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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gl-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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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风光。内里怕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罢。

潘园自少时便对小月儿颇有好感,也曾暗示过。无奈小月儿心性颇高,根本瞧不上他。落后见小月儿找了家里颇过得的沈天福做了外室,他也就死了心。这两月来他虽在自己东家和表妹之间传话,中间也隔了个小厮招弟儿。今日方是第一次随自己爹娘来这宅中。见到表妹月梅后,他看出她过得并不如外面瞧着那么好,不知为何,他却有些欢喜,直觉自己似是有了一些儿机会。

端着酒锺儿,潘园望着对面只管自己个儿喝酒的表妹微微一笑,心中有了打算。

年饭吃完,小月儿又命丫头鹂儿摆下茶果,阖家上下吃茶说些闲话儿。至晚间重又整治了席面,吃酒守岁。直天色微明时,众人俱都困了。小月儿便与丫头小厮将他每送出去。潘园故意说要去净手,带众人俱都出去后,方出来,正碰上送周氏等人回来的小月儿。

于是潘园上前去故意唱个诺,小月儿便问,“表哥如何还不去?”

潘园抬起头来笑,“表妹,我有一计,可令你进那宅子中去。”

小月儿拿眼看着潘园好半天道,“你有甚法子可令我达成心意,我必重重谢你。”

潘园低头不语。小月儿会意过来,便命小厮招弟儿和丫头鹂儿先进宅中去。待两人走后小月儿方问,“表哥,你有甚计策速速说来与我听上一听。”

潘园故意皱眉抚额道,“这一日一夜也不曾好生歇息,这会儿只觉着头晕。待我回去好生睡一觉,睡醒了我今儿晚一些再来与表妹说一说可好?况我看表妹也精神不济,不若也歇息下?”

小月儿听他如此说便也觉得在理,况自己个儿这会儿也确实累了,想歇一歇,便挥一挥手道,“表哥,既如此你便去罢。回去歇好了再来。”说着自己也打了个呵欠道,“我这会儿也想去睡一睡了。”

于是潘园辞了小月儿出来往前去寻着自己父母一同家去歇息不提。到了家,潘园倒在床榻上一觉睡到申时方醒。起来后饭也不吃,在家中拿了一盒子果子,一瓶子年节下买的杏林酒,又在自己的床下小盒子中拿出一小包药面子出来倒进那酒中。落后手中提了这两样东西往杏花巷小月儿那里来。

到杏花巷小月儿宅子门首,潘园拍开门,小厮招弟儿来开了门说,“娘吩咐下来,若是你来了,便教带你进正房中去。”

话毕,招弟儿便迎着潘园直进到宅内的正房中去,小月儿早坐在那正房厅中等他来。见他来后,便请他坐。潘园将手中提的东西奉上道,“今日正月初一,也没有甚好东西,来表妹这里且送些这些个不值钱的东西,还请表妹笑纳。”

小月儿命旁边儿的丫头鹂儿接了,便问,“表哥可是还不曾用饭?”

潘园答,“申时起来,想着与表妹的这个约,忙忙的也不曾吃茶饭便往这里来了。”

小月儿听了便说,“恰巧我也才睡起不久,便让底下人端些酒菜来,我每一起吃罢。”

“表妹,酒便不用端来了,我这里有上好的年节下才买的杏林酒。原是家中过年时打算拿出来喝的,因上你这里来吃年饭了,家中这酒就没有喝,如今权且喝这个罢。”潘园笑道。

小月儿闻言便教丫头鹂儿去厨下端些饭菜来,不用拿酒来。待菜饭摆上来后,潘园亲自起身为小月儿斟满了一锺儿酒道,“大节下,表妹先喝了这锺儿酒,我再与你细谈我的计策可好?”

看他倒还殷勤,小月儿不疑惑有他,便将那酒锺儿端起将其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小月儿喝下第一锺,潘园又赶忙再斟满一锺儿道,“图个吉利,好事成双。表妹需将这一锺儿也饮了。”

小月儿听他说得好,便将第二锺酒也饮了。才将酒锺儿放桌上,潘园又斟满了第三锺儿嘴中道,“表妹好酒量,人都说,酒过三巡,这第三锺儿酒是定要饮了。”话毕,也不管男女有别,握住小月儿的手强将那第三锺儿酒端起灌进了小月儿嘴中。

三杯酒下肚,小月儿只觉得从腹中直到咽喉都起了火。头上两旁太阳穴突突的跳。身子中有些奇怪的感觉,陡然升起了些压抑不住的渴望……


第五十七回

潘园劝完酒便坐回去;也不说话,只管观察着小月的反应。

此刻小月儿满面绯红,身子中都是些四处窜升的火苗;欲火压也压不住的窜了起来。自破身以来;沈天福碰她的时候少;这几月那欲望积攒下来,被潘园融于酒的春药一催动,便来得分外强。

以前在勾栏中小月儿也常陪酒,酒量也算不错。今日三杯儿酒下肚,身子中就这般奇怪;很快她便知定是表哥潘园劝自己喝的酒中有些东西。一手扶额,一手握拳放于腿上;小月儿使劲儿忍耐着。

在一旁的潘园微微一笑却说,“表妹,你怎的了?看你倒像是醉酒的模样。我看你需喝上一碗醒酒汤。”

话毕便吩咐房里伺候的丫头鹂儿去厨下教厨娘做一碗醒酒汤来。

小丫头鹂儿便拿眼看着小月儿征询她的意思,从面儿上看来自家娘的确是一副酒醉的样子。小月儿此刻正全力压制着身子中窜上来的欲望,潘园与丫头鹂儿的话她听得恍恍惚惚,因此也没有做声。

等了一会儿,见自己娘醉得越发厉害,那脸上除了红,额上隐约还出了一层薄汗。小丫头鹂儿便忙忙的退了出去,上厨房教厨娘周氏做一碗醒酒汤。

待丫头鹂儿一出去,潘园便忙起身将正房的门儿阖上,从里上了栓。小月儿见状此刻也顾不得压制身体中的欲火了抬起头抖着声问,“表哥……你这是要做甚么?”

潘园转过身慢慢向小月儿走来,边走边说,“表妹,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有甚好法子让你进那大宅子中去么?此话又岂能让奴才们听了去。”

小月儿听到这话便说,“你有甚好法子即刻说了,若是能行,我便重重谢你。”

“但不知表妹许我多少银子谢我?”潘园走到小月儿跟前凑到她跟前问。

小月儿略微转了转头道,“只要我有的,不拘三五十两都成。”

潘园伸手握住小月儿香肩,凑到她耳边儿轻声道,“我对表妹的心意,表妹应知,你的银子我却是不想要,我想要的是你的身子……”

“你的身子”那四个字,潘园故意加重了语音,听到小月儿耳朵里,直将她惊得站了起来,嘴中拒绝道,“表哥,我已为人妇,你快走罢,若是有些儿风声落到我官人耳里,那时节不好收场的。”

潘园将小月儿重新按回凳子坐下,口中嗤笑道,“你官人?你官人一月也来不了几遭儿,你在这房里恰似是守活寡一般,旁人不知,我还不知么。”

这话进入小月儿耳中,倒是触到了她伤心处。因此她便也默然无话来回潘园了。

潘园见这话说中了小月儿的心事便继续说,“若是你今晚依了我,我不似他,我可以常来陪你,不强似你在这房中替他守活寡么。况你正当青春年少,如何禁得住房里无人?再有,你与我好了,我自有法子让你进到那大宅子中去,做一房正经妾室……”

说到后面儿,小月儿已然心动。潘园见状不免会心一笑,将小月儿半拥半抱得推到里间床榻上,彼此宽衣解带,压了下去。小月儿欲火焚身,到此一步也顾不得许多,半推半就的从了潘园。两人癫狂了半夜。

一时事毕后,两人依偎在一处,小月儿便问,“冤家,你到底有何主意可令我进那宅子中去?”

潘园笑,“附耳过来。”

于是小月儿凑了过去,潘园便在小月儿耳边如此如此一说,最后道,“此番管保你进那宅中去,也不枉你与我好了一场……”

小月儿听完后眉花眼笑,在潘园臂上狠狠一掐道,“怪狗才,你但放宽心,只要我进得了那宅中,忘不了你的好。”

两人笑到一处,稍后,潘园起来穿上衣服连夜去了。只说,还在沈天福那铺子中讨着生活,还是小心些为上。小月儿也穿起衣服起来,亲自将潘园送出宅去,回来吩咐丫头鹂儿,小厮招弟儿,“今日的事嘴上得把着门儿,少胡说。若是胡说白道,仔细你每的皮!”

鹂儿和招弟儿赶忙应了。这里小月儿才吩咐两人去将里间的酒菜拾掇了,家伙事收了,各自回房去歇息不提。

却说西通御坊的大宅中,自过完年开始,沈天福买卖上朋友,黄三哥,马翰,陈二哥等便连番的请吃酒。正月十五日,却又是李秀儿的生辰,沈天福便写了请帖,教管家永安拿了请帖盒子儿,邀请了众人来赴席,与李秀儿做生日,并吃看灯酒。

那一日,黄三哥等人携带亲眷骑马坐轿来至西通御坊宅中,里面小厮出来迎着,众妇人俱都进里面沈氏正房厅中坐,外面厅上沈天福迎着众朋友在一处吃酒看戏。里外俱都挂着各色花灯。
外面两个小优儿应景在席前弹唱了一套灯词《双调·新水令》:

“凤城佳节赏元宵,绕鳌山瑞云笼罩。见银河星皎洁,看天堑月轮高。动一派萧韶,开玳宴尽欢乐。”

“花灯儿两边挑,更那堪一天星月皎。我则见绣带微飘,宝盖微摇,鳌山上灯光照耀,剪春蛾头上挑。”

“呀,今日喜孜孜开宴赏元宵,玉纤慢拨紫檀槽,灯光明月两相耀。照楼台阁阖,今日个开杯沉醉乐幔п'。”

唱毕,赏了元宵吃,在旁伺候递酒。

二门内李秀儿接了众妇人的上寿贺礼,都是些寿面,寿桃,销金汗巾,织金衣服,金翠首饰等。沈氏便招呼众妇人在正房厅内坐着吃酒肴,听戏文曲儿,看灯。

四个唱的在席前锦瑟银筝,玉面琵琶,红牙象板,弹唱起来,唱了一套《寿比南山》。下边儿鼓乐响动,戏子呈上戏文手本来,沈氏便教李秀儿点戏。

李秀儿便教做《元夜留鞋》。戏文四折下来,天色已晚,明月照堂,灯光掩映。底下丫头送上果馅元宵,众人吃毕,阶下动乐,笙箫笛管,吹打了一套灯词“花月满春城”。

沈氏便吩咐赏了底下戏子一两银子,四个唱的各两钱银子。李秀儿又吩咐底下丫头端上来许多果碟儿,桌子上都堆满了。

唱的唱,弹的弹,又吃了一会儿酒。吴大姐等再三说晚了,要起身。沈氏便叫看了烟火再去。于是吩咐底下胆大的丫头春红和梅五儿去堂中放了两架烟火。外面沈天福等也教小厮放起烟火来。

一时之间,里外放些甚么彩莲舫,赛月明,一个赶一个,犹如金灯吹散碧天星。楼台殿阁,顷刻不见巍峨之势。村坊社鼓,仿佛难闻欢闹之声。

众人看罢烟火,便作辞了出来,骑马上轿,小厮丫头跟随而去。这里沈天福送完客转回来,便吩咐管家永安叫底下小厮收拾剩余的酒馔,凑了一桌与他每吃。自己进二门里,直往秀儿房中去。

进至房中,见她正坐在妆台前,丫头小蝉和春红在一旁正帮她卸下钗环。沈天福便走过去,掇一张凳儿挨着她坐,也不说话,只管看她。

李秀儿转脸过来看着她笑道,“官人,奴脸上可是有甚疔疮,只管盯着奴看。”

“娘子,今日美得似月里婵娟,故此盯着看。”沈天福笑着奉承道。

李秀儿趣道,“官人成日家性子风流,难不成那月里婵娟也被你瞧见过不成。”

沈天福就在她跟前一伸手将她搂在怀中笑道,“那月里婵娟不仅被我瞧见了,还与我成了夫妻,做了我娘子哩。”

李秀儿因沈天福与她大做生辰,心中欢喜,便多喝了几锺儿酒,现如今脸上还染着嫣红,被沈天福这一闹,丫头每在跟前不觉有些儿羞意,待要从沈天福怀里挣也挣不出来,不免一张粉脸通红嗔道,“官人,丫头每跟前,怎的这般胡闹?”

沈天福笑,“丫头每,又不是我娘跟前,你急个怎的?对了,小蝉,小蝶你每去端些热汤来,今日我需好生烫一烫脚。与你每娘也多端些,让她也好生烫一烫。我瞧着今日天气阴的重,怕明日要下雪罢。”

小蝉和小蝶忙笑着应了,小蝉将端着的那放钗环的红漆描金托盘放在妆台上,转身与小蝶一起出去了。待两人出去后,沈天福搂住李秀儿仍是不松手,反而环紧了些。李秀儿拿她无法,便哀求道,“官人,你真真的绕了奴罢,手上恁大劲儿,箍得奴腰肢儿生疼。”

沈天福闻言便松了手调笑道,“只怪娘子的腰肢儿太细,盈盈只堪一握,让人搂住便不想松手。”

“官人下月便十八了,单只管胡说。如何在丫头每跟前没个爹的样儿,还这般没皮没脸?”李秀儿伸手掐了掐沈天福的脸皮笑道。

沈天福握住李秀儿的手深情款款道,“在娘子房里,我八十岁了也这样,只想逗着娘子多笑些儿,看娘子笑,我心下也欢喜……”

“官人……”李秀儿不觉动容倒入了沈天福怀中。两人静静相拥。

不一时,小蝉和小蝶端了热汤来,两人洗了脸,烫了足上床相拥而眠。次日一早,天蒙蒙亮,沈天福醒得早,因昨日见天气阴得重,便疑心可下雪了。于是便见她悄悄儿挪到床边,下了床,衣裳也不披,只着里衣,赤着足“蹬蹬蹬”几步奔到窗前,轻轻推开窗往外瞧。

“呀,好大雪……”沈天福不禁轻喊出声,只见此刻外面的雪下得纷纷扬扬,犹如风飘柳絮,乱舞梨花相似。

李秀儿向来睡得不稳,沈天福下床瞧雪的动静早将她吵醒了。于是便听得她喊,“官人,快些回来,仔细冻着。”

沈天福却站在那里回头看着李秀儿笑,“娘子,不妨事,你快来瞧瞧,下得好大雪。”

李秀儿从床上坐起来,稍稍探出身子,从沈天福推开的那窗户缝儿里往外瞧了瞧,只见得外面白茫茫一片,不由叹道,“今日的雪果真大。”随即想起了甚么似的又喊,“官人,快些上床来,你瞧你衣裳也不披一件,鞋也不穿一双,若是冻着了,着了风寒可不是好玩的。”

沈天福才下床身子有热气还不觉着冷,多站一会儿,鼻中竟是打了一个喷嚏。于是便忙忙的跑过来,上床钻入被中。

李秀儿见状赶忙挪过去将她紧紧抱住,用身子上的热气帮她驱寒,一面嘴中嗔怪道,“官人,你哪时才能听奴一些儿劝,才将我听你可是打了个喷嚏,说怕冻着了果真冻着了。那大雪年年都有,有甚好看的,恁大了还似个小孩儿心性。”

沈天福呵呵一笑便直往李秀儿怀里钻。将脸凑到她胸口取暖。挨着她胸口只觉异常绵软,从抹胸下传来阵阵乳香。心中一动,隔着李秀儿抹胸,沈天福便伸出舌尖去在她峰尖上轻轻一舔,只一下,便觉得秀儿的身子抖了一下,那抹胸下的峰尖硬了起来。

“官人,怎的这般不老实?”李秀儿笑着嗔道。

沈天福不言语,继续用舌尖在那一处画圆,间或咬啮一下,搂着秀儿的手也不老实起来,只在她光滑的背脊,纤细的腰身处摩挲流连,最后又探入她裤中在她那浑圆处揉捏。

两人的喘息都急促起来,沈天福翻身而上,两手捧住她双峰,隔着抹胸咬啮着抹胸下的硬硬的红豆……粉色的抹胸上晕染开了两团看起来很是淫靡的水渍……

李秀儿在沈天福身下两手握住沈天福小小的胸房,任她将自己的腿打开到底,手指在其腿间肆意的深深浅浅的律动,不时抬起臀迎合着她的宠爱,喘息声,呻吟声交织成阵阵令人心悸的乐音……

房内一片春意闹枝头,房外白雪皑皑裹银妆……


第五十八回


因下雪;两人起得迟些。起来后,丫头小蝉进来服侍洗漱了。正房内丫头梅五儿过来传话,说上房里夫人见下雪;特特教爹娘去那边儿屋里吃饭。

沈天福便说;“你回去禀我娘;说我每收拾好了便去。”梅五儿应了自去了。这里先是丫头小蝉服侍李秀儿梳好发髻,戴上钗环首饰,后李秀儿又与沈天福梳头,替她插上金簪,戴上帽子。

拾掇停当;两人便顺着抄手游廊携手往沈氏正房里去。原来沈氏正房五间中,内中一间小房内烧有地炉暖炕;地上又安放着黄铜火盆。进房时,门口丫头小莲来迎着,挑起梅稍月油单绢暖帘来,沈天福便牵着李秀儿的手抬脚跨了进去。

房中,又如往常般兰香在帮着丫头摆放锺著,见两人进来,先看了李秀儿一眼,见她粉腮上犹有淡淡嫣红,秀目中春意儿未散。又看了沈天福一眼,倒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由看着她勾唇笑笑,笑容里有些促狭的意思。恰巧,一进房,沈天福便拿眼去看兰香,又看到她那看向自己的含义未明的一笑,老脸上竟是有些热。忙放开了李秀儿的手,上前两步看着兰香讨好笑道,“今日姐姐倒起得早。”

“官人也恁早……”兰香还以一笑道,“恁早”两字故意加重了语音。看沈天福脸上讪讪的,兰香又假意往外看看,“官人,你看这日头这会儿可日上三竿了?”

沈天福顺着兰香眼光看过去随意道,“今儿外面下好大雪,哪里来的日头?”

“噗!”兰香笑出声,也不理沈天福,走过去牵着李秀儿的手往桌边儿走,两人坐下,在那边说起昨日与那些妇人说的趣事。

听兰香笑出声后,沈天福才明白才将她是在打趣自己和李秀儿起得晚,想必又有些风月之事,故意说了前番那些甚“日上三竿”的话。无奈的瞟了兰香一眼,沈天福走去挨着李秀儿身边坐下。不一时,沈氏在梅五儿的搀扶下进房来,沈天福便忙起来欠身请安,李秀儿和兰香同道了万福。

沈氏便吩咐众人坐下,叫丫头每端了四盏酥油白糖熬的牛奶来。李秀儿拿了一盏放手中一瞧,只见白白的一层鹅脂般酥油漂浮在盏内。

只听得沈氏说,“今日天气阴,又冷,吃了这个滚热的东西暖胃甚好。”话毕,便叫众人都吃了。于是沈天福等依言便将各人面前的那盏酥油白糖牛奶喝了。

一众人喝完酥油白糖牛奶,沈氏又叫底下丫头拿粥菜上来。稍时,丫头端上来四瓯软稻粳米粥儿,四碟小菜:一碗炖烂蹄子,一碗山药肉丸子,一碗炖烂鸽子雏儿,一碗蒜烧荔枝肉。须臾吃了粥,收下家伙去。底下丫头端茶来,沈天福,李秀儿,兰香便陪着沈氏吃茶,说些儿闲话。

沈氏端起茶盏吃了一口便说,“今儿早辰我听打扫后园的丫头小莲说,园子里的红梅花昨儿夜里下大雪开得好,我倒想去折上一两枝来插瓶。”

底下沈天福接话道,“不曾想娘这年纪大了,越发风雅了。瞧这天,该是过了晌午才得睛了。娘若是想要那插瓶的红梅,不若孩儿亲自去替你折来。”

沈氏听了便笑,“孩儿倒好孝心,只是今日你不用去铺子上么?”

“年前孩儿早安排好,正月十五过了铺子便打开来做买卖,原本今日该去,但瞧今日天气阴重,雪又大。安心今日不去,在家陪陪娘和娘子每。明日再去也无妨。”沈天福笑着接话道。

在一旁的兰香见沈氏今日兴致颇好便说,“婆婆,媳妇瞧着你今日兴致儿颇高,不若我每陪着你去后面花园里去折几枝梅花来,想婆婆惯爱个花儿草儿的,昨儿夜里好一场大雪,至今尚不曾停,那花园中的红梅想来定是开得极好。”

沈氏一听便开怀笑道,“媳妇甚知我心意,老身今日正有这意思。叫丫头每在后面花园欢聚堂里摆酒,咱每去看雪,赏梅,折梅。”

话毕,便叫丫头梅五儿下去安排摆酒赏梅。梅五儿便叫了丫头小莲,小蝉,春红同去。将后面花园中通往欢聚堂的小路上的雪扫开,又在欢聚堂内摆下桌儿,摆放酒果,烧上火盆。安排停当,方到前面正房里来请沈氏等人去后面花园中赏雪。

沈天福戴了一顶白绒冠,身穿白绸道袍,葱白段绒氅,脚下蒲鞋绒袜,先往花园中去,后面沈氏等人俱都穿了貂鼠皮袄,丫头每在近前撑着油伞,搀扶着跟随。

到得花园中,只见一片银装素裹,空中扔是彤云密布,天气阴沉,雪虽下得小一些了,仍是飘下盐粒子般的雪。沈天福在前,也不要丫头打伞,绒氅沾满了如盐般的雪粒,进到欢聚堂中时,里面伺候的丫头春红便帮她将绒氅上的雪抖尽,又拿一张巾帕替她擦冠上的雪珠。

沈氏等人进到欢聚堂中时,春红正帮沈天福擦拭脸上的雪粒子。旁人见了都不怎的,唯有梅五儿见了心中不快之极。当日嘴中虽不说甚么,心中却恼极了春红。

众人坐定后,丫头每烫酒来,沈氏便吩咐叫沈天福等人每人先喝上一锺儿,去去寒气。喝下酒后,沈天福便觉得身子果是暖了起来,便当先将酒锺儿放下,指着外面儿的几树开得异常繁盛的红梅道,“娘,你看那边儿那几树红梅花委实开得好,不若孩儿去替你折上一枝来,尽一尽我的孝心。”

沈天笑着点头,“你既有这心,便去,只是仔细些,脚下路滑,莫要摔着了就不美了。”

沈天福站起身,方欲去,却见兰香和李秀儿也站了起来对沈氏道,“婆婆,我每也随官人去各折上一枝来尽些儿孝道。”

沈氏看了两人一眼,见她两人面儿上都是些欢喜的神色,想来也是爱这雪下梅花的,便说,“如此,你每也仔细些,莫要滑倒了。”

于是沈天福便一左一右牵了李秀儿和兰香的手,三人踏雪说笑着往那花园西边的开得极繁盛的那几丛梅树下去。到得梅树下,三人仰头看头顶梅枝上的红梅,只见那红色的梅瓣上沾些雪,更显得异常红艳。

沈天福便踮起脚尖伸出手去将一枝上头开满了红梅的梅枝猛地一拉,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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