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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gl-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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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儿一面帮沈天福系上腰带,一面微微笑道,“今日吃过晌午,她叫丫头捧些瓜子儿来奴这房里磕瓜子儿说话,看我做些针指,说了些奴不曾听过的笑话儿,倒是个好相处的人儿哩。”

沈天福一听便心中高兴,乐呵呵的说,“我就说日子长了,你每自然能觉出她的好来。”

秀儿含笑不语,沈天福待秀儿替他系好腰带,便兴冲冲的抬脚往外走,一面嘴中说,“娘子,我每去娘房中吃饭去。”

看自家官人从未有如此兴头去婆婆房中用饭,秀儿便知道他一定是在外一整天,回来想快一点瞧一瞧那边儿西厢房的姐姐。虽然此刻她心中有些微酸,但很快便将这种心思给压了下去,想来只要自家官人能每日欢欢喜喜的在自己眼前,她便也心中欢喜,不拘他在自己或者是在那位姐姐房中。

这么一想,秀儿也安下心来,跟随在沈天福身后去正房里的偏厅中用饭。到得偏厅中时,见兰香已然在帮着丫头摆放碗筷和酒馔。看她来了,便赶紧上前来迎着她到一边儿坐下,嘴中笑道,“姐姐稍坐一会儿,待那酿螃蟹上来便可吃饭了。”

秀儿忙道,“有劳二姐了。”兰香抿唇一笑,转身自去安排酒馔不提。秀儿又看看官人和婆婆,见两人在一处说笑,不时的看上兰香一两眼,便知两人在说的话和兰香相关,想来婆婆对这二房的姐姐也还满意罢。

不一时,酒馔齐备,沈氏坐了主位,旁边是沈天福,再次是秀儿和兰香。桌上,兰香又洗手剔甲,亲自为婆婆沈氏,沈天福,秀儿剥螃蟹。一顿饭下来,自己倒没有吃上一只儿。饭毕,一家人坐在一处吃茶,沈天福见兰香没吃上螃蟹,便亲自吩咐丫头春红去厨下问那酿螃蟹还有剩没,有剩下的叫给她二娘端上几只去她房中。

掌灯时分,秀儿和兰香吃毕茶各自回房,这里沈天福陪着老娘沈氏说话。只听得沈天福说,“娘,今日我那结拜二哥与我说了件好买卖,孩儿估摸着还做得,只是需得往里再投入些银子。”

“是甚买卖?还需多少银子?”沈氏闻言将手中的茶碗放下看着沈天福问道。她知自己孩儿既如此说,这银子一定不是小数。

沈天福喝了一口手中端着的茶碗里的茶闲闲得说到,“是孝仁坊一家开了数十年的解当铺,因那承继祖业的是个浪荡子弟,将家业都折腾尽了,现今欠着人不少银子,因此上情愿将那解当铺折价卖出。孩儿想着那买卖比如今咱每做着的彩帛铺和生药铺子一年下来赚的银子还多些,便应了我结拜二哥明日去瞧一瞧,若是做得……”

“若是做得,你便想将那解当铺子接手过来。想来这解当铺定需不少银子吧?”沈氏接话问道。

沈天福点点头,“这买卖要接手做起来,总得需要两三千两银子。”

沈氏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方抬起头说,“孩儿若是觉着能做,为娘这里还有你上次卖那些海珠余下的一千多两银子,怕是不够数。”

沈天福摆摆手,“娘,你那里的现银便不要动。留着家里万一有甚事应应急。你只把那龙眼大的海珠与我十数颗,那解当铺的买卖孩儿便能接手做下来了。”

沈氏闻言便进里间自己房中开了箱子,用一个首饰盒装了十八颗那龙眼大的海珠,拿出来递与沈天福,“孩儿,这里有十八颗珠子,还余下二十颗。想来这些珠子卖出去也得好几千两银子,足够你将那解当铺接手过来做起来了。”

沈天福笑着接了,娘俩儿又说了些闲话,看看老娘沈氏又到了晚上念经的时分,自己便将那盒子珠子袖了,从正房中出来,往西厢房兰香房中去。在廊子上碰见秀儿房中的丫头小蝉便让她去对秀儿说,今晚去西厢房里歇息,让她自个儿早些睡下。小蝉应了自去不提。

到得西厢房,挑帘子进去,见兰香坐在房中灯下,面前小桌儿上摆着一盘子酿螃蟹并一瓶子酒,一个酒锺儿。兰香挽起袖子正在自己剥螃蟹,旁边丫头燕儿和春红正在与她说话。

见沈天福进来,丫头燕儿便和春红赶着过来与他道了万福。沈天福让两人起来,一面走过去对兰香笑道,“姐姐,丫头每在跟前,怎的不让她每替你剥着吃,却只管自个儿动手。”

兰香两手正在剥一个螃蟹盖儿,见沈天福过来,便将螃蟹剥开,将那一壳子蟹黄往她嘴里递,一面嘴中说,“这螃蟹,奴自个儿剥着吃方觉得香甜,旁的人剥着吃倒似吃木头一般无趣得紧。”

沈天福笑着将她手握住,往她面前一推道,“才将见你在桌儿上没好生吃,特特的吩咐春红去厨下寻了这几个来,这会儿跟前又没人,你只管自个儿吃个高兴。我见你吃得高兴比我自个儿吃了还欢喜。”

说完,便掇过一张凳儿挨着兰香坐了,看着她吃螃蟹,又一面与她斟些酒,拿酒锺儿递到她唇边喂她。兰香看着她笑笑,启唇将她递到嘴边儿的酒喝下。两人在灯下也不说话,一人只管剥螃蟹吃,一人只管笑着殷勤斟酒拿锺儿递到她唇边喂她。

在一旁的丫头燕儿和春红站了在一边儿,便也不说话,只管笑嘻嘻的看着两人。站了一会儿,春红便拉了拉燕儿的袖子,燕儿瞪她一眼,谁想春红将眼瞪得更大的回瞪了她一眼,又拿手指了指沈天福和兰香,又往外边儿指一指。

燕儿这才会意过来,不由得面上讪讪的一笑,于是便跟在春红后面踮着脚轻轻儿的出去了。到得外面,春红才拿手指点了点燕儿的额头轻声道,“爹和娘在一块儿郎情妾意的吃酒,你倒在旁边儿呆着不走,可不煞风景不是?”

谁知道燕儿却说,“看着看着却是舍不得走了,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甜腻……”

“噗!”春红笑出声,“我看你年纪小小,竟也是开始思春了。”

“怪狗肉!你说得甚话,看我不撕你的嘴!”燕儿闻言脸上一红,伸出手去握春红的嘴。春红却笑着躲了,一径往后边儿花园跑了,燕儿不依不挠的追了去。

屋里灯下,兰香将那几只螃蟹剥了吃完,方才用一个小碗中早备下的豆面擦了手,又将燕儿早备下的一壶热汤洗了手,走到里间房内妆台边解散发髻,取下钗环,一面与跟着进来的沈天福说话。

“小冤家,今儿早辰奴让小丫头燕儿传话与你,你可去了?”兰香拿着一把木梳一面梳着鬓边的乌发一面看着菱花镜里问沈天福。

沈天福歪在床榻上,两手枕在脑后看着兰香卸妆,嘴中懒懒道,“但凡是姐姐吩咐的事,小可怎会不遵?”

“这么说,你是去了?那,黄三哥怎的说?”兰香继续梳着乌发问。

沈天福答,“黄三哥说那解当铺做得,只不过接手过来还需投两三千两银子进去才能做起来。”

兰香一听便停止了梳发,手中握着梳子转过身来两眼瞪得大大的道,“竟是要那么多银子么?奴还以为只五百两银子便能将那解当铺接手了。”后又有些遗憾的道,“看来这解当铺买卖是做不成了……”

“谁说得做不成?”沈天福轻轻笑着接话道。

兰香听沈天福如此说,便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床榻边,挨在沈天福旁边坐下,勾唇一笑道,“小冤家,你方才说那解当铺的买卖做得成,可是真的?”

沈天福指一指自己的脸颊,兰香会意过来,含笑凑过去在她脸颊上重重的亲了一下道,“这会儿可以对奴说了罢?”

于是沈天福便将今日去黄三哥那里说的话,回来后去老娘沈氏那里想办法凑银子的事都备细与兰香说了。说完后,还将袖子中那一盒子龙眼大的海珠拿出来与兰香看。

兰香一边看那些海珠一边也不禁啧啧赞叹道,“这些珠子总也得值数千两银子罢。”

沈天福从床上坐起来,从身后将兰香拥在怀中,看她笑着看那些珠子道,“这些珠子总也得值四五千两银子,也用不完,不若拿两颗起来替你做一对耳坠儿可好?”

兰香阖上盒子,转脸看她道,“好倒是好,但你若是替我做了不替大娘做,可不是忒偏心了?”

沈天福恍然,“姐姐不说,我倒忘了她。既如此,便替她也做一对。”

兰香提醒,“那你明日去对她说,看她喜欢甚花样,替她做了去。”

沈天福点头,在兰香唇边轻轻的碰了下,柔声道,“天底下,除了姐姐再无人有这般好的心肠。我就说,日子长了,她每便能觉出你的好来。”

兰香含羞笑笑复又说道,“你这耳坠儿不若拿去我兄弟他们那匠作坊去做,一则他们那里匠人手艺颇好,二则也是照顾他每生意。”

沈天福答应,又说,“姐姐,如今你已是我光明正大的娘子,不若你看看这几日哪一日的日子好,我在这宅中摆酒,请你爹爹和兄弟来,与我娘亲见上一见,总也算是亲家不是。”

兰香应了道,“那奴明日便看看日子,看哪一日合适去请了他每来坐上一坐。”

 
第四十一回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听见外间丫头春红的和燕儿说话,兰香便起身出去吩咐两人将桌儿和碟儿收了,又让燕儿去端些热汤来;服侍沈天福洗漱;待她洗了;自己方才洗脸洗足。燕儿早将床榻上浓浓熏香,铺好绣被,摆好鸳枕,方才退了出去,将门阖上。

沈天福先上床自躺了;待兰香洗漱完一上床躺在枕边,便挪过去楼住她亲嘴;一面亲一面将手探入她裹胸中在她胸前流连,兰香亦动情回应,一只手也探入沈天福衣衫中在她脊背上摩挲。不一时,情火如炽,不免相搂相抱,极尽绸缪。

雨收云散,沈天福将兰香搂在怀中低低在她耳边说些调笑的情话儿,兰香不时嗔笑着在她臂上一掐。

只听沈天福说,“姐姐,才将你浪的那样儿,竟要是将我的魂儿也给收了去……”

兰香却笑问,“奴那样你喜还是不喜?”

沈天福低头在她鬓边轻轻挨擦柔声道,“自然是极喜欢的,姐姐,今日我在外边儿只想着快些回来看到你,真是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感。”

兰香转脸,含情凝注着沈天福,伸出一只手去在她眉上,眼上,鼻上,唇上轻轻抚过,最后停留在她的下巴上。微微抬起沈天福的下巴,侧唇过去在她唇边轻轻一碰,嘴中喃声道,“奴也与你一样儿,今日在这宅子里到处晃,到处走,总盼着天快些黑,能早些儿见着你。可又怕见着你了,你今夜也去她房中,奴一人儿孤单单的独守空房,心中不是滋味儿。”

沈天福闻言握住她抚过自己脸颊的手,在她手指上轻轻一吻,抬眼看着兰香道,“姐姐,不曾想你外面儿看去甚豁达的人儿,内里却还是在意的。在你进这宅子之前,我已有了她。况她又极温柔贤淑,我舍不下她。”

“那她知你的女子之身么?”兰香看着沈天福压低声音问。

沈天福摇摇头,“不知,我想若是她知我是女子了,还不定会怎样呢?当时我娘替我定下秀儿时,原指望我收心不要再去风月场中混。我初时本不想碰她,只说一年半载后与她封休书让她出去找个男子嫁了,生儿育女,过些儿正经日子。谁曾想一日酒后乱性,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后来一步步的也就喜欢上她了……”

“唉……”兰香听完不免长叹一声,“小冤家,兴许这便是命罢……只是,她不比奴,如你所说奴也算豁达之人,却还是在意你的紧,奴观她的性子是个心性内敛之人,恐有心事也不会说出,长久下去,终不是好事。”

沈天福听后默了一会儿方说,“姐姐,她的事我心里有数,先这么往下过着罢,事到临头再说,总有法子处。我每睡罢。”

兰香枕在她臂上,看她睡熟了,方起身将帐外的灯吹灭,复又如往常一般缠在她赤条条的身子上,手覆在她小小的胸房上闭目睡去。

次日早辰起来,沈天福洗漱停当,用过些粥菜,临出门儿时去秀儿房里对她说要为她和兰香用海珠做一对耳坠儿,问她喜欢甚花样好为她做来。秀儿便问,“二姐喜欢甚花样?”

沈天福答,“她做一对赤金点翠东珠耳坠儿。”

秀儿想了想便笑道,“那奴做一对菱花镂金镶红宝东珠耳坠儿。”

沈天福笑笑,“都记下了,待我去为你每做来。”

秀儿心中欢喜,便如往常一般送沈天福到二门上,嘱咐跟随小厮庆儿好生伺候,又对沈天福说,让他出门儿在外万般小心些。沈天福应了,便与小厮庆儿出了大门儿蹬鞍上马往铺子中去。看沈天福出了门去远了,秀儿方才进门命丫头关了门儿进屋里去不提。

沈天福如往常一般去两个铺子上看了账目,至晌午时便依约到了聚景楼与黄三哥一起吃酒馔。饭毕,早命小厮庆儿去将吃饭的银子给了。两人出门带着各自小厮往孝仁坊那夏记解当铺去。到得门首时,见那夏记解当铺已然关了四间门面儿,独独只留了一间儿门面儿与人进出。

沈天福和黄三哥下得马来,令小厮在外面儿看马。两人一前一后进到那夏记解当铺中。

进至解当铺中后,方见那解当铺中空空如也,里间柜台上有一个半百老者正坐在柜台内打瞌睡,黄三哥走过去在那柜台上重重一拍,“砰”的一声,柜台上倒飞起许多灰,将站在柜台边的沈天福呛到,一连打了数个喷嚏,眼泪儿也险些呛出些来。沈天福赶忙用袖子遮了口鼻,往后退了一步,一面拿袖子擦眼。

只听得那黄三哥大声喝道,“老丈,这里可还当东西?”

柜台内的半百老者被黄三哥这动静委实吓到,蓦地睁开眼见面前站着个好魁伟的汉子,况这汉子一脸凶相,早讲瞌睡吓得爪哇国去了。于是只见得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抖着声道,“这位客人,你这是要做甚?”

“我问你这里可还当东西?”黄三哥一面拍着手上的灰尘一面继续问那老者。

老者听他这么说,方知这估摸是要来当东西的客人。于是稍稍放下心来,沙哑着声音道,“这里早已不当东西了,东家吩咐我在这里招呼要接手这铺子的客人。”

“原来如此,那你东家现在何处,我每正是要拉接手他铺子的客人。”黄三哥看着那半百老者问道。

那半百老者将黄三哥和沈天福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见两人衣着讲究,似不是那起来说着作耍之人,便从柜中走出来,向二人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当先往后面院中的一间房走去。一面在前走一面摇头说,“老夫跟随老东家左右数十年,看他白手起家做起这解当铺来,如今传到这少东家手中才几年功夫便折腾干净了,哎,老东家与儿孙做了一辈子的牛马,谁知道竟有今日……”

三人一前一后走到后院左手边一间小屋前,那半百老者在门上拍了拍,嘴中喊,“少东家,有客人来与你谈接手解当铺子的事哩。”话毕,听里面毫无动静,于是那半百老者又拍着门喊了数次。

良久,方听到里面含混的说了一声,“我就来……”

原来这夏大彬昨夜里与朋友吃酒,回来醉得很了,这个时辰还没醒过酒来。

沈天福三人又在外面院中站了一会儿,方听得那门“嘎吱”一声儿开了,从里面走出个白白胖胖的年轻男子,一面搓着眼,一面打着呵欠问,“是谁要接手俺的铺子呀?”

黄三哥摇头笑了笑,走过去在那夏大彬肩膀上重重一拍道,“夏小哥,这个时辰了还没有睡醒么?”

那夏大彬被黄三哥这重重的一拍,拍得肩膀生疼,那睡意也猛然退了去,睁开眼仔细一看,见眼前站着的是自己认识的万金赌坊的黄三哥,便立即拱手一礼道,“却原来是三哥来了,兄弟不曾来迎,还请恕我则个。”

黄三哥也还了一礼道,“日前你在我那赌坊内说要将你这铺子卖出,今日我特特带了我兄弟来,他有意要接手你这铺子,你每谈上一谈罢。”

夏大彬一听黄三哥的话便说,“我这里现今也无茶与你每吃,不若到前面街口的茶坊里坐着吃茶,顺便谈上一谈。”

沈天福和黄三哥应了,便随这夏大彬去孝仁坊街口的茶坊里坐定,点了三锺儿咸樱桃的茶吃。那夏大彬三两下便把那锺儿咸樱桃的茶吃了,于是沈天福又替他点了一锺儿熏豆子的茶吃,又买了一碟子檀香饼与他吃了。

见他也吃得半饱了,沈天福才与他谈起接手他那夏记解当铺的事。这夏大彬是手上大手大脚惯了的,一口价五百两银子便愿将那铺子卖出,并特意对沈天福说,那铺子中只剩下门面房子并一些旧家伙事,旁的东西是再无甚么了。

沈天福见他如此说,倒也喜欢他这脾气,也不与他讲价了,出去让小厮庆儿从马上的褡裢内把了五百两敲丝来,黄三哥做中人,写了买卖文契,画了押签了字。那夏大彬就将袖子中袖着的房契交与了沈天福,沈天福也将那五百两银子如数点与他。又将包银子的布包一并与了他。

三人又说笑了一会儿,那夏大彬便说自己将银子去还债主,这两日收拾下铺中的东西,叫沈天福三日后来接手解当铺。沈天福应了,那夏大彬就作辞了黄三哥和沈天福两人自去了。

待夏大彬走后,黄三哥和沈天福出得茶坊来,沈天福便说,“三哥,此次你又帮了兄弟的忙,兄弟竟不知如何谢你了。”

“你我兄弟之间,快别如此。哥哥实指望兄弟接手这解当铺后,将它做起来,银子似水般流到你那里才好。若是有一日哥哥手上紧了,也好在兄弟那里抓上一抓呀。哈哈!”黄三哥一面笑着说道,一面走到自己马跟前,两手在马鞍上一抓,轻轻一跃,便骑上自己的青骢马,将马鞭握在手中向沈天福拱拱手道,“福哥儿,哥哥先告辞了,咱每过几日再聚。”

沈天福在马下赶忙拱手回礼,“三哥,那我每改日再聚。”

 
第四十二回
 
见黄三哥去得远了;沈天福方重新上马,小厮庆儿也上马跟在沈天福后面儿问,“爹;我每此时回宅子上去么?”

沈天福看看天色;此时还未到酉时;便想起昨晚和兰香说得将那海珠拿到她兄弟兰安处去替秀儿和兰香做耳坠子一事。再想想那东城吴银匠的匠作铺子离这孝仁坊并不远,于是便打定主意去那里看看。

“庆儿,咱每去东城,我去瞧瞧你二娘的兄弟。”沈天福吩咐。说完便当先将马头一转望那东城融和坊而去。小厮庆儿也赶紧策马跟上。昨儿夜里听兰香说她兄弟在东城融和坊官巷南街吴银匠的匠作铺子做活,沈天福便快马加鞭直奔官巷南街。

到了官巷南街的街口;沈天福和庆儿从马上下来。沈天福将马缰绳递到庆儿手里,让他牵着马;自己抖一抖衣衫,背手走进了那官巷南街。沈天福边走边看,只见小街上两旁都是些匠作铺子,这些铺中做得有各种七宝珠翠,首饰花朵,冠梳及锦绣罗帛,销金衣裙,描画领抹,极其工巧,说是前所罕有亦不为过。

走到这条街上的中家一间颇大的门面前,见其门首上挑着个幌子,上写着“吴记金银铺”。沈天福探头往里看看,只见得内中柜内坐着一个面色微红的老年男子,身后的木格子内摆放着各色金银器皿,珠翠首饰。店面后面有若干人正在叮叮当当的敲打,镶嵌各色金银器物。

沈天福刚跨进店门,那柜台内的老年男子便立刻迎出来拱手一礼脸上堆笑道,“这位小官人可是要来做些甚金银器物。”

“这位老丈是?”沈天福拱手亦回了一礼问道。

老年男子答,“老夫是这吴记金银铺的东家。”

沈天福一听方知道这人便是兰香嘴中所说的那吴银匠,兰香的兄弟兰安便是拜在他手下做徒弟的。于是沈天福便再次拱手向那吴银匠说道,“哦,失敬了,我来老丈这铺中一则是想来做两件首饰,二则是来寻一人。”

吴银匠一面将沈天福让进店中一面问她要做些甚么东西,要找谁。于是沈天福便将自己要做的东西,要找的人说了一遍。又将早已拿一个小盒装好的那四颗海珠拿出来与那吴银匠看。饶是吴银匠这数十年眼中也见过不少珍奇之物,看见这几颗龙眼大的海珠也不禁啧啧赞叹。于是他便对沈天福说,“小官人,你要做的这几件首饰便由老夫亲自动手,管保你满意。” 

两人又将做这几件耳坠的工钱和取货日期议定。沈天福便将那装着四颗海珠的小盒子交与那吴银匠,又接过吴银匠写给自己的收货单子,上面盖着吴记金银铺的印章。

吴银匠见这一单买卖接下了,心中欢喜,便转过身对沈天福笑着说了一句,“小官人稍等,老夫这便去讲那兰安叫来。”

沈天福微微点了点头,看那吴银匠走到铺子里间那一二十人正在做活的人中,在一个身形颇瘦的年轻男子身后停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同他一起转过头来指了指站在柜台边的沈天福。

不一时,那吴银匠便将那兰安带到了沈天福跟前,沈天福举目一观,只见这兰安约十七八岁的年纪,相貌清秀,恍惚一看倒有些兰香的影子在,于是心下不由得对他喜欢上几分。

兰安走到沈天福跟前唱喏毕,见面前站着一位样貌十分风流俊俏的公子,况又通身气派不凡,便有些怯怯的,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何方神圣,今日来找自己又有何事。心下正忐忑时,只听得那公子对自己笑道,“你可是兰安?兰香可是你的姐姐?”

于是兰安赶忙点头,“回小官人的话,小的正是兰安,兰香正是小的亲姐姐。不知小官人是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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