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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gl-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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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为了向沈天福要些银钱用。


第六十回

自沈天福去提刑司衙门替岳丈兰自新打点五六日后;一日,恰巧沈天福正在家中书房中坐的。原来年后,管家永安说这宅里大小事情越发多;便劝说沈天福教人将外面中堂外的一间厅房改成了书房;来往会客等亦方便些;不用再教人传话到内宅中与她得知。

沈天福应了,永安便教人收拾停当,又买了些书房中用的家俱和笔墨纸砚等进去摆放起来,抬眼一看,只见笔砚瓶梅;琴书潇洒。门上挂着大红毡子暖恋,屋里烧着暖炕;地上摆着黄铜火盆,烧着兽炭。书房中的书案上的流金小篆内燃着龙涎香。

四面看了看,沈天福对这书房甚是满意,直夸永安这事办得好。永安便请沈天福去暖炕上坐,教底下小厮去替她泡了盏栗丝香茶来喝。

沈天福接过香茶才将吃了一口,便听外头小厮庆儿进来传话说,这几日去提刑司衙门办事的小厮隆儿回来了,有事要禀告。

“叫他进来罢。”沈天福吩咐。

须臾,小厮隆儿进来与沈天福磕了头,沈天福教他起来。隆儿起来后便喜滋滋的对她说,“爹,二娘的爹爹官司已了,如今从监中出来后已家去了,小的这里还有一个帖儿是马使臣写与爹的。”话毕,隆儿便将一封书信从袖中拿出来躬身递到沈天福手里。

沈天福接过去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兄弟岳丈官司事业已处分。兰自新与索文峻相殴,彼此俱伤,歇后索文峻身死,日子既久,问之抵命,难以平允。量追烧埋钱二十两,给与索文峻家人。相应发落,谨此回覆。”下书,“大哥马翰再拜。”

“好,甚好。”沈天福看完后不觉欢喜,又说,“隆儿,你去厨下用些汤饭,歇着罢。”隆儿应了自去了。这里沈天福将这贴儿袖了,直往内宅中兰香房里去。

进到房中,兰香正与燕儿,春红说些闲话。见沈天福进房来,丫头燕儿,春红便忙迎上来向她道了万福,兰香上前迎着她去桌旁坐下,令丫头春红去烧茶来,一面问,“奴看你面儿上欢喜,可是有甚喜事么?”

沈天福不语,只笑,却将一个贴儿从袖中拿出来,向兰香递了过去。兰香自小在院中只学了些歌舞乐器,双陆象棋,这字倒是不识得几个,因此拿过那帖儿来展开看,那些字儿认识她,她倒是多半都不认识那些字儿。

费力得认了几个字,兰香不由焦躁起来,将那贴儿扔到沈天福怀中道,“小冤家,你可是磕碜我不识得几个字么?却故意拿这贴儿来取笑我。”

沈天福将那贴儿拾起,再笑着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兰香过来坐自己的腿上,“姐姐,你来坐我这里,我念与你听可好?你听了必然喜欢。”

兰香依言走过去,侧坐到她腿上。沈天福伸出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将那贴儿展开放桌面上,两人耳鬓厮磨,缓缓念了起来,“兄弟岳丈……”

待沈天福念完后,兰香蓦然会意过来,惊喜道,“小冤家,这书上是说我爹爹没有事了么?”

沈天福笑着点头,“方才小厮隆儿回来说,岳丈已然从牢中出来家去了,只是判了与那苦主烧埋银子二十两。明日我便使小厮隆儿去给那苦主二十两银子,将这官司结了。”

“哎呀,小冤家可让我如何谢你才好。奴这一世怕都是还不了你这情了,不定连下一世也还不了……”兰香说到后面越发动容了,竟捧着沈天福的头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也不管房中还有丫头燕儿。

小丫头燕儿见了便知趣的笑着退了出去。一时房中只有两人,沈天福便笑道,“姐姐,你瞧,你这样竟是连贴身丫头也给吓走了。我倒是愿意姐姐多欠我些。”

“为何如此说?”兰香睁着水眸问。

沈天福贴在兰香脸颊喃喃道,“那样我和姐姐便生生世世纠缠不清了……”

兰香闻言便环定沈天福脖颈,靠在她肩膀只不作声。一时间,房内寂寂,唯有暖香弥漫,窗映日影,让人沉溺其中。

晚夕在沈氏房中用晚饭时,沈天福便将岳丈兰自新的官司已了的事说与了沈氏听。沈氏听后只说,“虽花了些银子,到底官司结了,人没有事便好。”

兰香一听便忙站起来矮身向着沈氏福了一福说,“奴家知谢婆婆和官人为奴爹爹了结这官司,奴粉身难报。”

沈氏抬手让兰香坐下,方说,“你只需尽心服侍好我孩儿,你官人,便是报恩了。哪里用得着粉身碎骨。”

兰香坐下后,沈氏又说,“此番你爹爹结了官司从牢里出来,虽是你官人出面去提刑司替你走动打点,但也多亏菩萨保佑。你和秀儿以后也需常常吃些儿斋,念些儿经文,只当是为你每官人求福。下月初八,便是佛祖诞辰,你每便一起随我去贾姑子那珈蓝庵里去上香。”

秀儿和兰香便忙应了。当晚回房后,沈天福便对兰香说,“我娘是年纪大了的人,吃些斋饭尚可,你和秀儿正当青春年少,何苦来念甚经文,吃甚斋饭。才将我娘跟前,我不好说的。你每面儿上应了就成,无须与我娘一样。我明儿也与秀儿如此说。”

兰香却说,“婆婆所说也不差,吃些斋饭念些经文,只当是为你常在外走动求些儿平安也好。”

“我只信为人处事,自己心正行正,哪用得着甚菩萨保佑。”沈天福不以为然,复又问兰香,“那珈蓝庵里的贾姑子又是怎回事?”

兰香拉沈天福在交椅上坐着,一面吩咐丫头春红去端热汤来洗漱,一面叫燕儿去熨烫熏香床榻。吩咐好了方才对沈天福说,“那贾姑子年前慕名来宅子上募修珈蓝庵,夫人相助了她五十两银子。落后,那贾姑子便又来了宅上两次,后一次说珈蓝庵修葺好了,请夫人下月二月初八佛祖诞辰去她那庙上烧香吃斋。”

沈天福听完便奇道,“这些事儿如何我一些儿不知道?”

兰香“噗”的笑出声道,“你成日家如一个男子汉似的在外交朋会友,做买卖赚银子养活着一大家子人,一来家吃了便睡,谁又来与你说这些鸡零狗碎的事儿。”

不一时,春红端热汤来两人洗漱了,燕儿也将床上收拾得又暖又香。沈天福与兰香钻进被窝搂在一处,嘴中仍在嘀咕,“我只不爱这些僧尼,更不爱你和秀儿吃斋念佛,清心寡欲起来教我如何处。”

兰香听了笑个不止,又伸出尖尖的手指重重戳了沈天福额头,“我把你这小冤家,竟日家只顾着贪欢逐爱,这般的不敬佛祖,仔细他罚你来世去做个光头皮的姑子,日日在青灯古佛前坐着口念阿弥陀佛那才好哩。”

“你若是那古佛,我便愿做那光头皮的姑子天天守着你念经,念得你耳朵生茧子。”沈天福哈哈笑道。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方灭了灯,相拥睡去。

正月二十七,沈天福去生药铺子上,照列先教小厮庆儿去知会小月儿,落后才去她那里。到杏花巷宅子里时,小月儿来迎着她倒比往日更显热络。两人携手进房内坐下,小月儿便与她斟满暖酒,笑道,“哥,奴在这里想你想得好苦,今日你可来了。奴心中好生欢喜。”

沈天福便说,“月儿,你年过得可好?我宅子中事多,好容易今日才能来瞧你。还请你恕我则个。”

小月儿将那锺暖酒递到沈天福手里方说,“天冷,哥,先将这锺儿酒喝了,暖暖身子。”

沈天福依言将小月儿递过来的酒喝了,便听得小月儿说,“今儿年倒是过得好,只是花费忒大了些。我家中,爹爹出去与人箍桶,不曾想跌了一跤,断了骨头,现在家养着哩。我那哥哥又是个不长进的,竟日家在外胡混,不落家。爹爹伤后,家里断了生计。奴便将你给我的银子拿去贴补家用,如今也剩不下多少了。”

说到后面,小月儿竟是掉下泪来。

“月儿,快别哭了,我这里还有些碎银子,你且拿去用。你爹爹伤了,你贴补些银子与他每用也是应当。想你爹爹再将养些日子,待他好了,你也不用发愁了。”沈天福一面安慰她,一面将袖中银子包里约莫二十几两碎银子倒出来与了小月儿。

小月儿将银子收了,便拿出汗巾子拭干泪,重又陪沈天福吃酒说笑。末了,不免拉着沈天福进里间床榻上云雨了一回。事毕,两人起来穿上衣裳,对镜理容,沈天福就在床边盆架上洗了手,两人方又才携手出来。早有底下丫头鹂儿送了茶上来,两人又吃了一会儿茶,小月儿方才将沈天福送出门去。

见沈天福走了,小月儿方才叫小厮招弟儿关了门进去不提。

转眼便是二月初八,一早,沈氏便命管家永安雇了三顶暖轿来,沈氏,李秀儿,兰香各坐一顶暖轿,各房中两个丫头随轿伺候。永安又亲自带领两个小厮在前开路。一行人迤逦往临安城南的珈蓝庵去。

那珈蓝庵以前也是一座香火颇盛的庙,后来渐次衰败下去。而那姓贾的姑子以前并不是尼姑,原在那珈蓝庙前与丈夫一起卖烧饼。专一与庙里的和尚调嘴弄舌,眉来眼去。趁那丈夫出去了,茶前酒后,与那庙中的和尚刮剌上了四五个。后来她丈夫病死了,因与佛门情熟,便做了姑子。后来珈蓝庙被了火,庙中的和尚都走散了。这贾姑子就起愿募修,将那珈蓝庙修葺好了,做了一个尼姑庵。

此番沈氏正是带着宅中的李秀儿和兰香来这珈蓝庵里做佛事,烧香吃斋,祈福。

到那珈蓝庵里时,贾姑子早命庵中小姑子将里外打扫干净,今日专一接引沈氏等人来做佛事。沈氏出轿来,便命管家永安将施舍的香烛灯油抬了进去。贾姑子便领着沈氏一行人进到珈蓝庵中。

沈氏便领着李秀儿和兰香依次到庵中供奉的菩萨跟前逐一的跪拜上香。贾姑子领着两个小尼姑在旁边伺候。拜完佛上完香,贾姑子便领着沈氏等人去静室坐着吃茶说话。

只见那贾姑子亲自将一盏芝麻香茶端上前来递到沈氏手中道,“你老人家此番来这小庵中,我这里也没甚好茶,且将就吃一些儿罢。”

沈氏笑着接过茶盏道,“贾师父说笑了。莫说你与我盏茶吃,就只你与我这里的一碗井水喝也是造化。”

贾姑子又命底下的小姑子依次奉上两盏玫瑰香茶与李秀儿和兰香吃。李秀儿和兰香接了便听贾姑子和婆婆沈氏说些甚佛家的因果,姻缘之类的事。先说了个五祖出家成佛的故事。

后又说道,若要升天成佛,凡人须要打斋听经。

沈氏便接话问道,“老身从若干年前便一直打斋念经听经,可有功德,能否升天,只不落地狱便好。”

贾姑子笑,“似老夫人这般的敬佛念佛的人,落后定能升天成佛。是人都说,人生在世,佛法难闻,人身难得。《法华经》上说得好,‘若人有福,曾供养佛’。今生不舍,来生荣华富贵从何而来。”

沈氏闻言便点头称善,又说自己也教家中的两房媳妇打斋念佛。贾姑子看了李秀儿和兰香,又赞两人看上去深具佛法因缘。落后又说道,自己打小跟师父学了些望气之术,说沈氏理当还有位深具佛法因缘的媳妇在跟前,方才完满了。

“还应当有一位媳妇?师父所说可真?”沈氏听完也有些吃惊。

贾姑子念了句佛号,“我师父传我的望气之术在这临安城中不是第一,也是第二,绝错了不去。你那位媳妇是前世得道之人转世,今生到你家中带发修行。”

“真有这等事,那师父可否告知老身这房媳妇甚时候进我家门?”沈氏追问。

贾姑子掐指算了一会儿方说,“只在这一月之中,这女子名中应有个月字。”
 

第六十一回

沈氏听了笃信的点了点头;而在旁边坐着的兰香和李秀儿听了却是将信将疑。茶毕,贾姑子令底下小姑子放下桌儿来,端上来些庵中备下的斋饭与沈氏等人吃。吃完斋饭;又说了一会儿话;沈氏等便起身辞了贾姑子等珈蓝庵中的众尼姑;出了庵,上了暖轿回宅去不提。

一众人等回到宅中时已过了晌午。沈氏进到正房中坐下,底下丫头烧了茶捧上来,端起茶才吃了几口,便听得外头丫头小荷进来禀告;“今儿一早夫人带着宅中娘每上香以后,外头便来了一老一少两位妇人到门上来托门房永富要求见夫人。永富便说夫人今日上庵堂吃斋拜佛;做佛事去了。叫她每明日再来,谁曾想那两位妇人竟在外边儿一直等着。如今见夫人和娘每的轿子回来了,便又上门来求见。”

“你可问了她每为何事要见我?”沈氏放下茶碗问。

小荷答,“说是为了甚女子叫月儿的事。”

“月儿?月儿……月……”沈氏念叨着忽想起今日在珈蓝庵里贾姑子说的事,便连忙对小荷说,“你去二门上吩咐教那两位妇人进来,落后将她每带到我这里来,我有话问她每。”

“是,夫人。”小荷应了便出去了。沈氏端起茶碗又想起今日贾姑子说得那还有一房媳妇的话,还算定这媳妇名字中有个“月”字,谁想恁快便真有这女子的消息了,一时之间,沈氏不由得对这贾姑子又钦佩了几分。

小荷去了不一会儿便带了一老一少两位妇人进来。那两位妇人一进来便赶着上前与沈氏道了万福。沈氏叫两人起来,抬眼一看,只见老妇人年约五十开外,花白头发,一张黄黄的长脸,那少的约莫双十年华,模样倒还不差。便疑心那叫“月儿”的女子便是跟前站着这女子。

于是沈氏看着那女子开口便问,“动问一声,这位小娘子可是叫月儿?”

不等那年少的妇人说话,旁边那老妇人便赶忙说,“回夫人的话,她是俺媳妇,并不是月儿。”

这一下沈氏又奇了,便问,“那你每才将托门房传话进来说,是为了一位叫月儿的女子的事,那叫月儿的女子如今在何处?你每又是她甚人?来这里见老身则甚?”

那老妇人听了便又上前福了福方说,“夫人容禀,小月儿是俺女儿,现如今在杏花巷宅子里,是夫人的孩儿沈小官人年前教她在那宅子里去住的。前儿夜里那杏花巷宅子里失了盗,有贼人进去将我女儿唬得病倒了。那边宅子里小厮来家与我每说了,俺便和媳妇去瞧了她,果真吓得不轻。”

“俺女儿对我和媳妇说,她在那宅子里形单影孤的,也难怪贼人会惦记上。俺可怜她,便与俺媳妇商量了,来这里求见老菩萨,还请大发善心,教您孩儿收了她进宅子里来,也免得她在外失亲少故的,落单好不凄凉。”

原来这老妇人便是周氏和其媳妇柳儿,两人是小月儿教她每来西通御坊的宅子里来求见沈氏的,那话也是小月儿教给她每如此对沈氏说得。两人跑这一遭儿,小月儿与了她每五两银子,并说以后自己进了宅,她每面上也体面,好处也少不了她每的。于是周氏和柳儿接了银子便来至西通御坊的沈家大宅。

进到宅中后,才看到这沈家大宅果然雕梁画栋,气派非凡,远胜那杏花巷的宅子。又见里面奴仆众多,穿衣打扮都比那边杏花巷宅内的奴仆强多了去,才信小月儿为何要争着进这宅子里来。

想来进这宅里做一房妾室,将来若是生下个一男半女,这一世的富贵不就享定了么。在外面儿就算是生个小厮儿,也入不了籍,只讨得了几个现成银子用,这偌大的家业便半分也染指不上。周氏自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好容易歪缠上了一个年少多金的财主,自是要做长远打算。

因此小月儿一央及她和柳儿来,又有银子拿,她便教柳儿陪她来了。

沈氏听完这老妇人的一席话,才知道自己孩儿年前在杏花巷那宅子里置了一房外室,竟把家里瞒得铁桶相似,如当初兰香那样。在心中,沈氏不免又将那不知足的小猴儿崽子骂了一通。又听到那老妇人叫自己“老菩萨”,大发善心之类的话,恰巧今日又去那珈蓝庵进了香打了斋回来,沈氏便比往日越发慈悲些。

“既如此,老身便等我那孩儿回来,与她说,叫她将你女儿接进来罢。这宅子里房屋倒多,不拘收拾两间出来与她住便可。”沈氏开口道。

此话一出,周氏和柳儿自然欢喜非常,便又将沈氏往菩萨心肠,积善积德上夸了一通,说得沈氏眉开眼笑,又叫两人坐,又让底下丫头端了两盏茶上来与她每吃。

吃茶时,沈氏又问了些小月儿的年纪相貌品性,家里几口人等。周氏备细与沈氏说了,沈氏便想那小月儿年纪小小,也是清白人家出身儿,既然自家孩儿要了她做外室,想来还是喜欢她的罢。贾姑子既然说还有房媳妇才算完满,那教这小月儿进宅也算是理所应当之事。

吃完茶,周氏和柳儿便起身告辞,沈氏便叫丫头小荷送二人出去,又让两人以后得空常来坐一坐,周氏和柳儿应了,欢欢喜喜的去了。

却说这一日沈天福到生药铺子上时,伙计潘园进来奉茶,沈天福将茶接过便问,“你表妹又有甚话要托你转告与我?”

潘园将茶递上后退了两步方垂首答,“回东家的话,今日一早杏花巷宅子内的小厮招弟儿来与我传话,说前儿夜里那边宅子里失了盗,那进去偷窃的贼人将小的表妹唬得病倒了。昨日告了官府得知,缉捕盗贼的公人正在四处查访那盗窃的贼人。”

“甚么?”沈天福甫一听到,手中端着的茶碗一斜,滚烫的茶汤溢出来,险些将手烫到。也顾不得吃茶了,将茶碗放下,起身即刻往外面走去。

“东家,你这是?”潘园跟随在后问道。

沈天福头也不回的往外走,“我即刻去瞧一瞧她,你回柜上做买卖去罢。”话毕,便走到生药铺子外,吩咐小厮庆儿牵马来,自己蹬鞍上马,庆儿骑马紧随在后,主仆二人望杏花巷宅子里急急而来。

到得杏花巷宅子门首时,沈天福下马,小厮庆儿上前去将门拍开。里面招弟儿出来与沈天福磕了头,引着沈天福往里面去。庆儿在外面将马拴了,方才进入宅中。

进到里间正房,沈天福挑帘子进去,里面丫头鹂儿便上来与她到了万福,沈天福一面叫她起来一面问,“你娘可好些了?”

鹂儿低头答,“娘前日晚夕受了些惊吓,如今还躺着哩。”

沈天福闻言便直往里间床房去,进去后走到床榻间,见小月儿脸也不曾洗,蓬头躺在枕上,眼下青黑,脸上犹带些惊恐之色。

“月儿,你可还好?”沈天福坐到床榻边,将小月儿的手握在手中关切的问。

小月儿缓缓的转过脸看沈天福,仿佛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她来,落后便“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哥……你可来了……吓死奴了……”

沈天福见她哭,心中也有些不忍,便说,“你且别哭了,我看你这两日也没歇息好,眼下青黑,再哭将眼哭坏了可怎好?”

看小月儿挣扎着要起来,沈天福便忙搭了一把手,将她扶起来。小月儿一起来便扑进了沈天福怀中,将她紧紧的拥住,嘴中哭道,“哥,奴在这里形单影孤,许久你也不来。也不知哪里的贼人得知了进宅子来偷盗,欺负宅中无人。那一夜,将奴吓得魂儿都丢了……”

沈天福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月儿,我明日便再买两个小厮来你这里,教他每上夜。宅子中人多了,那起贼人也不敢再来了。”

谁知沈天福如此说,小月儿却哭得更厉害了,任沈天福怎么劝她也不肯停。到最后,沈天福便问,“月儿,你既不愿我再买两个小厮来这宅子里,你倒说说,你可有好的法子不教那起贼人再来?”

小月儿闻言从沈天肩膀上抬起来头,拿汗巾子抹泪道,“哥,你接我到那边大宅里去,便不会再让奴担惊受怕了。”

“这……”沈天福一听便有些作难。且不说接小月儿进那边大宅中,兰香和秀儿定是要嗔怪自己,就是老娘那一关也不好过。又想到小月儿一人在这外宅中,如她才将所言,确是孤单了些,难免惹得外面的贼人惦记。

小月儿见沈天福面现作难之色,便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直哭得两眼通红,气都喘不匀了。

思来想去,沈天福终是决定回去与娘亲说上一说,不定能说通也未为可知。于是便将小月儿手中汗巾子扯过来,自己亲自替她拭泪,柔声道,“月儿,我今儿晚夕回去与我娘说上一说,若是说通了她,便将你接进那边大宅中去。若是说不通我娘,我便再买两个小厮,一个丫头来这宅中服侍你,人多些,也不怕甚贼人了,你看可好?”

小月儿点了点头,应了声“好”,落后才慢慢的收了泪,靠在沈天福肩头与她说些体己话儿。

沈天福又吩咐厨下做些粥菜来,自己亲自喂小月儿吃了一碗。后又叫丫头鹂儿端热汤来,亲手替她洗脸,梳头,说了许多安慰的话,哄着她慢慢的躺下睡了,才起身往外走。临出房又折回来告诉丫头鹂儿,“若是你娘醒了,便教她好生歇着,这一两日有甚消息我便会亲自来与她说。”

丫头鹂儿忙说她记下了,若是娘醒来后便将爹临走前说的话与她说。沈天福这才出了杏花巷的宅子,到外面上马又去孝仁坊的解当铺子看了看方才回宅去。到西通御坊的宅中时,已是掌灯时分,忙忙的到老娘沈氏正房中,见饭已吃了一半。

沈氏便说,“今日怎的回的比往日迟些,我和媳妇每等你许久方才吃起来。这桌儿上替你留着两样你爱吃的,一碗顿烂羊肉,一碟子糟笋干。”

沈天福笑一笑坐下,底下丫头端水来净了手,又递上巾帕来擦了手,方才拿起牙著吃起菜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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