我没再跟任何人上过床。」
「你呢?」雅人将目光落到戚葵身上。
戚葵惨然软倒,依进沙发,双唇微微颤抖:「半年……不,我……」
他想起之前喝醉那一晚,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跟雷鸣做了那种事,但次日没在酒店发现使用过的保险套的确是事实。他心乱如麻,可越努力回忆越想不起细节,脸色越来越白。
雅人见状叹口气,掏出准备好的HIV病毒检疫试纸包,交代他暂时自己检测一下,随即出门去通知其他可能与雷鸣有过肉体关系的朋友们。



屋里静得心跳都听得见。李道文握著试纸包站在戚葵面前,半晌柔声开口:「你把左手伸出来,我帮你取血。」
「不必,」戚葵舔著嘴唇挤出个笑:「我自己可以,你……请你回避。」
他抢过检验包迈进里间,关了门将背靠在门上,突然浑身无力,缓缓滑坐到地上。
原来我也快要死了,他这麽想著,不知怎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虽说有些HIV感染者可以拖许多年,可雷鸣的死亡距离发作也不过三两个月的时间,那麽,接下来,自己的日子也所剩无几了吗?
戚葵不是没有被详细灌输过同志生理安全知识,知道像雷鸣这样感染後迅速死亡的并不常见;也知道有可能自己运气好并未被感染。然而到了这个时候,脑子里朦朦胧胧地乱成一片,无论怎麽集中精神也冷静不下来,反反覆覆想著的都是「死亡」两个字。
他抬眼去看天花板,苍白的镂花吊顶安静地悬挂著,可世界轰轰隆隆地,立刻就要坍塌了。他拼命眨眼忍住眼泪,白墙上就像放幻灯片一样,他看到自己心中最重要最美丽的那些时刻。
他曾是个快活的男童,跟著父母去野营;他也曾是个意气风发的英俊年轻人,吃用不愁,到了哪儿都受欢迎;他还是个傻乎乎地爱上李道文的笨蛋,明知不会有好结果却还是勇往直前。
直到现在,摊开两手才发现身子里空荡荡的,那些自己爱过的、重要的人,居然全都已经不在了。
戚葵嘿嘿地笑起来,他孑然一身,死亡又有什麽好惧怕的。
可随著笑容滴下来的是热泪。
就算是这个时候了,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著李道文,想著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坏。想著那些住在一起,抱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在亲吻,无论贴得多近都觉得不够的日子。
现在李道文就在外面,他比上次见到的时候精神好了些,头发也长长了,抱胸站著的样子沉稳而英俊||这样的男人,谁看到他,不会爱上他?
可是我没机会了。戚葵低头看著手里的检验包,眼泪滴滴答答洒在手腕上。他死也不敢打开纸袋,觉得那就是潘朵拉的魔盒,打开了,就不可能再关上。
「戚葵,」李道文在外面推门:「还好吗?」
休息室的门无法反锁,戚葵靠在门上被李道文推得在地上滑动。他忙不迭拿肩膀抵住门:「没事。」
「让我帮你,你别怕。」
「不必,你走吧,谢谢你的好意。」
「戚葵,」李道文顿了一下,轻声问:「是阴性吗?给我看看检验棒。」
戚葵沉默了,他想起之前跟雷鸣那一晚,想起次日在酒店大厅见到李道文时的心情,眼泪又打在地上。
「戚葵、戚葵。」李道文在外面疾声催促:「开门,你快点开门!」
戚葵心乱如麻,抱著膝盖啜泣起来。他是真的害怕,心里满是後悔,生平第一次开始痛恨那个曾拿玩弄肉体来获取存在感的自己。
「戚葵。」李道文在外面再叫了一声之後就静下去。
戚葵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忍不住含泪苦笑,果然过去的就过去了,作为朋友他也已表示了足够的关心,李道文做人真是好样的。
他扶著膝盖正打算要擦泪,背後的门板突然传来巨大的冲击力,砰的一声爆响把他掀得在地上打了个滚。
李道文肩膀还抵在门上,他也想不到这麽容易就撞开了门,一个踉跄跌进来压在戚葵身上。
「喂!」戚葵被砸得龇牙咧嘴,怒目而视:「你他妈的!」
「怎麽不开门?」李道文骂骂咧咧,正要起身,看到戚葵脸上的泪痕,愣了一下:「怎麽哭成这样。」
「屁,哭个屁。」戚葵语无伦次,胸口与李道文的胸口抵在一起,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心慌意乱地涨红著脸破口大骂。
「喂,喂!」李道文仍压著他,掰开他手里攥著的纸袋,哑然失笑:「搞了半天还没测,你怕什麽?」
「我怕什麽……」戚葵骂著推他,指头碰到那人的肩膀又失去力量,悲从中来:「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他妈的装什麽傻。」
「我知道。」李道文看著他,叹了口气:「我不是装傻,戚葵,你看著我,我比谁都知道等死是什麽滋味。我是真的有可能得弗兰那样的病,以前我一直都在害怕,怕失去你,怕失去这个世界……你现在的感受,我比谁都清楚。」
戚葵咬住嘴唇转过头去,一手搭在额上掩饰泪眼:「那我也要死了,你现在满意了?」


「我跟你一起死,好不好?」李道文的口气很温柔,就像在计程车上了碰到要求共乘一样。
戚葵嗤地笑笑:「好个屁。雷鸣三个月就死了,你还有十年呢。这个时候来看老子的笑话,你省省吧,你要报复就报复,要嘲笑就嘲笑好了,反正老子也不是第一次给你欺负。」
「戚葵,」李道文皱眉,一手把他面孔扳过来,正色道:「我认真的。」
「认真你妈个头,」戚葵骂著,一开口眼泪就顺著脸颊流进耳朵。
「是真的,」李道文喃喃地说一句,吮住戚葵嘴唇。
戚葵一愣,可是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在回应这个人。
他记得所有那些温软而热情的触感,以及李道文的体温与气味,舌头纠缠吮吸得自然而然,彷佛天生就是为了这个吻而存在的一样。
李道文一面吻一面喃喃地说什麽,手探下去扯开戚葵的皮带。
戚葵意乱情迷,身不由己地要张开双腿,可睁眼看到面前黑密的睫毛,突然清醒过来,用尽力气把李道文一把掀开:「你他妈的!」
「别闹,」李道文喘著气又扑上来,手脚麻利地把戚葵压制住,抽了他的裤带,上来就要捆戚葵。
戚葵大惊,叫骂著还手:「你他妈的,你不想活了!我跟雷鸣上过床,没用保险套的!」
「我知道。」李道文的脸被戚葵一拳打中,嘴角流出鲜血。
他不管不顾,趁戚葵愣神,上去将他双手提著按在门把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戚葵破口大骂,挂在门上双腿不住踹踢,@@当当地拼死挣扎。李道文见状再次扑上去,压著他拉开他裤鍊,把那条东西含进了嘴里。
「喂!你疯了!」戚葵急得泪都飙出来,用尽力气去扯手上的束缚,扭著身子不让李道文得逞。
「乖点。」李道文舔舔嘴角的血,按住戚葵臀部:「再闹我咬断你。」
「你……」戚葵低头看著那人漆黑的眼眉,泪水滚烫地落下去:「你会死的,真的,会被传染的。」
「我不怕。」李道文吐出那根起了反应的东西,手指在顶端弹一下,顺便舔舔顶上的开口:「味道很好。」
「好个屁。」戚葵停不住眼泪。
「喂,戚葵,」李道文眯著眼睛冲他笑笑,慢条斯理地上下舔弄那根东西:「你知道我为什麽从不让你在我上面?」
他不等戚葵回答就又弯著腰把他性器全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挑逗:「出来我就告诉你。」
「出来……个屁。」戚葵浑身滚烫,头皮一阵阵发麻。他实在太久没发泄过,李道文技术又这麽高超,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浑身都软了。
「你乖。」李道文爱抚著他,喃喃说:「我爱你,戚葵。」
戚葵听到那三个字,觉得心底被什麽舔了似的,呜咽一声射出来,几乎全都喷溅在李道文脸上。
李道文擦一下脸,慢条斯理地舔了舔手上的白液。
戚葵浑身发软,喘著气看著李道文嫩红的舌尖伸出来又收回去,猛地见到他嘴角的伤口,心里一凉,嘶声大叫著阻止他:「你别这样,你嘴上有伤,别接触我的……」
「我知道,」李道文打断他,微笑著拿虎牙咬住下唇,一用力就有鲜血淋漓地顺著嘴唇流出来,他笑嘻嘻地,沾著戚葵射出来的东西擦在自己伤口上,然後才说:「呐,你看,这样,我跟你一起死。」
「你……你他妈的!你神经病!」
「屁,你才是。」李道文很不满,舔著嘴唇上去吻住戚葵:「你一直不相信我,总要我证明我爱你,这样算不算证明了?」
「你……屁!」戚葵瞠目结舌,不知该怎麽阻止李道文疯狂的举动。
「戚葵,」李道文吻著他爱抚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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