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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gl-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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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兰安赶忙点头,“回小官人的话,小的正是兰安,兰香正是小的亲姐姐。不知小官人是谁,来找我有何事?“

沈天福不答却转脸对旁边的小厮庆儿道,“庆儿你告诉他我是谁。”

庆儿上前一步大大咧咧的对着兰安说,“听好了,俺爹如今是你姐夫,你姐姐现如今是俺每的二娘。”

兰安一听便有些发愣,想来自己的姐姐在春花院中已有十年不止,几月前听得老父说姐姐兰香得了时疫,被一位开生药铺的小官人接了去医病,后面就不得而之了。他在吴银匠的金银铺中也是学了近十年的徒,这一年才算出了师。被师傅留在这里帮着做活儿,一月也只得一两银子,每日天不亮起来做活,直做到起更方能歇下,攒下一点儿钱,每次老父兰自新来总给搜刮了去。

以前兰香在院中时,兰安做学徒一年之中总得去探望她几次,每次去了姐姐都会给他银子让他买衣买鞋,另又买些好的吃食让他带回去吃,嘱咐他好好学手艺,早日出师,便能自谋生路,她也能安心了。

其实在兰安心中,一直心疼姐姐沦落在风尘之中,只可恨自己没甚本事,为姐姐赎不出身来。想来也唯有按姐姐兰香吩咐自己的好好学手艺,将来能自谋生路,不要似爹爹一般不仅养不活一家人,连自己的温饱也顾不上。

出师以来,更见忙碌,兰安这几日正寻思着哪一日要去探一探在那小官人生药铺中养病的姐姐,不曾想今日竟然有一位风流俊俏的公子上门来说是自己的姐夫,姐姐已经与他做了第二房妾室,实在是有些意外。不过,兰安看眼前这位公子的样貌气派年纪都实在是配得起姐姐,若姐姐真嫁给眼前之人做了妾室倒还是好归宿。

见兰安发愣,小厮庆儿走过去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道,“怎的,你没有听清楚俺说话么?快叫俺爹姐夫呀,你倒似个没长嘴儿的葫芦儿,一声儿也不吭。”

兰安回过神来,赶忙弯下腰去深深的向着沈天福拱手一礼道,“兰安见过姐夫。”

沈天福伸出手将他扶起笑道,“论理我合当叫你一声小舅哩。”

兰安闻言又赶忙弯下腰去恭敬道,“兰安不敢,姐夫如此说真折煞俺了。”

沈天福看他恭敬知礼便说,“既如此,那我便直呼你名字罢。你起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姐夫,您有甚话只管说,我定然一字不落的全都记下。”兰安直起身子看着沈天福说道。

沈天福往铺子外走出去几步,然后转回头点手示意兰安出去说话。兰安看看吴银匠,见他对自己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跟了去。于是兰安也跟在沈天福身后走了出去。出去后,沈天福便拉住他袖子往旁边又走了几步方说,“兰安,你如今可是在这金银铺子中吃住?”

兰安点头,“回姐夫的话,如今我虽出了师,但在这里还是半徒半工,吃住都在这铺中。”

沈天福又说,“你在这铺中一月你东家与你多少银子?”

兰安答,“只得一两银子。”

沈天福摇摇头,“委实少了些。我且问你,你可愿多赚些银子?”

兰安一听忙笑,“姐夫这话说得,谁不愿多挣得些银子哩?银子又不咬手。”

原来沈天福看这兰安恭敬知礼,人看起来也实在,便想那边解当铺做起来需要人手,况且那边银钱进出数目都颇大,还是需放一个自己人儿去柜上方能放心。兰香是她真心相爱之人,于是爱屋及乌,连带着也颇喜欢她这兄弟,便有意抬举他。这么做可说是一石数鸟,她焉有不做之理。

于是沈天福便低声说,“过几日我那边儿宅子里要为你姐姐摆酒,到时候我让小厮来这里寻你,再叫上岳丈一起到我那边坐一坐,顺带让你每见见我娘,大家总是亲家还是要彼此见见面儿。待你过几日来到,我有一桩好事儿让你去做,比你现在做这个手艺活儿银子挣多了去,你可愿意?”

兰安听了忙弯腰拱手道,“但凭姐夫安排,兰安无有不遵。”

“哈哈,好,好。”沈天福颇高兴地在兰安肩头重重拍了拍。笑毕,从自己袖中的银子包儿里拿出一块碎银约莫一二两的样子扔给兰安道,“兰安,这些银子与你将去买些你喜欢的物儿,权当我今日的见面礼。”

兰安略推了推便喜笑颜开的接了,嘴中一个劲儿知谢姐夫不尽。又说了几句话儿,沈天福和庆儿便上马辞别兰安往西通御坊的宅子中去。

晚间在沈氏房中用过饭,沈天福依然到兰香房中去。进到房中,兰香迎着,两人洗漱毕在床上歪在一处说话儿。沈天福就说,“今日我去了你兄弟做活儿的那官街南巷的吴记金银铺子,让他每铺中替你和秀儿做东珠耳坠儿。也见过了你兄弟兰安。”

兰香一听便转脸看着沈天福问,“你今日见了奴的兄弟?他怎样?”

沈天福将兰香的藕般的粉腕放在唇边轻轻挨擦道,“那小子不错,我有意要抬举抬举他。”

兰香笑,“那官人打算如何抬举他?”

沈天福故意不说,待兰香凑过来在她脸颊上轻轻一碰,撒娇道,“小冤家,小亲亲,你就说与奴听了罢。”

沈天福“嘿嘿”一笑方说,“今日我将那孝仁坊的夏记解当铺接手过来了,过三日便去接管门面,再找主管伙计将那解当铺做起来。我寻思着那解当铺进出银子数量大,柜上需派一个自己人儿去。恰巧今日我看你兄弟兰安那小子还不错,便打算待那解当铺开起来后让他去柜上学做买卖,过一两年上手了让他做那铺子的主管,你意下如何?”

兰香一听便翻身起来看着沈天福,又惊又喜得道,“甚意下如何,奴自然是欢喜得很。奴只有这么一个兄弟,自然是希望他有本事,有出息,现如今有你抬举他,前程自然是极好的。哎呀,小冤家,叫奴如何谢你,真真的奴不知该如何谢你了。”

沈天福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兰香过去。兰香便俯□,将脸凑近沈天福眼中满是笑意,等着沈天福下文。



第四十三回
 
 
“姐姐;且将你的身子来谢我罢。”沈天福蓦地伸出手,握住兰香的肩膀往下一拉,然后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坏笑道。笑毕;低首下去只管去吮吸品尝兰香的樱唇。兰香却待她迷醉之时;伸手环住她脖颈;一用力翻身而上,将沈天福压到了身下。

沈天福愣了愣,回过神来,一面继续纠缠着兰香的小舌一面含糊的问,“姐姐;你这是要做甚么?”

兰香不语,只顾着伸手去拔掉沈天福头上的金簪;解散她发髻,将她的头发散了下来。沈天福忽地耳根一热,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停止了动作,看着兰香的眼眸中竟然有一丝羞涩。

“小冤家,今晚就让奴来疼你罢……”兰香看着身下披散头发后竟然现出些女儿家娇羞之态的沈天福火热说道。

还没等沈天福说出一个“不”字,兰香已然将手探入了她胸前的衣衫之中……

“姐姐……不要……不要了……”沈天福压抑着自己几乎要逸出口的细碎呻吟颤声说道。
兰香却仍然满面绯红的骑跨在沈天福腿间扭动着腰肢,摩擦着,触碰着,不时发出令人心悸的娇声。

两人腿间,身下都是大片的水渍。兰香一面动着,一面动情的低声对沈天福说,“小亲亲,奴觉着这么着才是真正和你交欢了……”

月上中天,房中床榻前一地如银般倾泻的月光。鲛绡帐内,兰香拥着沈天福,两具莹白的女体交缠在一起。

“小冤家,这一世奴要一直这般缠着你,绝不松了手去。奴是你的,你也是奴的……”

“姐姐……”沈天福突然觉得自己想哭。

翌日起,兰香服侍沈天福穿衣洗漱罢,看了历书对沈天福笑道,“小冤家,后日倒是个请客会亲的日子,我看后日便请我爹爹和兄弟来坐一坐罢。”

沈天福将历书拿过去看了看,念道,“宜祭祀,求财,嫁娶,会亲……那便定在后日罢。晚间我再和娘亲说上一说。” 

不一时,丫头燕儿和春红进来摆好桌儿,沈天福用过些早饭,兰香将她送出门儿不提。至晚间,沈天福回来在老娘沈氏房里吃晚饭,便将后日请兰香的爹爹和兄弟来宅子里吃酒,彼此见面儿的事与沈氏说了。沈氏倒没说什么,只说是应该的。饭后,沈天福陪沈氏说了一会儿话,又去兰香房里歇了。

又过了两日,恰巧那日是沈天福接手夏记解当铺的日子,一大早,沈天福便带着小厮庆儿去了孝仁坊,从那夏大彬手上接了匙钥,又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清点了门面内的家伙事。那夏大彬又把以前在他解当铺里的主管并几个伙计介绍给了沈天福,托沈天福以后能照顾他们一二。沈天福自然愿意,心道正好省去了还要到处找人的工夫。于是她便与那主管和几位伙计说,叫他每明日来铺中说话,她有事吩咐他几个。

这几人应了自去了。沈天福看看日头,已是将近晌午,想起今日宅子里要摆酒请兰香的爹爹和兄弟。便将那解当铺锁了,与庆儿一起骑马赶回了西通御坊的宅子中。到得门首,管家永安近前迎着磕了头,将沈天福往里迎,一面说,“二娘的爹爹和兄弟早来了,现在外面厅中吃茶呢。爹,你看现如今在那里摆酒好?”

沈天福想想便说,“摆一桌在外面儿厅中,待我等会儿去陪他每,再摆一桌儿在里面正房偏厅中,让我娘和你大娘二娘里面吃酒。”

永安应了自去安排了。沈天福抬脚直走到外面厅中,见兰香的爹爹今日穿着一袭干净的布袍,鞋子也是一双新鞋,倒还收拾得干净整齐,正坐在厅中的一张黑漆交椅上吃茶。而那兰安却坐在另一把黑漆交椅上,略有些好奇的四面打量着这宅子中的各样东西和外面庭院中来来回回走动的奴仆。一抬眼,见姐夫沈天福进来了,兰安忙从交椅上跳下来,笑着向沈天福躬身唱了个喏,走两步近前又拱手一礼道,“姐夫来了……”

兰自新听兰安说“姐夫”来了,便也从黑漆交椅上站了起来,微微躬身向着沈天福笑道,“女婿来了啊?”

沈天福忙一伸手将兰安虚虚一扶道,“兰安,切勿多礼,你起来罢。”又转脸看向兰自新道,“岳丈切勿多礼,且坐吧。”

于是兰自新和兰安重新做下,沈天福在主位上的一张椅子上坐了,底下小厮奉上茶来,沈天福吃了几口方说,“岳丈和兄弟甚时来的?想是等久了罢? ”

兰自新忙答,“小儿前几日来对我说她姐姐如今病好了不说,还寻了女婿这样的好归宿,把我喜得了不的。昨日又劳烦宅里的小厮来告诉今日到女婿这里来吃酒,见见老亲家,见见我的孩儿,今早我和小儿一早就忙忙的来了,你看也没给你每带甚么好礼,想你这宅子里甚都不缺,我每买的东西想必入不了女婿和亲家的眼,只买了些新茶叶送来。还请女婿俯纳。”

话毕,便见兰自新从一旁的桌儿上拿起几包包好的茶叶递向沈天福,沈天福看看旁边的小厮庆儿,庆儿会意过去将那几包茶叶接过来提到手中伺立一旁。

“岳丈只管来,还买这些东西则甚,以后切勿如此了。”沈天福将手中茶碗放下说道。

又说了几句话,沈天福便吩咐小厮庆儿去二门边叫里面丫头传话给娘亲沈氏和兰香,就说兰自新父子来了,请她每出来这外边儿厅上相见说话。

略坐了一会儿,沈氏,兰香在自己房中丫头的陪同下从二门里走出来。彼此见礼坐定后。兰自新便和沈氏寒暄说话,句句皆是奉承话儿,倒把沈氏说笑了。坐在兰安旁边的兰香便时不时的和自家兄弟说上一两句话儿,姐弟俩面上都是笑意满满。

坐在一旁的沈天福见状便只有吃茶,实在是哪边儿她都搭不上话。

吃了一会儿茶,底下小厮说那边花厅中已经摆下饭来。于是沈天福便陪着兰自新父子去花厅中吃酒肴。而沈氏便和兰香及众丫头一起进里面正房厅中,正房厅中也摆上了酒肴。李秀儿,兰香,沈氏,分主次坐了吃饭不提。

外面花厅中,沈天福陪兰自新父子用饭毕。又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吃了一锺儿茶,兰自新父子便起身欲告辞而去。沈天福便说,“兰安,你且留下,你姐姐说这许多日子不曾见你了,交待我饭毕去她房中坐着说一会儿话。”

兰安却推辞,“姐夫,想那内宅我如何进得?”

沈天福笑,“你才多大,不妨事,一会儿我陪你去就是。”

兰安听沈天福如此说了方才应了。这里沈天福便叫兰自新先回去。谁知兰自新看着沈天福吞吞吐吐的支吾着似是有甚么话说一样。兰安一见,便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沈天福却不知何意,于是便问,“岳丈,你有甚话但说无妨。”

兰自新讪讪的道,“实只为住的房子不方便,待要寻间房子住,又没有银子,因此上求女婿周济些儿,待手上哪日松了,再来送还。”

沈天福听他如此说,想来今日正式认了他这岳丈,便也不想推阻他,于是便问,“却是需要多少银子?”

兰自新伸出两个手指,嘴中道,“只需二十两银子。”

沈天福本想问他到底是寻一个甚样的房子需二十两银子,又转念一想,如今就要让兰安去那边解当铺子中做伙计,虽说在解当铺中做伙计可以在那铺中上夜值宿,但他两父子寻个好一些住的房子也是应当。但因素知道这兰自新的为人,不放心将这银子交到他手中,便说,“岳丈,你先回去。今日我袖中的银子包儿里只得几块碎银,待一会儿进了内宅,开了箱子,我叫兰安将那银子带了回来与你。”

话毕,便转身过去拍一拍兰安的肩膀道,“兰安,走,随我去你姐姐房中。”

兰安应了便跟在沈天福身后往二门中内宅中去,这里兰自新本想伸手拉住沈天福,再涎着脸要一要,刚挪了一步儿,便见跟随在沈天福身边的小厮庆儿狠狠瞪了他一眼,于是只好缩回手,低眉顺眼道,“便依贤婿。”

沈天福背着手一面往二门中走,一面挥了挥手,示意兰自新自去。

兰自新张张口还欲说甚么,旁边管家永安走上前来拱手道,“老丈,小的送你出去罢。”兰自新看了看永安,“哼”了一声,拂袖转身往大门外走去。

沈天福带着兰安进了西厢房,兰香见兄弟兰安来了果然欢喜得了不的。一面吩咐丫头燕儿去与他拿些瓜子果脯饼饵,一面让丫头春红去与沈天福和兰安泡上香茶来喝。

兰安笑,“姐姐,才将在外面儿吃酒席,肚子还饱着哩,如何吃得下这些。”

兰香却拉着他的手说,“你难得来瞧姐姐一次,如今姐姐跟了你姐夫,以后你得常来。自小儿我每分开不在一处,姐姐也不是个自由的身子,你也不是个得闲的人儿。天可怜见,现如今总算苦尽甘来,你姐夫又抬举你,那孝仁坊的解当铺子开了,便让你去那柜上做伙计学做买卖儿,过几年等你上手了,便扶持你做个掌柜。”

兰安一听到这里,立即站了起来,走到沈天福跟前跪下去向沈天福磕了个头,嘴中道,“兰安知谢姐夫青眼有加,与我个好前程。”

沈天福忙站起来将他扶起来道,“切勿如此,来日我还要仰仗你哩。再说你是我娘子的亲兄弟,我自该看顾于你的。”

兰香在一旁却坐着笑道,“官人,他实该与你磕个头的,你便生受了罢。”随后又说,“兄弟你过来姐姐这儿坐,咱每好好说一会儿话儿。才将在外面厅中,婆婆在,姐姐没好生与你说着话儿哩。”

兰安笑着掇一张凳子到兰香跟前挨着她坐了,兰香又替他剥瓜子儿,又喂他果脯吃,一会儿又让他喝香茶。倒把沈天福撇在一边儿了。

坐在一旁的沈天福见她姐弟俩个十分亲热,心下不由得万分羡慕,可惜自己从未有甚兄弟姊妹,自小到大不曾体会到这手足之情。



第四十四回
 
 
兰香和兄弟兰安絮叨了许多话儿;直说到申牌末,兰安方告辞去了。沈天福亲自将他送出去,到外面大门边儿;从袖中银子包儿里掏出来二十两银子递与兰安道;“你将这银子去;替你爹爹寻一间房子住,切勿将这银子交他手里,怕他没寻甚房子,倒又花费开了。”

兰安接了银子放到袖中,又躬身谢了沈天福方说;“姐夫的话兰安一字不落的记下了。”

沈天福又嘱咐他这两日辞了那金银铺中的活儿,替他爹爹寻间好房子住下;便到孝仁坊的解当铺子中来,兰安一一应了自去了,沈天福方才重新进了宅子里来。

至晚间,在沈氏房中用过饭,兰香和秀儿陪着吃了一会儿茶各自回房。沈天福见状也起身欲往外走去,谁知却被沈氏叫住了,说有话要与她说。于是沈天福只好停住脚,又转回去坐下。

沈氏将端起的茶碗放下看着沈天福良久方说,“自你那二房娘子进门之后,你这些天成日家往那妖精房里去,秀儿房里却是一次未去。她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主家娘子,虽不恼你,但下面的小厮丫头嚼舌根子,叫她这大娘如何处。为娘今日要与你定一个规矩,以后你去秀儿房里两夜,方才能去二房中妖精一夜,这家里房中委实还是需要些规矩。”

沈天福听了只管低着头不说话。

沈氏见状便有些生气地蓦然提高声音道,“小猴崽儿,为娘的话你到底听还是不听?”

沈天福抬头皮笑肉不笑,“听,孩儿,孩儿自然是要听娘的话的,娘说怎样就怎样。”

“你可不要阳奉阴违,莫要到了秀儿房中时,不给她好脸子看。你要知晓,这主意是我拿的,与她无关,可不许拿她撒气儿。”沈氏伸出手指对着沈天福遥遥一点说道。

沈天福摇摇头,叹口气道,“娘,你也把我说得忒不堪了,孩儿是那种薄情的人么?”

沈氏“哼”了一声道,“你是哪样的人儿,为娘还不清楚么。自小到大,你喜欢甚东西哪有个长性儿。”

沈天福却笑着接话道,“娘,你才将说我喜欢甚物儿没长性儿,倒有一件东西孩儿一直喜欢来着。”

“哦,是甚么?”沈氏看着沈天福好奇的问道。

沈天福呵呵一笑道,“就是那孔方兄啊。这许多年来,我可一直喜欢它的紧。”

沈氏被沈天福这一说也给逗笑了,便欲起身去她头上一拍,谁知沈天福赶紧抱头跑了出去,一面跑一面说,“娘,我去秀儿房里了。”

“去罢,记住为娘的话。”沈天在她身后大声叮嘱,听沈天福应了,方才重新坐下吃茶不提。却说沈天福听了沈氏的话也不好违拗她的,走出去对在老娘房中伺候的小莲说,“你去你二娘房中与她说一声儿,就说我今晚去你大娘那边儿了。”

小莲应了声“诶”,往西厢房兰香那里去了,沈天福这才一径走到秀儿房中来。挑帘子进去,见她又在灯下在做着针指便说,“娘子,你怎的又在做那些阿物儿,成天价不让自己舒服得歇一会儿。”

秀儿见沈天福进来心中欢喜,放下手中绣品站起来三两步过来迎他,替他将外面儿衣服脱了,一面说,“奴闲着难受,做一些针指儿心中有个念想,日子混得快些。”

沈天福径直走向床榻边儿坐下,便说,“娘子,叫丫头每端汤来,我每洗漱了,早些儿歇下。如今夜长了,不好久在灯下坐的。”

秀儿忙应了,叫底下丫头端汤来,自己亲自服侍沈天福洗漱毕,自己也洗了,打发丫头每出去将门阖上,自己在床边脱衣裙,见沈天福在被中侧着身看自己脱衣裳,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去嘴中说道,“官人,为甚这么看着奴家,快别这么看奴了。”

沈天福知她面浅,笑笑躺下去,翻身向里,也不言语,闭目睡去。

秀儿将灯吹灭,上床躺下,半响见沈天福没有动静。咬咬唇,慢慢的挪了过去,将身子贴在沈天福后背,一只手环过他的腰去搂他。其实这几日,沈天福都在兰香房中,白日李秀儿还做些针指混时间,一到了夜里,独自一人在床榻上躺着,摸一摸枕边空空如也,再怎么不想,也会不由得想到官人此时在那边儿房中和兰香颠鸾倒凤,心中免不了酸涩无比。

“官人,你睡了么?”李秀儿贴在沈天福后背低声问。

沈天福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然后问,“娘子,怎的了?”

秀儿不语,只是将沈天福搂得更紧。似是感觉到了秀儿和平日不一样。沈天福转过身来,伸出手被中一搂她,却只觉得手下一片滑腻,再顺着她背上一摸,却发觉她不着片缕,心下立时火热起来。

“娘子,这几日想我了么……”沈天福喃声问她,一只手从她光滑的后背游走到她胸前,抓握住她胸前的丰盈饱满,手指在她峰尖拨弄。只一下,便觉得那红豆硬硬的挺立了起来。沈天福翻身而上,将秀儿压在身下,含住了那红豆,用力的吮吸品砸起来……

“唔……嗯……”秀儿断断续续的在沈天福的身下发出满足而销魂的吟唱,任他在自己身子里肆意的推送,虽然羞于承认,但李秀儿觉着自己很喜欢和官人做这样的事,喜欢他在自己身子上驰骋纵横。

沈天福一面大力的要着李秀儿一面喘着气问,“娘子,喜欢么……”

“喜欢……喜欢官人这么对奴……”李秀儿颤着声说出了自己以往都不好意思说出的话。自从兰香进宅,官人一连数日歇宿在她房中后,李秀儿突然觉得自己产生了前所未有想抓住官人的宠爱的感觉。

“官人……奴好想有个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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